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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遥远的她 作者:董安可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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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区别?”裴谦反问,语气不算太好。
  弦歌抬头,“难道女人对你而言有区别吗?关了灯,全都一个样。宋雅意伺候人的功夫应该不错吧。”
  她眼里带着一丝寒意。
  裴谦也是。
  弦歌瞬间就明白了,宋雅意是他们之间,提也不能提的话题,从前是,现在也是。
  “多亏了你,我还从来没有享受过齐人之福。”裴谦说。
  弦歌心口猛烈收缩,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忘记了怎么呼吸,怎么心跳。原来尽管现实已经摆在眼前,要相信,还是那么困难。或许,她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那就恭喜裴先生了。”弦歌浅笑,甚至还大方地朝裴谦伸出了手。
  仿佛真的在祝贺他,达成所愿。
  裴谦没握住她的手,有宾客走了过来,他转身。
  弦歌也转身。
  两人站在一起,心,却像隔了一座大山。
  等所有宾客都离开,弦歌被叫去了萧岚姬房间。
  萧岚姬站在窗边抽烟,脸色不太好,弦歌老实地坐在了离她很远的沙发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假山后米有人?”萧岚姬问。
  “嗯。”
  萧岚姬回头,有点生气,“那你知不知道后面的男人是谁?”
  “宫佑宇。”弦歌很平静。
  “那你还…”
  “我跟他最近闹了一些矛盾,他再给我示威,”
  萧岚姬掐灭烟头,简直恨不得撬开铉歌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申城现在谁还不知道她闻弦歌同宫佑宇什么关系,要是当时…她要把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搁?
  罢了罢了…
  萧岚姬长叹一口气,“宫正华道貌岸然,宫佑宁品行恶劣,宫佑宇不过是个私生子,狼子野心,你以为他能走到今天这地步,身上还能清清白白?宫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别趟浑水了,康俊人品不错,是个前途无量的孩子,过几天我安排你见面。”
  弦歌望着她促狭地笑了笑。
  萧岚姬恨铁不成钢,“至少试一试。”
  弦歌抓住萧岚姬手背,摸了摸,说,“阿姨,我答应你,如果宫佑宇不行,我肯定一切都听你的,但是你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如此,萧岚姬就知道了。
  再劝也没有用了。
  “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吗。”萧岚姬转念,又问,“对了,你走了这么久,可颂呢,不想他?”
  “想,怎么不想,我都快想疯了。”弦歌说。
  之后,弦歌留宿萧公馆。
  凌晨,从美国传来视频,弦歌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电话接通,屏幕上出现了带着领结,穿着背带裤,站在画板前,拧着一张小脸,装腔做调的小男孩。
  小男孩没有发现镜头,弦歌软软地喊了一声,‘可颂。’
  男孩一听,一愣,四处张望。
  弦歌又喊了一声。
  男孩这才看到保姆手里的电话,扔了画笔,撒欢似的,飞奔了过来。
  “妈咪,我好想你哦。”
  “妈咪也很想你。”弦歌说。

  ☆、第18章 chapter18

  可颂缠着弦歌聊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反反复复地都是那几句,前几天爷爷带他去打了高尔夫,昨天画了素描,今天的蘑菇汤烫了他的嘴。
  弦歌不经意地看了看时间,他要午睡了。
  那头保姆提醒了一句,“可颂,妈妈要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呢。”
  小家伙顿时翘起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弦歌。
  “妈咪,你…你明天,还要工作吗?”可颂要哭的时候,从来不看着弦歌的眼睛,总是假装不经意地看着其他地方。
  但他实在太小,情绪是控制不了的。
  伤心难过的语气也控制不了。
  弦歌点头,小家伙亮晶晶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像颗水葡萄。
  没有什么比欺负一个小孩更让人自责的了。
  尽管闻可颂小朋友,有时候,懂事得根本不像个不到六岁的孩子。
  “那,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可颂想妈妈了吗?”弦歌问。
  小伙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说,“妈妈是去工作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妈妈你别担心了。”
  弦歌笑了笑,“那就辛苦可颂了。”
  等保姆将可颂哄睡,弦歌才挂了电话,已经是凌晨两点。
  吃了药,弦歌怎么都睡不着。
  只好点上一支烟,站到阳台边。
  今夜皓月当空,夜凉如水。
  弦歌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裴谦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疼痛,也想到了他进入她身体时,那极致的畅快与欢愉。无可否认,她的身体是认人的,无论过了多久…
  可那又怎么样呢?
  裴谦或许只是一时情难自控,她也不过是被酒精迷昏了头。
  清醒过后,一切,只能照旧。
  弦歌遥望月空,那轮明月,如此美丽,却也如此遥远。
  可望而不可及。
  三天后,弦歌去机场接可颂。
  弦歌戴着宽檐帽,一身黑衣,大而夸张的复古墨镜几乎遮掉了她大半张脸,小穗跟在后面不知所措…一大早,弦歌就让她去玩具店里买了一大堆儿童用品…
  比如贵得堪比真车的赛车模型。
  比如幼儿专用画板套装。
  前天,弦歌还带虫子置办了好些小男孩的衣服鞋帽。
  所以…是有小孩要来吗?
  小穗问过虫子,虫子摇头,即便在美国,她也从来没有听过说弦歌家有小孩…
  弦歌站在出口处,时不时探身张望。
  航班抵达好一会儿,保姆才推着儿童车走出通道。车里的小家伙好似在发脾气,单手撑着小脸,眉头微皱的样子,像个小大人。
  弦歌挥手,喊了一声,“可颂。”
  小家伙立马兴奋起来,“妈…”还没喊完,就被保姆捂住了嘴巴。
  保姆急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后,小家伙老实地坐回推车。待靠近弦歌时,才委屈地喊了一声,“姐姐。”
  虫子看了小穗一眼,小穗也看了她一眼。
  弦歌对此仿佛并不在意,弯腰,伸手,冲小男孩浅浅地笑着,“要不要抱抱。”
  小男孩什么也不说,只扁着嘴,伸出了双手。
  上了保姆车,虫子才从保姆那儿听说,男孩叫闻博衍,小名可颂,是弦歌的弟弟。
  小保姆这么说,虫子就这么听,还不时夸一下可颂跟弦歌有姐弟脸。但两人究竟是不是亲弟弟呢?虫子不在乎,小穗也是。
  这年头,哪个有钱人没点辛密?
  小穗开的车,出了机场问,“闻小姐,回萧公馆还是…”
  弦歌低头,问,“可颂,我们去见见妈妈的朋友,好不好?”
  可颂实在累得不行,肉肉的小身子,滚进弦歌怀里,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下车时,保姆要接过可颂,弦歌没让。
  保姆跑去拿行李,小家伙派头十足,整整三大箱行李,架势比弦歌有过之而无不及,虫子跟小穗也得留下帮忙。
  弦歌抱着可颂先走。
  睡着的孩子总是格外的沉,弦歌手酸,想换个姿势,没注意到前方有人走了过来。
  宋雅意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闻弦歌。
  “姐姐,这是从哪里回来的?”
  弦歌让可颂趴在自己肩头后,这才看到迎面走来的宋雅意,还有跟在他身后的裴谦。
  “这是哪家…”
  走进,看清楚可颂后,宋雅意陡然噤声,往后踉跄一小步。
  如同受了莫大的刺激。
  弦歌瞪着她的眼神里,透着逼人地寒光。
  “宋小姐,有何指教?”弦歌问。
  宋雅意看了那孩子良久,恍恍惚惚地说了一句,“没…没什么,基金会跟谦哥哥下个月有个合作,我们只是…这孩子是…你的吗?”
  她居然还有脸问!
  如同周身的血液同时汇聚到了脑门,但凡弦歌手边有任何能砸死人的砖头,重物,她都是会忍不住拍死宋雅意的。
  庆幸的是,没有。
  而且,她身边还站了一个裴谦。
  “是不是我的孩子,都与你无关,滚开。”弦歌低吼到。
  宋雅意飞速地稳定心绪,看了裴谦一眼,又说,“我只是纯粹关心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觉得不方便,那我们先走一步。”说完,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而裴谦依旧挡在前头。
  “好狗不挡路。”弦歌也不看他,没好气地说到。
  “你的孩子?”
  裴谦的声音传来,冷硬得冰山里的石头。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弦歌抬头,说,“裴谦,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跟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走在一起,哪怕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又怎么样呢?没有女人你就会死吗?”
  她在笑,脸上却写满了悲凉。
  失落。
  憎恨。
  裴谦失了神。
  “你什么意思。”裴谦问。
  弦歌转向宋雅意,“你问她吧,宋小姐知道得一清二楚。”
  宋雅意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仍装作若无其事,“我完全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弦歌一声冷笑,转身离开。
  萧岚姬在客厅里发脾气,弦歌老远就听到了,她进门,萧岚姬收得到快,“可颂终于到家了,让外婆看看。”
  从弦歌怀里接过可颂,虽是睡着的,但圆润可爱的模样,还是惹得萧岚姬赞不绝口。
  家里特意请的保姆将孩子接去了房间。
  弦歌刚从房间里出来,萧岚姬就不悦地讽刺了一句,“真不知道闻慧书是怎么教女儿的,裴家才刚跟赵家解除婚约,今天就拉着人出来招摇过市,生怕不知道自己接手了姐夫一样。”
  姐夫这词,多少还是让弦歌愣了片刻。
  萧岚姬只好转移话题,“裴谦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杠头,我就不信了,裴唤之能答应这门婚事。”
  “阿姨,别人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前天跟您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弦歌拜托萧岚姬的,无非就是楚祎究竟被发配去了哪儿。
  六年前,萧岚姬就同楚祎断了往来,说到底,萧岚姬还是不能原谅他…
  “说是去了非洲,楚家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等风头一过,那小子自然就回来了,你放心,楚家那家人,是舍不得宝贝孙子吃苦的。”萧岚姬安慰道。
  非洲?
  倒是个好地方,弦歌还真不希望楚祎太早回来。
  ……
  小可颂一出生就一直陪在弦歌身边,但是两人真正相处的日子却并不多。
  弦歌总是很忙,忙着创作,忙着宣传,忙着去世界各地采风…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这几天,弦歌扎扎实实地陪小家伙玩了痛快。
  从海洋公园回来,碰上了萧家的客人。
  闻慧书。
  萧岚姬使了个眼色,保姆领着孩子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弦歌浅笑着走进客厅,“宋太太好雅兴,今天有时间出来走走?”
  闻慧书看了那孩子一样,回,“听说你把博衍接过来了,我这个当姨母的,当然要过来看看。”
  佣人给弦歌倒了一杯咖啡。
  弦歌差点没直接喷出来,“姨母?宋夫人还是别客气了,我们家博衍可高攀不起。”
  对面坐着萧岚姬,闻慧书也不好发作。
  只淡淡地指了指旁边的玩具,说,“这是我跟雅意选的,你看看博衍喜不喜欢,雅意也挺喜欢孩子的,有机会,你们多聚聚。”
  弦歌攒眉,火上心头。
  被萧岚姬拍了拍肩旁。
  “也是长辈的一番心意,我替博衍收下了。”萧岚姬浅笑,“对了,远基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闻慧书脸上这才略过一丝忧愁。
  “还是那样,公司的事已经够他烦心的了,现在…”闻慧书看了弦歌一眼。
  现在?现在怎么了?
  弦歌好笑。
  她可什么都没干…
  “雅意最近不是跟裴谦走得挺近的,她没在裴谦面前说几句好话吗?”萧岚姬问了一句。
  闻慧书一惊,“雅意跟裴谦?这怎么可能?”
  弦歌继续喝自己的咖啡。
  对一切置若罔闻。
  不过,宋雅意是真的瞒着家里跟裴谦交往吗?
  这倒是有趣。

  ☆、第19章 chapter19

  裴谦退婚的消息半个月后才传到圈子里。
  萧岚姬无意间提起时,弦歌只是‘哦’了一声,毫不关心。
  赵如夏这个人,心思重,又不够沉稳,配裴谦,确实是差点了一截。不过,这可不是她一个前女友该关心的事儿。
  弦歌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萧公馆,一来是萧岚姬离不开小团子,二来,也是为了给宫佑宇一个警告。
  宫佑宇倒也识趣,每日三个电话,三条短信,如例行公事般准时准点,那晚在萧公馆发生的事,他一次都没有提过。
  挺好的。
  弦歌意外的,是裴家退婚后,大家更关心的,仿佛是她这个不相干的人以及她有没有同裴谦再度和好的意向…
  弦歌有点哭笑不得。
  她一直以为自己跟裴谦那点事儿,六年前就已经翻篇了,没曾想,如今连宋雅意都上位了,她这个前未婚妻,还让人如此念念不忘。
  可见,裴夫人这个肥缺,依旧很有吸引力。
  弦歌不太爱应酬,尤其是这种,明知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应酬,就更不热衷了。
  萧岚姬也烦,索性拉着弦歌去了百货公司。
  各家新品都已早早地将画报送到了萧公馆,萧岚姬又挑剔,逛了一大圈也没中意的,倒是给可颂挑了几件时髦的大衣。di家出了一版限量款亲子装,藏蓝色羊绒面料,矜贵地英伦绅士风,完全没有因为是童装,放弃对细节的要求。女装同样优雅得体,坎肩的设计沉稳大气,不落亲子装俗套。
  小可颂望着模特不肯走了,胖乎乎地小手还紧紧地拉着女装裙摆。
  “可颂喜欢这套衣服吗?”萧岚姬笑了笑。
  可颂猛点头。
  “既然他喜欢,就买下吧。”萧岚姬说。
  “阿姨…”弦歌有些为难。
  萧岚姬明白她的难处,却并不在意,“没关系,出了问题我来摆平,可颂不过是想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弦歌又何尝不知道呢?
  她低头,看了可颂一眼。
  可颂愣了三秒,低头,放开了手,说,“不用了,阿姨,我不喜欢这件衣服,不好看。”
  这样的懂事,再狠的心也不免动容。
  弦歌蹲下身,摸了摸可颂后脑勺,轻声问,“可颂,告诉妈妈你是真的不喜欢吗?”
  可颂看了看衣服,抿嘴垂眼,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可是,妈妈很喜欢呢,可颂愿不愿意为了妈妈试一试,要是不好看,我们就不要,好不好?”
  “真的吗?”可颂抬头,眼睛一亮。
  可颂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萧岚姬说,“其实你没必要活得那么谨慎。”
  弦歌淡淡一笑。
  能痛快活一场的话,谁不想呢?
  弦歌换好衣服出门,小可颂已经如同团子一般,站到了她跟前。
  圆溜溜的大眼睛,着实可爱的紧。
  “妈妈,你觉得我穿得好看吗?”可颂小心翼翼地问。
  弦歌严肃地让可颂转了一圈,最后评价说,“谁家的儿子,这么帅?”
  可颂一把抱住了弦歌的腿,不吝赞美,“妈妈也很美丽,像个公主!”
  儿子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意思,弦歌笑。
  亲子装虽然敏感,偶尔穿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难得可颂喜欢。
  弦歌吩咐店员包下衣服,转身时,却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裴姑姑。
  裴姑姑身后跟着宋雅意。
  打入敌人内部倒是挺快的,弦歌客气地喊了声‘姑姑’,裴姑姑脸色不算太好,宋雅意也是一样,愁眉苦脸地…
  “唤云,好久没见了。”
  萧岚姬先跟裴唤云打了招呼,裴唤云敷衍地笑了笑,眼睛冷漠地扫过弦歌,还有她身边的孩子。
  可颂被盯得有点害怕,忍不住朝弦歌身后躲了躲。
  “博衍,这是裴姑姑,叫人。”
  “你确定是姑姑?”裴唤云讽刺地一笑。
  宋雅意见势不对,小步走到裴唤云跟前,殷勤解释。“姑姑,这个孩子是外公给姨妈过继的孩子,叫闻博衍…”
  裴唤云瞪了宋雅意一眼,宋雅意吃瘪,不再吭声。
  可颂拉着弦歌衣服,细细地喊了一声,“姑姑好,我叫闻博衍。”
  裴唤云就算再不喜欢弦歌,对孩子,还是恨不起来的。
  再说了,这孩子黑眼睛黄皮肤,周周正正地,一看就没有国外血统,自然也不可能是闻弦歌跟她那美国前夫的孩子。
  刚刚那声妈妈,应该,只是她听错了。
  “小朋友很有礼貌,今年几岁了?”裴唤云问。
  “五岁半…”
  “博衍!”弦歌拔高声调,厉声训斥了一句。
  可颂被吓得愣住了神。
  萧岚姬也不太明白。
  而裴唤云身后的宋雅意缓了口气。
  弦歌不悦地点了点可颂额头,柔声说到,“姐姐是不是告诉你,不能吃口香糖吗?前天还在抱怨牙疼,再吃,小心牙齿全掉光。”
  “是那个阿姨给我的,而且…”
  “那也不行,现在进去换衣服,顺便吐掉糖,好不好?”弦歌不容拒绝地要求道。
  “好吧。”
  可颂乖乖地跟着店员进了换衣间。
  还不忘回头,礼貌地冲裴唤云喊了一声,“姑姑,我进去换衣服了,再见。”
  再一眼,裴唤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姑姑,先失陪。”
  弦歌也要换衣服,才转身,裴唤云就酸了一句,“闻小姐真是心胸宽广,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回到申城逛街吃饭…愧疚两个字,你应该是不懂的吧,对吗?”
  愧疚?
  她懂。
  正因为懂,所以,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坦然地,面对别人,乞求原谅。
  弦歌说,“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再背负着愧疚,就真的寸步难行了,姑姑,我也想活得轻松一些。再说,裴谦,不也找到了适合了人吗…”
  裴唤云冷笑,转身离去。
  弦歌走进试衣间,坐了十几分钟,只发呆。
  可颂去敲的门。
  弦歌回神,走出试衣间,一切如常。
  萧岚姬直摇头,她心里分明就不是这么想的啊…
  回家路上,只有可颂是高兴的,弦歌沉默不语,一路看着窗外,萧岚姬不晓得怎么劝,也不晓得该从哪里劝,只能作罢。
  宫佑宇将帖子寄到了萧公馆。
  是申城美术精品拍卖会的邀请函,弦歌看得皱眉。
  “不想去就算了,不过是示好的手段,你要是真想让他张张教训,不去也行。”萧岚姬说。
  弦歌抽出其中一张拍卖品简介,并小心翼翼地收好,“要去的,不得不去。”
  她说这话时,没抬头,语气庄严而落寞。
  离开裴谦之后,弦歌曾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
  她的丈夫,曾是她大学时期的教授,他们在美国重逢,安德森曾在弦歌最艰难的日子里,给了弦歌最安心的帮助。
  一纸婚书,和一个可靠的家。
  除此之外,他还是她重要的心灵导师。
  可惜,这段婚姻只维持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安德森罹患癌症过世。
  弦歌曾想,如果安德森没有过早的离开她,她的生命,可能不至于像后来那般阴暗,毫无光华。
  这次的展品里,有他的作品。
  是他给她作的一副肖像画。
  名为《少女》。
  安德森离世后,他的家人从她手里夺走了这幅画,弦歌没有想过,她居然还能幸运地再次拥有。
  ……
  当弦歌穿着黑色礼服,黑纱遮面地挽着宫佑宇手臂走进拍卖会时,不管认识地,还是不认识地人,都纷纷投来惊异的眼光。
  宫佑宇并不介意,仍是一脸微笑。
  “你就不怕引起别人怀疑?”他问。
  弦歌很是淡定,“如果你不想跟一个寡妇走得太近,我不介意一个人进去。”
  “我十五岁就已经不是处男了。”宫佑宇笑了笑,说,“那么,你会介意我那些前女友吗?”
  弦歌扭头,看着他说,“无论是前女友还是现女友,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
  弦歌凑近宫佑宇耳边,说,“别试图插手我的生活,这次是最后一次。”
  “当然没问题。”宫佑宇微笑,顺手,揽住弦歌纤腰。
  外人看来,两人犹如一对恩爱夫妻。
  拍卖会吸引了申城不少名流,裴唤云也到了,大约是嫌弦歌碍眼,一进会场就上了二楼包厢。
  赵如夏也来了。
  这是退婚后,赵如夏第一次露面。
  她身边站着一个儒雅的男人。
  弦歌坐在8号桌,她坐在10号桌,隔得不算远。
  拍卖开始后,裴唤云拍下了头两件印象派画作。
  赵如夏没有动静。
  后来,原本应该排在7号的《少女》被临时换成了其他作品,弦歌微微蹙眉。
  《少女》被安排到最后,压轴登场。
  弦歌觉得有猫腻,果然…
  拍卖师介绍完安德森,以及画作创作背景,一束追光打在弦歌头顶。
  “我们今天有幸请到了画作原型,安德森先生遗孀,闻弦歌女士,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闻女士的到来。”
  全场掌声雷动。
  而弦歌的脸上毫无表情。
  拍卖师又说,“闻女士,您对这次拍卖,有什么话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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