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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蚕家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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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也是看不惯他那副不把爹看在眼里的嚣张嘴脸。”王子全捂着脸不甘心地解释了句。
  “你还说,今儿不只是你看不惯,你哥不也说了陶佑一句,却不像你嘴里藏不住话。”
  王子全平时就靠拍马屁博得他爹的疼爱,没想这次拍到马腿上了,一而再的被父亲责难。看了眼一旁一脸沉稳的兄长,心中恼恨之余一时无法可想。
  “爹,子全只是一时口快,您就不要怪他了。”王子安帮着说了两句。
  “你不要总是替他说话,口快就可以不经大脑了。”王毅骂道,但面对向来沉稳的大儿子时,语气微缓。
  陈叔权也不管眼前的父子三人想怎样,心中怕陶佑对他的疑心更重,又和王毅说了几句便告辞回客栈了。回到客栈时,陶佑正步出房门,满脸的不耐烦。
  陈叔权躬身叫:“老爷,备好马了。”
  “看来留你不得了,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陈叔权心一惊,牙一咬,砰的跪下,“老爷,小的刚才在回来时碰到了王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把老爷和杨家的事对王老爷他们说。”
  陶佑没有接话,慢条斯理地往客栈外走去。
  陈叔权眼见陶佑不为所动,心都凉了。却又不能就这么站起来,只能一直这么跪着。这是陶佑第一次真正的给他难堪。
  一会儿,就在陈叔权无计可施时,却听到陶佑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陈叔,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清?”
  “老爷……”
  陶佑叹息地回身望着陈叔权,“杨家的事不怪你,就算你不说,他们迟早都会知道。只是他们的为人,你也应该清楚……陈叔,我一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王家一直以来对我怎样,陈叔也知道,这样的人今后还是不要多来往为好。”
  陈叔权眼中微微有些阴沉,脸上愧疚地道:“老爷说得有理,是小的不该想着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哪怕王毅不信他,但他们到底是一条船上的,老夫人还得靠着他们,才能把老爷掌控住。
  “王毅他们早就到源县,人家早就防着我们了。母亲,他们大概也是不放在心上了吧?”陶佑说到母亲时,脸上微微带着些嘲弄,只是陈叔权一直低垂着着没看到罢了。“此事已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老爷,你今儿……”陈叔权不由探问。
  陶佑愣了下,脸色间有些苦涩,“昨天去了一趟上坡村,没想到会看到……”
  陈叔权眼光微闪,忙追问:“怎样?”其实他已经听猴子提起过了,不过为了不让陶佑怀疑,只得假装追问。
  陶佑微微摇头,仿佛不想多说,“这些日子事情多,你下去歇息吧。我今儿就搬到上坡村住,今后有事就到那去找我吧。”
  “上坡村?”他以为陶佑顶多只是做做样子,意思意思住两天,但观他神色语气竟是真打算长住般。
  “小地方住的地方也小,你们跟去不方便。”说完,陶佑举步就走了出去。
  陈叔权皱眉,正想再劝两句,但见陶佑已走远也就罢了。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在这里他行事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总要老爷出面才行。陈叔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旁边渐渐围了些人上来,陈叔权才发现自己竟一直跪在地上,膝头处都有些麻痛了,脸色不由古怪起来。老爷这是忘了吧?
  “水妹妹,来了来了。”
  眼睛周围有些黑的易为水心一跳。
  易为水从蚕茧中抬头,“你们说了吗?”孤男寡女岂可同处一室。这是易为水此时唯一能想到拒绝陶佑入住的借口。
  “什么说了吗?”林子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瞧我,连话都说不清楚。水妹妹,我说的不是陶老爷。”
  易为水愣了下,心底同时松了口气,抿唇笑道:“那你说什么来了?”
  “那些人,那些找红色蚕茧的人找来了。”林子脸上恢复之前的惊慌。
  易为水不由轻笑,“来了就来了,你怕什么?”又不是没人找来过,何况那些东西早已毁掉,哪怕那些人找到这里,也找不出什么来。
  “不是,是……哎呀,他们说想见你。我们本来说是要叫你去见他们的,但他们非要亲自来一趟,也不知是不是怀疑……总之你快藏起来。”林子越想越怕。他们虽然没有说出真正的目的,却说想见水妹妹。水妹妹的母亲在这一带是很出名没错,但在没有出现红色蚕茧前怎么也没听说要见她,来人突然这么一说,林子越想越觉得就是为了那个而来的。
  也许是蚕茧是他掉的原因,林子这段时间特别敏感,为了红茧的事,现在村里只要有个陌生人来,林子几乎就立刻就想到了红茧上头。
  易为水有些惊讶,随即淡眉微蹙,只一会便想通了,“他们想见就见吧。”想想他们会找来也是正常,毕竟母亲算是附近这些村子之中第一个养蚕的,有人怀疑想要见她也是常理。
  林子愣愣的,脸上带着些犹疑担忧,“你要见他们?”
  易为水含笑点头,看到林子脸上向来毫不掩饰的担忧,眉目间淡淡的柔暖荡漾开来,“林大哥,别担心,没事的。此事越是躲着,只会越令人怀疑,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见他们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三)

  易为水不是不懂红茧的事也许是个大转机,但却也预示着一场利益的争夺战。而她这个人人争夺的对象既是利益中心,一旦开始便注定了今后不得安宁的生活。
  在易为水心里,哪怕多了经历了重生,她也依然只是一个山村教书先生的女儿。她没有多大的野心,也没有大志向。前世过得凄苦,此生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就这样等着也许永远也不会归来的父亲,守着母亲的坟墓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就是够了。那些明争暗斗的事儿,她不想去参与。当然,也许她在会在忘了前世种种的后来找个平凡人嫁了。
  “他们说想来这。”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觉得水妹妹变化挺大的,林子呆呆的望着易为水,嘴里下愣愣地说着。 
  易为水点点头,既是这样,那自是不必过去了。
  易为水面色是平静没错,但林子还是担心地偷眼望着脸上含着柔光的易为水,见她当没有一丝的勉强才放心了些。怕有人看到他来提前通知会怀疑些什么,林子又说了两句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又在屋里聊了会,门外传来动静。
  “二叔公,是这里吧?”杨丰有些无奈地搀扶着杨家的二老太爷。二叔公这次竟是偷偷来的,昨晚从陶老爷处回房,才收到家里送来寻人的信。以二叔公的性子会到这里来,一点也不难猜。老人家却不知听谁说上坡村曾有个妇人教会了这一带的人养蚕,在听说她人已去后,还非要亲自来看看。无奈之下,杨丰只好舍命陪君子。
  杨二老太爷今儿来也只是看看,心中也知道能找到红茧的希望并不是很高,毕竟这个家只剩下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不过杨二老太爷年纪大了,人也固执,有些事没有亲自证实了,心里还是不踏实的。希望不大也只是希望,并非一定。
  杨二老太爷这次来一是为红茧,二是想来看看这个带着十里八乡养蚕的到底是什么人家,哪怕只能看到这家人的小女儿也不为过。杨二老太爷一生扑在养蚕上面,听说了这家人的人事后,颇为敬佩。
  杨二老太爷站在院外打量了下这个小院子,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颗大槐树,大槐树槐花已渐调零,花谢结果本是常理,但不知为何在这片过于寂静的地方却还是平添些许萧瑟。在叶与槐果之间夹着少数迟开的淡黄花儿零零星星散开在大槐树上,不时落下两片残花。
  大树后是普通山里人家住的房屋。简单的房屋没多遮掩的一目了然,中间看来是正屋,两旁左边一间明显是厨房,杨二老太爷的目光在另一间窗户半开的房屋多停留了下,里面隐约可见放在木架子上的筛子。此时,屋里走到一个素衣小姑娘。杨二老太爷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不同于这个小地方的多数带些土气的女孩,说不上有多漂亮,看上去有种文静的温暖。从年龄猜测她应该就是此间主人。
  此时小姑娘恬静的脸上含着恬静的笑在片片残花的衬托下向他们走来。不知是不是听了侄孙的话,年纪小小的姑娘给杨二老太爷的感觉有些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寂寥悲凉。再定睛一看,又只看到她扬着浅笑的那张稚嫩的脸。果然是错觉吧?一个小小的姑娘,纵然经历的再多也只是在小山村里的小挫折,她的生命还长得很,又怎会那种似乎历尽生死的沧桑呢?!
  易为水一出屋就看到院外的人,当看到扶着七旬老者的杨丰时,易为水微微有些惊讶,同时不知为何有些紧绷的心竟放松了许多。虽然和杨丰只有连交谈都不曾有的两次短暂相见,却也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他的教养,他该不是个无理的人。
  视线转向上了年纪的七旬老者在杨丰的搀扶下站在院外,除了衣着光鲜些,老者就像个很普通的老人,比起一脸温和的杨丰还多了些亲切。易为水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他的脸色没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不起人的高傲,没有等待的不耐。
  找来的人不少,不过她一个也没有见过,倒是听林子说过几次。那些人多数不信她一个孤女会有养出红茧的能力,自是不会找来。据林子所说,来的人多数都是端着一张高傲的脸。易为水只是笑笑的听着,林子说的这些都是很正常的,面对他们这些山里人,那些人怎会看得起?!
  面对老者打量的目光,易为水神色平静。在上坡村,她是早已习惯了别人打量的目光,不同的是村人的目光带着排挤惧怕,而眼前老者的目光就纯粹多了。
  杨二老太爷有些惊讶,他是第一次在这个山连山的穷乡僻壤见到有人在面对他不算光鲜,却依然比他们这些山里人好多的衣着时还能这么自若毫不拘谨。
  杨二老太爷哪里想到这个山村里的小姑娘也曾经有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只不过在光鲜的外表下过的却是黑无天日的日子罢了。前世若是可以,她不知午夜梦回能够用锦衣玉食换回曾经粗布麻衣。现在愿望实现,她又哪里会去羡慕这些人呢?
  一个人若是不受外物吸引,那么不管站在眼前的人穿着再好,也不过是个人而已,至少对于此时的易为水而言就是这样的。
  杨丰也在暗暗打量对他来说只有一面的小姑娘,她和他上次看到的被村人排挤的女孩有些出入。现在的她给他的感觉就像传说中的那样,一个教书先生的文静女儿。
  易为水对这一对寻上门来的祖孙说不上好恶,只淡然含笑把人请到屋里。为客人上茶,虽知这种粗茶客贵未必喝得习惯,但她还是尊于待客之道。
  在认识陶佑之前,易为水自认她一向是对得起父亲对自己的教导,只是后来跟他的那几年却连最后一丝尊严也几乎不剩。甚至到最后虽然求着陶佑帮忙寻父,但若是当真寻到了,易为水自己也不知是否有勇气一见。
  杨二老太爷稍微打量了下屋里,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屋里简陋,却干干净净,一如小姑娘给他的印象。乡下人一般没有刻意紧闭房门的习惯,即使房里在没有人的情况亦然。小小的屋子除了眼下这个堂屋,就只有三房。一间杂物房,两间睡房,之所以那两间肯定是睡房,是因为两间房各有一张床。杨二老太爷心中唏嘘,知她是放不下至今未归的父亲。
  易为水听着老人自称姓杨,老人没有把他红茧的事说出来,只说他自小喜欢养蚕,听说片村里养蚕的风气都是易为水的母亲带起的,就想来看看。这是开场白,易为水知道,她含着淡淡的笑容听着。
  直到杨老说起养蚕时眼睛都在发光,老人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他刚开始接触蚕的害怕样子,他说那些小东西第一次见真的不是那么讨喜。
  易为水相信老人是真的喜欢养蚕。她也很喜欢,虽然一开始她只是当成一种为了生计或者排遣寂寞而养,但后来不知不觉的这些就变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易为水抿唇笑起来,难得轻松的她笑容里带上了丝丝真意。她刚开始接触蚕是在很小的时候了。她母亲去后虽然没有养,但村里谁家没有。不过也许是那时太小了,她忘了那时是什么感觉了。也许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吧?哪怕是养蚕,他们也是大到懂事了才会去接触。
  杨二老太爷看着她的柔软的笑容,像是安静地欲让人永久沉睡的湖面。突然想起侄孙的话。有些感叹,很难想象这么美好的小姑娘,那些人怎么就舍得为难她呢?
  杨二老太爷一瞬间有种念头,如果真是这个小姑娘培养出的红色蚕茧,他可以不为难她。但这个念头也只有一瞬间,心中的善念终究还是比不上一辈子的执着。杨二老太爷在这一刻又觉得有些理解那些人,有时候人的私心连杨二老太爷都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可怕。
  杨二太爷不是个年轻小伙子了,他的年纪老到足以打败那些今后必定会让他后悔终生的一时的善念。
  “听说你也有养蚕,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易为水抿唇笑了笑,“当然可以。”她看得出这个小小的要求不含其他意思,他只是想单纯的看看。带着杨二太爷到了蚕房,这里当然没有什么红色蚕茧。有的只是所有人都一样的蚕,作为领着十里八乡头养蚕的地方,这里普通平凡得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如杨二老太爷之前所料,小姑娘带他来的地方正是他所猜测的那窗户半开的屋子。
  杨二老太爷看着小姑娘打开蚕房门,蚕房和他这些日子看到的差不多大小,收拾得很干净。杨二老太爷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其他地方脏乱些他还能接受,唯独蚕房有一点脏乱他都接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四)

  杨二老太爷看到蚕房筛子上养着小小的幼蚕,地上放着大蚕。看大小,已是四龄蚕,听说刚收走了一批。从这里可以看出山里人养蚕没有什么规律,为了多赚点钱,一批蚕还没大,小蚕就已经养上了。
  这里连一点养异色蚕茧的迹象都没有,杨二老太爷说不上失望,毕竟这算是在意料之中的。哪怕小姑娘的母亲在这,杨二老太爷也是不大相信一个听说只是被卖到有钱人家养过蚕的村妇还能培养出那些红茧。
  若非红茧出现在了源县,杨二老太爷也是不相信世上真有人能够在杨家之前培养出异色蚕茧的。偏偏红茧就出现了,所以也许有些不可能的事就变成有可能了。杨二老太爷也知道既然找了这么久那人都没出现,就证明那人就算培养异色蚕茧也不会这么明着养。但他就是想亲自到处看看,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呢?只是这里就这么几间房,房里有什么也是一目了然。
  没找到想找的,人也见着了,再留下来也没意义。
  出了院子,杨二老太爷回头看了眼院里的大槐树,又看了眼含着温和笑容的小姑娘。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院子到转角处桑田旁有一条明显是经常行走而微微泛白的小路,问:“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易为水微微抿了抿唇,神色不变,“是通往后山坡的路。”
  “看这条路该是常有人行走吧?”
  “家母在山坡上。”
  杨二老太爷微惊,明知不该,还是提出了要求,“请恕老夫唐突,可否去拜祭一下令堂。” 他觉得自己应该上看看,否则总会惦记着。
  易为水唇边含着的笑看似依然温柔,却带了丝有礼而疏离。
  她不该忘了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再普通亲切,他既然会来到这里,就表示他是有所图而来。她不该因为他的亲切,而认为他是不同的。只是难免难过,原来再和蔼可亲的人,在名利面前他和蔼可亲也只是短暂的,内心深处还是以名利为重。
  杨二太爷看着她的笑容,惊讶她的敏感之余也有些难过,他不喜欢看到小姑娘的笑变得这么生疏。无可否认,他很喜欢这个总像会带给人温暖的小姑娘。他有目的的要求让小姑娘不高兴了吧?
  杨二老太爷暗叹了口气,“你也猜到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吧?老夫本可以让人暗想查探。但不管你相信与否,老夫要求拜祭令堂有目的也有真心。老夫一生醉心蚕道,令堂一个弱女子能带动这些人养蚕是很了不起的行为。所以不想在这么一位女子面前,让人行那不算光彩的事。”
  林木有些紧张,对于杨二老太爷话中的威胁也有了不悦。之前他以为杨二老太爷是不同的,没想到还是一样。但林木知道他不能替这个小女孩做决定,这件事只能由眼前的小姑娘决定。
  易为水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你们若想到后山去看看,为水只当奉陪。只是家母区区一个农妇,受不起您的礼。”母亲是她心里的底线,她不能接受他们另有目的的祭拜母亲。
  杨二老太爷深深看了小姑娘一眼,最后还是举步往后山而去,也许就此离去还能在小姑娘心底留下个好印象吧?但这次的寻找不只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家族。
  杨丰歉然地看了眼易为水,下意识的不想为难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但他也知道以二叔公的固执,他是阻止不了的。若是不能到后山一看,二叔公大概不会死心。
  易为水淡然的笑,他无须觉得对不起她的,毕竟这不是谁的错,名利本就令人着迷。
  一行人来到山脚下,果然有条小路直通山坡上,距离有点远,只能看到山顶上的小槐树下面隐约的小土堆。除了这些,后山什么也没有。杨二老太爷吸了口混着泥土的青草味,边缓缓沿着小路行走,边细细看着后山的一景一物,他看向很仔细。
  易为水面上平静,心随着杨二老太爷的举动而微微跳动。她不是不怕的,只是她不是当初这个小山区里无知的小姑娘,这些人或许是为了名,或许是为了利,不管是哪种,她都无法阻止。经过转角时,易为水若有若无地扫了眼那条路。幸好这条小路全由红白相间的山石铺成,虽是常行走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而之前曾有的少许痕迹也在多日未行走中消失无踪。
  “杨二老太爷。”
  林子以为这句话是自己紧张之下叫出来的,发现众人的目光并不是看向他,顺着众人目光的方向望,不是自己带来的陶老爷是谁。林子在回家的半路上碰上了陶佑,便匆匆带着人赶到易家,正好看到他们转向后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便听到叫声。
  易为没看男人一眼,接到林子担心的眼神。易为水温柔一笑,一如往常的柔和。
  男人的视线在她含着温柔笑容的脸上扫过,定在杨二老太爷身上。
  杨二老太爷也望向陶佑,“世侄孙也来了。”
  看见陶佑,杨丰有些意外又不算太意外。这些日子,他早就知道了陶佑在这一带收蚕茧。
  陶佑望了眼,“老太爷还真有闲情逸致,竟走到这里来了。”
  、
  杨二老太爷脸上有些尴尬,毕竟这事做的有些难看,他呵呵地笑了笑,“就随便走走,这里风景不错。”
  “是算得上山清水秀。”陶佑看了眼小山坡,虽然看不到水,但听却还是听得清楚下面的水流声。
  “咳,世侄孙来这里是……”杨二老太爷尴尬地轻咳一声。
  “赏景。”
  “……”一句话堵得杨二老太爷无言以对。
  山坡上的草被风吹得绿浪起浮,闷热的初秋之下凉风阵阵,吹散一波波的热浪,却吹不散杨二老太爷杨丰等人心头阵阵涌起的尴尬。
  一行人渐渐的行到山坡上,从山上放下望,只看到绿油油的一片,近处是草地,远处是树林,还有侧边的小河流也隐隐约约看得到。转身往回看,是易家的屋背,隔着桑树林不远处是邻居的房屋。看似不远,但隔着重重桑树,仿似一座山间小屋孤独坐落期间,一如小姑娘的处境。
  陶佑望了眼低头垂目的她,眼底闪过压抑,转而平静的望着山下。
  同样望向易为水的还有杨丰,也许这个小姑娘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坚强平静,她只是个十多岁孤单而脆弱的女孩。
  易为水低垂着头,视线落在埋着亲人的地上。心中默默的说着抱歉,抱歉带这些有目的人上来扰了她的清静。
  静,三个贵客不说话,他们身后的人也不说话,易为水这个也不说话,林木等人也不敢乱说。
  良久,陶佑才说:“老太爷也不必怀疑这里了,我算是这里的客户,若真有……又岂会轮到您老人家跑这一趟。”
  陶佑说的有什么,众人自然心照不宣。
  “出茧是我杨家为多,入茧以陶家为多,不管是杨家的还是陶家的,我都怀疑。我老了,总想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奇迹。”杨二老太爷叹道。不过看来这里是的确没有,他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不过见着通向这里的小路时,不知为何却觉得非要来看看才安心,不想却因此伤了小姑娘的心。
  陶佑不再说话。
  山下却再度传来声音,“好热闹,这不是刚分开不到半天的陶老爷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这深山里来了?”
  众人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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