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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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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前那场大爆炸尚历历在目,这些时日他没少为这几人操心,如今人总算回来了,章海雪却成了这个样子……师尊那边如何交代?
  抬眼,目光扫过南珂和宫小蝉,前者面无表情后者面带冷笑,淮道心中烦闷,忍不住怒喝:“笑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师兄,”南珂道,“救人要紧。”
  淮道瞪了南珂一眼。按他想来,这事十有八|九怪宫小蝉,师弟又替这个灾星打圆场。但南珂说得没错,眼下须得先将章海雪带去救治。
  淮道召来冰云,南珂将章海雪置于冰云之上,冰云托着章海雪腾空而起,南珂低声对宫小蝉道:“回丹离峰去。”
  “慢。”暇空突然出声,在众人望过来的视线里笑吟吟地继续,“章海雪要救,但宫小蝉不能走,得随我们一起去。”
  淮道有些不悦:“暇空,你这时候来闹什么?”
  “我是不是胡闹,大师兄很快就知道了。”缥衣女修弯着眉梢,眼中却毫无笑意,视线划过章海雪那只红肿里略带暗青的右腕,再一扫宫小蝉与南珂手腕上的镯形法器,最后目光定在宫小蝉脸上,“章师妹的伤太蹊跷了,若我没料错,她的右腕上原本也该戴着一只法镯,而这伤痕……”
  暇空是炼器大家,淮道没看出来的,她却一眼便察觉了。
  她走向宫小蝉,捉起她的右腕,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法阵,宫小蝉没有反抗,眼睛望着南珂。暇空放下了宫小蝉的手,微微一笑。
  “我想,蝉师侄大约有些话想对我说?”暇空慢慢道,“或者,你希望我直接将你带到戒律阁?”
  南珂还未反对,宫小蝉已淡淡道:“我随你去。”
  “小蝉!”南珂警告地看着她。
  宫小蝉别开眼,朝暇空走去,她的裙角掠过斜插|入地的阑冰剑的剑穗,鞋履踏过南珂的影子,来到暇空的身前,抬眼看她:“我有些东西放在风师姐那里,能让我先要回来吗?”
  风九真是暇空的大弟子,平日和宫小蝉关系并不算亲近,可宫小蝉的表情也不像在胡诌。
  其实是不是胡诌都无所谓。暇空散漫地笑:“行啊。”
  宫小蝉随着暇空走了,没再看南珂一眼。
  暇空住在栖霞峰,风九真虽然早就到了可以收徒的年纪,但她始终未曾开牙立府,因此便一直与暇空同住在栖霞峰,她自己搭建的“一剑居”就建在栖霞的山腰上,四周植满苍松与翠竹。
  宫小蝉敲响了一剑居的大门,不一会儿,风九真出现在门后,在暇空的目视下,宫小蝉说明了来意,风九真没说什么,转身返回一剑居,宫小蝉紧随其后……
  ——风九真其实并未替宫小蝉保管任何物品,只是方才她开门的一瞬间,便猝然中了宫小蝉的瞳术。
  风九真功力不弱,但宫小蝉也非昔日吴下阿蒙,最重要的是风九真毫无防备,否则她也不能如此顺利。
  可是,也只抢得短短几息的功夫罢了。宫小蝉清楚,门外的暇空很快就会察觉到异常。
  控制着风九真守在门前,宫小蝉抬手抚上那枚一直种在腕间的须弥种子印记,心中默念口诀。
  光芒亮起之时,也正是暇空冲入一剑居之时。
  宫小蝉解除了对风九真的控制,须弥种子的蓝光瞬间包裹了她,蓝光大盛,接着人与光都消失在风中……
  再次睁开眼,宫小蝉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丹离峰的须弥树下。
  她半点不意外。不久前她进入须弥境,在海边时就有个声音告诉她,最后一次使用须弥种子,她将回到起初的地方。
  起初之地,就是这颗须弥树。现在这棵树完成了使命,从宫小蝉双足踏上土地的这一瞬起,它便开始迅速凋零,仿佛残雪见着了烈日,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已,大半的白花与碧叶已尽数凋落化入黑泥,树干亦在枯萎。
  纷飞的花叶中,宫小蝉摸了摸这株一瞬苍老的树,然后转身,就在三步之后,她身后的须弥树,彻底成了一截死木。
  她望向天空,右手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阑冰已经被她丢了,眼底微微一黯,转而从乾坤袋中取出许久之前上御剑课时用的剑,掐着隐身诀御剑而起,一路飞出了九嶷,径直朝公仪厌所在的芜花谷飞去。
  她要问个清楚!
  

  ☆、谁在说谎

  
  芜花谷这个地方,宫小蝉来过不止一次,但从没哪次像此刻这般怒火高炽。
  她试图冷静,公仪厌不是个可以轻易对付的对手,然而被欺骗的失望和被愚弄的愤怒像不倒翁,按倒又弹起,愈接近那个黛蓝色建筑群,心中的愤恨就被刻得愈深。
  芜花谷外布有结界,但这拦不住她。再怎么说,她也曾在这里住了四个月……她对青空大陆深层次的理解,她的瞳术,都来自这里……来自芜花谷的主人,公仪厌。
  也许该叫他白瞳。
  如果从来不曾信任,在真相暴露的时候就不会被刺得那么深。
  看到了那座黑瓦白墙的阁楼,宫小蝉降下飞剑,在距离地面三丈的地方一跃而下,脚踩在芳草地上,抬手握住长剑,面上煞气隐隐,大步冲向阁楼。
  “喵呜……”
  宫小蝉脚步微微一顿,她偏过头去,看到了一只蹲在墙头的猫。
  “……珠珠。”她望着那只猫,低声道。
  黑白相间的猫看着她,打了个呵欠,又趴回去了。
  仿佛见了故人,单纯地打个招呼,然后就随她自便了。
  宫小蝉沉默了几息,然后继续前行。
  只是这次步履中带了几分沉重。
  阁楼里的景致一如从前,宫小蝉也像从前那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蓝楹树下的紫衣男人。
  池水在距他两丈以外的荷塘里折射日光,四周浮荡着蓝楹花独有的苦香,公仪厌就在这苦香之中,欣赏着手中的弯刀,听到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悠悠道:“你踏坏了我的花。”
  宫小蝉冷冷道:“你骗了我。”
  公仪厌翻看弯刀的手微微一顿,撩眼望来,少顷,勾唇一笑:“看来丁婵和你说了不少。”
  宫小蝉微微一惊,随即明白必定是荆戈将一切告诉了他,只是不知荆戈究竟看到了多少。
  不想虚与委蛇,她径直道:“只有上界皇族才能用复生泉复生,此事你知不知道?”
  公仪厌浅笑依旧:“知道哦。”
  微微消退的怒火再次高涨,宫小蝉握紧了剑:“你明知道……还让我去上界?”
  “在我回答之前,你是不是该弄清一件事?”公仪厌将弯刀搁到桌上,不紧不慢地继续,“丁婵所说的,你全部印证了吗?”
  “我现在就是在印证!”
  “不,你已全然相信了她。”公仪厌摇摇头,眉宇间仿佛有些失望,“你从某处听说了一些事,没有核实,就去兴师问罪,我不记得我曾教过你这个。”
  他这样气定神闲,仿佛她的指责就是个笑话,宫小蝉之前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回想了下这个人一贯的作风,蓦地就明白了,但这份明白却让她忍不住嘲讽:“你想说你没骗我,只是隐瞒了一些事?”
  公仪厌轻笑:“难道不是?虽然不清楚丁婵究竟和你说了什么,可你仔细想想,我可有骗过你什么?”
  宫小蝉寒着一张脸:“你没告诉我复生泉的限制,故意误导我。”
  “因为没有必要,白泽本来就是上界皇族。”
  宫小蝉呼吸一窒。父亲他是皇族?可是丁婵明明说……
  “丁婵必定告诉你白泽不可能是皇族?那你看她可有拿出什么证据?”仿佛听到宫小蝉在想什么,公仪厌一字字敲碎她心中的壁垒,“还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认定我骗了你,所以想也不想就认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
  “明白自己蠢了?”公仪厌看着她,叹口气,“罢了,我要是不拿出些证据,就算此刻说服了你,想必之后你还是要心中反复计较。你总该注意到,二十五岁之后,你的修行便异常顺利?”
  “……不错。”
  “这正是皇族的特点之一,二十五岁是一个分界线,在此之前他们不允许踏出皇城,日常功课也以习文为主。记得吗,我从前便提醒过你,一切顺其自然,在二十五岁前不要追求过分的力量。”
  是的,早在他们相遇后不久,他就曾说过这句话。宫小蝉抿唇。
  “光凭这点想必还不足以使你信服,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罢,白泽是我堂兄。”
  宫小蝉真正呆住了,手中的剑都险些握不稳:“你胡说什……”突然之间脑亮起了一束光,一个久远之前就存在的疑惑迎刃而解:为什么公仪厌对上界如此熟悉,许多甚至连道藏阁都不知道的细节,他却如亲眼所见一般对她娓娓道来……
  “我们都来自上界,我比他走得更早,大约五百年前吧……我和丁婵一同离开。”公仪厌一派轻松地说着。
  五百年前……正是丁婵飞升到上界的年代,她到了上界,然后遇到白瞳……现在的公仪厌。
  “……你们去了……”
  公仪厌微微笑:“对,就是你们通过恍惚隧道到的那个地方。”
  “……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吧?离开上界。”
  公仪厌露出一丝讶异,随即笑开了:“你发现了。”
  因为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所以一直寻找回去的方法。宫小蝉默了默,道:“你和我爹一点都不像。”
  “是吗,真的不像么?”
  “……”不是的,以前没有察觉,可是一旦发现了真相,无数蛛丝马迹都一一展现出来。
  他们对食物的偏好,青睐的画风,看待事物的某些观念,甚至某些瞬间下意识的小动作……出奇的相似。对了,他们都姓白……
  果然,是堂兄弟吗……又或者,这只是公仪厌的又一个谎言?
  在父亲已经过世的现在,已经没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若我没料错,白泽应该留给你一个盒子?”公仪厌突然道。宫小蝉一惊,戒备地点头:“不错,但我打不开。”
  “上面有禁制,不过,你现在能打开了。”公仪厌意有所指,“那禁制对二十五岁以上的皇族无效。”
  ……
  “去看看吧,盒里应当有你要的答案。”
  “这桩交易,该透露的信息我一开始就俱已告悉。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如果你后悔,可以现在就停止交易。”
  “我?我无所谓,如果你不去,我就再找一个合作伙伴呗。皇族的寿命可是很长的呢。”
  “没其他疑问了?那这个给你。——脸上的白痕是罡风留下的吧,放着不管的话一辈子也不会消哦。”
  “哇……真浪费。”
  池里的锦鲤飞快地聚集过来,将异香扑鼻的药丸吞了个干净。
  公仪厌离开了,宫小蝉还站在蓝楹树下。被公仪厌放在石桌上的弯刀闪着光。
  蓝楹花无声飘落,宫小蝉突然动了,她跃入池塘,几个起落,再回到地面时双手一松,哗啦啦落下十数只锦鲤,甩着尾鳍满地弹跳。
  宫小蝉将这些锦鲤全包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阁楼。
  带着那些锦鲤,宫小蝉一路向丹岐峯飞去,路上捉了个刚刚筑基的道士,由于对方各种不配和,最后索性用瞳术控制了,带着一块回了丹岐峯。
  当初她离开丹岐峯后这座有灵性的山就自动封闭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没回来过,熟悉的地方总容易勾起人天性里脆弱的那部分。
  现在她回来了,虽然她将丹岐峯冷落了这么久,可是她一靠近这里,那层结界便立时化了,穿过结界的时候,身体暖洋洋的,仿佛被母亲拥抱着。
  这结界原本就是丹岐峯山主宫香设下的,虽然她人已不在,可这个和山势融为一体的结界却依旧牢牢地守着丹岐峯,守着她的女儿。
  宫小蝉用力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将把锦鲤丢给小道士,用瞳术命令他好好把锦鲤炼成丹药。
  受了罡风的伤的不止她一个。她还记得在恍惚隧道里,有人为了拉住她的手,手臂被罡风擦出大片血花。
  丹炉的火燃起,宫小蝉注视着那幽幽的青焰,焰火中仿佛浮现出许多面庞,那些曾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重要的人,一个个望着她,他们不说话,微微笑,像在静她的抉择。
  她转身。
  ……
  距离南珂他们回到九嶷已过去了三天。
  千里之外的九嶷,鸿光掌门的北明殿中,章海雪坐在偏殿里,听着鸿光派出去的人正对鸿光汇报:宫小蝉逃出九嶷,现在不知所踪。
  章海雪捏断了竹榻的扶手,眼中暗光闪烁。
  自从被罡风挂断左臂,她就一直昏昏沉沉,但隐约也听到了宫小蝉与南珂之间的对话,直到被放到冰云上的那一瞬她终于陷入昏迷,醒来后已经在这里了。
  鸿光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告诉他宫小蝉故意给了她坏的法器,然而最有力的物证——那枚绿镯却不在她手里。
  在南珂那里吧,章海雪恨恨地想,当时她还有些意识,感到有人把镯子从她腕上摘了下来,然后淮道师兄来了……
  宫小蝉,你以为只要一走了之就没事了吗?
  “这是你自找的……”章海雪阴着脸,从怀中抽出某样事物。
  这是荆戈给她的,现在她就要用它毁了宫小蝉。
  将那物握在手中,章海雪只等汇报的弟子一走,她便要向像鸿光抖出一个惊天秘密,但她没等到那弟子离开,却等到了另一个匆忙进殿的九嶷弟子——
  “掌门,宫小蝉回来了!”
  

  ☆、若是心中无鬼

  
  企图致同门于死地,无论放在哪个门派都是必须严惩的罪行。
  宫小蝉是手无寸铁地踏进九嶷的,但戒律阁不会因为她态度良好就对她软化半分,最终她手上戴着五十斤的枷锁,脑后扎着封印真气的金针,在两名九嶷弟子的看押下走进了仙牢。
  九嶷已经很久没出这种事了,长久的平静总是容易滋生祸患,戒律阁意欲杀一儆百,所以不急着审讯,暂且押着,待明日辰时,清华殿上自有定罪量刑的时候。
  九嶷的仙牢门后有一面灵石制成的照壁,苍黑色石壁上以金粉细致地雕着古老的法咒,阳雕与阴雕交织,任何法器经过这面照壁都会被吸附到照壁上,罪犯进了这样的仙牢,一无真气,二无法器,绝无逃脱的可能,当然,也休想对来探访的人做些什么。
  正因为有这样的保障存在,所以当章海雪听说宫小蝉想见她,犹疑再三,最终还是来了。
  厌恶之人成为阶下囚,去欣赏一下她的惨态,不是挺好的么。
  况且……她正好也有些话想对她说呢。
  已是深夜,仙牢里十分阴冷,章海雪满意地勾起唇角,踱到关着宫小蝉的牢房前。
  宫小蝉就坐在粗麻织成的草席上,望着窗栅外的夏月,听到脚步声,转过脸来,瞧了她一眼,接着视线停落在她空荡荡的左袖,章海雪登时有些恼怒,却强自按捺,反而冲她扬起一抹属于胜者的笑:“想不到你我再见,是在这样的场景。”
  “自损八百,杀敌一千,我确实小看了你。”宫小蝉开口了,声音里带些微古怪的笑意,“左臂回不来了,后悔吗?”
  这句话仿佛一根毒针刺进章海雪的双眼,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袖管,脸色瞬间阴沉。
  那日,宫小蝉去而复返,告诉她旧的手镯有问题,并给了她一个新的,她惊疑不定,虽然收下了新镯子,却不肯交出旧的镯子,待宫小蝉走后,她立即将新的法镯交给荆戈检视,结果证明新镯子一切正常,显然宫小蝉最后变了主意。
  宫小蝉放弃了,但章海雪却不肯罢手。她原本就对宫小蝉颇为忌恨,如今她手里握着宫小蝉的把柄,怎肯轻轻松松地就让宫小蝉将此事揭过。
  为了除掉宫小蝉,章海雪故意戴上了有问题的法镯,她自信有南珂在旁,无论遇到什么都能化险为夷,至多在起初受些皮肉之苦……
  章海雪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罡风造成的断肢无法再生。
  石牢里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章海雪听到宫小蝉问自己陷害她的理由。
  为什么?
  因为太碍事了。有你在,他就永远不会看我一眼。你不懂我喜欢了那个人多久……
  都是因为你!
  章海雪清楚,她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解释这些,可或许是她忍受得太久了,或许是岑寂的石室太有安全感,或许是今晚的月光太亮令她心绪浮躁……她开始倾倒她的愤怒。
  不算太长的时间里宫小蝉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毫无新意的青梅竹马,司空见惯的妾有意郎无情,若男主角不是南珂,若她不是故事里那个惹人嫌的女配角,她大约听到一半就会睡着。
  章海雪不再说话,石室里恢复了冷寂,宫小蝉打个呵欠,挥挥手:“好我明白了,你走吧。”
  章海雪不可思议地瞠大了眼,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同时升起的还有愤怒,她咬紧了牙,从袖中抽出了一方织物,在半空里摊开。
  “这张图,想必你还记得?”
  宫小蝉随意瞧了一眼,蓦地僵住。
  看出她的震惊和恐惧,章海雪眯起了眼睛,将方巾攥回手里,笑得痛快:“这张九嶷的地图画得真不错,许多我不知道的暗河和暗道都标注得一清二楚,不知道如果我将它呈给鸿光师尊,师尊会有什么反应呢?”
  宫小蝉沉默,脸色微白:“谁给你的?”
  “是谁给的你就不必问了。你还记得那天你将新镯子交给我,我说过作为交换,我会替你保守一份秘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宫小蝉记得很清楚,那天章海雪接过手镯,神情淡淡地将它丢到桌上,然后说——
  “我不欠你的情,你给我这个,我替你保守一个秘密。”
  当时她不明所以,现在看来,章海雪倒不是胡说。不过显然,章海雪现在另有打算了。
  章海雪手上的地图是多年前宫小蝉交给公仪厌的绘有九嶷水纹的分布图,绢布的材质是“尺素娟”,只有用青阑峰上的青蚕所吐的丝才能织成,水火不侵,由于原料珍贵,向来只供应给掌门和几位嫡系徒子徒孙。
  因为要找幽冥泉,当时她把所有可能和幽冥泉有关的河流、山川、宫殿等等全绘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在上面标注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现在成了完美的罪证。
  宫小蝉进入九嶷,名为拜师,实则别有用心,甚至手绘了九嶷的水纹图传递给它派门人——这件事一旦被爆出来,罪名绝对比“企图谋害同门”更重,她也休想留在九嶷了。
  “宫小蝉,我不怕你在明天的会审上翻供。但你记住,若你否认,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大作’。”
  ……
  ……
  清华殿上的铜钟长鸣九声,意味着今日有大事宣布,众弟子须立即赶往清华殿前的广场集合。
  其实不需要鸣钟示意,天刚亮,清华殿下就聚集了大批弟子。
  辰时,宫小蝉在四名弟子的押送下走进清华殿。她环视一周,没看到单潺潺,微微皱眉。
  单潺潺不在九嶷,事实上,那批卷进恍惚秘境大爆炸里的人,至今为止仅有南珂、宫小蝉和章海雪回到了青空大陆。
  鸿光端坐在清华殿上,淮道、暇空、南珂与章海雪分坐他下首两侧,往下是戒律阁一众,接着是门中各位长老。
  淮道看向南珂,后者垂着眼睫,仿佛陷入某种沉思。
  淮道收回视线,心中叹息。
  偌大的广场,鸦雀无声。
  宫小蝉在九重玉阶前跪下,腕间的枷锁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在昨日之前,谁也没料到宫小蝉会去而复返,犯下如此罪行,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踏进九嶷。那时她面对包围上来的九嶷弟子,利落地将剑丢在地上,然后说:“我找章海雪。”
  ……
  初夏的太阳并不猛烈,但清华殿上的章海雪背后却起了一层薄汗。
  她右手拢在袖中,紧紧攥着那张绘着水纹图的罪证,盯住宫小蝉,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如果她敢乱说……
  一只蓝色的法镯被放到宫小蝉面前。
  “宫小蝉,这只法镯里的法阵,是否由你设下?”鸿光威严的声音回响在殿中。
  宫小蝉看了一眼这只不久前还戴在南珂腕间的法镯,干脆应道:“是。”
  她没用敬语。清华殿上有不少人顿时面露不满。鸿光面色不动,继续:“法镯的作用是屏蔽恍惚通道中的罡风?”
  “对。”
  “此次你们从异界回来,所有人的法镯中的法阵都是由你负责的?”
  封闭式的问句,只有是或不是两种回答,这是审问嫌犯时常用的手法,确切地说,当审判者判断对方作案嫌疑重大时,就会用这种询问方式。
  “是。”
  “包括章海雪的?”
  “对。”
  另一只镯子被放到她面前,惨绿色的,带着叶脉状的裂痕。
  “这只镯子是你制作并交给章海雪的?”
  宫小蝉神情无波无澜,仿佛半点也不奇怪这个物证的出现:“对。”
  “宫小蝉,”鸿光放缓了声音,一字字如洪钟敲在所有人耳旁,“你是否故意将阵法错误的法镯交给章海雪?”
  一直以来利落的应答声顿住了。
  章海雪屏住了呼吸,她看到宫小蝉望向她,眼中立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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