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四季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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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高城忽然就清醒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植物和着泥土的潮气，高城扭头看袁朗，睡得很香，睡之前袁朗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疯狂折腾惨了，这会儿平时一副A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已经柔和的就像一滩春水。高城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却意外的看到外面月朗星稀，哪里有一点儿下雨的痕迹。
　　高城莫名的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耸着鼻子闻闻，空气中只有温热的夜风干燥的气息，也不知道半梦半醒间那股潮味儿是哪儿来的。转身打算回卧室继续睡，一转身惊讶的看到袁朗靠在玻璃幕墙边看着他。
　　“吓我一跳！”高城快走几步过去摸摸袁朗身上，带着薄薄的汗：“怎么起来了？”
　　“你大半夜的看什么呢？”袁朗的声音稍微有点儿嘶哑。
　　高城把他拉进卧室，转身打开空调，调整出风口：“我闻见土腥味儿，以为下雨了！”
　　“没下？”袁朗半闭着眼睛问。
　　“没！”高城上床，拉过空调被给自己和袁朗盖上。
　　两人并肩平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忽然袁朗起来，拉过旁边的软枕放在枕头上，自己半倚在床头，扭头从矮墩上取过烟说：“我想抽支烟！”
　　高城也起来，袁朗顺手扔个软枕给他，他也依样靠在床边，袁朗抽了两口烟，低低的说：“我刚才梦到下雨来着！”
　　高城呼吸乱了一下，扭头看他。
　　袁朗深吸了一口烟，扭头看高城，笑了一下，有些苦：“我梦见在雨林里执行任务，雨很大，周围都是人，有我的队员，也有敌人，到处都是硝烟和血腥味儿，还有土腥味儿……”袁朗顿了一下说：“不停的有人在我眼前倒下，有我的队员，有敌人，我甚至看到子弹对着我的头过来，慢动作的……”
　　高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袁朗……”
　　“我没事儿！”袁朗把手里剩下的半支烟递给高城，看着高城吸了一口，淡淡的笑：“我总是想，为什么我能活到最后！是我单兵素质最好，还是因为我就不想豁出去，不想死在异乡……”袁朗扭头看高城黑亮的眼睛：“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挺没念想的，如果那段时间去执行任务，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可是我运气好，让我遇到了你，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有意义活下去，给你个交代！”
　　高城把烟蒂在烟灰缸捻灭：“出什么事儿了？”
　　袁朗疲倦的闭上眼睛，靠在高城肩上：“吴哲他们这次出任务回来，有个队员打算复员！”
　　“为什么？受伤还是心理原因？”高城问。
　　袁朗哼了一声：“心理原因，他亲手击毙了他的初恋女友！”
　　“贩毒？”高城试探的问：“不能说就算了！”
　　“偷猎！”袁朗捏捏眉心：“他是开枪后才认出来的，那个女人拿猎枪打伤了我们一个队员，负隅顽抗，吴哲临时决定击毙……”
　　高城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说服，教育，心理干预，然后放大假，琢磨过来就留着，钻牛角尖的……走就走吧！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出任务就回不来了！”袁朗说话声音有些迷糊：“吴哲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我给他放假，让他回他哥那边儿两天，心里总紧绷着不是个事儿！”
　　高城觉得肩头发沉，看到袁朗靠在他肩头发出轻轻的呼吸声，袁朗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就连睡觉的呼吸声也很轻，高城伸手摸摸袁朗的侧脸，往上拉拉空调被，靠着袁朗的头，就这样半靠半躺的睡了。
　　高城其实是理解袁朗的，自从不能出一线，袁朗这人似乎很适应这种削南瓜，挑南瓜，演习对抗做指挥的日子，可是高城知道，袁朗不高兴，袁朗真的像一只狐狸，一直生性自由的狐狸，战场是他的领地，可是现在，三十多岁的他就开始退二线，而且还是因为伤，这让袁朗不甘心。尤其是现在的生活，虽然看起来都是他做惯了的工作，可是工作量明显少了很多，这让袁朗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尤其是去部队挑南瓜，什么样的军官都能遇上，他的压力恐怕会很大……也怪不得袁朗大半夜做出任务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平地波（三）

　　高城忽然想起袁朗上次受伤刚醒来没多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出一线任务了，他淡淡的笑笑，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有一天高城带战士打靶回来晚了，没换衣服直接去病房，袁朗用力抱着他，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最后把头放在肩窝上不动了。现在想来，那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硝烟的味道让袁朗想起了从前。
　　高城轻笑一声，低低的说：“死老A，总是搞这酸了吧唧的调调，以前是山里的黄昏让人想起往事，现在是身上的硝烟勾起心事了！”
　　因为袁朗专心做战训，时间反而比高城空余了一些，有时高城回家看到家里窗明几净，明显有人打扫过了，显然袁朗回来过了，如果是周末，高城回家几乎十有八~~九能看到袁朗，甚至有一次高城回家闻到袁朗身上有酒味儿，问起来，袁朗也只是含糊的说工作需要，高城皱着眉叮嘱他的伤不能多喝酒。
　　直到有一天，高城在转业军官招聘会上看到了袁朗。
　　这种事本来高城是不管的，那天政委临时有事，让高城陪着几个即将转业的军官和士官去招聘会，高城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袁朗，袁朗军装笔挺，笑眯眯的和几个西装笔挺的人谈话，高城有些发愣，他没见过袁朗这种样子，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商人，浑身散发着市侩气息。
　　“营长……”高城茫然回头，叫他的是和他一起来的三连的一个排长，今年没考住军校，要转业了。
　　“营长，那个……您和那个袁中校熟不熟？他们老A今年的几个因伤专业的都被他安置的特好，要是找找他……嗯……”青年军官的脸红了。
　　高城睁大眼睛，原来最近袁朗在忙这个，怪不得身上总有酒味儿。回头看看身后的五个孩子充满希望的眼睛，高城抿抿嘴，大步走过去：“袁中校！”
　　袁朗看到高城，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五个人身上，了然，可是不过看着高城的目光略有些苦涩，声音却很轻快：“高营长，巧啊！”说着拉住高城对旁边的西装男介绍：“这是师侦营的高营长，年轻有为啊！他手下可是全是步兵尖子，值得认识一下啊！”
　　西装男笑盈盈的和高城握手，高城笑容生硬，感觉扯得脸上的疤都疼了。袁朗指着西装男介绍：“这是苏泽，苏经理，年轻有为！”
　　苏泽明显对袁朗比对高城感兴趣，扭头对袁朗笑：“袁中校可是答应晚上和我喝酒，不能食言啊！”
　　“我袁朗字典里就没有食言两个字，诶，苏经理，你不是说你那儿要五个人吗？收了我的三个人，还有两个空缺吧？”
　　苏泽犹豫了一下，袁朗笑眯眯的看着他：“苏经理信不过我袁朗推荐的人啊？”
　　“怎么会呢！”苏泽急忙笑：“这几位军官都是什么学历？”
　　袁朗身后的齐桓推了高城身后的几个人一把，袁朗自动向后退了一步，高城也退后一步站在袁朗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最近就是在搞这个？”
　　“嗯！”袁朗掏出烟叼上，旁边齐桓已经给点上了。高城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嘴角抽抽，给自己点上。
　　“你们老A今年走多少人？一般不会太多吧？”高城奇怪。
　　袁朗皱皱眉，似乎有些为难，抽了一口烟说：“三十多个吧，六个队都有走的！”
　　“这么多？”高城惊讶。
　　袁朗无奈的歪歪头，高城知道不能再问了，具体原因应该是保密的。就算袁朗说，也得回家说。
　　齐桓忽然瓮声瓮气的说：“我们也只是搭桥，具体干的怎么样，还得他们自己有能力才行！”
　　高城看看袁朗和齐桓：“最近，最近你们就就就一直忙这个？喝酒也是因为这个？”
　　袁朗讨好的笑了一下：“高营长，高公子……咱有话回家说成吗？”
　　齐桓咳嗽两声：“副大队，看样子苏经理很满意这两个人！”
　　高城和袁朗回头，苏泽正和师侦营的两个军官握手，看样子相谈甚欢，之后两个军官回头咧嘴对高城笑，高城点点头，苏泽颠儿颠儿的跑过来：“这两个我也要了，不错不错！袁中校，这酒，咱得喝吧！”
　　袁朗笑呵呵的站在那儿，任由苏泽伸手搂住自己的脖子，撇过脸微微皱了下眉头，高城脸色一变，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齐桓拉了一把，然后齐桓黑着脸走到袁朗面前：“注意军容！”
　　袁朗急忙站直，顺势推开苏泽的手，笑呵呵：“看看，被斥责了！”
　　齐桓板起他的屠夫脸：“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
　　袁朗一脸无奈，眼中却笑得欢。高城看看袁朗，看看齐桓，想笑，可看看苏泽，又哼了一声。
　　苏泽又靠过来，虽然不敢拉扯袁朗，可是笑得一脸老鼠见了蜜糖样：“包间我都定了，晚上一起吃饭吧？说好了啊！”
　　袁朗笑：“吃个饭嘛，好说啊！齐桓，齐桓！”
　　“到！”齐桓一个立正，习惯性的服从。
　　“一起吃饭，我不还欠你一顿饭！”袁朗扭脸，眼睛瞅着高城笑，却对着齐桓说话，又转头对苏泽说：“不介意吧，苏经理，我这借花献佛了啊！”
　　“啊？成……”苏泽面露一丝失望。
　　高城头一歪，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袁中校，我可记得你还少我一顿饭呢！”
　　“啊？啊？”袁朗一脸意外加无奈：“这不好吧，这一束花献两尊佛，合适吗？”
　　“合适啊！”高城眯起眼睛看他：“太合适了，哪个饭店啊？”
　　酒店包间里，苏泽彻底郁闷了，只要他一举杯，齐桓和高城就接杯，袁朗笑的一脸灿烂，实际上喝了一肚子饮料。
　　出酒店，苏泽一脸的不满意：“今晚……没喝好！真的没喝好！”
　　袁朗笑：“注意身体，你这身体可别弄坏了，嗯？”还在他肩头拍拍。
　　苏泽马上又高兴了：“那我可……谢谢你的……关心！”最后两个字几乎贴着袁朗耳朵说的。
　　高城脸色一下变得难看，齐桓把头扭到一边，袁朗头一扭，躲开苏泽的靠近，眼中竟然闪出一丝愤怒，不过很快掩进深邃的眸底，只是淡淡的笑：“我明天让他们去公司找你签合同，我的人，你可得好好对他们啊！”
　　“放心！”苏泽大着舌头打晃，被旁边的秘书扶住。
　　“成了，赶紧送你们经理回去吧！”齐桓招呼。
　　袁朗看着苏泽被秘书拉进车里，看他们车走远，扭头看高城，高城靠在车边，有点儿迷糊的样子，因为齐桓要开车回基地，所以他今天替袁朗挡了大多数的酒，那苏泽带着个秘书，都挺能喝，高城有点儿喝高了。
　　袁朗走过去扶着高城上高城开来的车，扭头招呼齐桓：“你开车回基地吧，我送高营长回去！”
　　齐桓犹豫了一下：“是！”
　　袁朗坐上驾驶座，高城拉住他：“袁朗，你知道那个苏泽……”
　　袁朗反手握住高城的手：“我知道！”
　　“你知道！”高城声音提高：“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们，你们那个大队长，他就是，就是要你这么安排的？啊？你每天，每天就这样……”
　　“高城！”袁朗用力握了他一把：“我们回家！”
　　高城一下靠在副驾驶座上，嗯了一声：“回家！回家！”
　　回到家，袁朗把高城背回家，扔在床上，高城在床上弹跳了几下，袁朗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高城微微打鼾睡得很熟，伸手摸摸高城脸上的疤痕，袁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感觉到脸上有东西，高城一把抓住袁朗的手，嘟囔的说：“屁的经理，流氓……”又睡了。袁朗想笑，最终叹了口气，任由高城抓着自己的手，也仰躺在高城身边，声音低沉的似乎是说给高城听，又或者是说给自己听：“我们基地要改制了，一次就要走六十四个人，不光是队员，还有后勤，干事……很多很多，我不想让他们觉得部队抛弃了他们，我想尽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有个适应社会的阶梯，我不想……”袁朗忽然停住，扭头看高城，高城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说话声音还有些模糊：“你不想那个队员的事重演！”
　　袁朗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没办法说话了！”
　　高城翻身抱住袁朗，嘴里的酒气铺撒在袁朗脸上：“那是特例，真的！”
　　袁朗笑：“我知道！酒醒了？”高城喝酒向来醒得快。
　　高城轻轻的咬着袁朗的上唇：“那个姓苏的，没安好心！”
　　“我知道！”袁朗咧嘴笑，被高城的牙齿扯到嘴唇，疼的“嘶”了一声。
　　高城也笑：“所以你带了齐桓过去？我以为你会带吴哲呢！”
　　袁朗舔舔被高城咬疼的嘴唇：“吴哲？就他那小酒量，两下就j□j倒了！”
　　高城伸手揉着袁朗的腰：“你不是怕吴哲的小酒量j□j倒，是怕他在床上j□j倒吧！嗯？”
　　袁朗脸色一变，一把抓住高城探到他胸口的手：“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平地波（四）

　　高城一愣：“我……”
　　袁朗一把丢掉他的手，坐起来看着他，眼睛里是穿透一切的锐利：“高城，你再说一遍！”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高城晃晃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袁朗站起来走向客厅，高城晃悠悠站起来拉他：“袁朗，袁朗，我喝多了，我瞎说的！”
　　“高城！”袁朗按亮客厅的大灯，扭头看高城：“你不是瞎说的，相比苏泽，你觉得吴哲更有威胁是吗？你在怀疑我！”
　　“没有，袁朗，真的，没有……”高城急忙拉住袁朗：“我我我只是……”
　　袁朗脸上露出疲态：“高城，你是觉得我接受了你，就可以接受所有男人？”
　　“不是！”高城惊慌的想袁朗靠近：“不是，我……我脑子有些糊涂，袁朗……”
　　袁朗摆摆手：“行了，高城，我们需要冷静，今天你喝多了，你睡吧，我回去，回基地去！”
　　“别！”高城靠近一步，袁朗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高城停在原地：“别这样，我睡客厅，你去卧室，我们明天再说，行吗？”
　　袁朗看着高城发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摆手：“算了高城，你回去睡吧，我歇会儿！”
　　高城几乎想打自己一巴掌，今天苏泽的表现让他将心底的不安放大到了极限，袁朗忽然接受他，袁朗对吴哲的温柔，每次袁朗出事都是吴哲挡着，这一切让高城不安，所有袁朗经历的一切都是吴哲陪在身边，而他高城，即使参与，也是吴哲通报的……这些一点一滴的让高城的不安隐在心中，竟然在两人亲热时说出来，真是糟糕透顶。
　　高城窝在沙发上，想着他和袁朗在一起的两年，心中懊恼到极点。直到窗户透出白光，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就看到满室阳光，看样子是中午了，高城一咕噜爬起来：“袁朗？”
　　屋子里空荡荡的，高城光着脚在客厅站了一会儿，慢慢坐在茶几上，袁朗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高城有种说不出的茫然。
　　高城拿出手机给袁朗打电话，他知道袁朗出了基地就会开手机，预备着有紧急任务，即使现在也不曾改变，可是高城的手机听筒里只能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知道袁朗是已经回基地了，还是根本就没开机。
　　又是两个多月的没见面，高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回家，可是竟然一次都没见过袁朗，家里也没有收拾过的痕迹，很明显，袁朗这两个月没回来过。
　　袁朗不回来，高城心焦，却又不能跑去A基地找他，每天急得牙疼，腮帮子肿的好像面包，却又正好赶上演习，搞得甘小宁每天端着菊花茶撵着高城跑。
　　不是什么大规模演习，主要是对于师侦营最近搞得新电子侦察设备的数据检验，没有动用老A，常规部队之间的对抗，师侦营大胜，全营欢欣。高副司令打来电话：“演习结束有两天假期是吧？和袁朗回趟家吧，一起吃个饭！”
　　高城放下电话就懵了，着急忙慌的联系铁路那边，拐弯抹角的接通袁朗的电话，听到袁朗说：“我，袁朗！”
　　高城拿着电话一时说不上话，袁朗似乎也知道这边是谁，也没再开口。好一会儿，高城说：“那个，袁朗，我爸让咱们晚上回家吃饭！”
　　袁朗说话声音有些沙哑：“最近比较忙，我顾不上！”
　　“那个，袁朗……我我我……”高城想说点儿什么，又想起这是军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磨磨唧唧的拿着电话磨时间。
　　“还有事儿吗？”袁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啥时候回家？我有事儿找你！上次那事儿，我我我就是想谈谈，聊天，聊聊……”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周末有空，晚上七点之前到家，我会给高叔打电话的，休息再过去！”
　　“哦！那那那我等你！”高城挂了电话，心里雀跃了，再过两天就能看到自己媳妇了，有盼头，这日子就好过了。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似的，周末高城早早回家，开门，屋里黑黑的，预料中的袁朗还没回来，高城顺手打开壁灯，站在玄关换鞋，也没开大灯，径直走向厨房，路过客厅把已经脱下来的大衣一甩手扔到沙发上。
　　打开冰箱里的密封盒，拿了几只虾干和一把干木耳分别扔进水里泡着，用电饭锅焖上米饭，然后才洗手出来换了家居服，转身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刚买回来的豆腐切一公分厚的方块，煎锅放油，把豆腐片放进热油里煎，手里葱姜蒜，青椒蒜苗通通切好，再把豆腐片小心翼翼的翻个，然后拿出刚买的五花肉块洗净，放进大碗撒了多半勺盐，倒了点儿料酒，酱油，腌着。
　　看看豆腐片都成金黄色，高城一块一块夹出来放进盘子里，然后捡了几朵已经泡开的木耳洗净，切碎，架起油锅，把煎豆腐剩下的油倒了一点进去，放进蒜苗，葱姜和青椒爆炒，里面加了一点醋，翻炒两下，再把切碎的木耳也全放进去，炒出香味儿，煎好的豆腐也倒进去，加一点酱油，花椒粉，半勺盐和一点鸡精，翻炒几下，关火出锅。金黄色的家常豆腐让人食指大动。
　　高城把炒好的菜扣在一个玻璃盆里，从冰箱拿出番茄沙司倒了半碗，挖了半勺糖，搅和在一起。从自己带回来的购物袋里掏出一个菠萝，放在水下冲冲，全部切成寸许见方的小块，一半用盐水泡上，另一半放在一个干净盘子里。洗了锅，再次架在火上，拿起先前腌渍的五花肉块，一块块沾上玉米淀粉放进热油中炸成金黄色捞出。把多余的油倒进一个碗里，锅里稍稍留了一点油，把刚才剩下的青椒，葱姜蒜通通扔进锅里，稍微炒了几下，和炸好的肉块倒在一个盘子里。
　　调好的番茄沙司倒进锅里，加一大勺热油，用铲子划拉着，不一会儿就成了浓稠的酱汁，把肉块，没泡盐水的菠萝块，炒过一次青椒都倒进酱汁里翻炒，稍稍撒了一点盐，出锅。
　　两个菜出锅，高城把菜端上桌，洗了半个白萝卜搓成丝，汤锅里加清水，把萝卜丝和泡好的虾干倒进去，等水开的功夫，高城掏出手机打电话，竟然一下就接通了：“袁朗，走哪儿了？”
　　袁朗淡淡的说：“还要半个小时！”
　　高城看看表，脸上带着笑意：“能提前回来？我做好饭等你！”
　　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做饭？”
　　“刺啦”一声，汤锅溢了，高城用肩膀夹着电话，一手拿着勺子撇去浮沫，一手利索的把火拧小。
　　“你放心好了，我找司务长学了好半天呢！”高城把盐，高汤精，都放进锅里，搅了搅，关了火。
　　那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袁朗回家看到高城殷勤的提着拖鞋站在门口，忽然就觉得好笑，高城爱不爱他，袁朗早知道，那袁朗爱不爱高城，袁朗早就不用知道。这两年，两个人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句“爱”或者“不爱”来计较了。
　　“回来了？吃饭吧！”高城笑的有些谄媚。
　　袁朗点头：“吃饭吧！”
　　高城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好好，吃吃吃饭！”
　　袁朗听他又开始结巴，终于绷不住笑了。其实经过两个月的沉淀，对于那天的事儿，袁朗已经不再生气了，很早他就知道高城对他和吴哲很忌讳，从来不在他面前说起吴哲，那天因为苏泽的刺激，终于让高城说出来了。
　　高城看到袁朗笑，心花怒放，欢喜的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吃饭很安静，高城小心翼翼看着袁朗吃饭的表情，一顿饭吃的袁朗总觉得都卡在嗓子眼儿里，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严肃着。
　　吃过饭，袁朗坐在沙发上看着高城一副贤良样，心里就别扭，他拍拍沙发：“高城，咱俩谈谈！”
　　高城端着茶的手一抖，急忙放下杯子，说话声都有点儿抖：“那个，我没准备！”
　　袁朗张张嘴：“你……准备什么？”
　　高城挠头：“你想谈啥？”
　　袁朗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刚叼上，高城的打火机已经杵到眼前。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