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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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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那地图,再往前不多时便是君年与他约定好的接头点。
  可没跑多远,他便停住了。
  四周一片空旷,疾风劲吹,飞沙走石。而再前面,竟是断崖。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屠兮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身后季了慢慢逼近,声音如寒冰三尺:“我说过了,没有人会来的。”
  手中寒光闪过,他又搭上一箭,这次终是对准了屠兮的心脏。他不明白自己先前为何这么多处致命的地方不射,偏偏对着那些一时死不了的地方放血。
  屠兮虽是视线模糊,心下却是明了万分,他知道这次季了定将用十成十的力道。
  “季了。”屠兮突然喊他,眼中流光溢彩,清冽的能倒映出他的面容:“有件事我本想告诉你,如今却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
  两人目光相撞在惨淡的月光下,片刻无话。
  季了张满弓的手有些许微颤,事到如今,除了相对无言,还有何可说?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杀伐果断:“屠兮,你记住,真正要杀你的人是他,而我,是喜欢你的。”
  手一松,箭离弦。
  那一道光风驰电掣,势如破竹,夹杂着山海般气势向他压去。
  瞳孔中映出一瞬的厉光,屠兮弯起唇,丝毫不见惧色。他迎风而立,言笑晏晏。身影纤弱,柔韧如柳却同样□□如松。即便命弦一线,依旧一身骄傲。一如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季了看着他,眼里有浓烈的怀念之色。
  屠兮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执起玉凉剑,那柔韧的剑身在手中转了个圈,然后被他狠狠钉在土中。接着他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剑柄,那剑顿时像弹簧般弯下再弹起,屠兮提气,借着那股力道腾空而起。
  飞速而来的箭本要没入胸口,但因他的急速后退而相隔分毫,一人一箭却也同时朝那断崖下坠去。
  屠兮动作一气呵成,待季了回过神,就见他如一只翩飞的蝶,双脚离地,整个人向后仰去,而那后面便是数丈高的断崖。
  瞬间,山风吹得他衣袍烈烈,乌发狂乱,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季了瞳孔一缩,立刻掠上前想要拉住他,可哪里来得及。
  “屠兮!”
  明明知道自己这一箭下去他会死,但看见他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季了依旧脸色大变,喉咙一阵紧绷。
  他探出身子,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屠兮见他看过来,嫣然一笑。他张口,嘴唇无声的一张一合,不待人细细分辨,山崖下浓重的黑色就将他吞噬了去,只余轻快地笑声响彻在黎明前的一方寂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回忆章节结束,接下来终于要进CP线了!我们莫大夫表示等得好心急。
不知不觉已经有五万字了,已经差不多肥啦~
作者厚颜无耻的来求回头求收藏求评论啦!窝会努力保持日更3000朝上哒~

  ☆、第十七章 心事初愈

  大昭国今年入冬以来尤为的冷,天上虽是也飘起了雪片,却一直下不爽利,总是断断续续湿湿嗒嗒,让人觉得心上黏糊得很,似过得不是冬天而是入了江南三月的雨季。
  然而数九寒天却是掩盖不了这一方天地的温暖。
  院中满是奇花异草,牵藤引蔓相互缠绕,异香扑鼻。再看室内更是温暖如春,案上银瓶中盛着几株紫阳,似随时有美人懒起,执花插瓶。
  花荼兮身着素衣,乌发垂腰,在这一片温暖中惺忪睁开眼,似是少女从闺梦中惊醒。她愣愣地眨了几下眼睛,恍惚了好一会意识才回笼。她慢腾腾地坐起身,然后拥着被子开始发呆。
  应该是个好天气吧,花荼兮侧头朝着窗的方向望去,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红金色的光在眼前炸开。她阖上眼睛,在这片鸟语花香里慢慢这沉了下去。
  好暖,好香,不想动,不想说话。
  懒劲突然就上来了,花荼兮一动不动地蜷在床上晒着太阳。这会儿脑子本就有些钝,不消片刻又要昏昏欲睡。正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外边传来细微的对话声。
  “嘘——手脚放轻点,姑娘还和前几日一样睡着,早膳还是撤了吧。”
  “还没醒!?这都是好几日了!再不醒的话。。。”
  花荼兮一字不落地全听在耳里,这么说来,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她皱皱眉,这可不行,再不支声可真被当死人了。再者,她摸了摸自己肚子,好饿。
  分辨了一下方才门外的声音,花荼兮扬声唤道:“羡鱼。”
  没人应声。
  花荼兮竖起耳朵听了听,窃窃私语声依然。
  又拔高嗓子喊了一声,却依旧不见有人推门进来。花荼兮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了,觉得除了门外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漏听了什么。
  她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又没聋,方才明明喊了两嗓子,怎么就没听着自己的声音?
  花荼兮慌了,连忙嚎了两嗓子,除了发出些沙哑的呜咽声,果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急忙伸手摸上嗓子,捏了捏,再揉了揉,除了感觉有些肿痛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难道继瞎了之后又要哑了?
  花荼兮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老天,心急如焚地挠着脖子,用力之大给自己留下了好几道红爪印,好像抓几下就能说话似的。
  “别挠了,只是暂时不能说话罢了。”
  莫冉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弗一推开门,便看到花荼兮爬耳搔腮,张牙舞爪,动来动去没个安顿。他今日未曾束冠,墨黑的发只随意用玉簪绾了绾。一身月白里衣,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件黛袍,显得整个人随意却又清雅。一双凤眸看过来,顾盼生辉,天生便蕴着光华,似是天地间的清韵都落在他眼中。
  花荼兮当然是看不见这等风姿的。她一听他的声音立刻停了手,万分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没事,你之前急火攻心,把嗓子给烧哑了,过几日就好了。”
  花荼兮松口气,心里一块石头这才落回原地,对他扬了扬唇角算是打过招呼。
  莫冉折依旧倚门而里,他眼光定定看向花荼兮红肿的双眼,问:“哭够了吗?”
  哭?
  花荼兮僵住了,很是反应了会儿,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儿。似乎自己是拉着莫冉折哭得山崩地裂,毫无形象。想起这些,她尴尬地想要一笑掩饰,可那弧度弯道一半却又塌下了。
  带着血腥味的往事如冷冽的刀,一念起来就劈得她皮开肉绽。
  花荼兮又有些难过了。
  而莫冉折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
  劳心劳神照看了几天的人,刚醒神色便是郁郁寡欢,没个好脸色。尤其是那双眼,水气弥漫,竟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要哭还是不哭,没什么丢人的。”莫冉折语气略有不善。
  花荼兮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好歹自己也是,不,曾是一国之将,在人前嚎啕大哭,丢尽脸面,要说这有情绪也还是自己有才对吧,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啊。
  莫冉折也是半响无声,片刻后才又道:“哭一场也没什么不好,你积压已久,发泄出来只有对你身子只有好处。”
  花荼兮默然,除了点头只能点头,根本没听出他言下的安慰之意,只当他反复无常。
  两人都不爱说话,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花荼兮大病初愈,本就困得很,正思索着是否干脆睡过去,忽听得莫冉折问:“先前就想问了,你的声音怎么了,有些不自然。”
  花荼兮有些惊讶他这么问。自己的嗓音有时会沙沙哑哑的,有些粗粝,但那是讲很多话的时候才会这样,没想到莫冉折一听便听出来了。
  不过她随即就释然了。大夫嘛,专业的,望闻问切一番,肯定就看出来了。她张嘴准备回答,随即察觉自己如今发不出声音,只好又狠狠地闭上,转而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示意莫冉折坐过来。
  莫冉折拢瞧着她的动作眼光闪了闪,他拢袖慢慢行至床榻前,却并未坐下。
  花荼兮感觉他站定不动了,心里不由嗤笑,婆婆妈妈的。好在他离得近,她伸手就能够着。一把拉过身前的莫冉折,用力把他扯坐于自己身边,然后摸索着找到他的手,将其搁在自己膝头。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男女大防的意识。
  莫冉折看着自己被她展开的掌心,目光再流转到她脸上,颇有些无奈她豪放的动作。
  花荼兮才不管他怎么想,只知道这样自己写字方便。她用手指在他掌心戳了几个字:熏的,败了。
  她本来的声音太过女气,一听就不像个男人,于是只好下狠手熏哑自个。只是过程太痛苦,自己又掌握不好,于是便落了个半成不成。不过她平时刻意压低声音,还有武力值坐镇,也没有人敢去怀疑。
  莫冉折无奈摇头:“也罢,帮你一起治了。以后便能恢复到以前的声音了。还有哪里不好都说来听听,我一并给你修整了。”
  修整?花荼兮心里呵呵两声,当她是盆草吗!
  莫冉折却已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清冷的眼光在她身上一番流转,不留痕迹。
  眼底青黑交错,睡眠不足,需要多休息;一双手虽不至于粗糙万分,但也布满了茧子。薄薄厚厚一层,多年用刀用剑所致,得好好保养才行;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划伤,想要全部养好估计得花不少时间精力;好在老天算是带她不薄,天生一张好皮囊,即使南征北战多年也并未染上多少风霜,依旧好看的很,只是太过苍白,皮肤干得厉害;整个人说好听点是清俊,其实就是瘦得营养不良,看起来羸弱的一巴掌就能拍倒。
  莫冉折越看越觉得奇怪,就这么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真不知是怎么统领赫赫有名的龙鳞军的。
  花荼兮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反复流连,不用有些发毛。
  她写:怎么?
  莫冉折看着她一笔一划写在手心的字,低声道“你这一身伤口疤痕要彻底养好,实在是重任道远。”
  花荼兮立刻在他掌心写道:不用了。
  有什么好折腾的,就这样挺好啊。
  “姑娘家,这些伤痕还是都去掉的好。”
  姑娘…花荼兮抖了抖,好麻烦。
  莫冉折不欲和她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身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药汁端至榻上:“过来,先把药敷上。”
  花荼兮点点头,知道他指的是眼睛。先前被他所救后,也是这样日日敷着。医者至上,莫冉折说什么她当然就听什么,她可不想瞎一辈子。只是也敷了有一阵子了,怎么就不见好?不是她心急,这莫名其妙地就看不见了,她也很奇怪。
  莫冉折似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淡淡道:“你中的可不是什么迷药,而是毒。”
  花荼兮愣愣地抬头看他。
  莫冉折此时正挽着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臂精瘦有力,线条分明。
  他伸手在清透药汁中,将那条薄菱纱来回晃着,这才慢慢道:“这毒名为红线,能将五脏六腑都牵连在一起,使得毒素极霸道的游走于身体各个部位。虽不至使人立刻而亡,却能慢慢将器官腐蚀殆尽,让人受尽折磨。”
  腐蚀殆尽?花荼兮指指自己的眼睛。
  “都是拜它所赐。”
  莫冉折勾出被药汁浸透的菱纱,拎在手中轻轻晃着。只见那湿透的菱纱渐渐变得不再滴水,药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干,似是将精华全部收缩入其中。他将那菱纱细细叠起成窄窄的一条,轻轻覆上她的眼睛:“我将毒素逼至一起,但它们都顺着你的经络一起聚集到了眼部,将你的一双眼破坏,所以才会看不见。”
  花荼兮心里一沉。
  莫冉折看了眼她紧握成拳青筋迸起的手,淡淡开口:“怎么,要提刀杀回去吗?”
  花荼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冰凉的白绫覆上温热的皮肤,激得她心里打了一个颤。
  她半响才拉过他的手写道:“能好吗?”
  莫冉折看她一眼,收回手绕过她脑后将菱纱系好,他答:“别人治不好,但我可以。”
  花荼兮本是心事重重,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她伸出手指,这次不再写字,而是在他掌心画了几笔。
  莫冉折由着她动作,带着薄茧的指腹挠在他掌心,有些微痒。他很快凝神,细细分辨着。
  两个点,一个弯钩,是一个笑脸。
  莫冉折目光软了软,蕴起几点零星的暖意,如破冰之水潺潺涌动,泛起柔和的光晕。他收拢掌心:“大病初愈,好好休息。”
  花荼兮点头,的确又有些困了。
  莫冉折见她睡意上涌便准备离开,谁知刚折转了脚步,忽闻身后传来“咕——”的一声。
  他回首看她,只见发出那怪声的人正神情略显期待地看着他。
  花荼兮仰起一张缚着菱纱的脸,坦荡地摸上自己的肚子,那模样着实有些滑稽。她饿了好几天,早已经饥肠辘辘。这好不容易醒了,想着怎么也该来顿丰盛的大餐吧?
  花荼兮馋得暗中直搓手,仿佛能看见自己面前摆着香酥鸡、酱焖鸭、糖醋肉…
  莫冉折收回目光,只当什么也没瞧见。他转眼便转了出去,之余清清冷冷的一声:“病人喝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情人节,呵呵,这等和作者绝缘的日子。。。
不过窝就是要大声说一句: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今日份的更新,来瞅瞅我们阿荼和莫大夫相处的二三事,甜么甜么~(并不⊙▽⊙)

  ☆、第十八章 细语绵言

  几日过去,花荼兮依然口不能言。
  不知莫冉折给她用了什么药,一张口嗓子就火烧火燎的疼,她试了几次都没发出声音,也就放弃了。反正醒醒睡睡,不说话倒是也不碍事。
  莫冉折每日午膳前来看她一次,也不多留,望闻问切一番便走。他走后羡鱼便会端来一碗连一碗的药汁。花荼兮也不问这些苦到嗓子眼的药是治什么的,来多少喝多少,如饮酒般一干而净,动作潇洒,眉头都没皱过,可让给她送药的羡鱼看呆了。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人在屋檐下,不能招人嫌。
  又是一日近晌午,花荼兮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起,发了一会儿呆便摸索着去够搁在身旁的木盆。她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自己,只是如今眼睛不方便,羡鱼帮过她一次,她便记住了它们摆放的位置。用白绢净了面,再捻了些青盐于齿上,暖水漱口完才总算舒坦了。
  正待全部收拾妥当,门外便传来两声轻扣。
  莫冉折推门而入,宽大的衣袍随外头凛冽的寒风猎猎作响。立于这一方室内,如松挺直,萧萧肃肃,气质自成。
  真准时。
  花荼兮感慨,她如今能很准确的辨认出他,只因他身上有一种极淡极淡的香味,却又似香非香。有青竹的清爽也有莲的淡雅,细细一闻,还略微有些药的苦意。包裹着丝丝凉意,令人沉心静气。
  “今日身体如何?”花荼兮听到他问。
  照例她是要点个头的,但今日却是没动作。
  “怎么?”莫冉折如墨的双眸在她脸上一扫而过,伸手拉了张椅子在她床榻前坐下。
  花荼兮目光闪了闪,这人是在欺负自己不能说话么?幸而她早有准备,让羡鱼取来了纸笔搁于枕边,毕竟在别人手中写字不方便,她也没那个习惯。
  莫冉折见她侧过身子去取纸笔,略微一扬眉,干脆将要出口的话也收了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作。
  花荼兮正全神贯注滴蘸着墨,只是力道大了点,还没开始写就一笔挥上了脸。她满不在乎地抹了把,那滴墨汁立刻顿拖成长长一条。她煞有其事写得一笔一划,却因目不能视下笔没个准头,几个字歪歪扭扭,松松散散,惨不忍睹。
  莫冉折终是看不下去了:“不用写了,你可以说话了。”
  花荼兮手一顿,笔下立刻多了几个墨团。
  不早说!
  她朝他瞪了一眼,反正有白绫敷着,他又看不到。
  对莫冉折的不满只持续片刻,花荼兮随即又高兴起来。终于能说话了!口不能言简直比目不能视还要难受。她很欣慰地扔了笔,欣慰之下完全忘了之前莫冉折说的变声这回事,积了几日的话让她迫不及待地张口,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开口就喊:“莫冉折,我跟你说。。”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愣。
  花荼兮闭上嘴巴,不可置信地掐上了自己的嗓子。
  这哪里还是那沙哑低沉的声音!轻柔婉转,干净清透,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越和天真。
  “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熏哑自己的嗓子。” 莫冉折似笑非笑的声音灌入耳朵。
  花荼兮彻底傻了,她强装镇定:“能再变回去吗?”
  这音色,听得她一身恶寒!
  “再熏一次。”
  “…”
  花荼兮一口老血哽上心头。她利索地到了杯茶水,一仰而尽。
  莫冉折安慰道:“只是一时不习惯,适应便好了。” 
  “…”这安慰有用吗?
  “方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花荼兮这会儿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她挣扎了番,想起那无色无味的液体,还是有气无力道:“我就是想要问你,这粥得喝到什么时候。”
  白粥甜粥菜粥日日喝粥,鬼才吃的下呢! 
  “病人忌荤腥。” 
  “那也不能让天天喝啊!”得,这声音,质问也像在撒娇。
  莫冉折倒是对她这个声音没什么不习惯的,似乎她本该如此。他问:“你要吃什么?我这里别的不多,倒是有不少药材,有病治病,没病健体。”
  花荼兮不说话了,不知是气的还是虚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法说话了。她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一个人静静。
  正当两人冷场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羡鱼端着小案进来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二人身边,在这安静的气氛里顿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主上,姑娘,我把午膳端来了。”
  莫冉折指了指花荼兮榻上的小案:“搁那儿吧,她会吃的。”
  花荼兮撇过头。她不但不想吃,还想糊他一脸。
  “不吃?那端走吧。”莫冉折道破她心思,和颜悦色,并不勉强。
  羡鱼有点想笑,她绕到花荼兮身边,正色道:“姑娘,今儿可是三菜一汤呢。”见她面上有了一分表情,连忙指着面前的菜给她一盅盅报名字:“芙蓉乌鸡汤、明珠豆腐、三丝瓜卷、姜汁红枣糕,姑娘你要是不用可就要凉啦。”
  花荼兮胸口略微起伏的了下,从莫冉折进来到现在,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自己掰掰手指就已经被他耍了好几回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荼兮接过羡鱼递来的筷子,心在滴血。
  羡鱼见她动作,连忙掀开一个个白盖,在旁边帮她布菜。花荼兮喝了一口递到她唇边的乌鸡汤,鲜美无比,唇齿留香,好吃的舌头都想一起吞了!她内心无比激动,面上却依然淡定得很。
  莫冉折早已站起身,把地方让给了羡鱼。他看了眼花荼兮,她吃得很快,但却很斯文。他收回目光,缓步朝屋外踱去:“我后几日有事,便不来了。你也能说话了,有事直接找羡鱼,缺什么要什么都跟她说。”
  花荼兮闻言顿了顿,突然搁下筷子叫住他:“莫冉折。” 
  莫冉折回首:“嗯?”
  花荼兮一改往日懒懒散散的样子,笔直挺起身子。她双手抱拳,脖颈微垂,肃然道:“救命之恩花荼兮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定当竭尽全力相报。”
  空气有瞬间的凝固。
  莫冉折沉默片刻,折转脚步继续朝屋外走去,声音依然淡漠:“不必,救人就到底,只是义务而已。” 
  他不再多言,身影很快就消失于寒风料峭中,只余一声叮嘱,却是对羡鱼说的:“不要让她喝冷水。”
  羡鱼看了眼凉透的茶壶心中一凛,急忙应下:“是。”
  两扇木门轻轻合上,阻隔了身后温暖如春的屋子。天虽是晴好,但依旧寒风凛冽,与烧着地龙的房内完全不好比。莫冉折站在檐下并未急着走,似是一时也不愿跨进那一片严寒中,他听到花荼兮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羡鱼,我还要喝那汤!”
  “还有那红枣糕,我最喜欢吃甜的了!”
  莫冉折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只是那笑意并未延续到眼底,那双眸中韵开的光比深冬的严寒还要冷上几分。被煦煦暖阳一照,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冷光,似与他一身白袍相称,纤尘不染,却凭白觉得冰凉刺骨。
  道谢?
  实在没有必要,这些都是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唔,假期结束,窝美丽的心情也开始跟着结束〒_〒
明天起调整一下更新时间啦,定在晚上8点15
照例再不要脸一下,六万字啦求收藏求包养≧﹏≦

  ☆、第十九章 各生难安

  四周一片漆黑。
  陆逊时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睁开眼睛,他以为那场失败的行刺后自己必死无疑。身上有不少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陆逊时不敢轻举妄动,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才动作极慢地坐起身,抬眼打量起左右。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里顿时开始发毛。
  周围虽然笼在整片的阴影之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却能肯定,这间房的布置竟然与将军的营帐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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