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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是条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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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郎君是条蛇》作者:大白兔3号


文案
那年我在神前祈愿,求他赐我一个如意郎君,神把他自己布施给了我。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昭和,羲乐(伏羲) ┃ 配角:叶英和,李鹤,紧那罗,王昇,永泰帝等 ┃ 其它:神魔乱舞,宫廷争霸 


  ☆、初遇

  永泰二十一年春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寒意,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刚抽出嫩芽的柳条儿在北风中摇曳着单薄的身姿,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叶昭和无心欣赏沿途的景致,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回到国都长兴城去。无奈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的道路上甚是湿滑、又泥泞不堪,一个不留神就连人带马摔了个仰倒,东宫的侍卫们小心地驱马前行,威严的储君仪仗蜿蜒成长龙,盘旋在官道上。
  李鹤推开二楼的窗户,早春的凉意争先恐后地灌了进来。坐在桌边泡茶的谢言连着打了几个寒战,抱怨道:“表哥,大冷天的你开什么窗户。冻死人了,快关上。”
  李鹤是赵国忠平候之子,常年游学在外,这次是回来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不意今日出门正好被表弟谢言抓了个正着,谢言与李鹤多年未见,小时候和这位表兄关系也不错,激动之下把李鹤拽到了京都最好的凤阳酒楼,大有促膝长谈之意。
  内容大概就是这么多年未见表哥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你最近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舅舅等着抱孙子等的胡子都白了一半整天念叨着秦家的老大儿子都抱俩了之类的。
  李鹤临窗而站,身形欣长,如茂林修竹,笑言道:“平日里让你习武你不听,只肯在内帷和丫头们厮混。都三月了,你竟还嚷着冷,功夫练到哪里去了。”
  “郑国公府一世英名,名将辈出,怎么偏偏出了你这么个异类。”
  谢言不以为意,摊手大笑:“我父受封郑国公,几个叔伯也多出任军中要职,光宗耀祖也不差我一个。眼下天气寒冷,北风渐起,大雨将至,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我的温柔乡里,守着软玉娇娃快活。”
  李鹤略一思量,道:“若为避祸,你大可不必如此。当今天子仁善,厚待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大赵建国都二十多年了,陛下要想清洗我们淳西六氏早就下手了,用不着等到现在。况且,姑父为人小心谨慎,历年来办的差事也从未出过差错,郑国公府不必如此小心。”
  淳西六氏指的是大赵的六家顶级勋贵名门,英国公秦氏、郑国公谢氏、中书令王氏、忠平候李氏、镇北王苏氏和西平候崔氏。数十年前,前朝□□,民不聊生,当时一介布衣的永泰帝愤然揭竿起义,与淳西六氏盟誓于淳水,起兵讨伐昏君,浴血沙场十多年,方建立了大赵王朝。
  谢言摆了摆手:“表哥,不是这个,是因为另外一个大漩涡。你在外云游多年,不清楚现在朝廷的风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为上,万一不小心踩进阴沟里,就是我郑国公府和你忠平候府绑在一起恐怕也会翻船。”
  谢言站起来走到李鹤身边,和他并肩而立:“表兄在外,可知东宫与齐国事?”
  李鹤点了点头,他虽然在外求学多年,朝中之事仍然略有耳闻。当今天子永泰帝偏宠罗贵妃所出的次女齐国公主叶英和,齐国势大,野心渐起,竟有与其姐叶昭和一争御座之心。
  齐国财大气粗,身后又有永泰帝和罗贵妃撑腰,六部之中不少青年官吏都被其拉入麾下,数年之间,风头隐隐盖过了永泰帝元后所生的正牌储君叶昭和。东宫青君叶昭和是元后所出的嫡长女,有宗法名分,仁善聪慧,得到不少老臣工的拥戴。双方争斗数年,如今连坊间八卦小报都出了专栏。
  说话间,外面街道上响起铜锣清道的声音,接着两列身穿黑甲的士兵开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手殿后。俱是黑衣玄甲,上簪红缨,军容整肃,令人肃然敬畏。跟在骑兵后面的是长长的仪仗队,黄龙旗飞扬,青凤旗展翅,曲柄伞下罩着朱漆大辂。众人拱卫着一顶金辂从城门处缓缓行来。
  热闹的街上雅雀无声,百姓们和往来的商旅行客都恭恭敬敬地跪伏在道路两边。
  谢言喷喷道:“储君殿下奉圣旨去三皇殿祭祀三皇,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恐怕也是为了兵部。这排场倒是够了,不过比起前日齐国公主回京,威风可差了一截。”
  “咦!”谢言眯起了狐狸眼,东宫的卫队里,怎么有个人看起来这么眼熟,莫非真的是他!他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视线紧紧盯住叶昭和卫队中央一个骑马的黑衣男子。
  谢言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李鹤担心他跌下去,死死地拽着他的腰带,正纳闷是怎么回事,谢言拍拍手跳了回来,指着护卫在叶昭和朱辂右侧的男子问:“表哥还记得这是谁吗?”
  李鹤顺着谢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男子约有二十六七岁,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一袭贴身黑甲,勾勒出猿臂窄腰,让人浮想联翩。李鹤眉头微皱,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谢言轻笑:“那是英国公的长子骠骑将军秦铮,就是长长被舅父挂在嘴边上的秦家老大,娃都两个了那个。听说近日领了东宫左卫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如此,英国公府是支持东宫了。再加上王家,淳西六氏已经有两家公开支持东宫了,这场仗越来越热闹了。”
  恰在此时,清风拂起珠帘,端坐在金辂中的叶昭和似是心有所感,侧身往窗外看去,正好和李鹤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的凝目,虽无声却已胜过千言万语。似是天雷勾动地火,又是金风玉露相逢。
  看着叶昭和那双澄澈明亮的黑眸,李鹤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愫,他不由得下意识的捂住了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突然变得很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心房升腾起,然后如同温热的水流,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讨厌,相反,还让人很舒服,就像轻柔的羽毛,微微划过心湖,荡下一圈圈的涟漪。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周遭的一切恍惚都消失不见了,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层叠楼台之中,公子翩然白衣,浊世独立,斜倚危栏,勾眉浅笑。
  被众人簇拥的王女,华服金钗,鬓边金凤展翅愈飞,雍容华贵恍若神仙妃子。亦是回了一个不露痕迹的浅笑。
  叶昭和放下手中珠帘,接过女官黄莺送上来的手炉,袅袅清香从精致的鎏金手炉中升腾起来,温软的王帐驱散了早春刺骨的寒意,清丽的女君舒服地溢出一声叹息:“好俊美的郎君!可惜啊!孤庶务缠身不能陪伴佳人,只能黯然离去,让佳人独守在寒风之中,真是……罪过啊!”
  一旁的黄莺翻了个白眼,说道:“殿下,算上这一次,这番话您一路上都说了四遍了。您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您的美人们知道吗?”
  叶昭和抚掌大笑:“黄莺,孤好美人而不好美色,孤好美人,并非为强占其美色。美人如名花,或长于山野,或垂在闹市,或生于远山,有如优昙绽放,凡夫俗子或终生不得见。盛世美颜,孤有幸一见已经欢喜之极,绝不敢生出据为己有之心。”
  “殿下,您别忙着欣赏新美人了,眼下您的另一位美人在刑部的天牢里快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天使们节日快乐!我没有骗人哦,我又开坑了!

  ☆、冤家

  黄莺口中所说的美人,是叶昭和手下的一个兵部员外郎,名唤程元洲,家贫而志坚,为人又机敏,甚得叶昭和的看重,叶昭和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送进兵部,本来希望他能在兵部历练几年,最好将来能悄无声息的接掌兵部。
  谁知道日前,御史台上本弹劾兵部官员程元洲贪污渎职,倒卖军械,永泰帝查了一圈,最后兵部的官员们除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尚书,其他人全被永泰帝捆成粽子一股脑扔进了刑部天牢,交由三司会审。
  叶昭和当时奉了永泰帝的旨意去京郊主持今年三皇殿的祭祀,听到这个没头没尾的消息,也是一头雾水,第一反应是这会不会又是叶英和的圈套,等着引诱自己入局?
  可是不应该啊,兵部是叶英和的地盘,就算是为了引自己出手,也不应该用这种赔上整个兵部的做法啊!莫非叶英和脑子进水了!??竟然干出了这等蠢事!
  兵部是叶英和的地盘,就是所有人都被御史台干掉也与东宫无关,相反,东宫绝对会鸣鞭庆祝。可是程元洲是她最为看重的年轻官吏之一,她相信程元洲的人品,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即便整个兵部都贪污犯法,程元洲也绝对不会做违法之事!
  因此,她才急匆匆的赶回帝都,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若是……这次的兵部贪污案是叶英和布下的一个局,故意栽赃到程元洲头上来引自己出手,那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自己都一定要救出程元洲。
  公道和王法绝不能被此等阴谋之手肆意践踏!!!
  叶昭和收起了慵懒的笑意,正色问道:“孤回京的消息,派人通知文若了吗?”
  黄莺行礼答道:“入城之时就已经派人去通知王昇大人了,想必现下王大人应该在东宫等着殿下了。”
  王昇,表字文若,出身淳西六氏中的王氏家族。是中书令王老大人的儿子,也是叶昭和锦囊团的骨干,素来有锦心绣口之称。
  叶昭和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随即闭上了凤眸。趁着现在清闲,先养养精神,回宫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东宫的队伍呼啸着穿行而过,直到叶昭和的金辂消失在长街的劲头,李鹤还痴痴地看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
  谢言坏笑着伸手在李鹤面前晃了皇:“回神,表哥,佳人已经走远了。”
  李鹤忽地回过神来,用手拍开谢言捣乱的爪子:“没大没小的,胡说什么呢。”
  谢言把胳膊搭上李鹤的肩头,老气横秋地对他说:“表哥,朝局有风险,入局需谨慎!”
  回应他的是李鹤的一对白眼。
  谢言伸了个懒腰,坐回到桌边:“东宫这次急忙赶回帝都,想必也是为了兵部的案子回来的。多好的机会,用一个员外郎搞掉了齐国公主的兵部,东宫这招够狠!换我我也会咬死了不撒口。”
  不知道为何,谢言这番话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脑中不期然又浮现出刚才一闪而过的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那样清澈明亮的眸光,仅仅是一双眼睛便能让人相信她,跟随她,愿意认她为主,誓约忠诚,一起去拼搏那个她所描绘的未来。那样清澈眸光的主人不可能也绝对不会用阴谋之手去践踏公道和朝廷的法令。
  因为,这正是她所追求的道!
  李鹤下意识想为叶昭和辩解,他白皙的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乌木桌面,沉吟片刻后道:“未必如此,东宫素来有仗义仁善,又有爱才美名。程元州被东宫所倚重,东宫必然是想他能在兵部历练出来,最好有机会能顺利接掌兵部。昭和殿下是聪明人,断不会出此昏招,自断臂膀。”
  谢言摆摆手:“表哥,不要太高估这些皇族的智商,比如英和公主,这些年她干的蠢事都能写满整个长兴城了,若不是她深受陛下宠爱,恐怕早就被人拍板砖了。有这个妹妹做例子,对东宫青君殿下的智商,我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看事情发展再说吧。”
  谢言看了看天色,起身对李鹤一揖,道:“小弟在大理寺挂了个闲职,眼下兵部刚出了事,上头盯得紧,早晚都要回大理寺点卯。时辰不早了,我先告辞了,等表哥高中以后,咱们兄弟再畅饮一番。”
  两人就此别过,各自回家去了。
  这边叶昭和刚从车上跳下来,就看到了迎面大步走过来的王昇。叶昭和朝王昇使了个眼色,王昇心领神会,默不作声,紧跟在叶昭和身后半步开外。君臣两人大踏步朝东宫的方向走去。宫女和侍卫们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叶昭和急匆匆地往前走,她微微侧过头,压低了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送信的人说的含含糊糊的,本宫也一头雾水。”
  “五日前,英和公主手下的御史们突然发难,弹劾程元洲,随即兵部半数官员都被下狱,事情来的蹊跷,臣恐怕是英和公主用的计,想用程元洲诱殿下入彀。”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九曲长廊的拐角,叶昭和径直往前走,不意对面猛地冲出来一个黄色的人影。
  眼看叶昭和和对面的人就要撞到一起,电光火石间,王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叶昭和的手腕,拉着她躲到了一旁。
  对面的宫女和内侍们看着自己的主子马上就要和对面的人撞上了,赶紧七手八脚的拽住自家主子往后拉,小宫女们摔倒了一片,场面乱成了一团。
  叶昭和定了定神,看向对面身着高领黄色宫装的丽人,恰巧和对方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心底一顿,黛色峨眉微不可查地皱起:“真是冤家路窄!”
  对面的黄衣美人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长袖轻拂,笑吟吟的走到叶昭和面前:“多日不见,皇姐又清瘦了许多,莫不是特地赶回来的?”说着趴在叶昭和耳边:“皇姐,我等你多时了。”
  说完这句话后,黄衣美人退回原处,对叶昭和行了面见储君的大礼,只是,那看似恭敬的姿态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眼中得意轻蔑的神色。
  大赵永泰帝次女,齐国公主英和。
  叶昭和面无表情的受了叶英和的礼,也不说话,待叶英和礼毕,冷冷的拨开对面的叶英和,径直走了出去。
  等到叶昭和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叶英和一反刚才的傲然盛势,气急败环的指着身后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官员大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为了除掉区区一个员外郎,把本宫的兵部都搭进去了,本宫怎么养了你们这群饭桶。”
  东宫的内侍们看叶昭和面无表情,步履匆匆,后面还跟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王昇,都很有眼色的退到了大殿之外,还非常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殿门。
  厚重的殿门缓缓合上,天光被隔绝开来,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叶昭和与王昇二人,一缕缕轻烟从精致的银色兽首香炉中袅袅升起,层层堆叠,铺成一层薄薄的锦缎。
  叶昭和转过身来,玄色宫装上的滚边金丝在空中划过一抹淡淡的金色光晕。
  她问道:“孤离京不过短短五日,数日之间,先是抚远将军上书弹劾东宫,接着是御史台要求陛下严惩孤,继而刑部介入,程元洲入狱,半个兵部都跟着吃了牢饭。这乱糟糟的一团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昇拱手向叶昭和行了一礼,道:“殿下勿忧,如今的风向已经变了,这次的案子大半个兵部都牵扯进去了,兵部是齐国公主的地盘,如今朝野内外,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齐国公主,我们此时反而是安全的。”
  这事说来也奇怪,五日前,叶昭和銮驾刚出了长兴城,后脚中枢就收到了抚远将军苏岚弹劾兵部的奏折。
  苏岚上奏天子称朝中贪赃枉法之徒胆大妄为,竟敢连北境戍边将士的过冬物资都敢偷换。将士们的新棉衣被偷换成了脏旧的二手货,配给士兵们的军粮中很多都掺杂着粗糙的沙粒,连发放的军刀都掺杂着锈迹斑斑的破刀。北地将士群情激奋,一定要朝廷给他们一个交代。
  御史台趁机上书,矛头直接对准了程元洲主事的库部司,还趁机参奏殿下纵容包庇门下,甚至有人恶意散布谣言,说程元洲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受了殿下的指示。陛下震怒,当堂责令三法司彻查此事,一经查出,涉案官员必定狠狠严惩,给北地将士们一个交代。
  一番盘查之下,不仅抓住了偷换兵部物资的程元洲,还在他家中搜出了兵部分赃的赃账,顺着藤蔓摸下去,直接把兵部连锅端了,陛下震怒,下令将一干人犯羁押在刑部天牢,三日后午时问斩。
  叶昭和暗自思忖了片刻:“人证物证俱在账本你看过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程元洲一向洁身自好,孤相信他的人品,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叶英和找人故意陷害他的?”
  王昇上前一步:“殿下,臣看过账本,确凿无疑是程元洲的字迹,而且,公堂之上,他本人也承认,他确实参与了倒卖物资,并且参与了分赃。”
  “殿下,英和公主想要捏死一个区区的五品员外郎,有无数种方法,她不会蠢到搭上自己的整个兵部,就为了弄死程元洲。唯一的解释是,程元洲确实被人拉下水了。”
  叶昭和摆手制止了王昇接下来的话语:“你着人安排一下,孤要去天牢去见程元洲一面,孤还是不相信他会贪污,孤要亲自去问个明白。”
  王昇两步上前挡在叶昭和面前拦下了她:“殿下万万不可。此事发酵到现在,朝堂之上都认为是英和公主想要陷害殿下您,结果弄巧成拙。若是殿下此时去见程元洲,万一被有心人看到,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陛下肯定会认为此事是殿下一手策划,用一个程元洲来打击英和公主的兵部,到时候情况反而对殿下不利。”
  叶昭和黛眉微蹙,杏色眸光一片清明:“文若,孤知道你是为了孤着想,可是孤如果不亲自去见程元洲一面,孤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公平和道义,是我一直所坚持的信仰。若是我今天为了撇清自己,躲在东宫的高墙里,对程元洲不闻不问,那孤和那些草菅人命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分别!孤要去见程元洲一面,听听他自己怎么和孤说,若是他亲口对孤说,他确实做了枉法之事,那这件事,孤不会再管。若是他说自己是被屈打成招的,那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孤都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王昇定定的注视着叶昭和的黑眸,两人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王昇叹了口气,后退了一步,终是妥协了。

  ☆、缘由

  王昇摇摇头缓步走出了大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双眸轻阖,仰脸望天,唇边溢出一抹悠长的叹息,似是还尽身业,卸下枷锁,终于跳出无边血海;又似无可奈何,无力阻止只能摊手在一旁苦笑。
  殿外持剑等待的秦铮听到身后熟悉脚步声,头也未回,问道:“殿下还是坚持要去天牢?”
  王昇轻抚衣袖,把手背在身后:“是呀!怎么拦都拦不住。”
  秦铮顿了一顿,拿起自己的长剑,转身欲走:“那我去安排。”
  “阿铮,”王昇苦笑了一声,叫住了转身欲离去的秦铮,“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程元洲素来为官公正清廉,他的案子,我明知其中可能有冤情,却为了眼下大好的局势,宁愿用他的命来铺东宫的朝天梯。我这样和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秦铮没有回头,黑色的身影沐浴在天光之中,光与暗的界限不再分明,他的脊背却依然挺直,似巍峨高山亘古屹立:“从我们选择这条路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身上,背着自己九族的命!成功了一人之下,若是不成功,恐怕世上再也不会有我们存在的痕迹。我们是政客,不是道德家。所以,二郎你做的其实一点也没错!你是谋士,谋士就应该现在东宫的角度上为殿下指出最正确的道路,让我们得到最大的利益。二郎,你不必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会迷失自我,变得冷酷无情,不择手段,别忘了,我们还有昭和,就算你走错了路,她也会一板砖把你拍回来的。”
  秦铮手握长剑,坚定的转过身来:“这样的东宫,才是我们当初所选择侍奉的主君。若是能实现年少时政治清明,河清海晏的理想,即便吾等身堕阿鼻地狱,又有何惧。”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接着,秦铮戏谑地一笑:“只不过,心底里仍然隐秘的坚持,希望在这条路上,能够少流一点血,其实文若你也是这样想的吧,你刚才从大殿里出来脚步轻快,明显松了一口气,莫非你在担心昭和会放弃程元洲?你对昭和也太没有信心了吧。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不了解昭和什么样的性格?”
  秦铮和王昇并排往宫门的方向走去,王昇的轻笑声随着清风散开来去:“一转眼都十几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有时候一晃眼,眼前还是小时候一起疯的日子。那时候战事吃紧,父亲他们都跟随陛下常年在外征战,家里的孩子们没人管教,又正是淘气的年龄。我、昭和、苏岚都跟在你屁股后面,尤其是苏岚,怎么甩都甩不掉,像块牛皮糖。”
  可惜啊,终究是物是人非……
  他们背后,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璇儿飞舞着。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刑部天牢迎来了一位贵客,这位神秘的客人身上穿了一件拖地的宽大披风,整个人都笼罩在披风的后面,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能在刑部天牢里当狱卒的,都是脑子机灵的。深夜见到这样一位神秘的来客,自然不会当成刺客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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