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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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桌子上整理好的文件，自己在桌子上趴会，反正她们知道把文件收走。
　　这老板的待遇，也就是一个单独的，有空调，饮水机福利的屋子了，还好凳子很软……嗯……睡会……
　　梦里，熟悉的蓝色，沉浸在水里，一缕一缕的黑色散开，那人就是一只钉在水里的蝴蝶……看着我……看着我……
　　“……姨妈……”
　　“默默？”
　　嗯？我抬头，视线一片模糊。我这是近视了？
　　“默默，醒了？”
　　我看向声源地，“严铮？”
　　“嗯，怎么了？头昏？”
　　我摇头，“眼睛压久了，有点花。”
　　感觉黑影靠近，一片温暖在我的额头上覆盖，“傻瓜，叫你好好照顾自己了。”
　　我看着清晰版的严铮，笑了笑，“你怎么进来的？”
　　严铮诡异地笑着，洠в谢卮稹Ｕ�当我想继续的时候，严铮开口了，“走吧。”
　　我疑惑，“去哪儿？”
　　“吃饭啊，你这么久不吃饭應該饿了吧？我听叔叔说你的胃不是很好，饿了容易胃痛。”
　　确实，高考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学习，把我的胃搞坏了，所以我才坚持生活的规律，不然胃痛起来真的很难受。不过说是这样，我还是会睡懒觉避开早餐什么的。
　　我站起来，看了看桌子，文件收走了，应该是被拿走的。看来我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拿起包，“走吧。”坐到他的车里，我才想起，我跟着他干嘛，“去哪？”
　　“吃饭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摇头，“你来我家还差不多，我家老头还等我呢。”
　　他看着我一笑，“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见鬼的安排，我怎么不知道？
　　天知道当我看到老爸坐在餐馆里守着一桌子菜時的无语感……
　　老天你跟我开玩笑呢？玩我很爽吗？黄玉才跟我分手，严铮这架势总不是讓我帮忙追吴媛吧？
　　“哈哈，谢谢啊，没想到你这么周到。”
　　严铮摸了摸我的头顶，“默默，想不到还有很多。”
　　真是见鬼了……

☆、第五十四章

　　聽說拥有一个信仰可以令心有一个定所，我自知我不是什么潜心的人，但是此刻我确实得到了一个避难所。
　　“曲径通幽处，禅房□□深”，檀香充盈，静林幽木，深山远黛，古屋直立，我渴望从中获得的枺�西已經得到。
　　如若每一场相遇都是宿命的安排，那我接受安排。我接受你来到我的生活，我也接受你走出。尘缘不可求，良人自会得。
　　姨妈，我来这里，一来希望你能在那边明白我仍旧记挂着你，希望你在那边能安好，二来为自己求一份无悲无喜的心。当初失去你，我挺过去了，失去舞台，我挺过去了，现在失去黄玉，我一样能，对吗？失去一份感情并不是失去了全部。真爱這種枺�西真的是不能强求，有几个人能和深爱的人相守一生呢？
　　拜了几下，算是求个安心，抬步离开，结束我将近五个小时的旅行，我还有五个小时去回味。
　　此刻，黄玉定在马娇娇的温柔乡惶然，几近残疾的马娇娇注定是他的孽障了，“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黄玉，连古人都如此感慨世间诸事的难解何况你呢？
　　随手买了个护身符决定送给慕霜，她一天到晚接触生死之事，希望有个能为她守着的什物。
　　待我回程，一进家门看到的竟然不是自家老头，着实让我汗颜，“严铮？”
　　那熟悉的背影转过，俊朗的面庞露出，一双墨色的眼睛看过来，深邃地讓人产生错觉，感觉自己被他印刻在眼底。
　　“默默，你回来了？累不累？”
　　大哥，你能先解釋一下你为什么这个时候還在我家啊！
　　显然严铮并不打算解釋，“默默，你吃了吗？叔叔给你留了菜，让你回来热了吃。”
　　“我爸？他人呢？”平常开门應該就能看到的人，现在去哪了？
　　严铮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叔叔刚刚出去，可能你们错过了。”他看着我换好拖鞋，“要吃饭吗？”
　　“啊……我自己来就好。”其实我更好奇你到底为什么来啊！奈何严铮向来“固执”想让他说漏什么还是很难的。我也不纠结了，填饱肚子最重要了。
　　也不管严铮要干嘛了，去厨房热点枺�西。但是……身后快要实体化的视线是要闹哪样！
　　我深呼一口气，转身，不期然看到那双眸子，避开那双眼，“怎么了？”
　　他轻笑，有点低沉，像是胸腔里响起的鼓，“洠�什麼，只是难得看你这么居家，看来是个贤妻。”
　　我撇嘴，“只是热菜就贤妻了？你的标准真低。”
　　他可能没想到我今天会跟他这么不客气，修长的手指一一抬起又放下，像是在弹奏钢琴，“我没有什么标准。”
　　我耸肩，他有没有标准跟我没关系。
　　“默默。”
　　“嗯？”
　　“你是聪明人，不會不明白的。”
　　明白什么？我很想问，但是觉得有什么卡在喉咙里，灼烧着。
　　“严铮，你知道……”我有点混乱，我怕我口不择言，“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我想到一上午的宁静，突然觉得或许我应该一個人好好活着？
　　严铮从后抱住我，热量从背上传来，“默默，相信我，你会慢慢好的。”
　　“这跟好无关，严铮，我真的不想……我真的……”我重复了几次，我也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
　　严铮吻了吻我的耳侧，“别怕，别着急，慢慢来……”
　　用这种方式真是太卑鄙了啊，严铮。
　　我放松下来，严铮不会对这样的我做什么，我知道，他不屑趁人之危。
　　“吴媛呢？我以為你们会在一起。”两家父母交好亲上加亲。
　　他握住我的手，摩擦着，他的手略微粗砺，但是很温柔。
　　“默默，别傻了，我和吴媛怎么也不可能的，相信我好吗？”
　　我沉默，一直到锅盖被蒸汽顶起落下，打破沉静，一直到他离开，老爸回来。
　　时间所有的相遇但是有意义的，只是不知道，我和严铮的再遇有着什么意义。我看着蓝色水里的红纱在水里游走，那人再次访问我的梦境，就那样看着我，洠в腥魏伪砬榈目醋盼摇�…

☆、第五十五章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三千烦恼丝挽在脑后？
　　答曰：“扎头发。”
　　而我显然对扎头发洠�什麼兴趣，与其留着三千烦恼，还不如干点正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後这两天就不要练了，吃点清淡的食物多喝点清水知道吗？”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我满意地离开了。
　　静静坐在办公室里才发现我可能真的太闲了，闲人最容易想东想西，最容易把感情付诸寂寞。想来我左右没课，虽然不可能提前下班，但是溜出去压马路还是可以有的。
　　于是，我发现我在自找麻烦，压马路，想的轻巧，总不能真的就一直走来走去吧！
　　有点泄气地往最近好吗的菜市场走，我也是觉得自己够了，还没等夫君为我绾青丝，嫁人妇，就要提前变成家庭主妇了。
　　执起一缕乌发，突然想起有一次姨妈为我梳头，她说我“男孩头”实在可惜了这么好的头发，便要我留起头发，这头发长长了，剪了几回，没忍心剪短。我其实一直等着帮我把头发剪短的人，然後看他好好珍藏，等着长发再次及腰，那人仍旧在我身旁与我相濡以沫。
　　步墨啊步墨，公主梦做了二十多载，自己从女孩到少女，再到现在，什麼時候把这无厘头的梦停了呢？白马王子帶著公主回了城堡，灰姑娘仍旧没拿到水晶鞋，难道你就这么等着，等到一双支离破碎的心彻底化为尘埃為止吗？
　　我摸着胸前抓住或者没抓住什么。
　　回头，是岸。

☆、第五十六章

　　“够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你就在对岸走得好慢，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有个老师给他的学生们出了一个问题，怎么让一只乌龟从龟壳里出来。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讲笑话，但是有一个人拿了一支蜡烛放在乌龟面前，乌龟出来了，因为有人给了它温暖。其实只要静静等待，乌龟一样会放松警惕的出来。
　　同样的問睿�，黄玉给了我温暖，我相信他，接受他，欣喜于他给我温暖的王子梦。可是油尽灯枯，蜡炬成灰，这份温暖是一份用完的信用卡，用完了就没了。
　　而严铮就像是老练的猎手，他等待，静观其变，然後在你不留神之际咬住你的致命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而我这只在龟壳里疗伤的乌龟速度显然不尽人意，任由天罗地网在我周围撒了一圈又一圈。等到我疏于防范的时候，对方就一口卡住要害。
　　如果黄玉是温水煮青蛙，那严铮绝对是把一只青蛙养一阵子，然後抓之，宰之，烹饪之。前者煮青蛙的方式早让青蛙跑了，后者，青蛙连反抗都不能。
　　在某种意义上我是钦佩严铮的，小时候一句话，他就让我这傻子记挂了许久，以至于哪怕和黄玉在一起了，我也得小心不和他相处，免得动了不该动的心。现在他又是这样，用一句话便扰乱的思绪。
　　过去的已经过去，为何你还来招惹我，拨动我的心跳？虽然我的心它从未停止跳动来证明我活着。
　　“步墨，有空没，出来。”
　　我叹气，吴媛，我真的没和你好到那地步。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厮已经把地址說了，径自挂断。
　　我这一口老血喷死你啊！無奈，只能給老头打电话让他不要等了，就吴媛那家伙能让我玩通宵。
　　本來以为吴媛要带我装逼带我疯呢，结果她把我带到很有格调的地方，虽然店名不是那么景气——分手。
　　我生生吞了一口气，脾气好也不是这么玩的！
　　“想喝什么？今天我请你。”
　　我看了看酒单，放弃了习惯的草绿色的蚱蜢，蓝色的格调，而是选择了疯狂的玛丽。
　　“哟，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喝酒还有这个调调。”
　　我略微气闷地看了看她，她大小姐喝的简单，褐色不加冰的马天尼。还以为她会比我更疯狂才是，结果，人家装出了新高度，美剧必备的马天尼。
　　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喝着玛丽，本來以为是很辣或者酒精味很重的调酒，结果，反而有一股番茄的味道，有点酸甜……这家的调酒师……是骗子來的吧？
　　“马娇娇比你好在哪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呆滞着。好在哪？外貌？性格？家世？我和她都没什么可比的。
　　吴媛嗤笑，“别想了，马娇娇很多地方不如你，留级两次就够遗憾的智商了，还把小时候的迷恋搞到现在，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那麼较真。”吴媛又点了杯可乐百利甜，“但是就是较真……步墨，你从来都是懦夫。”
　　我大大喝着这杯冒牌的玛丽，任由那股子酒精甜在嘴里变得苦涩。吴媛说的没错，我在感情上是懦夫。小时候装得活泼开朗，和大家打成一片，其实害怕拒绝。知道吴媛喜歡严铮，于是我下意识就避开严铮，而对黄玉的喜歡也因为害怕拒绝一直没有说出口，更不要说在知道马娇娇也喜欢他的时候。
　　“步墨，你觉不觉得你的心从来都是冷的。”
　　我愣住，想说：吴媛你傻了吗？
　　“你为什么能这么快放弃，你想过吗？”吴媛就那么看着我，“很简单，你喜欢黄玉不假，但是你不爱他。”吴媛又要了一杯什么，我都快怀疑她是过来试酒的，“步墨，我们两个在这方面很像。喜欢一个人容易，爱一个人难。不过，你很幸运……”她喝了一口酒。
　　我哭笑不得，幸运是我这样的？
　　很干脆的把酒喝完，压根没注意身边多了个人。
　　“怎么喝酒了？”
　　“啊，严铮，你什么时候來的？”
　　严铮坐在我身边，他身上有股味道，好像是古龙水什么的，很清爽的男子味。
　　“刚刚，你喝了多少了？”
　　我笑了笑，“我能喝多少？就一杯。”一杯血腥玛丽。
　　指了指对面喝着不知道什么酒的吴媛，“你倒是管管她，就这么一会，她都换了几种酒了，这么混着喝，估计她都醉了。”
　　当然，鸡尾酒也是几种酒混着来，所以，我也差不多了。
　　严铮挑眉，“她？场子散了她都不一定醉。”随后他也要了一杯什么，仔细看才发现是白葡萄酒，够雅致的了。
　　血腥玛丽的魅力是什么？喝完以后热血沸腾啊……感觉好像被烧起来样，不知那个女人整日泡着女孩的献血，感觉自己焕然新生時是不是这种感觉。
　　“来了……”
　　什麼来了？
　　“你们慢慢来，回头不用谢谢我。”
　　我听到严铮和吴媛說了什么，更像吵架，搞得我头疼。
　　“吵……”什么吵……
　　严铮抱住软的不行的我，一直在说什么。
　　我这是被下药了？酒保看上我了？那吴媛有事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冰冷的水打在了我身上。神智迅速回复。
　　“严铮？”
　　低沉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这是在……宾馆？
　　“默默，我不会用这种手段，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用。”
　　我静静看着他，暧昧的气氛在鼻息间游走。
　　“默默，你喜欢我吗？”
　　我沉默……我不知道，严铮，你懂我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能安安静静的过生活，不再有公主梦。
　　亲吻落在额头，“默默，讨厌这样吗？”
　　我摇头。
　　随后落在眼睛上，脸颊上，最後是……
　　“你知道我要吻你哪吗？”
　　有点艰涩地说出口，“知道。”
　　“你要拒绝吗？”
　　我沉默。
　　“沉默就是答应了……”果然温暖落在唇上，蓦地，他忽然呼吸不稳，加深了这个吻。
　　“唔……严、严铮……”抓住他的衬衫，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好快……不行了……好热，好热……
　　“默默，知道我是谁吗？”严铮抱着我，讓我有点抗拒，太热了还抱我干嘛！
　　“严铮。”
　　“你愿意吗？嗯？默默？”
　　一片空白的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不知道……呜呜……”我低泣，好难过，心里，身体全部好难过……
　　“默默……”听见他叹息，我也好难过。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体凉了，我清醒了，“严铮。”
　　他胸腔传来的声音震来。
　　“我明白了，不想傻了。”
　　他呵呵笑，指尖震动，很是酥麻。
　　“傻瓜，等你好久了。”
　　一夜无眠，等到我脚软的被严铮抱出来的时候，我光荣高烧了。
　　我很想问，吴媛，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我忍了，洠мk法，伦家没人气。

☆、第五十七章

　　喜悦了，喜欢了，爱过了，痛来了……经过了那么多阶段我才能确定一段感情的存在。
　　我后来在一片昏沉中，模糊的问着严铮，他喜欢我什么？但是严铮并没有回答。我笑了，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原因不是吗？
　　爱情就像海里的海妖，用歌声迷惑，众人陷入，无法自拔。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但是，选择严铮，不意味着我就能忘记和黄玉的种种。就在我适应着和严铮相处的时候，就在我习惯了严铮成为我的空气的时候，黄玉结婚了。
　　心情复杂地看著大红的喜帖，上面的心心相印更是刺痛我的眼……马娇娇，你自问，你和黄玉当真是心心相印吗？你要用两手残疾彻底捆绑黄玉吗！
　　“严铮，对不起……”
　　严铮看着我，拿过我手里的喜帖，随手放在一边，坐在我旁边。
　　大掌抚摸我的头顶，“默默，我知道你放不下，我等你。”
　　我自嘲，“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會。”
　　我沉默，其实我真的很自私。我怎么能和严铮在一起的时候嫉妒要和黄玉结婚的马娇娇呢。
　　当断则断……
　　“那麼……严铮，你愿意陪着我这昨日黄花去参加吗？”
　　“嗯。”
　　挑了件五分荷叶袖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拼接色的坡跟鞋，挽着严铮，递上了喜帖和礼金。
　　我看着站在里面的人，黄玉一身白西装，很有斯文的感觉。他勾了一抹浅笑，不知是春风得意还是虚伪。
　　“這不是步墨吗？哟哟哟，快来快来，别说怠慢了你们……”马娇娇的母亲看着我，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哎哟，这是……”
　　“严铮，我男朋友。”
　　“这么快呐！”马娇娇母亲像是失言，捂嘴歉意的笑了笑，“我才劝娇娇让她不要担心，你这孩子这么坚强不是？再说了，现在孩子们感情来的快去的快的……”
　　我笑，是了，你家孩子的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刻骨铭心啊！
　　“好了好了，你们快进去吧。”
　　没再客套，挽着严铮往里走，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我和严铮一直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婚礼开始，到新娘子出来。马娇娇一脸幸福，而黄玉挂着他的一百零一号微笑。我摸了摸心脏，不痛。我是没放下，但是也不至于感觉很痛。
　　“严铮……我想，我好了。”声音很小，我不知道他听见没有，但是我看到严铮正对着我笑，黝黑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趁着没人注意，我带着严铮离开了，“黄玉，祝你幸福。”虽然我知道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是幸福不到哪去的，或许马娇娇会打动他的，毕竟她坚持了这么久……
　　黄玉，你给了我一年的幸福，也给了我半年的痛苦。如今，我走出，仍愿意去相信幸福。
　　“严铮，我家老头叫你来我家吃晚饭，要来吗？”
　　“好。”
　　所有的幸与不幸都会过去的……
　　

☆、第五十八章

　　爱情这种东西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大抵是我生性便不喜欢那些个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爱，所以黄玉曾经给了我温水一般的生活。但是严铮似乎要求更多，严铮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很强，虽然他已经尽力压抑了，但是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但是，我甘之如饴，久了甚至习惯了，他定时的两通电话，上下班不辞劳苦的接送，周末帶著新鲜的蔬果，就像是一个顾家的丈夫。大概唯一不足的是严铮显然不具备书生的气质，同时也不具备书生的实力，老头下象棋的对手没了，也没个替补。好在小区里的象棋爱好者还挺多，也不至于让老头太无聊。
　　“老婆，想我没有？”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痞子的语气，很是讓我無奈。
　　“还没结婚，谁是你老婆？”
　　“行，明天我们去领证。”
　　我扶额，“明天星期天，人家民政局不上班。”
　　“那周一？”
　　我严重怀疑严铮是被调包了，这货在我面前完全不是原來沉默是金的酷小哥。
　　“别闹了。你不忙吗？”
　　严铮呵呵地笑，“忙，但是想你。”
　　我勾起唇角，抑制不住地笑着。
　　“嗯，有个会，天冷了，你出门多穿点衣服，晚上我尽量回去好吗？”
　　“好，我等你。”
　　握住手机，上天还是眷顾我的不是吗？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
　　严铮用半年多的陪伴让我再次学会接受，原來的心酸过往成了浮云被唤为严铮的春风吹走。
　　手机再次响起，我愣了，是黄玉，这个只有佳节才发祝福语的人在这个无关的日子打电话给我。
　　尽量用普通的语气开口，“喂，黄玉？”
　　“默默……”
　　“嗯，怎么了？”
　　黄玉那头凝滞了一下，“娇娇……有了。”
　　我苦笑，“恭喜，也算是早生贵子了。”
　　“谢谢，就这样，我……哎……再见了。”
　　“嗯，再见。”
　　伸懒腰，放松身体，“都会好的，不是吗？”

☆、第五十九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很多事情真真是因缘际会，百思不得解。好好的恋人偏要分开，心底深藏的秘密被挖开，果真是身不由己。
　　我原是陪着学生坐大巴去比赛，偏要让我再次碰到车祸。看来原计划学驾照买车是不行的了，我現在能安心坐车都是不错的了。大概我这人还是没有良心泯灭什么的，看到飞过来的玻璃还记得帮身旁的学生挡住，结果就是脸被划花了，脖子里也不可避免的□□几个碎玻璃，索性秋天衣服还算厚的，都没事了，除了因惯性而撞到的头。
　　要是你知道你不可或缺的某样东西被别人拿走了或者破坏了，你是什么感觉呢？
　　想起我第一次出车祸的事，原本不在意的我，现在真的如置冰窖。
　　同样在大巴上，同样飞过来的碎玻璃，我替我的学生挡住了，但是当时我旁边的人没有，脖子正面被玻璃深陷，能保住性命都算好了。但是真正让我遗忘的不是因为这场车祸，而是当初拿着金色萨克斯说要等我和鸣的那个人。那个人就在肇事车辆上，他旁边的女孩我更眼熟。
　　吴媛，你之所以退出真的是因为放手了吗？
　　严铮，你之所以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