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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传 by文刀笑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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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刀坐在书桌前的檀木大椅上,将书桌上的一块圆形墨绿砚缓缓向左转动一周,又徐徐向右转动一周,只听轻微“咔”的一声,椅子向下降去。
  降了一丈左右,椅子停下。冷刀顺着一条明亮的大理岩甬道走去,身后的椅子又升上去。甬道高两丈余,宽一丈,由方块大理岩铺成,底部横向铺有五块方岩,旁边墙壁每隔一丈有一处缺口,缺口处燃烧着鲸脂烛火,能够常年燃烧不灭。
  冷刀走了五步后,稍微停了一下,蹲下身子,将右面墙壁向上第二块岩石使劲推过去。待到“咔”的一声响后,冷刀放手,那块岩石又向外弹出,恢复原位。冷刀将这个动作重复了两次,才继续向前走去。
  冷刀顺着甬道向右拐弯,又向右转过,一路经过了许多自制的机关,终于来到一座石室。石室内只有一张石床,一张条形石桌和一石椅。
  冷刀坐定,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总纲要∶
  “烈焰魔经,创于司徒,属内功心法。此功至刚至阳,练此神功,内力若火,可以拳、掌之属使出,亦可以刀、剑之属搏击……”
  冷刀又翻到第二页,上面写道∶“神功九层,由低到高,内功由浅至深。第一层……”冷刀依照书中所写,依法修习。
  三天过后,冷刀已经练到第四层,所受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冷刀将书翻到第五层的相关页码,却发现练习第五层的要决中,第一、二、三页被人撕去了。冷刀心道∶“这几页竟然被人撕去了,为什么师父不告诉我?”
  冷刀直接练习第四层的第页,练习一会,感觉丹田越来越火热,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全身发热。冷刀额头直冒热汗,头顶冒出缕缕白气,大喝一声,一拳打向石桌。“轰”得一声,石桌碎裂。冷刀感觉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燥热难耐,拔刀出鞘,在左臂上划破了一条伤口,鲜血涌出,冒着热气的鲜血中带着火一般的焰色,流到大理岩上,片刻将大理岩融化了。
  冷刀这时感觉好得多了,看见自己的鲜血竟然这么厉害,不禁大喜,但心中同样疑惑不已∶“刚才练功出现一些问题,定然是由于没有练习第五层的前几页,既然这页这么重要,为什么师父提也不提,不跟我说一说!”想到这儿,心事重重。
  冷刀一时想不通,索性不去想它,仔细琢磨一下,轻撩额前头发,又继续练习第五层。冷刀本来刚才内功凝聚得过多,若功力不能及时消散,必定性命不保,但他生性豁然,放出些许的鲜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救了自己一命。
  冷刀吸取了刚才的经验,先将内力由丹田运送到四肢,再依据书中所记,谨慎练习。
  十天后,冷刀出关了,这时的他已经将《烈焰魔经》练习到了第六层。冷刀提上单刀,感觉单刀太轻,极不称手,不禁奇怪,但想到自己内力突然增强,感觉单刀变轻是很正常的事,又放声大笑。
  冷刀看庄内格外冷清,但他内功大进,心中高兴不已,对此并没有在意,想找青天刀、皓月刀与玉树刀练武,但没有找到玉树刀,只带了青天刀和皓月刀来到庄外试一试自己的武艺。冷刀拔刀出鞘,挥舞单刀扫向二人。两人连连后退,不时单刀横挡。此时冷刀没有催动内力,两人勉强抵挡。
  十几回合后,冷刀高声道∶“小心了!”手下催动内力,单刀劈向青天刀,但感觉手中一轻,侧首看去,手中的刀正在融化消失,不禁大奇∶“怎么我的手竟然能够将刀融化?”青天刀、皓月刀也是惊奇异常,半天说不出话来。
  冷刀大喜,催动内力,右拳周围冒出了熊熊烈焰,兴奋之下,右拳砸向地面,将地面砸出一个砂锅大的大坑,大坑里面全是黑色,好像被火烧过一样。青天刀、皓月刀拍拍手掌,表示恭喜。冷刀的刀已经融化,冷刀索性将刀鞘也扔去了。
  冷刀将《烈焰魔经》缺一页的事说给二人。青天刀沉吟片刻,道∶“旗主,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皓月天拉了拉青天刀的袖子,不让他说。
  冷刀道∶“有话直说。”青天刀道∶“其实在你闭关期间,发生过一件大事。”
  “什么事?”冷刀饶有兴趣地问道,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青天刀接道∶“在你闭关的第八天,有人对我们下了手。”
  “什么!”冷刀大怒,“竟然有人敢对我青龙旗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冷刀平静些许,道∶“是什么人?”
  青天刀道∶“不敢确定。但是从他的身手来看,好像是白虎旗的人。”冷刀这才想起冷剑,问道∶“冷剑回来了吗?”
  皓月刀急忙接道∶“回来了,他在你闭关第二天就回来了,他还来看过你!”冷刀心道∶“冷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回来第一时间就来看我。”
  冷刀问道∶“我闭关的事情还有谁知道?”皓月刀道∶“可能只有我们几个和堂主,还有……还有就是冷剑。我们怀疑这事就是冷剑干的!”
  冷刀冷冷一笑,道∶“给我个理由!”皓月刀道∶“在笑林堂内,除了我们几个和堂主之外,还有谁能够杀了玉树!”
  冷刀大惊,刷得站起身来,问道“玉树死啦!”这个休息,宛若一记晴天霹雳劈在冷刀头顶。玉树在他们儿人中最纯真且年纪最小,常常成为几人的开心果。冷刀一向对玉树刀照顾有加,而玉树刀也一直视冷刀为自已大哥。冷刀这时听到玉村刀的死讯,一时百感交集,既愤怒又惋惜。愤怒是因为玉树刀与人无争,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不知是谁痛下杀手,杀害了玉树刀。惋惜是因为自已的朋友本来就少,现在玉树刀不幸遇难,自己又少了一个朋友,不禁惋惜。
  良久,冷刀问道∶“玉树的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三人回到青龙山庄,见到了玉树刀的尸体。
  玉树刀静静地躺在透明的冰棺中,犹如一个熟睡的婴孩,但是他却再也不能醒来了,再也不能。即使乾坤颠倒,他也不会醒来了。冷刀静静看着玉树刀,多么诡异的情景。静静的冷刀看着静静的玉树刀,好像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只剩下他们两个。
  冷刀检查玉树刀尸体的伤口,发现心口处有一道伤口,直穿透胸背。冷刀大惊,心道∶“在笑林堂内,这样的伤口除了我之外只有师父和冷剑才可以留下,凶手到底是谁,是师父还是冷剑?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冷剑,那么难道是师父!”想到这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从小由师父抚养长大,且自己一身的武功都由师父传授,自己岂能对师父有所怀疑!
  冷刀又道∶“玉树当时是在哪儿遇害的?在他房间还是庄园内?”皓月刀道∶“是在他房间中。当时我听到动静,便急忙过去察看,就看到玉树已经死了,一个黑衣人跃出后,我就准备与他厮杀,但他双臂先合后展,双足先点后扫,就飞身而跑,我没有追上。”
  冷刀心道∶“这一招正是‘蝶恋飞花’,天下间会此招的只有我和冷剑,还有师父。”又想道∶“皓月的房间与玉树的房间相隔不过三十步,皓月一听到声音就赶过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玉树就遭遇毒手。冷剑虽然武功强于玉树,却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害玉树。那凶手难道是师父?不知皓月刀所言是不是真的,可不能冤枉好人。”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什么。
  当天,冷刀将玉树刀妥善埋葬,并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入殡仪式。冷刀在玉树刀房间中并没有发现什么打斗过的痕迹,心中疑惑∶“皓月刀说在玉树房间中有人打斗过,但此时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是皓月刀说谎还是有人清除了痕迹?”又到庄园围墙附近寻找线索。夕阳西下,还是没有一丝线索。冷刀心道∶“那凶手定然是从正门进入,那么一定是笑林堂内的人!若皓月刀所言为真,那凶手就是师父!”
  冷刀一连问了许多守卫,守卫都说当天冷剑曾经来过,但后来一直没有出去,他们听到动静,就看到凶手逃跑了。冷刀回到自己房间,苦思冥想。
  子夜时分,冷刀还躺在床上。他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明白,心烦之下,打开窗户,望着夜空之上的皎洁月色,心却更加烦躁。正烦恼间,听见窗外有人走来。冷刀屏住呼吸,低头侧身守在窗户下。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第七章 烈焰开云浓雾散
  那人走到门口,脚步突热停止。“得得得……得得得”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冷刀躡步到床前,喊道∶“谁?”那人道∶“属下皓月刀,有事求见旗主!”冷刀道∶“进来!”门被打开了,皓月刀入内。
  皓月刀怯怯道∶“旗主,今天您问我话时,我说了假话。”冷刀心底微微一怔,道∶“没关系,说吧!”皓月刀道∶“我今天说当我听到厮杀的动静时,第一时间就过去帮玉树刀,其实不是这样。当天我喝醉了酒,睡得很沉,睡梦中听见刀剑相交的声音,但我以为是我在做梦,便没有去管它,但是后来声音还在持续,我才渐渐醒来,明白刚才不是在做梦,这才前往玉树刀的房间察看。”冷刀淡淡道∶“没有关系,这事不怪你,你先回去休息吧。”皓月刀只得先行告退。
  冷刀现在心中也越来越糊涂,到底皓月刀哪次的话是真的。次日中午,冷刀对青天刀道∶“我怀疑凶手就是师父。”青天刀一惊,悄然道∶“不会吧!堂主怎么会杀害玉树刀呢?旗主您是不是对堂主有什么误会?”
  待青天刀走后,冷刀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冷刀只见青天刀慌慌张张去了皓月刀的房间,便偷听他们的对话。冷刀武功本来就比青天刀皓月刀几人高,此时又修习了《烈焰魔经》,内功更是了得,青天刀哪里会发觉!只听得青天刀道∶“皓月,大事不妙!冷刀对堂主起疑心了,怎么办?”皓月刀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他早就怀疑堂主了。我昨天晚上去找过他,又给他使了一个烟雾弹,让他摸不着头脑!”
  冷刀大怒,大喝一声∶“来人!”话音刚落,五十多个青龙杀手和五十多个白虎杀手从四周赶来,将房间团团围住。一白衫青年翩翩落在冷刀身旁,道∶“大哥,我来了。”那青年正是冷剑。冷剑剑眉入鬓,一脸秀气,腰间配一柄黑鞘长剑。
  冷刀喊道∶“出来,留你们全尸!”青天刀与皓月刀破窗而出,与杀手厮杀。冷刀真气一提,手掌挥动,掌上燃起熊熊火焰,人人瞠目结舌。冷刀凌空连劈三掌,然后猛地凌空击向青天刀心口,将青天刀当场毙命。另一边,冷剑长剑挑动,剑光将皓月刀笼罩为一团。冷刀连进几步,已经点住了皓月刀的要穴,令皓月刀动弹不得。杀手将皓月刀五花大绑,押到了青龙厅。
  冷刀将青龙山庄所有人手召集至青龙厅,召开大会。冷刀指着跪立的皓月刀,喝问道∶“你是堂主的人?”皓月刀轻声道∶“是”。冷刀又道∶“是谁杀的玉树?”皓月刀沉默不语。冷刀让侍卫解开绳索,搬来一块大石板,将皓月刀右臂放置在石板上,冷冷道∶“再给你个机会,还是不说?”说着从靴中拔出匕首,在皓月刀手背上左右擦拭。皓月刀还是一身不吭。冷刀匕首一晃,已经将皓月刀右手食指砍下。石板上鲜血流淌,皓月刀面部肌肉不断抽搐。冷刀又道∶“说不说?”皓月刀还是一声不吭。冷刀轻笑道∶“你不觉得可惜吗?黄金年华,英年早逝!”手指一点,却解开了皓月刀的穴道。
  除了冷刀和冷剑微微一笑外,众人都大是奇怪,不明其意。皓月天并不逃跑。冷刀扶起皓月刀,道∶“走吧!”众人都是一惊,皓月刀也不禁一怔。冷剑道∶“庄主让你走,你没有听见吗?”皓月刀抱拳行礼之后,这才离去。冷刀高声道∶“背叛我的人,就是青天刀的下场!”众人连连称是,待冷刀解散会议后,才速速退出大厅。
  冷剑道∶“今天放了皓月刀,不能很好得起到威慑青龙山庄守卫的作用。只怕今天他们集体骗你是我进庄,明天就会集体光明正大的杀你,须得小心注意!”冷刀点点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真的不好对付青天刀和皓月刀!”冷剑道∶“不过,怎么你今天早晨突然去找我,你是怎么了解他们阴谋的?”冷刀道∶“昨天晚上,在皓月刀找我之后,我又找了你,你说你当晚没有去过青龙山庄。在这之后,我又询问了守卫,但守卫还是说他们刚反应过来,凶手就逃跑了。我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首先,在山庄四周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那凶手定然是笑林堂内部的人!”
  冷剑道∶“有道理!”
  冷刀接道∶“再者,若皓月刀之前的话是真的,那凶手武功高强,就是师父;若他后来的话是真的,那么凶手就是你。但是我已经问过你了,你当晚没有来过青龙山庄,那就证明守卫在说谎!”冷剑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吗?”冷刀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相信你。说实话,我对师父都不怎么信任,但就是偏偏相信你这个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冷刀又道∶“那凶手不是你,就只能是师父了。”说完,长长地叹息一声。冷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冷刀苦笑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冷剑急道∶“难道你要杀师父呢?师父对我们可有大恩!”冷刀恨恨道∶“他,当然不能杀!所以,只能杀了青天刀和皓月刀!”冷剑道∶“对了,你怎么知道青天刀和皓月刀有问题?”冷刀道∶“皓月刀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说法,但后来守卫的说法还是与以前一样,这就与他对不上号,当时我就对他有所怀疑,所以清晨我才去你那儿求援。”
  冷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一次借兵呢?还要跑两次?”
  冷刀道∶“我刚才说过,之前我没有意识到情况那么危险,只是去问一问你,但后来我对皓月刀有所怀疑,所以才临时决定向你借兵。我回来之后,又使了一计‘敲山振虎’,将我的想法告诉了青天刀。青天刀不够聪明,慌慌张张跑去与皓月刀商议,这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本来我只怀疑皓月刀,但随便一试,竟捉到了青天刀这个叛徒。”
  冷刀喝口茶,拳头紧握,怒道∶“只可惜,不能为玉树报仇雪恨!”冷剑沉默不语。冷刀道∶“我隐隐觉得师父要害我……”冷剑一惊,低声道∶“这可不能乱说。”冷刀又将《烈焰魔经》拿给冷剑看,说了由于《烈焰魔经》缺一页,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冷剑也隐隐觉得冷刀的猜测是对的,但他一向含蓄,道∶“万一是师父太忙,忘记跟你说了呢?”问完之后,才觉得这一问有多么滑稽。马敬一向小心,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冷剑又道∶“他既然要害你,那为什么要对玉树下手?”冷刀微微沉吟,道∶“我想他是要挑拨你我的关系,然后伺机下手。青天刀和皓月刀两人口口声声说玉树是你杀的,这不正是要离间我们吗?”冷剑点点头。
  突然,冷刀凌空一掌打向屋顶。屋顶瓦片残飞,一人从屋顶掉下,重重摔在冷刀面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皓月刀。皓月刀被冷刀一掌打成重伤,满嘴是血,一手捂住心口,欲逃跑。冷刀飞身而出,抢在他前面,又是一掌,将皓月刀从厅外打进了厅内。皓月刀气息奄奄,冷刀补上一脚,狠狠地踏向他的咽喉。皓月刀当场毙命。
  两人担心马敬会对两人不利,连夜驰马南下避难。


  第八章 英雄救美宝刀铸
  冷刀与冷剑匆匆南下,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冷刀大感奇怪∶“他要对我不利,为什么迟迟不下手?”在第三天到了朱家堡。朱家堡是一个繁华的集镇,这里的人善于经商,因此有不少富商大贾。
  正午,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
  两人来到“多福客栈”门前,冷刀道∶“这儿热闹,我们就在这儿投店,多玩几天。”冷剑表示同意。两人随便点了些酒肉,坐在视野开阔的二楼上。
  冷刀刚坐下,便注意到旁边桌子旁坐着一个白衫人,那人头戴斗笠,面容被斗笠白纱遮住,腰间配一柄白鞘长剑,正在那悠悠地喝茶。冷刀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女子。清风徐来,白纱晃动,那女子的容貌也若隐若现,突然,那女子转过头,面正对冷刀。冷刀一怔,急忙转过头来。冷剑看到冷刀的不正常的神态,也看向那女子。
  冷刀心中奇怪,他自小杀人无数,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今天看见这女子,竟然心跳加速,有些紧张。想到这,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觉到心脏正在砰砰砰的乱跳。
  突然,冷刀听到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渐近,转头看见青石街道上驰来五六十个青衣汉子。冷刀轻声问道∶“是他的人?”这里的他自然指他的师父马敬,但冷刀痛恨马敬杀害玉树刀,因此不称马敬为师父,用“他”来代替。冷剑则对马敬比较顺从,道∶“应该不是师父,先看看再说!”
  酒菜上来了,冷刀拿出一枚银针插着试验片刻,确认酒菜没有毒,才拿起筷子吃菜,刚刚吃了一口菜,那些人就已经来到客栈。小二看这些人面目狰狞,怯怯地不敢迎上去招呼。为首人一虬髯汉子手提大刀,虎背熊腰,将人手安排在客栈四周,又带上十多个汉子踏入客栈,在楼下巡视片刻,又跨步上楼来。
  冷刀依然喝着自己的酒,心中却小心翼翼,待那些人对自己动手,便迅速出手。那汉子一眼扫去,眼光猛然停下,停在了那白纱女子身上。几个人迅速围上,将白纱女子紧紧围住。客栈内众人见到这情形,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喝酒,纷纷逃散而去。只有冷刀和冷剑镇定自若,还在悠悠地喝酒。
  那汉子喝道∶“妖女,快快束手就擒,省得我们动手!”那女子轻轻一笑,道∶“焦老七,你来的太不是时侯了,我已经请来了两个帮手。”声音铃铃动听。原来那虬髯汉子名叫焦凌霄,因家中排行老七,故被人称为焦老七。
  焦老七问道∶“是谁?难道是那两个毛头小子吗?”说着指向冷刀和冷剑。焦老七笑道∶“哈哈哈哈!只怕是连毛都没有长全吧!哈哈哈哈!”大手一挥,两个青衣手下杀向冷刀和冷剑。
  白纱女子这时心有悔意,她不知两人武功如何,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送了两个素不相识年轻人的性命,准备伺机相救。冷刀既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又想在那女子面前表现自己,虽然外表冰冷,但内心早已急不可耐。冷剑不知该不该趟这趟浑水,看冷刀已经射出一枚丝雨针,脚步稍微移动,长剑一出一进,便割断了一人的喉咙。而冷刀的丝雨针早已经射入对方眉心,那对方当然一命呜呼了。白纱女子看两人武功不凡,大大地舒了口气。
  焦老七看出两人武功不弱,这才放下了小觑之心,大刀扬起,连圈两个大圆,攻向冷刀。冷刀脚下未动,将真气运至右手,右手立时燃起熊熊大火,在场的几人无不惊讶。冷刀右手连续虚晃,既躲过了对方猛烈的一击,又使对方胸前露出防守空洞,右拳迅捷无比地一击,打在对方胸口处,将对方直直打飞出三丈,压坏了许多木椅。焦老七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听到响动的青衣手下纷纷抢上楼来,与冷刀冷剑厮杀。冷剑连绕过五人,便已将那五人杀死了。冷刀烈焰掌连连猛劈,已经杀死多人,大喝一声,将众人震慑住。冷刀高声道∶“你们老大已死,想活命的,赶快滚!”青衣手下看冷刀如此神威,连忙逃跑,连头也不回。
  冷刀又坐在凳子上与冷剑喝酒吃肉,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白纱女子走近几步,盈盈一拜,道∶“多谢二位英雄相救,不知,小女子可否坐在这儿?”冷刀淡淡道∶“当然可以。”看酒菜近无,喊道∶“小二!”小二看到冷刀武艺高超,心中害怕,听到冷刀喊他,急急忙忙跑过来,竟然碰倒了三五个酒坛子,还撞到了桌角边。
  冷刀看着浑身发抖的小二,又看看白纱女子,轻声道∶“姑娘想吃什么,请便。算是我请的。”说完之后,陡然想起焦老七称呼她为“妖女”,知道自己可能惹祸上身,取出一小锭金子放在桌子上,起身便走。冷剑虽然不明白冷刀这是何意,但还是跟着走了。只留下了白纱女子和吓得魂不附体的小二在那儿。
  冷剑与冷刀并绺而行,问道∶“刚才……”冷刀道∶“那女子被人称作‘妖女’,我们与她素不相识,没有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冷剑感觉冷刀所言有理,另投了镇南附近的一个客栈。
  太阳躲到了大山的另一面。
  晚饭已过。冷刀翻开《烈焰魔经》,想到马敬可能会对自己不利,这本书里可能有什么阴谋,但想起此书威力巨大,能使自己功力大增,又忍不住苦练。冷剑闲来无事,便去外面游玩。
  冷刀运气百会穴,汇于丹田,再至百会穴,又发散至周身血脉。在周身穴脉循环三次,再汇百会穴,最后聚于丹田。冷刀用三个时辰便攻克了第六层,内功又进了一个层次,看冷剑还没有回来,便先行睡了。
  次日清晨,冷刀洗漱完毕,没有找到冷剑,便知道冷剑出事了。急忙走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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