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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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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虎禅悠然道:“我这次□来金宝城,原本目的只求筹到十五万两银子就很满足了--”笑了一笑,又道:“可是,现在我筹到了五倍的银子。”
  沐浪花道:“所以,你也该满足了。”
  沈虎禅道:“可惜银子越多,越想越多,那有满足的道理!”
  沐浪花忍不住忿然:“你——你究竟要多少?”
  沈虎禅道:“沐叁爷出手大低,我要亲自和将军讨□还□。”
  沐浪花冷哼道:“你想见将军,将军可不一定要见你。”
  沈虎禅道:“将军正死了几员大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以将军的名望、实力、地位、武功,当然不怕挑战,但最忌的就是看不见敌人。”
  他一字一句地接道:“将军最急於知道谁才是他的敌人。所以,他一定见我。”
  沈虎禅下结论。
  “我带你去,不过,我不肯定将军是不是会接见你。”
  这是沐浪花深思熟虑後的决定。
  “你去不去?”
  沈虎禅问唐宝牛。
  唐宝牛望定沈虎禅:“你知道吗?昨天早上,我给人追杀,为的是莫名其妙、不敢置信的事。”
  沈虎禅问:“哦?什麽事?”
  唐宝牛说:“『黑刀峡』的谈公璧谈老侠说我奸污了他的女儿。”
  沈虎禅道:“那是唐宝牛只敢想但决不会做的事。”
  唐宝牛点点头:“但这一件事比刚才我所说的事更令我难以置信,”他盯住沈虎禅道:
  “你竟然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人。”
  沈虎禅并不愤怒:“我跟任笑玉不是朋友,无义可言。”
  唐宝牛哼声道:“但将军也不是什麽好人——”沈虎禅截断道:“将军不但有名,而且有地位,有钱。”
  唐宝牛忿然道:“大方要是在、看见你这样子,一定非常伤心。”
  沐浪花在旁插口道:“唐兄,你应该学你老大,像他那末易变通透,才能在江湖上混,才能在江湖里吃常年饭。”
  唐宝牛一步踏前,几乎□沈虎禅鼻子碰鼻子,吼道:“你刚才问的话,我答□你。”
  沈虎禅眼也不眨:“你说。”
  唐宝牛大声道:“以前我说过,不管你去那儿,我都跟随你,分忧解劳,生死相随——
  现在;”他掉头就走。
  “我不去了!”
  沈虎禅望着他的背影,轮廓像雕像一般深刻。
  “你真的要见将军?”
  “是。”
  “你不後悔?”
  “不。”
  “那你用这块黑布,蒙住眼睛,任我带你去那里,发生什麽事,我不叫你,你不可以解开。”
  “好。”
  这是沐浪花的问话和沈虎禅的回答。
  这之後,沈虎禅隐约觉得自己坐过马车、骑过快马、坐在船中、坐在轿士里、坐在爬山虎上、甚至攀着一条绳索荡来荡去,最後往上像爬了叁座崎岖陡险山,又拾级往下走了七百五十一步,耳际满是聒噪的声音,忽然停住。
  接着,有人推他屈身蹲下。
  沐浪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解开。”
  沈虎禅可以感觉到沐浪花的声音也庄严了起来,那就像是一个本来统御千军的人在跪拜祖先时祈祷一般的语□。
  沈虎禅一直都很想解开眼前的黑布,看着眼前走到的地方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但叁天以来,他都没有这么做。
  而今,他终於除下了遮眼的这条一旦戴上去连面对阳光皆如漆墨的黑布。
  眼前的是天堂?
  地狱?
  不是天堂,不是地狱。
  是菜市场。
  沈虎禅曾预想自己会来到一个守卫森严的密室,或者一处高手如云的大堂,甚至山洞、画舫、绝崖,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蹲在菜市口上。
  他一抵首,就看见午阳烈日,把他自己的影子,投在沙地上。
  他背後还有一个巨大的影子。
  巨大的影子手里有一把巨大的刀。
  刀已经举起来。
  ——一个人醒过来後,蓦然发觉自己正在法场上,就要行刑,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这滋味会是怎样?
  沈虎禅却闭起双目。
  缓缓地道:“看来,事情到这个地步,除非来一个劫法场,不然却听一人道:“官府杀人,说不定有武林豪杰劫法场;但在这儿砍头,官方民间,黑白二道,都不会有人来相救的。”
  沈虎禅缓缓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本来是监斩官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那里,也没怎样,但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势。
  沈虎禅眨着眼睛:“要斩我的是谁?”
  那人道:“将军。”
  沈虎禅望望持大刀石像一般的巨汉:“天下那麽多将军,要杀我的是那一位将军?j那人道:“铁剑楚将军。”
  沈虎禅想了想,叹道:“不错,普天之下也□只有铁剑楚将军才斩得起我。”
  又问:“将军为什麽要斩我?”
  那人答:“因为你就是奸细。”
  那人顿工顿,又道:“你多方设计,千方百计要见将军,因为要杀将军。”
  沈虎禅笑了:“你是谁?怎麽知道这些事?”
  那人回答:“因为我就是将军。”
  “我是将军。”
  单只这句话,一切已足够,足够定罪,足够判人死刑、置人於死地。
  将军要什麽人死,什麽人就得死,毫无抗辩的馀地,正如将军要什麽人富贵,富贵就逼人而来,想不要都不可以。
  沈虎禅听了那人的这句话後,脸上忽然呈现了严肃庄穆的表情。
  只是他严肃庄穆的表情不过是片刻的事、他的五官忽然绽开一个集荒唐、妄诞、狂傲之大成的骇笑。
  “我以为江湖上漠子竖起姆指头称赞的将军是什麽东西”
  他一面笑一面说:“原来是一名蠢材!”
  他这句话一说,围观的人全握紧拳头。
  围观的人有各式各□的人,阪夫、走卒、商贾、乞丐都有,跟一般菜市口法场斩首时前来围观的民众没什麽两样。
  但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将军部下。
  现在他们有一样更相同的是:脸色!
  人人都变了脸色。
  那刽子手巨人,再也忍不住,手下的巨刀一挥:手起刀落——人头呢?
  人头却没有飞起。
  因为一声断喝:“刀下留人!”
  喝令的人是将军。
  这一声喝令比时间停顿还生效,刀搁在半空中,并没有砍下去。
  将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我生平给人赞过一切赞语,也给人骂我一切难听的话,但被人骂作『蠢材』倒是第一次;”他望定沈虎禅:“你倒说说看,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上这两个字,说得对,饶你不杀,要是说错了,我要切下你的舌头,先教你吞下肚里,然後才斫头。”
  如果这也算是一场赌注的话,那麽,沈虎禅根本不必赌。
  因为他已经输了。
  ——试问又有谁承认自己愚蠢;况且对一个肉在砧上的俘虏承认自己是蠢材?
  沈虎禅怎能说服将军承认这点?
  何况,将军根本不蠢! 

 
  
  
  
   
第八章 将军的敌人

 
 
  沈虎禅道:“我说错了。”
  围观的人脸色才告稍微恢□,沈虎禅接下去又一句:“你不只蠢,而且笨。”
  沈虎禅又道:“蠢人只会不敢用我而又要杀了我,可是笨人——”他摇首叹道:“连问我主使暗杀将军的人是谁也没有,就是匆匆忙忙的杀人,这不是笨是什麽?”
  将军也不动怒,道:“好,谁主使你来杀我的?”
  沈虎禅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将军又问:“那末,是谁指使任笑玉来杀我的?”
  沈虎禅伸手一指道:“就是他!”
  他这一指,人皆望去,他指的正是“飞声剑影”沐浪花。
  沐浪花就像忽然看到自己的鼻子变成了一根□肠一般,那哭笑不得的样子令人不敢想像他平日的淡定斯文。
  沐浪花怒道:“你——!”
  沈虎禅喝道:“你什麽?就是你!”
  沐浪花急道:“我”
  众人皆要听沐浪花如何解释下去,连将军似也有些楞然。
  沈虎禅整个人突然像炮弹一般,弹了出去!
  沈虎禅虽然□快,但站在他背後的巨人刽子手更快!
  那是因为无论发生什麽事,他的双眼都一直不□沈虎禅的後颈。
  武林中的高手,有些专於刀,有些专於剑,有些专於在女上身上打主意,有些专心杀人,但巨人刽子手慕小虾似只专注在砍头。
  砍头在他而言,不单是乐趣,而且已臻艺术的境界。
  他在将军麾下,只专门负责砍头。
  沈虎禅的头一动,他的巨刀已追钉在沈虎禅的後颈上!
  但是沈虎禅弹纵出去的同时腰身一沉。
  沈虎禅背後插了一柄刀。
  木鞘刀。
  刀是古刀,鞘也是木制的古鞘。
  刀柄足有刀身的一半长,沈虎禅身形一沉,刀柄遮着後颈,巨人慕小虾的一刀,就斫在刀柄上。
  慕小虾一刀不中,立即收刀。
  在他收刀的刹那,沈虎禅反手拔刀。
  他拔刀的同时,已掠过沐浪花身侧。
  沐浪花本来也是一直盯着沈虎禅的,沈虎禅是他带来的人,他决不能让沈虎禅有伤害将军的行动,否则,这个罪名可承担不了。
  但沈虎禅的那一番话,使他的斗志,转为解释,一口冤□尚未吐出,沈虎禅已然动手。
  沈虎禅在他还未及拔剑扬声之前,连刀带鞘拍在他腰眼上。
  沐浪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沐浪花迎空飞出,正好挡住了正掠前来的七、八人的身形。
  就在这刹那间,沈虎禅已冲至将军面前,刀已出鞘,划出一道淬烈的银虹,刀架在将军的颈侧。
  沈虎禅以低首刀柄架住巨人慕小虾一刀,再奇袭击退沐浪花以阻援者,再出刀胁持将军,都在瞬息间完成,每一动作细节都配合得毫厘不差。
  众人还来不及应变,将军已在沈虎禅的刀下。
  众人又□又怒,瞪着沈虎禅。
  沈虎禅道:“我这样做,为的是要告诉你们一句话?”
  他倏然收刀。
  刀又神奇般地回到刀鞘之中,他仿佛完全没有出过刀一般,刚才冲锋陷阵制伏主帅的事也跟他全无关系一样。
  “我根本不想杀将军。”
  沈虎禅这样说。
  忽听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道:“你不杀他,那因为你知道,他根本不是将军。”
  沈虎禅望过去,只见一处卖菜摊,坐着一个又乾又瘦,样子清俊、年纪不大的病人,这病人除了咸仪,并不特别,连膝上放置的一把剑,也如废铁。
  那人向他招手:“过来。”
  沈虎禅反间:“我为什麽要过去?”
  那人笑道:“因为我才是将军。”
  他温和地道:“无论你是不是要杀我,都得来一趟。”
  “将军”身後有一个人,轰然的屹立着,铁刺般的满腮胡髭,钢铁般的身躯,铜铃般大的眼睛,人站在那里,像煮腾了的铁浆,可以把一切熔成废物。
  将军跟此人相比,更形羸弱可□。
  这人像苍松劲柏,将军像孤草落花。
  沈虎禅大步上前,在将军七步之遥,站定,问:“你是将军?”
  将军微笑道:“你可以试试看。”
  沈虎禅沉吟了一阵子,道:“我不想试。”
  将军身旁的人粗声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想死。”
  沈虎禅望定他,道:“你又是谁?”
  大汉道:“我叫燕赵,将军的敌人。”
  一个人一生难免有许多朋友,许多敌人,有时侯,有些敌人在得意时变成了朋友,有时朋友却在失意时变成了敌人。
  所以,人生里不一定有永远的朋友,也不该有永远的敌人。
  尤其像将军这样的人物,他一生里,朋友固然多,敌人也绝对不少。
  “燕赵”本来是绿林里的一方之豪,但不知怎的,就跟将军成了敌对,燕赵手下原本有叁十一名死士,但跟将军对立了叁年後,叁十一名死士都先燕赵而死,只剩下了燕赵一人。
  迸谓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燕赵本来也是狂歌当哭的燕人,人人都以为他兄弟亡尽朋友死绝之後,只有两条路:一是拟楚霸王无面目见江东父老而自尽,二是聚集最後一点实力跟将军拼个玉石俱焚。
  燕赵两样事情都没做。
  他竟服了将军。
  他甚至加入将军麾下。
  有人猜测他加入将军麾下,是为了杀死将军,但历来要杀将军的好手,先死在燕赵手下已经有十七。
  将军有了燕赵,更如虎添翼。
  沈虎禅知道燕赵,也知道燕赵的“神手大劈棺”,但是他道:“你就是那个被将军打得心服口服,扒地求饶、不思报仇、认贼作父的燕大侠?”
  他这句话无疑是想激怒燕赵,可是燕赵不怒,居然还笑着说:“最後四个字形容错了。”
  他继续道:“将军不是贼,他也不肯收我这个乾儿子。”
  将军忽正色道:“燕赵是我的朋友,我的好朋友。”
  他望定沈虎禅道:“对於真正的朋友,我一向是尊敬的。”
  他停了一停,再加强语调:“燕赵是我最尊重的朋友。”
  沈虎禅道:“我也希望是你的朋友,不是敌人。”
  将军笑了:“敌人是拿刀的,朋友是拿心的。”
  沈虎禅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马上道:“你要知道我是敌人还是朋友?”
  将军却摇头。
  “你要是一刀杀了他,”他指着那个“假将军”,“你现在早已是个死人了。”
  他的意思当然是说如果沈虎禅是敌人,那早就横尸当场了。
  沈虎禅道:“那你要知道是谁派任笑玉跟你作对?”
  将军这次点头。
  “武林中,想杀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杀我的人,大概只有四、五百,但敢杀我的,最多不过一百。”
  “想”杀一个人,以及“敢”杀一个人,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有胆去杀一个人的,那就更少了。
  何况这个人是“铁剑将军”。
  杀“将军”不如杀死自己。
  沈虎禅道:“真的要采取行动杀你的,恐怕不出叁十人。”
  将军同意,“能请得动任笑玉这样可爱的人物来杀我的,则最多只有七个人。”
  他补充道:“这七个当中,已经死了两个,退隐了一个,一个形同残废,一个已经是我这边的人。”
  沈虎禅道:“所以只剩下两个。”
  将军道:“一个叫做『敌人』,这些年来,他一直□我作对,而我只知道他们的首脑叫做『万人敌』。”
  沈虎禅道:“这样一个神秘的敌人,实在不好对付。”
  将军道:“另一个敌人,更不好对付,如果是他出的手,只怕不易应付。”
  沈虎禅道:“却不知是谁?”
  将军道:“『六分半堂』的雷损。”
  沈虎禅动容道:“他?”
  将军道:“不过又并不是他。”
  他悠然道:“雷损现正卷入跟金风细雨楼斗争的狂焰中,谅他也分不出心神来找我麻烦。”
  同时树立两面大敌很容易会腹背受敌,受到两面夹击,是武林中斗争的大忌,雷损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没理由不明白这点。
  何况不管是谁,应付一个金风细雨楼,已神耗力疲,绝无法再启战端。
  所以不可能是雷损。
  沈虎禅目光闪动:“那麽只剩下『万人敌』了。”
  将军说:“任笑玉却不是『万人敌』派来的。”
  沈虎禅道:“难道任笑玉跟你有私仇?”
  将军道:“没有。但『皇帝』有。”
  沈虎禅道:“皇帝?”
  将军一字一句地道:“东天青帝。”
  沈虎禅瞳孔收缩,一时说不出话来。
  “东天青帝”任古书是“刀柄会”六大天柱,“青帝门”门主。
  沈虎禅曾经跟“东天青帝”有一段渊源,“青帝门”大权落於叁大供奉之手,後来“东天青帝”设计引沈虎禅出来,终将薛东邻、公羽敬、简易行、雷大先生及深仇大师等格杀,敉平了“青帝门”之乱。
  将军道:“刚才我说敌人其中一个已形同残废,便是他。”
  他眼中已露出尊敬之色:“东天青帝没有残废之前,可以说是『刀柄会』六□之首,他走火入魔、武功全失之後,声望虽已远不及『六分半堂』的雷损和『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但是有些人不必武功,一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沈虎禅也点头道:“任古书的□是个人物。”
  将军笑道:“他利用了你,使得你蒙上罪名,力抗『青帝门』叁大供奉二大弟子,几乎和朋友丧命於野镇。”
  在小镇一役中,沈虎禅和方恨少、唐宝牛被各路武林高手包围,几乎身死,这都是东天青帝设计出来的圈套,要借沈虎禅之手除掉叛逆。
  (详见“七大寇”故事之一:“□惨的刀口”)将军道:“但你心中却不服□。”
  沈虎禅苦笑道:“谁被这样利用法,都咽不下这口□。”
  将军道:“所以,这次你探得东天青帝想要杀我,派了任笑玉出来,你走报於我,为的是要出这一口鸟□。”
  沈虎禅道:“任笑玉本来就是任古书的子侄——”将军道:“所以你更生□。凭任笑玉的武功,在剪除逆□的事件上必生作用,但东天青帝却不舍得派他白己的子侄出来助你灭敌,害得你差些没死在青帝门人之手。”
  沈虎禅道:“这也未必,像这次,派任笑玉来刺杀你,岂不是更大的冒险。”
  将军哈哈笑道:“□我猜想,东天青帝是派任笑玉来杀我的部下,派来杀我的却是你。
  沐浪花在一旁即道:“杀将军当然要比杀将军的部属要危险百倍。”
  沈虎禅瞪住将军,好一会才道:“你究竟还有什麽不知道?”
  将军道:“有。”
  他的眼睛突然爆出了神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来杀我的?”
  沈虎禅笑了。
  他又同□了轻松自然。
  假使东天青帝派他来杀将军是事实,问题是:沈虎禅是不是想杀将军?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末,沈虎禅向将军透露这一切,都只是掩眼手法。
  他的最终目的,仍是杀将军。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麽,沈虎禅是在出卖东天青帝,敌人的敌人通常可以也是朋友,至少,也可以在敌对的形势中发挥制衡的力量。
  沈虎禅笑道:“其实你不需要知道。”
  他淡淡地道:“你只要杀了我,一切顾虑都可以免去了。”
  将军也笑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楚铁剑虽然沽名钓誉,好权弄权,不过,素来不滥杀无辜,也不想错杀好人,而且求才若渴。”
  他伸手引向沐浪花、慕小虾以及“假将军:“这些高手,都是人才,当年我为了求得他们,所下的功夫,绝不少於对抗昔日之东天青所用的心力。”
  他却没有把手指向燕赵。
  燕赵在他心目中,似乎是个特殊的人。
  沈虎禅嘘了口□,道:“不管如何,我想要告诉你的,你都知道了,所以,也不值钱了。”
  将军算给他听:“你想供出任笑玉幕後指使者,我已经知道了,扣十五万两银子;东天青帝和任笑玉你也没有杀死,叁十万两银子也得扣住;你只剩下了救沐浪花的十五万两银子沈虎禅摇首道:“其实,沐叁爷的『飞声剑影』根本都还没有出手,只用『须弥金厉手法敌住任笑玉的』稚子剑『,我根本不能算是救了他。这十五万两银子,一样拿不成。”将军道:“你明白就好。”
  沈虎禅道:“看来,我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将军道:“不过,你还是可以拿得到叁十万两银子。”
  沈虎禅有点喜出望外的道:“你要我杀掉东天青帝和任笑玉?”
  将军道:“我虽大方,但从不浪费,我要让你明白什麽钱你不该拿後,才让你拿到该拿的钱。”
  沈虎禅道:“我不要拿钱,我要加入你们。”
  将军道:“只要你杀了东天青帝和任笑玉,鱼□熊掌,皆可兼得。”
  沈虎禅忽然问:“你不怕我是敌人?”
  将军哈哈笑道:“我从来不怕敌人。敌人有时比朋友更好,一个厉害的敌人,可以让你警惕、防止衰老、避免疏忽、不敢大意,比什麽都管用。”
  他这才指了指燕赵:“他其实是我的敌人,来这里,在我身边,是为了找□会杀我,因此我不敢怠懈,时时超越自己,他才是我的至好朋友。”
  他对沈虎禅道:“你要有本领,也不妨作我这样的朋友。”
  沈虎禅望向燕赵一眼,再望回将军,道:“我只想做你不须提防的朋友。”
  将军叹了一口□,道:“任何朋友,都须要提防;不提防朋友的人,是不□合交朋友的。但凡是有志□的人,都会找几个敌人交朋友。”
  他挥挥手道:“我让你认识我的几个部属,其中一个,会陪你去刺杀任笑玉,另一个,会□你一道刺杀东天青帝。” 

 
  
  
  
   
第九章 黄色杀手

 
 
  巨人送沈虎禅进入了一栋大宅。
  沈虎禅从容走进去,被那雕梁画角、飞檐云梁弄得为之目眩,屋里布置堂皇,侍婢穿插其间,不禁脱口道:“好地方,是将军的房子?”
  巨人道:“将军这样的宅子,至少有十栋以上,这是较不常来的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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