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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承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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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蕴华一笑,族长只是年纪大经验多,未必是什么饱学人士,没有什么词汇才是正常的,因此也颔首道“至尊自然爱民如子。”
    “既然这么着,上官先行休息,我们这边自己先统计一下?”
    “也好。”邵蕴华给他们时间去探讨这件事。
    邵蕴华他们一行人终于睡到了屋子里,房屋多余的不多,她依旧和水黛同住,洗漱完毕,两个人换上常服相对坐下等着开饭,今儿算是能好好的吃一顿了。
    “我看那老者并不诚心。”水黛比邵蕴华的心眼多了很多。
    “嗯。还有,我总觉得他们对我们有一种莫名的敌意。”邵蕴华对这个这比较敏感。
    “哼。”水黛冷笑一声“看他们对租子展现出的经验就知道,前几任的知县恐怕是没干好事。”
    “这倒是。”邵蕴华点点头,可是依旧拧着眉毛“可是还是不对,知县没做好事,如今我说出这些好处来,敌意该消失才对,可是他们的防备和敌意完全没有消失,尤其是石盘。”
    “奇怪,这是为什么呢?官员不对,你我改过,为何对朝廷至尊如此态度?”水黛也很奇怪,那老者颂扬至尊,话说的好听,可是真诚不真诚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横竖我们也不立刻走,在别人那里问问也就是了。”邵蕴华还是比较乐观的。
    “嗯。”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四名女婢已经将饭食准备好了,粗粗一看,竟然还多了两道,嗯,比较粗糙的菜,一盘是猴腿儿又名广东蕨,这东西和蕨菜是近亲,不过蕨菜在采摘的时候是一根一根的,这东西是一簇一簇的,而且这东西有两种颜色,味道不如蕨菜好,胜在量大好养活。
    还有一盘也是青菜,绿色,一团一团的,看起来卖相真的不咋地。
    “世孙,这是天他们沧澜族给加的两道菜。”翠衫将一指这两道菜。
    “颜色不大好,味道也没有什么。”青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青玉。”水黛说了这一句,青玉立刻闭嘴。
    “这是广东蕨,并不是应季之物,这时候去采摘大多已经老了,不能做菜,而且这东西只能吃个新鲜,他们能做出这一盘,显然有心了。”水黛混迹于底层,对于这些菜很是了解。
    青玉把头低下,不能以貌取人她记住了,可是没有领会到精髓,这道菜竟然是如此的来之不易。
    邵蕴华的目光又放在一团一团的东西绿色上面,四个小团子,小孩儿拳头那么大,这是菜团子,却不知道什么菜。
    “这个土名叫鸽子膀子,学名叫什么不知道,这东西很小,看起来也不起眼,吃起来却独有一种清香,而且唇齿留香,几日不散,因为只长在密林之中的地上,十分难得,价格极高。”水黛再次解释。
    “这么说来,他们倒是有心了。”邵蕴华迷糊了。
    “是啊。”水黛也迷糊了,既然有防备和敌意为何用如此珍贵的东西招待他们?
    “你说他们究竟是对我们有敌意,还是对、有敌意呢?”邵蕴华一顿,下面的话没说,但是水黛完全理解。
    两个吃了一个满腹疑惑的饭,开始出去溜达,邵蕴华和水黛故意的,水黛穿着奢华靓丽的衣服,绝对标准的大家闺秀架势高调端庄又大气;邵蕴华则是一身短打,但是身上无一不精制,低调奢华有内涵,衣服上都是暗纹。
    这两身衣服一穿出去,立刻吸引了寨子里大大小小所有人的目光。多少姑娘看着两个人身上那精制的首饰都眼热不已,这可真漂亮。
    一个大胆的姑娘走过来,咬了咬丰润的嘴唇,终于开口“上官,您这衣服料子要多少钱?”
    “你是问我的还是她的?”邵蕴华眉眼弯弯,很是和气。
    这姑娘小小松了口气,看了眼水黛“她的。”绝对肯定的语气。
    水黛微微一笑“我这身衣服是洛阳锦,绣这是苏绣,线则是金丝银线,这一身衣服价值百两银子,不包括我身上的首饰。”
    小姑娘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百两银子,那够自己生活二十多年了,就这么一身衣服,随即她的目光黯淡下来,别说百两,就是一半儿的银钱自己也没有。
    邵蕴华笑而不语。
    有了这一出,大家更躲着她们了,就担心一不小心碰到了衣服,那可是卖了自己都不够赔的。
    回到房间,翠衫实在不解两位小娘子的意思,可是她们做下人的不能问。
    那边族长很快将所有的人员都登记齐备,他们整个寨子只有石盘会写大家的名字,字写的歪七扭八,不过到底能看得懂。
    “上官,您看看。”族长对邵蕴华很恭敬。
    “嗯。”邵蕴华接过来,看的仔细,拿过笔来,又问“成年者多少?幼童者多少?至于这边的则是年老者吧,可对?”
    “为何要分成年者和幼童?”族长瞬间警觉。
    “幼童自然要安排识字,至尊恩德,安排文人免费教学,不必准备纸笔。”邵蕴华说起这个,非常之骄傲,古往今来哪位至尊有这样的德政?
    “这……我们都是山民,祖祖辈辈都在此扎根,无须识字。”族长说的很肯定,但是到底不过田埂老农,水黛那是人精,一看就知道言不由衷。
    她们此次来可不是真正让他们交税的,至尊仁德,现在已经基本不收赋税,农民只有徭役,税收的大头儿在商税,还给老人发银子,他们的归降如果只是这样,按照经济效益来说,那是赔钱。
    “祖祖辈辈都在这里……”邵蕴华话没说完,就冲进来一个汉子,将她的话打断。
    明明是八尺男儿,这会儿却已经泪流满面“大伯,英子难产了,你快去看看。”
    “什么?”这会儿族长也顾不得邵蕴华和水黛了,直接进内屋拎着药箱就往外冲。
    邵蕴华和水黛则傻了,她们被晾在这里并不不悦,可是难产?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那里转一圈,这难产如何是好,瞬间俩个人吓的手脚冰凉。
    好半天,水黛才抖着声音道“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行。”两个人刚走两步,邵蕴华抬手拦住“等等,先不忙,等等我想想。”
    “想什么?”
    “生孩子都用什么?尤其是难产的?”说道难产两个字,邵蕴华的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啊。”一众小娘子全傻眼,全都是黄花大闺女,哪里知道这个?往日家中婶子嫂嫂生产,也轮不到她们上前,这下彻底抓瞎。
    田大看了看邵蕴华他们,还是犹豫着开口“属下记得人参是大补之物,女子生产耗费力气,若果能吃点儿人参,应该有帮助。”田大见过人参,那么好的人参,多少银子他不敢想,这般说出来,也不知道两位上官什么意思,这东西毕竟价值不菲。
    “对对对,人参是大补的东西。”邵蕴华连连点头。
    那边翠衫连忙去找药。
    “别的药也带一些,看看能不能用上。”
    “是。”
    “止血药应该多带些。”另外一名不多言的洪毅加了一句。
    “嗯嗯嗯。”翠衫连连点头。
    这边鸡飞狗跳的一群人终于准备妥当,立刻邵蕴华领头出去了,抓着一名小孩,就问谁家生孩子,小娃娃自然知道,用手一指“那边熊大哥家。”
    邵蕴华他们又奔着去,还没到近前呢,就发现这个小竹楼已经围满了人,鸦雀无声,满脸焦虑,看到邵蕴华一行人,颇有些敌意,年轻人还差些,那些年纪大一点儿的人,几乎已经是仇视了。
    水黛心焦又没底没有注意到,邵蕴华却瞬间警觉,怎么回事?
    抬脚向小楼上,终于一个年老者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你们不能上去?”
    “为何?”邵蕴华的手微微的拳着,她腰里有鞭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详的人,不要进去。”
    “本官乃是大秦朝的官员,不详之人?”邵蕴华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就是不详之人,如果不是你们来,英子怎么会难产?”老者振振有词。
    邵蕴华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这么说来,你们这里从来没有过妇人难产?”水黛上前一步。
    老者一噎。
    “可见我们没来也有难产者,反倒是你,经历了几次难产,难不成这是你带来的灾祸。”水黛反问。
    “你、你、你……”那老者指着水黛,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让开,我们身上带着药,或许有用。”邵蕴华没有好脸色,声音倒还平稳。
    老者还要说什么,被邵蕴华的眼风一扫,终究被其气势还骇住,灰溜溜的离开。
    “族长?如何了?”邵蕴华进去,一眼看到正在配药的族长。
    族长勉强打起精神,看了邵蕴华一眼,只说“不劳费心。”这话的态度和语气都没问题,但是这话说的却有问题,太梳理客气了。
    邵蕴华和水黛秒懂,看来不单单别人刚刚的老者认为他们不详,这位族长也认为他们不详,这对于他们接下来的发展可就棘手了。

  ☆、56。第五十六章

正在犹疑间,那边出来了一个年老的妇人,满脸惨白,浑身大汗“恐怕不成了,英子没力气了。”
    族长弄药的手就是一顿,房间短暂的一个沉默,然后就是各种仇视的目光射向邵蕴华。
    邵蕴华静定自若“我们手里有人参,女子生产无力气的时候正用。”
    “人参?”族长的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塞外名药,他们只闻其名,未见其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人参?
    “正是,翠袖。”
    “是。”翠袖立刻拿过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颗百年份的野山参。
    “先切一些,将参片放在嘴吊着,在煮参汤。”水黛对于人参的用法还是非常了解的“青玉,你去煮汤。”
    “是。”
    得了一半儿的人参,立刻给房里的产妇含着,又听到里面流血不止,邵蕴华又道“我这里有上好的止血药,你们试试看。”
    又是一通忙乱,也不知道是止血药起了效果,还是百年老人参厉害,傍晚日落时分,屋中的产妇英子生下一名男孩儿,原本流血不止的下身,也被邵蕴华的止血药给勉强止住了血。
    那名哭泣的男子这时候喜笑颜开的抱着婴儿出来,看到邵蕴华和水黛连忙躬身“谢谢二位上官,谢谢二位上官。”
    邵蕴华一笑“也是我们的缘份。”
    “是上官福泽深厚。”族长这会儿也满脸慈祥,看着邵蕴华他们,怎么看怎么爱。
    “天色不早,本官先告辞,你们也休整一下。”既然得救了,那么邵蕴华这时候也就可以功成身退。
    “上官慢走,此地杂乱,明日必当重谢。”族长的言语中透着亲切。
    邵蕴华与水黛两个人回到小竹楼,两个人长出了一口气“这也算因祸得福?”水黛歪着头。
    “这是歪打正着。”邵蕴华接口。
    两个人一同沉默,事情抛下,可是妇人生产的样子却给两个人留下很深的阴影,那后来唉唉的痛叫,以及开始时端出来的一盆一盆血水,让两个未出阁的小娘子真是吓傻了,当初看两个人都稳得住,其实哪里是稳当,而是根本就吓呆了。
    “世孙,小娘子,吃些东西吧。”碧玉手巧,熬制了细粥。
    两个人一起摆手,这还怎么吃得下,鼻翼间似乎都是血腥味儿。
    “好歹吃一口,慢慢长夜,如果不吃,胃口要坏了。”
    “吃不下。”邵蕴华到底比水黛的心更宽一些。
    “奴婢做了细粥,还有酸口的开胃菜。”碧玉也跟着去了,自然也心惊胆战,但是她们到底听过,见过仆妇生产,也知道虽说生产不易,但是到底还是难产的少些。
    “也好,那就吃些吧。”邵蕴华点头。
    水黛却依旧皱眉。
    “吃些吧,否则半夜饿了怎办?在做?不比家里,还是少折腾些为好。”邵蕴华顾虑这个。
    “嗯。”水黛勉强同意。
    小菜是酸口的,将鼻翼间的血腥味儿压下,胃口大开,倒是吃了不少,然后也不讨论什么了,立刻安枕,虽然两个人之间都毫无睡意,已经瞪的一个比一个大。
    第二日一大早,邵蕴华和水黛就收到了红蛋,还是第一次吃这个红蛋,两个人颇为稀奇。
    这次族长亲自登门,一张老脸上也笑出了花儿来,满口的谢谢。
    “族长,幼童识字一事,考虑的如何了?”邵蕴华眼见气氛不错,再次旧事重提。
    欢愉声戛然而止,族长没吭声,静默好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山野村民,祖祖辈辈在此,已经习惯。”
    “族长口口声声说习惯,可是我见此地却不够好,有些地方的竹楼已经空置了吧?”邵蕴华的换言之你们如果过的好,人都过没了。
    族长沉默,这会儿不是搪塞之词,而是沉默。
    “族长有何顾虑,我们至尊,千古明君,在海外寻了红薯与土豆,土豆亩产两千五百斤以上,族长务农,想必知道这代表什么?”
    族长腾的一下站起身,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当真有如此神物?”
    “自然,如今我大秦上上下下都种此物,再无饥馁。”国富民强,身为大秦的子民自然满身都是骄傲。
    族长的眼睛很亮,熠熠放光,可是很快又衰败下去,整个人灰心丧气,最终叹了口气“我等山民福薄,享不得此等神物。”
    这下邵蕴华和水黛真的惊讶了,他们的粮食并不多,到底是什么阻碍他们去享受这些呢?这样的粮食,是祖祖辈辈的农民在梦中都不敢幻想的东西,有人会拒之门外?
    正在屋中静默的时候,窗下却想起了欢笑之声。
    “这个东西真好看,怎么玩呀?”小女孩的声音娇娇脆脆的。
    “这个也好看。”小男孩的声音里也充满开心。
    “给我也看看。”
    “我也要看。”
    气氛尴尬,族长只得道“老朽不打扰二位上官。”竟是起身要走了。
    邵蕴华抬腿往外走,屋里闷的很,族长心事重重,也没厚脸皮的想着邵蕴华是送他,反而先行避让,不过两个人到底是脚前脚后下的竹楼。
    竹楼下有六个孩子,四个女孩两个男孩,都是五六岁的年纪,碧玉擅长做吃食,这两日为邵蕴华和水黛做饭,香味扑鼻,成年人不好过来,小孩子嘴馋探头探脑,碧玉温厚,便常常给他们一些吃的,这些小孩子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忘记家中大人的教导,跑过来玩儿。
    今儿则是刚吃了碧玉的桂花饼,有个小女孩有点儿吃撑了,偏偏小孩子又好动,吃撑了在立刻砰砰跳跳,非得落下毛病不可,因此翠衫就找出了一个九连环给小女孩玩儿,那是邵蕴华年幼时用过的东西,这一次带来也是邵蕴华原本打算送给族长家小孩子一类的礼物,可惜老族长一辈子没娶媳妇,也没孙儿,只有石盘这个侄子,娶妻儿子也挺大了。
    小女孩得了东西,其他人眼热,纷纷抢着玩儿,结果又蹦又跳,翠衫又拿了几样东西,总算是各玩各的。
    邵蕴华看到那些东西,眼睛突然一亮,随即道“族长,你看女孩手里的东西好看吗?”九连环是用玉雕的,自然精致无比。
    “生平未见。”
    “正是,族长年事已高,青山绿水自然好,可是你看那些孩子,你也打算让他们一辈子这般生活不可?”这话说的真够诛心的。
    族长张口结舌,正是,自己年老,以后孩子也过自己的辛苦路不成?收成好也便罢了,收成不好就要忍着肚子饿,自己的弟弟当初就是因为太饿胡乱吃东西被毒死的。
    可是想着那件事,终究还是道“老朽记得另一位上官的一件衣服就要百两银子,那么上官的这个小物件又要多少?我等山民便是出去,倾家之力,也是买不起的。”意思很明白,你说外面好,是好,可是我又没钱,有什么用,再好的东西不是我的也没用。
    邵蕴华一笑,满脸笑容“族长可知本官祖上是做什么的?”
    “上官祖上定然也是尊贵人。”族长叹惜。
    “不,本官祖上是杀猪的。”
    “啊?”族长大吃一惊。
    “你可知那位水上官的祖上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族长有些小心翼翼。
    “祖上是大户人家的仆人,放牛的。”
    石族长目瞪口呆。
    “所以你看,出去了现在不好,可是终究有机会给儿孙挣个好前程,若是不出去,当真祖祖辈辈脸朝黄土背朝天不成?”邵蕴华说的浅浅易懂,老族长一下子就了悟。
    了悟是了悟了,眼眶却是红了,他也不想啊!
    “就算愿意拼搏,也得有命在。”石盘在竹楼外面,来了一嗓子。
    “石盘。”
    “大伯父,这两位上官是好人,我相信她们不会出卖我们的。更不是那等贪图富贵权势之人。”石盘这时候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水黛从楼上下来,满面诧异。
    青玉一看这架势,立刻引着几个小娃娃走掉。
    “我们这里有人得罪了国舅,不能出去,也不敢出去。”石盘长叹一声。
    “国舅?”水黛与邵蕴华两个人面面相觑。
    “对,草民看两位上官的年纪不大,恐怕不知道这件事,十几年前,我们此地大旱,当时来了两名国舅赈灾,一名强抢民女,英子就是被抢的,那会儿她才十二岁,被我们合力给抢了回来,从此我们再不敢和那些人联系。”石盘说道此处,真是咬牙切齿。
    邵蕴华和水黛互看一眼,那会儿她们还没出生,但是也知道这件大旱的事,当时赈灾的乃是如今至尊的亲舅舅林靖涵,可是林国舅一生刚正不阿,怎么会强抢民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国舅专门收敛钱财,我们躲进来,不少东西被他拿走。”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了根本,他们才会在下一个荒年,无法度日,自己的父亲这才惨死。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两名国舅?”
    “正是。”
    “你们定是被骗了,当年来云地、川地、贵地赈灾的只有一位国舅。”水黛对这个很是熟悉。
    “不可能,当时那些差官衙役都这么喊的。”石盘连连摇头。
    “确实不可能我们被骗,当年有官位高阶的上官对他们很是献媚。”石族长会分辨官服,虽然他不能精细的分辨,但是简单的他知道,他曾经见过一个穿紫袍的官对着那名穿绯色衣服的国舅十分谄媚。
    “国舅姓什么,你可还记得?” 邵蕴华急的够呛,可是不知道从何问起,还是水黛压着她的手,自己问。
    “收我们银钱的那个姓温,我不会记错。”石盘满脸愤愤。
    “胡说,当今至尊生母乃是先帝的文孝皇后,文孝皇后乃是出身塞北林家,既然是先帝朝事,那么国舅当姓林才对。”水黛立即反驳。
    石家伯侄顿时傻眼。
    “可是他们确实说是国舅啊。”石盘喃喃自语。
    “难道是那个温家?”水黛挑眉。
    “谁家?”
    “你们府上一条街的邻居,永泰伯府。”水黛比邵蕴华还要了解。
    “对对对,我听过那个的手下说什么永泰什么的。”石盘立刻对上了。
    “他们家是哪门子的国舅?”邵蕴华满脸不屑。
    “不是国舅?”族长难以置信,不是国舅为何那些官员那般巴结?
    “先帝只有一位文孝皇后,乃是姓林,这温家女当年只是先帝的一名妃子,妃妾妃妾,妃子乃是妾,哪有与妾论亲的道理?又怎么会是国舅?文孝皇后有两名嫡出兄弟,皆是一二品的大员,官位岂会比这些地方官低?”水黛冷笑。
    “所以不是国舅,可是那也是……”
    “那也是什么?温家谋逆,已经被灭族。”邵蕴华对于温家的荒唐事所知甚少。
    “你们说那强抢民女的‘国舅’更不是国舅。”水黛一旦知道是哪年的事,立刻就知道具体如何。
    “谁?”邵蕴华问。
    “乃是贵太妃的叔叔,被斩首的那个。”
    “原来如此。”邵蕴华恍然。
    这样可不就对上了,当年赈灾第一批里面就有冯家和温家的人,两家的女儿都是先帝的妃子,一品妃位。私底下有讨好的便称为国舅,历朝历代皆有,尤其是一些话本小说,为了显示出恶人的显赫,都是某宠妃的亲兄弟啥的,其实这些妃子的兄弟焉能成为国舅,就算你是正一品,你也是妃,是妃就是妾,是妾不论亲,别说国舅,就是皇亲国戚都不算。
    邵蕴华也罢了,水黛却深有体会,她的亲表姐,柔嘉长公主,从小到大,先拜的都是文孝皇后的牌位,然后才能拜生母,这就是妾和妻的差别,妾就是妾,先帝软糯,文孝皇后又早逝,弄成这样不奇怪,如今女皇登基,不单单妻妾之道十分严格,便是嫡庶之上都非常严格,否则邵蕴华几名庶叔,爵位偏偏落在她的身上,她就是占了嫡字。
    “当年欺压你们之人,并非国舅,皇亲都算不上,一人当年就被斩杀,一人也在多年后被灭全族,如今你们自当正大光明的走出去。”邵蕴华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症结所在。
    石家伯侄先是不出声,接着是嚎啕大哭,原来仇人以死,他们却依旧在受苦,山中无岁月,沧海变桑田,如果他们能胆子大一些,能更敢面对一些,是不是族人就不用一直受苦?是不是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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