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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风尘侠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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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俩人趁酒兴可能急赶一程,我们也该动身吧!”
  肖俊叫店伙计算过酒帐,果然俩人共喝了二十斤莲花白,梁文龙摇头笑道:“二十斤莲花白!小和尚怕不也喝有十斤左右。”
  他话刚住口,店门外蓦然一阵疾马蹄声,两匹健马并停在酒店门外,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第一个,年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方面大耳,虬须绕颊,身高七尺开外,一身黑缎子紧身武士装,黑缎子大斗篷,白缎子包头,脚着虎皮薄底快靴,虎背熊腰中透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武气概。
  第二个,是文生装扮,天蓝长衫,粉底逍遥履,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头戴方巾,面如冠玉,浓眉朗目,举止潇洒,和那虬须大汉比起来,很不相衬。
  俩人进店后,在靠墙一张桌上坐下,那文生模样的人两道冷电似的眼神扫视了肖俊等人一眼,吩咐店伙计道:“给我们准备八样菜,几壶好酒,四副碗筷。”
  铁书生心中暗暗奇怪,怎么两个人要四副杯筷,难道说,他们和诸坤、三宝和尚一样的打前站的吗?心中想着已走出店门,几人尚未上马,猛听那个虬须大汉笑道:“你看这几个人,是不是和那般人同一来路,中间那丫头倒不错,比绿云前几天救下那两个姑娘还要美些……”
  又听那文生装束的人答道:“大哥,你这老毛病总是改不了,见人就品头论足,叫人家听见难免误会……”
  两个人一说一对,听得铁书生心中一动,绿云是什么人呢?救下的两个姑娘又是谁呢?
  是不是万翠苹和余栖霞?
  他心中这一想,呆站在店门外忘记上马了,他这一愣,大家只好跟着呆站着,店里那俩人似已有惊觉,立即又听那文生装束的人大笑道:“怎么样,人家不走了吧?看样子,你大概又招惹来一场麻烦!”
  那虬须绕颊的大汉笑答道:“兄弟,你怎么这样胆小怕事呢?
  难道不许我讲话吗?我就不信,有人敢堵住我的嘴巴!”
  说完话,跟着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异常狂妄。 
 
第 九 回 灵禽解人语 疑是天上神仙客

 
 
  玉虎儿、梁文龙似乎都有点忍不住,一松手中马缰,就准备抢入店门,铁书生赶忙抢一步,拦住俩人,轻声道:“不要多事,我们走吧!”说完话,催几人上马,六骑如飞的向西驰去。
  一阵急走,跑出去十几里路,铁书生收缰对梁文龙等说道:“刚才店中遇到的俩人,来路使人看不出底细,听他对话,说什么绿云救下两位姑娘,我怀疑那两位被救的人,可能就是万师妹和余姑娘……”
  肖俊话还未说完,玉虎儿急道:“既然有这点线索,我们应该追查下去才对,白白的放过机会,真够可惜。”
  铁书生摇头笑道:“我不过是这样猜想罢了,究竟是与不是,目前还拿不准,而且,俩人看去似都非凡,那文生装束者尤觉可疑,再说,人家如果真是救了苹妹和余姑娘的人,刚才你们气势汹汹冲进去,难免造成动手局面,那样一来事情反不好办,而且人家既然是救,自然不会再有作难,我们自应设法查清俩人来路,最好能找到那个叫绿云的人……”
  铁书生话至此处,身后滚滚疾射来两道尘烟,刚才店里面遇上的俩人,各骑着健马,疾驰狂奔而来,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眨眼两匹马已冲到铁书生等眼前,来势太急太快,几人不约而同一带马缰,分闪到路两边,俩人快马飘风般从中间猛冲过来。
  肖俊心念一动,觉得俩人行动异常奇怪,自己几人路上并未稍息,如果他们吃过酒饭,这一阵工夫,无论如何赶不上自己一行,他为什么叫了酒饭不吃呢?如果说前面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俩人又怎么会知道呢?这段时间中,并没有见人过去……机会错过再想寻人家,恐怕不再容易遇上,立时轻喊一声:“追下去。”
  其实,大家都已感到这两个人行动奇异,很想赶上去看个水落石出,听肖俊一声追字,立时数骑并发,猛赶上去,玉虎儿最快,他恨不得一下子赶上人家。马如疾箭,风卷尘飞。
  无奈人家两匹马是由西域选的名种,一天急赶,足有三四百里脚程,肖俊等六人的马,虽也是选购的好马,但和人家两马比较,相差极远,距离越追越远。
  玉虎儿心中异常焦急,他咬牙加力,马负痛猛冲,一下子跑出几十丈,离前面俩人还有百步远近,猛听那虬须大汉一声长笑,马上翻身,右手疾扬。
  两道银芒一闪,跟着玉虎儿跨下健马连声悲嘶,一阵狂跳后伏地乱滚,玉虎儿在大汉扬手时已心知有异,赶忙纵身离鞍,细看健马,双目中,各插一支箭杆,这时,肖俊等自然不顾再追人家,大家跳下马,围着看倒在地上打滚的马儿。
  玉虎儿心中又急又气,一伸手拔出来马儿右眼钢箭,谁知?箭带倒须,一用力,活生生带出马儿一只酒杯大小的眼珠。
  那马受此巨创,由地上一跃而起,狂吼一声,猛向玉虎儿冲去,玉虎儿闪身避开,铁书生趁势迎去,力贯右臂,对着马头一掌劈去,这一掌,不下五百斤力量,健马立时应声而倒,死在地上。
  铁书生看着死马,摇摇头叹口气,玉虎儿已气得脸上变成了铁青颜色,他手拿着刚从马眼里拔出的钢箭,站那儿发愣。
  铁书生走近玉虎儿身边,细看那钢箭,长约三寸多点,尖端扁平,锋形如菱,有四个极小的倒须刺,锐利异常,后面带二片钢叶成燕尾状,制造相当精巧,看了半天,竟认不出是什么暗器,不由皱着眉,对几人道:“这种暗器极少见到,人家能在马行如飞中,并发两枚分中马的双目,手法、劲力自非寻常,如果存心伤人,玉兄弟也许早已伤在人家手下。我看,对方态度虽嫌狂妄,但却并无伤人恶意,是故是友,目前自难断言,玉兄弟坐骑双目受伤,已无法再作代步,索性毙去,免受活罪,到前面城镇时,再选购一匹,现在,人家已然去远,我们留此无益,俩人去向和我们同路,也许到前面尚可碰上。”
  肖俊说完话,看几人神色各自不同,大家缓缓地各自上马,李福坚让坐马给玉虎儿骑坐,铁书生又取下死马眼中另一支钢箭,拭去血迹,藏入怀内,才一同向西前进。
  晚上住店时和小乞侠、黑罗汉俩人又会合一处,肖俊购一匹马,交李福坐骑,一连几天晓行夜宿,但却再也未发现那虬须大汉等俩人行踪,翠苹和余姑娘更是消息沓然。
  铁书生出示暗器,问小乞侠是否知道来路,诸坤看了又看,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大家又研讨一阵二女可能遭遇情形,结论是,那俩人口风颇有可疑,无奈再未遇见人家,茫茫天涯,欲寻无处。
  铁书生对追寻那虬须大汉俩人行踪已完全绝望,目前情势,只有先回武当山,禀告几位长辈,再设法追寻二女下落。
  进入沂山山区,看天色已是日落西斜,大家心中都如负重铅,糊糊涂涂赶过了宿处,看样子,今晚上难免要赶一夜山路。
  小乞侠、黑罗汉俩人因没有骑马,走起山路来反觉轻松,俩人翻山越岭,抢前开路,一会工夫走的没了影儿。
  山路越走越崎岖,月光下遥望绵连山峰,一片苍茫如云如雾,这时,几人的坐马都不胜负荷,大家只好下来牵着马走,又翻越两道峰岭,天色已到三更左右,人刚转过一个峰弯,猛见前西人影一闪,三宝和尚现身在月光下,挡住去路,笑道:“几位大概都走得有点饿了吧!在市镇小和尚和小要饭的吃你们,这地方穷山幽谷,有钱也没东西买,该我和小要饭的作东道主请各位了!”
  说着遥指山谷下面隐现火光,又笑道:“小要饭的真有两下子,他替各位做好了一顿丰盛的夜餐,你们如想吃,跟着我小和尚来吧。”
  这时,几人确都觉着有点饥饿,听他一说,立即点头,跟他走去,黑罗汉把肖俊等六人带到峰腰一片草地中,笑道:“这片野草,又肥又嫩,六位的马正好留在这里吃点野草,这山谷不下百丈深浅,马也不易下去。”
  肖俊等依言留下健马,人却随着黑罗汉,施展轻功身法,飞下百丈深谷,谷内野花遍开,夜风送香,在一株巨大的松树旁边,燃烧着一大堆野火,小乞侠正在烧烤着一块块兽肉,他一看到肖俊等,大声嚷道:“快点来,小要饭的苦追了两三里路,好不容易打到这只小鹿。”
  大家走近一看,果然他身边放着一张刚剥下的鹿皮,鹿肉已分割成块,而且,已烤好了一部分,这时,谁也不再客气,各拿一块分食。
  罗姑娘几天来,虽和几位同行同食,但究竟相处时间不长,看别人一边烧烤,一边大口撕吃,自己总觉着有点不好意思,手中拿一块烤好的鹿肉,一个人漫步向不远处一株巨松下走去。
  她刚到大松树下,猛听树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道:“姑娘,姑娘……”
  声音连续不断,而且十分悦耳,听去好像一个女子口音,寒瑛抬头看这棵松树,不下七八丈高,矗立在月光下宛如撑伞,虽然正当夜分,月光垂直照下,但荫地也有亩许大小。
  那清脆的声音,就从松顶一片浓密枝叶中发出,罗姑娘内外兼修,目力极好,仰首寻视良久,竟找不出隐身树上的人踪。
  再看树身三丈以下全无叉枝,发音地方又是巨松最高的一个分枝,所以心中暗想:这人轻功相当高明,树身三丈以下无处接脚,那片浓密枝叶,距地总在七八丈高低,如果轻功稍差即无法上去。
  她想到这里,心念一动,立即伏身捡起一块小石子,仰面喝道:“你是什么人?再不现身,我要无礼了……”
  喝声方住,那团浓密枝叶中,又传出清脆声音道:“姑娘……姑娘……我叫翠奴……”
  这一下,听得罗姑娘一怔,心中暗想:这话,似非出于人口,如果是人,自己并无喝问对方姓名,她怎么会自报名字呢?心中想着,不自觉脱口喊道:“翠奴……”
  罗寒瑛一语刚毕,巨松密枝处,突然飞起来一只翠绿小鸟,双翅疾沉,箭一股向寒瑛冲来,寒瑛一抬左手,小鸟趋势落在寒瑛小臂上,罗寒瑛定神一看,高兴得跳着脚笑起来。
  原来站在罗姑娘手臂上的是一只全身翠绿的鹦鹉,这鹦鹉看起来,要比一般鹦鹉大一点,羽毛丰满,可爱至极,它落在寒瑛臂上,还不住叫着:“姑娘……姑娘……我叫翠奴……”
  罗寒瑛喜极,抛掉右手的烤鹿肉,两只手把它抱在胸前,鹦鹉又叫道:“姑娘,姑娘,翠奴吃肉。”
  罗寒瑛笑得流出了眼泪,拾起地上烤好的鹿肉,坐在地上,一块一块撕给它吃。
  罗寒瑛的笑声惊动了肖俊等七人,玉虎儿急跑过去,问道:“瑛师妹,你高兴什么?”
  寒瑛先抱好怀中鹦鹉,怕它被人惊飞,然后才笑答道:“你来看,我捉到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玉虎儿走过去,看寒瑛一双白玉般的手腕,交互前胸,怀抱着一只翠绿鹦鹉,那鸟儿实在可爱,玉虎儿也看个目不转睛,半晌,他伸手去摸罗姑娘怀中的鹦鹉,寒瑛急退一步,捂着嘴笑道:“你不要惊着它,我刚捉到,还没有养熟呢!”
  说着话,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看着玉虎儿憨笑,那神态好像是对他致歉。玉虎儿被这位幼年一起长大的小师妹,笑得有点迷惘,也只管瞪着眼打量寒瑛。
  当空皓月照着她玲珑躯,包头紫娟齐眉勒住,眉敛春云,眼凝秋水,紧身紫缎劲装,愈显出她窈窕身材,鹿皮小剑靴,背插宝剑,笑得粉脸上跳动着两个酒涡。她是长大了,不再是七年前雁鸣峰下的小丫头,玉虎儿看着,想着,站在那儿,呆得如一座雕刻石像。
  罗寒瑛警觉到玉师兄失常情态,赶忙收敛笑容,轻咳道:“你发的什么呆,叫人看见了……”一阵风似的向肖俊等围坐的松树下跑去。
  玉虎儿被寒瑛一叱,从梦境般的回忆里醒悟过来,仰头轻轻吸了一口气,收敛了飘荡心神,顺着来路走回去。
  寒瑛坐在松树旁和肖俊等人谈论着得到翠鹦鹉的经过,几人看那翠鹦鹉果非平常鸟儿,不免称颂几句,乐得寒瑛姑娘笑得合不拢嘴来,只有小乞侠一个人看着那鸟儿发愣,默默出神,一语不发,半晌,他才晃晃脑袋笑道:“此鸟见人毫无怕意,似非野禽,也许是别人养的……”
  他话未说完,猛听传来一声清啸,啸声如金玉交鸣,破万峰群山而来,声不大,但却悠扬清脆,袅袅余音,不绝如缕,响声过处,寒瑛怀中的翠鹦鹉,突然振翅欲飞,幸得罗姑娘早有准备,玉腕扬起,抓住鹦鹉双腿,翠鹦鹉振翔着双翅,叫道:“姑娘……绿云绿云……
  素月……素月……”
  寒瑛强把它拉入怀中,它仍然不停地挣扎高鸣。
  铁书生一听,那翠鹦鹉叫出绿云的名字,心中蓦然吃了一惊,还未及讲话,始才啸声复起,这次似乎合着音韵,隐隐听出是在叫唤翠奴……翠奴……
  肖俊一跃而起,向身旁一棵巨松上攀去,大家也为这复起啸声震惊,一个个站起身子,那啸声越来越近,声音也更觉得清晰宏亮,翠鹦鹉在寒瑛怀中,也愈挣扎的厉害,忽然,它又改口,叫道:“白妮……白妮……”
  寒瑛急得两手紧抱着翠鹦鹉,生怕它挣脱怀抱振翼飞去,其他人都被迭起的清啸怪音吸引了心神,大家各自戒备,举目四顾。
  蓦然间右侧峰顶传来一阵长笑,接着,瞥见月光中由峰上疾飞下两条人影,快得如星飞丸走,眨眼已从数百丈高峰上倒泻下入深谷。这俩人在欧阳鹤等二丈外停住身子。
  赫然竟是几人旅途中遇到的虬须大汉和那文生装扮的人。此际,那文生已换上一套黑色劲装,肩后斜背支万字梅花夺,右悬镖袋,一脸寒霜。那大汉着一套黑缎紧服,白绢包头。
  几人还未及答话,那白面文生,已指着寒瑛冷冷问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胆大?竟敢抓着翠奴不放,你知不知道,翠奴是谁养的鸟儿?”
  说话态度冷傲,出语咄咄逼人,罗姑娘不由心中有气,又想起他们前几天镖打玉虎儿坐马双目,无异火上加油,随妙目含嗔,秀眉轻扬,答道:“奇怪了,长着翅膀的鸟儿,深山荒林中到处都是。
  你们养的,就不该放它出来,沂山连绵千里,鸟儿何至百万,难道都是你们的家禽不成。”
  “好丫头,你真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我要不教训你一顿,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凭你们这般人,硬敢说出留下翠奴的话来,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大汉话来说完,玉虎儿第一个忍耐不住,一个腾跃,抢前七尺,冷笑一声接道:“往口!
  翠鹦鹉山栖野禽,凭什么硬说是你们养的,上次你逞能卖狂,镖打我坐马双目,旧债未了,你们又来故寻麻烦,难道看我们真是受气的人吗?你竖眉瞪眼,怒颜厉色,是不是想动手。”
  虬须大汉本就怒火高烧,又被玉虎儿拿话一逼,哪里还能忍受得住,翻手拔出背后宝刀,嗤的一声,寒光疾闪,厚背开山刀已握在手内,刀出鞘人跟着发动,使一招“鸿雁舒翼”,平扫上盘。玉虎儿早有准备,见大汉出手,立即使一招“拗步转身”,避开来势。
  右手一松腰中扣把,抖出金丝锁龙鞭,反腕横拍“玉带围腰”。
  大汉势沉山岳,翻腕荡鞭,玉虎儿鞭化“神龙掉首”,大汉猛抢步急进,来如飘风,玉虎儿一招走空,人家已抢到跟前,左手掌打前胸,右手刀取两腿,大汉动作太快,快得欧阳鹤等无法抢救。
  罗寒瑛急的一声惊叫,莲足顿处,猛往前面扑去,她一动,小乞侠飞索五芒球,黑罗汉二尺六寸降魔杵同时发招,几乎是一齐动作,月光下几种兵刃交飞,都向那虬须大汉猛击过去,这一下自然都很危险,几个人全都是又狠又快,几个快字连一块,不死必伤,玉虎儿故难幸免,那大汉要想躲也是不易。
  就在这生死间不容发之际,猛闻空中一声娇叱,一阵疾风卷着一团黑影,投入了一片刀光索影之中,几人都觉着眼前一花,手中刀、索、杵,全都脱手落地,一股极大的反弹之力,把几人震出去七八尺外。
  只见几人中间站着一个头梳双辫,一身青衣,秀美绝伦的小姑娘,看她年龄不过有十四五岁,柳眉粉脸,瑶鼻樱唇,深邃晶莹的两只大眼睛,闪动着两道神光,小姑娘气定神闲,看看那虬须大汉,又打量了寒瑛等几人,才张开小嘴巴发出银铃般的声音,问道:“你们这般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打起来?”
  小乞侠等还未及讲话,那虬须大汉已垂手答道:“他们捉到了白仙子的鹦鹉翠奴,我和施兄弟同他们交涉,他们执意不还,因而动起了手。”
  小姑娘冷笑一声,招招手,寒瑛手中的翠鹦鹉猛的振翅飞到她身边,打个旋。小姑娘道:
  “你们去吧!这里的事,由我办理。”
  疯虎似的大汉,对这位小姑娘的命令,丝毫不敢违抗,伏身捡起厚背开山刀,和那年轻少年双双向峰上退去。
  青衣少女看俩人走远,才对欧阳鹤等说道:“你们大概是无意捉到翠奴,见鸟儿可爱就不忍释手。须知这是我主人心爱的东西,任何人侵犯不得,今天你们运气还好,要被彩鸾白妮看见,恐怕你们都难逃过它一对钢爪,现在,我不能作主放你们,须得请示过我主人后才能决定,翠奴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我主人,你们如果愿意服罪,不妨在此等候片刻,我去请示主人,看她作何处理。”
  停一刻,那青衣少女继道:“如果你们不愿就这样伏罪呢?那就请你们一起动手,只要你们能撑到十个回合,我就拼着受一顿责罚,放你们马上走路。”
  说着话,两只大眼转动,秋波如电,逼视着几人。
  像她这样的年龄,这样娇美的小姑娘,平时谁也忍受不了她这种狂妄的口气,可是刚才她怎么来,又怎么作惊人之言,欧阳鹤等一时间还真想不出话回答人家。
  幸好肖俊这当儿从松树上飞身下来,走到前面,拱手答道:“姑娘身手,我等已见,真是仙侠中人物,令主人当更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辈奇人,我们有缘拜见,自是求之不得,姑娘尽管去请命主人,我等在此恭候教言。”
  肖俊几句话,说得那青衣少女,换上了一副春风俏面,她摇动着头上双辫儿,把肖俊打量一阵,笑道:“我主人见不见你们,我可不敢断言,那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过,我想各位既然是无意,她决不会深责,她很少和生人见面,尤其是你们男人……”
  青衣少女话未落口,耿耿星河下响起一声长唳,抬头看一只巨大彩鸾,冉冉下降,彩鸾大得有点吓人,两翅平张,少说有一丈二三,纵长约有九尺左右,彩鸾下落极慢,到三丈高低时,张翅回旋,不再下降。
  鸾背上站着一个一身白绫的女子,细长身材,披肩秀发,可惜,白纱蒙面,看不清长相如何,左翅上另站有一个全身玄装少女,看年龄和青衣少女不相上下,翠鹦鹉昂首站在她手捧的一只花篮架上,篮内装满着不知名的奇花,只闻到扑鼻清香。青衣少女似对主人突然来临,感到有点意外,慌忙禀道:“小婢绿云,正想回禀主儿,不想主人仙驾竟临……”
  鸾背上白衣女笑道:“翠奴已告知我事情经过,别人既是无意,自不必对人深责,你放他们走吧!”
  刚说完话,那站在彩鸾翅上的玄装少女叫道:“绿云姊姊,你还不快上来,主人要赶赴泰山看日出呢!”
  她一喊,站在地上的青衣少女,对肖俊等笑道:“各位,可以走啦!”
  说话声中,莲步轻点,不见她怎么用力,一个玲珑娇躯,轻飘飘直升起来,半空中一旋身,落在那彩鸾右翅上站着。彩鸾昂首一声长鸣,巨翅轻闪,箭一般,破空直升上去,瞬间工夫,只余下一点黑影疾向西方飞去。
  如幻如梦的离奇遇合,使肖俊等几人。全呆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黑罗汉拍拍光脑袋,捡起地上降魔杵,道:“怪事,怪事,小和尚这一下看到神仙了!”
  他这一嚷,大家都从迷醉中醒悟过来,小乞侠盘好飞索五芒球,笑道:“千古奇遇,如幻如梦,小要饭的死而无憾了。”
  黑罗汉接口笑道:“肖师兄,和尚同小要饭的东道不坏吧!请你们吃了一顿丰盛夜餐,又看一幕仙女乘莺,泰山千里路乘莺弹指间,奇缘可遇不可求,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站这里发的什么痴。”
  说完,哈哈大笑,抢先向崖上攀去,大家跟在他身后鱼贯登山。
  走过来时,草地上六匹马,还正在吃着嫩草,各牵马匹沿道西进,一路上谈起奇遇,恍如经历了一场梦景。
  经过了半夜急赶,次日上午,已出了沂山,这正是阳春三月,和风拂面,为查访万翠苹、余栖霞二女下落,一路上处处留心,但二女消息始终沓如黄鹤,毫无线索可寻,经过了七天行程,到第八天薄暮时分,已到达济宁。
  济宁府位于山东西南,交通便利,商旅云集。肖俊等八人进城的时候,正赶上夜市初展,街道上行人如梭,接踵擦肩,热闹异常,几人衣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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