素时南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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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毕业生不都这样么，心比天高，也不知道想找个什么样的。”
　　“再过几年老了，都变剩女了。”
　　陈素扔了花，推门走进去，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女人假惺惺的说：“素素啊，差不多就选一个吧，再过几年家里都着急了。”
　　“嗯。”陈素笑的有气无力。
　　她实在不敢知道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和女孩在一起会露出怎样的嘴脸。
　　下午上课的时候，叶楠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几乎马上就要睡着，在清醒着的最后一分钟她发短信给陈素说：“上课好无聊，困死了，好想抱着你睡觉。”
　　陈素收到短信的时候在开会，叶楠没有等到陈素的回复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最后还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桌面，上面举着牙刷的陈素和搂着她的自己，叶楠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被同宿舍的人叫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陆欣逗她说：“你还真是猪哦。要不要去吃晚饭？”
　　“嗯？”叶楠也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迷迷糊糊的揉了下眼睛，抻了个懒腰，摇头说：“不要，太困了，我要睡觉去。”
　　“好吧。”陆欣点头，几个女生拉着手就走了。叶楠看着慢慢变得空荡荡的教室，拿出手机见还是没有陈素回复的短信，就有点失望，心想大概是她工作很忙的缘故，于是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又待了一会儿才起身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
　　叶楠散步一样懒懒散散的走在校园里，大家好像都有要忙的事情，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四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慢慢变得暖和了，叶楠一向讨厌厚重的衣服，于是只穿了衬衫和薄外套出门，晚上突然变了天，风很大，吹在身上凉凉的，叶楠讨厌大风的天气，不由皱紧眉毛加快了脚步。到宿舍楼下刚要进去的时候听到鸣笛的声音，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叶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陈素，就好像她的车发出的声音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叶楠扭过头看到果然是陈素的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扯起大大的笑脸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上车。
　　“怎么没看到我？”陈素像是有些不开心的问。
　　“没有，天气有点冷，就着急回宿舍嘛。”叶楠冲着陈素眨眨眼睛，仍一副贱贱的模样哄她。
　　“我看看。”陈素摸了摸叶楠的衬衫，埋怨道：“怎么就穿这么少！”然后伸手握住叶楠的手。
　　“哎呦，阿姨，您怎么这么啰嗦啊。”叶楠冲陈素吐了吐舌头，“好啦，不冷了。”她把手抽出来，脸凑过去就要亲陈素，被陈素挡住了。
　　叶楠乖乖的坐回座位，也没再说话。陈素看了一眼她，发动车子开到学校里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把脸伸过去亲了一下叶楠因为刚刚的事情发小脾气撅起的嘴。
　　“刚刚宿舍楼下人太多，我怕被人看见对你不好。”陈素耐心的哄她。
　　“陈素。”叶楠扭过头，表情严肃的望着陈素，“我才不怕。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告诉我身边的人我们在一起了。”
　　陈素看出叶楠认真了着急了，两只手捧住叶楠的脸，靠近她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陈素，只要你在，我就会等。”叶楠抿着嘴，分明眼神失落还是努力装出没事。陈素点头，看着叶楠的眼睛一言不发。
　　叶楠觉得气氛不太好，于是搂着陈素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又亲吻她的鼻子，眼睛，笑嘻嘻的说：“怎么突然来了？”
　　陈素知道叶楠是受不了刚刚的气氛，也不再继续那个恼人的话题，“你发短信给我说想要抱抱啊。”陈素重新坐好发动车子。
　　“我说的可不止是抱抱哦。”叶楠挑起眉毛。
　　“小屁孩！”陈素笑着瞪了叶楠一眼说“可是你明天不上课么？”
　　“没有，明天上午没有课。”叶楠想都不想的就说了，她哪里知道明天是什么课，只是想和陈素呆在一起而已。一天不见，就很想念。
　　“我明天要上班哦，跟我回去你可要早起了。”陈素瞟了一眼叶楠，又笑起来。
　　叶楠扭身看陈素笑着的侧脸，呆呆的说：“不怕。”
　　“嗯，那明天我先送你回学校再上班。”
　　“我可以先跟你上班么？然后我自己坐公交回学校。”叶楠双手拄着座椅看陈素，她看到陈素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看到陈素嘴角细小的颤抖了一下，看到陈素的表情有些细微的不自然，她看的很仔细，所以她看到了陈素努力掩饰的变化。
　　“不会被发现的，我保证。”叶楠补充道，“况且，就算被看到，你就说送个朋友就好了。”叶楠放低了声音，低着头，眼睛也不再直视陈素了，可怜巴巴的说道。
　　陈素一见叶楠那期盼又可怜的样子，不忍心看她失望，点头道：“那好吧。”
　　叶楠迅速抬起头，扯出大大的笑脸，也不在乎陈素是不是在开车，扑过去就抱住她啃着她的脸。
　　“喂。”陈素方向盘没把住，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
　　叶楠笑嘻嘻的松开陈素不停的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坏孩子，刚才那么危险，撞到怎么办！”
　　“不怕。”叶楠摇头，吐舌头说：“要是和你死在一起，我情愿了。”
　　“瞎说！”陈素皱眉拍叶楠的脑袋，叶楠也不管，傻乎乎的只顾着乐。“行啦，别笑了，一会儿想吃什么？”陈素捏了捏叶楠的腮帮子。
　　“想吃你做的饭了，好不好？”
　　“嗯，那家里没东西了，一会去超市买点。”
　　“哇！”叶楠的眼睛瞬间就开始放光了。陈素被叶楠那兴奋的眼神惹得一阵好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楠那么喜欢逛超市，喜欢推着购物车在跑来跑去，就算什么都不买也能高兴好半天。陈素爱惜的摸了摸叶楠的头发，可能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叶楠吧，孩子气的惹人疼惜。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事情。
　　可是有些感情如果一开始就来的轰轰烈烈总觉得就要结束了一样。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在看。
　　不过。看到点击量有一点点我都会开心。
　　啦啦啦~

　　☆、第　4　章

　　叶楠推着购物车走在陈素前面，不时转过头看一眼陈素，每一次扭头脸上都会带着笑，陈素忍不住问：“有什么好笑的。”
　　叶楠停下来退回到陈素的身边，趁着没人注意飞快的亲吻了一下陈素的侧脸，“看见你就想笑啊。”
　　“小鬼！”陈素弹了下叶楠的脑袋。
　　叶楠摸了摸被陈素弹到的地方，傻乎乎笑起来，随后一只脚踩在购物车上，另一只脚一蹬地，“嗖”的滑了出去，陈素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笑。
　　偶尔叶楠停下来，拿着一个什么吃的吵着要吃，陈素总是说好好好然后放进购物车里。
　　叶楠每次路过卖面包的地方总会站着看很久一动不动，那些刚刚烤出来的面包散发的诱人的香味和好看的卖相总能吸引住叶楠，她就站在那些柜台前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面包，任凭陈素怎么拉着都不走，陈素没有办法，总是先妥协的一个，拿过托盘递给叶楠说：“只许吃一个，最多买两个，不许多买！”这样强调不许多买是因为陈素总是记得第一次两个人一起逛超市，叶楠本性毕露的买了好多个面包，一下子吃到恶心，后来相处久了陈素终于看出来，这个小鬼总是这样，喜欢吃的东西一下子吃好多好多，吃到反胃恶心下次也没个记性。只好每次都耐着性子提醒她看着她，不许吃那么多，留着下次再吃。
　　叶楠接过陈素手里的托盘刚乐呵了一会儿就又哭丧起脸来，“哎呦，那个看起来好好，我喜欢这个，算了还是吃那个吧。”陈素一脸无奈的把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叶楠在柜台前弯腰走来走去的滑稽模样，无可奈何叶楠这样的举动又偏偏就喜欢看她在各种选择面前无所适从的简单模样。
　　陈素问过叶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面包，叶楠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又说，就像喜欢你一样，没理由。
　　叶楠在陈素面前总是很会说好听的话或者说是很会说情话的那种孩子。她自己知道肉麻恶心又常常忍不住的去讲，因为她知道陈素虽然总是表现的受不了但是心里一定是开心的。
　　比如很久以前她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不怕被嘲笑。我只怕有一天你不喜欢我。”
　　比如她说：“一想到以后毕业就能每天和你在一起，我做梦都会笑。”
　　比如她说：“自从有了你，我看所有人都跟大白菜一样。”
　　比如她说：“陈素，我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同性恋。我只是遇到你了，我只是爱上你了，我想爱你，我没办法不爱你。”
　　比如她说：“我从来没和哪个人说过爱这个字，可是我就是想跟你说。”
　　比如有天半夜里陈素收到叶楠的短信，她说：“梦到你走了，梦里我哭了，哭着就醒了，然后想你了。”
　　她每天都会给陈素发早安午安晚安的问候，她会看到一句歌词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发到网络上只为了能让她也看到，她喜欢的东西总是第一时间要和她分享，她常常是无论某刻的心情多么糟糕，在看到陈素的瞬间都会先露出一个大笑脸，两个人偶尔因为小事争论不休她也会是先认错的那个。
　　叶楠曾经说：“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那个，是最合适的也是最好的，我知道我再也遇不到比你还要好的人了。我最怕的就是你离开我。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离开，我怎么会忍心惹你生气。只要看到你我的世界就阳关灿烂的。”
　　叶楠选好了面包，此刻正专心的挑选速冻PIZZA的口味，她最近迷上了用微波炉就可以做出的美味速冻食品，正打算问问陈素想要哪种，一扭头发现陈素居然看着自己发呆，眼睛里亮晶晶的，叶楠就走过去站到她的面前，牵住陈素的手问：“爱人你怎么了。”
　　陈素回过神，咬着下嘴唇不好意思的笑了，“想起你了。”她说。
　　“傻瓜！”叶楠眼睛里也跟着闪亮起来，“你老说我傻，你才最傻。我不就在这！”两个人就相对笑起来，然后叶楠不笑了，她严肃的看着陈素说：“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想我，因为只要你说你想我，我就会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面前。”
　　陈素使劲掐了掐叶楠的脸，“你呀，你真应该去写书，能说会道的！”
　　叶楠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NONONO，这些话我跟别人才说不出来，以前也从来没和谁说过这种话。我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个人好不好。”叶楠说最后一句话时又不正经起来，注意到陈素有一刹那的迟疑犹豫，叶楠再次正色，补充道：“我就是看到你，情不自禁的想说这些话，真的。”
　　陈素陷入了叶楠眯起的桃花眼，陷入了叶楠一往情深的目光，陷入了叶楠刚刚一字一句的话语里。她真想立即拥抱她，亲吻她，可是她不能。
　　叶楠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只是笑起来，她一手拉着陈素，一手推着购物车。
　　叶楠总是喜欢把每一样东西都拿起来看一看，看看名字看看配料看看产地。于是，常常是叶楠跑去挑选东西，陈素站在原地等她，等着她回头看一眼自己，等着她咧起嘴角对自己笑，等着她回到原地找自己。
　　陈素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叶楠因为陈素连和自己牵手都迟疑着不敢而不开心，本来陈素是想跟叶楠道歉的，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仍然是叶楠主动跑来安慰陈素，她说：“陈素，没关系，我等你。只要你在，我就等你。”
　　“只要你在，我就等你。”成了叶楠常常对陈素的一句话，她每次说这话的目光都那么坚定不移，总让陈素想到不离不弃。
　　于是很久以后，当陈素一个人推着购物车买东西的时候，总喜欢停在某个地方等一等，她真期待那个孩子能抱着一堆零食回到她面前。遗憾的是，陈素知道，不是她不回来了，而是她想回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在原地等她。那些时候，陈素总是想，那个孩子，她是不是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叶楠早上迷迷糊糊的被陈素叫起来，陈素坐在床边摸叶楠乱蓬蓬的头发柔声问，“怎么样？起得来么？”
　　叶楠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不理陈素。
　　“那我先走了？你睡醒了自己回学校好不好？”陈素声音始终很轻，她不想吵到叶楠，她其实是希望她能多睡一会的，说完见叶楠还是一动不动，心想孩子大概又睡过去了，刚要起身走，手就被叶楠拉住了，叶楠借着陈素的力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含糊道：“等我，我马上就好，答应你了陪你上班的。”
　　叶楠拉着陈素到客厅，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陈素抱着肩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叶楠在自己面前上演的慌里慌张和心急火燎，刚走进卧室脱了睡衣，衣服还没换好口子系的乱七八糟就蹿到了卫生间，叼着牙刷走出来系好口子从冰箱拿出面包牛奶转身又进了卫生间嘴里含着漱口水叫着是不是来不及了，话音没落就打开了水龙头洗脸，匆匆忙忙嚼了几口面包，整套动作忙中有序，一气呵成。
　　陈素见叶楠跑来跑去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停跟她说：“别急啦，还来得及。”她也不听，陈素干脆不再说话，只被叶楠逗得咯咯笑。
　　“嗯，我怕你迟到，我好了。”叶楠把最后一口鸡蛋塞进嘴里，差点噎到，她跑到陈素面前立正站好，“陈小姐，可以走了。”
　　“愁死人了你。”陈素抽了张纸巾替叶楠擦好嘴，“好啦，走吧。”
　　“恩。”
　　一路上，陈素不时的瞟一眼副驾驶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叶楠，车都听了下来叶楠也没感觉，只好无奈的碰了碰叶楠的肩膀笑道，“你再睡我可真迟到了。”
　　“哈？”叶楠被陈素惊醒，慌忙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环顾四周发现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她凑过去亲了一下陈素的脸，“爱人再见。”叶楠刚要开门下车就被陈素拉住，“你等等。”
　　一开始叶楠还以为是有什么人经过陈素害怕被看到，老老实实的坐回到座位，手放在腿上一动不动，却没想到陈素竟然俯身过来含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太喜欢她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了，实在忍不住想要亲吻。
　　叶楠闭着眼睛在陈素甜腻温柔的亲吻里几乎再次睡死过去的时候陈素停了下来，“好啦。”她说。
　　“明天周五，你知道有什么事么？”叶楠问。
　　“知道啦，去看你表演，快下车吧，一会儿我迟到了。”陈素替叶楠打开车门。
　　“好。”叶楠抿嘴点头，下车前扭头说：“我爱你。”
　　“我也是。”陈素回答。
　　演出的地方是学校最大的活动中心里，虽然只是一个十分钟左右的搞笑话剧，化妆的时候还是用了不少的功夫，这一届的话剧团男生少的要命，仅有的几个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娃娃，于是叶楠作为话剧团的学姐义无反顾的反串起来表演男生，不过叶楠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甚至心里还是挺愿意的，她本来就是自恋的人，喜欢被人捧着夸着，高中的时候也因为剪了短发长相不错被学校里的一些女孩追捧，叶楠最喜欢在人前提起的事情就是曾经有人在课间操的时候红着脸叫她的名字，只是那时的叶楠根本不知道女生可以和女生在一起，甚至她都几乎没有接触过同性恋这个词，她不过是喜欢这种有点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意思而已，即使这形容词放在她身上夸张了些，只是，简单说来，就是，谁他妈不喜欢被人喜欢崇拜的感觉呢。
　　叶楠化好妆站起来的时候，一起表演的几个女生都有点愣神了，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的确是叶楠，就开始使劲揉捏她的脸，“叶楠你好帅哦。”
　　“哇塞，你化妆以后好可爱。”
　　“居然还带点女人味诶。”
　　“我觉得挺爷们的。”
　　“这分明就是个小受啊！”
　　这些话叶楠听着都很受用，她也不谦虚，甩甩头发说，“那必须的！不过我要是也是攻，靠，你才受呢！”
　　叶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也觉得很好看，她爱死这样的自己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和陈素真真的是郎才女貌。叶楠坐在后台温习台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笑了。
　　节目是第五个，算是靠前的位置。叶楠整理了一下穿着的淡粉色衬衫和牛仔裤，在镜子前又看了一眼自己，顺便练习了一下飞眼，打算一会儿电死陈素。被催促了好多次上台前关掉手机调成静音，叶楠始终没有，直到收到陈素的短信说已经坐下了才肯把手机调成静音。
　　当聚光灯打在后台演员出场的位置的时候，叶楠缓步走出来，因为扮演的是一个得瑟又自恋的明星，所以叶楠不停的向台下挥手，做出夸张的动作耍帅，明明是些讨人厌的动作，偏偏叶楠做出来引得台下一片尖叫。叶楠听到尖叫的声音，脸上得意的更明显了，在变化的舞台灯光下显得有些魅惑。
　　台上的灯光太亮了，她看不到台下的陈素。
　　很多年以后，叶楠回忆起那个场景，都说不清是什么指引着她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于是表演结束，当全场的灯光都亮起的准备谢幕的时候，叶楠的眼睛刚好和陈素望过来的目光相对。她想，或许那就是一份惺惺相惜的默契吧。而如果有一天，无论陈素怎样的目光都不能再像这般吸引自己时，大概就是那份默契的感情已经在时间和命运的残忍夹击之下消失殆尽。
　　那天陈素看着台上的叶楠，听着身边有人对叶楠的评价，大多都是，那个是女生哦。那个学姐好帅。什么专业的啊。她叫什么。以前好像见过，就是很帅啊。
　　她看着台上微微的笑起来，拿出手机写道：“周围很多的人都夸她帅气好看，她站在台上的时候我觉得她不需要追光都是亮闪闪的，我多想自豪的和那些人说，这是我的恋人，是我的小孩子，是我爱着并且爱着我的，那是我的女人。”
　　叶楠下台以后有人跑过来在她耳边说：“叶楠，这回你可火了。”叶楠只嘿嘿一乐，没有说话，她太一心想要赶快卸了妆去找陈素，连这种可以好好嘚瑟下自己的机会都不要了。
　　仓促卸了脸上的妆的叶楠从后台溜出去到观众席找陈素。她还是穿着台上的那件衬衫，那是陈素买个她的，她坚持要穿着上台。虽然卸了妆，被抓的张扬的头发却来不及压下去。有人认出是刚刚台上那个学姐，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叶楠倍儿自豪的挺胸抬头走到陈素面前，一副新郎接新娘的模样，她说：“爱人，走啦。”她的声音并不大，不会影响台上的演出，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她大方的拉着陈素的手走出去的时候，台下是漆黑一片的，于是那个个瞬间叶楠恍惚了，她觉得自己穿着西装，而那个同自己十指相扣的陈素此刻穿着婚纱走在自己身后，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条无比光明的大路，她们正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叶楠正想的美呢，没看清楚台阶，差点摔倒，还好陈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才不至于丢人。
　　叶楠清醒过来，庆幸着还好黑乎乎的大概也没人看到，拉着陈素的手仓促的加快了脚步离开，逃婚一样。
　　刚出了大门陈素就乐起来，乐的张牙舞爪，然后说：“完了完了，那些小学妹该失望了，这退场方式太丢人了。”
　　叶楠明明红了脸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爷长得这么帅，偶尔出点差错也是难免的，再说，那么黑，她们也未必看到。”
　　“怎么，你还真想勾搭几个啊。”陈素当时就抓过叶楠的肩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眼前的陈素充满挑衅甚至有些霸道的眼神，叶楠的目光顿时柔软了下来，她说：“我勾搭一个就够了。”说完就想扑过去亲陈素，却被陈素挡下了。顺着陈素的目光，叶楠看到几个人刚好路过那里。叶楠有些泄气，扭头要走时被陈素抓了回来，她迅速的亲吻了一下叶楠的嘴唇。
　　就这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叶楠刚刚的坏心情已经一扫而光，又笑嘻嘻的拉过陈素的手说：“我们吃饭去吧。”
　　“嗯。”陈素点头。
　　扭头不看陈素的时候，叶楠眨了眨眼，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闪烁两下，只是很快就没了。
　　其实叶楠并没那么大方，她不是不在乎这样的陈素，她不喜欢陈素躲躲闪闪的样子，可是就因为她太在乎陈素了，她不想让她为难，她怕她为难着就离开了，她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眼前的这个人离开后自己要怎么生活，她宁可等着她，陪着她，她要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全部的勇气给她，一直到某一天她愿意毫不避讳的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可是叶楠忘记了，谁的勇气都不是无限的。即使再爱一个人，那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幽暗的痛苦终究会折磨着我们失去所有的勇气所有的耐性。也许到了那么一天，蓦然回首，终于发现，并不是不爱了才会分开，某些时候，恰恰是那份爱来的过于热烈，让人忘记了留一条后路给自己，以至于一扭头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叶楠不去想，是因为那一刻的她知道，她不会放开陈素的手，她知道就算此刻被诅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