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绿衣彩虹剑-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眉目。

原来那并不是软鞭,而是一枝宽仅一指,具有剑形的怪兵刃。余树奇将那枝怪兵刃一拔离鞘,又是一声清脆的长鸣,立见毫光四射;看它宽约一指,长有六尺,其薄如纸的剑身滟滟生辉,已知是一枝稀世的奇宝。再则这枝奇形宝刃,连鞘带刃都是柔软如绵,以致当初误认作软鞭。

余树奇无意中获此宝刃,禁不住喜得跳了起来,运起内力,一抖剑身,那软绵绵的宝刃登时笔直。

他本有家传武艺作根基,这时高兴起来,即在涧边一阵施展,只舞得呼呼风响,闪闪寒光,乍看起来恰像两个极大的水晶球在岸上和水中跳跃。

余树奇施展了一会,自觉得意非常,招式一收,跃往崖石旁边,一剑劈下,只闻“刷”

一声响,那高与人齐的石崖,即被劈成两半。伹因双锋太利之故,那石崖虽被劈开,而石星儿都未溅射,即像切豆腐一般,被直切到底。

余树奇骤然遇上这一意外,竟是楞了半晌,才又笑吟吟地收刃归鞘,把它当作一条带子束在腰间,携了小皮袋奔回山寨。

吕景昭诸人自从余树奇飞走,各知艺业不逮,无法随行,只好医伤、葬死,然后聚在议事的大厅,待他回转。

就在各人七口八舌议论厮杀情形的时候,只听得外间格格的笑声,一条人影已挟着风声入厅。

各人虽知除了余树奇便无别个,仍然免不了惊得一跳才围拢他的身旁。

余树奇将经过向各人说明,直令各人听得张口结舌。

吕景昭思索多时,忽然面露喜容道:“若是我猜得不错,萧老贼那条赤蛇应该是毒蛇里面的珍品,通常叫做化血龙的便是!”

余树奇道:

“怎生叫做化血龙,有无方法试试看?”

吕景昭道:

“这个容易!”立即吩咐捕来一只小鸡,要余树奇将匕首划破一点鸡皮,那小鸡叫了一声,应手死去。吕景昭不禁叹道:

“果然是见血封喉!厉害厉害!”说罢,急将死了的小鸡放落地上,顷刻间,那小鸡即化成一滩血水,羽毛全脱。

余树奇惊道:

“这把刀要是伤在人身上,那还了得?”

吕景昭笑道:

“这是小侠心肠太好,才有这种想法,若是江湖上的恶魔,还恨不得有这样一柄好的化血刀哩!”

余树奇蓦地联想到那异人死状,又是一懔道:

“毒蛇的名字给你知道了,但那萧老贼到底是谁?”

一名喽卒抢着道:

“那老贼定是萧开文的远房叔叔萧恭霖,但一向来没听说他养有这种毒物。”

余树奇忆起厮杀时的情形,点点头道:

“你说的对了,化血龙也许是新近才找到的东西,以致那无名异人也不知道,因而死在它的毒牙下”他再记起该烘干那小册子,好待知道那异人的事历,急吩咐一声:

“拿个火炉来!”

少顷,火炉送上,余树奇将那本册子就火上蒸烘,一页一页地揭开,面容上显出奇异之色。

吕景昭看那本册子起头几页,尽是无数的线条,到了末后几页,才每一页绘有一个像,有坐、有卧、有站、有走,就是没有半个字迹。他明知这册子是一本练功的秘笈,无奈自己所学相去太远,再看也不会明白,只好索性不看,问一声:

“小侠!那些图画有什么作用?”

余树奇恰已揭到末后一页,仍没看到只字,顺口答道:

“我也仅知是一种练功用的册子,至于叫做什么功,我也不知道。”说罢即将册子交给吕景昭自看。

吕景昭摇头苦笑道:

“小侠不必给我!我更加看不懂!”

余树奇学过“太阴图诀”,承受仇残子传授的“盈虚功”,对于小册子这些图案,已知是一套神奇的剑法和练功的程序,只因纵使告诉吕景昭,也徒费力气,当下微微一笑,便收进皮袋里面,贴身带好。

次日清晨,余树奇问明往迷云谷的方向,收拾起程。

吕景昭本来还想留他多住几天,但因余树奇来到山寨的头一天,曾经声明只要和萧开文一伙贼党见过真章,立即离开。此时他既坚决辞行,只好率众相送,指出龙虎关方向,教他到龙虎关之后,再向当地土著询问。

余树奇独自登程,已非一日,沿途问路,知相距龙虎关不远,但这一带山形险恶,山径狭窄,仅能容得两人侧身相让而过。他虽然有一身艺业,因恐惊骇路人,不便施展,只一步一步踏在实地,走在山径上。

好容易登上坳顶,却见一道长长的石梁恍若一座石桥架在两峰之间,石梁下面怪石嶙峋,若是跌了下去,那怕不粉身碎骨?但余树奇身怀绝艺,那将这条石梁放在心上?毫不犹豫地向石梁踱去。

那知将要踏上石梁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蹄声传来,接着一个甜脆的声音高叫道:

“呔!那小子快点站住!”

余树奇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遍体红裳的少女,骑着一匹白马由山径疾驰而来,眨眼间已相距不及五丈。心想:“你这样骑马,怕不摔下石梁去?”也就急喊一声:

“你慢点来!”同时往旁边一闪,让开山径。

但那少女并不勒马停蹄,只听她格格几声娇笑,劲风红影,同时掠过身旁,那匹白马已驰上石梁大半。

余树奇暗叫一声:

“不好!别是一匹疯马!”急一展身形,尾追上去,打算那少女万一有失,也可救援一下。不料那姑娘头也不回地,纵辔疾驰,看看将到石梁尽头,忽然一条身影由崖后拐出,猛喝一声:

“打!”几点寒星已映日飞出。

余树奇虽与那少女不相认识,而且那少女还曾经叫他是“小子”,但他义侠天性,见对方恁般无耻,居然在这绝地对一位少女施以暗袭,那还按捺得下?大骂一声:

“不要脸!”身形一晃,由那少女身后跃起,同时一掌劈去。

那知红衣少女身手也十分迅速,在对方暗器出手的瞬间,倏然身子离鞍,向下一挂,一幅匹练般的红绫由马腹向上一卷,恰将几点寒星全部收去。又一个翻身,骑上马背,喝一声:

“老贼!拿回去!”红绫一抖,竟将所收来的暗器,全射向山崖,白马一声长嘶,已抢登崖畔。

这原是瞬间的事,余树奇掌力一发,忽见眼底人影一晃,猛醒觉那少女敢情还会武艺,若她跃起身形碰上自己那刚猛无俦的掌劲,岂不把她打落石梁下面?因此,急忙突发右掌,将前一掌的劲道打向一旁,及至看那少女施出“镫底藏身”的身法,挥抖红绫,收取暗器,不由得暗叫一声:“惭愧!”深怪自己看走了眼,几乎误伤别人,不料这一失神,身体坠下的时候竟偏了两尺,由石梁侧面笔直坠下,又惊得叫了一声,慌忙一横身子抓住石梁,勉强翻回梁上。

红衣少女原听到身后有人叱骂,一过石梁险地,立即回头一瞥,认得正是那不知名的“小子”正坠身下去,不由得又惊又愕,心想:“看不出你这楞小子还有这一套。”但以为余树奇也是敌人一黟,鼻里不自禁地冷“哼”一声。不料哼声甫毕,余树寄又翻回石梁,这才暗叫一声:“不好!”急一抖红绫,向前猛攻,边打边骂:

“老贼先报个名来,待我送你回老家去!”中间还夹着一串银铃的响声。

那老者约有五十来岁的年纪,身躯高大,目光炯炯,一双瘦长的手臂和手指恍若两条钢臂带着十个钢钩,挥动如风,向红绫抓拨。并还喋喋笑道:

“贱婢还逞什么强?这神驰桥就是你的”一语未毕,瞥见一条身形由石梁一掠而到,急退后一步,喝一声:

“小子!可是找死?”

原来那后来的身形正是余树奇。他爬上石梁之后,又暗自好笑道:

“奇儿呀!你也枉学什么盈虚功了,有了提气升沉,已经摔你不死,兀自恁地胆小?”

猛见老者空掌与红衣少女的红绫厮杀,他不知怎的尽替那少女担心,不觉使了一个“风摇竹影”身法,绕过少女的身侧。

要知奇儿这时还不打算一定要帮谁,也许要劝他俩人停斗,问出一个是非,这时被老者不问青红皂白骂他找死,不禁面显愠容,冷冷道:“怎地白吃了几十岁,还是这样昏庸,也许还是我先送你的终呢?”

红衣少女原认为老少两人设伏以待,由前后两面夹击,所以虽向那老者猛攻,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那少年突施暗袭。待听到他两人对答,心下大定,敢情少女另有一种自尊心在作祟,也对奇儿冷哼一声道:

“谁要你管?”抖起红绫“呼鎯呼鎯”又向老者攻去。

余树奇心想:“敢情是今天时逢赤口,尽遇上这些不讲理的人物,谁耐烦管这闲事?”

耸一耸肩,举步便走,却因老者正挡在他要走的山径,又喝一声:

“快点让路,要不然,小爷就跨过你头上了!”

那老者冷笑一声,猛向衣底一探,只闻“锵——”一声响处,一条百节软钢挝已掣了出来。

红衣少女一见对方的兵刃,不禁娇呼一声:

“原来是你这老贼 ! ”

余树奇本待要走,及见那老者的兵刃古怪,又引动他心里好奇,停在一旁,侧身横视。

那老者兵刃在手,似乎更不将这少年男女放在心上,投给余树奇冷峻一眼,又对着红衣少女嘿嘿笑道:

“贱婢既认出老夫这蜈蚣刺,还不跳下石梁自戕,难道还待老夫动手?”

红衣少女“噫嘻”一声道:

“王老儿!这话该在你投胎后再说!”一阵绫影铃声,又进了两招,并未将对方放在心上。




第 五 章 斗 蟒

“这姑娘兀也嘴贱,这种话都骂得出口?”不由得好奇地多看她几眼,觉得那姑娘长得十分美艳,眉宇间隐透煞气,一条长有两丈的红绫,前端系有五个小银铃,所以每一挥动,即带有一串“铃鎯”的铃声,似在招呼对方当心。她在这一条红绫上似已浸淫多年,只见她舞成一团极大的红球,在老者的长挝中,连人带马护得风雨不透。

再看那姓王的老者,一条软钢挝也极具功力,好几次将少女的红绫抓着,却不知如何又被红绫在一震之间脱去。

余树奇越看越奇,他既不知这老人和少女因何相斗,也看不出这两人是何宗何派,他虽怀着绝世的武学,然而知道的实在太少。

转眼间,双方已交换百招以上,敢情那少女因为兼顾马匹,打来也比较吃力,那条红绫已不像初时伸得笔直,“点”字诀也渐渐少用。王老者的蜈蚣刺荡起一团精光,渐渐向外扩张,并还喋喋怪笑,好像对别人自鸣得意。

也许青年男女较易投缘,余树奇只觉得那老人的笑声十分刺耳、难听,不由得暗打定帮助那少女的主意道:

“你这老贼且休得意,有小爷在此,决不让你得手!”

那老者想是知道少年人始终要助那少女,一面应战,一面还得防备突然的袭击。所以虽已胜券在握,仍不敢将招式发挥尽致;由其如此,但进招已是十分轻松。

红衣少女此时已打得额头见汗,心里也暗自发急,因为方才自恃太甚,说过不要别人来管,所以连正眼也不瞧站在旁边、从容观斗的少年人一眼,只见她一咬银牙,星目中爆出怒火,叱一声:

“着!”一招“长虹贯日”红绫势如奔电,透进蜈蚣刺的精光,疾点那老者的胸前。

这一招敢情红衣少女拚尽余力,要找一个两败俱伤,才有恁地惊险。但那老者何尝不察知对方心意?只见他在绫端将及的瞬间,身躯向上一拔,一招“银瀑飞花”蜈蚣刺朝下一扫,立将红绫卷实,腾出左掌,向少女兜头击落。

红衣少女虽猛然一掣红绫,但绫端五个银铃已被蜈蚣刺束紧,急切间扯不回来,只好左掌向上一挥,硬接对方的猛击。那知在这一瞬间,耳边有人轻喝一声:

“休慌!”立觉执绫的右手一松,失劲得几乎仰跌在马背上。

这突然而来的意外,使红衣少女惊疑不置,定睛一看,却见老者怒吼中,双掌向那少年劈去,蜈蚣刺不知何时已落在那少年手上,再看那少年见老者向他发掌,只嘻嘻一笑,便整个身子随掌风飘退。

红衣少女猛见少年身后正是石壁,生怕他被碰伤,惊得叫出一声:

“小子当心!”敢情“小子”两字是这少女的口头禅,所以人家对她有恩,她仍然不肯改一个称呼。

余树奇没有恁多心眼,不论“小子”“大子”同样地接受,笑说一声:

“不妨!”背脊已贴紧在石壁上面。

王老者当时正要一掌劈死红衣少女,忽然一股潜力由侧面推来,眼底一花,不但掌力被无形中卸去,连到自己一件成名兵刃也被那少年抓个结实,并且再被一掌打到,不得不放松兵刃,改用掌力还击。

这时双掌的猛劲分明拍在那少年身上,将他打得飞贴石壁,那知少年仍然无损。王老者大为惊疑,不禁脱口喝道:

“你这小子是谁?为何横来架梁,夺走我的蜈蚣刺?”

余树奇不知“蜈蚣刺”三字已足代表老者的身份,仍然嘻嘻笑道:

“蜈蚣刺有甚希奇,你舍不得就拿回去!”

红衣少女急呼道:

“不要给他!”

余树奇笑道:

“留下来有何用处?”竟不理会那少女的意思,顺手一撩,将蜈蚣刺向老者抛去。

红衣少女大为着急,娇叱一声,红绫向蜈蚣刺一卷。

王老者急奋身一跃,夺了蜈蚣刺回头便走,厉喝一声:

“少些得意,此仇终当有报?”话声未落,人已去远。

红衣少女狠狠地横了余树奇一眼,说一声:

你这人哪,还不快点替我把人追回来?”

余树奇笑道:

“追回来干吗?你又打他不赢。”

红衣少女恨得骂一声:

“你什么了不起!”小嘴一噘,一拎缰绳,白马长嘶一声,昂首疾驰而去。

余树奇暗道:

“好一个不讲理的姑娘。”待听不到马蹄敲在石径上的声昔,蓦地想到红衣少女所去的方向,也正是王老者所走的方向,不由得又暗叫一声:

“不好!”生怕他两人再度相遇,少女必定不敌,打定帮忙帮到底的主意,急忙拔步赶去,待看到红影掩映在峰壑崖壁之间,心里才泛起微笑,放缓脚步,遥遥地跟着。

余树奇暗里跟了一程,遥见一处山坳出现几间屋顶,以为就是龙虎关,那知到达近前,才发觉不过是茅屋数楹,几间简陋的小饭馆,不禁大失所望,心想:“龙虎关那会像这样子?”看日影已正在天中,饿火中烧,饥肠辘辘,见红衣少女那匹白马拴在一家饭馆门前,知她在里面打尖,略一犹豫,也跨进那家饭馆。

果然红衣少女已经在座,见余树奇居然肯走进店里,当下微微一笑,又像招呼又像诧异地望了余树奇一眼,目送他走往另一座头,才端起面前一碗汤粉来吃。

敢情这里店家除了米粉就只有论碗的白饭可卖。余树奇一瞥间,看大半客人都吃的汤粉,食时,啜得起了“哗呼哗呼”的声音,十足显出眉挑背负的行商肚里没有多少墨水。另外少数客人捧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的饭装得像一个小坟头,顶上放有一块二指宽、寸许长的猪肉。

余树奇见别人捧碗吃饭的时候,那坟墓似的饭顶比鼻子还要高出寸许,看了也要恶心,所以当那跑堂的问他吃什么,他便顺口叫了一碗汤粉,接着又问一声:

“伙计!这里往龙虎关还有多远?”

此话一出,红衣少女不禁“噗”一声笑了起来。跑堂的也笑道:

“客官想是远来不知,这里正是龙虎关了!”

余树奇那知道五岭山脉的山口,通常就叫做什么“关”,并不一定存城墙、堡垒、官车、贩卒,这时听说已到了龙虎关,不由得自己也要哑然失笑。接着又道:

“我果然是头一回到达这里,听说附近有个迷云谷,你可知坐落在那里?”

那跑堂的诧道:

“听说迷云谷在西北二三十里的地方,但因蛇虫出没无常,小的未曾去过,也不知它确实的地点,客官由远地初来,怎知道有这迷云谷?”

余树奇听说迷云谷距龙虎关不过是二三十里,已经满心喜悦,蛇虫不蛇虫,全不在他意中,微笑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罢了,因为迷云两字太好,我才记得起来!”

跑堂的将信将疑,答讪几句,便自往厨里端出米粉。

余树奇边吃边想,默默盘算如何重下迷云谷,如何救出那位相依十年的可怜姑姑,不觉惘然出神,筷子有好几次在门牙上敲得格格作响,惊动店里的食客回头望他,红衣少女也隔座对他发笑,而他仍然未觉。

虽仅是一碗汤粉,伹余树奇竟吃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米粉吃尽,没有东西夹进嘴里,这才失神“噢”了一声,放下筷子,端起碗来,一口将汤喝尽,回顾各人一眼,召跑堂的近前道:

“在本地可有卖布的?”

跑堂的摇一摇头。余树奇又问道:

“可有做木器的?”跑堂伙计仍然摇一摇头。余树奇不觉满面愁容,轻喟一声道:

“这怎生是好?”

当余树奇与跑堂应答的时候,掌柜台切卤菜的一位壮年汉子已极其留意,这时移步过来,陪笑道:

“敝地虽然没有专做卖布的营生,但也常有布贩过往,不知客官要买多少?”

余树奇原是估计自己虽然能够虚空悬立,仍恐迷云谷太深,下坠太速,才要买布缝成一张大布兜,以缓冲坠势。再则为了救姑姑仇残子出困,定要一个大木桶把人装在里面,并用吹涨的猪尿泡浮在桶外,再用一条猪肠拴在尿泡外面和木桶里面,当作通气的管子,则姑姑才不致于被窒死。

因为要携带偌大一个木桶,自己的功力更加不足,大布兜更是迫切需要。余树奇筹思已久,正因跑堂的答复使他失望,及听掌柜的询问,又觉得有分希望,忙道:

“若果是有布卖,我要一疋也就够了!”

掌柜的道:

“一疋布或许会有,不知客官用那一种布?”

这一问题,可教余树奇难于回答,原来他自幼小离家,垫居深窟,既不知道有那几种布料,也不知一疋布究竟有多少。方才说要一疋,不过是顺口开河;此时被问,只好再顺口说一句:

“只要是布,随便邢一种都行!”

红衣少女本来早已吃饱,因见余树奇举止怪异,才特意要听出一个结果来,正好奇怪他买布作甚,忽听他说那一种布都行,不由得暗自好笑道:

“敢情死人用的裹尸带也还使得。”

果然那掌柜的听了余树奇的回答,登时满面堆笑,回头对那跑堂的伙计道:

“半山!你先往曾家问问看,他上月老太爷出殡,麻布敢情还会有剩下来的,如果肯出让,就请他多送几疋过来。”

余树奇见掌柜的竟是恁地热心帮忙,连忙没口称谢。

红衣少女原是见余树奇楞到可欺的地步,而觉得十分可笑。但她念头一转,更觉得掌柜的可恶胜过几十分。不由得冷笑一声道:

“你们这些生意人,欺人也欺得到家了,裹死人的尸布和做孝子用的麻布?也能出让别人用么?”

余树奇先听红衣少女冷笑发话,原是有点愕然,及至被她一语点醒,这才恍然大悟,说一句:

“有谢女侠教诲。”立即把桌子一拍,指着那掌柜的骂道:

“你这厮胆敢欺你小爷,不赶快替我找好布,看不把你脑袋拧下来!”

掌柜的被红衣少女一说,本来已经脸红,及听余树奇一骂,又老羞成怒。喝道:

“方才你还说过随便那一种布都行,难道麻布就不是布?拍桌拍凳怎的,难道还想白吃赖账不行?”

余树奇被他这么一驳,却是哑口无言。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道:

“好一个利口匹夫,那披麻带孝的东西,留给你家人替你戴用”

一语未毕,那掌柜的已气得呀呀怪叫,破口大骂一声:

“贱婢”底下的话未曾出口,却教红衣少女纤手一扬,打过一根竹筷子,恰把两颗门牙打落,惨呼一声,向柜台就跑。其余食客遇上这场意外,纷纷夺门逃散。

红衣少女瞥见掌柜的抢起一把切肉刀,不由得在冷笑声中,一掠而上,“啪啪”两声,已赏他两个耳刮子,连那把切肉刀也被打落得不知去向。

余树奇生怕红衣少女行凶起来,误了自家正事,忙趋前一揖道:

“女侠不须与这般人见识,我不买了就是!”

顺手丢下一小锭银子喝道:

“你这开店的还敢横蛮,看我不把房屋给你拆了,这个赏给你当作米粉钱,要是不服气,你不妨再耍几手!”

红衣少女蛾眉微蹙道:

“你那来这么多废话,要想买布,就跟我走!”话声才落,立即大踏脚步出门,迳往解那拴马的绳子。

余树奇心想:

“你又不开布店,跟你去那里?”但他确是急需布疋和木桶,也就移步出门。

掌柜的虽被打落两颗门牙却换来几钱银子,算起已赚了不少,眼见红衣少女凶得胜过一只母虎,只好眼睁睁望着两人离开远了,才在嘴里嘟噜几声,松一口闷气。

红衣少女带了余树奇走出数里,到达一株大树旁边停步,冷笑道:

“你这人好生大胆,跟我来这里干甚么?”

余树奇愕然道:

“还不是你教我跟的?”

红衣少女毫无表情地,冷冷道:

“是呀!我正教你来给我杀哩!”

余树奇见她说得好玩,反而好笑起来道:

“我就不信,你为甚么要杀我,而且”

红衣少女不悦道:

“而且甚么,而且我打不过你,是不?”

余树奇正想那样说,不料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