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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蔷薇花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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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了想，“是我的一个亲人，他从小就不喜欢打架。虽然，他比我大一岁，但每一次，都是我欺负他，他从来不还手的，也不哭。”
“那是你的什么亲人。”曲倩好奇问我。
我想了想，“只是一个远房亲戚，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
“对了，下个星期六，我们班上几个人打算去爬云岭山看日出，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曲倩带着一丝期待地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一些讪讪，我不想跟很多的女生在一起玩，主要不想欧雨晴误会，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好机会认识欧雨晴，心中颇为懊恼。我刚想拒绝，不知胖子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搂着我：“星期六去爬山啊。好呀，我也要去，刘涛，你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不叫我，就不够朋友。”现在被逼上了。等曲倩转身走了，我一拳砸在胖子胸口上，“你这死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胖子一脸冤枉：“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就是想跟我们班的女生去爬一次山吗？你这样打我，我会受不住的。现在，已经下课了，我们可以去吃夜宵了，这一次，还是我请你吃，这行了吧，走走走。”
每一次都是胖子请我吃夜宵，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挺不仗义的，每一次不但吃胖子的，夜宵后还要打一份当第二天的早餐，虽然，一次两次不是问题，当次数多了，我心里有一点过意不去，就问胖子，问什么经常请我吃夜宵。胖子挺仗义地说：“你把我当兄弟，我自然也把你当兄弟。”我一愣，还真想不起，什么时候，我把胖子当过兄弟了？胖子看我想不起来，就挥了挥大手：“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我把你当成兄弟就行了。”从此以后，我是真的把胖子当成自己的兄弟，一起闹事，一起受罚，一起走过那一个荒诞而又浪漫的高中。
又经过那一条石子路，柏影幢幢，风过树梢，传来一阵阵低低地说话声，我歪了歪头，胖子听见声响，一惊：“刘涛，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来了小偷。”我歪歪嘴：“不是，应该是老师和学生玩老鼠和猫的游戏。老师是猫，学生是老鼠。现在，猫出来了，老鼠应该等一下才出来。”
胖子恍然大悟：“你是说，老师在这里逮包夜上网的学生。”
我哈哈大笑：“是的，是的，你总算开窍一回。”
回到寝室看见李平在灯光下看着书，赵庆拿着一本书发呆，忽然看见我来了，就喊住我：“刘涛，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我有一点好奇，平时赵庆很难得要我帮忙的，贺信拿着一个大蒜，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俺肯定的地告诉你，他应该是恋爱了。”赵庆拿一个本书，向贺信砸过去：“快去吃你的大蒜，哥的事，不用你管。”前两天两人就因为一块饼干的事闹翻，现在还是势同水火。贺信哼了一声：“没见过像你怎么小气的人。”
我问赵庆什么事情。
他拿出一沓很好看的天蓝色的纸张，纸张上面还画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翩翩起舞。赵庆脸有一些微红：“兄弟，我想写一封情书给一个女生，可是我的文笔没有你那么好，所以，哥们想请你帮我写一封。”
我笑笑：“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是哪一位女生让你动心了。”
赵庆只是笑笑，一脸古怪看着我：“你有没有喜欢一个女生？”
我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有。”
赵庆一愣，随着脸一白：“是温雨婷吗？”
这一下，轮到我发愣了，我明白了：“当然不是。”
赵庆看着墙壁，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跟温雨婷是小学同学，她人很好，以前，也总是爱跟我玩。”
“那你现在有没有跟温雨婷打个招呼？”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问着。
“没有，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从此以后，雨婷再也没有理过我。”赵庆的脸更加苍白了，看向窗外，眼睛很黑很深，好像沉淀一些灰尘在里面，喃喃自语。
我想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何必又问下去呢！徒增伤心罢了。我笑着拒绝了，赵庆一脸既失望又高兴的表情，我心里理解，就洗漱去了。
第 8 章
每一所学校就是一个社会，每一个班级就是社会的一份子。高中的生活，是每一个人的过渡期，喜乐哀愁，七情六欲得到淋漓尽致地释放，不管不顾，在属于自己的青春中挥洒中着热情以及鲁莽。
刚打过铃，铃声的余音还没有散去，就看见班主任一阵风似的跑进教室，他郑重的宣布：“今天下午教育局里会来人来检查学校，等一下你们就搞一下卫生，认真一点。如果有人问你们问题，我希望你们能够实话实说，不要弄虚作假。”我心中疑惑，什么叫弄虚作假？他继续大声地说道：“比如，问你们学校有没有多收钱，我需要你们明白，学校没有多收你们的钱，上一次让你们交的钱，是你们自己自愿买的练习书，不要说是学校逼你们买的。”我哼哼冷笑，明明是你硬让我们买的。其中还有一个学生不肯买，班主任就严厉的斥责：“学生没有练习书，怎么做作业？你还想不想考上一个好大学？老师以后就用这些书来教你们，别人都有，就你一个没有，你怎么听课？”在老师软硬兼施下，全班都买了，后来证明，老师的话有时候比商人说的话更加不可相信。九门功课各门功课两本总共十八本，胖子看着这么多书摞在一起，兴奋地对我说：“刘涛，你看太好了，这么多书摞在一起，刚好可以挡住老师的视线，我就可以好好的睡觉了。”
我看着胖子的表情，真想一巴掌掴在胖子的脸上，“这样吧！我把我的书也放在你的桌子上，以后，我想要书的话就从你的桌子上拿就是了。”
胖子连忙站起来，把我的书全都搬过去了。现在我的书还闲置在胖子的书桌上，作为屏障保护着胖子的美梦。
“好了，现在就开始搞卫生吧。卫生委员开始安排人。”班主任说完，就走了。
这一次，我提水。我一直都不想说，这个鬼学校到底有多穷呀！整栋教学楼都没有自来水，搞得我都要去一楼提水，自我安慰着，锻炼身体。从四楼跑向一楼再从一楼提水到四楼，如此循环数次，我直吐舌头，这真是折磨人，手都发麻了，腰酸背痛。胖子看见我这么痛苦，好心说着：“今天我没有搞卫生，我帮你提水吧！”我感激不尽，生怕胖子后悔，连忙把水桶递到胖子的面前：“兄弟，谢谢你了，给你。我去休息了。”刚坐下喘口气，伸出衣袖抹了一脸的汗。看见贺信拿着我的一个自动铅笔，满脸腼腆，递给钟玉。难怪，我的那个自动铅笔，我只见过一次后，就再也不知所踪。这个贺信真是吃里扒外，见色忘友的小人。我心中愤愤想着，决定今天晚上的衣服给贺信洗，如果他不洗，我就告诉钟玉真相。钟玉一脸害羞接过来了，然后，满脸微笑，低头跟着贺信说着什么。估计再过不久，我就会有一个弟媳了。
我扭了扭脖子，不知胖子怎么样了？就跑下楼去看胖子，胖子撅着一个大屁股，弯着腰在水龙头边接水。刚下楼，就看见欧雨晴手抱着一本书，向我这边走来，一头秀发，随风飞扬。这时候，三楼有一个男生一声大喊：“楼下的同学，请让一让，我倒水了。”一边喊，一边倾倒水桶，我看见欧雨晴正好站着那个地方，明显被那个男生给吓到了，忘记了闪避。我一边喊：“小心。”一边以风的速度冲向欧雨晴，把她一抱，轻轻推向不远边，一股污水从头顶淋向脚底，身边传来一阵阵惊呼声，我心里很是感谢那个倒水的男生，虽然，此刻那个男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我深深吸一口气，感觉头发上很粘稠，伸出手，一摸，手指上全是污泥。胖子丢掉水桶，跑过来冲着楼上那个男生大骂：“你瞎了眼了，怎么倒水的。”我拦住胖子，对着惊魂未定的欧雨晴说：“你还好吧！”
“哦哦，我还好，你怎么样了？刚刚真是谢谢你了。”欧雨晴一脸感激。
我故作幽默：“天热，刚好可以洗个澡，哈哈哈。”
那个男生跑下楼来，红着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胖子还是一脸怒色；我推了一下胖子：“没事的。”
欧雨晴看着我全身湿淋淋的：“这样吧！你是因为我这样的，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吧！”
我一听这话，立马心花怒放，连忙脱下衣服，刚想再脱裤子，猛然惊醒，连忙住手，讪笑着：“呵呵呵。”
旁边的人全都哈哈大笑，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想走脚又挪不开步子，我想我的脸应该和关公有的一比了，只能笑得更大声了来掩饰自己了。
向班长请了一个假，回到寝室发现自己的洗发水又不见了，于是，满寝室找了起来，在赵庆的床底下发现一个笔记本，我深知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事情，但是，那个笔记本是摊开在床底下的，我眼睛余光一瞥看见几个字：雨婷，对不起。我弯下腰把笔记本拿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或许，温雨婷跟赵庆之间有着秘密，赵庆说自己跟温雨婷是小学同学，现在在同一个学校，却不见他们之间打一个招呼，我把笔记本放在赵庆的床上。终于在贺信的衣堆中找到洗发水，怎么感觉洗发水瓶子是空的，使劲摇了摇，真的是空的。一生气，随手扔掉，看见谁的洗发水就用谁的，不管了。
一身干净舒爽的下了楼，就看见一个矮胖的大叔在问一个高一的男生：“你们这个学期除了学费有没有多交钱？”
这个男生肯定没有受过老师的嘱咐，张口就说：“有啊，有很多，上一个星期前，老师就要我们交了钱。”
大叔马上就问：“交了多少？”
男生说：“189块，还有很多我也说不清的，反正，我们交了很多次钱。有时候，老师也没有说是交什么钱。”
大叔脸一黑，又问了一句：“那，你们的伙食应该不错。”
听了此言，男孩一脸嫌弃：“什么叫应该不错啊！比猪吃的还差，今天我还吃出一根塑料线出来了，前一次汤粉里还有一只虫，前前一次吃饭还被一粒沙子咯掉一颗牙呢。我现在决定要在校内小吃铺里吃饭呢。”
大叔此时表情丰富多彩，难以形容了。我看着那个男生一眼，如果被他的老师看见了，我想他应该会受到老师“热情”的款待。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怒气冲冲的走进教室，一拍桌子，惊回了一小部分人的魂魄，“你们怎么能够那样说呢。什么叫老师多次收你们的钱，就算老师多次收你们的钱，老师如此辛苦教你们难道收一点钱，不可以啊！”这时全班鸦雀无声，我歪了歪脖子，看着旁边的胖子对着一张美食宣传单流口水，我记得曾经一个高年级的人告诉过我：这个社会是黑暗的，一些人往往只看见表面上的光明，他们也只愿意看见表面上的光明，我当时只是笑了笑。现在，我还是笑了笑，不作理会。
班主任走后，胖子捅了一下我的胳膊，悄声说着：“涛，借你的作业本给我看一下。等下了课，我请你吃夜宵。”我面无表情地把作业推过去，我不是因为胖子请我吃夜宵就把作业给他看，而是作为一个朋友，虽然我知道这是在害胖子，有时候，我会教胖子做作业，但胖子跟我说：读书是用来赚钱，现在，我家里已经有钱了，所以，我不用读书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可以说胖子的话毫无道理，但是你能够反驳胖子的话吗？所用的人都在努力地读书，拼命地想考上大学，找一个好工作，赚好多的钱，娶一个漂亮的老婆，然后生一个儿子或者一个女儿。只是胖子的父亲提请帮自己的儿子完成了前半生的奋斗。
我看着胖子埋头奋笔疾书，想起了我的父亲，这一个男人整天忙碌奔波，只是求一个温暖的家，自己儿子的学费以及生活费，有时候真的有一点悲哀。
一下课，胖子拽着我就往楼下拖，每一天晚上都会有很多的商贩站在学校铁门口的那一边等待着我们这些学生，今天很奇怪，所有的人都站在学校门口一动不动，窃窃私语。我很好奇，往前面一看，真是吓人加有趣。一排的学生会成员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裤黑鞋子，笔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隔开了我们与商贩的之间的距离。胖子一脸失望：“搞什么鬼，不让我们吃夜宵啊。”
我安慰胖子：“没事，学校里还有商店，我们可以去那里吃。”
我猜学校这么做可能有两个理由，第一，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学生吃了会伤害身体，学校担待不起。第二，学校里有好几家商店外加饮食店都是依靠学生来赚钱，每一年都向学校交不菲的租金。学校于公于私都需要这么做。只是苦了像胖子这样的吃货，每天都买不到既便宜又好吃的东西了。
我想了想，向胖子借了一点钱，胖子二话没说就问我要借多少？
我想了想，说要借两百。
胖子在裤兜里摸了一下，拿出三百递给我，淡淡说着：“都是哥们，不用客气。”
我想起古谚语，仗义全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胖子虽然不是屠狗辈，却是仗义之人。以前老是要胖子请我吃东西，今天我要请胖子吃东西，我搭在胖子的肩膀上，笑嘻嘻：“胖子，今天我请你吃东西吧。今天有钱了。”
胖子眉开眼笑：“我一直以为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今天怎么想要请我吃东西。”
“先说明，我只请你吃30块钱，多余的钱你自己掏腰包。”
“嘿，刘涛，我刚刚都感动地流眼泪，你现在说了这话，我会觉得你真不够朋友。”
我一哼鼻子：“不够朋友？你认为不够朋友的话，就不要跟过来，自己去吃自己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来找我。”
胖子喊冤：“我不就随便说一下，你就当真了。”
我很胖子一边走一边吵，胖子眼尖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就喊了一声：“什么人？”
一个人从树影下转出来：“好巧啊！在这里看见你们两个。”
“是贺正呀！我们两个想去吃夜宵，你要不要去呀！”出于同学之间，我问了贺正。
“好呀好呀！”贺正竟然像一个小女孩似的轻拍手掌。
胖子蹙起眉头，一路无语。
我有时候发现贺正有一点像女孩子，说话柔柔的，走路姿势颇有回风舞柳，手爱捻着兰花指，在我面前蹦蹦跳跳，一路问东问西，从我的生日到爱好，家人到朋友。有一些问题，我不想回答，碍于同学的情面，只能敷衍。这一路好辛苦啊！我从不知道男生也如此舌多，吵得我耳朵嗡嗡叫，他再吵一句，我就把他宰了，然后直接送进猪肉铺里去。
吃完夜宵，贺正坚持买单，胖子比他更坚持不肯，我看他们两个人争来争去，最后，还是胖子以体积占了优势，买了单。
回去的路上，我笑胖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买单。
胖子说了一句让我高中三年都不敢忘的话：“贺正有断袖之癖。”
我一怔，我当然知道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暗自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胖子说了一句更吓人的话：“我跟他以前认识，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我惊恐说道：“我不喜欢男生。”
胖子一脸奸笑：“你的桃花运还真是旺，不管女生还是男生，通杀。”
我切了一句，心想，以后离那个贺正远一点，不对，是越远越好，最好是，再也不见。
第 9 章
我用胖子的钱买了一点东西，人走到刘涛的寝室下，心中犹豫要不要上去，最后想了想还是不上去了。看见一个男生走来，我喊住他，问他住在哪个寝室，我一听就在刘涛寝室的隔壁，请他吃一个苹果，让他把东西提了上去。他没有问我的姓名，我也不想让刘涛知道。刚转一个走廊，就看见一个人在侍弄几盆花草，一边看他铲土，浇水，一边听他骂骂咧咧：哪一个兔崽子把我的花都偷走了。我一眼扫过去，其中有一盆花长的格外美丽精致，心中想了想，再过几天我也要当一回偷花贼了。
一群男生在篮球场上打得火热，奔跑，抢球，起跳，扣篮，汗如雨下，真正地体现了男性力量的美。我看着十分有趣，就走到树荫下的石凳子旁边，坐了下来，慢慢欣赏。这时不知是什么东西击中我的后脑勺，哎呀，我惊呼。回转过头看见一个白衣白裤戴着运动帽的女孩子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一头短发闪烁着细碎的光泽，手里拿着一个梨子，“嗨，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哦，让我挪一挪。”以前，我也喜欢爬上树去摘桑葚或者掏鸟窝之类的，我心中一点疑惑，比如她是谁，为什么坐在树上。走到另一个地方坐下，重新看着球赛，没有多久，又有一个东西打中我的脑袋，我有一点恼怒了：“喂，我坐在这里应该不会挡着你的视线。”
“不是，你没有挡着我的视线，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吃东西。”树上传来女孩的声音。
“不吃，谢谢，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一声啃梨子的声音。
“你是谁，是哪一个班的？”我问道。
“我叫宋冰，不是那一个班的。”声音懒懒的。
“不是哪一个班的，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很好奇了。
“我家在学校里面，我爸妈在食堂里工作。”宋冰解释着。
“喔，知道了。我叫刘涛。”我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没有上学啊。”
“不想上学了就不上学了，上学很累的，老师跟念经似的。”她晃了晃手中的梨子，“你不觉得不上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嗯。”我很赞同，我就不想天天上学，上学纯粹是逼得，但我也想不清楚，是谁逼得？是老爸，是学校，是社会，又觉得好像都不是。
“你要不要上树来。”宋冰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宋冰一个女孩子在树上都有人窃窃私语，我一个男孩子如果和她一同在树上，肯定会引来围观的，到时候我怕会有人说闲话的。阮玲玉的死就告诉我人言可畏。
“有时候，你可以来找我玩。”
这是什么，女的邀男的去她家里做客，难道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宋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就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宋冰脱下鞋子向我砸过来，“收起你那下贱的表情，你只是和我一个哥们很像，所以才邀请你去我家。你不想去就算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哥们，一个女的竟然会称男的为哥们。我想了想，笑着说：“这名字不适合你，我可以叫你假小子吗？”原以为宋冰会拒绝。“可以，以前跟我认识的男生都叫我假小子。”宋冰竟然一口答应了。
“嘿，假小子，你今年多大？”我捡起她的鞋子扔过去，宋冰一手接住，边穿边说：“15。”
“喔，比我少一岁。”
“我现在要回家了，以后记得要来找我，不对，还是我来找你吧。”说完，宋冰就跳下树了，挥了挥手，“再见。”
我微笑着摆了摆手，这个年头还有如此可爱有趣的女生，真的很难得，比熊猫还稀少。
好想好想去找欧雨晴，又不知以什么理由去找她，我总不能看见欧雨晴就说：衣服洗好了没有。这看起来有多幼稚啊！而且，这还会大大地破坏我在欧雨晴心中的形象。有啦，我可以这样说：感谢你帮我洗衣服，我想请你吃饭。对了，就这个理由。
我去56班找，没人，找人问，说不知道。我饶了饶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打道回府了。回到教室，就看见胖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胖子绝对是睡货，因为胖子用自己的行动完全诠释了春困夏乏秋盹冬眠这句话的意思。
我看到贺信偷偷摸摸看着一封信，一边看一边笑，我看着他的一脸傻笑，估计，钟玉这朵牵牛花插着贺信这颗大蒜上了。从此以后，我就倒霉了，学校不准早恋，所以他们之间的恋爱只能在地底下进行，我当他们红娘，天天帮他们传字条，一天传几十个纸条，少到一个字，多则几百个字。胖子就成为他们的看门人，一旦老师来了，就咳嗽。
钟玉经常来我们的寝室，刚开始还有一点顾忌，后来越来越大胆，当着我们全寝室的人，亲热喊着贺信：小信子。这我们理解，然后说了一句：乖乖，叫一声。贺信马上一脸幸福：汪汪汪。把我们男生的脸全丢了，等钟玉走了，我们集体殴打着贺信，骂他：为了女的，不顾全世界男性的尊严。雷阳说了一句：“还是古人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贺信振振有词：“这话虽然没有错，但是，手足可断，衣裳不能不穿。”我们听了这话，大骂贺信重色轻友。
李平看着我们打闹成一团，好心告诉我们：“现在很晚了，你们还是早一点睡吧，不然，等一下查寝的人会骂人的。”
“不会，不会，不用管那个大叔，我们继续玩我们的。”
“管他呢。”
“他是个什么人呀，学校拿我们的钱，他拿学校的钱，说到底，他还是拿我们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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