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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品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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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帅揉了揉鼻子,捉弄谑笑:“哼!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要真敢找来,凭师父的武功,再加上弟子和玲儿,不教他们吃不完兜着走才怪!”
龙驼子摇摇头,沮然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杨小邪人如其名,满身邪气,从来不务正业,吃、喝、嫖、赌之外,还外带拐、骗、讹、诈。凡是歪门邪道的玩艺儿样样精通,坏事做绝。但他确实有两把刷子,据说武功来自大漠,一手飞刀已出神入化,天下能躲过的大概没几个。尤其是他的‘跑功’,更教人不得不服……”杜小帅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师父,‘跑功’是什么东西?”
龙驼子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轻蔑道:“哼!那门功夫谁都会,就是遇上打不过的人,掉头撒腿就跑,只是他跑的特别快,没人能抓得住而已。”
杜小帅不可一世地笑:“最好他别遇上我,否则我用‘幽灵十八扭’,看他往那里跑!”
龙驼子含笑道:“会有这一天的!”
杜小帅又问道:“师父,还有那个什么小小君呢?”
龙驼子拿起身旁的小茶壶,啜了两口,润润喉咙始道:“小小君一生拿钱替人办事,武功相当高,尤其是那‘摘星手’和‘天人十八闪’,号称武林二绝。
这两人表面上行侠仗义,其实一肚子坏水,狼狈为奸。为师十几年前就看穿了他们是欺世盗名,正好有件事与为师有关,便约了他们到亡魂谷作一了断。设想到两个混球不顾江湖道义,竟联手合攻为师。他奶奶的!幸好为师功力深厚,十招之内让他们各捱了一掌。杨小邪一看打不过我,掉头撒子就跑。为师那容他逃走,立即施展‘幽灵十八扭’急起直追,眼看就要手到拎来。他奶奶的,真是,就在那节骨眼上,‘格巴’一声,竟然,竟然……”忽见他老脸一红,竟说不下去了。
杜小帅正听得津津有味,差点没鼓掌叫好,立刻追问道:“‘格巴’一声以后怎样了?”
龙驼子很丑地道:“那时为师已扭到了十七扭,正要扭出十八扭,偏偏这一扭……‘格巴’一声闪了腰啦!”
杜小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看师父满脸通红,急忙强自忍住了。
谁都知道忍笑是最苦的,但为了不让师父出丑,再苦也得忍着!
龙驼子干咳了两声,借以的掩饰自己的窘态,然后接下去愤愤地道:“小小君那王八羔子,一见为师闪了腰,竟趁人之危,‘摘星手’闪电般出手,点中了我的笑腰穴。两个小贼这下可乐了,哈哈大笑着不顾而去把为师一个人丢在山谷里。可怜为师一个人象发神经似的,在亡魂谷中笑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总算运足真力,冲开了穴道。一出山谷,为师就想去找他们算帐,偏偏……唉!真是啊,笑了三天三夜,腰杆子竟已僵硬不听使唤了。无可奈何,为师只好决定先回九华山来养伤,那夜经过山边,正好听见婴儿哭声……说来也算你命大,要不是我回来养伤,再拖延一天你就活不成了,这大概是冥冥中的安排吧。唉!谁又会想到,为师在石床上,一躺就躺了十几年……“杜小帅忙跪下道:“弟子日后下山,一定要去找那两个王八羔子讨回公道,以报师父的救命及养育之恩!”
龙驼子欣慰笑道:“起来,起来……”
等杜小帅站了起来,始接道:“本来为师要等你满了二十岁,艺成下山时,才告知你一切的。但今晨你师叔特地赶来,据他推算,五百年始出现一次的‘钱塘江血龙’,今年中秋将在江南出现……”杜小帅搔了搔头发,道:“钱塘江血龙?!”
这是啥玩意儿?
龙驼子微微点头道:“不错,为师也曾听过有关它的传说,据说它已活了两千多年,每五百年出现一次,吸取日月精华,然后静伏海底。它的血具有起死回生神效,而它的内丹,更是稀世珍品,练武的人若能取得服下,立时运功,将它纳入百穴与真力混合一体。不但能脱胎换骨,更能增加数十年功力。
如今江湖中已风风雨雨,准备届时各显身手,看谁能有此幸运。帅儿,为师已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所差的只是火候与功力。这两样都不是一蹴而成的,必须借以时日,纵然再留你三年五载,进境仍是有限。
你师叔今日特地赶来与我相商,便是认为这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良机,希望你能提前下山,去一趟江南,也许……““也许可以死得很难看!”
杜小帅忍不住叫道:“爱说笑!天下那么多高手,那能轮到弟子……”龙驼子斥道:“帅儿!你怎可如此没有志气,难道你不想报那血海深仇了?”
杜小帅这才想起来,糗笑:“是!弟子一定去江南,全力为师获取回龙血和它的内丹。”
龙驼子笑道:“傻孩子,为师已是风烛残年,要那个干吗,还想争霸武林不成,那全是为你啊!”
听了这话,杜小帅知道得表示一下,忙跪下道:“多谢师父成全!”
龙驼子道:“起来……”
等他站起来后,轻叹一声道:“这只是我和你师叔的美梦,至于能不能实现,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机遇和造化了。”
杜小帅别的没有,信心最多,他信心十足道:“弟子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师父师叔的期望!”
龙驼子欣然笑道:“好!很好!”便拿起身旁一只长方形木匣。递向前道:
“这匣内有你当年身上留置的血书,玉佩和令符,以及为师替你准备的一柄匕首,作为防身之器,还有少许碎银,带在身边作为盘缠,省着点用。”
杜小帅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打开匣盖一看,只见匣内折叠的一块白绢,象是从衣裙上撕下的,用血写的字迹经过十几年岁月,已变成暗朱色。
拿出展开来,果见上面写着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小伙子不由热泪盈眶,再取出那块血红色玉佩,只见上面雕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另一面掌心大小的黑色令符,沉甸甸的,看不出是铁或木制成,正面只雕着一个骷髅,既无文字,亦未见其他任何标记。
最后拿出的,却是把毫不起眼的古旧匕首。
忽听尤驼子着重其事道:“帅儿,这柄匕首你可别小看了它,如果用为师针对小小君和杨小邪,所创出的‘君邪手’,配合这把匕首的话,它便能发出剑罡,百步之内伤人于无形,霸道无比。神兵利器,有德者居之,如用之伤天害理,则必遭天谴。帅儿,望你凡事必循天道而行,切记!切记!”
杜小帅当然只能答道:“是!弟子不会忘记的啦。”
龙驼子叮咛道:“这几件东西,你要妥善藏在身上,不可轻易显露。”
见杜小帅将各物一一藏在身上,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此去江南,可顺道去姑苏城外天残寺,求见一位法号天残子的老和尚,唯有他才能解开玲儿的身世之谜。”
杜小帅摇了摇头道:“师妹也跟弟子一样,身负血海深仇吗?”
龙驼子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当年他是把玲儿托付给你师叔的,你师叔终年行踪不定,无法收养一个女娃儿,才抱来交给了我,当时亦不清楚她的身世。”
杜小帅想到师妹的“症状”,虽然答应不说的,但不说行吗?使道:“师父,有件事弟子本来答应师妹,不告诉你老人家的,可是弟子如今要下山了……”龙驼子笑道:“不用耽心,女孩子长大了,那只是生理上的自然现象罢了。”
杜小帅歪着头,诧异地道:“师父怎会知道的?”
龙驼子道:“你拿了画回洞去看时,为师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对,问她那儿不舒服,她又不肯说。最后我故意装作很生气,她才吞吞吐吐地,把真相说出来。
玲儿的事不用耽心,为师会照顾她的,你安心去江南吧,在外一定自己多保重!”
杜小帅这才放心,含泪辞别师父而去。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二 章
杜小帅刚下了山峰,就听庙后传来玲儿急促的呼唤声:“师哥!师哥……”
猛然转眼一看,玲儿正急如星火地追来。
龙驼子揉了揉鼻头,咕哝:“勾勾甜(纠缠不清)的来了!”
玲儿气急败坏地奔来,嗔责道:“好哇!小师哥,你要下山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溜了啦!”
杜小帅心中正盘算如何摆脱她,干笑道:“我,我……”玲儿冷哼一声,很生气地道:“放心,不是我来追你,是师父忘了这个,要我追来交给你!”
把手一伸,掌心上托着个小小锦囊。
“这样啊,多谢啦!”
杜小帅正伸手去接,她却把手缩回道:“等一等;师父要我告诉你,这个锦囊要好好藏在身上,在遇见杨小邪和小小君时才可以拆开,不能给其他任何人看哦。”
杜小帅俏皮地立正,故作正经道:“是!”
玲儿刚把手伸出,又缩了回来,问道:“你对我没话交待?”
“交待?”杜小帅咕哝着道:“又不是要死了,还遗言呢!”
“小师哥,你说什么?”玲儿没有听清楚。
杜小帅笑瘪着嘴:“师妹,我不在时你多保重……”玲儿道:“这个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当鸡婆!”
机灵的杜小帅马上又道:“师父请你多……”不等她说完,玲儿已接道:
“放心,我会照顾他老人家的!”
杜小帅连碰她两个软钉子,心想:“她是吃错了药,还是那根筋不对劲?”
想了想,啊哈!总算给他想到了,邪笑:“哦噢,对了,待会儿你回去告诉师父,等我回山时,要重重赏我。”
玲儿道:“你还向师父讨赏?”
杜小帅故意道:“当然哪!这次我是去打拼的也,弄个不好连小命都难保。
如果能一切顺利,成功回来,难道师傅不该重重犒赏我?”
玲儿问道:“你想要师傅赏什么?”
心中偷笑,杜小帅故作一本正经道:“把你赏给我呀!”
玲儿怔怔地道:“把我……”随即会意出是什么意思,嗔声斥道:“少来!
我才不愿意呐!”
杜小帅耸耸潇洒地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江南出美女,我自己带几个回来好啦!”
玲儿气得把眼一瞪道:“师哥:你……”杜小帅黠笑道:“我是真心真意想娶你,可是你又不愿意,总不能要我出家当和尚吧?”
玲儿面红耳赤道:“不跟你说了,拿去!”
随即把锦囊向前一递。
杜小帅怕她又耍花样,急忙伸手接了过去。
揣入怀中,笑得甚是逗人:“谢谢你啦!”
玲儿不依道:“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一声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杜小帅呵呵地笑:“那你要我怎么谢?”
玲儿犹豫了一下,才羞红着娇靥,伸手指指自己嘴唇。杜小帅故意装糊涂道:
“你嘴唇怎么了,也肿啦?”
玲儿嗔声道:“你少装蒜!刚才在山洞里,抱着人家……”杜小帅装出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噢,是不是要我亲亲你?”
玲儿微微点了下头道:“唔……”
杜小帅笑瘪想道:“小师妹居然食随知味,被我一吻,上了瘾啦!”
他笑声不绝:“这可是你自愿让我亲的喔!”
玲儿又羞又喜,闭上眼睛,仰起脸来,噘起小嘴,摆出等等亲吻的姿势。
你娘咧!现在不走,要拖到什么时候!
杜小帅横下心来,趁机一转身,施展轻功疾掠而云。
玲儿不见他采取行动,正暗觉诧异,突闻衣袂带风声响,情知有异,急忙睁眼一看,杜小帅的人影已在数十丈外,追之不及,气得小姑娘一蹬脚,哭了起来。
杜小帅既听不见,也看不到——半故意的。
他连头都不敢回,一路施展轻功,疾奔如飞地出了九华山,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一旦离开九华山,杜小帅可有点六神短路。
他在山外向樵夫问明路径,便宜向南行。
由于从未出过门,路径不熟,竟舍直取弯,走上岔路,绕向了铜山。
正觉得走的路不太对,想找个人再问问路,突闻远远传来一阵喝叱喊杀声。
小伙子吃饱撑着,循声赶去,尚在十余丈外,便见七八个壮汉,正在合力围攻一个鹑衣百结的小叫化。
这些壮汉武功不俗,个个都有两把刷子。而小叫化看上去只不过十五六岁,却是身手怜俐,使他们一时奈何他不得。双方打得可真热闹,既精彩又刺激,现代人的那些肢体语言可都是这样学来的!
壮汉们见久战不下,似已打出火气来,为首的那个一打暗号,便见其他人纷纷发出暗器,齐向小中化招呼去。
小叫化虽滑得象条泥鳅,但仍然顾此失彼,一个不留神,被一支暗器射中大腿,痛得大叫一声:“哇!北悴恢У乖诘厣稀?
壮汉们见状大喜,一拥而上,正举刀要将小叫化大卸八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闻一声大喝:“等一等!”
随着喝声,一条人影如大鹏般飞掠而至,正是那好管闲事看不过去的杜小帅。
小伙子人到掌发,一出手就震飞了两名壮汉砍下的钢刀,使得其他人为之一惊,全傻了眼。
为首的壮汉不禁惊怒交加,怒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小伙子,恶狠狠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敢架梁子?”
杜小帅眼光一扫,呵呵干笑道:“你娘咧!你们这么多人,欺侮人家一个小娃儿,你们娘是不是忘了长脸给你们啊?”
小叫化一听,坐在地上鼓掌喝采道:“对,没有错,不要脸。骂得好!”
为首壮汉怒喝道:“好你妈个屁!两个一起杀,大家上!”
七八名壮汉齐声呐喊,一拥而上,各自挥刀砍杀。
杜小帅揉了揉鼻子,笑得甚捉狭:“哇噻!看样子是玩真的啦?”
小叫化已忍住腿上的伤痛,霍地跳起,接道:“没错,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要怕事就快溜吧。”
杜小帅笑瘪着嘴道:“爱说笑!?
眼看两把亮晃晃的钢刀迎面砍来,哪容他迟疑,身形一晃,出手如电,使两名壮汉连看都未看清楚,持中钢刀已被他夺下。
小叫化这下可乐了,用川语赞道:“格老子的,硬是要得!”同时伸手在杜小帅肩头上用力一拍。
杜小帅毫无实际应敌经验,突觉肩上被人重重一拍,一时分不出是敌是友,一把抓住小叫化尚未及撤回的手腕,竟将他来个“过肩摔”,把他给摔了出去。
小叫化身不由己,飞身摔出,惊得大叫:“碍…”眼看为首的壮汉正抢刀砍来,小叫化情急之下,凌空身形一扭,双脚齐蹬,才使整个身子偏开,硬硬避开突来的一刀。
仅仅只差半尺,他就被钢刀劈成了两片!
“叭”地一声,小叫化重重摔跌在地,气得冲着杜小帅大骂:“有没有搞错啊?你到底在帮谁?”
杜小帅露出了苦脸窘笑着,眼见为首壮汉已抡刀砍来,干脆以行动表示啦。
只见他双掌一翻,“君邪手”已出手。
为首壮汉一刀砍下,只听得“叮叮当当”数响,一把钢刀已断成了好几节。
手上仅握着短短的刀柄。
他吓得傻了眼,几乎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这把刀是不是钢铁打造的?也许是木片做的仿冒品吧!
还呆呆的站着,杜小帅又飞起一脚,踹了他跌个狗吃屎。好死不死地,他也跌坐在小叫化身旁,两个好象在那里促膝长谈,又似在玩“排排坐”。
小叫化趁壮汉还呆滞得可以时,身子往后一翻,补上一脚,踹得他连翻带滚,跌出了一丈开外。
其他四五名壮汉正扑向杜小帅,纷纷以暗器出手。
小叫化一眼瞥见,惊叫道:“当心暗青子!焙伲∧挠盟奔ζ牛思倚』
镒拥慕T缫殉銮剩桓龃蠓鹊姆尚憬淅吹氖讣灯鳎な诹私I砩希患参匆怕?
小叫化不由地又大声喝采:“有够赞!”
可怜那几个壮汉,却已惊得目瞪口呆,看傻罗!
这简直太玄乎了嘛!
为首壮汉刚好跳起身来,见状也傻了眼,心知遇上了扎手货色,凭他们这几块料,实在不够瞧的。只好忍了口气,双手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真高竿,恕咱们弟兄照子不亮……”杜小帅真力一收,吸在剑上的暗器落了一地,随即归剑入鞘,眼皮一翻,说道:“你娘咧!少说废话,你们究竟还打不打了?”
为首壮汉倒也干脆,皮笑肉不笑地道:“嘿嘿,打不过还打个‘熊’,自然不打啦!”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呐!
杜小帅洋洋得意谑笑:“那就快滚吧!”
为首壮汉恨声道:“小子,你少暇拜(神气),有种就留下名号来,咱们日后好有所回报!”
杜小帅笑声迎人道:“不必客气,我揍了你们,还要向我回报,那多不好意思……”小叫化听得一呆,差点没当场昏倒!
没想到他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是个二愣子,忙趋前道:“喂!你有没有搞错?
他说回报的意思,就是要找机会打还你啊!”
杜小帅这才明白,干窘直笑:“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脸色立刻调整为凶恶,向那为首壮汉喝问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为首壮汉冷声道:“不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种就留下你的名号来!”
杜小帅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种,淡谈笑道:“我叫杜小帅!”
为首壮汉怒哼一声道:“好!咱们记住了,后会有期!”一施眼色,便领着那些狼狈不堪的壮汉逃去。
小叫化上前大拇指一竖道:“杜小帅,你好棒!”
杜小帅呆呆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小叫化夸张的做个要昏倒的姿势,翻白眼道:“唉哟我的妈!你还真有够驴的,刚才不是你自己告诉他们的吧,我又不是聋子!”
杜小帅揉了揉鼻子,笑得有够瘪地道:“说的也是……”一眼发现他腿上在流血,忙问道:“你受伤了?”
小叫化一脸毫不在乎地笑道:“烧款代志(小意思)一点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走,我请你喝酒去。”
杜小帅窘红着脸:“不用客气,我不会喝酒啦……”小叫化道:“走走走,不会喝看我喝,你光吃菜就行了。”不由分说,一把拖了他就走。
杜小帅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不要啦,我又不认识你……”小叫化白眼一翻笑骂道:“唉哟我的妈啊!你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逊’,现在咱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杜小帅伸手轻弹耳朵,歪着头道:“嗯,你已经知道我叫杜小帅,可是我却……”小叫化接道:“你就叫我小杨好了。”
杜小帅眼珠子一转,惹笑道:“你姓杨,还是名字叫小羊?”
小杨斥笑道:“我还有小牛小以呐!我是木易杨,不是牛羊的羊。”
杜小帅微微点头故作正经地拱手道:“原来是杨兄弟。”
小杨一拍他的肩头,道:“别他妈酸溜溜,又不要做酸辣汤。什么洋兄弟,土兄弟,叫我小杨就对啦!”
杜小帅笑眯眯地点头道:“是是是,小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些家伙为什么七八个人打你一个,而且还想送你回老家?”
小杨笑问道:“你真想知道!”
杜小帅抽翘嘴角:“废话!我不想知道,干嘛要问你。”
小杨黠笑道:“没问题,咱们边吃边聊,走吧!”又一把拖了他就走。
为了满足好奇心,杜小帅只好任由小杨拖着他向前走去。走出两三里,才勉强看见一个小小的村镇。
小杨伸手一指道:“前面就是‘十里铺’,别看它只有三两百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上吃喝玩乐,应有尽有,连赌场都有哦!”
杜小帅不知赌为何物,很呆地问道:“赌场?”
小杨边走边说道:“是啊,你喜不喜欢赌?”
杜小帅死气憋裂地笑道:“我连赌是什么鬼东西都不明白,怎么会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小杨笑骂道:“真逊!”
两个迈开了脚步,不一会儿,已进入小镇。
小杨象是识途老马,带着杜小帅,走进一个搭建在屋前的简陋草棚。
这里只有几张桌子,是专为过路的商旅所设,附近的樵夫猎户也常在这里歇歇脚,喝上两杯。
由于价廉物美,生意倒是挺不赖的。
他们进入棚内,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找了张空桌坐下。棚内只有个掌柜的老头,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店小二,正在忙得不亦乐乎,没有马上过来招呼他们。
小杨可不高兴了,用力一拍桌面,大声叫道:“伙计!伙计!”
店小二这才走过来,不屑地望望他道:“客官,我又没有耳背,用不着那么大嗓门啊!”
小杨瞪他一眼道:“好你一定是睁眼瞎子,否则怎会看不见有客人进来!”
店小二正待发作,杜小帅笑眯眯地对小杨道:“小杨,算了算了,人家不是已经过来招呼了吗。”
小杨冷哼一声道:“嘿,要是遇上我那天才老爹,不把桌子掀了,棚子拆了才怪!”
店小二只好忍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二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小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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