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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沉沙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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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雕”程鹏飞冷冷道:“少林派光明正大,决无鬼魅之辈。”

  这话分明是冲着蛇形令主说的。

  安二公子忙笑道:“足下身兼数家之长,有几位朋友想拜见拜见。”

  蛇形令主冷笑道:“不料陇西大豪如此看重鄙贱,竟请了四方朋友来考较微末之技啦!”

  程“铁雕”大怒,正待开口,安二公子一摆手道:“足下言重了,我安仲仁再不济,也不必劳动朋友,待你我之事了了,足下再赐招不迟。”

  此时,早已到了湖心的小岛旁。

  蛇形令主放眼一看,亭中已坐了四人,还留了三个空位。

  三人入得亭中,那四人起身迎接。

  安二公子一摆手中纸扇笑道:“这位就是名闻天下,声震武林的‘蛇形令主’。”

  说着,指向一位白胡老者说:“这位是漠南金砂门的‘神鹰’萨天雕老英雄。”

  又指另一位风姿飘逸的中年文土道:“这位是昆仑掌教‘天外一秀’南琨大侠。”

  又转向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年英侠道:“这是‘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查大侠。”

  最后对一个蓄须的瘦枯老者道:“这位是陇南天全教右护法,‘赛哪咤’白三光老前辈。”

  蛇形令主心中暗暗嘀咕,除了查汝安之外,其他三人都是目空一切的老辈人物,今日怎会聚在一堂来对付自己,但他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仍冷冷道:“今日倒是群英会了。”

  说着瞄了安二公子一眼。

  那安二公子面不改色,待众人都坐定了,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盘子道:“今夜之会,是因蛇形令主看中了敝宅所藏的‘千年灵芝’,所以才大驾在临。”

  众人都是武林高手,哪会不知这宝物,不由都看向那蛇形令主。

  安二公子仍朗声道:“这宝物系先皇帝御赐之物,岂可转手他人。但是‘宝剑赠侠土,红粉赠佳人’,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我安仲仁又安能不双手奉上。”

  众人更是一惊。

  安仲仁仍目不斜视道:“但家父远在京都,通知未及,恐今后受责,尚请蛇形令主宽限个时候。”

  众人的视线又集合在蛇形令主身上。

  只听他冷笑数声道:“千年灵芝,武林至宝,岂是你陇西安家能永世独占的?话既如此,便是安老英雄在场,也不能另有良法,又何必坐候。”

  众人又惊又怒,只因陇西安家武功虽没自成一派,但在武林咱素有威望,陕甘两省不管黑道白道,都奉为精神上的领袖,所以旁的客人倒还罢了,那白护法可怒道:“呔,何物狂徒,莫道我陕甘道上的朋友,无人能收拾你。谅你不过匹夫之勇,又何必劳动安二公子的法驾,我白某不才,愿先陪你走几招。”

  查汝安冲着白三光冷哂一声。

  蛇形令主却不怒先笑。

  安二公子会意,忙道:“白老英雄且息怒,我姓安的事,岂可连累朋友。”

  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对众人道:“请诸位作个公正。”又转向蛇形令主道:“足下既然如此,我安某有悟了。”

  蛇形令主正待起身,往亭外的场子中走。

  不料昆仑掌教南琨笑道:“两位且慢,我还有事向蛇形令主请教。”

  安二公子作礼道:“尚请南大侠稍后再说。”

  那金砂门下的萨“神鹰”冷笑道:“只怕此机不可再。”

  蛇形令主也冷笑道:“那倒未必。”

  安二公子听说,只有重行入座。

  南琨问道:“敝门萧老武师可是被尊驾所杀?”

  蛇形令主仍冷冷道:“若是萧文宗那老匹夫,便是了。”

  众人听他那不当一回事的口气,不由发指。

  南琨大怒,长啸一声,正要出招。

  萨天雕忙道:“南大侠且慢,容老夫先讨教一二。”

  说着转首对蛇形令主怒目而视道:“本门‘血印掌’,不传外人,只有老夫兄弟二人通晓,你这狂徒究竟和家兄是何干系?”

  南琨惊道:“尊兄十多年前,不是在塞北之战中失踪了吗?”

  萨天雕点头道:“所以我才要追问这事!”

  哪料到蛇形令主哈哈大笑道:“萨老头真是少见多怪,我那手见不得人的功夫哪是什么‘血印掌’,是叫做‘三脚猫功’。”

  “神鹰”萨天雕是老辈英雄,哪受得这等闲气,大吼一声,左掌迅速拍出。

  不料“赛哪咤”白三光在旁右臂一伸再一屈,横击一掌,将他掌风硬生生逼出亭外,只见两股力追落处,水花震起三丈来高。

  萨天雕老脸变色,重重地哼了一声。

  蛇形令主不惊不慌,身子纹风不动。

  白三光干笑道:“萨老英雄暂请总怒,容白某先问几句。”

  萨天雕尚未发言,蛇形令主已冷道:“也好,本令主把你们一并打发了。”

  白三光也是刻薄惯的,全不生气,反笑道:“看你年纪轻轻,倒嫌命长了。我且问你,本教专用的三色金带如何会弄到张老英雄身上去的?”

  “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忽以右手轻敲敲桌面,举头眺望亭外的明月。

  这白三光在教中除教主外,也数得上他了。

  他所谓“三色金带”便是何摩在天全教总舵见过的绳子。也是陆介等三个在铁烟翁张青尸身上找到的。

  蛇形令主怪声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本令主又不会编绳子,还不是取自贵教门下。”

  白三光怒斥道:“本教只有总坛的舵主以上,才能用这‘三色金带’,你且从实招来是得于何人?”

  蛇形令主愈发得意道:“半年前只芜湖捉了只王八……”

  白三光大惊失色,一撑桌面,半身腾起道:“难道‘九尾神龟’陆琪祥陆老堂主竟是毁在你手上!”

  蛇形令主朗声道:“不错,正是区区。”

  白三光阴笑一声。

  查汝安望着蛇形令主和白三光也冷笑一声。

  安二公子见众人已问完,便起身道:“各位老前辈的事先请暂缓,容安某与这厮先作个了结。”

  众人除了查汝安外,皆狠狠地瞪了蛇形令主一眼,查汝安对天全教的白三光显然极为厌恶,但似碍于安公子之面,未便发作。

  这时,早有下人把练武场给布置了妥当。

  原来这湖中小洲长十丈宽五丈,那凉亭在洲的左端,有阶石通水面。从亭另一端出去,便是一长四文宽一丈的土场子。场子三面都围上了竹林,无路可通。

  且说安二公子既接了蛇形令主的留帖,恰巧这几人也为蛇形令主而来到兰州,便布置了这个场地,想把蛇形令主栽在这里,替陕甘江湖道上的朋友洗洗血仇。

  那蛇形令主俊目回扫,便知这安二公子的心意,但他仍不露声色道:“好一个幽雅所在,不愧是状元府第。”

  安二公子道:“令主可见笑了,山野之地,哪有像足下身手的俊才。”

  蛇形令主回顾亭中诸人,正好阻住了退路,举目一瞧,见那亭上悬了个横匾,上书“紫气东来”四个孽窠大字,端的是龙飞凤舞,便临空指划道:“铁划银钩,也不过如此!”

  程鹏飞顺眼瞧去,只见那匾上竟被他硬生生刻划四个字:“座满朋高”,把好好的一块墨宝毁了去,分明是对安府大不敬,老脸那挂得住,便畅声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我程某不才,先替少主人讨教一二了。”

  说着也不待安二公子允诺,便一挽长衫,往场中一站,众人见事出突然,都望着那蛇形令主,看他怎生交待。

  哪知他阴声道:“好说,反正姓安的花招多得紧,本令主也就让你开开眼界,免得陕甘道上的朋友说程铁雕栽得冤枉!”

  众人聆言皆怒不可抑。

  安二公子忙轻摇纸扇道:“程老总管休得莽撞。”

  说时,蛇形会主已大步入场,众人也无心他顾,都屏声止气,只因这蛇形令主虽已以毒辣著名,但无人见过他的真功夫,而这“铁雕”程鹏飞成名也有三十多年,是西北道上掌上算得一流的人物,这下倒要见个真章。

  再说程鹏飞是经过风浪的人,临场反而镇定,一反平时火爆的脾气,只见他慢慢地说:“老辈不能沾后生的光,你说怎生比法?”

  查汝安等不禁替他捏把汗,原来论双掌,他或可取胜,否则今日他何止于“栽”,恐怕不死也伤。

  而蛇形令主哈哈大笑道:“老而不死是为贼,本令主就先领教你这老贼的‘鹰爪功’!”

  程鹏飞暗笑道:“你可自找死!”

  众人也松了口气,原来程鹏飞一生侵淫鹰爪功,本以硬功见胜。

  但程钦雕是何等人物,他仍怒容满面,连声冷笑道:“黄口孺子,你逞口舌之利,待老夫教训教训你。”

  说着,也不作势,右手猛地拍出一掌,就在手快要伸直之时,忽往左一屈,只见一股力道,圈成半个圈子,将蛇形令主圈在里面,而左手忽然从右手之下穿出,斜斜向上,拳风直奔敌人下腹,这是拳术中的绝招,叫做“顾此失彼”,难在三个动作要配合得当,令敌防不胜防。

  本来上手就用杀着,是学武人之大忌,但今天这蛇形令主已成武林公敌,所以,程铁雕也就不讲这套了。

  昆仑掌教南琨见程鹏飞起招使用上了成名绝招,不由心中暗惊,怕他已动了真气。

  但在当时那迅如电光之时,那由得众人慢想,只见蛇形令主已被盖在掌风中。

  安二公子见他不纵不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原来这“顾此失彼”一式三招,第一招虽是诡险,但决困不住一等高手,只因他那一圈一拍,都集中在一个平面上,所以敌手只要应变得快,不难上纵或低身躲过。而下两招便随之而上,那时,任对手再强使会捉襟见肘了。所以他这首招不过是个陷阱。

  而这蛇形令主显非庸手,哪会就此栽在当场,现在他却不闪不躲,分明是有怪招出手。

  果然,在那飞沙走石之中,忽来一声惊叫,安二公子和南琨同时飞身亭外,双双发掌,而蛇形合主的长笑之声也传响兰州城中。

  安二公子心中大急,循声又拍出一掌,南琨看定程鹏飞卧身之处纵去,待到近头,一把脉,早已心脉震断,回生乏术了。

  众人不由大愤,但更惊的是竟连人家的招势都还没弄清楚,已栽了一个高手。

  原来这“顾此失彼”有个破绽,因为他右手一圈,只能到左肩前便止住了,而左手又从右手下穿出,斜斜向上,拍出一掌,两股力道虽然一前一后,但相交之处便减去了八分力,蛇形令主既存心要独霸武林,这等名招的破法,早就研究过而了然于胸。

  所以他不慌不忙,见程鹏飞右掌之力已回向而来,忙向前轻跨半步,避开力道,待那左手的拳风已达下腹,又忙一侧身,闪过了主力,然后暗运神功护体,就那二股力道相交之时,硬生生切了出去,顺他合力方向,脱出掌风所至,这时已到了程鹏飞面前,而程鹏飞又安得不命丧当场呢?

  众人见他一招之内,便废了一个武林高手,心中都暗暗发毛,但更恨他太手毒心辣。

  这固然是程铁雕失之于自估太高,可是也不由不佩服蛇形令主功力之强。

  安二公子见状悲声道:“程老英雄固然是技逊一筹,而阁下又何必一至于此?”

  蛇形令主怪笑道:“会家动招,死伤在所不免,阁下又何必效妇人孺子!”

  “天外一秀”南琨抱起“铁雕”程鹏飞的尸体道:“南某不才,先替武林诛此匹夫!”

  蛇形令主哼一声道:“南大侠以昆仑掌教之尊,在下敢不奉陪,只是……”

  安二公子知他话中有物,忙道:“区区本与令主有约在先,尚请南大侠稍待。”

  南琨狠狠地望了蛇形令主一眼,抱了程鹏飞回亭子里,那边自有人上来料理不提。

  且兑安二公子心中暗一盘算,轻功、掌功、内功,此人都似诡奇已极,却不知兵器如何?遂道:“语云,剑为兵器之首,月下舞剑也是雅事,令主以为如何?”

  蛇形令主枭笑道:“鸿门之宴,也有舞剑,好说!”

  安公子也不再答话,挣地一声抽出了佩剑。

  这口剑的是有名,系得自大内的“贯日”剑。

  亭中诸人都是行家,皆有伯乐遇千里马之感。

  蛇形令主却一翻眼道:“山野之人,哪敢在公子面前卖破铜烂铁,请以竹枝代剑。”

  说着右手藏于袖中,暗用食指一弹,那千钧功力,集于一方寸上,岂同小可。只听风声过处,一丈开外的竹林子里,便飞起一根拇指粗细的竹条。好个蛇形令主,右手忽改成招手之势,一股阴柔劲力,竟将那竹枝缓缓带了过来。

  在场高手虽愤于他的为人,但也不禁为他一身功夫惋惜。

  昆仑掌教南琨更大惊失色,原来这是昆仑绝技“吕公指”的化招,用以夺对手兵器,本传自他兄弟二人,自塞北一战,他哥哥“八步赶蝉”南璇失踪之后,天下能晓者,当只有自己一人。哪知会重见于斯地?

  南大侠手足情深,立意要在此人身上找出他哥哥的下落来。哪知因他这一念,以后竟保全了蛇形令主性命,而武林中许多大劫,也因此而不可免了。

  且说安二公子见露了这手,知道蛇形令主想技惊当场,但他家学渊源,而且又是崆峒掌教的关门弟子,岂会被他这一招所震住?

  只见他一挽剑花,正颜道:“令主请了。”

  他们两人这一交手,真是杀得天昏地暗。

  原来这蛇形令主的招式虽是古怪,但崆峒的“云摩”剑法也不易与,况且,安二公子有程铁雕前辈之鉴,那敢再鲁莽从事?所以,任凭蛇形令主变了五家功夫,也拿他无可奈何!

  一转眼便走了三十招。

  蛇形令主眼看强敌环伺,心中暗暗着急,只怕今夜可讨不了好去,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幸而安二公子是名门正派之后,决不以手中兵器上的优势取胜,有时反受到些牵制。

  “一剑双夺震神州”查汝安在旁见状不由着急,但又不能插手,徒唤奈何。

  蛇形令主急中生智,心生一计。

  这时,安二公子正以“风起云涌”之招,攻他正面,剑势由下盘旋而上,五尺之内,皆为剑锋可及。

  蛇形令主看个准处,当前身正以急转之势攻及腰部之时,以手中竹剑,在他半圈之中,连磕五下。

  这“贯日剑”何等锋利,况且又是蛇形令主存心迎上去的,所以竹剑尖锋迅速被切下五段,每段寸许,却顺两剑相交之力,及其剑身旋转之势,成扇形之状,上下发射安二公子五大要穴。

  他这手事出非常,不过是一刹那耳,亭中高手大惊,欲救无从!

  安二公子正用攻手招数,这五枚“暗器”来得突然,不能回剑自救。

  可是他不愧为名门高弟,临危不乱,决定弃剑自救,只见他右手之剑顺势往左脱手,左手却迅速往剑柄猛力一拍,惜那些微反震之力,右足用力一蹬,身子硬生生往左移了一步。

  他左手拍剑,掌风已震开了射向上身的两枚“竹箭”,右手既弃了宝剑,却往下一磕,又碰飞了两枚,但饶是他闪躲得快,腰际那枚却穿右衣袖而过,真是间不容发!

  那“贯日剑”受他左手猛力一拍,径飞向蛇形令主,这招反攻更是来得古怪,蛇形令主大惊,幸好安二公子先求自保,未免失了准头.蛇形令主便借他些微之偏向,忙用手中竹剑顺他剑面,旁击剑身,只听竹金交击之声大响,那贯日剑斜斜射向竹林而去。

  而蛇形令主手中竹剑,哪受得这两股力道相接,“僻啪”一声,已裂毁为十多片。

  安二公子虽已落败,但他那弃剑、磕缥、移身、反攻,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应变之快,也是天下可数的了。

  座上诸豪虽是久经风尘,但这两招不合章法,闻所未闻的怪招,可真还未见过,不由怔在一旁。

  蛇形令主狂笑一阵,正待启口,不料林子里哗啦啦一声,有人怪叫道:“救命啊!有蛇!”

  说着,只见从竹林里窜出一人,煞是好笑。

  原来他骑了回“竹马”,仔细一瞧,竟是那贯日剑,只见他用两条大腿夹住剑柄,小腿却前后移动,可没走两步,已到了场中间,这等“缩地成寸”的玄功,反使人噤口不得出声!

  只听他又狂喊道:“老头子被蛇咬一口!小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啊!”

  蛇形令主见是他,不由暗道一声苦也。

  原来这白眉的怪老头,就是五雄中的老大“白龙手”风伦!

  他千里而来,正为的这千年灵芝,岂可让蛇形令主得手?

  安二公子虽不识他,但也震于他的功夫,忙恭容道:“敢问老丈须要什么?”

  这老头呻吟道:“我被一种怪蛇咬了一口,非千年灵芝不得活命!”

  蛇形令主大惊,忙道:“老丈言差了,这千年灵芝安公子已输了给我,岂可再给老丈!”

  风伦闻言,怪自一翻道:“看你这等打扮,莫非是安府二门上的,少管你主子的事!”

  原来蛇形会主全身衣黑,但他若不知此人身份,早就出手了,而他既心中有数,现下哪敢逞强,忙笑道:“老丈可是被什么蛇所伤,在下对于此道,略知一二。”

  风论得势不让人,怒斥道:“我都弄不好,你算哪门子的货?唉!罢罢罢,告诉你也罢,是叫做‘主形令蛇’!”

  众人不由暗惊,只因这蛇形令主的功夫刚才已见过,确是不凡,而这老头竟胆大至斯,玩弄之于股掌之上。

  蛇形令主暗一估量,晓得今天讨不了好,便忍气吞声道:“如此说来,这干年灵芝,在下就暂且借给老丈一用。”

  众人一方面惊于蛇形令主之气焰全熄,另方面都道这老头会见好收篷,哪知他得寸进尺道:“胡说!千年灵芝,武林至宝,岂是你这“爬爬虫”能独有的!”

  说着,还把手指比作个“爬爬虫”状。

  蛇形令主见他用自己的话来说自个儿,可暗暗叫苦,忙道:“老丈言差了,武林最重信义,这千年灵芝分明是安公子输给在下的。”

  众人暗道一声有理。

  但老头儿哈哈大笑道:“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安公子又何曾输给你了?”

  蛇形令主怒道:“他手中剑都已被我震落了,还不算输?”

  老头儿正色道:“但是,你的剑呢?”

  蛇形令主为之语塞,原来他那竹剑早就毁了。

  老头儿又道:“你当那宝剑是你弄脱手的,这是大错,因为是我用‘吕公指’的工夫夺来的,要不然怎会在我手中?”

  众人明知他耍赖,但一时又驳他不得。

  蛇形令主怒道:“老丈言差了,这‘吕公指’手法,我自信天下除南氏昆仲外,只有在下省得。”

  风伦笑道:“不信可以面试!”

  蛇形令主更怒道:“好说,如果老丈肯露手法,干年灵芝,当双手奉上!”

  风伦笑道:“你给我站到三丈外去。”

  蛇形令主心中虽是狐疑,但也得如言照办;众人心中愈发奇怪,这与吕公指何干?还当他想强抢,都暗暗注意。

  待蛇形令主站定了身子,风伦白眉一扬道:“竹性虽柔,不如白帛,看老儿三丈之外取你面巾。”

  说着,右手中指一屈,与拇指圈成一圈,作弹指状。

  蛇形合主久蓄异志,哪肯因这千年灵芝,而露了真面目,此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忙躬身道:“老丈武林之雄,本令主岂敢违命,千年灵芝,又哪敢独专,当敬奉给老丈。”

  众人不料他变口得如此之快,更摸不清这白眉老儿的来路。

  但蛇形令主今日低声下气,全为的是日后大计,话说回来,心中总有口冤气,所以,在他这一躬身间,已自暗中使出真力,竟想突施暗算。

  风伦是何等人物,哪会栽在此地,也一揖手道:“‘爬爬虫’倒是柔滑些。”

  风伦只发出五成功力,不料与蛇形令主一交接,便察觉他外实内虚,不由恍然大悟,果然,蛇形令主啊的一声,随他掌力已然腾空,急掠过竹林之上,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皆为之一怔,南琨最先想追,连声顿脚道:“该死的滑贼,给他溜掉了。”

  果然,远处传来一声长笑道:“多谢老丈相送。”

  风伦不料自己“七十老娘倒绷孩儿”,给这后生小子耍了,老脸有些挂不住,干笑道:“千年灵芝,老儿得了,天下武林有不服者,尽管找上门来。”

  说着大踏步走向亭子,去拿桌上装千年灵芝的盒子,完全没把一干高手放在眼里。

  哪知忽地味唤一声,好好的亭子突然塌了下来,尘灰飞扬之中,亭里高手纷纷外窜,听那“赛哪咤”白三光大叫道:“不好,有贼。”

  这时,一条人影自下塌的亭顶上,飞身湖面,并大笑道:“好个不害臊的风老头,只会欺负小孩子,我张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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