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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世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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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从弹起的左脚才瞧及自己裤管并没有被割破,只是被弄湿,心中稍安,又冷斥道:“你们如此对待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郝宝冷笑:“你刚才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我?现在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
  老太婆登时闭嘴,咬咬牙又道:“你干脆给我一刀算了。”
  郝宝笑道:“你我仇恨还没那么深,我舍不得杀你,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有你受。”解开老太婆身上数处穴道,让她能够活动,郝宝继续道:“锄头在你身边,我们一天铲十棵,虽然两个人,但你也是两支锄头,念你年纪大,打个折,你一天就铲个七棵好了。”
  郝贝细声问道:“那个通道怎么办?”
  郝宝大方一笑,伸手抓开通道口的小荆棘,露出深长通道,笑道:“通道当然是要给人走的。”转向老太婆,汕笑道:“你可省事多了,不必花时间就能脱逃,从此处爬出去,就是东边断崖,你要逃的话,可以攀崖下去,然后你就自由了。”
  老太婆不动表情,心头却暗自钦佩宝贝兄弟能想出这花招而脱逃,自己栽得实在无话可说。
  郝宝交代完毕也落落大方道:“要工作、要脱逃随便称选,不过脱逃最好别让我们发现,我们会把你抓回来,不是故意要整你,而是想跟你比比脑筋,上次输给你,实在很没面子,你好好想清楚,我们走啦!”
  他和阿贝两人长笑数声,巳掠向荆棘顶端,以蜻蜓点水功夫,直掠木屋。
  老太婆见两人走后,方自长叹,运功试试,果然无法提气,也不知两人是用何手法,其实两人也不懂手法,只想点很多处穴道,就需多花时间去解,这是最笨的方法;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冲不开穴道,又想及宝贝兄弟的话,不禁瞧向通道,心想两兄弟不知在耍何花招,还是先稳住自己,想办法恢复功力再说。
  长叹二声,她也拿起锄头铲向荆棘,锄头碰上荆棘,震得双手发麻,她才知道宝贝兄弟一天铲除十棵,是何等不易。
  她已慢慢铲下去,心头怨恨始终末消。
  宝贝俩奔向木屋,昙花和梁小福瞧及,皆大为惊讶,梁小福急问:“大英雄你们怎么出来了?”
  郝宝笑道:“工作努力,老太婆放我们假,就出来了。”
  昙花一阵欣喜,问道:“老婆婆呢?”
  郝贝笑道:“后来老太婆对铲荆棘很有兴趣,她就留在那里过瘾。”
  昙花并无心机,也信以为真,含笑道:“老婆婆雅兴不小。”
  梁小福笑的开心:“大英雄重获自由,太好了,我去拿酒给你们喝。”不等宝贝回答,他已钻向屋后取酒。
  郝宝笑道:“是该庆祝!”甩掉身上脏衣服,和郝贝双双跳落水池,凉凉快快地洗个澡。
  昙花不敢多看,已低头走入厨房,为两人做莱。
  梁小福已搬出一坛酒,急往宝贝送去,含笑道:“听婆婆说是女儿红,你们喝看。”
  郝贝皱眉:“要喝吗?酒能误事。”
  郝宝有点嘴馋:“喝一点没关系,有酒不喝多扫兴!”
  他已接过女儿红,灌了一日,但觉过瘾,又灌几口,咕噜咕噜喝得郝贝忍不住也要过酒坛,猛喝起来。
  两人意喝愈爽,连饭都没有吃,就已醉倒池中,还是昙花和梁小福帮忙,才将两人拖上池边。两人醉酒,自是不能给老太婆送饭菜,而老太婆岂会想到两人如此放得开,方出去就喝个大醉?她以为是两人故意整她不送饭来此,也就暗自咬牙忍了下去。
  及至第二天,宝贝两人醒来后,深怕有变,立时将饭莱送来,发现老太婆仍在,而且也砍了七棵荆棘,感到十分满意,遂将昨夜醉酒一事说出,气得老太婆牙痒痒。
  临去时,郝宝还检查老太婆穴道,看是否有被解开,但是穴道过多,检查不易,干脆再点一遍,方自安心离去。
  老太婆可就如坠无底深渊,若如此继续下去,根本不可能恢复功力,不禁兴起了脱逃的意念。
  要逃,就得探探路,她立即往荆棘树下小通道爬去,发现此通道砍得甚好,长刺都修得差不多,很少会扎中身躯。
  不久,爬出通道,悬崖已现,百丈之下浪花轻拍,不禁犹豫宝贝兄弟真会从此垂直的峭崖脱逃?正怀疑之际,忽然又发现下坠韧树皮结成的绳索,终于相信此事属实。
  她想着:“如果以此条路线逃开,那两个混蛋会不会发现?这本就是他俩曾经走过的路线。但是不走此路,四处全是断崖,照样要攀爬,而若想从岸边登舟,恐怕更不保险。”
  她估计一下高崖,大约百丈,只要有绳索,自己体重又轻,只要一刻钟,大概就能逃至崖底。
  她突然决定要从此路线脱逃,她暗自得意:“只要一刻钟,这种机会太多了,这两个混蛋将自食恶果!”
  黠笑中,她也返回原地,开始收集韧树皮。
  然而宝贝兄弟似乎就在等这一刻钟,他俩竟然轮流守住通道口,日夜不停地等侯老太婆上钩。
  果然第三天中午,老太婆连饭也不吃,见着郝宝送饭后离去,她就往通道钻,到达悬崖后,她先拉起宝贝兄弟攀用的绳索,再接上自己所结韧绳,然后丢回悬崖,回身四处瞧望,并无动静,才如猿揉地攀滑直下。
  等她下落二十余丈,宝贝兄弟已谚笑地出现崖边。
  郝贝激动非常:“她快要享受悬崖的乐趣了。”
  郝宝黠笑道:“可惜没有那招‘两个馒头满天飞’,否则非吓得她屁滚尿流不可。”他说的是指第一次和阿贝以索连身,悬空荡落断层一事。
  郝贝道:“多晃她几次也差不多,开始吧!她爬得不慢。”
  宝贝兄弟俩很快解下绳索,又接一截约十余丈长,然后松手一放,霎时传来尖急惨怖叫声。
  老太婆以为绳索断落,尖叫老命体矣,闭上眼睛,肌肉纠缩一团,脑袋为之抽白,冲坠阴曹地府,即将粉身碎骨。
  宝贝兄弟见状,已笑弯了腰,却不知此人是否他俩奶奶,若真是如此,宝贝这玩笑可开大了。
  郝宝谚笑道:“只不过是滑个十几丈就吓成这个样子?再来一个空中飞人,想必胆子都破了吧?”
  便左右摆动绳索,老太婆也跟着在空中荡来荡去。
  她似乎觉得身躯已不再往下掉,想张开眼睛瞧瞧,哪知一张开,整个人已悬空摆荡,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连崖壁都碰不着,又是尖叫,整个人纠缩成一团,还不停抽抖着。
  郝宝甩了几趟,但觉老太婆已无其他反应,也觉得无味:“她可是以不变应万变,实在没意思。”
  郝贝故意丢砸几颗石头想打醒她,也是没有效果,摊摊手道:“她那么怕死,恐怕不会再动了,还是把她拉上来吧?”
  郝宝心念一转:“给她一点希望,她会继续冒险。”
  提着老太婆,走向西方约二十丈左右,已发现两丈余高的断层,遂将绳索交给阿贝。
  他说道:“我先下去,将绳索绑在断层,让她上不来、下不去,困她几天,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跟我们做对。”
  郝贝也觉得这方法不错,遂点头:“你小心些,可别跟老太婆一起掉下去。”
  郝宝呸了一声,方自攀下二十余丈,落脚于断层处,将绳索再提高不少,省得老太婆得以着地逃脱,然后他将绳索缠向断层硬石,但觉十分牢固,才割断另一头,抓住它,要阿贝吊上来,很快已安全上崖。
  此时老太婆觉得好像所有危险都已过去,才张开眼睛,果真一切都已平静,才嘘口气:
  “要命,一生也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慢慢回过神来,拉拉绳索,但觉牢固,才再次往下攀滑。
  只要宝贝兄弟丢块小石子,她就吓得缩紧身躯,以免像方才如流星陨落,丢了几次,宝贝兄弟也觉得没趣,也就随她去
  老太婆爬至末端,发现离崖底仍有二三十丈,不禁愁容已升:“怎会如此?”她始终没发现绳索已被宝贝兄弟缩短不少,而且也换了地方。
  她犹豫一阵,又怕时间超过,被宝贝兄弟发现,想弃绳索,空手一试,但只滑了两三尺,就觉得双脚发麻,不听使唤,搞得地上下为难。
  郝宝为了让她呆久一点,遂装出远处叫声:“老太婆逃了,快去找她……”
  老太婆闻言更是紧张,叹道:“完了,两个混蛋已发现,莫要找到这里才好。”她暗自祈祷,再也不敢乱动。
  宝贝兄弟但觉已没什么意思,遂双双返往木屋,心想老太婆要脱困,还得有过人胆识不可,否则将会被吓个半死,想及仇怨都报了,两人为之开怀大笑,准备收拾收拾回返老家。
  然而未定到木屋,梁小福已喜气洋洋地迎面奔来,见着两人,更是欣喜说道:“大英雄你快来啊!大爷爷来了!”
  宝贝兄弟霎时惊诧,爷爷为何来此?
  郝宝追问:“你有没有搞错?”
  梁小福笑道:“怎么会?他的大肚子,我一辈子都会记得,错不了啦!”
  郝贝摸摸自己肚皮,吃了这么多灵芝,不知是否可以免去遗传?他道:“我想爷爷一定是听闻风声,赶来救我们。”
  郝宝道:“有此可能……呵呵……可是爷爷来的未免太慢了吧?”
  郝贝惹笑:“也不慢,还能赶上后半段,由他老人家去收拾老太婆,十分贴切。”
  梁小福突然问道:“老婆婆呢?她在哪里?”
  郝宝问道:“你找她干啥?”
  梁小福道:“不是我要找她,是大爷爷要我一起把她找回去。
  郝宝讶异:“爷爷认识老太婆?”
  “我不清楚个…不过……”梁小福欲言又止。
  郝宝立即追问:“不过什么??
  梁小福想了想才细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不可说是我说的。”
  郝宝道:“你说吧!我不会说出去。”
  梁小福细声耳语道:“以前老太婆抓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她跟我和花姊姊说,她是你们奶奶。”
  “奶奶?!”
  宝贝兄弟互望一跟,甚为惊诧,从懂事开始就记不得有奶奶的印象,怎会突然又冒出一位奶奶?
  郝贝道:“不可能,哪有奶奶对孙子这么残忍的?我第一个不接受。”
  郝宝道:“太离谱了,我跟老太婆从未见过面,她竟敢会说出此话?想必是想孙子想疯了,像她那么凶悍,就是真的,我也拒绝认她。”
  梁小福额首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也不怎么相信,说不定她只是骗骗我们而已。”
  郝宝道,“你既然不信,为何到现在才说?”
  梁小福道:“老婆婆叫我不能说,而且大爷爷又叫我要找她,所以我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比较好。”
  宝贝兄弟脸色又吃重了,两人同样想着一个问题——爷爷为何要找她?
  郝贝问:“我爷爷指名要找她,还是你们说了,他才要找人?”
  梁小福道:“我们没说,大爷爷就说要找人……不,是要把她请过去。”
  郝贝已突然有点苦脸:“看样子爷爷是真的认识她了。”
  郝宝脸容也差不多瘪皱:“难怪我们的武功招式一跟就被她瞧出来,这未免太可伯了。
  郝贝叹瘪后,坚决说道:“不管如何,我决定不承认她就是奶奶。”
  郝宝更果断:“奶奶早已死了,若有,也是爷爷走私,我坚决反抗到底,还要爷爷付出代价,害我们戴……戴红帽子。”
  郝贝不解道:“什么叫红帽子?”
  郝宝道:“老婆跟人跑了,叫戴绿帽子,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奶奶叫红帽子。”
  “说的有理!”郝贝认真道:“坚决反对戴红帽子。”
  郝宝慷慨激昂道:“走,去找爷爷理论,他为何如此不守妇道,也不对,不守男道。”
  兄弟俩一副伐罪模样,直奔木屋。
  梁小福也能感受这股气势,吆喝地也跟在后头,但喝了几声,突也想及自己为何而战?
  想不出,喝声也泄了,心想:“莫要把红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才好。”小快步地跟了下去。
  木屋里,郝大一袭青袍,看似新衣,却像藏放许久,样式有点过时,穿在身上反而不协调,然而他已没时间理会这些,他明白得很,宝贝兄弟精明过人,尤其郝宝胆量特别大,被抓来此地,不是他俩倒霉,就是老太婆倒霉,在未明白真相之前,他可坐立不安,不时在屋前踱来踱去、东张西望,总想看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人。
  忽而见及宝贝兄弟回来,他欣喜地走了出来?含笑道:“宝贝啊!你们果然平安无事。”
  宝贝俩盛气不灭,直逼郝大,郝宝问罪道:“爷爷你是什么意思?害我们戴红帽子!”
  “红帽子?”郝大惊诧不解。
  郝贝冷道:“就是你未经过我们的同意就随便再娶老婆。”
  “爷爷哪有再娶老婆?!”
  郝宝叱道:“否则我们怎会突然冒出另一个奶奶?”
  “奶奶?/郝大更不解。
  郝贝指责:“就是那个恶老太婆。”
  “她?!”郝大恍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瞄向两人,头发是竖直的,已惹嘲一笑:
  “你们是该戴顶帽子。”
  郝宝叱道:“再戴,也不会戴上红帽子。”
  郝贝嗔叫:“爷爷老不休,为了维护我们未来的名声,决定阻止爷爷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郝宝叫道:“爷爷也真是,要娶老婆,为何不娶年轻一点的,娶个恶婆娘,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否则你会有报应。”
  郝大问道:“什么报应?”
  郝宝邪笑:“你很快又得当寡人。”
  郝大惊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郝宝得意邪笑:“只不过让她荡荡秋千而已。”
  郝贝黠笑道::爷爷要是不放弃,她就会变成空中飞人。”
  郝大惊叹:“你们怎么可以胡来?快带爷爷去救人。”
  郝大想拉两人去找人,却被闪开。
  郝宝斜眼道:“没那么简单,除非你答应休掉她,否则你将得不到她。”
  郝大大气直喘:“我的大孙子,爷爷哪来再娶?全是一场误会。”
  “误会?”郝宝瞄眼道:“我才不上你的当,连新衣服都穿出来,还说是误会?”
  郝大瞧着新衣,有点困窘,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她是爷爷以前的女朋友,现在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宝贝兄弟一楞,连一旁的昙花和梁小福也楞住。
  郝宝追问:“她只是你的女朋友,还没嫁给你?”
  郝大瞪眼:“要是嫁了,我的孙子就不是你们两个宝贝蛋了。”
  宝贝兄弟闻官方嘘了一口气,红帽子已脱了一半。
  然而事情还没了结,郝贝道:“爷爷老不休还想旧情复燃,娶了她,我们还是一样要戴红帽子。”
  郝大叹道:“爷爷哪有要娶她,你们想到哪儿去了?”
  郝宝瞄着郝大新衣,狡黠道:“很难说,爷爷今天举止可疑,所以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禁止你们见面,否则一见钟情再加旧情复燃,我们两个岂不跟着倒楣?”
  郝大叹道:“你们到底要怎样才会相信爷爷的话?”
  郝宝道:“已经很难相信。”
  郝大突然拉下脸来:“你们根本不尊重我,这太不公平郝宝仍是镇定如初:“怎么不公平?我们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郝大叫道:“你们准许你爹续弦,为什么不准许爷爷再娶,这分明是大小眼,太不公平。”
  郝宝道:“我们哪有不准你再娶?我们只是不让你娶那恶婆娘,其他要娶谁,只要不过分,我们管不着。”
  “这又为什么?”
  郝宝满肚子怨气:“你不知道那恶婆娘有多可恶,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和阿贝抓来这里,封去我们武功,还逼我们做苦工,做不好要饿肚子,晚上不得安稳睡觉,累了不能休息,看不顺眼还要挨揍,你看!”郝宝抓开身上衣服,露出不少疤痕,郝贝也忿忿不平地扯开衣服,被荆棘刮伤、刺伤痕迹一一呈现。
  郝宝嗔叫道:“这些都是恶婆娘所赐,你还要叫她当我奶奶?”
  郝大不禁謂叹了,看来宝贝兄弟吃的苦头不少,这事又全是由他所引起。
  长叹几声,郝大显得苍老许多:“阿宝、阿贝,你们不要怪她,是爷爷负她不少,所以她才会对你们如此,你们要原谅她。”
  “不,绝不原谅!”郝宝坚决回答,郝贝也决心如此。
  郝大叹道:“如果你们不原谅,爷爷感到难过,但这些爷没办法强迫你们,只希望你们让爷爷有机会还掉这笔债。”
  宝贝兄弟闻言,不禁心软了下来。
  郝宝同情问道:“爷爷真的欠她那么多债?”
  郝大苦笑:“多得数不清。”
  “欠什么债?”郝贝问。
  郝大苦叹:“世上除了感情债,还有什么还不清的?”
  郝宝甚为同情:“还不了,还要还?”
  “不还行吗?”郝大苦笑:“还好,你们替爷爷还了不少。”
  郝宝为之气瘪:“可是也要回来不少,大概等于没还……
  宝贝兄弟俩对着眼,笑的十分怪异。
  郝大惊心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郝宝干笑:“我们不知她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把她丢下崖又拉起来,然后甩一甩,再挂在悬崖上。”
  这话可听得郝大及昙花、梁小福心惊肉跳,难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郝宝干笑道:“有什么办法,她已害得我和阿贝吃过这种苦头,我们只是照样还她而已。”
  郝贝道:“我们两次,她才一次,照理来说,她还欠我们一次。”
  郝大急道:“她也七老八老,哪禁得起让你们如此甩来甩去,快带爷爷去,免得出了意外。”
  宝贝兄弟有点尴尬地领着郝大奔向悬崖,昙花和梁小福因路不好走而留在原地。
  三人匆匆来至断崖,海风啸袭,白浪涛涛,郝大还未靠近,就感觉出此地的危险。
  他急问:“人在哪里?”
  郝宝手指往崖下指去:“在下面。”
  郝大往下瞧,并没发现,更急了:“哪来的人?难道已摔下去了?”
  宝贝兄弟也感到意外,俯身下瞧,觉得绳索仍在,崖底也不见尸体,两人已想通,老太婆一定躲在断层,正不知进退。
  郝大惊慌道:“真的在这里?人呢?”
  郝宝汕笑道:“别急,只要绳子往下一放,马上就有人爬起来。”
  “绳子呢?”郝大左右找寻。
  郝贝很快将方才拉起阿宝那段韧绳交予郝大,郝大马上垂放崖下,想叫人,却被郝宝阻止。
  郝宝细声道:“老太婆骨头硬很,你想拉她,她可不一定愿意上来。”
  “那怎么办?”郝大甚急。
  郝宝细声道:“让绳子飘下去,最好卡在旁边。”
  郝大会意,立即用动绳索让它飘转,照着阿宝指示,约放在二十余丈左右,绳索已贴于崖面,只有末端偶而会有随风飘动。
  等了一阵,仍无动静,郝大为之紧张,郝宝立时打出石头砸向绳尾,引来一阵细小落石,也借此引起老太婆注意。
  果然郝大已见着有手伸出崖层外面,在捞绳索,他欣喜若狂:“有了!”
  宝贝兄弟干干一笑,也不知是祸是福。
  此时绳索已被拉直,想必老太婆抓上手,并试试是不是牢固。郝大可抓得比什么都紧,想叫,又被阻止。
  郝宝细声说:“等她上来再说,你最好也藏好。”
  郝大会意。立即趴在地上,只露出双眼,不对往下偷瞄。
  宝贝兄弟俩则躲向较远处,免得又自找罪受。
  郝大渐渐觉得绳索重了许多,赶忙抓得更紧,往下偷瞧,老太婆果然慢慢攀了上来。心中一阵欣喜,却也满心乱糟糟,想安慰好?还是向她道歉?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她上来之后会如何对待自己?
  眼看老太婆渐渐近了,郝大心情更是紧张,想找宝贝出个主意都找不到人,一张脸已涨得酒红。
  宝贝兄弟看在眼里也为之窃笑,爷爷都七老八老了;还为女朋友如此失魂落魄,实是老青春一个。
  不多时,老太婆就快爬上崖,郝大则已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把脸摆正,然后装伤最和蔼笑容;然后以最亲切的声音说最柔和的话。
  正想着,老太婆已把头探出崖面,两人此时就像两只蜗牛面对面撞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郝大乍见老太婆,笑容笑得更甜,含情脉脉说:“你好。”
  “你?!”老太婆突见一张老脸在前,惊诧瞪眼,突然认出是郝大,怒恨顿生,伸手猛刮郝大巴掌。
  叭地暴响,打得婶大左脸。又辣又疼,老太婆满含怒意地又往下滑去。
  宝贝兄弟见着此情景,不禁笑得快掉泪,自己爷爷竞然为爱牺牲,一上手就是打情骂俏,巴掌可吃得过瘾。
  郝大眼见老太婆疾滑而下,急忙直叫:“玉女你听我说“不听,你结我滚”
  “玉女……”
  “滚——滚得愈远愈好!”
  郝大急忙收拉绳索:“你何须如此,上来再说如和?”
  “不上去,你再拉,我就往下跳!”
  郝大登时不敢乱动,急道:“你别当真,我不拉就是。”
  老太婆怒意似无止境,又叱叫:“快滚--我不想看到你郝大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躲在暗处的郝宝憋笑道:“这老太婆醋劲还蛮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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