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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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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奇了。。。。
  花荼兮五指带风解开绸带,然后迫不及待地将画卷摊开在眼前。
  这是。。。。她瞪大眼睛。
  看得清。。。个屁啊!
  她无力地捂了捂眼,心想自己一个患了眼疾的人,怎么会蠢到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想要看清一幅画呢!?
  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凝起目力,边看边往门外快步走去。天光透亮,将手上的画渐渐照得清晰。花荼兮的视线一直沾在画上没动过,可也就只看了个大概。
  是一个人像。
  看那身量,好像是个小姑娘。。。?
  花荼兮心中狐疑,走得更急了些,想要凑着光线看个清楚。可就在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趔趄,连人带画地猛得往前扑去,然后腰间一紧,被人抱了个满怀。
  “大清早的,你在我这里找什么?”头顶传来莫冉折清风明月般的声音。
  花荼兮大惊失色,身子一僵,就跟被点了穴一样定住。
  他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又待了多久?
  莫冉折瞥了眼她手里捏着的画,神情微微一动。他将人扶正站好,顺势动作自然地收接过那画放在一边,垂眸凉凉地盯着她:“我在问你话。”
  花荼兮被人抓个现行,注意力全然不在此,一点没注意他的的动作。面对他的发问,她定了定神道:“我是来找你的。”
  莫冉折挑眉不语,径直绕过她。
  花荼兮在他身后追问:“你呢?大清早的去哪了?”
  他脱下身上绛紫色的朝服,递给跟上来的临渊,不紧不慢道:“上山采药去了。倒是你,在我书房里做什么?”
  采药?花荼兮盯着他在心里冷笑。
  如果他真的是莫易,到底是怎么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的?瞧这冷然倨傲的语气,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方才伸腿绊她的人。
  光凭这点还真是跟他一模一样。长得道貌岸然,谁能想到内里一肚子坏水?
  不过,也装不了多久了。
  花荼兮勾唇笑出一个得意的弧度。
  就在方才甩进莫冉折怀里的时候,
  她突然记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莫易有一个相印,方方正正,玉石制成,上头的雕纹独一无二,总是片刻不离地挂在腰间。多年以来一直如此,这是他的习惯。
  想要确定他的身份,探上一探那玩意在不在,不就知道了?
  ——
  莫冉折转至桌前看了眼案上的东西,凉淡的眼里透出几丝笑意。
  看来除了那副意料之外的画,其他的,她都一无所获。因为能看出点什么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收起来了。
  这个祸精,就没一天能给他安生些。
  莫冉折心下无奈,正想着今日定要让她长点记性,一抬头却遥遥望进一双闪烁灵动,波光粼粼的眼里。
  莫冉折一个怔忡,随即就笑了。他一对上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真的是,瞒都瞒不住。
  ——
  花荼兮此时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给她十万大军点兵点将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激动过。
  视线止不住地往他腰侧瞟去,花荼兮深吸一口气。
  她伸出两指,并起成剑。莹润的指绷得笔直,仿佛如她惯用的那把玉凉剑,尖锐凶狠,肃杀冷漠。
  “莫冉折。”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莫冉折依旧噙着一抹极淡的笑,丝毫不见半点防备之意。
  “对不住了。”一瞬间衣袍翻飞,她如长剑破空,风驰电掣,带着山海般气势向他压去。
  只要一招。。。看你是人是鬼!
  莫冉折见此依旧不动声色,仿佛她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攻过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他五指自然屈曲,轻闲松懈,看上去去似是随时吟诗弄月,抚琴作画般,丝毫不见半点杀气。而此刻,两人之间只隔了短短半尺距离。
  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
  花荼兮下手更是迅猛。
  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衣服,莫冉折才堪堪弹出修长一指。
  他手腕轻轻侧转,不急不缓地迎上了花荼兮的攻势。
  两人的指节一碰撞,花荼兮当下就拧起了眉头。指尖像是撞上了一块盾,铜墙铁壁似的,被挡得死死实实。
  花荼兮手上不停,立刻改了攻势,变刺为夹,两指分开,想以灵巧取胜,从莫冉折的指缝间乘虚而入,探上他的腰间。
  莫冉折察觉她的意图,反手毫不留情地朝她的骨节一弹。
  花荼兮反应极快,立刻退开半里,即便这样也依旧感到手指关节处在隐隐作痛。若自己动作慢一点,岂不得骨折!
  两人之间只隔一个身形,短短的距离招数尽数登场,夹刺戳劈挡,你来我往看得人眼花缭乱。
  花荼兮一番迅猛攻势,却连那枚相印的边边角角都没碰着,心里渐渐生出几分烦躁之意,他的掌心似乎有一股吸力,她无论往前往后是打是退,总是在他控制之下,毫无办法。
  莫冉折双眸中映出她渐渐烦躁憋气的脸,面上流露出一丝戏谑。
  唔,差不多了。
  他手腕灵活一转,紧扣住花荼兮的五指,根本不给她反应时间,将人左右摆弄了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转了个圈。
  两人的衣摆晃出一个行云流水般的弧度,正在花荼兮天旋地转之际,她猛得察觉双手被莫冉折反剪在身后,接着自己就被毫不留情地推倒在了桌上。
  手腕被紧紧扣住,根本挣不开。
  花荼兮一脸懵圈地贴着冰冷的桌面,简直惊恐到口不能言。
  她这才完完全全意识到,自己居然打、不、过、他!
  两三招之内就能把自己放倒的,这他妈,除了莫易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小将军都知道啦~
接下来到底是撕破脸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作者菌摆手。
下一章8号会更新的,谢谢。

  ☆、第三十九章  真的是你

  有那么一瞬,花荼兮的脑子里是空白的。所有的思绪如潮水般退开,又汹涌尖啸着冲入脑海。
  竟然。。。真的是他。
  她曾有一次见过莫易剿叛军,眸如冷电,身似流云,那样漂亮利落的身手,若是白刃相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就像现在这般,她被他反剪摁倒在桌上,动弹不得。
  花荼兮脸颊贴在冰冷的案几上,气得牙齿都在打颤。
  真不愧是莫易。
  明明知道自己在试探,但依着他那孤傲的脾性,仍旧半点水都不肯放。她堂堂一品护国大将军,难道能败在区区一介布衣手下?若他愿意装模作样那么一下,就当他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夫,但凡能跟她多过几招,她也不至于就这么认定了他的身份。
  可他就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短短几招之内就把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也太过分了不是?
  花荼兮觉得手腕被攥得生疼,脸也被打得生疼。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几缕散开的乱发贴着面颊垂进她的唇间,花荼兮噗得一声将它们吹走,然后呵呵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凉到了人骨子里。
  莫冉折就是莫易,那么意味着她所经历的一切,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君年要杀了自己,是莫易偷梁换柱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下了她;要么是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因为某些原因联手将自己拖下了将军之位。
  总之,都少不了他的份。花荼兮到现在都记得,当自己坐上将军之位的时候,莫易的脸色有多难看。
  而且这些,被她知道了也无所谓吗?
  真是好本事。
  花荼兮越想越如火烧,正在气血翻涌之际,莫冉折松开了她。
  双手一得空,她连身也没起,伸手一把扫落面前的书卷笔架,砚台香炉,案上的东西顿时叮叮当当,零零落落滚了一地。花荼兮还不解气,袖子一卷,直接把整张案几都给掀翻了,“砰”得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花荼兮转身,胸口起伏不定。她紧紧盯着他质问,声线都在抖:“好玩吗?”
  骗她好玩吗?
  莫冉折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他看着花荼兮已然气红的脸,眼里平静的一丝波澜都没有,像深邃平静的海,所有的风浪都能被他一眼湮没。
  就好像就算她今日大闹一场,把这白水荡拆了,掀翻天了,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抬,完完全全一副纵容的模样。
  “为何不说话?是说不出口么!”花荼兮等了半响等不到一个字,真他妈以为莫易哑了!她现在憋着一肚子骂人的话,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才算妥当。
  所以这个姓莫的,到底算是摆了自己一道还是救了自己一回?他摆出这副模样,到底算是默认了还是打算继续跟自己打哑谜?
  花荼兮感觉自己要被折磨疯了,可气愤过后,又有点惶惶不安,她突然开始乱了。
  屠兮已经死了,所以她才成了花荼兮。而变回花荼兮之后,她见到得第一个人就是莫冉折。他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夫,而不是什么国相莫易。短短一段时日下来,她对他的防心渐渐削减,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她彻夜病痛不得安生的时候,都有他的庇护。
  花荼兮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并且开始依赖这种安全感。
  可他一旦又成了莫易,那么她又会怎么样?这背后又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她还该不该继续相信他?
  她在莫易身上栽过的跟头吃过的亏,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少。
  花荼兮就这样眼眶泛红的看着莫冉折,还不自知地吸了吸鼻子,真真的摆出了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她竟然不知道,经历过那样一次生死之后,如今的自己会这样脆弱。
  而莫冉折瞧着她,竟也是难得的心头一哽。
  莫不是自己太好说话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先是暗闯了他的书房,他还未曾说她半个字,这厢二话不说又是砸了东西又是掀了桌子,折腾完了后,反倒是自己先哭上了。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大昭之将的模样?让他怎么再开得了口责问?
  莫冉折认命般地微微叹息。他避开了一地狼藉,将像块石头般杵着的人拉近了些。
  一如冰雪般的眉眼融进了低柔暖意,他刻意温柔的时候,顾盼流转间流露出的豓色,仿若教人误入了满园□□。
  他低沉缓和地问花荼兮:“你在担心什么?”
  莫冉折承认自己是藏了私心的。他知道她是在试探她,却不想瞒住她,他就是想让她认清楚自己是谁,而不是其他什么别的男人。
  他沉静地等着花荼兮的反应。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万事不过过眼云烟,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人,却在她抬手轻轻摸上他脸颊的时候,变了颜色。
  站得那么近,花荼兮能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的味道,依旧是苦涩中带着些许清隽。
  以前怎么没发现?花荼兮有些迷惘地想,随即又明白过来。也是,他们以前见面,哪次不是隔着帘幕重重,人影憧憧,最多最多不过对上一对视线,又刹那错开。
  从没靠得那么近过。
  花荼兮几乎管不住自己的手,事实上她也不曾控制住。
  指尖碰到的是一片温软,花荼兮不敢用力,她是头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拿捏力道。
  她抬手顺着他的眉眼寸寸丈量,与其说在描摹,不如说她在试探,指间时虚时实,时轻时重,颇有些不知多措的意思。
  眉长入鬓,鼻梁高挺,再来是眼睛。
  花荼兮不知道是自己的手不太稳还是莫冉折的眼珠动地厉害,指腹所触及之处微微震颤,她又挪了挪,这次碰到的是他的睫毛,又软又长,齐刷刷的一片,刷过去有些痒。
  好长——
  突然之间,手指被捉住。
  “你再摸,我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莫冉折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花荼兮一愣,随即清醒过来。她掩饰似的咳嗽两声道:“我刚才那是。。。那是突然好奇你长什么样子。”
  “哦?”莫冉折嗓音淡淡:“我长什么样子,摸就能摸出来吗?”
  不,当然不。
  花荼兮在心里默默地想。你长什么样子,我就算再也看不见,这辈子也不会忘。
  至此尘埃落定。
  两人之间似乎流淌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很是默契地谁都没有说破。
  花荼兮对着莫冉折平静地看了会儿,扯了扯嘴角:“来日方长,今日我就先回去睡了。”似乎半点再与他纠缠的力气都没有。
  莫冉折微微一侧身,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没再多说一个字。
  擦身而过,各怀心思。
  花荼兮只身回到水居苑,一路走得心事重重。有太多的事情想要问清楚,但又无法贸然开口。
  不过,又有什么可急的呢?她慢慢呼出一口浊气,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
  于是在一个春日的清晨,摇摇晃晃爬上床榻之后,花荼兮丢开满腹心事,安安然坠入了黑甜乡。睡意汹涌袭来,她阖上眼睛之前,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要敞开天窗说亮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爱咋咋地,她配合着就是。
  谁让莫易如今成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呢!
  被人当做“衣食父母”的莫冉折自花荼兮回去后就不言不语地立在那一方乱室中,也不曾叫人进来收拾。还是临渊叩了好几次门扉问他,他才下了吩咐让人进来。
  正待临渊准备跨入房内的时候,突然听得他出声阻止:“站住。”
  临渊顿时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只见自家主上走到横在地上的一副画轴之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捡了起来。他也不急于收起来,而是就着窗柩外头明媚的春光开始端详起来。
  然后临渊惊讶地看到轻易不喜形于色的主上,竟是对着这画弯了唇,眉间如春风拂过,显得那样的柔和怀念。
  临渊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匆匆一瞥,恍然大悟。
  难怪会这样重视。
  画上的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在摇,笑得眉眼弯弯,招人万分怜爱。
  寥寥数笔,却是生动传神。那画里倾注了时光和眷念,以至于临渊一看就看出来,画里的正主正是儿提时代的花荼兮。
  ————
  自上次莫冉折进宫找君年已过去了一段时日。
  不管是他提出的要带花荼兮前去黑水镇,还是指派季了挂帅出征南洋,君年都快想破脑袋了。
  然而日日想夜夜念,权衡再三,君年最终还是妥协了,两件事情都有了结果——莫冉折半月后启程去往岭南,季了在他之后随即率龙鳞卫讨打南洋国。
  此决定一出,朝廷哗然一片。君年却一反常态的态度坚决,手段强硬,天子之决断,无人再敢提出异议。
  平息好了朝廷势力,君年本来是闹着想要去白水荡见一见花荼兮才能安心让她走,不露面,就偷偷看一眼就走。但莫冉折不阴不阳地道了一句偷看什么偷看,又不是见最后一面,弄那么凄凄惨惨干什么。
  君年登时脸就绿了,拂袖而去,头也不回,一连几天都没好脸色。
  莫冉折打发完君年,这几日便不去上朝了,待在白水荡里处理手头的事情,顺便等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花荼兮踏出房门。
  然而在这一切行程开始之前,不管是九五之尊的君年,还是漠视成规的莫冉折,亦或是新晋成朝堂红人季了,都逃不过在临走之前,参加古往今来都必须要有的一场百花宴。
  俗称,选、妻、宴。                        
作者有话要说:  撸袖子,作者菌要走剧情线了!

  ☆、第四十章 春意撩人

  春风轻拂,枝头小绿,已然是人间四月天的光景。
  白日里总是天气晴好的京城,却在这夜的掌灯时分,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白水荡里草木扶疏,柳丝柔长。绵绵菲菲的春雨打在花叶上,凝成滚圆的小水珠,滴滴答答溅落在阁楼池榭。若有若无的淅沥声映衬着一方万籁俱寂的春夜,显得格外格外纤巧细碎,缠绵悱恻。
  月上中天,白水荡里灯火明亮,却只有花荼兮住的水居苑不曾亮灯。零星几点幽暗的月光透过窗柩,将空无一人的屋内染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幽兰。
  花荼兮已有好几日不曾出房门了,整天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不知怎的,今日却突然来了兴致,在暮色时分突然推开了门,差了人把屋里的美人榻搬到了外头,说要透透气乘乘凉。
  四月的天在暖和也透着几丝凉,又有什么好乘的?但既然正主愿意出门了,下人们再不解也只好照办。
  于是花荼兮得偿所愿地把想心事的地方从屋内移到了屋外。她倚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整理着自己的心绪,不多时就困了。她也懒得搬回去,索性就在这夜幕低垂,花木幽深的一方天地里,枕着细雨更漏声,一直从日暮睡到了入夜。
  羡鱼一直在旁守着。她抬头看了看此刻朦胧的月色,已经很晚了,花荼兮却连晚膳都没有用。于是她迈着细碎的步伐,轻轻地靠过去,想要把花荼兮叫醒。
  她掀开半卷流苏帐,薄薄的香雾顿时顺着层层叠叠的绣帘袅袅而出,如同一场如梦似幻的梦境。
  花荼兮在这香雾缭绕中背对着她,素手低垂,呼吸沉静,半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羡鱼叹了口气,凑过去小声在她耳边叫了几声。
  “唔。。。”花荼兮听觉敏感,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她翻过一个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羡鱼冷不防对上花荼兮转过来的脸,顿时没了声响。
  呼吸近在咫尺,交叉可闻,羡鱼感觉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天气渐暖,厚重的衣袄早就穿不住了,花荼兮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素净单衣,依旧是男子的款式,却因为有些大,前襟微微松开,露出了她莹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墨色的发柔软顺长,盛着月光蜿蜒垂在地上,像是闪亮的绸缎。
  许是睡得时间久了,她的唇色变得极艳,再加上这些时日在白水荡吃好养好,每一寸肌肤都嫩得都掐出水来,就像是一朵饱满盛极的花。
  羡鱼看得有些呆。
  生得就是一副艷色无边的皮相,幸好;幸好是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就扮上了男人,也幸好,在被折落双翼之后,是被收进了莫易的掌中,不然。。。就这一张脸,要吃多少苦?
  羡鱼正兀自出神的想着,根本没有发现花荼兮黑睫震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今儿点的什么香,我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花荼兮半支起身子,开口说话间声音还这么鼻音,又软又糯。
  “啊。”羡鱼猛然回神。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海棠香。您要是不喜,婢子立刻就去熄了。”
  她知道花荼兮不似寻常姑娘喜欢熏香,但这海棠香里放了有助于睡眠的东西,香味又淡,她就自作主张地点上了。
  正准备将香炉熄了移出去,花荼兮却叫住她:“不用,挺好闻的。”她说着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头发,眼眸弯弯地伸手过去给她闻:“你瞧我身上都染上了这味道,很香。”
  “您。。。您喜欢就好。”要命,怎么一睡醒就撩人?
  花荼兮轻轻笑了一声,似是心情很好。她顺着羡鱼端盘子的动作看向旁边小案上的吃食:“今日有莲子糕吃。”
  羡鱼拿着碗的手一顿,惊讶道:“姑娘看得见了吗?”
  “只看得见颜色。”花荼兮笑着打量她一眼身上穿得衫子道:“唔,水蓝色,很好看,很衬你。”
  羡鱼顿时就羞红了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这样!?
  明明主上也是这般天人之色,但自己最多也只是不敢看而已,可为什么一对上花荼兮,就会无端被勾出这么多旖旎的念想?她一个女子都尚且如此,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哪里经得住?
  难不成大昭的小将军真的如传闻中一样,男女通吃!?
  “你在想什么;脸是不是有点红?”花荼兮觉得自己的目力好像又好了点。
  “不,不红。”眼看着她就要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羡鱼一边往后缩,一边极力摇手否认。
  也是被花荼兮撩得断了片,她竟忘了手上还端着汤碗,这么一折腾滚烫的一碗全部浇在花荼兮腕上。
  “嘶——”花荼兮被烫得一抖。
  羡鱼吓得直接跪下,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边擦带着哭腔一个劲地问:“疼吗?”
  花荼兮却动作缓慢地抬起手,脸色竟然比闯了祸的羡鱼还要白上一分。被烫到的地方有些红肿,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在阵阵刺痛。
  “疼。”她脱口而出。
  “怎么办?婢子真是该死。。。”羡鱼快急哭了,不断在腰间的锦囊里翻找:“药呢;我的药呢?”
  花荼兮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问:“我。。。刚刚竟然说疼?” 就被这么碗热汤烫一下,她竟然会觉得。。。疼?还说出了口?
  “啊?”羡鱼跟不上她的思路。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脑中凌乱。
  “疼就对了。”一道淡淡的嗓音透过徐徐夜风吹入耳畔。
  两人循声望去。
  一根玉白长指轻轻挑开帐幔,似是撩开被帘幕遮住的重重心事。
  月上柳梢,草木深处,莫冉折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至,衣衫发丝都被这绵绵春雨微微沾湿,周身围绕着若有若无的水汽。
  “主上。”羡鱼仓惶地喊了一声。
  花荼兮缓缓抬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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