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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年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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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维看着电脑屏上出现的那九个人的名单，思路随着时洸恺的叙述往下继续。
“下一个步骤我们要面对的是邹局长。邹局长不但有投票权，并且还直接监管后续工程的质量评测。所以我们一定要把他拿下。”
“我打断一下，现在技术参数出来，能在第一梯队和我们竞争的有那几家呢？”林维思考后忽然问道
“有两家国企，东润集团和宝龙国际；还有两家外企，运通投资和美林投资。”
“那我们为什么不把下一个目标放在对全局影响最大的刘书记身上。毕竟其中有三个人都是他直系属下，搞定他一个其余就都搞定了。”
听见这话，Mr。ludwig与其他两名副总相视一笑：“以林小姐这份在商业上的敏锐洞察力将来肯定是亚洲金融女性里的领袖人物。不过刘书记这样的身份很微妙，他什么都不缺，不缺钱、不缺女人也不缺地位，你说这样的人物我们怎么正面接近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要分个突破他属下的几个人。”
“万一我们把其他人都突破成功，但最后他却被别人说动，那我们的努力不就都成为白费了吗？投反对票的时候，他可是1票顶4票呀。”
“是有这个隐患，所以林小姐你说说你有什么保万全的方法？”
“我父亲说过，什么都不缺的人最怕失去就是眼下的地位。因为眼下的地位就是他所能获得一切的基础，所以如果能请到北京的皇阿玛级人物给他关照关照，这样他才不敢也不会撤我们后腿。那么我们去疏通他底下的环节也才有意义。”
这一下连时洸恺也不得不击节叫好，一个刚出大学的女学生能有这样的卓识远见实在是难能可贵。
Mr。ludwig微笑道：“中国有句老话，饭一口一口吃，事情一步一步办。林小姐的顾虑我相信我们能妥善解决。”
入夏以来，虽然讨厌的梅雨慢慢远去，可暑气渐渐难熬。特别是黄敏儿这样丰腴火辣的身材，更是饱受考验。一下出租车，她立刻就钻进饭店的冷气里。沪上知名的这家绍兴餐馆晚饭时天天都爆满，冷气也就显得不是太够用……
打开小包房的大门，气球小开赵嘉铭西裤衬衫的满脸堆笑，他身边坐着一个脸型和他同样浑圆肉嘟的中年女人。
“敏儿，这是我妈。”赵嘉铭见约会三四次了还是搞不定黄敏儿，于是只好搬出老妈助阵。从小到大他一切都是由他妈妈一手操办。
黄敏儿石化两秒后才魂魄归位：“伯母好。”她下意识伸手拉了一下那裙摆过短的改良旗袍。
“快坐，黄小姐。今天嘛是我儿子一定要我来看看，他说认识了个女孩子很漂亮很有文化很有教养。你不怪我突然来会打扰你们吧。”赵妈妈说话简断爽快。
“怎么会，能见到伯母是我的荣幸。只是今天失礼了，刚下班，人不成个样子。”
“不要紧不要紧！你们时尚公司工作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打扮的么。我侄女自己开个服装店，每天叻也是穿得稀奇古怪，短裤短得连屁股也挡不住。现在被她妈妈说了几次好些了。”赵妈妈热辣辣笑道
一阵寒意瞬间划过空气中，比冷气口冒出的凉气还凉。但赵少爷乐呵呵地看着老妈和敏儿那聊得投契的样子，心里直以为她们是相见恨晚。
头先上来的三道凉菜是凉拌海蜇、四喜考夫、松仁万年青。
赵妈妈往黄敏儿碗里放一块考夫：“你常常，这是我们江南的豆腐。不知道你吃得惯不？听说黄小姐家是香港的是吧？”
“是的，伯母。我在香港出生，大学才到的上海。”
“那你爸爸妈妈都在香港做什么啊？”
“我爸是个药剂师，妈妈是助产士。”
“哦，那收入应该很不错吧。都是医务人员。”
“不敢当的，小康而已。”
“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有多少啊？”
黄敏儿胃里拧了一下，但还是答道：“大概不到3万港币吧。”
“哦，3万港币按今天的汇率也就大概2万3人民币出头的样子。”赵妈妈最近一直炒汇，门槛精的不要命：“那一家三口生活也还是够了哦，香港东西比上海还便宜好多。房子呢，自己买的吧？”
“嗯，自己买的，三室一厅。贷款还清了。”黄敏儿那豆腐吃了半块实在吃不下去。
然后是四道大菜上桌，梅干菜烧肉、八宝姑嫂鸭、火腿顿甲鱼、清蒸越鸡。
“甲鱼好，女孩子吃了很补的。”赵妈妈又给黄敏儿弄上一块：“听说你现在和同学合租的房子是吧，在哪个位置啊，一个月房租多少啊？”
“在陆家嘴，一个月房租差不多六万吧。”
“哦哟！那你怎么负担的啊。你一个月收入应该也就一万左右吧。”赵妈妈道：“女孩子家太爱慕虚荣可是要吃亏的啊，阿姨是过来人。”说着，她又用温州家乡话跟赵嘉铭一通唧唧呱呱。
“房租我不用付，是我们在投行工作的姐妹分到的公寓。我们白住着。”
“哦，这样啊，你这个同学嘉铭也认识吗？怎么这么有本事啊……”赵妈妈像上过发条一样开始永不停息地絮叨着。
黄敏儿本来是有点紧张的，不过此刻她彻底放松了。因为她紧张是由于心里本来还抱着百分之一的和赵嘉铭发展发展的可能性，但今天见了他这位无敌的妈，黄敏儿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所以她开始痛快仔细地享用那道清蒸越鸡，果然鲜美入味，汤厚带劲。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7
相比刚才同赵嘉铭母子吃的那一顿‘下马威’，此刻和冯轲借着烛光一起享用的德国冰酒真是惬意太多。
“敏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也要排队呀，不知道我在多少大家闺秀后面排着呢。”
“那希望我不要排在气球小开背后才好。”
“谁告诉你的？”黄敏儿红了脸，撇着嘴：“肯定是菲菲这个欠揍的家伙。”
“拜托，赵嘉铭几乎天天都开着车在你们H2门口转悠，还用我去跟马小姐打探么？”
“说得也是。”
“那我认真问你，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
“嗯。”黄敏儿点点头，脸依旧跟苹果一样。
“我……”冯轲前倾身体，亲了她一下：“做我女朋友吧。”
黄敏儿没有答应没有拒绝。
“我在行政楼定了套房，一起去好吗？”
黄敏儿耳根和脖子也烧红起来……
翌日，日已至中林维才懒懒庸起。看黄敏儿一夜未归，林维猜她肯定没干好事儿去，又喊两声菲菲，没人应答，才想起马苏菲也赶着去见她亲娘了……于是只有自己起床晨浴细梳妆。
望着镜子里自己那依旧年轻精致的美貌脸庞，林维却忽然有一种失落感……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菲菲有Rex，敏儿有赵嘉铭和冯轲，沈若也有邵宜军。可自己呢？自己除了那个飘飘忽忽，或者应该说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他的官存，现在还是一个贴心的异性都没有。
“我需要什么样的伴侣？”林维问镜中的自己，可漫起的水汽却将她镜中的脸渐渐模糊。
她不需要一个太容易掌握的男人，那样会让她觉得对方太蠢。他也不需要一个太过精明的男人，那样会让她觉得永远没有安全感。他更不需要一个像如今的官存那样什么都有，终生的目标不过就是尽量挥霍掉巨额家产而已的男孩，那样坐享其成的人生会让她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她需要一个能够见证她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巅峰，能和她分享成长的感觉，并且在智慧和成就上不逊于她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存在吗？越想越失望，林维终于躲进温暖的热水中……
一小时后，打扮简素大方的林维出现在淮海路上一家简洁干净的小火锅店内。一点十分，邹局长如约而来。由于贵宾信贷部内参与“钻石地王”项目的其他人员由于都常常抛头露面于报章电视之上，故而这种非常时期私下约见政府干部的活儿自然就落到林维头上。
“好年轻的丫头呀。”邹局长笑呵呵坐下。
“吃这么简单的东西，委屈邹局长了。”林维淡淡含笑
“不委屈，连市长现在都吃职工食堂呢，非常时期，谁愿意当苍蝇被拍死？”
“难为邹局长出来这一趟。”
“Mr。ludwig是老朋友，不来一趟说不过去。但是也只能出来这一趟咯，现在找我的人太多，我和谁见面都会引起怀疑。他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力的。”
“Mr。ludwig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近期都不敢打扰邹局长，只让我代为问候。”
“好嘛，这才是真朋友，不给彼此添麻烦。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去见他，和他好好打两把扑克。”
“今天是入夏以来最凉爽的一日了。”林维往窗外望一望
“是呀，35度好几天，难得下场雨。”
“听老板提起，邹局长喜欢打扑克还是因为敬佩小平爷爷，邓主席爱打桥牌。”
“是。”邹局长略愣一愣，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忽然说这个。
“最近连云港市一直有纪念邓伟人的大型活动，而且在海上。不知道局长有没有兴趣去凭海悼念伟人。”
“不错，邓主席的骨灰就是洒在渤海。只是路途过远，最近工作又太忙，恐怕有心无力了。”
“我朋友恰好有一辆私人直升机今晚出发，宽敞舒适。过去也就一小时，夜里看海悼念伟人，清晨返沪，岂不更畅快？”林维的笑容这时更清纯更真诚。
“哦，这样，那好吧，不过不能耽误明天工作。”邹局长勉强答应下来。
今天中午吃火锅的不只是林维，马苏菲也带着武汉来的老妈到沪上知名的四川火锅店海底捞吃鸳鸯锅。
“我跟你说的你听到没有？”马妈妈顾不上吃菜，替女儿着急得很：“当初人家刘晓龙看不上你，现在他妈妈主动上门来提亲，你还不高兴？而且他现在自己搞了个软件公司，听说生意越做越大，已经贷款在浦东郊区买了一套150来万的大房子。你要是同意和他结婚，房子不就解决了？她妈妈说了，房产证写你们两的名字。”
“他既然那么优秀干嘛现在来找我们家啊。您一个开小卖部的，我爸一个半下岗国企普通职工。他们家书香门第的，儿子又是浙大毕业，犯得着找我么？”
“马苏菲！”马妈妈用力一拍桌子：“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听，叫你去和他见面你就去！啰啰嗦嗦半天干嘛？！”
菲菲吓了一跳，连忙答应：“好。”
此刻三个妞儿里面还躺在床上的恐怕也只有黄敏儿了，她懒懒地躺在冯轲怀里，倦倦的，很满足。这家伙一晚上来了四次，真不是吹的……敏儿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
“我够格做你男朋友吗？”冯轲的样子有点流气。
“我够格做你女朋友吗？”黄敏儿不甘示弱
“说真的，敏儿，我挺羡慕你的。”
“怎么说？”
“你生在香港，从小自由潇洒。不像在北京，不像在我这种家庭，平常说句话都要仔细掂量好几遍。”
“那我们可以去香港生活呀。”
“好呀，那我们去。”
“真的？”
“真的。不过你要帮我我才能去。”
“我帮你？怎么可能，我一个小职员。”
“我有件工作还没做完，如果做完我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退休，而且你在香港也可以做一个红顶港商。”
“红顶港商？”
“嗯，做一个有国家头衔的商人，可以有很多便利。”
“国家头衔……你是说线民？”
“意思差不多，就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合作商业人员。”
“自由吗？”
“护照都能有好几本，你说自由不？而且平时根本没事儿，只是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配合一下国家的行动就好了。这可是公民的至高荣誉。”
“真的？！那我怎么才能做上这个合作人员？”
“我可以帮你安排这个身份，还可以让你今后以H2集团驻香港区特别顾问的身份在沪港两地来回供职，这点能赖我还是有的。”
“那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帮我找一份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8
回沪这两周里，沈若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告诉父母邵宜军跟自己求婚的事儿。但每当她拿起电话时都会想起已在中学教职岗位上坚守30余年的父亲告诫：“我们沈家的女孩子要有骨气，不能贪慕虚荣，更不能想着投机倒把搞机会主义。一饭一食、一穿一戴都要凭自己努力去劳动获得。谈恋爱，交朋友更要时刻想着我们这样人家的清白。”
算了，这事儿还是暂时别跟父母说，否则说不定老爸要急得赶到上海来劝阻。于是，她又给林维打去一个电话，毕竟姐妹间商量这种事儿轻松得多。
可林维此刻正身着一套漂亮精致的Valentino 黑色百褶礼裙、嘴上摸过鲜艳性感的chanel口红，陪同着邹局长登上一架价值将近人民币4000万元的Bell427轻型双发直升机。邹局长虽然不是色鬼，但林维这早晚里对比强烈的妆容还是吸引得他忍不住侧头觑看，他实在惊讶白天那个清纯得可以拎出水来的小姑娘到了夜里怎么就一下子如此性感魅惑，神秘诱人。
听见螺旋桨起转的轰鸣，邹局长才干咳一声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直升机不好开呢，大飞机天上比较稳，直升机应对的情况要多些，今天的飞行员经验足吗？”
“我开过8年了，局长大人您放心吧。”驾驶员摘下可视化信息屏智能眼镜，回过头来。
“洸恺！是你啊，你说你，这个小鬼头。”邹局长笑得合不拢嘴：“好久也没见你，你爸爸妈妈好吗？”
“都很好，我也是好久没见邹叔叔，所以今天特意来陪您。”
“好，好。你懂的新鲜事情多，跟着你这趟旅途肯定不会闷。”
于是直升机慢慢腾空，悠然轻快地向渤海湾方向驶去。一个小时零四分钟后，降落在一艘海上巨轮之上……
刚下机，清爽劲烈的海风便扑面而来；邹局长精神陡然振奋，抬眼四周眺望一遍——只见船体漆黑暗淡、只稀稀疏疏亮起几盏航灯，倒是漫天星光显得光格外清冷可爱，便笑道：“咱们这样诚心来凭吊，倒也不辜负我们这些两袖清风的政府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坚持老人家的改革开放路线。一路行来，不易啊！”
“看看长三角如今的发展，更不用说现在上海已经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都是邹局您这样一辈一辈不辞辛劳的成果。”林维干部子弟出生，这样的马屁那从小就是信手拈来。
“外面风大，邹叔叔您关节一直不好，刚下飞机还是到舱里小歇片刻如何？”时洸恺笑容真诚，一脸的关心长辈身体。
邹局长点点头，便有一辆甲板上行走的橙色小车开过来。坐上去，行驶约30米，到达一处舱门前，工作人员随即恭敬拉开，立刻显出里面另外一个世界——
大大小小的橡木桌子前，聚集着西装革履的绅士们；十二座巨大的水晶流苏吊灯把豪华装修的主舱内映得炫丽辉煌；那些带着兔耳朵，穿着低胸上衣、黑色丝袜、瞪着恨天高的妙龄女郎正端着加冰威士忌以及各色琳琅满目的鸡尾酒穿梭于百家乐桌、斗牛桌、梭哈桌、轮盘桌之间……虽然惊叹声、欢呼声、叹息声此起彼伏，但场内秩序井然，就连呼吸都在德国原装大型空气净化器的打理下保持着最清新的状态……
邹局长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在发抖……每个人男人都有一个会让自己上瘾的爱好，而对于邹局长，那就是赌。
“没想到中国也有这么漂亮的船。”邹局长说话声音都有些颤动：“安全吗？”
“没有比这里安全的地方了。而且半小时后就会到达公海区域。”时洸恺微笑
“哦，太好了，太好了。”
“林维，你先在这里自己玩一会儿。我先陪邹局长进去。”时洸恺说着，拿出两张水晶卡片递给林维：“每张是两万，这里的筹码。”
林维知道她们要去的是赌资一千万起跳的大户厅；那儿有专属荷官、有免费供应的顶级饮料、古巴雪茄，还有性感热火的妙龄女郎替你按摩加油……Mr。ludwig正在里面等着邹局长今夜的光临。
一转头，林维几乎以为自己眼花，可再看一看，官存的确就真真切切地坐在右手第三张桌子上正和几个浙江口音的人在一起玩百家乐，而且吴浩也在，就跟他挨着坐着。
走过去，官存一抬头便看见她，似乎毫不惊讶，笑道：“维维，你也来玩啊？！快坐下，百家乐会玩吗？”
“不会。你跟我说说。”林维又冲吴浩道：“吴浩，这次游蓝的事情谢谢你啊。”
“不值一提。她本来就是交大的硕士，开个高工资应该的。”吴浩淡淡一笑。
“这个啊我跟你说。”官存摆出一副老师傅的派头：“两张牌，加起来9点最大，10点最小。Ace当作1，10、J、Q、K都算作0；可以压五门：庄、闲、和、庄对，闲对。对子的意思就是发到庄家或闲家有两张一样的牌。”
“好吧，那我试试。”林维道：“可我就两张筹码，一压不就没了？”
官存便把她手里的两张水晶卡抛给荷官：“换成100的。”十秒后，服务人员笑盈盈地抱着一大盒红色的圆形小筹码过来。
学着官存玩儿，林维也就敢五百、一千的压一压，没想到二十来分钟后，4万的筹码变成了10万！林维忙喝一口杯子里的果汁：“这也太快，太刺激了！才一会儿，翻了一倍多！”
“那当然啊，否则这么多人跑海上来吹凉风呢。”
这时那几个浙江口音赌客里带头的忽然冲官存说道：“小伙子，我们几个这张台子要打庄家（即客人和庄家单独赌，别人不能下注），你要留下玩吗？要留的话至少换50张水晶牌子（合计100万）过来。”
“玩。”官存对荷官笑道：“让他们给我拿100张黑卡和50张水晶卡过来。维维，你玩不玩？”
“太大了，我不玩。”林维吐吐舌头。
那浙江老大哥见小伙子这个手笔，顿时赌性也被激起来，说道：“给我也拿100张黑的。”
旁边一个瘦一点儿的劝道：“老哥，不要和小孩子计较。这小伙子一看就是那种傻比富二代，咱们理他干嘛。”
可那老哥还是不听，硬换过卡来。于是请走闲人，发牌也换成机器发牌，赌局开场。
不一会儿官存面前的黑色卡片就输进去一小半，吴浩面前的倒变长一点。那浙江佬似乎也输得有点儿急，嚷道：“不行，机器太邪门，我来发牌。”
荷官随即礼貌答道：“没问题。”
再玩两把，还是庄赢得多，闲家中只有两三个小胜。
林维有点儿看不下去，小声向身边的服务员问道：“这黑牌子是多少钱一个的？”
“黑色是十万一个的。”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林维听这声音回头一看，惊呼道：“美子姐！”
“走，这里没意思，我带你去上面听涛声喝好酒去。百家乐最没劲，不适合咱们女人。”美子说着就伸手拉她起来。
这时官存又摇摇头，冲荷官不高兴道：“再给我200张黑卡；吴浩，你今晚手气倒不错嘛。”
“美子姐，你快劝劝官存，他快输掉将近一千万了！”林维担心道
“赌桌上的人劝不住的。”美子道：“何况一千万对他也不算大数目，他也还有机会扳本呢。来，帮这位小姐把筹码兑现。”
于是半拉半拖，美子把林维带离赌场，来到一间华丽舒适的海上套房内……这里布置得跟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别无二致，只打开窗户后更多了一份让人心平气和的海浪声……
“小维啊，最近过得好吗？我听说你现在是德意志银行的高级员工了，年纪轻轻真了不起，姐姐敬你一杯。”美子递过来一杯加上樱桃的马天尼。
“还好，都托美子姐姐的福，一直没机会谢您上次给我找的礼服，后来才知道那么珍贵。”林维闻着窗外飘进来的海浪气味，心胸舒阔些许，可眉头依旧微微皱起。
“怎么，还在替官存担心啊？”
“怎么能不担心呢。我父亲从小就跟我说男孩子最怕沾上‘赌’和‘毒’两个字。再有万贯家财也是会挥霍一空的！”
“别太担心，他有分寸的。”
“我现在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以前的他感觉虽然胡闹，可也没有现在这么堕落……如今居然带着吴浩来混赌场……唉”林维叹一口气
“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想了解越了解不了。咱们喝酒吧，忘掉所有不愉快。”
林维无可奈何，只能饮下一大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9
碧海升日，金波万顷。
美子站在甲板上恣意享受片刻海风，抬手看一看左腕那只Bvlgari蛇形表，时针指向8点30，官存应该已晨练结束；于是亲自端着一杯鲜榨橙汁走进位于游轮最前端的海上私人健身房。
“浅野先生这两年恐怕都没有你这么努力。”美子把一条洁白的毛巾递给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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