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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轩笑问侠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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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钱么?”
  “我、我”张舒恒脸涨地通红,说不出话o“哼!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掌柜气鼓鼓地道:
  “见你浓眉大眼,相貌不凡,没想到竟是也吃饭不带钱的卑鄙小人!你说怎么办?唉!
  你这种人呀!”掌柜是火冒三丈,越说越气,真是令张舒恒难堪之极,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小店里的其它客官都低头暗笑起来。
  “今个儿可怎么办?”掌柜竖起眉毛,冷笑着质问:“见官府吗?”
  就在张舒恒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的尴尬时候,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爹”那是掌柜的爱女雪儿。
  随后,便见一位美貌的少女缓缓行来。
  “爹,别难为这位公子了,我们这儿少个小二,他来当怎么样?”
  掌柜略一寻思道也是,挥挥手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
  “也罢!看在我女儿份上,你自当一个月小二,把这顿饭还清再走,怎么样啊?”
  如今张舒恒到了这种地步,还能不答应吗?只好先答应了再说。
  且说那雪儿不但对张舒恒无微不至地关怀,而且还背着父亲送给张舒恒一把十分精巧的匕首,那些对雪儿钟情以久的人。真不明白像雪儿这般美丽的小家碧玉,何会喜欢张舒恒这个“呆头呆脑”的小二,气得七窍生烟,心中羡慕不已。
  当然这些张舒恒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张舒恒用工钱还清了那顿饭钱,就想回寮,可是要回家没盘缠怎么行呢?只好又请求多留些日子赚些钱再走,掌柜见他张舒恒道还诚实可靠,这一个月的小二当的不错,加之雪儿对张舒恒还颇有情意,在雪儿对父亲的软磨硬缠之下,掌柜就答应了。
  过了些日子,张舒恒正在招呼客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进来。那少年眉清目秀、红唇齿皓,一身秀气的书生打扮,端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与张舒恒的纯朴厚憨大不相同。
  张舒恒上来招呼他,待那少年吃完饭结帐的时候,少年却大声惊叫道:
  “呀!我的钱呢?”
  小店的掌柜一见此景,顿时收敛笑容,冷笑道:
  “又是一个吃饭不带钱的!”
  “挂账行不行?”少年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要是人人都挂账,我这小店还开不开?”掌柜怒道,那公子很是无奈,干着急却毫无办法。
  掌柜像那日对张舒恒一样,大骂起这个公子:“想不到文质彬彬的一个读书人也这么卑鄙,浑饭吃哪!”
  张舒恒自觉心中不忍,道:“掌柜,他的钱我替他付吧!”
  “你?你知道多少钱吗?”掌柜斜着眼睛看着张舒恒!冷笑道。
  “不知道。”张舒恒摇摇头道:
  “无论多少我都替他付!”
  “那好,是你一个月的工钱,再白干一个月吧!”掌柜冷冷地道,然后瞪了那少年一眼,喝道:
  “走吧!走吧!还是我家的小二好!”说罢拂袖而去。
  那少年见张舒恒替他解围,满脸笑容地拉过张舒恒道:
  “多谢这位大哥!”
  张舒恒摆摆手道:
  “不用谢!不用谢!当初我也是吃饭忘带钱,还是别人替我解得围呢!”
  “为什么你也没带钱呢!”少年好奇地问。
  张舒恒神色黯然地道:“我离开家已经五年了,走的时候一文钱也没带。”
  少年睁大眼睛吃惊地问:“你为什么离开家那么长时间啊?”
  张舒恒道:
  “这、说来话长,是这样的”原来,十八年前张舒恒的父母张帆和萧蓉本是一对“鸳鸯侠侣”,因为家里有一本密笈“般若拳经”,遭到魔教的觊觎,不幸双双亡故,但那本拳经与年幼的儿子张舒恒,却被张帆的义兄林天翔带到洞庭湖畔的安乡镇。从此,林天翔就教张舒恒读书认字、习武练剑,望他长大以后报父母的血海深仇。
  多年来,他们一直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直到张舒恒七岁那年,魔教使者再度来到张舒恒家中,夺取拳经。
  碰巧,张舒恒那天出门在外,林天翔一人同魔教使者大战数百回合,正在他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张舒恒突然出现,这令林天翔大乱方阵,魔教使者乘机偷袭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张舒恒,将他打成重伤。
  之后,林天翔检察张舒恒的伤势,发现他心脉被那毫无人性的魔教教徒震伤,最多活不过五年,从此以后就不再让他练习武功。
  四年之后,张舒恒为了救一个被打劫的小孩,不幸被强盗推下山崖,却因祸得福,在山崖底,张舒恒发现、并学得一代大侠欧阳无际的毕生绝学“太极心经”当然,他是不知道此经为何物的,而身上的伤势因此奇迹般得好了。
  两个月前,张舒恒上山后,从魔教手中救下方若飞夫妇,紧接着就来到这里当店小二了。
  那少年听得惊异万分,待张舒恒讲完,少年心想:
  “这少年可善良!看来好人真有好报,听爹说心脉震伤是很严重的内伤,受伤者很难毫无异状的活下来,而他为了救人跌落山崖,竟治好了自己的病,难道不是天意吗!”对张舒恒好感顿生,觉得他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那少年想到此,笑道:“这位大哥,你说了那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张舒恒,你呢!”张舒恒问。
  “我叫林秋竹,‘秋天’的‘秋’、‘竹子’的‘竹’。”
  少年话音刚落,邻坐的人便大笑起来,其中一人斜着眼睛看着林秋竹笑道:
  “好娘娘腔的名字!你们瞧那公子真像女子,我看他换上妇装,定然是美貌如花,比那掌柜俏女儿还要美十分!”林秋竹一听顿时脸红了,十分不安。
  张舒恒连忙道:
  “林公子,你不用伤心,名字不过是人区别人的代号,不用太在意,是吧?”
  林秋竹点点头静下心来,故意提高嗓门道:
  “我的名字的确像女孩的,那是因为我出生时,娘因难产死了,娘的小名叫竹儿,爹很怀念她,便给我也取名叫竹,而我又出生在秋天,故曰‘秋竹’。至于我像女孩,那是因太秀气,我可没办法!”
  张舒恒十分同意,点头道:“其实你这样挺好看的。”
  林秋竹一怔,脸上微微泛出红晕,突然似想到什么,从口袋掏出二两银子道:
  “大哥,这钱还你。”
  “你、你不是没带钱吗!”张舒恒吃了一惊,他那知这分明是少年贪玩,看看谁会帮他解围,自己搞的闹剧罢了!其实这少年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身世倒还颇有些趣味。
  林秋竹笑道:“我会变钱,一变就变很多!”
  “嗯?好奇怪?!”张舒恒摇摇头,甚为不解,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 ※ ※
  这二个人谈天讲地、说古论今,如遇知已一般,甚为投机,不多时,便称兄道弟起来。
  可那掌柜见状非常不高兴,喝道:
  “白吃白喝的还不快走?我家小二还有事要做,不能同你闲谈!”
  说罢,便拉起张舒恒就走,林秋竹一拍桌子道:
  “本大爷今日就要让他陪我聊!”他在说完大字后,脸上一阵红,待话一说完,拿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望着掌柜。
  那掌柜一见钱,顿时满脸堆笑,“好,聊、聊”然后笑眯眯靠近桌子,一把抓住五两银子,放在袖中点头哈腰地走了。
  张舒恒惊讶地嘴巴张得老大,愣愣地看着林秋竹,林秋竹“哧哧”一笑道:
  “这全是我变的!”张舒恒佩服地道:
  “你也教我啊!”
  “这好,以后再说。”林秋竹忙道:
  “大哥,坐下来谈啊!”说罢立即拉张舒恒坐下,二人又谈了好一会儿。
  林秋竹谈到江南,顿时兴奋起来,“江南好,江南这个地方真是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里景色也很美,像西湖,湖面清似明镜,风光十分秀丽,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门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谈着,谈着林秋竹吟起了苏轼的诗“饮湖上初晴后雨”,完全自我陶醉于其中。
  “张大哥,你知道吗?沿湖四周山峦连绵,沟壑清泉,繁花似锦,茂林修竹;环湖一带,花园相连,绿草成茵,真可谓‘山山水水,春夏秋冬各具特色;睛睛好好,风雨雪雾皆成胜景’。”
  林秋竹显出十分向往的样子,而张舒恒却听得似懂非懂,不得不仔细捕捉林秋竹话中好理解的句子。
  “张大哥,庐山也很好的,苏轼在“题西林壁”写到庐山‘横看成峰测成岭,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庐山景点有几十处呢!什么王家坡双景、小天地、望江亭、日照松林、花径锦绣谷、天桥、仙人洞、碑亭、大天池、龙首崖、铁船锋、黄龙潭、三宝树、阳峰、节林湖、含都口、五老峰、三泉等等等。”
  林秋竹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而后喝口茶顿了顿又道:
  “张大哥,你知不知道有个平湖秋月,皓月当空的秋夜,睛空万里,湖天一碧,平湖秋月平台前的湖面,就像镜子那样明净,高空的明月,清晰地倒映湖中,置身其中仿佛天上仙镜”
  张舒恒听得惊异万分,不由联想到五年前自己掉下崖后的所见所闻。还记得,当张舒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鸟语花香的世界身下是软绵绵、绿油油的青草,草坪上姹紫嫣红的花朵竟相开放,散发出迷人的清香。抬头望去,一道艳丽的彩虹悬挂在峭壁上空,洒下五颜六色的彩带。
  峭壁上垂下的瀑布,宛如一条玉龙,倾泻于巨石间,岩上的棱角使得瀑布飞花碎玉般地飞溅起来,散珠细雾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发出七彩的光辉,那时张舒恒不觉惊呆了,喃喃地道:
  “莫不是我已死,来到仙境了吧?”
  现在张舒恒听林秋竹把江南描绘的如此绚丽多姿,方才叹道,景色美好的地方并不只有他呆了五年的峡谷,大千世界,美好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林秋竹讲述了很多好地方,而后又道:
  “我家住在东海梨花岛,岛上处处是梨花,十分美丽,倘若有空我一定带你看看,定不亚于江南!”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怎能带个萍水相逢的少年回家呢?忙转开话题道:
  “大哥,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该说说了吧!”
  张舒恒一愣道:
  “我?我有什么说的?我从来没去过江南,也没到过你说得那么美的地方”
  林秋竹想了想,突然问道:
  “大哥,你有师伯便一定有师父吧!”张舒恒摇摇头道:
  “没有,我师父便是我师伯。”林秋竹一愣,张舒恒接着道:
  “我师伯不让我叫他师父,要我叫他师伯,开始我也很奇怪,后来师伯才告诉我,那是因为他原来有一个徒弟,但那个徒弟却背叛了师伯,并杀害了师伯全家人,让师伯又伤心又痛恨,便不愿再收徒弟了。只因为我父母同他是生死之交,才破例收我为徒弟,但也从不让我叫他师父。”
  林秋竹这才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那大哥,你会武功吗?”
  “我小时候也学过一两年,后来因为那群坏人要抢我家的东西,将我心脉震伤,就不再学武功了。从落崖到现在,更是一点也没学,所以可以说是不会吧!”
  林秋竹点点头道:
  “那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和你师伯在一起好玩的故事!”
  张舒恒想了想,眉毛一皱道:
  “那好吧!我就讲一讲我小时候同师伯的故事。嗯我离开师伯已经五年了,小时候师伯教我读书习武,那年我有七岁,师伯叫我到他房间里来,低头写下一首诗,然拿后给我看,我看是:‘床前明月光,凝视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师伯问我?
  ‘恒儿,这首诗是谁写的?’我见那明明是师伯刚才写的,便道:‘是师伯你写的’”
  林秋竹一听,竟“咯咯”地笑出声来,好久才缓过神抱歉地道:
  “失礼,失礼,那后来呢?接着讲吧!”
  “后来师伯也笑了,对我说:‘记住,这是李白写的(静夜思)’。我就记住了”
  张舒恒又想了想道,“还记得有一回,大概那时我才五、六岁,师伯给我出了一个谜:
  有一个人炒豆子,炒来炒去往下一倒,红豆和绿豆却自然分开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师伯便笑着说:‘其实,他只炒了两颗豆,一颗红豆,一颗绿豆。’我一听,觉得这个谜出的真好。便下山找小朋友玩,把这个谜说给另一个小朋友听,我说‘我给你猜个谜,有一个,炒了两颗豆”
  张舒恒话末讲完,林秋竹便“咯咯”地笑起来,心想:这个人的小时候可真好笑,料想现在也不见得聪明到那里去!
  张舒恒就这么说了一又个一个故事,谁知说着说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地忧郁起来,一副伤感地样子,话也说不出口了,林秋竹止住不停的笑声,小心地问:“大哥,你、你怎么啦?”
  “我想师伯了。”张舒恒无限深情地道:
  “听师伯讲,我三个月时父母就被魔教的人杀死了,是师伯收养了我。师伯无儿无女,是他将我带大,他对我太好太好太好了”大概脑袋不大聪明的张舒恒,除了用“太好太好”这一个词,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师伯林天翔对他之好了。
  “师伯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我告诉过你,我八岁那年,被魔教的人打了一掌,震伤心脉,常常吐血。四年多后,我就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忍心让师伯替我着急,看到我死去的样子,便悄悄地走了。整整五年,我都没有见到过师伯,不知他可好师伯一定很伤心,很希望我回家,我”张舒恒哽咽了,一串莹晶的泪水从两眼滑落。
  林秋竹听得心头一阵楚酸,想到张舒恒同他师伯五六年末见,情意竟如此之深,真难得他一片孝心,问道:
  “大哥,你家住那儿?”
  “我家住洞庭湖的安乡镇,”张舒恒道:
  “可是这儿是那里,我都不太清楚。”
  林秋竹道:
  “大哥。这儿是幕山一带,你若是想快些回去,我送你到安乡镇吧!”
  “真的!”张舒恒眼中闪出异样地光芒,可随后便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林贤弟多谢你,可是我没有钱。我当小二本来是为了还钱,现在早就还清了,一直在赚钱,我现在还没有凑够。”
  林秋竹立即从口袋掏出一大堆银子,放在桌上问道:“够吗?”
  张舒恒惊讶地无话可说“你、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林秋竹微微一笑:“这些钱都是我变的,若是不够我再变些就是。大哥,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正想去洞庭湖玩一玩,送你去不碍事。”
  张舒恒心中万分感激,拉住林秋竹的手感动地道:
  “林贤弟,太谢谢你了,你真好,这些银两来日我定还。”
  林秋竹面一阵红,抽出手去道:
  “没关系,这钱不用还,就当做见面礼吧!还请多多包涵!”
  于是张舒恒收拾好东西,告别掌柜及雪儿,同这个会“变钱”的少年一同回师伯那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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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雪 花
 
  张舒恒、林秋竹一同回洞庭湖,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十分快活。这一日二人来到一家客栈,刚进门小二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问道:
  “二位客官住房吗?”
  张舒恒点点头道:“嗯,要一间朝南的大房。”
  林秋竹一愣,忙道:“不!要两间,两间朝南的大房!”
  张舒恒奇怪地望着林秋竹道:
  “贤弟,我们还有很多钱啊!加上我们关系那么好,晚上同塌而眠”
  话还未说完,林秋竹就脸涨得通红嚷道:“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林贤弟,你脸色好奇怪,没事吧?”张舒恒关切地问。
  林秋竹定了定神,强笑道:
  “哟!是这样的,我娘很早就死了,我一直同爹分开住,现在住惯了,所以只是一个人住着舒服,明日不还要赶路吗?我没休息好怎么行呢?”
  张舒恒点点头道:“也罢,那两间吧!”
  那客店的小二在一旁听地“哧哧”直笑,暗道:“傻瓜!”
  张舒恒没听清楚小二再说什么,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很好笑吗?”小二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
  “客官要二间房?好!”然后,笑着退开,林秋竹见状,更是面红赤耳。
  安置好住处,两个人便下楼吃饭,忽见门外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纪四十多岁虎背圆腰的男子,他一进来就叫道:
  “小二,上菜!”声音犹似惊雷,张、林二人暗暗吃惊,都想:不知是那一道上的人物!
  那些人坐定后便开始吃饭,一个坐在张、林二人旁边一桌的弟子,看了看二人,对身边的一人道:
  “你瞧那个穿白衫的人”他指了指林秋竹,“到底是男是女?”说罢还笑嘻嘻地盯着林秋竹。
  另一个人哈哈一笑道:
  “看他的样子还真像一个美貌的大姑娘,让他去扮做新娘定好看得不得了!”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秋竹听见后,脸涨地通红,他何曾受过这般欺侮?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舒恒见他气得“脸色铁青”连忙道:
  “贤弟,别听他们的,咱们回房吧!”林秋竹想想也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正欲起身,忽听见“嗖”地一声,一把飞刀扎入墙边,为首的男子微微一惊,拔出那把匕首,上面还附着一封信函,他展开来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轻蔑地道:
  “要灭我雪花派谈何容易?简直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说罢,随手将那信函扔于地下,众人也附和着大笑起来。
  张、林二人见状也不多理会,径直上楼去了。
  第二日一早,张舒恒早早便醒来了,林秋竹也早就洗梳完毕,二人急于赶路,便匆匆下楼,哪知刚到大厅,眼前的景象就令二人惊得呆了!原来昨夜那雪花派众人彻夜未眠,一直在楼下畅饮,可现在竟全部倒在地上桌上,一动也不动,似在酣睡却又死气沉沉。二人摇了摇众人.竟无一人答应,再探一探呼吸,不由打了个寒颤。
  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恐惧、惊慌之感,雪花派上下三四十个人,竟在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无一人生还!
  二人环顾四周,在地上发现了那封飞力附信,原是有人要灭雪花派并夺走“回峰落雁剑”!二人想起昨日雪花派众人都将此信视如儿戏一般的情景。心中都是一颤,真是太可怕了!
  与此同时,林秋竹还发现在客栈的墙上还刻着一个很小的太极八卦图,却似用手刻的!
  事发紧急,林秋竹也没多想,拉着张舒恒急奔出客店大门。
  二人跑了好久好远才停下来,喘着气互相望望,都见对方的脸色吓得惨白,无一点儿血色。
  半响,林秋竹才道:“好可怕!”
  张舒恒也道:“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残忍!”
  二人心中害怕,不愿再谈此事,急忙赶路了。
  来到一个小镇,林秋竹叫住张舒恒道:“大哥!你等等我,我去去便来。”
  然后就不见了,张舒恒等了林秋竹许久,待他回来的时候,见他已换上了武装,原来林秋竹见人人都道他似女孩心中十分生气,索性脱去秀气的书生打扮。
  张舒恒见林秋竹容貌清秀、衣着潇洒,掩住书生之气,却掩不住一股女儿秀气,更显得秀美脱俗,风姿楚楚。
  张舒恒望着他,由衷地道:“林贤弟你生的真好看!”
  林秋竹腼腆一笑道:“过奖了!”
  几天之后,张舒恒觉得身旁的一草一本,都似曾相识,越走越熟悉,他恍惚记得小的时候,师伯曾经牵着他的手带他来过这儿玩
  突然,张舒恒愣住了,眼前是悬崖绝壁,悬崖两旁是一株青青的古松,还记得五年前他在这儿跌落
  “大哥,你怎么啦?”林秋竹见张舒恒脸色古怪,问道。
  “五年前,我就是从这儿掉了下去的!”张舒恒道,在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师伯林天翔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恒儿!”回荡在耳畔张舒恒完全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忘却一切。
  突然间,丛林中跳出两个蒙面强盗,一人手中拿着戒刀,一人手中拿着长剑,冷笑着望着二人,叫道:“要钱还是要命!”
  张、林二人不觉心中一惊,林秋竹叫道:“我们没有钱!”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道:“没钱?!那就休想过去!”
  说罢向张舒恒一刀劈去,林秋竹心中大惊,“嗖”地拔出剑挡在张舒恒身前,张舒恒却没踩稳,一下跌子坐在地上。
  林秋竹心中暗暗叫苦,本来他的武功对付几个绿林强盗到还绰绰有余,可还要保护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便力不从心了。
  林秋竹暗一咬牙,忽见剑光一闪,他长剑出鞘,亦自凌空跃起,剑招疾如电挚,一招“花落无边”,就在半空展出杀手,剑峰从其中一人刀边穿过,经刺此人的咽喉。那人身子悬空,护着身躯,剑尖陡然一变,两人在半空中换了一招,便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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