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子不语之雪藏花(子不语系列)-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因为……呜嗯!”初音话声未出,一阵怪风又起,她抬眼望向那群女子魂魄,她们面带憎恨,且均抬起手指向山径延伸的尽处,那似是以铁击石声传出的来源处。“答案就在那儿。”

    初音望向山径所及处,然后开步继续往上走。

    众人跟在她后头,一路蜿蜒到山后,又走了好一段上坡,便看到一间模样颓圮的石屋;石屋无窗,屋前厚木板门则落个大锁。

    这个应该就是供屋了。

    来到供屋,虽然身子才刚痊愈的初音已是气喘吁吁,可她的脚步并未因此停顿,而是略过了那祭祀点,继续走;半晌,就算要焚雁拉着她才能行走,仍是坚持继续向上。

    过了大约两刻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一处较平缓的空地,空地周围堆满了碎石,细瞧碎石堆后头固然是极陡峻的山坡,但往坡下一望,那里仍是满坑满谷的碎石。

    这大山中固然本就堆石如云,可这些布满人力雕凿过痕迹的碎石,究竟是从何处来?

    一行人的疑问,就在望进眼前一处高宽约数尺的洞穴,并聆进阵阵回响着清脆凿石声从洞内传出之后,便解开了。

    朝洞口方向走去,一旁堆满水桶、鏊具和一些不知做何用途的器具,另一旁则可见炊具和一些个人用品如水囊布巾。因为这些杂物数量大,所以估计洞里头的人应该不少。

    鄂多海走近那堆水桶及凿具细看,一盆盆置放在一方木制平台上的白铜托盘中,只盛着浸水细砂,砂中此刻反射出点点耀眼光芒。

    那是?

    “有人!有生人!”

    当她正想伸手去探看那砂中闪耀之物时,两名从洞内走出的男子一见他们,便高声嚷了。

    那声高嚷就像一只铜锣在山谷中被敲响,不消一会儿光景,洞内的人都跑了出来,数一数不下二十人的人群全都是壮丁,其中还包括了鄂多海识得的星库尔。



第7章(1)
更新时间:2015…11…20 12:00:03  字数:4259

    “你们在山上做什么?”

    在寡不敌众的状况下,就算四人之中有勇猛的萨遥青,还有武艺不错的仲孙焚雁,但因为不想生事,所以两边的人在对峙片刻之后,便由星库尔领着几名男子将他们四人半压制半驱赶地往山下带。

    “不干你们的事,别问那么多。”对于鄂多海的询问,星库尔是三缄其口,脸上则是满满的不悦。

    连同星库尔,跟在身后的几名男子身上都沾满了尘,且一脸尘灰,加上满身汗臭,让人不由得联想他们在那不见天日的洞穴里,应是待了不短的时间,并做着极耗费体力的粗工。

    走了许久,下到了山脚,星库尔领着他们进了村子到了自家药铺前,他走进药铺,应是跟星霄说了什么,那满脸凝重的老人便急急走了出来。

    “那地方不是你们该去的。”他说。

    “这是你留下外人的结果。”星库尔冷冷地对自己的老父哼道。

    “我行医,见患者不能不救。我想他们并没有生事,也跟着你下了山,那就让他们出村子,别再回来就成。”

    “生人轰出村,那熟人呢?这鄂多海怎办?”星库尔意有所指,说罢见星霄无反应,便将先前的想法又提了。“我要娶鄂多海。”

    “她不是你说要娶就能娶。”

    “怎么?她是哪国的公主不成?还是已经嫁了人?就算嫁了人死了丈夫,寡妇也可再嫁啊!”星库尔满腔怒气。

    将心里的想法知会家里这老人已算有些敬意,也是做给外人看,让他们知道早能独当一面的他还知道尊老,哪晓得这温吞无用的老父居然连想都不想,一口就给回绝了。

    而且他看着那个野人依旧寸步不离地巴着鄂多海,就越看越碍眼,心想若是不赶紧将她收入房,不保哪天就让这野人给捷足先登了。

    “这事甭再提了。”依他的脾性,鄂多海嫁给他只会是个灾。星霄一语堵了星库尔后续的话,转对着初音说:“谈姑娘,您是明理人,知道我们这村不爱外人,可否请您给点方便,就离去吧。”

    留下,是因为这村这山里的怨念实在过多。她由远远的汉地江州雷鸣寺而来,为的是云游修行,固然她的十方师父要她量力而为,可那来自于她的天赋和由心的恻隐,却屡屡推着她,让她不得不伸出援手。

    低眸沉吟了半晌,初音不得已点了头。

    “感激。”星霄不责怪,反倒道谢,“多海,你那药赶紧拿回去,家里嬷嬷还等着,别让她捱着不舒服了。”

    星霄这一提醒,鄂多海这才想起手上的药该赶紧拿回去煎了让嬷嬷服下。

    而也因为星霄交代了生人出村即可,所以星库尔和一干将人带下山的男子,便仅能眼巴巴看着四人离去。

    只是,出了村,走往鄂家的途中,那像是想起什么的焚雁忽地说了一声:“那是麸金。”

    一回和初音行脚到了胶东地,曾见过人从河中淘金,那方式跟今日所见极肖似。

    “日照澄州江雾开,淘金女伴满江隈,美人首饰侯王印,尽是沙中浪底来……若真是金,那么那些殒命的女子跟这可有关系?”初音喃喃。

    闻之,鄂多海不免一惊。“这山头有产金?怎可能!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

    不过她话声才落,脑子里便盘桓起先前的诸多疑点。莫非……这些人诡异的行径和种种难解之题,甚至连那嬷嬷都证实曾有过的以女祭妖神的传说,全都是为了掩覆这从不为村民所知的山中金矿?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可兹事体大了,而那似乎主导着金矿开采的星家,那一直以来因为贵为祭司而被尊崇着的星家,岂不成了杀人取财且愚民的罪魁祸首?!

    太多微小的片段疑点,太多可能连带会被揭出的巨大后果,一下子全涌到鄂多海的脑袋里,一时之间,素来思绪清明的她也不禁感到混乱了起来。

    而这时日头虽然还在高处,但那始终跟在鄂多海身边的萨遥青,在望进另一边天际一轮浅浅的、且即将变圆的白色月影悬在山尖处时,他竟像被人敲了一棍似地,错愕问了:“今日何时了?”

    “十四。”没听进他不太对劲的语气,鄂多海不经心地答。

    十四,居然十四了!再过一日便是月圆之日,而这次的月圆将会是今年唯一的血月,一遇到血月之夜,他这个半妖可会现出原形的,他居然给忘了!

    而如不离开,届时他一张口会咬了谁,都无法预期。

    望住身边的鄂多海,一向乐天笑容堆满脸的萨遥青不自觉也皱了一对浓眉。

    “咱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不,应该说从没这么多人过。”见鄂多海又带回两个人,而且还是汉地来的,身子有恙的鄂嬷嬷也不由得精神了起来,“我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见过汉地来的人了。今晚要留下来吗?”

    她连说了好几个好久,且还在初音和焚雁面前走来走去,直勾勾望住他们的模样,就好像看见新奇事物的娃儿一般。

    “嬷嬷,别这样看客人,他们一样是一张嘴两个眼睛。”未曾见过老人如此的鄂多海急忙出声提醒。

    鄂嬷嬷呵呵笑开。“对啊,是客人,那我去后头多烧点菜,一会儿一同用晚膳。”

    “您身子不舒服,别忙,去歇着,我来就好,一会儿还要给您熬药。”

    在确定初音和焚雁将留下来过夜之后,鄂多海便到灶房去准备晚膳;她净着土豆皮,和着青稞粉揉面圃,忙碌的时候却始终注意着那一直站在灶房门口的身影。

    “怎么了?”将菜下锅炒,得了个空档她回过头问向那双手抱胸似在沉思的萨遥青。

    “家里多几个人,我明儿个去多打点野味回来。”萨遥青自然的口吻,宛若将自己归成她家的人了。

    “早点起床,一起去。”她回过头去继续忙碌。

    “我去就好,你留着照顾嬷嬷。”

    “两个人比一个人快。”这是他说的,而且……她喜欢跟他一起忙碌的感觉,那令她心头满满的,很充实。

    “但分工有时是必要的,而且我一个人动作也不慢。”

    听了,她手边的动作稍稍缓了下来,像在想什么,等她回过神,那原本还站在门边的萨遥青却已经贴到她身后,所以她回过身,仰起头,正好对住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你们人说的,男主外女主内,有时这样也顶好。”低头望住她,他唇边带着笑。

    “谁跟你男主外女主……”因为他厚实的胸膛几乎抵在她的额上,那样几乎可以听到他沉稳心跳的距离,让她将那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和着唾沬咽入了喉间。

    看住他又生出胡渣的脸和定止的深黑瞳仁,以及丰厚的唇,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他抬起手,帮她拨去一绺黏贴在她颊畔的发丝。“只是去打个野味,又不是不回来,你好黏人。”

    其实是他黏人,想到可能几天不能见,心底就莫名地纠紧。

    “你要去就去,我又没要黏你。”

    就爱看她这窘状!这回他像作弄成功似地大大地笑开,并往后退开。

    他这一退,鄂多海终于松放了适才那始终憋着的气息。因为就他帮她拂去发丝的动作,教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即使脚下临着悬崖人要摔下,心跳也从未这么快过。

    她喜欢上他了,是吧?而且还不是现在才喜欢上。

    看住萨遥青走出灶房的背影,鄂多海瞧见自己抓住锅铲的手是那么地紧,紧到指节都泛白了,就因为这发现,她讶于自己的心已然早被他占去一角。

    隔日清早,鄂多海起床准备早膳时,果真已不见萨遥青;而在用过早膳后,初音和焚雁本打算就此告别,但鄂嬷嬷却央求他们多留几日。

    因为初音那亲人的特质令鄂嬷嬷全然不觉生分,令她像是寻着了知音似,将房内那只皮革箱子搬了出来。

    “我真的好久没遇到汉地来的客人了,有几十年那么久了。”鄂嬷嬷将箱内的汉文书一一拣出来交给初音。“我眼睛不好,书里头的文章虽然以往都读熟了,可这么久没读它了,极想念的,初音姑娘您可以帮我念念吗?”

    捱不过老人的请求,初音仅能接过那些书本,当她看住其中一本老旧纸书,不禁讶于那上头的线装竟仍如此完整。

    翻开书页,里头的纸张虽已因年岁久远而泛黄且微微起斑,但大体上算完整,可想而知老人对这些书的珍爱。

    “这非拓印本,是手写本呢。”初音说。

    纸上工整却带力道的字迹,由纸的正面直透反面,使得纸张微微起皱,

    那力道亦透露着书写人的性格,她猜应是名男子。轻抚着那字迹,虽未见过那人,感觉却像见着了人。

    “是啊,他不爱拓印,就爱亲手誊写,说唯有亲手誊写才能让字与文有生命,就算文非亲撰,也能表其敬意。”

    话里说到了个他,嬷嬷扬起一抹暖笑;而随着初音逐字诵念书本上的文字,蓦地她感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眼眶微湿。

    虽是过了这么多年,原以为早死寂了的心,还是会跟着触碰到旧人的物事而微微颤动,像条出了水、将死却死不去的鱼。

    且刚刚就这么一瞬,她眼前竟就飘过当初那为良人研墨的旧景,及一些几乎以为要忘去的往事。

    “嬷嬷您还好吗?”见老人眼角泌泪,初音忍不住问。

    “没事没事儿,应该还有一小段,姑娘您就帮忙念完它吧。”擦擦老眼,她笑。

    “嗯。”初音微微颔首,跟着继续读着余下的文,只是当她读到终处,看住文末的落款、日期以及那姓名。“……唐东焕。”

    那名字,让她心头霍地一悸!正当她抬眼想问鄂嬷嬷的同时,鄂嬷嬷也许是聆进那名儿而激动了,一个挪身,不小心拨倒了那与汉书本放在一块儿的小锦盒。

    这次锦盒落地,开了个口,露出里面的物品。

    “那是?”看住盒内物品,初音更加愕然。

    “没什么,一些老东西,咳咳!”弯腰拾起锦盒,老人将之紧紧阖上,只是坐回后,竟就开始咳了起来。

    “啊,嬷嬷您……”看住狂咳到宛若喘不过气的老人,初音急忙搁下书本,并以指拂向老人的唇角,是血。

    不由得她让站在一旁的仲孙焚雁去喊了正在灶房熬药汤的鄂多海来。鄂多海一见,心都冷了。

    “昨晚才喝了旧药,怎么又不见效?!”她跪地紧抓着老人发冷的手,瞧她脸色发灰,心里更急了。

    “我休息一下就好,不打紧。”

    “我去村里找星老爷过来。”虽然鄂嬷嬷频频说了没关系,但最后鄂多海还是起身,不管老人答不答应,她扔下一句,就奔出了门。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5…11…20 12:00:03  字数:4948

    走在往村子的路上,她心头揪得紧紧,虽然日子里出现了萨遥青,但嬷嬷这将她从小把深把尿拉拔大的老人家,才是她彻彻底底的家人,纵使人之寿命本有终点,她却无法想象有失去她的一天。

    在自个儿不受岁月影响的状况下,那害怕身边亲爱的人逝去的心情,对比后又更加强烈了。

    一路奔跑着,她很快就到了崁儿村。只是,去到星家药铺,却不见那一向都在店头守着的星霄。

    在前头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本想出了店铺到村内找找,才跨出店门,店内却忽来一唤。

    “找我家老头吗?”

    回眸一望,星库尔正从内房走出来,鄂多海皱起了眉,不想搭理。

    “是嬷嬷病了吧?老头给的药无效?吐血?”

    听到星库尔说的,鄂多海急忙转身。“你怎么知道?”

    “老头有点年纪了,常常东西收在哪儿都不晓得,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才会信得过他备的药,该是配错什么了吧。”

    星库尔说的话,她压根不会信,这会儿反倒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他说了她们很快会再回头来找他……“你说我们会回头找你,莫非你做了什么手脚?”

    “怎么可能。鄂嬷嬷可是我未来的亲家,她要有个万一,我也成了不孝,不是吗?”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他满是城府地望住那忧心上了眉梢的鄂多海。

    “我不会嫁你的。若真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他脸上的神情,令她笃定十成十是他搞了鬼了。

    “呵,我就爱你这高原姑娘的泼辣劲。”笑了一声,他站了起来,并朝鄂多海走去,来到她身前,低下脸来对她说,“是我在药里头添了料,汉地来的东西,连老头都不知道。但那药不会要命,只会让人极不舒坦。人老了,也许真的会更难捱些,所以你若要解药……就嫁我。”

    他在后山上头采的麸金运往汉地去制细箔金或金块,转手财富入星家,其实想要什么就应该就要有什么,只是没想到他想要眼前这女人,却还得如此大费周章。

    那一点与汉人交易时要来的汉地毒物,是一辈子守在这山头的他家老头连看都没看过的,无臭无味添进鄂嬷嬷的新旧药材里,他也从未察觉。

    毒一天服一些,就像入了皮肉的斑,若无解药,就算剔肉都难除。所以,求吧,他要看眼前这女人如何低声下气求他收她入房。

    “果然!”

    一听,鄂多海一股气猛然涌上来,伸手朝他脸上挥去,来不及闪躲的星库尔吃了狠狠的一巴掌后,抓下她的手,而在钳制住她的当下,脸顺势凑了上去,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唇。

    想当然耳,鄂多海自是狠咬了他一口,令他嘴唇破皮流血,吃痛地就推开了她。

    望住咬了他一口的鄂多海,他本来极气,但想到总算让他碰到她了,不禁得意地笑了开来。

    以袖抹去星库尔在她唇上留下的唾沫,鄂多海忍住满腹的屈辱和怒气,问了:“解药在哪?还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是个聪明识大体的姑娘,不入我星家真是浪费了。”说罢,星库尔从身上掏出一小罐瓷瓶,递向她;而她拿过手后马上转身就要走,于是他又补上一句,“那只是一部分的解药,要完全解除毒性,得连续服用十天,所以明天记得再来找我,药铺店门开之前,我等你。”

    服下了星库尔给的药,鄂嬷嬷咳嗽和吐血的状况确实缓解很多,那教要将解药让鄂嬷嬷服下时还挣扎许久的鄂多海,总算暂且安了点心。

    所以解药是真的,但若如星库尔说的药得连服十日,要她天天去找他,她却不晓得这几天他又会对她做出什么要求来。

    若能让她知道解药放哪,那么她肯定会一刀捅了那该死的男人的!

    “想什么?”吃了药,感觉稍微舒坦了的鄂嬷嬷躺在床上歇息,她望住坐在一旁,脸朝着窗外,但手却拚命往嘴上抹的鄂多海问。

    “喔,没什么。”这一回神,鄂多海也才发觉自己那往嘴上拚命擦拭的动作,老早把唇瓣给擦破皮了。

    “你说遥青去打野味,怎么天都暗下了,人还没回来?”

    “可能跑得比较远吧。”是啊,怎么还没回来?她极目往外头觑,就是等着看那人的身影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路的那一头,只是瞧呀瞧,等到日落了,却连个影儿都没有。

    “天暗路难走,希望他赶快回来,别迷路了。还有,初音姑娘他们……还在吧?”

    “在厅里。那我先去做晚膳了。”

    也许是和她一样对那山头矿坑的事情耿耿于怀,也许是真的和嬷嬷谈得来,初音两人纵使早晨真有离去之意,但眼下似乎留下的意愿更高。

    家里粗茶淡饭又没床可睡,他们能忍,她便也不多说什么;且初音体贴,仲孙焚雁偶尔也会帮手些粗活,就当他们多留一天,嬷嬷就多一天的伴吧,那么她也好多些精神去思索如何从星库尔那男人手中取回解药。

    不一会儿,晚膳做好,众人似是仍等着萨遥青回来;但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等到饭菜都凉了,最后是鄂多海拿起窝窝头朝自己嘴里一塞,让大家先吃了,才结束那一餐不知道原该等到何时的晚饭。

    用过晚膳,到了应该熄灯入睡的时间,萨遥青仍是没有出现,那也察觉了鄂多海满脸忧心的初音,抑不住开口询问:“萨公子,还没回来?”

    “嗯,您们睡吧,不等他了。”关上大门,落了栓,鄂多海留了一盏灯火给睡在厅内的初音和焚雁,便进了房门。

    房内鄂嬷嬷已然入睡,鄂多海摸摸她的额,确定她无恙后这才躺上床,背对着她躺下。

    发了一会呆,她反射似地又以手背抹唇。但不管她怎么抹,星库尔在她唇上留下的触感仍无法消去,也因此她便带着满脑子的嫌恶,睁着眼,一夜无眠。

    门前镇夜无声息,到了天亮之前,仍没有萨遥青回来的迹象,所以因为无眠而显得有些疲累的鄂多海早早便起了床,在备好早点后,就不得不照星库尔所言,往崁儿村去。

    等她到了药铺前,店门还未开,但门前市集已开始有着稀稀落落的村人出现。

    当她等在门边,两名市集摊贩正巧走过,他们闲谈着。

    “听说夏水村和壮围村有人无病却突然变得疯癫,口吐白沫,高烧不退,身体泌出的冷汗都要流到床下去了,连星老爷去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耶!他到现在还留在人家村里等着治人。”

    “那疯病该不会传到咱村里来吧?还是……是那个诅咒?!”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八道啊,虽然咱们年轻时没亲眼瞧见,但这山上有什么,可是连咱爹娘爷婆都晓得的,几代传下来的该不会是乱诌的吧。还有,我刚刚从那儿过来,听到一名猎户说,昨晚他和几个人上山打狐狸,居然听到从没听过的猛兽吼叫,那可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一下子就全都跑下山来,该不会是吃人的妖怪回来了吧?”

    “你可别乱讲话啊,这样乱传可是会……喔,区大婶,您真早,我摊都还没摆好呢,要买什么啊?稍等等喔,我去摆好了就喊您。”

    因为有客人,所以两名摊贩中断了谈话,赶紧往平常自己摆摊的位置去收拾。反倒是那位区大婶,本是站在原处等着,可她眼珠子乱转一圏,刚好就瞧见站在药铺门边的鄂多海。

    “你……”她认了一下,然后就马上上前,“你是捡到我家汉子项链的姑娘吧?”

    细眼瞧,那大婶竟是当天取走死去猎户遗物的人。鄂多海点头。

    “你是住在村外鄂家的姑娘吧。”那天没多说话,但她回去后想了半天,这才想到她。“我……可以问一下你是在哪里捡到我家汉子的项链的?”

    “在后山林子里。”

    “那除了项链,还有没有瞧见什么?”

    鄂多海摇摇头。妇人那原本还带着丁点希望的眼,瞬间便如蒙了灰般暗沉了去。她愣了一会儿,低着头,带着点哭腔兀自开始喃言:“我从没想过我家汉子会一去不回,在那之前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哪晓得就这样消失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