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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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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楼道:“哪一个地方?”

“礼亲王府,人家不买承亲王府的帐,不吃承亲王府这一套。”

龙天楼心头跳了一跳,道:“多谢指教!”

总管哈明没说话。

统带富尔宦海打滚儿多少年,官场上的规矩他懂,道:“咱们该告辞了。”

龙天楼道:“不忙,我要跟哈总管谈谈。”

统带富尔一怔。

哈总管也一怔。

龙天楼道:“早一刻比迟一刻好,王爷既有期限,我不敢有丝毫耽误,这就着手侦查。”

原来如此。统带富尔跟哈总管的脸色,都马上恢复了正常。哈总管拿眼瞅着龙天楼,神色有点“看你怎么办”的意味。

龙天楼表现得毫不在意,道:“哈总管,我先要知道,格格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哈总管答得简单干脆:“府里。”

“承亲王府恐怕大得很。”

“那是当然。”

不知道哈总管是没懂龙天楼的意思,还是怎么。

龙天楼只好明说了:“格格究竟是在府里什么地方失踪的?”

“卧房里。”

哈总管似乎不愿多说一个字。

“我要到格格房里看看。”

哈总管一怔:“你开玩笑,格格的卧房,岂是任人进出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侦查一件案子,必须先从案子发生的现场去找线索。”

“可是别个办案的,从没有进到格格的卧房去过。”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别人到现在还没一点头绪,就是这个道理。”

“不行,王府有王府的礼法——”

“别忘了,哈总管,王爷亲口交代给我方便,而且我怀有王爷的手令。”

“王爷的手令,是让你用在府外——”

“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限制,哈总管不让我勘查格格的卧房也可以,请你给我写几个字,书明不准勘查现场的是哈总管你,我马上告辞,从别处去找线索。”

哈总管脸色为之一变——这他怎么敢写,一旦白纸黑字写下来,他要担多大的责任。

哈总管是个机灵人儿,要不然他干不上承亲王府的总管。一个王府的总管对外是何等的气势,连五城巡捕营的统带,都得冲他躬身哈腰递嘻哈儿,可是如今,他碰上了降他的人儿。他两眼狠狠地看了看龙天楼,冷然一句:“你跟我来。”转身往屏风后行去。

龙天楼连统带富尔也没招呼,径自跟了上去。

统带富尔不用人招呼,三步并两步,忙跟过去了。

从厅后出了东花厅,是长廊纵横,飞檐狼牙的院子一角,哈总管带着龙天楼、统带富尔踏上长廊。

顺着长廊往后走,满眼的雕梁画栋,玉阶朱栏,天上神仙府,人间王候家,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顺着长廊往后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是挎刀的亲兵,就是王府的侍卫,禁卫森严,如临大敌。当然,有王府的总管带路,自是通行无阻。

过一座月亮门儿,进入后院,后院比前院还大,树海森森,花木扶疏,亭台楼榭一应俱全。

踏着青石小径,到了一座小楼前,门上锁着一把大铜锁。

哈总管探怀取出钥匙开锁,老远跑过来两名包衣,进前施礼,等候差遣。

哈总管道:“这儿用不着你们。”

两名包衣施礼而退。

哈总管打开大铜锁开门,头也没回地道:“进来一个,一个在外头候着。”

哈总管没说明,能进去的是哪一个,在外头候着,不能进去的又是哪一个。

但是不用他说明,很明显,龙天楼跟统带富尔都知道,谁能进去,谁不能进去。

堂堂的一个统带得受这个,富尔难免有点窘。

龙天楼给了他一个台阶:“就麻烦统带在小楼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

统带富尔自是不便置可否,可是龙天楼没等他答话,也就跟着哈总管进了小楼。

哈总管居然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实在让富尔这个统带难堪。

进了门,龙天楼打量眼前,只见眼前是个布置富丽堂皇的小客厅,左边一排楼梯往上去,后头还隔出一间房来。

龙天楼道:“后头那一间是干什么用的?”

哈总管脸上没一点表情;“格格的两个丫头住的。”

龙天楼放眼扫视一周,道:“请带我上楼看看!”

哈总管一句话没说,转身上了楼。

楼上,是卧房外带书房,可是开门一看,龙天楼怔住了。

卧房也好,书房也好,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连根针线都没留下,还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龙天楼定了定神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全是空房子,家具摆设各样东西呢?”

哈总管眨眨眼道,“搬走了!”

龙天楼双眉微剔:“这是谁的主意?”

“福晋的主意。”

“为什么要搬走?”

“不能不搬哪!你要弄清楚,这儿是王府,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总管最好也弄清楚,福晋的权势我不敢干涉,可是这么一来什么痕迹也没有了,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哈总管呆了一呆,道:“这我倒没想到,可是福晋交代——”

“福晋为什么交代把东西都搬走?”

“格格失踪得太过离奇,福晋不知道听了谁的,硬信格格是让大仙弄走了,所以交代把屋里的东西都搬出去烧了,就在这屋里还烧了三天三夜的香呢。”

龙天楼没说话。

事到如今,他能有什么话好说?别说他不能怪这位承王福晋,就算能怪,也于事无补啊。

哈总管这时候的态度好像转变了不少,轻声问道:“还用再看吗?”

“不必了。请告诉我,格格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失踪的?”

“是在夜里,两个丫头侍候格格安歇了,第二天再上楼来,格格就不见了。”

就这么简单。

龙天楼没说话。

哈总管接着又道:“不能怪福晋相信别人这么说,这么个离奇法儿,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相信。”

龙天楼开了口:“侍候格格的两个丫头呢?”

“赶出府去了。福晋怪她们侍候不周,不是福晋特别开恩,准让活活打死。”

龙天楼皱了一下眉锋:“府里的侍卫呢?当天夜里是谁当值?”

“当值的侍卫也被赶出府了,连格格是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养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龙天楼眉锋皱深了三分:“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吗?”

“不清楚,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事情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什么好问的?

龙天楼下了楼,哈总管亦步亦趋地跟下来。

开门出了小楼,统带富尔在门口站着,龙天楼道:“怎么样,统带?”

统带富尔微一摇头:“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少日子了,前两天也下过雨,就是有什么,也早冲没了。里头怎么样?”

龙天楼道:“咱们回营里再说吧!”

哈总管没说话,前头走了。

自然是要带龙天楼跟统带富尔出去。

龙天楼跟统带富尔,默默地跟在后头。

承亲王府里的情形,是一片空白,别说是线索,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件案子一接上手就是个大难题,比大海里捞针还难,往后的情形可想而知,谁还有心情说话?

龙天楼嘴里虽没说话,胸中可是雪亮,这件案子其中虽然大有蹊跷,可却是一点边儿都摸不着,谈破案不容易,谈毫发无损地找回那位格格来更难。他龙天楼个人的生死事小,可是不能连累他五叔和玉妞儿,龙家更是丢不起这个人,这个责任担得太大了,心里所受的压力,也比泰山压顶还要沉重,他又有什么心情说话。

一路默默地跟在哈总管后头,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正想着,突然——

“哎,你,站住!”

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冷喝传了过来。

哈总管、统带富尔、龙天楼三个人都停了步。循声一看,龙天楼不由为之一怔。

如今他三个正停在一条画廊上,画廊的那一头儿,拐角处,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位身着华服,齿白唇红,稍嫌瘦弱,还带点脂粉气的公子哥儿,女的看来面熟,赫然竟是昨儿晚上坐礼亲王府马车的那位旗装美姑娘。

龙天楼正自发怔,哈总管、统带富尔忙双双迎过去恭谨施礼:“见过贝子爷、格格。”

敢情那位公子哥儿是位贝子爷,难怪。

那位贝子爷含笑抬了抬手,一笑比个大姑娘家还俊、还妩媚。

可是那位美姑娘格格,却正眼也不看哈总管跟统带富尔一下,寒着一张吹弹得破的娇靥,径直地走向龙天楼,一直到龙天楼面前才停下,抬皓腕,伸出水葱般一根玉指,一指头差点没点上龙天楼的鼻子:“你直瞪眼地发什么怔,是装糊涂还是怎么着,不认识我了?”

龙天楼忙一定神,道:“我有什么必要装糊涂?认识,昨天晚上才见过。”

那位贝子爷两道长眉一扬,走过来道:“你是哪个府里的,这么没规矩,跟谁说话呀,你呀我的。”

他是帮腔,可是他帮错了腔。

美姑娘格格转脸瞪眼:“我的事儿不用别人管,给我往后站。”

那位贝子爷一怔,虽然没往后站,可也没说话了。

美姑娘格格转过脸去又瞧着龙天楼,冷笑道:“还认识我就好,人家都说京城大得很,以我看来这九城却小得可怜,你能跑哪儿去,没想到让我在这儿又碰上了。”

龙天楼道:“只能说巧得很。”

“是巧,还得说该你倒霉——”

话锋一顿,霍地转过脸去问哈总管:“哈明,说,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哈总管还没摸清是怎么回事,忙一哈腰,小心翼翼地道:“回格格的话,他叫龙天楼,是五城巡捕营从江湖上请来帮忙办案的。”

美姑娘格格美目一翻道:“原来是江湖上来的,难怪粗鲁无知,不懂礼数——”

龙天楼双眉一扬道:“格格,江湖上来的一不越礼,二不失礼——”

“你还敢说——”

“我不能不说,身为江湖人,不能不替江湖人辩护,江湖人不是粗鲁无知,不是不懂礼数,而是要看别人怎么对待他。”

“你——你还要我对你怎么样,我是个王府的格格,你是个百姓,你还要我对你怎么样!让你站着跟我说话,我对你已经是很客气了!”

龙天楼淡然道:“格格应该知道,江湖百姓并不比谁低下!”

“你,好大的胆,你想造反,哈明,叫人来把他给我拿下。”

“是!”哈总管嘴里答应,脚下没动,道:“格格,是怎么回事,您告诉奴才——”

“为什么要告诉你,不告诉你你就不听我的?我让你叫人来把他拿下,你就得叫人来把他拿下。”

“可是格格,他是来帮五城巡捕营办案的。”

“我不管他办什么案,五城巡捕营请来办案的又怎么样?——他办的是什么案?”

说不管,到头来还是问了一声。

“他就是来帮办我们格格离奇失踪的案子,要救回格格来的。”

“那有什么了不起,拿下他,五城巡捕营还有别人。”

龙天楼淡然一笑道:“格格,要是五城巡捕营现有的这些人,办得了这件案子,五城巡捕营也就不必大老远地把我找来了,是不是?”

美姑娘格格猛可里转望统带富尔:“富尔你五城巡捕营真办不了这件案子?”

统带富尔有点窘迫,嗫嚅道:“回格格,事实上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王爷的限期又紧迫——”

“真能办事!”美姑娘格格冷笑道:“朝廷支粮支俸养着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统带富尔硬是没敢多说,甚至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美姑娘格格转望龙天楼。

龙天楼没笑没说话,脸上也没一点表情,可是他那双目光可恶。也许并不是龙天楼的目光真可恶,而是美姑娘格格下不了台,觉得它可恶。

美姑娘格格—向娇惯任性,哪受得了这个,黛眉一扬,美目一瞪,就要发作。

统带富尔不愧是个做官的,及时一哈腰道:“格格,他是五城巡捕营请来的,不管他是怎么惹了您,都该由五城巡捕营给您赔罪,您请消消气,放宽心,这件事自有五城巡捕营查明议处。”

按富尔的原意,天地良心,纯是一番好意,想给这位娇格格一个台阶,就此下了。

哪知道美姑娘格格根本不吃这一套,不但不吃这一套,富尔的这番好意,反而等于火上浇了油。只见她美目一瞪,尖声叫道:“你什么意思?你五城巡捕营的事儿,我就管不得?告诉你,别说是你这小小的五城巡捕营,就是皇家的事,只要惹了我,我也照样要管。冲着大姐姐要仗他救,我不拿下他,可是这口气我是非出不可,我现在就要当面教训他!”

她还是说来就来,话声一落,扬玉手就往龙天楼脸上抽去。

她快,龙天楼比她更快,脚下微退一步,探怀取出了承亲王那纸手令,往前一扬一送道:“打不得。”

美姑娘格格手上不免一顿:“这是——”

“承王爷的手令,不论京里京外,到处得给我方便。”

美姑娘格格一怔:“哈明,我三叔真给了他这么一纸手令?”

哈总管忙道:“回格格,这纸手令是真的,还是王爷命奴才写的呢!”

美姑娘格格冷笑道:“那是为给他方便,可是我——”

“我要跟统带回营商议侦查大计,格格硬留难不让走,这总不能叫给我方便吧?”

“这——”美姑娘格格气得咬牙:“好,你给我在这儿等着,不许走,我去问问我三叔,看看我要打你出气,是不是叫不给你方便。福安,跟我走。”

她脚底下踩着骄,扭着扭着走了,疾风吹摆杨柳似的,煞是好看。

那位贝子爷狠狠瞪了龙天楼一眼,急忙跟了去。

龙天楼暗吁一口气,收起手令,道:“统带,咱们也走吧!”

统带富尔还没有反应,哈总管一定神忙道:“格格让你在这儿等着,你怎么能走?”

“不走怎么办?难道哈总管你非看着闹得不可开交,耽误正事不可,难道哈总管也想违抗王爷的手令,不给我方便?”

哈总管一怔,道;“这——”

龙天楼一拉统带富尔道:“走吧,统带,待会儿你更不好应付。”

统带富尔还真听话,忙跟着走了。

哈总管定定神,也只有忙跟了上去。

出了承亲王府,统带富尔忙不迭地就问:“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了这个主儿了?”

“那怎么能叫我惹她——”

龙天楼把昨儿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了这番经过,统带富尔摇了头:“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就为马车差点儿撞着你,这主儿也真是——唉!有什么法子,谁叫她是位格格,这主儿在各大府邸里,难缠是出了名儿的,你躲不掉,她没完没了,准会找你。”

龙天楼暗暗皱了皱眉:“也只有等她找我的时候再说了!”

说着话,统带富尔的两名贴身护卫韩云甫、李士奎已拉着马匹迎了过来。大家都没再说话,四人四骑直驰五城巡捕营。

出营的时候走后门,回营的时候,也是从后门一直驰进了巡捕营。

四个人刚下马,白五爷就老远地急步走了过来,冲统带富尔哈了个腰,接着就问:“天楼,情形怎么样?”

龙天楼道:“五叔,咱们上统带屋,坐下来商量商量。”

马匹交给了别人,龙天楼、富尔、白五爷还有韩云甫、李士奎一起进了富尔的办公房。

这会儿跟初来时不一样了,富尔客客气气地让龙天楼坐,白五爷沾了龙天楼的光,在富尔这办公房里也有了座位。

三个人坐定,韩云甫、李士奎给倒了茶。富尔憋了半天了,拿出鼻烟来先猛吸了一阵,看样子通体舒泰了,才把去承亲王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的时候,白五爷就皱了两道眉,等到富尔把话说完,白五爷的两道眉几乎连在了一块儿。他着急地道:“这可怎么办,外头外头没头绪,里头里头没一点儿蛛丝马迹,偏偏王爷又有期限,这可怎么办?”

龙天楼平静地道:“五叔,您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白五爷忙道:“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想啊!”

龙天楼转望统带富尔,道:“统带,我想从那两个丫头,跟那两个当值的护卫身上着手。”

统带富尔道:“从他们身上着手又有什么用?”

“或许当夜他们没觉察什么,但是,那位格格的日常情况,那两个丫头一定清楚,我想从她们嘴里找出些线索。”

“这案子跟格格的日常——”

“谁也不敢说,这件案子究竟因何而起,因财,因仇,或者还有别的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那种原因不为外人所知,可是格的贴身丫头应该明白。”

白五爷点头道:“嗯,这倒是,有些事做爹娘的不一定知道,可却瞒不了贴身的丫头。”

统带富尔道:“可是那两个丫头已经被赶出承王府了啊!”

“这‘赶出’承王府的‘赶出’,耐人寻味。格格的失踪,或许可以怪当值的护卫,但不能怪两个丫头,两个全然不会武的丫头——”

“天楼,你是说——”

白五爷立即听出龙天楼话里有话。

龙天楼摇头道,“目下我还不敢断言,我怀疑的不只这一桩,也不只这两个人,可是我得从外头先找出线索来。不过也难说,做主子凭自己的好恶喜怒,想怪谁就怪谁,这种事多的很,所以我立须先找到那两个丫头,才能下定论。”

统带富尔道:“可是那两个丫头——”

“我知道那两个丫头已经被赶出承王府了,可是并不是就没办法找到她们了,王府的下人,十九都是内务府负责调派的,内务府应该有底册,只要到内务府去查一查,应该能查出她们是从哪儿来的。”

白五爷道:“对。”

统带富尔道:“对是对,可是内务府那些个人,一个比一个难说话——”

龙天楼道:“统带,顾不了那么多,咱们是为办案,再难说话也得去一趟。”

统带富尔道:“我看这件事就偏劳殿臣吧!巡捕营出公文,拿着公文上内务府去查!”

“这样吧!”龙天楼道:“巡捕营出公文,我陪五叔去一趟!”

“对!”富尔道:“你怀有王爷的手令,内务府绝不敢不买帐,打算什么时候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

“好,我马上让他们办公文。”

第三章 深访

“巡捕营”办事的效率还是挺不错的,富尔交代了下去,没一盏茶工夫,公文就好了。白五爷拿到了公文,马上就偕同龙天楼直奔内务府。

“宗人府”是专管皇族事务的。

“内务府”则是专管内廷事务的。

这两个衙门,谈权,没什么,谈大,可真够大的。

富尔一点也没说错,单凭巡捕营的公文,内务府就是不认这个,不买这个帐。

本来嘛,专管内廷事务的衙门,哪把个小小巡捕营放在眼里。

可是龙天楼一出示承亲王的手令,情形马上就不同了。

这位王爷如今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官家面前的大红人儿,掌握军政两权,谁敢不买帐?

管事的马上捧出了名册。承亲王府是有数的大府邸之一,如今更是拔尊,一翻就翻到了,护卫、包衣、使唤丫头、老妈子,每一个都登录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很快地找到了那两个丫头的来处,一个叫富儿,一个叫桂儿,都来自下三旗,家就在京外附近。

龙天楼还顺便看了看那两个护卫的来处,两个护卫也是来自下三旗的子弟。

龙天楼不便明查哈总管,趁翻阅的时候,很快地看了一眼。

怪了,竟没有哈总管的名字。

原有个总管叫荣富,名字被红杠杠掉了,哈总管的名字没登录上去。

龙天楼不能不问了:“这位荣富——”

“是承王府以前的总管。”

“如今呢?”

“听说死了!”

“呃?”

“死了半年多了。”

“荣富死了以后,才由别人接任的?”

“是的。”

“为什么新任的总管没有登记上去?”

“承亲王府没往内务府报,我们明知道新任的是位哈总管,就因为承亲王府没报,所以我们不便登记。”

“这么说,这位新任哈总管,不是内务府派过去的?”

“不,各王府的总管,循例都是,由各王府自己派任,他们派任定了,在内务府报个备就行了。”

“那么内务府可知道这位哈总管的出身来历?”

“承亲王府不报,我们不清楚。总管是各王府自己派任的,对于他们的出身来历,向例不过问,不过——”

“不过什么?”

“能当上王府的总管,必然是有来头的,不是各个主子的近亲,也必是亲信。”

“谢了!”

“不敢,您客气。”

“奉王爷命,各种侦查都是秘密进行,严禁外泄,就是王府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您放心,这个我们知道,我们吃罪不起。”

“打扰了!”

“好说,您两位走好。”

出了内务府,白五爷劈头就问:“小七儿,现在怎么办?”

龙天楼道:“五叔,您老公事了,这还用问吗?”

“喝,听你那口气,有几分官腔意味啊!先查那两个丫头去?”

“当然。”

“那就走吧!”

说走就走,老少俩直往城门行去。

走没两步,白五爷又问上了:“小七儿,你对那个哈总管,好像很留意。”

“办案嘛,自是每一个人都得留意。”

“居然是老公事口吻啊!”

“我学什么都快,有个老公事的五叔,还能不像个老公事?”

“别跟我耍贫嘴,你以为——”

“现在还不敢说,咱们是为承亲王找女儿的,这位哈总管似乎对咱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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