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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天道,别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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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是最不避讳鸿钧的，对鸿钧更是隐隐残留着一份朋友情谊，他疑惑问鸿钧：“何谓合道？”
“天道不全，我以身合道。以后天道不变，鸿钧不现。”鸿钧答道。
“那师尊以后是鸿钧还是天道？”通天又问。
鸿钧回答道：“此后，鸿钧是鸿钧，也是天道。鸿钧天道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说到最后四个字，鸿钧明显发现识海里的某处传来一阵欣喜若狂的感觉。本来还没觉得怎么样的鸿钧，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什么息息相关，什么密不可分的，竟然像是在……表白？
鸿钧眉头一皱，将心中的诡异感压下去，他看向通天，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通天停滞了一会儿，似是觉得不合适，也没有把口中的话吐出。
鸿钧未曾在意，他又环视了众人一圈，问道：“你们可还有事？”
众人纷纷摇头。
鸿钧看了眼老子三人、女娲和接引两兄弟，说道：“你们既已拜师，我不好把你们的拜师礼扣住。”
随着鸿钧袖子一甩，众法宝便到了几人面前。
老子是得了太极图，原始的是盘古幡，给通天的却是诛仙四剑。
“你们今后都是要立教传道的，太极图和盘古幡皆可用作镇压气运。而诛仙四剑却行杀戮之道，今后你成为圣人，用此布阵，非集齐四圣不可破阵。且诛仙四剑阵法内杀戮重重，布起便引苍生血流成河，望慎用！”鸿钧说道。
老子三人齐齐称是。
鸿钧看向女娲手里的红袖球和山河社稷图，不由得想到了识海里的顾如伟。
红袖球什么的是定下了帝俊和羲和的天定良缘。可是，仔细想一想，天定良缘什么的最先的还是……他和顾如伟吧！
合道什么的越想越觉得是合体双修！
不是他思想不健康，而是合道是以身补道，两者交汇互融，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说不出的缠绵。再加上双修就是元神和肉体的协同修炼，想想他们，连精神、意识都要纠缠到一起去了，岂不是更加……
鸿钧有瞬间的失神，努力稳下心神，鸿钧继续看着接引和准提。
接引收起了十二品金莲，准提得的是加持神杵。鸿钧只对他们嘱咐了一句：“你们有大毅力，大神通，望你们今后从旁门也证得大道！”
接引和准提虽然有所疑惑，但也只是默默放在心中。
最后鸿钧一眼扫过众人，淡淡道：“余下诸宝皆放于分宝涯，你们自取吧！”
洪荒争的便是灵宝、气运。听说有灵宝可取，几人便一拥而散，去取灵宝去了。通天放心不下语焉不详的鸿钧，他留在了最后。老子和原始见此，也不好离开。
鸿钧看了，对三人说道：“勿担心我，既然你们留下了，我便送你们一程吧！”
世间因果报应便是如此，通天出于好心留在了最后，这样一来倒是和老子、原始最先到了分宝涯。
鸿钧慢悠悠的独自踱着步回道房，长身而立，明明古井无波的面容，在一路灵根灵草的映衬下，竟然显得无比轻松。
事实上，鸿钧对合道这件事，有期待，有不安，更多的有了一种修成正果的顺其自然。但是这点，他是永远不会和顾如伟说的。
第32章 鸿钧合道
紫霄宫的一间道房内，鸿钧侧躺在榻上。不知名的簪子已经被取下，一头青丝披散在胸前，他单手撑着头，任由长长的袍角摇曳着拖拽在塌边。他的神情很平淡，看不出一丝表情。
识海里的顾如伟也没有作声。事到如今，两人之间到没有了先前的急躁感。
来到洪荒那么久，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多，但是向来很难像如此平静。顾如伟在鸿钧眼里有时候是会时不时的发病，但实际上，他也很珍惜这难得的平静美好。
两人一个躺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一个在识海里宠溺的看着。
鸿钧看似在思考，其实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合道两个字对原先的鸿钧当然只是以身补道，为责任，为苍生，也为自己追求更高的道法境界了。可是对于他，却不仅仅如此。
他和顾如伟之间，绝不仅仅是鸿钧和天道的关系。
两人之间有默契、有争执、有回忆……
从今以后，他们便如同一人。
鸿钧从榻上起身，伸手掸了掸袍子，推开房门。他看着紫霄宫上空翻腾不休的灵气，背脊高高挺起，整个人散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势。一道道金光从鸿钧身上散发开来，连续不断的向洪荒大陆散开来。一道接着一道，洪荒众人皆拼命仰着头，看向那高高的空中。原先隐匿在三十三重天的紫霄宫，现在竟然现出了身形。
伏羲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他看向空中那金色的一团，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摔了下来。鸿钧身为圣人，也是身不由已。第一个成圣，第一个知道天道不全，也是第一个有能力补全天道的，就有责任为整个洪荒天地规则的正常运作舍身。他不由得痛恨自己的卜算之能，知道又有什么用？岂是一个小小的伏羲能改变的了的？他这个朋友，却不能为鸿钧作出任何事。
通天也是一下子跪倒在地，鸿钧合道，天地不变，鸿钧不现，这样的合道与死又有多大区别？作为徒弟，他只能跪着送鸿钧一程。
金光越来越亮，洪荒众生现在已经都被威压迫着匍匐在地。众生心中有感鸿钧舍身合道，于他们的大恩德，不由得泪流满面，他们齐声大声呼号道：“老师大德！老师大德！”
鸿钧现在是完全不去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洪荒众人把他当作救世主了，他一定会感到好笑的。
不过，现在鸿钧的确笑了。这是鸿钧此生第一个笑容也是最后一个笑容。笑容一闪而逝，鸿钧的身影也慢慢消散。
因为，在消散前，他隐隐约约的听到顾如伟在他识海里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顾如伟今生何求？唯你鸿钧罢了！”
鸿钧合道，紫霄宫也消失在无边的洪荒天地中，再也寻找不到。
洪荒众生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竟然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了，纷纷擦拭起来。从此以后，鸿钧便不再出世了，但这次合道的威势怕是让众人心中都有了余悸。
圣人合道，天地同悲。
这……被逼着哭的感受，真是美妙的不可言语啊！
鸿钧眼睛一闭一睁，就发现现在的窘状了。
顾如伟是天道，是团状物，鸿钧当然……不是了。
合了道，道祖还是道祖，这范儿不能丢。所以鸿钧合了道还是很帅很帅的帅哥。
顾如伟：“……”
他第一次心里有些不平衡。如果他是人形，鸿钧是一团，这样才对啊！现在这样全然没有攻受的即视感，不合格。
可是这不是顾如伟说怎样就怎样的，不合格也只能不合格的受着。
鸿钧当然看出了顾如伟的不满，先前的迥然感过了以后，他心里也只有一种这样也不错的感觉了。他倒是做好了被顾如伟折腾的准备，可是现在这状况，明显有人是有心无力啊！
鸿钧挑了挑眉，颇为愉快的看着顾如伟难得的郁闷包子状，笑意盈盈的问道：“怎么了？不是一直催着我合道的吗？现在我合道了，不欢迎？”
顾如伟：“……”
这不科学！
说好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呢？
说好的缠缠绵绵，密不可分的呢？
说好的合体合体合体的呢？
鸿钧继续挑眉，他颇有兴致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顾如伟一圈，仿佛第一次看到这样形态的顾如伟。当然这还不够，他还火上浇油的说道：“如伟，原来你对这样的形态情有独钟啊！早知如此，我在识海里就不该把你变作人形的。”
顾如伟：“……”
他看着鸿钧一副欠收拾的样子，默默含泪，破罐子破摔的冲进了鸿钧的怀里。
鸿钧一点也不觉得生气，他抱起团状物，捏了一捏试试手感。
恩，不错！
顾如伟：“……”
合道初体验，相当“不错”！
闹腾完了，鸿钧和顾如伟谈起了正经事。
天道自有自己的使命，衍化、创造等等。可是大道三千，天演四九，天道何其不足。顾如伟的存在，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补上了一部分天道的空缺。可是这远远不够，得了记载三千大道的造化玉牒的鸿钧，才是补全大道的最好人选。当然，现在分辨这个，已经没有什么大用了。
顾如伟和鸿钧现在考虑的是如何让天道自行运转，在没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
就是这样，没错！
两人并不是脑残，刚刚合道就算计着脱离天道。
他们只是想让天道能自行运转。鸿钧合道只是因为顾如伟一人不够，光光是他明显补全不了。在鸿钧以身合道后，天道已全，为什么不能自行运转呢？
让天道自己来，岂不是更公正，更符合道法的玄妙？
现在，紧紧只是少了一个契机，一个让补全了的天道“活”起来的契机！
第33章 洪荒动静
鸿钧合道动静太大，所有人都对鸿钧心存忌惮。于此同时，众人对于成圣的渴望便是更大了。先前众人是不知道，可是经过鸿钧成圣之道的讲解，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紫霄宫大殿里那七个蒲团代表什么？那赫然是众人眼红的圣人之位啊！蒲团中暗含鸿蒙紫气，鸿蒙紫气便是成圣之基，这样一来蒲团代表的可不就是圣位了。
问题是圣人不是无穷无尽的，九便为极数，圣位即为九尊。再多，洪荒灵气便供应不能了。这九尊圣位，盘古大神占去一尊，鸿钧自身占去一尊，鸿钧门下三清、女娲、接引和准提兄弟两一下子占了六尊，剩下的只有可怜兮兮的最后一尊了。可是这最后也是最容易得手的竟然让名不见经传的红云抢去了。红云是谁？不过天地初开的第一朵红云得道罢了，哪里配得上圣位这尊荣？
说到底是人性贪婪作祟。其余六人皆与鸿钧挂上勾连，再加上三清一体同气连枝，接引准提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女娲又有伏羲这个不好招惹的兄长形影不离。唯有红云忠厚老实，好友也不过镇元子一人，镇元子却是个洪荒宅男，轻易不踏出门半步。这样一来，若要成圣，算计红云这个形单影只的是最为轻易的了。如此，众人的眼光便都盯紧了红云身上的这道鸿蒙紫气。鸿钧说过天道不变，鸿钧不现。想来，红云丢了紫气也好，陨了命也罢，鸿钧必定不会干涉的。
洪荒大能众多，红云又是个不知道收敛的。得了这人人觊觎的鸿蒙紫气，还不在自家洞府里好好炼化，揣着便往洪荒大陆跑。被人围攻那是必然的。
“红云，你将鸿蒙紫气留下，今天我们就留你一命！”一个续着浓须的大汉喊道。
红云大笑，半点不留情面的骂道：“你们这几个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截我红云的胡，想的到美。想要鸿蒙紫气，你们就来试试看！”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今天鸿蒙紫气得留下，小命也得留下。”旁边与先前大汉长得颇为相似的另外一个大汉喊道。
三次讲道过后，加上鸿钧特意给蒲团上众人的关照，红云好歹成了准圣一枚。虽然证道遥遥无期，但是也绝不是眼前这几个人就能拿下的。
红云大叫一声：“去吧！”只见红云左手持红色葫芦，右手将葫芦塞子打开，无穷无尽的红沙便从葫芦里涌出。几个围住红云的大汉很快就被红沙围住，神魂激荡之下，昏聩不觉，红云掌间几朵红色云彩飘出，头脑昏昏的几人立刻身死道消。
红云转身就收起分宝涯上取得的九九散魂葫芦，这可是红云的心头至宝。其实这葫芦一藤七生，第一个紫金葫芦被老子得了，这二个红色九九葫芦与红云同色，众人眼见红云与这葫芦缘分极佳，不好掠夺，红云便得到了这个红色的九九散魂葫芦。其后的白色斩仙葫芦、青色招妖葫芦、黄色水火葫芦、绿色葫芦和黑色混沌葫芦分别为东皇太一、女娲、通天、昊天和原始所得。
红云极爱这红色葫芦，倒不是因为这葫芦本事大。实在是他爱极了这如火的红色，看起来就觉得与他的发色绝配。
拦路的被解决了，红云自然是打道回府了。
要以为红云这样便可以顺顺利利的回去了，那便大大的错了！这只是刚刚开始的开胃小菜。唯一仅有的圣位，哪个人不想占为已有？
妖师鲲鹏便早早的堵在红云回去的路上了。
红云只是老实，并不是个笨蛋。洪荒里有哪个不是聪明绝顶，若是不太聪明的，哪里会修成准圣？他看着挡在面前的鲲鹏，大大的叹了口气，声如洪钟：“鲲鹏，你挡我道作何？”
鲲鹏面色冷硬，很是正直的说道：“我妖族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邀你一叙。”
“哼……帝俊和太一要找我，让他们自己来。”红云开口就得罪人，这明显已经成了一个改不了的恶习了。事实上，他只是觉得鲲鹏语焉不详，实在是不可信罢了。
鲲鹏对帝俊和太一谈不上多么尊敬，可是一个外人这样谈论他的皇，岂不是连他一样也看不起了？
堂堂一族皇者，怎么可能过来相请一个红云？妖族大能众多，女娲这个妖族大能也是得了鸿蒙紫气的。若是帝俊来请，岂不是把整个妖族置于红云之下了？这样一来，光光女娲那个鸿钧正统弟子那里就不好交代。
他也不把红云引进陷阱了，直接与红云开始作过一场。
“……”红云满头雾水，不是还在聊着的吗？怎么又撕破脸了！还好，这样的事情红云……见多了，他到也不觉得手忙脚乱。作一场就作一场，不得不说，红云还是个战斗狂人。
不是别人想和红云打，实在是红云说话太得罪人。纵然大家都晓得了红云这个德行，但是洪荒众人颇重脸皮，为了脸皮这两个字也得和红云作一场。
鲲鹏既然是妖族妖师，也就不想先前那几个小喽罗一样好对付了。两人你来我往，很快便各有损伤。
红云捂着受伤的手臂飞在前面，鲲鹏紧随其后。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红云即将被追上。红云干脆不逃了，他就这样站在空中等着鲲鹏。
鲲鹏大笑：“红云，你不逃了吗？乖乖把鸿蒙紫气交出来吧！”
红云自是不依，他再一次取出了如视至宝的紫红葫芦，一阵红沙席卷而出，鲲鹏很快便被逼退了。
红云悠悠的飞回洞府，鲲鹏却又追了上来。他只能再次取出紫红葫芦，鲲鹏又被逼退。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红云头疼的看着鲲鹏，质问道：“你为什么追我？”
“……红云，快把鸿蒙紫气交出来！”鲲鹏怔愣了一会儿回道。
感情就一会儿，红云就把他追了那么久的目的给忘记了？
红云：“……”他的错！他只是想问为什么鲲鹏紧追不舍，不能放过他？
“你再这样追下去也无济于事，不如讲和？”红云无奈道。
鲲鹏嘲讽的看着红云，说道：“也只有你这个老实人还想着讲和了，鸿蒙紫气只有一道，你不去死一死，我怎么能得到这道鸿蒙紫气？”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红云也动了真火。他们已经在红云的领地之内了，在往前方不远处，便是红云的洞府。手持紫红葫芦，脚踩自己的地盘，红云毫不客气的叫嚣。
第34章 机缘到了
鲲鹏只想扶额，纵观这整个洪荒哪里找得到比红云好骗的人物？红云真是个宝贝！若不是鸿蒙紫气过于珍贵，他也不舍得灭这么个活宝的口了。
那几个小喽啰都晓得抢紫气得人多势众，他堂堂妖族妖师，手下群妖乱舞，哪里找不到个把个拿得出手的人物？
红云是正常思维，跑路当然是往家跑，潜意识里家就是安全的港湾。可是在洪荒这一群不正常的蛇精病里，你正常了，那……
你就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红云看着团团围住他的大妖，欲哭无泪。这……这……这不科学！明明到了他家地盘了，应该是他大展神威的时候啊。怎么被包了饺子？
红云火冒三丈，他用手指着鲲鹏，愤愤道：“你堂堂妖族妖师，竟然干这等以多欺少的事，还要不要脸皮？”
想到这几人还埋伏在他家门口，红云的火气就更大了，“不止如此，你还干偷袭这等小事！妖族的便都是这样的无耻吗？”红云语气冒火，那一头红艳的头发也仿佛在风中燃了起来。
“哈哈哈……红云，你不晓得吗？要不是我帮你暗中处理了几批人，你怕是早就死的灰都不剩了，还能在这里朝着我吼叫？乖乖把紫气交出来，我便看在你算洪荒难得一景的份上放过你！”鲲鹏大笑着说道。
红云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明显的嘲讽他还是听的出的。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独占鸿蒙紫气？
最重要的是竟然敢鄙视他的智商？明明是他们不要脸，还怪他忠厚老实？
忠（tou）厚（nao）老（jian）实（dan）的红云血压上升，抄起九九散魂葫芦便冲了上去。
鲲鹏闭眼，不忍直视。都说了他是妖族妖师了，开妖师宫讲道，得众妖尊崇，手下能妖无数，皆听从他这个老师号令。红云怎么还是想不开冲上来呢？
然后，很显而易见的，红云死了，紫气……
没有被夺走！
鲲鹏算计了红云，红云临死前也开了窍，算计了鲲鹏。他想着今天这一劫是避免不了了，可是这紫气万万不能让鲲鹏抢去。丢了小命，再丢了紫气，他可就亏太多了。
于是，红云没有一丝犹豫的自爆了。准圣自爆的威力无穷无尽，只是片刻，围在红云身边的人都被炸伤逼退，红云的一缕残魂带着紫气驾着紫红九九散魂葫芦便朝天际逃遁。
虽然没有被捉到，但是此时的红云并没有残留多少意识。自爆伤了鲲鹏等人，伤的更多的却是红云自己。非但肉体不存，就连元神也隐隐约约，即将消散。红云的意识已经不在，他只是凭借着些微本能逃离追捕。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红云即将消散的元神瞬间不见了踪影。
在某处虚无，顾如伟依旧是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体，鸿钧很是正经的对他说道：“你说的机缘来了。”手下却不停的折腾着顾如伟。
顾如伟：“……”如果能从团状物上看出表情的话，那一定是无奈而又宠溺的。
白光夹带着一抹紫气就这样迅速的朝鸿钧和顾如伟飞过来，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白光里还有一道残破的人形。
鸿钧掐着顾如伟把玩的手一个停顿，很快便如无其事的松开了顾如伟，举掌接住白光，白光就这样安安稳稳的飘在了鸿钧掌心，还亲昵的蹭了蹭鸿钧的掌心。
然后顾如伟轻轻撞击了一下白光，白光便突然消失，露出来的紫气开始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融入那若影若现的身形。
过了很久，红云的身形看起来凝固了许多，鸿钧便收回了手掌。
红云迷糊的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站得果然是鸿钧，他立刻跪下参拜：“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不！我没有救你。你意识将灭，紫气也只是将你意识稍稍稳固。”鸿钧淡淡道。
红云发现自己的身形又开始变淡，先是惊恐不安，看着鸿钧的眼里满是祈求，很快，那不安竟然变成了平淡，他甚至面带笑容的看着鸿钧，“老师，还是谢谢你。老师把我叫醒，可是有事？”
红云本就抱着必死之心，活死之分也只是动摇了他片刻的心境。他只是不甘心被鲲鹏那几个小人算计的身死道消，镇元子还在等着他吃人参果呢！
鸿钧看着红云的表现，却是相当满意。顾如伟选的机缘相当不错！
红云虽然头脑简单，但是的确是一个合格的修道之人。道心坚固，也不去行蝇营狗苟之事，老实本分，这在洪荒相当难得。向道之心也算坚定，准圣实力还算不错。
鸿钧直视红云，询问道：“天道有常，可是天道出生便是不全的，我才要以身合道。现在天道已全，它却并没有自我运行过，要让天道真正的“活”过来，让万物自有它的纲常，不受任何一人包括我主观因素的影响，必须要一个诱因。如今你意识将消，我把你投入天道，用紫气和你残留的元神共筑天道自我运行机制。你可愿意？”
“我愿意！”红云毫不犹豫的回答。
红云没有多想，他反正是必然要消散的，如此有益于洪荒苍生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做呢？
鸿钧早就料到了红云一定会答应的，老好人什么的肯定拒绝不了这种事。何况红云的确是最为合适的？要不是有鸿蒙紫气作为牵引，红云的元神未必可以虚化融入天道，牵引天道自我运行这个大转轮。其实，红云就像是给天道这个大转轮的一个推动力，让天道转悠起来。以后天道的运作有了惯性，自然会一直慢慢的自己转下去的。
但是，红云的回答还是太……
顾如伟：“……”当着他对鸿钧这样说不是找抽？我愿意这三个字鸿钧对他还没说过呢！他是不是可以尝试着问问鸿钧，让鸿钧回一句我愿意？
第35章 盘古醒来
鸿钧才不晓得顾如伟满脑子调戏他的想法，知道也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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