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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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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

  厅里传出银发太监冷然一声。

  大档头侧身让路。

  花三郎迈步进厅,转过一扇巨大雕花屏风,他看见了,银发太监高坐一把虎皮椅上,前面空着四把高背椅,一式紫檀木,一色锦垫,相当气派,四名大档头侍立在银发太监身后。

  花三郎上前欠身:“督爷。”

  银发太监抬手微摆了摆。

  花三郎当即退立一旁。

  随听银发太监道:“带进来。”

  厅左传来了步履声,由远而近,旋即,厅里一前二后走进三个人来。

  前面那位,是名大档头,后面两个,正是那瘦高小胡子,跟那美艳动人,媚在骨子里的花九姑。

  乍见花三郎,小胡子跟花九姑都一怔,脸上浮现起讶异色,但是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

  三个人,很快地到了银发太监面前,大档头躬身旁退,小胡子、花九姑则一起施下大礼:“叩见督爷。”

  花三郎一怔,脸上浮现起惊愕色。

  银发太监眼角余光扫了花三郎一下,微抬手。

  “谢督爷恩典。”

  小胡子跟花九姑双双站起,退立一旁。

  银发太监道:“有人告你们的密,告密的就是他,你们认识么?”

  花九姑、小胡子猛—怔,花九姑更是脱口叫道:“兄弟……”

  花三郎一定神,上前欠身:“督爷……”

  银发太监突然哈哈大笑,笑声中摆手,花九姑、小胡子施礼而退。

  容得花九姑、小胡子退出大厅,银发太监笑声倏敛:“你说的,是他们么?”

  “是的,但是似乎……”

  “他们是本督派在外围的人手,你明白了么?”

  花三郎猛一怔,没能说出话来。

  银发太监看了他一眼:“不少日子了,到东厂来密告的,只有你一个,他们救错的,也只是你一个。”

  花三郎道:“督爷,我很惶恐……”

  银发太监截口道:“那倒不必,你揭露本督所派的外围,虽然有罪,但你也表现了对九千岁的忠心,也未尝不是功,论起来,可以说你已经功过相抵了。”

  花三郎忙欠身:“谢督爷。”

  银发太监微一摆手道:“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花三郎再欠身:“谢督爷。”

  “你要记住,在这种情形下,你是唯一能活着全身走出‘东厂’的人。”

  “督爷的恩典,永不敢或忘,往后倘有差遣,虽万死不敢辞。”

  花三郎深深一躬身,转身往外行去。

  银发太监一施眼色,有个人悄悄的从后厅退了出去,然后他又一抬手,花九姑跟小胡子又进来了,两个人趋前大礼拜见,随即退立两旁。

  银发太监一双锐利目光从小胡子跟花九姑脸上扫过,冰冷的开了口:“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

  花九姑恭声道:“回督爷,他姓花叫三郎。”

  银发太监眉锋微皱:“是真名实姓?”

  花九姑道:“这个属下不敢说。”

  “什么地方人?干什么的?什么出身?”

  这,小胡子不知道,花九姑清楚,花九姑把花三郎告诉她的,一五一十禀报了一遍。

  静静听毕,银发太监道:“都确实么?”

  “回督爷,这个属下也不敢说。”

  银发太监沉吟未语,忽听厅外有人恭声禀道:“禀督爷,巴天鹤求见。”

  银发太监一摆手,小胡子便偕同花九姑施礼退了出去,银发太监又一抬手,身后有人高声发话:“督爷有令,巴天鹤进见。”

  一名大档头疾步而人,近前一礼,道:“禀督爷,那人的来龙去脉摸出来了。”

  “怎么样?”

  “禀督爷,他姓花叫三郎,认识南宫姑娘,跟总教习有几面之缘……”

  银发太监猛然站起,沉声道:“说下去。”

  “花三郎曾经为了‘天桥’的一个朋友,大闹‘西厂’外围的肖家,最后肖家不得已放回了他的朋友,他则跟总教习双骑并辔离开肖家,去至南宫姑娘住处,他骑的竟然是总教习的座骑乌锥。”

  银发太监静听之余,脸色连变,旋即他皱眉负手,连连踱步,半晌,他突然停住:“这个人我不能放,说什么都不能放,过来。”

  那叫巴天鹤的大档头立即哈腰趋前。

  银发太监附耳低语,除了巴天鹤,谁也听不见他都说了些什么。

  花三郎没往韩奎那儿去,他料定身后必有人跟踪。

  果然,他一出“东厂”,身后就远远地缀着个人影。

  花三郎明白,以他现在的情形,他应该投宿于客栈之中,所以,出内城之后,他就进入了一家招牌“京华”的客栈。

  “京华”客栈是家大客栈,不知道别处怎么样,在京畿一带,“京华”客栈是首屈一指的。

  大客栈有大客栈的气派。

  大客栈有大客栈的待客之道。

  这,跟一般小客栈不同,也是一般的小客栈所难望项背的。

  花三郎住的不是头一等的上房。以他的财富,就是把当今皇上的“行宫”包下了,那也是小意思。

  他住的也不是三等的客房,而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厢房,对这位豪家公子哥儿来说,是委屈,可是花三郎不嫌。

  他能随遇而安,具特强的适应性。

  天色已经很不早了,这时候住进客栈,除了歇息,睡觉,应该没有别的事好做。

  事实上是这样,伙计送来了茶水,花三郎洗把脸,喝了两口玉泉水沏的上好香片,焖得刚好的茶之后,熄灯上床,准备睡了。

  可是,天不从人愿。

  他刚躺下,隔壁就有了动静。

  不是住店的夫妻逗乐子,而是……

  隔壁有人开开窗户掠出去了。

  这种声音很小,真可以说是轻如四两棉花,别人是听不见的,但却没能瞒过听觉敏锐,十丈之内飞花落叶,虫走蚁闹也瞒不了的花三郎。

  花三郎腰一挺,人又到了窗前,抬眼外望,屋脊上,夜空中,两条矫捷人影,飞闪而逝。

  这是什么人,干什么去。

  花三郎眉锋微皱,略一沉吟,唇边浮现一丝笑意,轻轻推开窗户,他也掠了出去,一缕轻烟也似的。

  离开“京华客栈”的,是两个黑衣夜行人,他两个穿房越脊一路飞驰,片刻工夫之后,停在了东城根儿一片乱坟岗上。

  只听一人道:“就在这儿了,这是他们必经之途。”

  话落,身闪,只这么一晃,两个人就同时不见了。

  这要是让旁人瞧见,此时此地,准以为是瞧见鬼了。

  这两条幽灵似的人影,刚闪隐不见没多大工夫,十来丈外出现了另两条人影,风驰电掣般往东城根儿这片乱坟岗掠了过来,两个起落已到东城根下,乱坟岗上,陡地,两个身形一顿,倏然冲天拔起,似乎要掠上城头。

  而就在那两条人影同时腾身掠起的当儿,那荒冢堆堆的乱坟岗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话声:“相好的,别走了,这块儿正适合你们俩。”

  话声方落,两条掠起的人影中,那左边的一条,象遭到了什么重击,一个跟头栽了下来,砰然一声落在乱草之中。

  那另一条人影应变极速,立即塌腰矮身,人作盘提,其势如飞,“一鹤冲天”化作“平沙落雁”,人已落在一座坟头之上,两目之中暴射精光,四扫搜索,冷怒发话:“何方鼠辈隐身在此,暗箭伤人!”

  先前那两条人影冒起来了,真个幽灵似的,一在这条人影之前,一在这条人影之后,立即使得这条人影背腹受敌。

  只听见前面人影道:“鼠辈?鼠辈不是我们俩,好朋友,债主子上门了,你准备打发吧。”

  那人影道:“我眼拙,认不得两位,记性不好,也记不得欠过两位哪笔债。”

  前面人影冷笑道:“谅你是当然认不得我们,不过设下圈套,诱杀道儿上的血性忠义豪雄,这档子事,你不该不记得。”

  “设下圈套,诱杀道儿上的血性忠义豪雄?朋友,你这话何指。”

  前面人影怒笑道:“这不是三九天,反穿皮袄装老羊,你也不怕热死,相好的,表面上你弄一辆马车,今天拉这个,明天拉那个,你是为救人,我问你,你救的那些人呢?”

  “呃,我明白了,朋友,你误会了,凡是经我手救的血性朋友,忠义豪雄,都送走了。”

  “送哪儿去了?”

  “这个恕难奉告。”

  “恕难奉告!你不愿意说?不要紧,我告诉你,据我们所知,那些血性朋友,忠义豪雄,都让你们送到幽冥地府森罗殿去了,他们的尸首都埋在你们后头那大院子里,对不对?”

  那人影惊怒道:“朋友……”

  “放你妈的屁。”后头人影突然厉声发话:“谁是你的朋友,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东西,血债血还,你纳命来吧。”

  话落,闪身,从后进袭,疾扑那站在坟头上的人影。

  同时,前面人影也暴起发难,一前一后两下夹攻,那人马上显得手忙脚乱,身子一晃,滑在坟头。

  他躲得快,无如人家也追得快,方向跟着改变,如影随形,疾扑而至,四掌齐扬,立即将那人罩在掌影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朗轻笑划空而至:“月黑杀人,风高放火,这可真是好时候,好地方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这一句话,三个人,截人的也好,被截的也好,惊弓之鸟似的,立即分散开来,被截的腾身而起,直上城头翻了出来,截人的也惊慌掠逃,一转眼工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一条颀长人影御风似的踱到,是花三郎。

  以他的身法脚程,绝不可能是这时候才赶到,既是早到了,为什么到这时候才显身露面。

  花三郎应该有他的理由。

  他的理由只有五个字:“谋定而后动”。

  这时候,他站在乱坟岗上,诧异地自语:“怎么回事,都跑了,不该都见不得人啊。”

  刚说完话,一阵令人心神震颤的低低呻吟之声传入耳中。

  这阵呻吟之声,让人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呻吟,但是听入任何一个男人耳中,都会让人心旌颤动,血脉贲张。

  花三郎一双目光立即循声投注过去。

  是刚才一条人影落地处的那堆乱草里。

  花三郎目光投到,人也跟着来到,拨开乱草看。乱草中倒卧着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千娇百媚,状若梦呓,正自星目紧闭樱唇半张,低声呻吟,赫然竟是花九姑。

  花三郎忙伸手:“九姐……”

  他吓一跳,忙缩回手。

  只因为花九姑肌肤烫人,混身象一团火。

  旋即花三郎唇边再泛笑意,他方要伸手去闭花九姑的穴道。

  那知,花九姑一双粉臂突张,两条水蛇也似的立即缠上了花三郎。

  花三郎还真是冷不防,没站稳,往前一倾,正倒在了花九姑身上。

  马上,花九姑一个滚烫娇躯也变成了蛇也似的,紧紧的缠上了花三郎。

  这已够要人命的了,更要人命的,是她那连连的娇喘与声声的呻吟。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人儿也会心动。

  而,花三郎他却比铁石人儿还要硬,还要不解情。

  花九姑的一双粉臂象铁箍,也真有几分象吞人的蟒蛇,越缠越紧,但是花三郎的一只手臂还是从花九姑一只紧箍的粉臂里脱了出来,然后,他那只手臂象灵蛇,突出一指,正点在花九姑那纤细圆润的腰肢上,花九姑娇躯一挺,既不娇喘也不呻吟了,而且,原来紧箍在花三郎身上的那双粉臂,也缓缓地松了。

  花三郎拿开了那双粉臂,站了起来,整整衣裳,望着花九姑吁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沉思有顷,他有了决定,俯身抱起花九姑,长身而起,飞射不见。

  花三郎抱着花九姑,从天而降,落在了“京华客栈”他住的那间房的后窗外,脚一沾地,他马上觉察出房里有人。

  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打开窗户,跃身而入,等回身带上了窗户,他才淡然发话:“哪位朋友在此相候?”

  一个清朗轻柔的话声在黑暗中响起:“我点上灯你看看!”

  火光一闪,灯亮了,花三郎目光所及,为之一怔。

  床前坐着个人,儒雅潇洒俊郎君,赫然是贾玉。

  花三郎刚脱口一声:“阁下……”

  贾玉已含笑而起,目光深注花三郎怀中的花九姑:“我不相信你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花三郎道:“阁下没看错我,”

  贾玉明眸一转:“那!何来此我见犹怜的美娇娘。”

  花三郎道:“说来话长……”

  他上前把花九姑放在了床上,然后为贾玉叙述经过,他说“话长”,其实话并不长,他自打从住进客栈以后说起,以前的,只宇未提。

  静静听毕,贾玉恍悟地长“呃”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是英雄救美人,飞来艳福。”

  “阁下开玩笑了……”一顿接问:“阁下怎么知道我住进了这家客栈……”

  贾玉抬起那白皙娇嫩,如美玉,似羊脂的一只手,拦住了花三郎的话头:“救人要紧。”

  他几乎是话出手到,不等花三郎有任何行动,另一只手已然搭上了花九姑那雪白的腕脉上,目光则紧紧盯住花九姑那张酡红似薄醉的娇靥上,旋即,他一惊:“呃,好下流的东西,她中了淫毒的暗器。”

  车转花九姑的身子,往身后上下一摸,道:“在这儿了!”

  扬手而起,手里多了一根蓝汪汪的东西,是一根细小的针状物。

  花三郎呆了一呆:“没想到阁下……”

  贾玉截口道:“你闭了她的穴道,淫毒无从发泄,势必攻心……”

  花三郎忍不住“呃”了一声。

  贾玉明眸再转:“救她的是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救她,我告退,稍时再来叨扰一杯。”

  他举手一拱,要走。

  花三郎伸手拦住了他。

  贾玉凝目,一双目光直欲透视花三郎的肺腑:“如此可人美娇娘,你忍心让她香消玉殒,一命归阴?”

  花三郎道:“此时此地,阁下忍心相戏!你我都知道,还有一个救她的办法。”

  “天赐艳福,送上门来的便宜,你愿意舍此就彼。”

  花三郎道:“我要是有心领老天爷的情,还何必把她抱回客栈来。”

  贾玉深深看他一眼:“应是个深解风流情趣的人,不想却是个恼煞人的鲁男子,既然知道还有别的救她的办法,就该知道需要哪几味药,还等什么。”

  花三郎微微一笑,转身出门而去。

  听见花三郎走远了,贾玉脸上突现寒霜,伸手一掌拍在花九姑后腰上。

  花九姑娇躯一震,混身扭动,呻吟又起。

  贾玉冷然道:“隔墙有耳,别招人误会,我不是他,可以不必装腔作势了。”

  花九姑一怔,不动了,眼也睁开了,入目贾玉,她又一怔,挺身下床:“你……”

  “不认得我?”

  “你多此一问。”

  “这你认得不认得?”

  贾玉翻腕而起,那欺雪赛霜,朱砂隐约的手掌心里托着一物,是方玉佩,玉佩上还雕着一只翔凤。

  花九姑脸色一变:“原来是你……”

  贾玉收起玉佩:“不错。”

  花九姑娥眉一竖:“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我也就不来了,我要告诉你,事有本末先后……”

  “我知道,而且清楚得很,但是你们并没有明确的行动!”

  “什么叫明确,手法各有不同而已,象你们这种布施色相的美人计我不屑为……”

  花九姑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布施色相的美人计,你易钗而弁,又是什么用心,恐怕是殊途同归,异曲同工吧。”

  贾玉作色而起:“你敢——”

  花九姑道:“同属外围,不过东、西有别而已,你凭什么对我竖眉瞪眼?”

  贾玉冰冷道:“花九姑,我再说一遍,事有本末先后。”

  “我是奉命行事,有什么话你对我们督爷说去。”

  “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就去呀。”

  贾玉脸色一变,刚待有所行动。

  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贾玉脸色马上恢复正常,道:“他回来了,不想坏事就赶快回床上去。”

  当然,花九姑也听见了那阵衣袂飘风声,转身,扭腰,人已上了床。

  贾玉跟过去,一指点在她腰眼上。

  花九姑娇躯一软,人躺下去,姿式居然跟刚才一模一样,适时,花三郎拿着一包药进了房。

  贾玉迎上去道:“几味药都买齐了。”

  花三郎道:“买齐了,一味不缺。”

  “蝉蜕呢?”

  “当然有。”

  贾玉道:“那就行了。”

  花三郎道:“恐怕得交给店家去煎。”

  转身要走。

  贾玉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真要救她。”

  花三郎道:“阁下这话……”

  贾玉道:“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是不是?”

  花三郎微点头:“不错。”

  贾玉道:“一时半会她死不了,不急在这一刻,咱们坐下来谈谈。”

  他拉着花三郎,走到一旁坐下,望望花三郎满脸的疑惑,他道:“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不过我分得清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

  花三郎没作声。

  看了看花三郎,贾玉又接道:“为‘天桥’苦哈哈的朋友出头,我原以为你是个一身侠骨的豪……”

  花三郎没让他再说下去,含笑一摇头,道:“不敢说有一身侠骨,只是天生有副爱管闲事的脾气。”

  “这脾气可以称之为‘每见不平事,辄作不平鸣’吧!”

  花三郎沉吟了一下道:“我没办法否认。”

  贾玉回手一指床上的花九姑,道:“很明显的,她是‘三厂’中人,三厂中人的作为,你不会不清楚,今天留她一个,异日就会有不少人丢掉性命,你难道没考虑……”

  “我考虑过,但是事情让我碰上了,我怎么能撒手不管,见死不救。”

  “这么说,不管她是个多么淫恶的荡妇淫娃,也不管她会利用她天赋的本钱去引诱多少人丧失性命……”

  “阁下,恕我打个岔,如果某些人是为她的天赋本钱丧失了性命,那也是死有余辜了。”

  “话不能这么说,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男人家有几个经受得住这种诱惑的,更何况她精擅媚人之术!”

  “听阁下的口气,对她似乎知之颇深。”

  “当然,凡是在京畿一带活动的人,很少有我不知道的!”

  花三郎沉吟一下:“我是个男人,我姓花,人也很‘花’。但是我很懂选择,也很有分寸,我认为,只要自己把持得住,即便是‘坐怀’,也应能‘不乱’。”

  贾玉目光深注:“摆在眼前的明证,你,我倒是很信得过。但是,阁下,世上能象你这样的男人,毕竟不多啊。”

  花三郎摇头道:“我无意为世间女子说话,美貌也好,娇媚也好,毕竟不是罪过,所谓祸水也者,那只是男人们掩饰自己坏恶的藉口。”

  贾玉目光再深注:“就凭这句话,何愁世间红粉不拿你当知心人儿!”

  花三郎摇头:“我刚说过,我无意……”

  贾玉目光一凝,脸色立整:“你所以坚持救她,不会别有原因吧。”

  花三郎似乎是一头雾水:“阁下这话……我要是有意让她感恩图报,何如趁如今窃玉偷香,在这种情形下,那风流情趣,应胜似清醒时十倍……”

  贾玉脸上飞掠一抹羞红,旋又正色道:“据我所知,‘东厂’有意网罗你。”

  花三郎神情一震,道:“别开玩笑了,这阁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京畿一带,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人,也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

  花三郎不能不佩服眼前这位的消息灵通,他心念闪电转动,然后说道:“真要是有这种事,那未尝不是个进身的机会。”

  “进身?”贾玉两眼之中泛起疑惑神色:“你有意跻身三厂,供职官家?”

  花三郎道:“我辈须眉男儿,不可无大志,我算得上是个老江湖,只有老江湖才了解江湖,寄身于江湖之上,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

  “你要知道,‘三厂’选用人极其严格,如果说眼前事是个考验,那不过是个开端,往后的考验还多,越来越艰难,你都要一一通过。”

  “这应该是意料中事。”

  “你也要知道,就算你能侥幸跻身‘三厂’,往后你见的不平事情将更多,到那时你就不能作不平之鸣了。”

  “坏毛病是该改的,供职于‘三厂’之中,理应如是。”

  贾玉脸色微变,站了起来,负手来回走动几趟之后,突然转身凝望花三郎:“你真想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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