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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 \瑜亮瑶月 txt-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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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不恨我然後让我受良心谴责;如此一来便会无法遏止地思念你。你故意的对不对?你好奸诈,居然用这种方式强迫我记住你。好啊,你目的是达到了,我的确是忘不了你了。你满意了吧?

  那人失笑出声,握住孔明捶他的手,用另一手抚轻轻著。

  手会痛喔。

  闻言,孔明一愣。

  公瑾你……!



  怎麽了?



  你怎麽……?



  我做了什麽吗?



  你……。

  孔明窝在他怀里越哭越大声。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啦!周公瑾是个大笨蛋!



  我是大笨蛋,那你就是大傻瓜喔。那人啄了一下孔明的鼻头,宠溺地说。



  我才不是傻瓜呢。



  明明就是。



  才不是。



  就是。

  孔明仍旧把头埋在他怀中。他轻轻地说,公瑾,你不会再离开了吧。他没有回答。



  公瑾?见他没有回答,孔明有些焦急无助地看著他。只见那人的身影在他面前一点一滴溶解般消失,无力阻拦,连大声叫喊的时间也没有。



  周围萦绕著那人低沉带有磁性的独特嗓音。他轻轻说著:

  『让我在最後叫你一声……』

  梦醒。



  孔明察觉脸上乾涸的泪痕。阵阵灼烫,也是阵阵酸楚。他无法清楚叙述那复杂的感觉为何,只明白自己这些年来一直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也无法自拔。



  他轻轻起身,不惊动身边的一事一物;好似其他皆与自己无关,更好似自己浑然不存在於世上。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濡湿的枕头上醒来。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让人依恋的梦中醒来。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无视他人的情绪中醒来。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饱含心痛的感伤中醒来。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无可比拟的无奈遗憾中醒来。



  曾几何时,已然习惯在昔日从未习惯过的习惯中醒来。

  习惯到已然麻木,习惯得如同行尸走肉,习惯到如同一呼一吸般自然;在习惯的日子里,孔明学会佯装愉悦,更学会忽略心痛。



  金乌升落、春去秋来,这已经不再是孔明想要重视在乎的;随著那个人的离开,什麽都一样、什麽都一样。



  刚开始仍会哭泣,到了後来,连流泪的感觉都熟悉得不想再熟悉。眼泪彷佛凝结在眼眶里,层层叠叠,如同积郁在心底的哀伤,等待爆发的一天。



  现在,他连表达悲痛的心力也没有,神情冷漠空洞让人误以为严肃俨然──他是个丞相,这是应该的。



  烛火在屏风上颭曳,忽明忽灭恍如他即将消逝的生命。生命在命运齿轮中磨蚀腐朽,之後回归虚无。



  孔明抚上背部,抚摸著镌刻上他两共同记忆的烙痕;莫名地,他感到阵阵刺痛,不知是伤痕还是……。



  眼中璀璨的光芒早已消失殆尽,深邃沉敛的眸子中是不为外人道的苦楚;若历史能倒回让他抉择,他不晓得自己是否还会选同一条路,一条充满罪恶与荆棘的路──目中闪过一丝波动,微弱的波动。

  公瑾,我想我──

  「丞相,您好些了吗?」门口传来一阵关怀温和的男声──是姜维。他端著药汤朝孔明走来,脸上尽是担忧。孔明微笑摇了摇头。



  「丞相,恕末将直言,您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身子了。」姜维边坐在床沿边责备著。孔明暗自苦笑。「您这样子咱们很伤脑筋的。」姜维舀起一匙,吹了凉凑至孔明唇边。孔明顿了顿。

  ──快喝吧,不然都凉了。──

  「丞相?」姜维见孔明无神的模样,心里更加紧张。「丞相您怎麽了?」孔明脸上带著如一的微笑,摇头。



  「丞相对别人太好,对自己太差。您对自己太残忍了,看著别人过得不好便於心不忍;看著自己过得不好却视若无睹?」孔明一愣。好像,太像,连那别扭的关心方式都相同。为什麽?为什麽世上会存在著两个如此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个体?为什麽?

  或许,这是上苍在惩罚我,也或许,这只是上天的一场游戏。他不想猜测,也没勇气猜测。



  良久,姜维喂完药後离去,帐内恢复一贯的冷清,抑或是,一种变相的空虚与失落。

  伯约,回答我,为何你与他是如此的相似?为何相似得让我产生欲迎还拒的矛盾。



  再怎麽像你也不是他,但就那麽一瞬也好,让我看看他、摸摸他;因为……我真的……好想他……。



  我真的……好想他……想他……。



  上苍啊,你为什麽要如此捉弄我?为什麽?为什麽……。

  往日与那人相处的记忆如同潮水无可遏止地涌出。他的眼、他的眉、他的笑、他的嗔、他的威武、他的意气风发,以及他只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温柔、义无反顾与浓烈情意。



  孔明从来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更不愿意忘记。他想保存那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点点滴滴,如同背上的伤般沦肌浃骨;他欲以这种方式证明他曾经如此热烈地在乎过、付出过;毕竟,除了他,谁也无法见证他俩共同度过的时光。



  纵然人会消失、时光会流逝,这些回忆却不会湮没,永远不会。

  寂寞的人总是记住生命中出现的某一个人,所以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也许,在我出世的当时,便注定了一世孤独寂寞。
你走了,哀伤留给我;你走了,罪恶留给我;你走了,记忆留给我;你走了,怀念留给我;你走了,感情留给我;你走了,哀叹留给我;你走了,无奈留给我;你走了,遗憾留给我。



  你走了,留下好多给我,但我宁可以这些东西换回一个完整而真实的你,也不要孤独在夜里沉淀哀伤。



  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告诉我,你是否看著我;告诉我,你在我身边;告诉我,在我离开这世界之时,你会对我伸出手。



  在我离开人世之时,最期待的是你的温暖。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清风呼呼吹著,灌满一帐萧瑟。



  孔明唇边漾开一抹美丽的笑容。

  六出祁山。



  且说魏兵在祁山攻打蜀寨,听之司马懿大败,失了渭南营寨,军心慌乱;急退时,四面蜀兵冲杀将来,魏兵大败,十伤八九,死者无数,馀众奔过渭北逃生。孔明在山上见魏延诱司马懿入谷,一霎时火光四起,心中甚喜,以为司马懿此番必死;不期天雨大降,火不能著,哨马报说司马懿父子俱逃去了。孔明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勉强。



  孔明自引一军屯於五丈原,累令人挑战,魏兵只不出。孔明便赠巾帼并妇人缟素之服与司马懿,笑其不思披坚执锐以决雌雄,乃甘窟守土巢谨避刀箭,与妇人何异。司马懿见状无可反驳但内心忿忿,既如何也胜不了他,只好咒他死。



  之後,孔明果然死了,就死在这秋风飒飒的五丈原。

  驻兵五丈原时,孔明不自觉开始产生幻觉。他不停见到昔日与那人生活的片段,与当年意气风发的赵云。那人的神情与赵云重叠在一起,是那麽相似而又不相同;那面容是何等憔悴而哀伤、无奈与遗憾,犹如破晓前的天空,不见一丝光线。



  孔明只当是久别後的缅怀,但他明白根本不是那回事。幻象清晰得近乎真实,好几次他都差点叫出那人的名字,无意识走向那人的身边。



  姜维的声音变得好遥远,遥远而不知尽头;希望是存在於那人存在的彼方。

  ──你都听见了吧。──



  ──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这件事与你有关,你有知道的权利。──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纵然习惯了寂寞,但寂寞还是难耐的吧。』

  ──周都督,请您住手。──



  ──不要过来。──

  『梦,该醒了。』

  ──可别著凉了呢。──



  ──你休想!──

  『什麽都……没有了……。』

  ──不要……恨……我……。──



  ──疼吗?──



  ──还好。──

  『难道我事实上对他──』

  ──快喝吧,不然都凉了。──



  ──你的伤──



  ──还疼吗?──

  『孔明,我对你──』

  ──希望……你能忘了这些事。──



  ──回答我,你就这麽讨厌我?就这麽不愿意接受我吗?──



  ──我一点也不讨厌你。──



  ──追也……追不回的……。──

  『如果……并非身处乱世;并非各为其主,或许……。』

  『什麽也没留下,什麽也……。』



  『好想……再见你一面……。』



  『纵然如此,我还是……好想……再见你一面……。』

  ──你还恨我吗?──

  视野忽然被一片鲜红覆盖。红色,红樱的颜色、热情的颜色、生命的颜色、激昂的颜色、血的颜色。

  记得……那个人的披风也是红色的;美丽却是如鲜血一般亮丽的红色,象徵著生命的红色。



  那个人的灵魂也是红色的,那麽地热情,那麽地义无反顾,那麽让我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此时的孔明已倒卧病榻,再也无法起身。他稍稍叹了口气。罢了,真的罢了。

  再怎麽回忆,也只是回忆吧。

  姜维并众官伫立一旁,孔明气若游丝地交代死後的处理事宜。姜维抿了抿下唇。



  孔明对他而言是严师,也是慈父。孔明平易近人却不失威严的态度让姜维肃然起敬,而温和有礼纤细敏感的神经更令他依赖。孔明将他毕生所学全传授给他,如此看重也使姜维凡事谨慎莫敢自惶。



  而待他何厚的人却仍敌不过宿命安排将离他远去,且一去不返。



  为何好人总是不长命?姜维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也许,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苍天作弄的游戏。



  没有人能避免;没有人能抵抗;没有人能改变,没有人。

  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遗憾。



  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哀叹。



  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世错过。

  对孔明而言,他厘不清与那人的相识究竟为遗憾还是哀叹,他只明白,在那一段历史之後,一切徒存缅怀。



  时间与宿命交织而成的悲剧在他眼角凝成泪珠滚落,碎裂在地如同他无法愈合的心。



  清风起。

  如果我不是孔明,是否一切便会不同?



  如果你不是公瑾,是否所有皆会改变?



  如果这不是三国乱世,是否结局仍是变数?



  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也有太多的遗憾。在孔明尚未了解背负伤痛追忆为何时,他已然让那人带著一切未解释阐明的情感离开,无法挽留,更来不及挽留。



  也许,是他了解而否认了解、逼迫不了解吧。

  姜维轻轻握住孔明的手,赫然发觉他苍老的程度超乎自己想像;粗糙乾涩的皮肤、冰冷瘦弱的身体在在显示他已然不是往昔叱吒风云的卧龙,而是一抹即将消逝的流星馀辉。生命是如此的无情无常,没有人能够阻止它发生,也没有人能阻止它结束。姜维紧握一下。
  他的手好冷好冷,冷得像冰,冷得像严冬里纷纷飘落的雪花,轻轻一握即碎散消失,一点也不留下。他的生命也步入碎散消失的路口,之後徒留给後人无限的怅惘哀伤与怀念。
  孔明抽出他的手,抚摸著姜维的脸,一股难舍的留恋浮上心头。姜维的脸如同那抹当年英姿焕发、年轻气盛的身影,总让他无比怀念,更无比喟叹。
这已经不是他毕露锋芒、扭转乾坤的时代,他总得离开;但见著与那人如此相像的姜维,又舍不得。

  「以後,就再也不能这样摸著你的脸了……有点……感……伤……。」孔明微弱低沉的声音飘忽在帐内,如同烛光一明一灭。姜维垂下头,啜泣声悄然传出。



  「不要……流……泪……。」孔明带著温柔却不掩无奈的微笑说:「这是……我的……命……,所以……不……要……难……过……。」姜维扑到孔明怀里,泪水宛若大雨倾盆泄下。



  孔明慈爱地摸著他的头发,闭上双眼,「不……要……悲伤……。未来……在……你的……手里……。」他深知姜维未来将为刘禅不智而死去,但孔明不能告诉他,只好在最後说个谎言,也许是善意,也许不是,这也不再重要了。

  姜维在孔明怀里哭了好一阵子,之後,孔明请他离开。姜维不从。孔明带著殷切的神情说:

  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离开的样子。

  姜维一愣,明白後无奈地离去。



  帐内恢复寂静与昏暗,朦朦胧胧也蒙蒙胧胧。



  孔明无神望著帐顶,双眼失焦在那人存在的彼方。他又闭上了眼。

  对於你,我一直无法忘记、不愿忘记、抵抗忘记;但还是有著什麽在我不留意时悄然离去,这是我最痛心的事。



  我想忘记那剜却心头的痛苦,我却总是记得;常常想问:为什麽记得?又为什麽遗忘?



  我为什麽不想遗忘?又为什麽想要忘记?



  也许是你那杰出的表现捕捉了我的视线;也许是你义无反顾的付出让我无法离开──所以我不想遗忘。



  也许是那我促使的死亡让我逃避;也许是那你离开後留下的一切回忆让我神伤──所以我想要遗忘。



  罢了,真的罢了……。

  孔明与那人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惜究竟是偶然抑或必然?没有人知道。
这到底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还是失手的错误?没有人明白。



  若是必然,那孔明或许能够归罪给天意,但心里会对此有些不平;毕竟,他付出了意志、付出了情感;如果一切只是既定,他会何等不甘。



  若是偶然,那孔明只能将罪归给自己或那人,但心里会对此有些遗憾;毕竟,两人都付出了所有,但孔明却在最後,全然否定,好似将一几近完成的作品猛然砸毁。他摇了摇头。想这做什麽?再想,也只是徒增心伤啊。

  再想,也没有用了,没有……。

  『为什麽你不恨我?为什麽……。』

  在这最後的一刻我依然思念著你,我想,我大概是不正常吧。孔明苦笑了下。

  「公……瑾……。」

  好想……再见你一面……。

  摇曳烛光倏地熄灭,投映在屏风上的,是幽暗模糊的馀烟袅袅;屏风另一侧的人听不见外头伤心欲绝的哭声一阵一阵,犹如潮水将他淹没。



  秋风起。

  『让我在最後叫你一声……』



  『亮……。』

<第十回>(最终回)

  人生 聚聚散散
  历史 是是非非
  一成不变的规律阻断多少轰轰烈烈
  屹立不摇的形式粉碎多少思思念念
  轰轰烈烈 思思念念
  我想
  回到你身边

  蜀汉灭亡,司马氏进驻成都之後,天下一统。



  姜维被迫自杀,诸葛瞻更战死锦竹;为了蜀汉牺牲到最後的诸位烈士,一位一位赴了黄泉。



  刘禅为保命背弃刘备打下的大片江山,留下千古恶名这当是不言自明;而刘谌全家殉国的故事则传为美谈,更於定军山武侯祠立定塑像供後人凭吊。



  历史即是如此,一批人逝去,而又一批人到来;刘备也好、司马懿也罢,他们也只不过是历史中企图改变时代代表的其中几位,事过境迁,一叹,又是一个千年。
  却言前事:刘禅改景耀五年为炎兴元年,日与宦官黄皓於宫中游乐。忽接姜维之表,即召黄皓问魏国遣锺会、邓艾大起人马分道而来,如之奈何。黄皓说此乃将为欲立功名,故上此表。请刘禅宽心,勿生疑虑。他闻城中有一师婆,供奉一神能之吉凶,可召来问之。



  刘禅从其言,於後殿陈设香花纸烛想祭礼物,令黄皓用小车请入宫中,坐於龙牀之上。刘禅焚香祝毕。师婆忽然披发跣足,就殿上跳跃数十遍,盘旋於案上。黄皓道此为神人降临,刘禅可退左右亲祷之。



  刘禅尽退侍臣,再拜祝之。师婆大叫她乃西川土神也。刘禅欣乐太平,何为求问他事?数年之後,魏国疆土亦归刘禅,请他切勿忧虑。言讫,昏倒於地,半晌方苏。刘禅大喜,重加赏赐。自此深信师婆之说,遂不听姜维之言,每日只在宫中饮宴欢乐。姜维屡申告急表文,皆被黄皓隐匿,因此误了大事。



  锺会大军迤逦望汉中进发。前军先锋许仪要立头功,先领兵至南郑关。许仪谓部将过此关即为汉中。关上不多人马,他们便可奋力抢关。众将领命,一齐并力向前。原来守关蜀将卢逊早知魏兵将到,先於关前木桥左右伏下兵士,装起孔明所遗十矢连弩;比及许仪兵来抢关时,一声梆子响处,矢石如雨,魏兵大败。



  纵然如此,锺会大兵仍取走阳平关。阳平关内所积粮草军器极多,锺会遂犒三军。是夜魏兵宿於阳平城中,忽闻西南上喊声大震,锺会起而视之却无动静。锺会惊疑,乃自引数百骑,俱全装贯带,望西南巡哨。前至一山,只见杀气四面突起,愁云布合,雾锁山头。锺会问乡导官,乡导官说,此乃定军山,昔日夏侯渊殁於此处。



  却说姜维在沓中听知魏军大至,传檄廖化、张翼、董厥提兵接应;一面自分兵列将以待之。忽报魏兵至。姜维引兵出迎。魏阵中为首大将乃天水太守王颀也。姜维大怒,挺枪纵马直取王颀,战不三合,王颀大败而走。姜维驱兵追赶,至二十里,只听得金鼓齐鸣,一支兵摆开,旗上大书『陇西太守牵弘』字样。姜维谓此为鼠辈绝非他敌手,遂催兵追之。又赶十里,却遇邓艾领兵杀到。两军混战。姜维抖擞精神与邓艾战有十馀合,不分胜负,後面锣鼓又鸣。姜维急退时,後军报说甘松诸寨尽被金城太守杨欣烧毁。姜维带兵就甘松,又闻汉中已属魏;汉城守将蒋斌知汉中已失,亦开门而降。姜维大惊。



  姜维投剑阁,狼狈困顿的情况让他几乎绝望;但他不能,他不能辜负孔明对他的期望。





  『丞相,您怎麽还不睡?』孔明自案上昂首,乃姜维也。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著无奈与欣慰。



  『没什麽。』果然。姜维手中端著先前被孔明退掉的晚膳心里想著。每当姜维问起这个问题,孔明永远是那千篇一律的答案,不曾改变,抑或是不想改变。

  姜维不语将托盘置於孔明案上。孔明见状苦笑一下,正想再取一份竹简时不料被姜维先一步抄走。孔明扬杨眉毛看著姜维,姜维同样扬杨眉毛看著孔明。



  姜维看了看托盘再看了看孔明。孔明叹了口气,两手一摊。姜维脸上浮出胜利的笑容,布好晚餐,静坐一旁『监督』孔明吃晚餐。



  现已亥时,正常来说食物早该凉了,但孔明发现碗盘还是温的。他看了看姜维,姜维笑了笑。

  你帮我又温过啦?



  当然。



  怎麽如此费心?



  因为您不懂得费心。

  孔明苦笑了下,举箸继续吃箸那不太想吃的晚膳。他又望了望一边面露得意与强硬的姜维,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吃,所以他故意送来给他吃。琢磨一会,可能性很大。



  虽然心里头不免抱怨一下,但姜维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著想;自己废寝忘食、日夜颠倒的作息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会关心是必然的;而姜维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又更加理所当然。



  姜维看著缓缓进食的孔明,心里有些难过。他总是在无人的夜里看见孔明独自神伤。他不了解孔明心里难解的悲伤为何,故没办法开口问──即使他很想帮忙。



  孔明常常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复杂。迷惘、温柔、哀伤、依赖、无奈、期待、遗憾……种种情绪交织在那沉敛深邃如寒泉的眸子里,色彩为黑暗。每次他都好想问,问孔明是否在自己身上看见了谁。但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孔明不愿意让他问。



  晚膳用毕,孔明优雅地将餐具放回托盘里。姜维鞠个躬拿走。孔明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总是若有所思。

  邓艾暗渡阴平,又取了江油。诸军尽到江油取齐,继续攻城。蜀人飞报入成都。刘禅闻知,慌召黄皓问之。黄皓到此为诈传。神人必不肯误他。刘禅又召师婆问时,却不知何处去了。此时远近告急表文一似雪片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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