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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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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深负手而立,望着紧闭的窗扉,眼神却仿佛洞穿了户牅,投向渺然的远方。他面无表情,道:“云南穆府虽为一方诸侯,但守安天下忠君勤王却是世代祖训。我穆氏代代忠良,只望君上德明,体察拳拳之心,再无他求。”
穆深的话语晦涩,霓凰似懂非懂,心里不由得一阵明一阵暗,总觉得父亲讲的事情好遥远,令她难以想象。
穆深也不强求,他复又坐下,越过这一点继续道:“爹知道你年初的时候在京城交了许多好朋友,所以一门心思慌着回去。但京城毕竟不比藩内,爹没办法事事周全地保护你,今天讲这些也并不是要吓你,只是想让你在京中走动时多长两个心眼,时刻记得你是穆王府的郡主,并不只是一个小姑娘。”
霓凰坐直身子,点头道:“是,爹爹,女儿谨记,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不会唐突穆王府的威严。”
穆深点头,又饮了一口茶,眼神瞟过霓凰身后露出一角的信匣,道:“再过几年你就要及笄,转眼就要是大姑娘了。”
穆深今日同她聊的话题都颇为严重,因此霓凰也不敢随便接话,只是听着。
穆深继续道:“你的婚事爹爹也一直放在心上。你娘临终时,叮嘱我一定要给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而第一件要紧的,就是他须得能护你周全,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爹以为,咱们云南不乏英武的少年郎,你不当嫁的离爹太远才好。”
为何会提到婚事?又是一桩她从也没想过的事。
嫁人的话,可是会离开穆王府了?
可是,这里是她的家啊!
穆霓凰觉得脸上有些烫,心里有些惶然,垂目低声道:“爹,女儿……女儿不曾想过这些……”
霓凰性子最是直率不拘不藏话的,穆父深知女儿如此,方才实是出言试探,但霓凰却并无反应。穆深登时稍稍放下了心,轻轻一笑,道:“不妨,这些事等我们从金陵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见父亲终于准备收住话头,霓凰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穆深笑道:“该是晚饭的时候了,同爹一起去饭厅吧。”
霓凰笑着答应,轻捷地跳起来,搀着穆深,父女俩说说笑笑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先补上昨天的
☆、木兰花慢(下)
穆霓凰自云南启程时已是腊月初,到达金陵时业是腊月中旬。与诸多旧友相见自然无比欢欣,如何接风洗尘的细节亦不再详述。
那之后再有□□日便是小年,云南王穆深亦携年方四岁的幼子穆青在小年之前赶到了金陵,梁帝遂在小年的夜宴上为穆氏父女二人设座,以上宾之礼款待,而穆青则因年纪太小之故,未能即席。
是夜,金陵城中漫天飞雪,念韶阁里却是暖墙火炉,仿若阳春。
宫中小年的夜宴向来有外臣参加,又因太皇太后喜欢儿孙绕膝的热闹,所以连豫津景睿这般年纪的小孩子也在邀请之列,喧闹的劲头更盛大年三十。
主座上坐着梁帝同太皇太后,皇后言氏则陪在梁帝的下首身侧,三人看上去有说有笑,甚是融洽。
一段歌舞结束,梁帝拈着酒杯一件件数点今年发生的大吉之事,其中自然少不了赤焰军大败大渝,拓展大梁据点一事。在场的赤焰将领无非林燮父子,两人遂都起身谢礼。
霓凰身着赤色蜀锦长裙,端正地坐在林殊斜对面,发间簪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银钗。
看林殊一身银袍锦衣,行动利落地起身行礼,霓凰心头莫名有些骄傲之感。她细细打量着林殊愈发挺拔的身材和棱角分明的脸廓,不知是否灯光映衬的缘故,她忽然觉得他的模样有些陌生。然也确实,□□个月未见,林殊个子又长了一节,整个人的骨架似乎也被连带着拉大了,如今她踮起脚尖来都不见得能直视他的眼睛了。
但似乎,还有些其他的不同,霓凰仔细地瞅着他,想找出那些不同来,却被林殊投过来的视线打断了思绪,她忙转开了眼睛。
林殊坐回去,仍忍不住纳罕地去看穆霓凰:这次她回京来后似乎有什么心事,在一起时话也不像以前那般多了,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霓凰如今总是躲闪他的眼神。
他犹记得猎场那日,他筹谋了数日之后终于一举博得了她的注意,当时的霓凰面对着他的注视时那样大方明亮的眼神。而如今是怎么了?
林殊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万万放不下,因此难免有苦恼寡言的时候,倒是惹得萧景琰以为他中邪改脾气了。
这厢银袍少年与红衣少女各自心有千千结着,那厢梁帝夸奖完了自家的武战实力后,也不忘捎带上远道而来的客人。只听梁帝道:“去年夏天南楚同南境军有些摩擦,朕本还担心情况会愈发严重,没想到穆王府很快就平息了此事。事后朕曾听说,这次事情圆满解决,霓凰竟也是功臣。”
太皇太后一向喜爱霓凰大方知礼,此时闻言,兴趣盎然道:“真有此事?”
被梁帝点到名,霓凰遂垂目坐直了身子。
穆深起身揖礼,道:“此事不假。不过也只是凑巧而已,并不值得一提。”
太皇太后笑道:“穆王爷如何能这样说?我老太婆活了这样一大把年纪,不是没有见过无巧不成书,只是那能为巧炊的却没有一个是拙妇。”
穆深也笑起来,遂道:“太皇太后谬赞小女了。此事说来也简单,正如陛下所言,去年南楚军队与南境军有些剑拔弩张之态,霓凰旁听了几次我与诸将的会议,留心了一些我们不曾注意的情报细节,却歪打正着地解决了去年的边境危机。”
穆深为人向来周全谨慎,也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护得非常之紧。只是今日他这讳莫如深的举动却让在场之人觉得谦逊太过,仿佛他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女儿的好。
太皇太后自然觉察他的意思,一笑置之,梁帝遂也作罢。底下一众等着听传奇故事的宾客也不无失望的转开了眼。
不过,偏有一个不长眼色的人朗声笑着开了口,道:“霓凰妹妹,你是怎么歪打正着的?仔细说给我听听可好。”
霓凰心一跳,抬眼去看那人,林殊端坐在桌案后面,笑意晏晏地瞅着她。
萧景琰也侧过头去看隔壁桌的林殊,不知他要做什么。
那边皇后言氏早看出梁帝和太皇太后都不满意穆深的对答,此刻林殊开了这个口,她便顺水推舟道:“正是。方才皇祖母不提,臣妾也不觉得,如今也是有些好奇了。不知小郡主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奇谋让我们大梁免于战火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霓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轻轻颔首,她遂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向主座行了个礼,朗声道:“回皇后娘娘,霓凰没没有什么奇谋,就像方才父亲说的,霓凰只是注意到了情报里的一些细小地方。南楚太子的太子妃是南楚镇远侯的女儿,那时穆王府接到情报说,怀有身孕的太子妃将要途经边春山回家省亲。边春山是我们与南楚间的一座界山,但却一直是两不管地带,圣上该也知晓,是因为边春山上住着幽鴳人——那幽鴳人自称是上古奇兽鴳猿的后人,盘踞在边春山上,既不肯接受我朝先祖君主的招抚,亦不肯归顺于南楚,但偏偏他们又强壮善战凶狠异常,借着边春山的山势筑防建寨,强行进攻极为不易。所以日子久了我们和南楚都不去理会那幽鴳人了,所幸他们也还安分,并未造成太多的麻烦。”
“霓凰闲暇时喜欢翻阅一些地理志异,正好见到过关于那幽鴳人的记载,他们每隔三年会为奇兽鴳猿举行一次祭祀,届时会以活人为祭品,奉于那鴳猿,期盼它能重现世间,指引幽鴳人福祉所在。那南楚太子妃回乡省亲的时间正好临近幽鴳人三年一度的祭期,霓凰猜想那幽鴳人这时一定在疯狂搜罗活祭祭品,而那南楚太子妃必定难以幸免于难。于是一小队南境军精锐将士就乔装打扮做普通镖师,在那南楚太子妃遇难之时救了她,并将她送回了南楚驻边军营之中。如此一来,南楚皇室欠了穆王府一个天大的恩情,便无论如何也没脸在这时候开战了,边境之祸也遂得解。”
在场之人皆是一片恍然大悟的神情,有的忍不住砸着嘴称赞。
林殊再次朗声笑道:“霓凰妹妹果然好计谋,真可谓四两拨千斤。”
今夜夜宴在场之人或为皇亲国戚,或为达官显贵,却都多少识得林家小殊素日里目无下尘的骄傲心性。今日这穆家郡主只讲了一个故事,就从他的口中赢得了这般的溢美之辞,在场之人均觉得神奇。而更神奇的是,林殊的称赞这样恳切圆满,竟让人觉得带有几分怯意:生怕对方不肯相信他的赞美。
银袍少年这般神奇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主座上几位的眼睛,云南王穆深更是已经眯眼看了林殊良久。唯有穆霓凰浑然不觉,飞快地扫了林殊一眼后,她象征性向他福了福身。
太皇太后和蔼笑道:“小殊说的没错,霓凰此计甚是高明,兵不血刃就将一场战火消弭于无形,这实在是我大梁之幸事。年初时我便觉得穆家小郡主活泼懂事,甚是讨人喜欢,今天看她在众人面前毫无惧色,落落大方的模样,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太皇太后的话似是有些触动到言皇后,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穆霓凰片刻。
穆深仍是谦让,霓凰再行了个礼也便坐下了。
林殊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也没能真的引起霓凰的注意,登时心情更加晦涩起来,他坐在那里一拍大腿,忍不住叹了口气。
萧景琰侧着身子低声道:“你是有多恨这顿饭?从开场到现在叹了多少声了?”
林殊心里的微妙情结也难以向萧景琰吐露,他遂道:“没事,屋子里有点闷。”
萧景琰却难得有眼色一回,道:“方才穆王爷分明不愿意谈起霓凰退敌之事,你还偏要提起来,何苦来?你等着下次见面吧,穆王爷会有好脸色给你瞧才怪。”
林殊撇撇嘴,道:“穆王爷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那样,反正也没好过,我还怕更坏吗?”
两人碎碎念着,没人听到言皇后温婉笑着,说是廉王府的冉玉小郡主准备了节目,要为梁帝和太皇太后贺早年。
乐声以古琴起调,清浅低缓,直到加入应鼓、箫龠和笙磬后方才渐渐生动起来。几串宫商徴羽传入林殊的耳朵,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曲子基调是《凤求凰》,但在乐律上做了诸多增添修改,融入许多打击乐,变得新巧活泼多了,他觉得,倒是很适合跳舞。
正这么想着,抬眼一看,屋子中央可不就是有个人正在随着曲子翩然起舞。
那舞者素白的手里持着一支盛开的腊梅,一身品红色纱绸长裙,袖摆宽大,飘逸妩媚,还有不得不提的面若芙蓉的倾城之色。
林殊定睛一看,讶然道:“冉玉郡主?”
萧景琰扔了一颗小栗子进嘴里,道:“她这跳的什么舞,我都不认得。”
冉玉郡主鬓簪一朵鲜活的堆纱芍药花,眉心一点妩媚的朱砂印记,边舞着,边频频向林殊暗送眼波。
林殊头皮一阵发麻,萧景琰忽然道:“对了,昨天冉玉郡主说她新学了个什么西域舞蹈来着,还说要跳给你看,难不成就是这个?”说完自己又仔细瞧了瞧,自答道:“我看就是这个了。”
林殊瞅着屋子中央舞姿绰约、袅袅婷婷的冉玉郡主,陡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怕再撞上冉玉郡主的视线,林殊垂目恨恨道:“又不是家宴,廉王叔就让他女儿这样在人前跳舞吗?!”
萧景琰一脸无所谓,道:“今天在场的哪个和皇家不是沾亲带故的,有什么区别?”
林殊陡然想起什么,忙偷眼去瞧穆霓凰,见她眸色游离着,似是注视着起舞的冉玉郡主,又像是透过她在思考某个费解的问题。
林殊陡然有些发急,偏又不小心撞上了冉玉郡主羞怯脉脉的视线,他登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打定主意不能坐以待毙,林殊低声对萧景琰道:“景琰,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
萧景琰对他突如其来的焦躁不明所以,拉住他道:“怎么了好好的?”
林殊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在场宾客一阵倒吸凉气的喝彩声,他与萧景琰看去时,声声切切的乐律中,冉玉郡主将腊梅遥遥持于胸前,凝望着盛开的花朵原地旋转着,宽大的衣袖翻飞,仿若嫦娥揽月般飘逸,又似西子捧心般妩媚。
下一个瞬间,冉玉郡主抛掉了手中腊梅,撷下自己鬓间那朵惟妙惟肖的粉紫色堆纱芍药花。
少女旋转着,行云流水般略过几个桌案,径直停在了林殊的桌前。
她微笑着,细细喘着气,双腿交叉福下身去,手持芍药花献到了林殊面前。
霓凰觉得,屋子里一定有一瞬间的静默,就仿佛整个空间里的声音都被某种东西吸走了一般。然后,于这份静默中,她听到了自己心底细微异常的声响,仿若火舌舔过房梁的声音般噼啪着,还带着炙烫的温度,烧的她呼吸困难,难以思考。
在那一刻,她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冲到冉玉郡主面前,夺下她手中的芍药花,再直直摔到她脸上!
这想法令穆霓凰大吃一惊,脸色都有些苍白:她这是怎么了?她甚至都不太认识那冉玉郡主,为什么就想对她做这样过分的事?
霓凰心头登时又涌起一份难言的羞愧和委屈之情,鼻子止不住地酸楚。
然后下一秒,她看到林殊于睽睽众目中站起身来。
他从容斟上一杯酒,面对着冉玉郡主,冰冷客气道:“冉玉郡主今日的舞蹈果真别具特色,林殊自叹不如,自罚一杯。”说毕饮尽了杯中酒。
他这两句话满满的自嘲幽默,或许还带了些辛辣讽刺,有的宾客忍不住笑了,有的却还沉浸在冉玉郡主大胆献花的冲击里,缓不过神儿来。
冉玉郡主最初神色有些茫然,起身后又闻林殊讥诮的话语,登时觉得又气又羞,但是当着诸多宾客的面也不能发作,只能忍下一口气,僵硬地向上座行了个礼,飞快的闪身走进了偏厅。殿上登时起了一片私语之声:先是凤求凰,又是芍药曼舞,看来是有人想做卓文君,不过这司马相如明显不太配合。
廉王的脸色登时有些难堪,言皇后的神色竟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
梁帝瞅瞅林燮再瞅瞅廉王,觉得自己不宜趟这浑水,做饮酒状缄口不语。
倒是太皇太后,仍是淡淡笑着,夸赞了两句冉玉郡主的舞姿,廉王起身谢礼,这才稍稍平息了底下的风言风语。
穆霓凰看看林殊,复又垂下头,心头止不住的迷惘越织越厚重,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抿唇想了一瞬,她轻声对身旁的父亲穆深道:“爹,这屋子里有点闷热,女儿想出去透透气。”
穆深定睛看了她一眼,却也没阻拦,道:“去吧,快些回来。”
霓凰便起身垂目,欠着身子从侧门出去了。
这边林殊一直注视着穆霓凰的动静,见她出去了便也悄悄离座跟了出去。
从另一边的侧门出去,林殊沿着回廊七拐八拐地寻着霓凰的踪迹。
今夜雪下的有些大,回廊边上也覆了薄薄一层雪被。
林殊看到时,穆霓凰就立在雪被边缘,身后是贴着福字的立柱,头顶是红色宫灯,而她一身红衣,头戴海棠银钗,对着廊外飘舞的雪花伸出了手。
林殊望着她,一瞬间目光已经痴了。
察觉有人,穆霓凰望过来,见是林殊时,红衣少女眼神厉害地晃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林殊忙叫她,道:“霓凰等等!”说着快步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制止她逃走。
霓凰停住了步子,抿紧唇角挣脱开了他的手。
林殊看着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却难以理出头绪来。
他深吸一口气,道:“霓凰,这次回京来你不开心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霓凰怔了怔,道:“没有啊,我……我很开心。”
能再见到林殊哥哥和那么多朋友,她很开心。
有飘飞的雪花钻进她的脖颈、粘在她的鬓角,冰凉的让她打了个激灵。
林殊伸手拂掉她头上的雪珠儿,然后举起左手与她的额头齐平,挡在她身侧,少年的宫服袖摆宽大,直垂下来,仿佛一道小门帘,把风雪都挡在了外面。
林殊凝视着她,道:“那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所以你这几天一直在躲我。”
“我没有!我只是……”霓凰咬住嘴唇,顿了顿,道:“林殊哥哥,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自己太奇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好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看着林殊俊朗的面庞,绞着自己的双手,陡然觉得有些委屈,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林殊哥哥,我也没有要躲你,其实我很想见你,每时每刻都想见你,也喜欢跟你一起出去玩,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我见到你之后又会很慌,像是有小兔子在我心里一直跳来跳去一样,一慌起来我就觉得手脚舌头都不是我的了,总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做了很多傻事,然后我就有点怕见到你了……可是,我怕见到你却还是想见你,刚才在殿里也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
“林殊哥哥,我觉得我要用一点时间想清楚,我心里真的好乱,我……”霓凰心慌得词穷了,手抵在胸口转身又要走。
她的话音轻巧,但于林殊却仿佛通天彻地的雷声一般贯耳!
他叫住她,声音微微颤抖,道:“我知道,霓凰。”
穆霓凰转身看他,道:“什么?”
林殊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向前跨了一步,他道:“方才在殿里,你一定在想,那个冉玉郡主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刺刺地送花给林殊;而那个林殊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眼看着别的小姑娘送花给他还安然坐在那里;你还会想,林殊究竟会接受那朵花吗?他到底是怎么想那个冉玉郡主的呢?他,又究竟是怎么想我的呢?”
心事被他猜中,连她未能想明的纠结点也被他一语道破,穆霓凰登时有些惊惶。
廊外夜幕沉沉,飞雪悄然,回廊那头的宫殿里,丝竹钟磬,依稀入耳。
林殊语气平稳,但耳朵却可疑地红了,他拉过霓凰抵在胸口的双手,紧紧扣住,道:“听好我的话,霓凰,只需要一句话,我保证你再也不会因这些而烦恼了。”
他身上的温暖透过掌心一点点渗入她的血脉,霓凰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林殊道:“只要你对我说, ‘从今以后,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许你跟其他的女孩子玩了,再也不许你看其他女孩子一眼’,就可以了。”
霓凰蹙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也似乎是在衡量林殊话语的可行性。
半晌,她道:“你怎么可能一眼都不看她们,路上遇到了跟你打招呼怎么办呢?”
林殊道:“我可以无视她们。”
霓凰扁着嘴道:“那多奇怪啊,我才不会让你做这么没礼貌的事,”顿了顿,她微微捏紧他的手,垂目道:“那就只能看一眼,就是打招呼的时候,然后你得马上转开眼睛!”
林殊嘴角弯起来,点头。
又半晌,霓凰盯着被他紧握着的双手,脸颊发着烫,方才轻声却郑重道:“林殊哥哥,以后再也不许你跟除了我以外的女孩子玩了,除了打招呼之外也不许你多看她们一眼。”
此语一出口,她竟有些如释重负之感,萦绕心头忽明忽暗的烦扰也仿佛消了大半。
呵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林殊眼角有着柔和的笑意。
他轻声道:“好。”
雪落松枝,发出沉闷的声响,林殊的话语也仿佛就这样如落雪般沉甸甸坠入她的心底。
红色宫灯在雪夜中几不可见地旋转着,燃灯光影摇曳中,霓凰抬起眼帘望进他的眼眸,在他温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在水一方(上)
这个新年穆霓凰过的格外惬意,不仅如愿以偿地赏了金陵冬日雪景,还跟着林殊和萧景琰打雪仗、堆雪人、放鞭炮、燃篝火、赏花灯,别提有多畅快了。
倒是穆深对女儿一直和男孩子在外厮混的事情颇为不快,但他向来不是个古板的父亲,这样的事情没有由头,他也难以放到台面上限制霓凰。而这般日子久了,他自然看得出霓凰的开心。
穆深与妻子鹣鲽情深,四年前,穆王妃因难产去世,只留下一双儿女,穆深悲痛之余,却更加疼爱穆霓凰与穆青,如今见到女儿日日开心快乐的模样,他竟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昨日又下了一层薄雪,今天却是个展晴天,许久不露面的太阳和煦地挂在天上。
穆深有事出门,由回廊来到前庭,远远就看见女儿在门前迎了林殊,陪着他一同走进来。
穆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负手走过去。
穆霓凰先看到了穆深,忙走过来,搀住他,笑问道:“爹,你要出门吗?”
穆深边点点头,边去看林殊。
林殊忙揖礼道:“穆王爷。”
穆深道:“这段日子有劳林家少帅照顾小女了。”
穆深对他的态度一向淡淡,林殊也只好中规中矩道:“王爷言重了。霓凰冰雪聪明又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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