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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深爱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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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我自然知道没坏处,所以那天我才在沈知行面前演了那么一场旧情难忘,怨妇一样自怨自艾的戏码。结果到底如何,还在等回馈的结果。
  “但我怕这个习惯成了自然,以后就没了原则。周郴,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管你是冲动也好,突然来了兴趣也好,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牵连进去,你老婆名声在外,我可不想做出头鸟。”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蹦出来一句。“我昨天离婚了。”
  早听说他在跟老婆闹离婚,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诧异。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两眼,“所以你就把下一步的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以您今天的地位,想要葱灵水嫩的小姑娘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何必来找我我这么个不值钱的二手货的?”
  他说,“不知道,人都有犯贱的时候,估计我自己就是犯贱了吧。”
  我说,“可能吧,但你要真是有病了赶紧去医院,可别硬撑着。”
  周郴脸上发黑,我估计这是这人第一次给女人表白,也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不给面子地拒绝,大概是面子上下不来。
  我端着水杯心平气和又语重心长地说,“周总,我们两个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你应该是很了解的,我说自己不想靠男人吃饭,这只是我的处事方式,并不针对你个人,你要真想找朵解语花,这次还真是找错人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那沈知行呢?”
  我握住水杯的手微微攥紧,脸上不动声色,“什么沈知行?我不明白周总什么意思。”
  他缓缓走到我身边,凑到我耳旁低声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一清二楚。”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笑意浅浅地拉远和我之间的距离,“你不用觉得诧异。我真想知道什么事情,没有能逃过我的眼睛的,而沈知行这人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异常我想能察觉出来的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我紧紧攥住自己手里的玻璃杯,死死地盯着他,他淡笑,“要怪就只能怪沈知行自己太托大,以为什么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咬着牙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他勾着唇角,“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个大概。”
  我捏着突突直跳的眉心,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
  周郴跟上来,随意地坐在我的桌子上,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你如果想要让我给你保密,就得拿出点等价的东西来。”
  我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一脸的胸有成竹,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却不理会我的恼怒,“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公平。”
  我知道跟这人讲道理没用,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现在我就要求你一点,不准在沈知行面前透漏我有儿子这件事,听到没用!”
  他敲打桌面的动作陡然顿住,微微眯眼看着我,眼神很是意味不明地说,“你儿子?不能告诉沈知行?”
  这语气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劲,我猛地站起来,几乎掀翻了身后的靠椅,隔着桌子一把扯住周郴的领带将他拽得身子往前探,只是恶狠狠地吐出来一个“你他妈诳我!”
  他眼神渐渐变了,嘴角笑意不再,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我,“你儿子的父亲,是沈知行?”

  ☆、第52章 脱轨的齿轮

  周郴覆上我抓住他领带的手,一脸深意地说:“据我所知,沈知行如今在圈内可是顶着钻石王老五的光圈,你这么污蔑他,恐怕那些排着队想要爬床的名媛们而是不愿意的!”
  我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坐回椅子上,别过脸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说,“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周郴扯了下嘴角,“我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周郴离开之后,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他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我很是琢磨不定,我觉得他所说的知道八成是诳我的,但留下的那两成我又不敢百分百肯定。
  我的脑子里一团糟,抓住桌子上的文件摔了一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让尼古丁的味道在胸口氤氲了一会儿,心里才终于稍微畅快了一点。
  没多久姗姗进来,看到满地的乱七八糟,哎呀了一声后,小心地说,“程总,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没有燃尽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没什么,一会儿你找人过来整理一下,这会儿有什么事儿?”
  姗姗踮着脚尖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张请柬,我看也不看,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说,“以后这些请柬递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先看看,你觉得值得我去的再拿进来。”
  姗姗把请柬摆到我面前,吐了下舌头说,“程总您还是先看一下吧,这是赵行长的生日宴,不去总是不好吧?”
  我沉默了一下,把请柬拿起来翻开,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对姗姗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合上了。
  姗姗将地上的文件拾起来放回桌子上出去之后,我又点了一根烟,只是拿在手里没抽。
  我没想到赵无恙要过生日竟然会客气到给我发请柬,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恐怕上次我真的是把他惹恼了,并且睿睿在他那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看上一眼,以他平时对他闺女那么宠爱的性情,有我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妈,他要恼我也实属正常。
  我又拿起请柬看了看,四十岁的生日,按照他的身份,确实是要大办一场,本来这样的事情,以我们两个的关系,他一个电话的事儿,却偏偏要发请柬,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我想如果我再不去把睿睿接回来,下次赵无恙的大门我恐怕都进不去了。
  下午一下班我就去了康复中心接睿睿,却被告知已经被接走了,我只好绕道去赵无恙的别墅。
  其实说起来赵无恙这个人,我一直都有些搞不明白,以他银行行长的身份,就算想要日日做新郎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他却坚持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一般女色不近,郊区别墅的一个房间里供着半人高的一座佛像,天天一炷香,风雨无阻。
  我在他身边见过最多的就是一个叫莫云的女人,年龄和我差不多,话不多,显得人挺冷清,再其次的就是他老婆秦梅,有钱的男人终究逃不掉自己劣根性的怪圈,即便赵无恙对女人看上去没那么饥渴,但他终究还是弄了个更年轻的在跟前装门面。
  我到赵无恙别墅的时候,我儿子正在和赵无恙的女儿赵甜甜一起玩蛐蛐,准确点是赵甜甜在玩儿,睿睿在看。
  而莫云就坐在客厅门口的藤椅上,涂了鲜红指甲油的指尖夹着一根烟,不时地放到嘴边吸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斜上角的树叶出神,看起来魅惑又诱人,这样的气质好像也确实挺符合赵无恙闷骚的潜质。
  莫云看到我进来,坐着没动,只是弹了弹烟灰,对我指了指楼上,“要找他的话去三楼。”
  我摆摆手,走到睿睿身后看两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我也不忍打扰。
  赵甜甜抬头看到我,将手里的草往地上一摔,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对我说,“表姐,程思睿他怎么这么笨啊,连蛐蛐都没见过,你是不是他亲妈啊?还是说你跟电视上讲的那样,只让睿睿学习,他都学成呆子了!”
  我低头看睿睿,他就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还在盯着罐子里的那两只小蛐蛐。
  我笑了笑对甜甜说,“睿睿年龄小呗,他什么也没见过,你是他小阿姨就多教教他啊。”
  她拽着自己的小辫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是奥,那我就那个什么其难吧。”
  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让他们自己玩,对莫云点头示意,就上了楼去找赵无恙。
  上了三层的里。推开门我就看到赵无恙正对着一个画板在那摆弄,旁边都是颜料,因为他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画布上画的是什么。
  嗯据说赵无恙是学艺术出身的,结果傲然世外的画家没做成,就做了满身铜臭味的银行行长,但他似乎还是丢不掉身上的学究书卷味,偶尔来兴致了就画个花花草草的。
  他应该是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冷着声音说,“谁让你上来的?下去待着去!”
  我轻咳了一声说,“是我。”
  他停下手里的画笔,转身看我,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张半人高的画布上画的是个露背的女人,半侧着身子脸朝着这边,但是没有五官,双手拽住一张白色床单护住自己的胸前,床单从腋下穿过,斜斜地盖着背部下半身的重要部位,但隐隐约约露出一丝暧昧的沟壑,到下面又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
  虽然没有脸,但是也看得出来这女人的妩媚妖娆以及勾人心魄。
  我不知道他这画的是不是莫云,又轻咳了一声,不让自己的视线往画上放,我说,“我是来把睿睿接回去的。”
  他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画笔随手扔在桌子上,将身上的褂子脱下来随手搭在绳子上。
  他让开之后,那张画布更加吸引我不由自主地往上面看,他唰地一声将旁边的一个帘子拉上挡住我的视线,拎着自己的外套率先出了门,我不再注意那画,跟着他急急忙忙出去了。
  下了楼我跟着赵无恙到了院子里,莫云已经煮好了两杯咖啡放在树下的桌子上,我坐下来看向睿睿,他正在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坐着,估计是在看着地面数蚂蚁,赵甜甜正骑在一个木马上左右晃荡,大声叫,“程思睿你快点过来啊!我骑马技术很好的,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我笑了一下,不再看他俩,直接对赵无恙说,“我一会儿把睿睿接回去,在这几天麻烦你了。”
  他看了我一眼。端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说,“麻烦倒不至于,只是比你用点心而已,有时候我看着你的行为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亲妈。”
  我不由脸色一白,却也无力辩驳,这两年以来我只顾着公司顾着打拼努力,为了不走当初的老路为了以后可以活得自我一点,多多少少是忽略了孩子和老人。这件事我不能否认。
  我站起来说,“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会尽力弥补”
  我不想再听找无恙的训斥,站起来抱着睿睿就落荒而逃,也没顾上甜甜在后面叫我表姐。
  随后的几天里,我尽量抽出时间来多陪着孩子,赵无恙生日的前一天,钱小文约我一起出去喝咖啡,我当即就答应了,带着睿睿一起赴约。
  当初我离开原来的城市的时候,陈恪和雁子我都没说,直接和那两个人都断了联系,只身一人跟着赵无恙来到桐城,回到我妈的故乡,当时和陈恪雁子断了联系的心理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段时间特别混乱,和之前有关的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舔伤口养孩子。
  等到后来我差不多走出来的时候,也已经失去了和他们联系的欲望,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走过来,一直到前两个月遇到钱小文。
  和我还有雁子都是大学室友,都是学的广告传播,最后我做了广告,小文做了记者,雁子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文和雁子的想着不由地叹了口气,。
  之前小文是做娱乐记者的。最近说整天追着明星做狗仔太累,还要整天预防被明星身后的大老板给咔擦了,简直是在冒着生命危险给老百姓带来娱乐,她今年比较惜命,所以就转行开始做财经记者,如今又下到一线整天跑着采稿。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抽风了来找我血拼,等到我俩拎着大包小包的坐到咖啡厅里,小文灌了一大杯饮料,这才开始向我倒苦水。
  “娘嘞。我今天碰到我前夫了,老子最近运气差到了极致,办公室里被上司穿小鞋不说,出来采稿还要碰到自己的前夫,而且明明当初离婚的时候他混得狗都不如,如今再见就是一副人摸狗样了,你说我该生气不?D而且他那一脸嘚瑟的表情简直要气死我了!如今他混得好了就好像他一招手所有人都得孙子似的摇着尾巴往他跟前凑一样,要你你生气吗?”
  我喝着咖啡,听着小文的描述不由地就想到了林峥,如今的沈知行。
  我看了看她旁边的睿睿,含糊地嗯了一声,“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你之前不是做娱记也挺好的吗?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我可不信!”
  小文摆摆手说,“你别提了,我本来只以为娱记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人民大众带来快乐的,结果我发现等我当了财经记者之后,老大一听我之前当过狗仔,立马安排我去搞花边新闻的稿子,最后我发现我又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做娱记的时候整天跟拍明星,而女明星的私生活大多数跟有钱人有关,如今又倒过来了,我要抓拍生意场上有钱人的花边和爆料,结果发现他们的情人都是娱乐圈里的明星!我T颖子你说我这是图啥啊?”
  我差点忍不出把嘴里的咖啡吐出来,我捂住嘴艰难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几乎岔了气,笑着对小文比了个大拇指,等我缓过劲儿说,“大写的牛逼!”
  小文端起咖啡又放下,仰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让我又碰到那个人渣了?”
  我说,“大概是姻缘没断吧。”
  她“嘁”了一声说,“得了吧,那个人渣现在倒贴给我我也不要,这种贱人,我只是看一眼我就感觉要短十年寿命!我还没活得不耐烦呢!”
  我有些好奇,“你和你老公是为什么离婚的?”
  她翻了个白眼,“是前夫!”
  我比了个K,“说说呗,让我也开阔一下眼界。”
  她脸上露出一瞬间的落寞,“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呗,攀上了高枝儿,出轨,就离婚了呗,没想到这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他就能穿上那么一身狼皮在L集团里耀武扬威”
  我手上一抖,手上攥着的被子里的咖啡溅出来几滴,落在桌子上。
  我看小文没注意,将杯子放下说,“L?我公司里最近正在给L新开发的楼盘做营销策划提案,挺巧的,你前夫也在里面上班?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说不定之前我还见过呢。”
  小文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话音中的不对,很随意地说,“沈奕,不过可别把他当成沈家人了,他只是姓沈而已,之前也确实是想要成为沈家女婿呢,最后却没当成,但这样竟然也没被那位沈老总给穿小鞋,还把他留在身边做心腹,也真是日了狗了!”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语调,“是当初我们学校隔壁A大的那个沈奕?”
  小文咬牙切齿地说。“是啊,可真特么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没想到那货最后竟然是这种人!我也算是瞎了眼了!天呐!我现在自己只要再多回忆一点,就有一种回到当初把自己双眼戳瞎的冲动!”
  我听着小文的叙述,心头却不自觉地有些发颤,沈奕这个名字我并不止在学校听过,后来在林峥的公司里做过一年多又辞职了,没想到后来和小文走在了一起,而且又和她离了婚进了L并且成了沈文斌的心腹。我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点什么,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我面前有一大堆的机械齿轮,如今我勉强找出来了两块拼到了一起,但是前后空荡荡,依旧是一片迷雾。
  我思维发散地想着,一直到小文叫了我两声,把自己怀里的相机拿出来,翻着照片给我看沈奕的照片。
  我看着沈奕满面春风,浑身上下都写着成功的模样,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里面还藏了很深的东西是我们没有察觉没有挖掘出来的。
  而如今小文虽说对沈奕恨透了,但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看他的照片是眼中流露出来的留恋和无奈还有悲哀。
  等到将沈奕最后一张照片翻完,又跳出来一张,我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再仔细看,果然是露出一张侧脸的沈知行,旁边还挎着个美艳迷人的柳盈盈。
  小文嘿嘿一笑,指着照片说,“你看我没说错吧,之前我干娱记的时候就专门跟过柳盈盈一段时间,就拍了这位沈二公子,但老板怕死不敢放出来,如今我转行跟踪商界成功人士,拍的照片还是一个样!不过话说回来,我曾经刚开始的时候拍到这位沈二公子的时候总觉得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来遇到你只会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人和你前夫好像长得有点像,虽然你前夫长什么样我也差不多忘了,但我就是觉得很像!”
  我只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是挺像的,我要真有这么个老公打死我也不离婚,然后我就没了兴趣。
  小文说了一句“也是哈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林峥你们两个还真是挺可惜的”
  我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随意应付了两句,她和雁子一样的粗神经,也没再纠缠不休下去,继续兴致勃勃地继续翻着她的相机。
  再端起咖啡杯的时候发现里面没了,抬头叫服务员续杯,然后视线落在我背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脸惊奇,然后她嘿嘿一笑急忙抓住我的手摇晃着说,“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即便柳盈盈她戴着口罩帽子,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她这光天化日的也敢搂着男人出来逛街,看来确实是真爱啊,不过其实我还是挺喜欢柳盈盈的,她演的那个电视剧叫什么王妃来着,里面的妆容和服装配上她这张脸真是美呆了!”
  我吃下的一口甜点一下子卡在嗓门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得嗓子生疼,我急急喝了两口咖啡将甜点冲了下去,就听到背后柳盈盈柔柔的声音说,“咿那不是程小姐吗?”
  我将视线落在小文旁边的睿睿身上,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近,一颗心几乎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第53章 又一个故人

  我忍着抱着睿睿落荒而逃的冲动,咬着牙小声对小文说,“从现在开始,睿睿是你的儿子了!”
  小文很无辜又很大声地“啊?”了一声,我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幅度小到后面的人看不到,指着睿睿稍稍提高了声音说,“他们如果问了,你就说睿睿是你儿子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敢去看睿睿那双盯着我的大眼睛,好像在说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的
  小文还在瞪着眼睛,柳盈盈的声音已经到了背后,肩膀上被人很俏皮地轻轻拍了一下,紧接着柳盈盈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程小姐,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
  我不知道小文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如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索性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和那对璧人打招呼。
  我露出一脸的惊讶,笑着看着柳盈盈说,“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大明星还逛街?不怕被狗仔拍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脸上露出娇羞的表情,“知行已经同意公开了,所以就”
  “奥”我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呢,如果好事近了,可一定要给我下请帖哈,到时候我一定去参加。”生活中我们人人都是演员,想要拼演技,谁不会呢?
  柳盈盈嘴角笑容略浅,微微低着头说。“这个还有点早呢,以后再说吧。”
  我也笑了笑没出声,从始至终没有把视线落在旁边那人的身上。
  那天我以为是他是真的被我的眼泪感动了,但以现在的状况看来,谁是猎人谁掉进了谁的陷阱还不一定呢,那天沈知行那满脸痛苦的神色我还真是要当真了,可是如今人家挽着如花美眷耀武扬威地走到我面前来告诉我别自作多情,我都看出来你的把戏了!这特么真的是让人觉得很没面子的一件事!
  小文从旁边挤过来,掏出笔和本子,很狗腿地凑到柳盈盈眼前说,“大明星,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仰慕你很久了!”
  我真想冲着小文翻白眼,但柳盈盈大概是经常碰到这种事,很自然随意地接过小文的笔和本子给她签了个名字,并叮嘱说:“小声点不要张扬啊,这次出来我掩饰得还是比较好的,每次出来引起骚动我也不愿意。”
  小文点点头,“放心吧,我都懂!”
  然后柳盈盈的视线终于转到一直在椅子上坐着不动的睿睿身上,而沈知行甚至在更早一步的时候,视线一直都是若有若无地往那个地方飘过去。
  柳盈盈“咦”了一声说,“这是你们两个谁的孩子啊?好可爱啊!有多大了?”
  我感觉到沈知行有些逼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心口发紧,口干舌燥,四肢的指尖都紧张到有些木木的,抢在小文开口前说,“这是小文的儿子,她刚和丈夫离婚,孩子归她养,是不是很坚强很棒啊?哈哈我都佩服她这样有勇气的选择,要我肯定做不到。”
  柳盈盈也表示很佩服地说:“是啊,真是很坚强”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为小文也为我自己,坚持过去就好,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小文你可千万别拆我的台子啊!
  好在小文的脑神经没有粗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她看了我一眼,然后顺着我的话呵呵一笑说,“是啊,我想想也觉得很佩服我自己!”
  我胸口刚想要松了一口气,柳盈盈突然又来了一句,“知行,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孩子看着有点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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