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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金雕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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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嫱用力搂着楚云的颈子,梦幻似的声音:“楚云,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云……”

  楚云闭着眼,在这雾一样的境界里,虹也似的顶端上,他只觉得身体在飘飘,飘,飘……

  终于,两个人同时吁出一口长气,四张唇儿依依难舍的分开,楚云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丽而毫无瑕疵的面庞,柔声道:“小嫱,你真美,找不出一丝缺憾……”

  黎嫱羞涩的垂下目光,低低的道:“你也不差嘛,美男子……”

  楚云笑了,豁达的道:“云,别夸誉我了,我称得上美男子?浪荡子倒差不多……”

  黎嫱轻轻将面颊贴在楚云胸前,婉柔的道:“你是美男子嘛,但是,最主要的,你更是一个男子汉,是一个纯粹的男人,不过,我不管你到底美不美,够不够英雄气概,只要我爱你就行,哪怕你再丑,再坏,我爱你就认为你是世上最美好的,最完善的,最崇高的……”

  楚云咬一下唇,那上面沾漾着一丝幽雅的白兰花香气,他低沉的笑道:“情人,我要昏了……”

  于是,黎嫱清脆的笑了起来,纤纤玉指在楚云颊上刮了两下,当她正要说话的时候,却不由“啊”了一声,目光惊叹而赞美的凝望窗外,楚云顺着她的眼神看出去,亦禁不住吁出一口赞叹的长气……

  窗外,月色如水,是半弦,银白色的光线淡淡地洒在林间,在花丛,在湖面,凉沁而凄艳,有如一个哀怨少妇的眸子,那么令人怜爱,那么令人感到缠绵,静极了,美极了,像广寒宫的悄然长夜。

  黎嫱靠近窗口,语如游丝:“云,看那水中月……”

  楚云默默注视着如镜的湖面,澄清的湖水像煞一片绸缎,偶而兴起微风一阵,波纹如皱的圈圈涟漪,在那淡淡的波纹扩散中,天上的月儿映在水底,仿佛水里也有一个月亮,随着水波轻轻摇动,这景致清逸得使人不忍移目,高雅得不带一点尘世间的烟火气息。

  楚云静静的欣赏着,缓缓的道:“不错,起得真好……”

  黎嫱微带讶异的看了楚云一眼,道:“什么起得真好?”

  楚云一笑:“我是说,这‘落月湖,的名字。”

  黎嫱同意的点头,道:“这一定是个名人雅士杰作……”

  楚云摇首一笑,轻沉的道:“也不一定,有时候,住惯了林泉山野的樵子农人,往往也会多少带点灵秀之气,他们整日伴着湖光山色,郁林幽涧,感受是飘逸而直接的,或者,他们看见澄空之月倒印湖中,对影成双,有感之下,命名为落月之湖也未可知……”

  黎嫱“嘻”的笑了出来,道:“嗯,看不出你还相当的诗情画意嘛……”

  楚云拍拍心上人的肩头,笑道:“慢慢的,你会发现我的优点更多……”

  他说他这里,忽然又哧哧笑了,黎嫱迷惑的拧了黎嫱一把,娇声道:“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发神经?看你这鬼样子……”

  楚云忍住笑,道:“宝贝,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么?

  你硬逼着和我动手,结果被我脱下靴子,又把你损了个够……”

  黎嫱粉面一热,丹凤眼儿眨呀眨的,哗了一声,羞涩的道:“哼,亏你脸皮厚,还敢说出来……那一次呀,可气

  坏我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却不害臊的竞……竞脱下人家鞋子……”

  她说到这里,凤目倏而圆睁,咳道:“对了,我记起一件事,当你脱下人家鞋子的时候……好像……好像……”

  楚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不错,我还乘机摸了一下,嗯,妙极了,又滑,又软,又嫩,又香……”

  黎嫱面孔红艳欲滴,羞得她直跺脚:“真不怕羞,不害臊,人家那时又不认识你,你竟敢,竟敢这般大胆,哼,我那时气慌了,一时没有想到,假如我当时记起来,非和你拼命不可……”

  楚云笑得更开朗了,道:“宝贝,后来,你为什么又追着我,要看看我的面貌呢?”

  黎嫱紧紧埋首楚云怀中,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狡黠的道:“看看就是看看嘛,难道还要为什么?”

  楚云轻抚着她滑腻的颈项,诙谐的道:“于是,你是俏媳妇瞧丈夫,越瞧越心喜……”

  黎嫱尖叫一声,粉拳又似雨点般捶向楚云身上,边恨恨的道:“鬼……鬼……鬼……”

  一个破锣似的嗓音,忽然接在黎嫱的语尾后嚷了起来!

  “吠!何来妖气邪鬼?待本罗汉施展太上老君灵符驱此妖孽,一干冤鬼小鬼风流鬼还不快快爬回阴曹地府?牛头马面,急急如律令!”

  楚云一把抓住黎嫱的手腕,迅速地在她左腕的黑痣上亲了一下,又向她使了个眼色,黎嫱娇嗔的哼了一声,转头道:“严大哥,阁下还是将你自己这大头鬼捉到阎罗王那里去吧……”





金雕盟十四、白石为证 订三生盟



十四、白石为证 订三生盟

  外面的一个大胖子哈哈笑着掀帘而入,果然正是狐偃罗汉此君,他一摸青光油亮的头皮,呵呵乐道:“小两口躲在这里也不打声招呼,俺又忽闻叫鬼之声,惊急之下,只好使出昔年在茅山道士处学来的镇邪驱魔灵咒……”

  楚云轻轻一哂,道:“罢了,老兄,你总是什么事煞风景就做什么事……外面夜色美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好么?”

  大罗汉一拍手道:“好,俺再带酒去,对酒赏月,临水高歌,诚为人间一大千事,一大雅事也,呵呵,本罗汉素来就有风雅之癖……”

  楚云挽着黎嫱行向室外,边笑道:“老兄,若天下风雅之士尽如阁下,则鱼也沉矣,雁亦落矣,月也闭矣,花亦羞矣,这些天下灵秀,皆会自惭生来不值,所遇风雅之士,尽属附庸……”

  三人一面行出,狐偃罗汉怪叫道:“楚伙计,你竟也轻视咱家附庸风雅,确实可恨,好,不露两手给你看,你就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俺这就对月吟诗一首,也叫你这不开眼的小子见见世面,晓得俺的真才实学!”

  楚云强忍住笑,一摆手道:“请。”

  三人并肩行出木屋之外,顿感清气袭人,精神不由为之一爽,向着如水月峰,似梦湖滨,狐偃罗汉迷着小眼,开始摇头晃脑的吟哦起来。

  黎嫱用力掩着小口,尽量不使笑声溢出,楚云略略捏了她一下,回首瞥了一眼正在古松之下纳凉的大漠屠手等人。

  缓缓的脚步,衬着狐偃罗汉摇摆有致的脑袋,半晌,他一本正经的吟道:“月儿弯弯不好看……团团圆圆光才满

  黎嫱俏皮的接道:“弯弯勾勾如水饺,大饼悬空更馋涎

  楚云“噗”的一声笑弯了腰,黎嫱娇躯乱颤的伏在他的肩头,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狐偃罗汉则怪叫如雷,指着小妮子直跳。

  良久……楚云抚着伤痕处,哑着声音忍笑道:“好了……好了……老兄,你可算是天下第一怪杰,世问首块活宝……”

  狐偃罗汉气咻咻的道:“罢了,罢了,今天算是俺栽于黎丫头片子手里,气死我也,好男不同女斗,好狗不与鸡斗,俺暂且放你一马,好丫头,下次咱们再见真章,呼呼,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黎嫱娇滴滴的过去一步,软绵绵的向大罗汉作了个揖,嗲得令人骨头发酥的道:“笑天哥哥……妹子向你作揖陪罪,请你息怒平气,假如气伤了身子,那可多么叫我心疼啊……”

  狐偃罗汉几乎一口气噎晕了过去,他面红脖子粗的双臂举天,大力呼吸了几口,喘息着道:“俺……俺要去活动一下,俺全身都软了,天啊,最难消受美人恩……”

  楚云含笑望着狐偃罗汉慌不择路的奔去,芜尔道:“小嫱,你真有两下子呢……”

  黎嫱咯咯一笑,挽着楚云向湖滨慢慢行去,月光为他们铺着路,细软的沙石是如此舒适,四只脚依在一起,依偎着在一块白石之前坐下。

  黎嫱半个身躯都缩在楚云怀中,右手轻轻的划动着冰凉的湖水,当她的象牙骨似的纤指抬起时,湖水便如碎玉般自指缝中坠落,零零散散,珍珍淙淙,于是,她的小手又温柔的,湿漉的为楚云整理着鬓发。

  楚云闭着眼任她抚弄,半晌,他低沉的道:“小嫱,用这寒冽清澈的湖水浸脚,一定十分舒服……”

  黎嫱欢呼了一声,根本没有想到其他就翻身坐起,天真的将脚上小巧精致的鹿皮小蛮靴脱了下来,解开裹在那双美丽脚下的轻纱,两只白嫩的,晶莹如玉的美足己显了出来,她吁了口气,弯曲活动了一下那端整而巧致的脚趾,捏了捏浑圆滑润的足踝,轻悄而顽皮的将双脚伸人水中,冷冽的湖水,冷得她低叫了一声,随着这声低呼,那只美丽的玉脚已在水中划弄了起来。

  她划动了一会,有趣的回头瞥了楚云一眼,却发觉楚云正聚精会神,像在欣赏一件珍罕异宝似的瞧着她的脚。

  黎嫱轻推了他一下,道:“傻子,看什么?”

  楚云顺手抱过她,笑道:“看一双世上最美的脚。”

  黎嫱摹的又想到了,她满面通红,急忙将双足自水中抽出,湿淋淋的便往靴子里套,神情又羞又急,可爱极了。

  楚云露齿一笑,右臂用力一搂,左手己快逾闪电般握住她那细嫩滑腻的右足足踝,黎嫱有些羞恼的使劲一挣,楚云已忽然呻吟起来……

  这一下,黎嫱却吓住了,她惶然道:“怎么了?云?又扯动伤口了?”

  楚云故意装出痛苦不堪之状,低哑的道:“我的左手,你知道我的左手曾经裂伤,你却如此用力挣动……好痛啊……”

  黎嫱听在耳里,痛在心中,她赶忙抱歉的一笑,道:“对不起,云,我不是有意的,来,让我给你吹一吹……”

  楚云撒赖道:“不,我不要你吹,我这样很好……”

  黎嫱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脚被那冤家紧紧握抚着,再抬头,楚云的面上流露着喜悦而满足的光辉,就好像一个偷糖吃的孩子达到了目的而大人又无可奈何他一样,促狭而得意。

  “喂!”黎嫱不由嘟起小嘴,“你……你这算什么嘛,抓着人家的脚不放,死皮赖脸的,也不嫌脏……”

  “脏?”楚云笑了,“一点也不,我还想亲一下……”

  黎嫱面庞更红了,她咬着下唇,羞极的道:“不要,不要,云,求求你,至少现在不要,我……我早晚……早晚……什么都是你的……现在……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好,不过,你得叫我一声……”

  “叫什么?”黎嫱红着脸问,她晓得,这冤家又在出鬼主意了。

  楚云涎着脸道:“叫……叫一声夫君。”

  黎嫱急忙摇头,边道:“不,不,羞煞人了……”

  楚云闭上眼,天塌下来也不管的道:“随便,我也不放脚,除非你砍下我的手。”

  考虑了良久,黎嫱眼圈儿一红,该然欲位的哀哀低呼:“夫……君……”

  楚云仿佛触电般全身一颤,急忙缩手睁眼,惊愕的怔在那里,黎嫱已抽搐着双手蒙面,轻轻啜泣起来。

  楚云料不到竟会这般严重,他有些失措的道:“小嫱,小嫱……你怎么了?生我的气了?小嫱,别哭……我错了……我向你陪罪,小嫱,情人,别哭……”

  黎嫱啜位着,两肩轻轻耸动,那股楚楚怜人的韵致,使楚云心中十分难受,终于,他握住她一只柔荑,左手托起她的下颔,低声道:“小嫱,假如我适才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我并非故意如此,但是,你却为何如此伤心?”

  黎嫱抽噎着不说话,目光垂落,泪水又似珍珠般籁簌而下。

  楚云凑过脸去,用嘴唇吻吮着她滑腻而冰凉的面颊,吻吮着那微带苦涩的泪水,悄然道:“别哭,小嫱,告诉我……”

  啜泣中,黎嫱缓缓伏在楚云肩头,幽幽的道:“你……

  你只知道欺负人家……戏弄人家……一点也不替人家想想……人家一个女孩子……怎……怎能任你随意抚弄脚踝?……又怎能叫一个男人夫……夫君……假如……假如……

  你有一天弃我而去……我……我除了死,还有什么路走?……”

  楚云微笑了,他深挚的道:“嫱,到了今天,你还不相信我?一个女人用情要专,而男人又何尝不要?情感是双方面来维系的,来加深的,你对我如此好,我又怎能对不起你?小嫱,相信我,我是真爱你,真要你,真离不开你……”

  说着,楚云缓缓伸手入怀,取出一方寸许大小的白金盒来,这小小的白金盒子,在月光下闪耀着炫异幻迷的光影,可以借着那五色流烁的光影,隐隐看出上面雕缕着一条翔舞如生的飞龙,龙口中,尚含有一颗闪耀着丝丝异彩的红钻,仅看这个盒子,就知道里面的物件是如何珍贵了。

  楚云拿着这个盒子,神态却陷入极端的深沉与冷漠之中,他的眼睛透射着古怪而强烈的光芒,双手十指也在痉孪的互相扭揉……显然,他在决定着一件异常严重的事情,或者,严重得足以影响他的一生。

  黎嫱亦不觉被楚云这怪异的神态惊呆了,她默默而怔窒的望着楚云,心儿忐忑,血液流循加速,手心中冷汗涔涔,但是,她却不敢吭声,更不敢询问,她明白,除非有了极端重要的思考,眼前这冤家是决不会如此的……

  良久,楚云那仿佛来自深邃潭底般的声音缓缓响起:“愿意嫁给我么?小嫱。”

  黎嫱那张诱人的小嘴轻轻翁动,丹凤眼儿惊喜过度的大睁着,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她嗫嚅而艰涩的道:“云,你是说,你……你要娶……娶我?”

  楚云坚定的颔首,低沉的道:“是的,不过,要你愿意。”

  黎嫱红霞满面,却心甘情愿的点头,再点头。

  楚云唇角漾起一丝兴奋的笑意,他缓缓启开那白金小盒,自里面取出一枚紫红色的,通体晶莹而闪耀的心形指环,柔情地为黎嫱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在那修长的手指上亲了一下,他慢慢的道:“这是一枚紫翠,一般来说,翠都是碧绿的,但这紫翠却色做紫红,十分罕见,千百年难得其一,翠都很脆弱易碎,紫翠却非常坚硬,这象征我们永恒不涡的爱,它的形状似一颗心,它的里面尚天生着一颗心,这指环的名字叫‘心印’,我赠给你,表示我们的心已连在一起,也表示你我的誓约,从今而后,你已是我的人,永远不分不舍,不弃不离,我不想说它是文定之物,只愿这指环能拴着你,也拴着我,任它日月循转,永守不渝,我的情,我的爱都在里面,你勿负我,我也不负你。”

  黎嫱喜极而位,伏在楚云肩上泪珠纷纷,抽噎着:“我永不负你……我永是你的人……我永不离开你……”

  楚云轻拥着她,悄然道:“妻……”

  “夫啊……”

  语声如丝,颤抖着,月光柔淡,白石屹立,夜风拂着湖面,涟漪扩散,团团纹纹,天地之间,充满了柔情蜜意。

  落月湖的水更清澈了,周遭的景致更幽静了,极度的情感在升华,飘渺中翔舞着喜悦的心声,谁说不是呢?在水之滨,有伊人依偎,在水之间,有明月投影,息息中黯香盈袖,默默里两情融流……

  千金纵贯相如赋,脉脉此情不如投君诉啊。

  在落月湖,瞬息间已过去了一个多月,楚云的伤势在他自己精妙的医术下,恢复得很快,已差不多完全痊愈了。

  在这一月中,大漠屠手与天狼冷刚等人,曾多次四出追踪逃逸无踪的白羽公子及萧韵婷等人,他们足迹甚至远出百里之外,却皆是徒劳住返,空手而去,又空手而回。

  楚云一直忍耐着,他的仇恨,在黎嫱的万千柔情下,确实淡散了很多,但是,他自己明白,这仅是暂时的,短促的,如果他再碰上这两个人,他知道,他的愤怒又会似火山爆发,除非这个人自他手中死去,否则,这刻骨铭心的疤痕是永不会抹平的,这是血债,这是亲仇啊。

  立在木屋的窗前,他正静静的凝视着插在窗槛上的一丛小紫花,天狼冷刚与大漠屠手恭立于侧,狐偃罗汉却坐在楚云床上,眼皮子一翻一翻的不知在想什么,屋中很静,各人的呼吸声都可清晰闻得。

  “这小紫花真美。”楚云奇异的微笑着说。

  天狼冷刚与大漠屠手一怔之下,相视微笑不语,狐偃罗汉四周一瞧,皮笑肉不动的嘿嘿两声,道:“看样子,俺也须要找个老婆子,你看,这房子抬掇得多干净,又插了那么几朵小花,香喷喷的,娇滴滴的,那丫头片子不在,光凭这软软绵绵甜甜蜜蜜的设置,已够使人心旌摇动,不克自己了,唉,老婆啊,老婆,淑女啊淑女,在天之那一涯,在河之那一州啊……”

  楚云想笑又忍住了,平静的道:“老兄,你不用焦虑,待云弟为你寻找一个。”

  狐偃罗汉咧嘴一笑,道:“如此为兄先谢了,不过,年纪最好不要太大,二十来岁最好,十八九岁么,俺也消受得了,一定要生得俏,长得窈窕,会做一手好菜,温柔体贴,知书识礼,娴慧多情,仪态端庄,狐偃山俺会盖一座小屋,也插那几朵小花,买把琴,挂幅画,积些书,两口子优游自在一番……嘻,想着想着,俺心也乐了,骨也酥了,伙计啊,越快越好,只怕时光过得太快,欢乐的日子太短呢……”

  楚云心中若有所悟,喃喃的道:“是的,只怕时光过得太快,欢乐的日子太短……是的,你我的感触都是一样,人活着,不该有大多的仇恨……”

  狐偃罗汉愉快的向大漠屠手挤挤眼,大漠屠手明白了他的用心之苦,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这位玩世不恭,豪气干云的大罗汉都在劝慰着他的挚友,都在尽量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消解着楚云心中的烦闷忧郁。

  大狼冷刚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楚云已朗朗一笑道:“记得在离开银青双龙府第之前,五岳一剑班兄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当你追求福境之际,幸福说不定已在身旁

  大漠屠手笑嘻嘻的接道:“是的,盟主,盟主已抓住幸福了,本座早已发现黎姑娘手上戴的紫玉指环,那想必是盟主与黎姑娘的定情之物……”

  楚云洒脱的一笑,道:“本当明告诸君,又恐诸君笑吾耳……”

  天狼冷刚喜气洋洋的道:“不知盟主佳期可定下了?”

  楚云摇头道:“还没有,恐怕还需要一段日子。”

  想了一下,他忽然移转了话题:“冷环主,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

  冷刚及大漠屠手,狐偃罗汉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六只眼睛注视着楚云的脸孔,楚云顺手摘下一朵小紫花在手中搓揉,缓缓的道:“当我孤身进入玄凌院,寻着萧韵婷时,我便逼她立即自绝,但是,她却说了许多话,她告诉我,白羽公子暗算先父时,她并不知情,河洛六友奉一笑夺魂黄极之令追杀于我时,他亦不知晓,直到事后,白羽公子才告诉她,她逼于情势,不得不含悲随白羽公子离去隐于百家堡中,而且,她表示对我恩情仍在,不过,这些话却与青印掌胡桑在黄河口海滨告诉我的事实多少有着些出入,两人之言,其中矛盾甚多,在当时我虽已想到,却为她那悲切言词所感染,一时不忍亲自下手,各位与我共同推断一下,他们二人之言,真实的成份以谁较多?”

  毫无考虑的,狐偃罗汉脱口而出:“自然青印掌胡桑之言较为正确。”

  天狼冷刚亦肯定的道:“不错,本座亦有同感。”

  楚云淡淡一哂,道:“愿闻其详?”

  狐偃罗汉咽了一口唾沫,道:“第一,青印掌胡桑是一条血性汉子,他必不会故意造谣附会,第二,他们河洛六友于黄河口海滨截杀于你乃势在必得,不容你生还逃逸,在这种关头,他更无赃言假语的必要,在对一个明知必死的人前,说出真话不怕传扬出去,况且,胡桑是条汉子,他一定不愿使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激于正义,当然所言所述全是真话,不会夸大渲染,更不会无中生有!”

  天狼冷刚沉吟了片刻,道:“有理,青印掌胡桑的为人,依盟主日常所述,是可以信赖的……”

  楚云双目澄澈如水,他平静的道:“老兄分析得很对,据在下观言察色,萧韵婷当时十分畏惧,是而极可能编造一些脱罪之话来意图苟延残喘,不过,自她的表情上看来,倒是十分真诚,可以看出并非全属虚言,即因为她还多少有着一丝人性,所以在下容她自行了结,没有亲自动手,哪知又在混乱中错过了一次机会。”

  狐偃罗汉微一思考,迅速的道:“伙计,你叫她自杀时,她是否犹豫?是否畏怯?还有,你方才说她并非全属虚言,是指哪一点而讲?是指她的罪行来说,抑是她对你的情感来说?”

  楚云沉冷的道:“不错,她畏惧,也迟疑,显然她不愿意死,在下方才所说她态度真诚,并非全属虚言,是指她对在下仍有旧情而言,她的罪行却是无可遁词,事实摆在面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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