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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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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振邦沉默了,他知道的确错怪周亮了。他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轻拍了拍周亮的肩膀,颇有几分感激之意。
  毕竟他回来了。
  
  再醒过来,叶炯榆发现自己在一间淡黄色的房间里,宽敞的房间,温暖的色调,精致的窗帘,柔软的床,床头传来香水百合的香气,只是这香气却没能盖过那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单凭这点,她知道这其实是间病房。
  躺在柔软的床上,她不适的动了下,只那么一下,下腹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咬着牙再不敢懂,也着实没力气再动。
  她稍稍抬起头,看着头顶上挂着的药水,顺着长长的输液管,经过手上的针孔传入体内。
  此时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她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她有点艰难的抬起手抚上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的地方裹着层厚厚的纱布,就是那里刚才撕心裂肺的痛。触及纱布的时候,心里一惊,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那里,少了颗稚嫩、微弱的心跳。
  终究还是失去了,为什么,她最在乎的东西总是守不住?
  守不住爸爸,守不住妈妈,守不住她原来幸福美满的家,现在,她甚至守不住他们的宝贝。
  泪珠禁不住的往外淌,再也断不了。
  她的生命里再次只剩下他,她现在唯一能守住的只有他了。
  而他,此刻又在哪里?
  这个时候,隔着道门隐约传来外间的关门声,紧接着是听不清的讲话声,她很努力的听着,她听到了那把能令她心安的声音。
  “爸。”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孩子是我的。”
  “混账!到了这份上你还替她扛吗?孩子都替她扛,我看你是晕了头了。”秦启岳的声音终于在儿子淡定且理直气壮的回答中爆发,“我说过她是个祸水,终有一天会毁了你,你偏要一意孤行。”
  “爸,我们到外面谈。”
  叶炯榆泪流满面的听着空气里的沉默,再后来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空气里自此真正恢复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寂静,如深海的寂静,她的心在这片寂静的深海里窒息,揪着胸口仿佛找不到空气。
  秦启岳浑厚的声音说出的那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我说过她是个祸水,终有一天会毁了你,你偏要一意孤行。”
  是啊,对他来说,她的确就是个祸水。
  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湿了她的脸,她的头发,狼狈不堪,一如她狼狈的人生。
  人生有多少风光,便有多少狼狈,很公平!
  
  秦振邦终于看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的叶炯榆,她脸是白的,就连嘴唇也是白的,那种白色是骇人的苍白,暖色的床单都不能给她脸上丝毫的温暖的润色。白色是纯洁也是恐怖的,恐怖得如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房。
  房间里的长辈们看见男主角终于登场,都很识趣的默默退场。
  只有秦妈妈在儿子身边停了一下,她皱着眉头想说什么,但看着儿子脸上掩不住的痛苦,终究还是不忍心。她的儿子她了解,从小到大何曾如此喜形于色?
  “她的麻药还没退,人还没醒,不过已经很稳定了。”
  秦妈妈曾经是护士出身,对于这样的病例再熟悉不过了。
  “谢谢妈!”
  “你……好好陪陪她吧!这宫外孕可比小产伤身。”
  那道门关上,外面那道门再关上,这整个套间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终于只剩下他们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声音,秦振邦坐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那仍然软软的手,现在如她的脸色一般苍白,冰冷的毫无温度,他将它窝在手里,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小心,却无法小心,控制不住力道的将它握紧,咬牙的握紧,心揪得多紧,他就握得多紧,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这样便安心了。
  “叶炯榆,你何其残忍?如此做,让我于心何忍?”
  这样握着手的姿势不知道坐了多久,手下的人仍不见有转醒的迹象,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今天一天的奔波,他滴水未沾,就为了见到她,此刻,终于安心了,才有了生理需求反应。
  他起身开门出了外间,给自己到沏了杯茶,闻着茶香,本是身心舒畅的事儿,病房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对上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眸,那眼眸从来都没有表情,此刻却染上了掩不去的严厉。
  他如站军姿的立即从沙发上起来,恭敬的叫了声:“爸。”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得出来父亲的声音极力的压抑着。
  “孩子是我的。”
  他是个诚实的孩子,如实的回答着父亲的问题,但答案的真实性并不是他说了算,因为在对方心里早有了自己认定的答案。
  “混账!到了这份上你还替她扛吗?孩子都替她扛,我看你是晕了头了。…………我说过她是个祸水,终有一天会毁了你,你偏要一意孤行。”
  “爸,我们到外面谈。”
  尽管他出来的时候她还未苏醒,但他仍旧不想吵着她。
  父亲终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虽然现在有那么一点怒火中烧的爆发,但仍不能泯灭他与生俱来的冷静。只见他二话不说转身开了病房大门,大步跨了出去。
  秦振邦压抑住自己再去看她一眼的冲动,随着父亲走出病房,关了那道门。
  他不知道,她终究听到了。
  
  这个医院的高级病房区也称高干病房区,为了方便领导在这里谈事情,这一区除了套间病房外,还间隔着设有休息区,所谓休息区就是小型会客区。秦振邦随着父亲来到其中一间,关上房门,就仅剩下他们两父子。
  从病房出来,秦启岳便很快在暴怒中恢复冷静,走进这里,就再没有怒火中烧的味道,他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他向来样样出类拔萃,总是神采奕奕的儿子,此刻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的心里的怒火变成了百感交集,但表面上他仍需要是个严父。
  “现在可以说了。”
  “爸,我从来不跟您说假话,所以那孩子真是我的。”
  “你……哎……”秦启岳最终选择了叹气,因为他在儿子脸上读出了这句话的真实性。“那这丫头这么做就更不对了,带着我们老秦家的孩子还去跟别家男人订婚,这能叫什么事儿?”
  秦启岳不明白,是他们老了没办法体会现在年轻人所谓的爱情,还是爱情早就变了味道。
  “她定是有苦衷的。如果我推断得没错,她这也是为了我。我从中纪委那边得到消息,是举报方那边主动撤销了举报,说是该案是他们误判,引出的一场误会,还愿意无条件赔偿我的损失。”
  当然,秦振邦没有要拿所谓的赔偿,中纪委也不会答应手下,不过是UFA的一个姿态,对于外来投资企业政府总是宽容的,或者是针对性的宽容,毕竟一哥本只是想借此案敲山震虎打击秦启岳,如此一来也只能不了来之了。
  “我真不明白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算为了帮你,她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这是良策吗?这是最笨的方法。周家的孩子向来聪明,怎么这事儿办得这么糊涂。”
  “这事儿的确有失考量了。”
  这就是为什么秦振邦起初要瞒着叶炯榆的原因,她就是这样的女人,遇上至亲至爱的人的事儿,定会乱了方寸,做出令大家都后悔的决定。他的预感没有错,也来不及阻止,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说是好还是坏。
  “振邦,爸在这跟你说句实话,我本就不赞成你跟她在一起,如今闹的这么一出,你们的事儿……我看还是作罢吧!”
  秦启岳本想决绝的将事情说死,但念在她终究帮了自己的儿子,还是转了缓和的语气,但判决结果未作改变。
  收下判决结果的秦振邦沉默了半响,手上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这步田地!
  “爸,我明白。”
  秦振邦也没有与父亲争辩,自从他看到这条消息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他们这是从一个死局走到了另一个死局。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不甘、心疼、怨恨、感动汇集成了一碗百味汤,他仰头饮下,独自承受这种复杂的甜酸苦辣。
  熙夕,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换一个走法。
  
84、等待
  结束了与父亲并不算愉快的谈话,心情烦闷的秦振邦在楼下的花园里转了好几圈,待所有思绪都尘埃落定,他才又提步往病房走去,这一步一步比来时走得淡定,走得稳健,但,这次他的每一个脚印都似要把地面踏穿一般沉重。
  推开房门,抬脚迈入,这一连串的动作秦振邦下意识的放轻,生怕惊扰了里面平静无澜的空气,只是,没想到的是,房间里早不似离开时安静,伴着讲话声从里间传出。
  知道定是她醒了。他站在客厅里,呼吸着,并没有着急走进去,端起刚才泡好的茶,此刻已经凉透了。
  “嗯,各项基数都逐渐恢复正常。……麻药刚过,伤口可能会有些疼,但过了这两天便好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才听着某人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医生……这次会不会……对我以后的生活留下什么影响。”
  刚从医生那里听到“宫外孕”三个字的时候,叶炯榆心凉了个彻底。
  宫外孕,这三个字在她的世界里是熟悉的,但更是陌生的,若要准确一点来形容,那应该是恐惧的。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三个字,是在大三那年,跟她同寝室的是个韩国女孩子,也是宫外孕,她清楚的记得最后那女孩子的子宫被整个切除。
  自此,那女孩子彻底被剥夺了当母亲的资格。
  高医生是全国最具权威的妇科大夫,她从叶炯榆迂回的问句里听出了隐在里面的重点。看着这脸色苍白的女孩子,她很真诚的给她一记宽慰的笑容。
  “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不会留下后遗症。”看着病床上的人重重地松了口气,高医生微笑的摇了摇头,“倒是以后得注意着点,床事儿的时候带套子比吃药强,作为医生我不建议我的病人吃事后药,如果再因为吃药造成宫外孕,那很有可能造成习惯性宫外孕,到时候才真正麻烦了。”
  叶炯榆目瞪口呆的听着高医生给自己讲课,这不是第一次听说吃药不好,却从来没有人告诉她怎么个不好,而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查证。原来,这里面有如此大的学问。
  秦振邦站在外间听得是背脊发凉,心里的烦闷被刺痛一针针的驱散开去。她不知道吃药不好,但他知道,所以当Linda告诉他,她服药后有不良反应后,他是心疼,更是愧疚,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疏忽了。
  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刚刚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几乎要被这排山倒海的心痛连根拔起,他握紧了拳头,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他转身再没敢多做停留,如他来时那般,悄然地离开了那个房间。
  他不敢见她,至少此刻不敢,也不能。
  
  高医生走了,叶炯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等待着传来的门响,等待着 那个刚才从这里离开的人。
  终于,门响了,叶炯榆抬起头,满心期待的看向与外间相连的玄关处,只见,进来的人不是他,而是提着保温壶的小舅妈。
  心里的那种失落,是她这辈子所未曾经历过的,酸酸的无法形容。
  再后来,门响了很多次,也来了很多人,同样的,她也失望了很多次,酸楚的感觉伴着她,未曾离开过。
  难道刚才真是她恍惚中错听了他的声音?难道他真的从未来过?
  
  一个星期过去了,秦振邦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前。在周亮那听说了她病情康复得很好的消息,周亮也替他瞒了他回来的消息。今天再来时,他的脚步并不似当初的急切,反而更是有意放缓了脚步。
  只是再慢,也终有走到的那一刻,正如他再不愿意,也终有面对的那一天。
  何飞倩提着一个保温壶走过来,就看见如一棵树僵直站在外间的秦振邦,深邃目光的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哎,邦子,怎么杵在这儿不进去?熙夕这会儿已经醒了。”
  “哦,弟妹也来啦?”
  秦振邦回过神,松开握着拳头的手,脸上恢复了那抹淡淡的笑容。
  “是啊。奶奶给熙夕炖了汤,让我给拿过来。”
  正巧高医生给叶炯榆检查完身体从病房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士,看见站在外间脸上略显疲惫的秦振邦,她的脚步一顿,转念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她和善的向外间的两个人点点头。
  “高教授,今天熙夕的情况怎么样?”
  “叶小姐伤口愈合得很好,身体恢复得也不错,只是精神状态有待加强,过些日子就回家好好调养就是了。”
  “谢谢您,高教授。”
  这话是秦振邦说的,将何飞倩的对白抢了个彻底,弄得她尴尬着微张着嘴来不及吐出半个字。
  高医生微笑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朝门口走去。
  “弟妹,这汤我交给我吧!”
  “啊?”
  何飞倩愣了一下,伶俐的她马上明白过来,很识趣的将保温壶递到秦振邦手里,脸上还挂着暧昧的笑容。
  “对的,对的,小两口是该好好说会儿话,我就不打搅了。”
  
  听见门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叶炯榆就知道他回来了。不知道瞪了多久,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来了,平安的回来了。
  秦振邦手里拎着沉甸甸的保温壶,站在外间与里间相连的玄关处,直直的站着,深邃的眼眸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她。
  他们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们中间相隔着千山万水。他们明明只分开一个月,却更似分开几世的再次重逢。
  看着他,知道他终得全身而退,她的眼眶禁不住的便湿润了,泪珠顺着脸庞一颗一颗的往下直落,滚落在贡缎的床单上,化为晶莹的水珠。
  她张了张嘴,想叫他,无奈哽咽让她失了声音。
  他拎着保温壶提腿朝病房走去,这几步的路,心情复杂,走得艰辛,就如他们的爱情路,总是荆棘满布。
  他一路走,她一直看,他脚步未曾停歇,她目光未曾离开。
  好容易,他终于走到病床前,她背靠在床上半躺着仰头看着她,眼泪如绝了堤的湖水不停的滑落。
  他却笑了,是苦笑?是开心?还是无奈?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将保温壶放置在床头柜上,在床沿上坐下,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她,摇着头抬起另一只手,粗糙的大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哎,怎么又哭了?我发现自己不太能适应你的眼泪。”
  她的眼泪叫他心疼,叫他不忍,叫他如何放下她?若她还是当初的她,那该多好。
  “怎么才来?”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念,等待了几世的于怨念。
  在这里的每一天,在没看见他的每一天,她每天都在担心他,担心赖哲宁的出尔反尔,担心他无法全身而退。就好像约定好了一般,来这里探望她的人也未曾将他的消息透露半个字,她不明白,也就更担心了。
  “事情刚处理完。”
  他用手继续给她拭去脸上眼泪,但是那泪水却有愈演愈烈之势,越擦越多了。
  或者是因为看见他平安后的激动,或者是因为思念终得解脱,又或者是陷在他温柔的呵护里的感动,她忘了埋怨,忘了追究,只知道,他回来了。
  “振邦,孩子……”
  “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但终究与我们的缘分不够深。”
  “我是为了……”
  “你是为了我才与赖哲宁订婚的,我说的对么?”
  叶炯榆点着头,她多么想跟他解释这再次被她给搞砸的一切,但一如既往那样,她不说,他也总能明白。
  “你相信我?”
  “信。”
  他信她,无条件的相信着。
  但信任有时候是苦涩的,它也不是万能的。
  “但是,熙夕,你做这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的后果?”
  “振邦……我……”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叶炯榆陷在这凌乱的漩涡里,无法清醒的面对。她有没有想过今天的局面?或者是想过的,但面对形势的紧迫,面对赖哲宁的步步紧逼,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要他的全身而退。
  关心则乱,无奈,他就是那个她最在乎,最想守住的人。
  “我想过,但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我也只要你没事。”
  “熙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需不需要你这么做?”
  “我不能让你的前途因为我而尽毁。”
  我不想当你生命里的祸水,也不能让你真成了昏君。
  “所以,你拿自己的名声去换?但是,你最终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你有没有算过,值得吗?”
  若然,她知道这场交换的结果是失去他,那么这场交易对她来说又值不值得?
  “值得,我只要你没事。”
  叶炯榆回答得很果决,没有半点犹豫,看见他毫发未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便不后悔,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秦振邦笑了,摇头苦笑着,他忘了他的大女人有时候很顽固,很执着,认定的路,下定的决心,无论谁也改不了。
  秦振邦放开叶炯榆的手,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面朝着外面的春暖花开,心里却是一片乍暖还凉的寒意。他将手放在窗台上,指节泛白的死死握紧,几乎是咬碎满口牙的才挤出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这场交换的结果是你将失去我,你还会觉得值得吗?”
  躺在床上的叶炯榆听到犹如天边传来的话语,震得头颅嗡嗡作响,全身的神经开始胀痛,你伤口传来的痛还要痛上百倍。
  她迟疑了很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
  秦振邦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过身重新看向床上的女人,她的脸色更白了,掺着死死青色,往日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布满血丝,瞪得更圆更大的看着她,眼神里是种不敢相信的死灰。他几乎要在这样的死灰中逃开,最终还是忍下了。
  “熙夕,我说我们分手吧!”
  叶炯榆终于亲耳听得清楚,亲眼看得清楚,这一番刀割的话真的就出自于站在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那个男人身上。说这话的时候,他依然淡定,口里还温柔的叫着她的小名,就如当初他说:“熙夕,我们结婚。”,调调没有变,依旧那么温柔,说话的人也没有变,依然是他,只是内容变了,天翻地覆的变了。
  叶炯榆强撑着失去所有力气的身体呆呆的坐在床上,所有的痛汇集到胸口,如一把电钻似的死命往里钻,像是要将那里狠狠的钻穿。
  “为什么?”
  “熙夕,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回国的时候,我在那里等你,你说分手,我还是在那里等你。你曾保证,说你再不走了。熙夕,你食言了。”
  “你这话不公平,这次我没有离开,我只是……”
  “你只是为了我。但是,你失去我了。熙夕,我累了。”秦振邦仰头叹了口气,“我们算了吧!”
  说完这话,秦振邦提步朝门口走去,脚步走得稳健,但他自己知道其实是走得急迫。
  叶炯榆撩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就要追过去,身体恢复得很好的她终于在他即将消失在玄关的时候拉住了他。
  “分手,我不同意。”
  这回,她反没再流泪,也没有悲伤,她的手果决的死死攥着秦振邦的手臂,有股死不放弃 的坚决。
  秦振邦心里动容了,这就是他要的结果。
  叶炯榆,你不同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叶炯榆,我们努力过了,但事实证明,我们不合适。”
  秦振邦抬手掰开如铁箍几乎烙在他手臂上的软软的小手,隔着衬衫薄薄的意料,她在他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从来不知道,他的大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挣脱她软软小手的他毫不犹豫的抬腿迈了出去,没敢再回头,他害怕一回头便前功尽弃了。
  “秦振邦,我会证明,我们是合适的,天生一对。”
  叶炯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者是好胜的倔强之气,这一次,她下了决心,决不放弃,她一定能守住他,守住唯一的他。
  秦振邦在她的宣言中,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叶炯榆,你的决心,我拭目以待。
85、校园
  一年后
  平日里整个沉浸在浓浓书卷气息里平静谦和的G大今天显得十分的热闹,校园的大路小道整洁如新,在那条著名的银杏树大道更是被国旗彩旗装饰得既庄严又隆重还不失几分年轻人的活泼。走在这条大道上的人们无不都向着一个方向前进,他们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一辆黑色的奥迪与一辆黑色的路虎同时停在G大校园内设的临时贵宾停车场上,车上的人还没下来,只见等候多时的校领导满面微笑的涌上去,点头哈腰好不殷勤。
  “秦副市长,沈总裁,欢迎欢迎!二位能来,真是我们学校的荣幸”
  “陈副校长严重了。G大是我们的母校,为母校略尽绵薄之力又何须客气!”
  原来,今日是G大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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