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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楼十二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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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叟王九说到这里,垂首朝地上铁剑定魄孙浩东尸体看了眼,忧郁的叹了口气,又道:“侠义门中人物所行的途径是一条,邪派中人,他们的趋向亦是一个方向,是以,于英雄最后指出菩提门中两个漏网掌门,诚然极可能与五梅帮、穷家帮中白衣丐抗瀣一气,同流合污。”
愚叟王九说出这些话,梁上客廖清犹若醍醐灌顶似的惊醒过来,点头不迭的道:“愚叟王老,你说得有理,照你这么说来,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湖上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浩劫。”
愚叟王九仿佛解释似的说道:“因着云海银燕楚玲,向乃父索取儒侠欧振天父女俩,可能引起他们自己父女俩反目,铁剑定魄孙老,自愧一世英名付诸流水,饮恨自戕,埋骨古井下。”
彭宗铭听到这里,显然想到另一桩事上,禁不住插嘴急问道:“王老前辈,照你老人家说来,欧伯父和婉丽姊姊,现在又在何处呢?”
愚叟王九听彭宗铭焦虑的问出这话,怜悯而同情的看了他一瞥,慰劝地道:“孩子,你暂且别焦急,任何事实的演变,很难以想象,据咱老头儿看来,儒侠欧振天父女,目前已陷入五梅帮之手。
“要不然,铁剑定魄孙老,不致会饮恨自戕,埋骨古并。”
愚叟王九转首慈祥的看了她一眼,仿佛给这悲苦中的孩子,一个无言的安慰,接着又道:“眼前只有迅快探得五梅帮窝巢所在,凭咱们眼前数人,儒侠欧振天父女之事,不难迎刃而解。”
愚叟王九说出这话,梁上客廖清显得怀疑的道:“王老,咱们上哪儿去找五梅帮窝巢呢?”
愚叟王九稍作半晌沉思,这才道:“据咱老头儿看来,五梅帮窝巢,就在蜀地,且在离綦江石角岭不远之处。”
言至此,旋首朝众人道:“你等且退出这小园子,待咱老头儿来安排铁剑定魄孙老的尸体。”
彭宗铭等众人,不胜困惑的退身到屋据下,这时,只见愚叟王九面对着仰卧地上的铁剑定魄孙浩东尸体,双掌缓缓挥舞。
一股锐厉无比的劲风,凌空呼啸涌起,卷起堆堆乌云般沙尘,罩向铁剑定魄孙浩东尸体。
这时愚叟王九绕着盖上砂土的尸体,疾步狂奔,漫天蓬飞的砂尘,因着愚叟王九绕着尸体而行,亦像一朵覃型乌云似的压下来。
不多时,风收砂敛,铁剑定魄孙浩东的尸体上,已盖下一轮铁丘般的墓冢。
在屋檐下观看的彭宗铭等众人,看得莫不骇然震住。
愚叟王九脸色肃穆,忧郁中含了一份萎顿的神情,缓步走到众人跟前,旋首留恋似的又朝这座墓冢看了眼,才向众人道:“铁剑定魄孙老,含恨九泉,死不瞑目,此番如若果真是云海银燕楚玲追逼而埋骨古井,咱老头儿要这逆女祭拜父家,血溅墓地后,再替孙老插立墓碑。”
众人听愚叟王九这番话,忧郁悲愤中答不出话,这时疯癫僧乙乙和尚,突然大声的道:“自古百善孝为先,如果云海银燕楚玲是蛇蝎心肠,有逆女逼亲之事,咱老佛爷一手饿狗吃巴掌,先饶不了她。”
众人怀着沉重无比的心绪,离开石角岭铁剑定魄孙浩东庄院。
路上彭宗铭禁不住焦虑的问梁上客廖清道:“廖叔父,咱们上哪ㄦ去找云海银燕楚玲?”
这时愚叟王九接上道:“要找云海银燕楚玲,解铃人还是系铃人,这事只有从酒丐康英雄的身上来着手。”
酒丐康武听得似解非解,却是错会了对方语意,瞪眼大声道:“老头儿,你要把咱老要饭送进棺材去?”
酒丐康武问这话,愚叟王九尚未回答,梁上客廖清颔首不迭的道:“王老说的甚是。”
话落,旋首向酒丐康武道:“老要饭,咱们要再把你送进棺材,未免太没意思了,可是话得说回来,你是江湖上穷家帮帮主,到处能找你徒子徒孙,这些要饭的到处乱走,不是就地找一个来,一问就有啦!”
酒丐康武听得脸色一红,嗫嚅愧歉地道:“这里蜀南地带,该是白衣丐中的天下呀!”
梁上客廖清听他这么说,—摸嘴唇上端一撮短须,不胜欣愉的道:“那更妙啦!兵家常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以毒攻毒,更为上策。”说着,转弯抹角的想出了一个主意。
傍晚时分,众人来到—处颇热闹的集镇上,酒丐康武单独一人走在前面,彭宗铭、吴碧影、梁上客廖清、愚叟王九、疯癫僧乙乙和尚,衔尾远远的追随在他后面。
这时,只见酒丐康武绕着镇甸的大街小巷环行一匝,遇着街头巷尾握钵执棒要饭的,向他们示出穷家帮(赤衣丐)暗语,接着就在镇甸近郊一座古庙里息下。
经有半个时辰左右,庙门外涌进六七名汉子,这些汉子都是穿着洗涤得异常干净的褴褛破衣,脸肌红红,绝不像在风霜雨露之下求乞过活的。
汉子中头前一名,朝指酒丐康武大声喝道:“喂,老头儿,你是从哪儿来的?竟敢在龙拐铁杖穆木舵主爷管辖地区,使用赤衣丐中暗语。”
酒丐康武听得心头激怒至极,而他究竟是位阅历深厚的风尘奇人,是以,他并不显于脸色,淡淡一笑的道:“尊驾数位,是否白衣丐中弟子?”
酒丐话未落,另一名要饭汉子咆哮怒骂的道:“老家伙,明知故问,爷们可没有时间跟你闲聊,待咱来超度你归天。”
汉子说到这里,扑前一步,呼的掠风声起,右拳疾吐,照着酒丐康武胸前袭来。
蓦地!陡闻一响,啊一声惨呼,出拳袭击酒丐的要饭汉子,脸色纸白,踉踉跄跄暴退下来。
未行三四步,一声闷哼,翻倒地上。
敢情眼前这些汉子都是武术行家,已看出自己伙伴,在眨眨眼间遭这老要饭的把臂骨御下。
一阵激怒吼叱,六名要饭汉子亮出兵刃,向酒丐康武汹涌围上。
酒丐正欲掌指疾吐时,人影晃动,噗噗数响,彭宗铭等五人,已衔尾飞进古庙。
疯痴僧乙乙和尚走前一步,哇哇怪叫声中,饿狗吃巴掌这门掌指绝学,掠风锐响声中,已落在这些要饭汉子身上。
疯癫僧掌上功夫,岂是眼前这些名不经传的江湖汉子能挡得住,惨呼急吼声起,六名要饭汉子,却有五名当场身死,只剩下一名吃着疯癫僧掌指之风,戳中肩井穴酸麻倒地。
梁上客廖清手指着这要饭汉子,大声喝道:“啐,小杂种,你现在叫死亦没有用啦,咱爷们问你话,你得句句实说,如果支吾不语,信口胡诌,咱就抽你筋,剥你皮,割下你身上块块肥肉给饿狗吃。
白衣丐舵主龙拐铁杖穆木,现在何处?”
匍跪地上要饭汉子,敢情这时在天赋求生本能下,喃喃直说的道:“舵主爷目前去康藏边境的阿诺卡山……”
梁上客廖清听汉子这话,禁不住啊的声轻呼,旋首彭宗铭等数人看了眼,诅咒似的恨恨道:“茶缸子,好事说不着,坏事料如神,菩提门余孽珠蕊宫主卓英和阿弥陀上人俱上阿诺卡山,现在又会凑一个龙拐铁杖穆木,果然又给茶缸子猜着啦!”
这时,酒丐康武说这话后,脸上骤然变色,众人似乎要在这要饭汉子身上,问出一点线索,是以都未曾注意他脸色神情。
梁上客廖清接着又问向要饭汉子道:“咱问你,五梅帮帮主云海银燕楚玲,这妞儿现在何处?五梅帮的总坛又设在何处?”
汉子稍作沉思后,才缓缓道:“舵主爷穆木老前辈,跟楚玲帮主交谊甚笃,过去曾听舵主爷说,他要楚玲帮主同赴阿诺卡山,后来却是舵主爷只身先走了。”
“五梅帮总坛在蜀南白沙岭,可能楚玲帮主还在那里。”
这时梁上客廖清倏地想起问道:“孽障,儒侠欧振天父女,现在何处?是否遭害在白衣丐舵主龙拐铁杖穆木之手?”
梁上客廖清问出这话,旁边彭宗铭显得迫切、不安地期待着这要饭汉子,嘴里所说的话。
这汉子经梁上客廖清问出这话,神情陡然一震,似乎在选择生与死之间,而无法不回答对方,这才喃喃地道:“曾听舵主爷说,昔年穷家帮中赤衣丐与白衣丐内争时,儒侠欧振天帮助酒丐康武带领的赤衣丐,伸讨白衣丐,曾有过一段过节。”
这时,酒丐康武听这穷家帮中叛门弟子,说出这些话,心头激怒已极,一声怒叱身形扑前,挥掌朝这名要饭汉子迎顶劈下,嘴自咒怒道:“孽障,叛离帮门,罪应处死。”
一缕凄厉哀号,这名要饭汉子,盖顶遭酒丐重手所劈,顿时脑浆进流,倒死地上。
跌卧地上的汉子,已吓得魂飞胆碎,酒丐一手把这汉子抓起,扔在梁上客廖清跟前时,这名汉子已惊魂失魄,加上手臂彻骨疼痛之余,已吓得剩下悠悠一丝余气。
梁上客廖清迁怒发泄似的,猛朝汉子大臀踢了脚,怒声问道:“孽障,儒侠欧振天父女现在何处,赶快说来?”
这名汉子敢情真个胆已吓破,只见他脸色纸白,口吐白沫,眼睫皮翻了翻,吐出一丝余息般的声音,低弱喃喃地道:“五……梅帮……”
话落三字,四肢一挺,已咽气死去。
众人在古庙里商议过一番后,翌晨,离小镇找去。
路上,梁上客廖清有所顾虑的向愚叟王九道:“王老,目前蜀南一带,既是五梅帮坛主所在地,一定会有不少五梅帮中牛鬼蛇神、喽罗爪牙出没,咱们这伙人行踪极可能会被发现注意到,依咱廖某之见,不如咱们暂且改装一下,掩蔽他们耳目。”
愚叟王九点头道:“小偷儿想得颇周到。”
众人找着一处小镇改装既定,在店家掌柜处,问过白沙岭去向后,分成数拨,首尾相顾,循路找去。
酒丐康武因着要雪给五梅帮爪牙,藏人棺材的一段奇耻大辱,是以,知道白沙岭去向时,遥遥领先走在前面,彭宗铭、吴碧影和梁上客廖清三人衔尾,疯癫僧乙乙和尚穿了宽大无比的文生儒衫,殿后跟着。
愚叟王九层使他过去驰骋大江南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内家轻功,暗中出没无常追随他们。
这日晌午时分,来到白沙岭山麓,众人前后抵挞山麓一处小村落时,沿途上并未遇着意外变化。
酒丐康武披着这袭千孔百创的要饭衣,一副原有的要饭装饰,大摇大摆走进一家这里村上唯一的酒肆食铺里。
这处荒僻小村,跟这家设备富丽的酒肆相比看来,却是极不相称,就是食客众多,其中绝大数的食客,不像本地乡民,都是戾目狰狞的彪形大汉。
彭宗铭、吴碧影和梁上客廖清三人,乔装乡农,暗中衔尾随着酒丐康武,亦进入这家酒肆。
三人在墙角一张桌边坐下,梁上客廖清令店伙端上简单的荤素数碟和一壶暖酒后,两眼一眨不眨的睇看着酒丐康武动静。
因着梁上客廖清看了相隔数桌远的酒丐康武桌座上,彭宗铭和吴碧影亦不由凝神贯注的注意起来。
敢情,酒丐康武嗜酒如命,每食不忘,这时已吩咐店伙先端上大壶暖酒,就在店伙从门沿炉灶处,手执酒壶端出来时。
蓦地,梁上客廖清一声惊哦,倏的从坐凳站起,匆匆走到酒丐康武座前,朝他做牙例嘴一笑。
梁上客廖清乔装乡民,诚然酒丐康武早就知道,是以,当他来到酒丐康武桌前,龇牙例嘴傻笑时,酒丐康武以为有所事故发生,错愕愣住了半晌。
梁上客廖清咧嘴一笑后,匆匆离去。
酒丐康武愣愣之余,低头看时,方才店伙捧来这只酒壶,这时突然不翼而飞,某种意识趋势下,似乎已知道这事的来由,是以,喃喃地骂了声道:“小偷儿,没出息,偷鸡摸狗,区区雕虫小技,竟耍在咱老要饭身上。”
酒丐康武骂梁上客廖清时,旋首朝他背影看去,这时只见梁上客廖清楼腰驼背,在不远处一张大圆桌边,向一群飞觞把盏,猜拳豁令汉子跟前,不知搭讪些什么,倏地又见他匆匆到酒丐康武桌沿,从怀里拿出大壶酒,接着,又是龇牙咧嘴,朝酒丐嘻的一笑,才回到自己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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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羽箭传书
酒丐康武给他搞得一肚子困惑迷惘,一手拿起酒壶,斟了满杯灌进肚里,嘴里还是喃喃责怪的道:“小偷儿,一辈子鬼鬼祟祟,搞些见不得人的名堂。”
吴碧影悄声惊奇的问道:“廖师叔,你方才在干什么呀?”
梁上客廖清嘻的一笑,端起自己桌上酒喝了口,轻描淡写地道:“小玩意。”
说到这里,旋首朝彭宗铭看了眼,又道:“你们等着瞧,有出好戏在后面。”
梁上客廖清话未落,大圆桌上觥筹交错的这些汉子,一个个捧了肚子唉唉唉的惨厉哀号起来。
这些哀号的汉子,一个个推玉柱,倒金山似的从坐椅翻倒地上,只见他们从眼、耳、口、鼻涌出一连串鲜血,不多时已死毙过去。
彭宗铭看得骇然惊愕不已,悄声问梁上客廖清道:“廖叔父,这是你使的手脚?”
梁上客廖清郑重否认,却又若解释似的道:不,咱还不知道这大壶酒有这么厉害,不过替老要饭过过手而已。
你们没看到,连这家端莱店伙的手臂上,亦烙有五朵梅花,倒死地上的这些汉子,在他们猜豁令时,手臂上都烙有梅花,这家分明是白沙岭山麓,五梅帮总坛传递消息的哨站。
“老要饭一身衣衫就是标帜,误打误撞的扑进罗网去,要不是咱眼尖手快,他早往阎王殿应卯报到啦!
“这里酒肆店伙,捧酒出来给老要饭时,咱已看到在酒壶里施过手脚,要不是你廖叔父在偷上有过一份造诣,这老要饭跃进九幽冥府,连他自己亦不知道怎地跌进去的。”
梁上客廖清说过这番话后,彭宗铭才豁然大悟过来。
就在这时,蓦地传来一响震雷巨鸣声,方才捧酒给酒丐康武的店伙,给一个臞瘦颀长的汉子,一掌劈出店门外,倏地身形暴进,衔尾飞出店门,又是飞起一腿,朝倒地未起的店伙,一记重脚踩下。
只听一声哀号;这名店伙倒死在那汉子脚边。
那名汉子将店伙踩毙后,犹是余怒未熄,忿忿的道:“你这小子,凭你那一份能耐,敢吃里扒外,五梅帮里岂容留得下你这孽障。”
这边桌座上,吴碧影看得芳心一怔,悄声惊愕的问梁上客廖清道:“廖师叔,这汉子干吗把店伙踩死?”
梁上客廖清这时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坐待惊变似的,凝神注看着眼前情形,他听吴碧影此问,颔首轻应道:“这名汉子可能是这里五梅帮哨站的头儿,方才咱一手移花接木,把老要饭这壶酒暗中替大圆桌掉换了下,这汉子还以为是店伙使用手脚。”
梁上客廖清话落此时,诚然眼前的一幕,全数落进这位老江湖的酒丐康武眼里。
酒丐康武见方才梁上客廖清上前搭讪的这张圆桌上众人,一个个七孔流血,暴毙倒地,又见店伙惨死店门外,心里又会意过来,嘴自喃喃道:“小偷儿,又救了咱一次性命!”
这时,陡闻身后掠风锐响声起,正巧他嘴里一口酒,尚未咽下肚里,倏然扭身转首,波的声中,张嘴吐出嘴这口酒,化成水珠滴点,朝锐响来处喷去。
酒丐康武这记以酒箭作暗器的绝招使出,只听得锋挣数响,酒丐康武身后蓬雨袭来暗器,尽数给打落地上。
酒丐康武用嘴里酒打落暗器,倏地跃身纵起,递目一瞥过处,闷哼一声,手待打狗棒,猛朝酒肆柜台处扑去。
就在他跃身飞扑时,这家酒肆绝大多数食客,纷纷取出暗藏兵刃,朝酒丐康武汹涌包围拢来。
酒丐康武一声哇啦啦,震雷似的巨鸣,手执这根打狗棒,刮出呼呼劲风,矫龙飞舞似的朝四周的汉子追出。
陡然哄起一阵惨厉呼声,打狗棒拉出一泓血波,这酒丐康武身沿的众汉子,纷纷翻跌出来。
这时店门外涌进的一群汉子,一个个疾服劲装,蜂腰猿背,手执刀、斧、戟、棍各式兵刃,激战场面,更显得火爆炽烈起来。
梁上客廖清旋首朝店门外看了限,微感诧异似的悄声自语道:“哦,怎么还没来?”
吴碧影这时亦在担心酒丐康武的安危,见梁上客廖清迟迟不出手相助,心里几分不自然,是以,一手握了暗藏身边的兵刃,准备必要时,自己先行出手相助,这时听梁上客廖清此说,旋首惊奇的问道:“廖师叔,谁还没有来?”
梁上客廖清闷哼了声,道:“还有谁?当然是疯癫僧老怪物,和愚叟王九老头儿。”
梁上客廖清话正落此。
店外门一阵哇哇怪叫,滚进一团肉堆似的疯癫僧乙乙和尚,在他拢目过处,看到臂烙梅花的汉子,在围战酒丐康武,倏地大喝一声,挥使一对肥厚肉掌,以饿狗吃巴掌绝学,跃身扑上。
敢情,这时,五梅帮中,已知道有能人来犯,是以,调动白沙岭五梅帮所有高手,前来围剿。
这家酒肆虽然占幅极广,有二三十丈方圆,经大群汉子涌进,围战酒丐康武和疯癫僧乙乙和尚,兵刃飞舞,拳脚展使,已没剩下多大空地。
敢情,五梅帮中这时虽然死伤无数,眼前激战酒丐康武和疯癫僧的数名武生,却是一流高手,是以,虽然酒丐康武一根打狗棒驰骋江湖,疯癫僧乙乙和尚一套饿狗吃巴掌称绝天下武林,这时居然打了个平手。
梁上客廖清旋首彭宗铭、吴碧影看了眼,站起身道:“咱们走吧!”
两人听得不禁陡然一怔,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似的,瞪直了眼,看着梁上客廖清,彭宗铭禁不住问道:“廖师父,咱们不帮助他们两位老人家,向……向哪儿去呀?”
梁上客廖清焦虑的转身朝墙角处—扇小窗看了眼,责备的道:“笨蛋,你不想上白沙岭去寻找你欧伯父和你姊丽姊姊,别替他们这两个老头担心,他们死不了的。”
说到这里,有所把握的接着又道:“不需多时,愚叟王九头儿就会前来接应。”
梁上客廖清说出这话,彭宗铭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哦了声。
彭宗铭等三人,越出酒肆后墙小窗,疾扑白沙岭。
路上,梁上客廖清边走边道:“白沙岭山麓酒肆里,始终未见云海银燕楚玲露相,敢情这纽儿已不在这贼窝里,方才跟老要饭、老怪物激战这几名武生,武学上实有几分造诣,看来该是五梅帮中一等的高手了。”
梁上客廖清说话时,三人已攀登白沙岭,进入崎岖曲折的山径狭道,—边是深邃骇人的幽壑,—边是嶙峋峥嵘的山石。
三人走完曲折山径,进入苍郁浓茂的树林里,梁上客廖清突然旋首环顾一匝,喃喃自语的道:“这里该是白纱岭的峰腰处啦!”
彭宗铭迷惘的朝他看了眼,颔首顺着他口吻道:“咱们走了不少山路,这里该是峰腰处了。”
这时,崦嵫日落,薄暮时分,一朵朵挂在峰顶的白云,迎着夕阳西斜,渐渐变成殷红,杏黄、姹紫,树林已罩下一层浓浓的夜幕。
梁上客廖清突然敞开嗓门,哇啦啦哇啦啦大声唱出不成调的小曲起来,彭宗铭、吴碧影缓步跟在后面。
梁上客廖清大声唱出小调,把归林的小鸟,惊呼吱咬乱飞,他这响高唱,敢情在黄昏的山壑幽谷里,三五里方圆都能听到。
经有盏茶时间,亦正是梁上寥廖清一边唱,一边在等待着一桩奇迹发生,在不耐烦之余。
蓦地!树林隐处,扑出四五名手执兵刃,形相狰狞的彪形大汉,头前一个戟指梁上客廖清大声喝道:“哗,你这乡巴佬,敢情你到这里树林来找死?”
梁上客廖清见这伙汉子出现,已找着奇迹似的心自一喜,却是颤声嗫嚅的答道:“咱爷儿三个不是找死,在……在找路,咱们迷失在这树林里,找不着路回家啦!”
头前这汉子还没回答,后边一个陡的蹿前一步,怒喝声道:“老头儿,这里白沙岭五梅帮总坛近处,附近乡民谁都知道,你这家伙看来分明是奸细,让你家爷爷宰了你等再说。”
汉子大声话落,身形扑前,亮出钢剑,朝梁上客廖清咽喉指来。
就在这名汉子剑尖吐出之际,梁上客廖清身后的彭宗铭和吴碧影,一响薄叱声中,身形暴进,游电一瞥过处,落向这五名汉子身后。两人足尖犹未沽地,剑身划出一丝粼粼银波,剑尖散出落梅点点,朝这些汉子骤雨狂飙似的浇下。
一阵哀号声中,四名汉子已横尸地上,彭宗铭身形着地,飞起一腿,扫向执剑进逼梁上客廖清的这名汉子。
梁上客廖清挪身闪开剑尖,正欲出手制敌时,砰的声响,这名汉子已给彭宗铭一腿扫倒地上。
这时,彭宗铭手执宝剑,剑尖指向这名汉子胸前,焦急愤怒的道:“儒侠欧振天父女俩,是否遭陷五梅帮手里?现囚禁何处,你需照实说来。”
这名汉子听彭宗铭问出这话,突然脸肌抽搐,一阵战栗,半晌才喃喃道:“爷……饶命,这是帮主所吩咐,不干小的事。”
彭宗铭听得心头一震,梁上客廖清不耐烦的大声喝道:“别说这些废话,儒侠欧振天父女两人现在何处,赶快说来。”
汉子颤声嗫嚅的道:“儒侠欧振天父女两人,现在还在五梅帮总坛后的地窖水牢里……”
儒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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