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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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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上去!”金狮怒吼。
  两名大汉将他解下,他已完全瘫软。一个人将他压跪在凳前,一个人拉住他的发结拖至
一另侧,他的脖子横搁在凳上了。
  钢刀高举,候令砍落。
  “最后问你一句,你招不招?”金狮厉声问。
  葛奇已陷入半昏迷境地,仅含糊地说:“你……你们会后……后悔,……”
  “剁!”金狮厉喝。
  柳兄弟突然说:“大爷,要留活口。”
  “住手!”金狮叫。
  钢刀在葛奇的脖子上停住,好险。
  柳兄弟淡淡一笑道:“他清醒后会招供的,这时杀了他便没有一个活口了,晚上把他弄
至刑室,他能不吐实?”
  “好,拉下去,送入刑室。”
  “是。”沈三欠身恭敬地答。
  金狮离座而起,说:“把尸首连夜送至北街廖家,别忘把姓葛的血衣与朴刀一并送
去。”
  “遵命。”一名打手大声欠身答。
  厅门外突然踏入一位彩衣少女,两名女侍。少女穿的是猎装,佩了剑。一名女侍挟着弓
囊,佩了刀,另一名女侍则提了两头獐子。
  少女年约十七八,正是花一般的年华,人也美如花,隆胸丰臀水蛇腰,瓜子脸蛋红馥
馥,有一双水汪汪令人想做梦的媚目,樱桃小口一点红,浑身散发着动人的青春气息,踏入
厅堂讶然叫:“爹,怎么又杀人了?臭死了,快拖出去。”
  金狮呵呵笑,说:“野丫头,怎么天黑了才回来?怎样入城的?”
  少女嘻嘻笑道:“把守城门那几个老饭桶,敢不替女儿开城门?爹,女儿猎到两头肥
獐。咦!这个又是甚么人?”
  柳贤弟笑道:“大小姐,这人叫葛奇,是廖老狗派人从襄阳请来助拳的。”
  大小姐冷冷一笑,挥手道:“砍了就算了,留下糟蹋粮食。”
  金狮大笑道:“丫头,你遗传了为父的铁石心肠,虎父虎女,为父不愁后继无人。哈哈
哈哈……
  “要不要女儿把这人砍了?”
  “不,要留活口。”
  二更天,葛奇昏迷不醒,未能上刑,恰好金狮应朋友之约未能及时赶回,葛奇总算神灵
庇佑逃过了一劫。
  三更天,一个黑影潜人刑室,悄然击毙了两名看守,背了神智刚清的葛奇,以不俗的轻
功飞檐走壁溜出了程家,奔向永福客栈。
  老仆葛福被看死在店房中发愁,门外有两名大汉轮流把守,不许关上房门,禁止越雷池
半步。
  全店黑沉沉,只有老仆这间上房有灯光。
  黑影先将葛奇塞在墙角,附耳低声道:“你等等,在下去收拾那两个看守。”
  葛奇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嘎声低问:“朋友,你为葛某冒了大大的风险,为甚么?”
  “不为甚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黑影低声答,语气平静。
  由于黑影用黑巾蒙面,看不见庐山真面目,葛奇不知对方是谁。追问道:“兄台请留下
大名,容留后报。在下双臂已半残,身躯无半寸完肤,该如何脱身出城?”
  “休问来路,用不着图报。城墙高仅丈余,贵价难道就无法带你出城?”
  “这……”
  “他能办到?”
  “勉可办到。”
  “那就好,我先去解决那两个狗腿子。”
  黑影悄然走了,葛奇的目光,盯住黑影肋下的一个小巧革囊上,自语道:“这人的口音
有点厮熟,是谁?”
  黑影蛇行鹭伏,沿廊下的暗影接近了店房,相距两丈外,突然双手齐扬。
  房门口坐在长凳上的两个看守,正低头聊天,不知死神已经光临,暗器无声而至,“啪
啪”两声轻响,后脑各挨了一块飞蝗石,砰然栽倒。
  老仆葛福一怔,向外张望。
  黑影到了,在两看守的天灵盖上各击了一掌,向里面的葛福叫:“快拾掇,准备背走你
的主人,快!”
  不久,店后门大开,葛福背了葛奇,爬伏在地向黑影磕头,颤声轻叫:“恩公天恩,老
奴来生犬马以报……”
  “快走,你们只有一个半更次逃命,走!”黑影拖起葛福,急急地催促。
  “老奴…”
  “我带你们缒城而出,快走。”
  缒出城外,葛福向城上的黑影四拜,方洒开大步向东奔,全力急赶。
  打破樊笼飞彩凰,挣脱金钩走蛟龙。
  次日,白河城大乱一天,打手满街走,四乡走狗八方骚扰,要捉拿逃囚葛奇主仆。
  第二天,第三天,风声过去了。
  这天近午时分,两个身材魁梧的卖货郎,从东门进城,直趋十字街口。两人后面,跟了
一个脸色如古铜但眉清目秀,有一双明亮无比的大眼睛小后生,年约十七八岁,正是睡觉也
长的乳虎年龄,挑了一担行囊,像是两位货郎的长随小厮。
  两个货郎一老一少,老的年约花甲,少的约三十出头,背了货架,手摇着拨浪鼓。一到
东街玄坛庙前的广场,货架一放,拨浪鼓叮咚叮咚响,老货郎亮着大嗓门,摇着拨浪鼓吆
喝:“下江来的老货郎,身背着货架走四方。”
  年轻货郎用一阵拨浪鼓声圆场,接口唱道:“南京来的胭脂花粉名头响亮,绸缎子花边
姐儿的坎肩流苏来自苏杭……”
  立即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娃娃。
  长随小厮坐在行囊上,笑嘻嘻地接口道:“他们爷儿俩是卖货的,不是跑解卖跌打丸,
用不着娃娃们帮场,走开走开!”
  老货郎脸一沉,颇为不悦地说:“印小兄弟,你少开尊口好不好?”
  “我又怎么啦?”印小兄弟问。
  “你这是帮倒忙嘛,人少了谁还过来买货?”
  “范大叔,这里可不是赶集,你们又不是江湖卖解的人,要帮场子的人有屁用,你们的
拨浪鼓还怕引不来买主?老实说,你们这种货郎,做的都是妇道人家的生意。该到大街小巷
走走,在这里活现世,保证你卖不了半文钱,算了吧。”印小哥有条不索地说,
  一声暴叱,进来了两名大汉,喝走了看热闹的娃娃们,向两个货郎叫:“收摊子,下江
来的人,这几天禁止在本城做买卖,快收了。”
  范大叔一怔,问道:“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你耳聋不成?”大汉厉声反问。
  印小兄弟接口道:“范大叔,你听清了吧?人家白河城在罢市,你爷儿俩就遵办吧。”
  大汉怪眼一翻,沉声道:“小******!闭上你的狗嘴。”
  印小兄弟哼了一声道:“怎么啦?你老兄吃了火药不成?我那几句话冲了你老兄么?”
  大汉双手叉腰逼上两步,冷笑逼:“罢市两字,岂是随便乱说的?你这小子简直……”
  范大叔赶快打圆场,陪笑道:“见台,大人不记小人过,童言无忌,就饶了他这一
次……”
  “你少插嘴。”大汉沉叱。
  范大叔转向印小兄弟说:“小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吧,还不向这两位兄台陪个不是?”
  大汉哼了一声问:“阁下,这小子是你的什么人?”
  范大叔欠身笑道:“他是个傻子,姓印,名三。是老朽在路上雇到的挑夫。”
  印三嘻嘻笑,接口道:“对,对,我姓银,金银财宝的银,叫银山,金山银山,银山的
银,金山的山。”
  “晤!可能是个傻小子,世间哪有姓银的人?”大汉自以为是他说。
  “嘻嘻!有姓金的,为何没有姓银的?嘻嘻!你少见多怪。”印三怪笑着说。
  “不许笑,你是挑夫?”大汉问。
  “对,对,挑夫,范大叔的伙计病了,要我帮助他挑行李,说管拿钱管饭。嘻嘻!有人
管饭,挑就挑吧。”
  “唔!你们的行李可真不少,打开来看看。”
  印三嘻嘻笑站起解包裹说:“里面是臭死人又脏又破的被褥衣裤,臭袜子破破烂烂,你
要看就看吧。”
  范大叔爷儿俩脸色微变,年轻货郎的右手探入衣下,相互打眼色,好在没有人注意两人
的神色。
  大汉见印三毫不迟疑地解包裹,反而疑意全消,挥手道:“不必打开了,你们走吧。”
  两名大汉一走,范大叔松了一口气,向印三苦笑道:“印小兄弟,你就少说几句话吧,
多言招祸,请你今后闭上嘴好不好?”
  印三一面系包裹,一面笑道:“嘻嘻,要不是我多说几句,刚才保证有一场热闹可看
了,保证坏事。”
  “你说甚么?”范大叔颇感意外地问。
  “我说了甚么?”印三傻傻地反问。
  年轻货郎苦笑道:“印三,你并不傻。”
  “不傻?不傻不好,这年头,傻的人才有福哪!”印三笑嘻嘻地说。
  “你怎知包裹里盛的是破衣裤臭袜子?”
  “嘻嘻!看你们的倒霉相,还会有什么好东西?”
  范大叔背起货架,叫道:“走吧,咱们落店,站在这儿会招惹是非。”
  “对,会招惹是非,早走早好,人家已经起了疑心了。”印三挑起行囊说,健步如飞领
先便走。
  范大叔故意落在后面,向年轻货郎低声道:“志超,咱们可能走了眼。”
  “走眼?”年轻货郎一头雾水地问。
  “是的,走眼,你看印三是不是真傻?”
  “这……师父之意……”
  “语含玄机,装疯扮傻。”
  “这……”
  “咱们防着些。”
  “师父怀疑他是金狮的眼线?”
  “很有可能。”
  “那……咱们岂不……”志超变色道。
  “沉着应变,咱们作最坏的打算,小心提防。”
  “师父,如果他真是金狮的眼线,咱们危如垒卵,不如先撤出城外……”
  “如果不幸而料中,已嫌晚了些,咱们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记住,非万不得已,不
可暴露身份。”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有人说:“万里长风范施主,久违了。”
  范大叔大吃一惊,火速扭头回顾。
  身后站着一位中年老道,鹰目炯炯,勾鼻薄唇,身材瘦削,大有仙风道骨的气概,阴笑
道:“果然是范施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鬼道人!”范大叔脱口叫。
  鬼道人咭咭笑,笑完说:“施主的记性,比贫道强多了。贫道只感到眼熟,跟了施主好
半天,方记起施主的名号。这也难怪,大名鼎鼎的江湖名宿万里长风范家昌,竟然扮成刺探
阴私的卖货郎,贫道当然一时眼拙了。要不是试叫一声碰运气,恐怕施主必定否认自己的身
份哩!”
  万里长风一咬牙,说:“鬼道人,这次希望你别碍了范某的事。”
  “呵呵!贫道碍了你的事么?”
  “咱们彼此心中明白。”
  “施主多心了。”
  “范某能信任你么?”
  鬼道人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贫道不是不可信任的人,关键是施主是否需要贫道可以
信任。”
  “你的意思……”
  “贫道认为施主了解贫道的意思。”
  “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不好?”
  “呵呵!此地不是说话所在。入暮时分,希望施主到南大街清虚观谈谈。”
  “你……”
  鬼道人已阴笑着转身走了。
  万里长风师徒站在原地发僵。
  印三挑着货担在前面相候,视若未见听若未闻,仅抿嘴傻笑。
  他们在一座小客栈中落脚,睡的是大统铺。万里长风师徒两到井边洗漱,避开其他旅客
的耳目。
  这位江湖名宿显得心事重重,不胜烦恼地说:“志超,看来咱们此行确是事事不顺手,
第一站便碰上这件棘手的事,为师耽心葛老弟已遭不测,而且可能牵出咱们了。”
  志超也神色慎重地说:“师父,鬼道人的出现,会不会是巧合呢?”
  “也许是巧合,但咱们却须作最坏打算,目下最重要的事,是打听葛老弟的下落,是生
是死,探出后方能决定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法。”
  “师父之意……”
  “咱们想想看,葛福得神秘蒙面人之助,背了葛奇逃出城外,离城不足三里,重又被一
个灰衣蒙面人截住,留下葛奇老弟,故意纵走葛福通风报信,这里面到底有何文章?是何用
意?”
  “这一切等咱们今晚捉两个人来问口供,便可揭开其中之谜了。”
  “你想得真如意,说不定咱们已经钻入他们准备好的鼠笼雀网中而不自知哩!”
  “师父象是举棋不定……”
  “算了,想多了徒乱人意。等会儿你好好看住印三,为师前往清虚观,探探鬼道人的口
气,看他怀了些什么阴谋。”
  夜市刚开,万里长风踏入冷冷清清的清虚观。
  小小的清虚观一灯如豆,大殿阴森森,只有一幽暗的神灯,散射着暗红色的光芒,鬼气
冲天。
  万里长风推开虚掩着的观门。幽灵似的闪入大殿,举目四顾,鬼影俱无。
  “请道长现身。”他低叫。
  没有回音,他略一迟疑,徐徐举步向观后闯,猜想鬼道人可能藏在后面香火道人的住
处,因此大胆向后走。
  “站住!”昏暗中有人低叫,声音发自神案旁的暗影中。
  他闻声止步,扭头转身问:“谁?请现身相见。”
  “你带了同伴前来么?”暗影中的人问,不像是鬼道人的嗓音。
  “没有,小徒在客栈听信。”
  “很好。”
  “你阁下是……”
  踱出一个修长的黑影,接口道:“鬼道人在外面巡视,看是否有人跟踪你前来。”
  “鬼道人未免太过小心了。”
  “白河城风雨飘摇,小心为上。”
  殿门口出现了鬼道人的身影,阴笑道:“小心撑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鬼道人
做事以稳健著称,休怪贫道慢客。”
  “道长也以诡计多端著称,因此绰号称鬼。”万里长风冷冷地说。
  “夸奖夸奖,被人称为鬼,贫道感到并无不妥。”
  “鬼道人,说吧,你安的什么心?”
  “别慌。贫道请施主前来一谈,彼此皆有好处。”
  “你鬼道人会把好处送人?奇闻。”
  “你要办事,贫道也沾些光。”
  “沾什么光?
  鬼道人一阵阴笑,笑声如幽灵夜泣,令人闻之毛骨惊然,笑完说:“贫道与几位同伴到
此地看看风色,想在附近建一座大的宫观,无奈此地的人信鬼神的人不多。”
  “不错,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信鬼神的念头确是淡薄,当然有些人反而更为虔诚。”
  “更糟的是,白河附近的十余名大户,皆是往昔的巨匪大贼,这些人心中无神无鬼。”
  “对那些以吃人心肝下酒为乐的大豪,你不能期望过高。鬼道人,开门见山说你的来
意。”
  “好,开门见山,施主你隐起身份前来白河,定然有所图谋,也定然为名为利。不论名
利,独吞列为大忌。”
  “哼!你……”
  “别生气,听贫道说完。你办你的事,贫道不妨碍你。够朋友吧?”
  “你鬼道人眼中还有朋友?”
  “笑话,阁下未免太小看人了。你急于办事,贫道急需香火钱建宫观。”
  “那又怎样?”
  “给贫道一千两银子,贫道便置身事外。”
  万里长风大怒,沉声问:“老道,你勒索我么?”
  “施主言重了,说得多难听。”
  “哼!在下不是甘于受勒索的人。”
  “那你就休想办事。”
  先前现身的黑影冷笑道:“姓范的,你大概不吃敬酒吃罚酒,一千两银子任由你办事,
你还嫌多了不成?”
  “在下哪来的一千两银子?”万里长风口气一顿。
  “你万里长风范家昌虽不是百万富豪,千把两银子算不了甚么,别装穷好不好?”鬼道
人阴笑着说。
  “范某离家千里,怎会带一千两银子上路?”
  “贵友云里飞是襄阳的第一位财主,只要你写下一张借据,贫道便派人前往向贵友讨取
如何?”
  万里长风一咬牙,说:“好罢,明天你到客栈拿借据。”
  “谢谢,明天见。”
  送走了万里长风,鬼道人向黑影得意地笑道:“这笔买卖顺利得很,现在,咱们去找金
狮,出卖这件消息,捞一笔油水该无问题,走。”
  鬼道人打的是如意算盘,以勒索手段迫万里长风就范之后,一脚踏两条船,要将消息卖
给金狮。
  修长的黑影是个中年人,鹰目炯炯两颊无肉,高颜薄唇一脸阴狠刻薄相,并不跟鬼道人
走,迟疑地说:“云飞道长,这恐怕不妥吧?”
  鬼道人停步转身,惑然问:“桑兄,有何不妥?”
  “这种两面……”
  “哈哈!桑兄,你何时开始心肠变软,怎么讲起江湖道义来了。”
  “兄弟并非心肠变软,而是道长误会了兄弟的意思。那万里长风在江湖声誉甚隆,朋友
众多,这次带人改装隐名前来白河,可能另有接应,咱们借据尚未到手之前,便将这消息卖
给金狮,万一被他的朋友查出,咱们岂不是白丢了一千两银子?金狮的出价,决不会超过一
千两银子,说不定咱们得两头落空哩。”
  “这个……”
  “一个江湖名宿隐姓埋名落脚,平常得很,这件消息值不了二十两银子,金狮那老贼守
财如命,是否肯给你二十两银子,谁也不敢保证。”
  鬼道人不以为然,笑道:“金狮早些天便放出话来,愿以重金收买来自襄阳的消息,他
不会舍不得银子。”
  “他金狮是本地的强龙,爪牙众多,眼线遍布,不难查出万里长风的底细,他会将银子
轻易地给你?善财难舍,金狮不是舍善财的善男信女。兄弟认为,明天拿到借据。咱们就远
走高飞,比较稳当些……噤声!门外好像有人。”
  两人抢出殿门,外面院子里空荡荡,鬼影俱元。
  鬼道人摇摇头,笑道:“桑兄,你就会疑神疑鬼。”
  桑兄脸色不正常,低声道:“兄弟确是听到冷笑声,刚才确是有人。”
  “但人呢?”
  “这……怪事。
  “甚么?”
  “瞧,门上插着甚么?”
  右面的门扇上,插着一根草标,那是极为普通的售卖货物标记。
  “草标。”鬼道人。隍然叫。
  “甚么意思?”桑兄也变色道。
  鬼道人打一冷战,惊然地说:“意思是说咱们插标卖首。”
  是一根极为普通的狗尾草,打结后长约尺余,贯透寸半厚的门板,迎风摇曳。
  虽天色昏暗,仍可看得真切,一看便知不是插在板缝中,而是以神奇的劲道,从远处射
在门板上的。
  桑兄惶然四顾,毛骨悚然地说:“灵飞道长,明天获得借据,立即远走高飞。”
  “是的,远……远走高飞……”鬼道人惊惶地说,拔下草标,手忙脚乱地关上了殿门。
  桑兄刚转身,倒抽一口凉气,退了两步。
  鬼道人急急扭头,大吃一惊。
  神案上,坐着一个佩剑的青衣大汉,双手又腰,冷冷地盯视着他们,冷冷地问:“诸
位,谁要远走高飞?”
  鬼道人壮着胆问:“施主是何来路?”
  “邢无极。”青衣大汉一字一吐地报名。
  桑兄大惊,骇然道:“程家八大金刚之一的邢大爷。”
  邢无极淡淡一笑道:“正是区区,两位为何要远走高飞。”
  “贫道……”
  “在下不容许任何人说谎。”
  鬼道人打一冷战,惶然地说:“贫道岂敢说谎?”
  “谅你也不敢。”
  “贫道受……受到警告,只……只好离开贵……贵地。”
  “受谁警告?”
  “不……不知道,只知有……有人在……在门上插了草标,贫道心……心怯……”
  “草标平常得很……”
  桑兄拾了草标举起说:“就是这根草标,贯透两寸殿门。”
  “哦!你们为何受到警告?说实话,不然,你们将永远后悔。”邢无极冷冷地问。
  鬼道人不敢不吐实,恐惧地将勒索万里长风的经过说了。
  邢无极不住打量草标,静静地听完,冷冷一笑道:“在江湖道上,万里长风听说确是一
号人物,但在咱们汉江这条水路,他算老几?灵飞道长久走江湖,见多识广,难道就不知这
草标的底细?”
  鬼道人不住摇头,不安地说:“江湖道上,从未听说过有人用草标作信记的,贫道认为
这人留下草标的用意,是警告贫道……”
  “别说了。”邢无极不耐地喝止,指着草标留下的深孔又道:“这人如果用内力持草插
在门上,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声落,拇、食、中三指拈往草标,默运神功力贯草柄,猛地向门上插去。
  一声轻响,草柄插入门板寸余,无力再进。
  邢无极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说:“你两人竟敢在程爷的地盘勒索,大概是吃多了豹子
心老虎胆。”
  鬼道人与桑兄打一冷战,冷汗沁体。
  “邢施主……”鬼道人汗流浃背地说,几乎话不成声。
  邢无极哼了一声道:“你两人说,该怎办?”
  “这……贫道不该贪心……”
  “目下是酉牌正末之间。”
  “邢施主……”
  “给你们半刻工夫,立即动身离境,酉牌末你们仍未离城,哼!”
  “邢施主……”
  “你们的时辰不多了。”
  鬼道人仍想拖延,邢无极鼓掌三下,向外叫:“徐兄弟,你们留意时辰。”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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