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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蚕家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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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王子安也在同日和杨丰出发往上坡村而去。
  “怎样?”
  陶老夫人年不过四十,保养得比少女还要白皙嫩滑的左手轻托年年有余青花盖碗,右手微微拔动碗中浮叶,轻柔淡然的问。
  陈叔权不敢怠慢,忙躬身把王毅的意思简单说了。
  “哥哥既舍不下女儿,我也不能逼着他。只能当对不起这个兄长了,只愿他今后不要求上门便是最好的。”打发了陈叔要出去,陶老夫人轻靠在锻面软枕上。
  穿着体面干净的媳妇把软枕调了个让陶老夫人能靠得舒服点的位置,直起身轻声劝慰,“舅老爷只是一时想不开,迟早会明白老夫人的一番苦心。”
  “明白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还为着大侄女的事心中不知怎么怨我呢?妹妹到底比不起闺女,为着那事逼得我连那狠话都放了,他还道我是为了自己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护着那没羞没臊的……”
  “舅老爷也得顾着点舅太太。”
  “顾什么顾?都是她教出来的好闺女……唉,可惜婉儿是个好的,却要受她姐姐之累了。哥哥还以为可以替她找个好人家,却不想大伙只是心中不说,背地里不知传成怎样了。”
  “不会的,当初好歹捂得快。”
  陶老夫人轻轻闭上眼,叹道:“罢了,我这些年为王家做得也算多了。当初不过随口一说,现在老爷紧抓着这个不放。他们若是能及时想开就好,若是迟了我也无法,就当真没这个哥哥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夜间

  “水妹妹。”
  声音远远的传来,易为水转头望去,林子咧嘴笑开一口白得刺眼的牙走过来,身后跟着羞赧的白玲。二人的婚事已说定,两家人决定在年底把两小无猜的婚事办了。
  易为水眼底含着温暖柔和的笑,“进来吧。”说完,想起什么的抬头望着头上的槐树,槐树花期早已结束,此时树上全是些槐子。可惜不能再打花了,不过日子长得很,不愁没有机会。
  “水妹妹,爹娘和白爷爷他们都去了集会,他们说这次会易叔叔的事说道说道。说不管他们信不信,总要让他们心里有个易叔叔总会回来的底。到时候哪怕再有人想说些闲言闲语的,也会因易叔叔迟早会回来的事儿而有所顾忌的。”林子说着,满面掩不住的笑容比他自己捡到金子还要高兴。那天回到家中,林子就对爹娘说起了陶佑是用红色蚕茧引出的易叔叔。
  本来林木夫妇也有些疑虑,怕是陶佑认错了人。但一听林子所言,顿时信了八九成。若不是易先生,谁能知道红茧是个女孩养成的,还在得到都在寻找红茧主人的消息后就担心的去见了呢?
  其实只要确定父亲还活着,其他人的想法对于易为水来说虽然已经不重要了,但她还是很感动林木等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易为水柔和地笑着看比他还要高兴的林子,柔声道:“谢谢你们。”如果不是有他们在,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撑下去。
  重生的易为水知道她并没比别人多太多的优势,唯一令她高兴的是她比曾经更懂得珍惜这些亲人般的存在了。
  林子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这没什么的,都是一家人,水妹妹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白玲轻轻蹲下,抬头望着这个只小她一岁的少女,眼圈微红,“水妹妹,我就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水妹妹明明比她还要小一岁,回想这么多年发生的种种令白玲一阵阵心酸。因易叔叔的关系,她从村里人人奉承的女孩,到最后的人人排挤。别说水妹妹,哪怕是个大男孩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是啊,会好起来的。”易为水仰着望着头上的槐花树,眼里闪过的泪光终是倔强的没有落下。
  这天,出乎意料的是林木等人竟都没有回来,听说为着易为水的事大伙儿都快打起来了。因这次的集会是在林木家的娘家那个村子,送口信回来的人连林子也带走了。
  下坡村
  李氏添了添干裂的嘴唇,只觉喉头火辣辣的痛。掂着的脚一软,本以为没痛觉的手再度抽痛。她抬头看了下,被麻绳勒得手腕处红红肿肿的,刚才那一下,又再度流出血来。本来丑陋的面貌瘦得两颊深陷,颧骨高高凸起,眼睛都快翻白了。
  “我放你走,也可以让你过上比生前更好的日子,你帮我一个忙。”
  男人的声音在静得吓人的祖祠外响起,李氏抬起快翻白的眼,脸上闪过渴望的自由,询问的望着这个熟悉的男人——王子安。
  王子安掩鼻附身在李氏耳边低耳。
  李氏眼底闪过刻骨的恨意,声音轻得几乎不闻,“好。”
  夜静更深,几个人偷偷摸摸的摸进小院子。看着黑漆漆的院子,想到那么些传闻,来人心里也有些发悚,你推我让的边往前进院子,当他们走进那间房,咧出一口白牙以为快成功时,往床上一摸,床上空荡荡的哪有人,不由大惊。
  一伙人心虚的心跳加快,摸黑着找到屋里的油灯点着了。
  妇人慢几步虚弱的被人扶着进屋,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人呢?”
  “不知道,我们自进来就没见着人。” 
  “快找。”妇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喘息中带着尖锐,声音中的微喘说明了她身子还很虚弱。
  正要转出屋角的易为水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往回一缩,伸头见照到院中的昏黄灯光,随即李氏那张狰狞的脸出现在视线中。易为水心微颤,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眼底的疯狂都令她一阵阵发毛。若不是睡不着到后山和娘聊天,怕是……
  易为水望了眼守在通向外面路口的人,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默默转身,往后山的方向快步行去。此时,李氏仿佛心有所感,往屋角的方向望去。
  行走中易为水也听到了院中动静,里面的人似乎也出了院子,易为水紧抿着唇往唯一能想到藏身地加快脚步。刚转过屋角,便听到身后果然有人往后山追来。易为水不知自己是否有被看到,只知道此时必须尽快将自己藏起来,或是那些人只是想到后山看看。毕竟自己经常到后山和母亲说话的事不是秘密。
  迅速而轻柔的关上门,易为水呼吸微喘地就着门缝往外望,那些人正好出现在山脚下。
  李氏本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吊得久点身子发软,被人偷偷放了后,又吃饱了饭,听说是要来抓易为水。本来极度虚弱的身子竟硬是撑了起来,此时几乎是被人一路提着来的。
  “山上好像没人,还是不要上去了吧?”说话的人害怕的左右望了望,一阵风吹过,那人头皮发麻的抖了抖。
  “怕什么,还不快上去,别忘了你们都是收了钱的。”李氏声音虚弱,还不忘恨声道。
  那些人一听,不再啰嗦,缩着肩推推挤挤的往山上去。山上除了孤零零的坟墓,当然没半个人影。
  易为水走到角落坐下,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四周。外面草地被搜索的声音不时传来,想到李氏那恨她恨到扭曲的脸,易为水背脊微凉。她没心思多想,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李氏找到。
  感觉到有人搜到门外的那片杂草,易为水微微缩了缩,呼吸都不敢大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该不会是没有回家睡吧?”
  “不会,来之前就查问过了,她一直就没有离开过。”
  “难道说她凭空消失了。”
  “妈的,真邪门,这里到处阴深深的,也不知……”一阵冷风吹过,那人了下,汗毛直竖的打断话题。
  “这里没有,我们走吧走吧。”另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说着。
  外面重归平静,远处时不时传来声音。也不知搜了多久,但随着时间过去。易为水心微松,只要他们没发现这个地方,她知道自己都是安全的。易为水是松了一口气,李氏的脸却愈加扭曲,眼底的癫狂不时闪过。
  白玲起夜习惯性的往易为水家中的方向看去。不知是否眼花,她似乎看到了亮光。“难道水妹妹又失眠了?” 白玲心疼的摇了摇头回房歇息了。
  带着人回到易家,留下的那两个人表示,人没找到,自然也没人回来过。
  望了眼屋里的沙漏,已过寅时了。李氏胸口剧烈起浮坐倒在椅子上,眼底闪过不甘的疯狂的光,脑中闪过什么,倏地站起,“对了,那里……”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她回来了。”
  李氏快步往屋外走去,当她看到出现在院门外的是白玲时便明白这些人是认错人了。李氏带来的这些人压根没见过易为水,只以为在这深夜中来的女孩除了易为水还有谁?
  白玲在看到院子里竟有这么多人时也吓了一跳,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再看到李氏那张脸,隐约明白这些人来干什么的,又想起刚那个人的那句“她回来的”的话,白玲脚步一转,便往来时路跑。
  “快……把她捉住,不要让她……跑了。”李氏一急,愈发喘了起来。
  不等她说完,那些人急急追出去,李氏望了眼白玲,让两个人扶着往后山去。
  急追白玲的人和白玲本就有点距离,不过一会儿,白玲已跑到房屋较多的地方。
  “救命,抓贼啊!抓贼啊!大家快起来。”白玲一脸惊惧,边跑边大声呼喊。
  寂静的夜里,白玲的大叫声传得很远,有些人家开始点起灯,白玲望了眼身后依旧不死心想要追来的人,就近用力拍打着一户已经点灯的人家的门。
  那些人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家光起来,又见在几步之外的白玲拍开了那家人的门,也慌了,顾不得捉白玲,往回就跑。
  白玲敲开的人家正好是大水家,大水一见白玲满脸的惊惧,“白丫头,贼在哪里?”
  “大水伯,快跟我走,李婶婶带着人来水妹妹家,不知是想做什么?”白玲上前拉着大水就想离开。
  大水迈出的脚步一缩,“李氏?”
  “嗯,大水伯,快走吧。再迟就……”
  “既是李氏就不必怕什么了,她能做什么,无非是想出口气罢了,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大水打了个呵欠就想回房。
  “大水伯,李婶婶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来,不会只是想出口气这么简单的。”白玲一急,伸手抓住想要回去的大水,眼泪哗哗啦啦的直往下掉。若是爹和林叔叔他们在家,也不必来求他们了。
  大水顿了下,回过身来淡漠的望着白玲,“哪怕是这样,易家事也与我们无关。”
  白玲呼吸一窒,终是想起了大水家和水妹妹的恩怨,抓着大水的手一松,泪如雨下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将明

  门一下子被拉开,易为水抬头,突来的光线令她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前。等适应了微弱的光线移开手,手拿油灯的李氏狰狞的笑着堵在门口,在黑夜中一如索命的夜叉令人颤震。
  “总算找着了,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好地方。当初偶然见易先生来过,这么多年……差点被人躲过。” 也是易家这个不详女的不幸。原来李氏暗恋易先生那会儿,曾经跟踪着易先生来过这个地方同,当时她还以为做得这么隐秘有什么呢?谁知来到一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么多年,都快忘记了,刚才灵机一动,竟想了起来。
  易为水心一惊,努力镇定,抿了抿唇,问:“你想怎样?”
  “怎样?哈哈……你不让我们全家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们还不把她抓过来,若是被村里的人发现,我们就带不走她了。”说着朝易为水笑道:“你父亲可以失踪,那么你也可以。等他们把白家丫头抓住,也不过是多一个失踪的人罢了。”
  易为水一听就知道是白家丫头必是白玲无疑,“你我的事何必扯上她?”
  “我也不想,不过她见到我们在这了。说你是个不详的还不承认,看……这不就连累人了。”
  就在此时,那些去抓白玲的人回来了,“那个丫头跑掉了,还吵醒了村里的人。”
  “蠢材,就没见过这么笨的,连个丫头都抓不住。”李氏气急的打向回来的人,可惜她身子还虚,打在人身上如挠痒痒般。
  那些人边躲边解释:“我们也不想的,她一路跑一路大喊抓贼,等我们快追上她时,上坡村的人就都出来了,我们怎么办?”
  “那些人见着你们吗?”
  “没,那些人只点着了灯还没开门,我们就走了。”
  “呵呵,那就好,快把她带走。”接着又望易为水,见她似乎松口气的模样,不由嗤笑,“别以为会有人来救你,那些人恨不得你消失。白家丫头说破天,只要我不承认,死说我一直被吊在在下坡村祖祠前,林木他们能怎么办?”
  易为水暗吸口气,轻轻捏了下袖袋,不由最后关头,由着那些人把自己带出屋里,苦笑道:“从一开始就是李婶婶主动挑事,我们家好好的良田便宜租给婶婶,婶婶不知足,还为此克扣租子,为水可曾有过半句不是。婶婶……”易为水一件件说着李氏这些年所为。
  “……最后,婶婶说怕了我,我便收回田地,不过也是顺着婶婶之意。大狗子叔叔受伤更非我所愿,我当时也不在村中,婶婶偏要说是我克着叔叔。还有我父亲失踪的事,你明明看到了。一个妇道人家救不了人也就罢了,却连说一声也不曾。婶婶口口声声我不让你好过,可曾想过您让我好过了吗?”
  李氏被易为水说得脸色涨红,又转青白,咬牙切齿道:“你若真是个好的,就不该收我们的田租。没有这些田租,你靠着养蚕不也能活得好好的。”
  “我这么和不收田租有何差别,这两年婶婶除了给我送些粗粮来,可还有半文钱?若我没有提出过收回田地,婶婶就甘心了?”
  李氏被这话一噎。
  “婶婶口口声声全家,若真是为了全家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事。但凡有一点点为弟妹们想过,行事也不会这么无所顾忌。”
  “哈……嘶……”李氏添了下唇上扯痛的裂口,淡淡的铁锈味,知是唇上的衣又裂流血了。冷哼了声,“果然是一张利嘴,我没时间和你啰嗦。”
  “婶婶是心虚了,不敢和为水对质。说到底婶婶也不过是自私的只替自己想罢了,可怜的大狗子叔叔,还有弟妹们。”易为水往顺从的前走了两步。
  李氏听到突然发难,伸手就朝易为水推去,“你懂什么?我不这么做,我们家就永远都只能租你易家的田地,做你们易家的佃农。你坐着就有我们这些人把钱送到口,当然可以说得轻松。”李氏娘家本就是个小地主,嫁个丈夫却要租别人的田为生,她如何甘心。
  易为水被李氏推得往前迈了两步,“谁家的田地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连我这个小小女孩都明白的道理,婶婶岂会不知?不过是想不劳而获,夺我这个举目无亲的孤女的田地。此间种种别说婶婶了,怕是连弟妹也要遭人耻笑。”
  “哈……呵呵……”李氏怕扯痛唇上裂口,努力不张开嘴发出呵呵笑声。在黑夜中听着极为渗人,连她带来的人也听得毛骨悚然,不时左右看看,就怕出现什么……
  “我们就快要离开这里了,有的是福好享,他们说什么都与我无关?”
  “别说了,快把人带走要紧。”一道像怕被人听出的压抑男声道。
  易为水强作镇定的回过扫过这些人,在看到李氏身后的一个人时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身。心却惊跳了下,刚才听李氏口气下坡村似乎并没有放开她,她就觉出事情怪异了,谁会放开李氏呢?没想到这事他也参了一脚,听李氏之言,似是有恃无恐,看来是他承诺了什么好处吧?!
  李氏似乎也挺听这个男人的话,连连应声,颇有讨好之意。
  易为水又暗中捏了下袖子,本想着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想这么做的。深呼吸了下,易为水突然回身朝离自己最近,又不设防的李氏推去。李氏刚才被易为水气着便离了那两个扶着她的人来推搡易为水。现在被易为水一推,身子正虚的她便往那些人倒去。
  那些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李氏,而易为水趁机往山坡上跑。她知道山下肯定还有他们的人守着,所以除了往山上跑,她别无他法。
  “快追。”
  身后的脚步声追来,易为水头也不敢回,只一往无前的跑,上坡下下坡。在快到山脚下的树林时,她把藏在袖中的油纸包拿出来打开,把里面的刺鼻的粉末一股脑儿的往身上撒,连背上也不放过。这是硫磺,之前撒剩下的,她刚才在屋里发现时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就这么一会儿,脚步慢了少许,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把手中的油纸包往地上一扔,便冲进了树林。易为水不知道树林里有多危险,她只知道不能落入那些人的手里。不管目的为何,总不会是好事。若要她接受未知的命运,不如拼一次,哪怕丢了命,至少也努力过了,不至于有后悔莫及的一天。
  上坡村,白玲离了大水家,见其他几家人相继开了门,便一家一家的求过去,结果她失望了,那些人总有借口。
  “我家男人不在家……”
  “我家里也是,孩子还小……”
  “李氏不会怎样的……”
  白玲眼泪如继线的珍珠滚滚而下,以她温柔的性子也不由对着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大吼,“借口,你们不要再找说了,难不成李婶婶他们顶多十多个的人敢对我们这么多人动手,你们只是不想救水妹妹罢了。你们不去,我去。” 之前她往回跑时好像见到李氏他们往后山去了,也不知道水妹妹有没有被他们找到。本来怕被他们捉倒会威胁水妹妹出来,但若是水妹妹被他们找到了呢?那些不知李氏在哪里找来的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白玲不敢再想下去。
  眼见白玲果真往易家去,那些人犹豫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很难说,李氏可说是恨透了易家丫头……”
  “应该不会出事,难道李氏还敢杀人不成。”
  “听说李氏已经疯了。”
  “这……”
  “什么事?易家怎么了?”随着轻“吁”声后,低沉的声音随之而来。上坡村的人看到骑在马上的男人,一个个都白了脸。
  当白玲到易家时,意外的竟没看到有一个人。后山似乎传来声音,她心急的沿路往后山跑去,离得越近,那声音就越清晰,似是……惨叫。
  真的是惨叫,在黑夜里尤其渗人,白玲跑上后山坡,声音是在山下传来的,可惜此时的天方蒙蒙亮,看不清山下是什么情形。
  “啊……我被咬了……”
  “这里也有……快救我……”
  “有好多……”
  白玲听得头皮发麻,手脚发冷,她不知道是什么好多。小时候常听大人说下面的树林有多危险,小时候还见过村里的一些胆大的大哥哥进去过,只是最后都没再出来。大人们也没有去找,说是进去的人从来没回来过。
  “水妹妹,水妹妹……你在下面吗?”白玲捂着嘴大哭,脚步不由自主的慢慢的往山坡下走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她回头看到男人,顿时崩溃的大哭,“陶老爷,水妹妹……”
  易为水在里面,她脸色惨白,手脚冰冷的看着努力睁大眼,希望能够看清那些长条物,周围都是惨叫声。这就是她为何有犹疑的原因,这个树林其他危机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蛇。
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

  追进树林的人已经没时间抓易为水了,他们没想到不过是与山坡一线之隔却是两个世界。这里充满未知的恐惧。虽然这里只是树林的边缘,但比起外面已经有些亮的天,还是如黑夜般,所有人都如易为水般一个个忙着睁大眼在漆黑中看着,不管是被咬的还是没被咬的都一个个的往树林外跑去,就连同伴倒下了也没人敢伸手拉一把,只知一个劲儿的往外走,就怕慢了一步连命都没了。而倒下的人不停的伸手把妄想从他身上过去的抓住,只求他们别把自己丢下。
  一条长条形的东西从面前窜起往旁边爬过去,渐爬渐远,易为水僵硬地站在原地,自从开始有人惨叫起,她的脚就再也移不动。她没有再深入,但不知外面的情形,也不敢贸然出去。
  看着不远处的那群追进来的人,她不知道他们会追进来,她以为纵然这些不是这里的人,李氏也会出声阻止才对,却没想到李氏竟然会任由这些人进来。
  “水儿。”一个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声音倏地出现,易为水怔怔的望向树林向,僵硬的身子动了下,随即往外走去。
  随着她的走动前后左右也不时响起有东西爬远的声音。身上的硫磺果然起了作用,所有的长条物在她靠近时都主动爬行开去。
  “水儿。”陶佑的袍服有些乱,他边往靠近树林边大声喊叫,脸色白得吓人,他毫不犹疑的一脚踏进树林,旁边倏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他。
  “老爷,您不能进去。听说进去的人没有能从里面出来的。”衣衫比陶佑还凌乱的小达哥也白着脸望向树林隐约可见的人影,那些人似乎正挣扎着往外跑,虽只有短短的距离,却怎么也没见有人出来。
  在二人的背后站在一群人,细看之下竟没一个是衣着整齐的,甚至有些人的脸上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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