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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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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位老者静静矗立在窗前,身旁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一幕,尽收眼底。
“郑司令名动天下,终究是有他的道理。”那中年男子微微一叹,衷心言道。
“不错,若国家能多几个似他这般的栋梁之才,驱除列强的日子,便也是指日可待了。”老者点了点头,面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总理,属下其实还有一事不解。这郑司令权倾天下,若要娶妻,似他那样的身份,亲自去提亲已经是给了女方莫大的面子。他又何必请您出面?”
牟玉泉笑了笑,轻叹一声道;“自古以来,英雄便是难过美人关。这道理亘古不变。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如此上心。”
“属下听说,只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女儿。”
“那便更是难得了,不成想这样的血性男儿,也有如此铁骨柔情的时候。”
“牟老,劳您久候。”阅兵结束,郑北辰走到牟玉泉身边,行了一个军礼。
一身简单长衫的牟玉泉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郑将军为国奔波,倒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了,我这把老骨头今日便全听将军差遣,若能玉成其事,倒也是一段佳话。”
郑北辰也是笑道;“牟老亲自出面,乃是小将的荣幸。小将先在此谢过了。”
“郑将军客气了。趁着如今天色还早,咱们现在便走吧,想必伯贤夫妇已经早我们一步到了。”
语毕,牟玉泉便是一声朗笑,虽是已经上了年纪,中气却仍是十足。他贵为国务总理,身份自是不用多说。更难得是在民间向来口碑极佳,极具威望。可谓是德高望重。众位达官政要的家里遇到难事,若能请的动牟老出面,无论何人也都是要卖他三分面子。
这日里,因着名帖上早已写明了时间,叶母也是一大早便起来,刚要将堂屋处处收拾一番,就见几位老妈子与女仆进了门,说是李太太担心叶夫人身子不好,特意遣来供夫人支使。
叶母心中略感不悦,却也不好辜负李太太的一番好意。只得任由这些人将叶家前前后后打扫个干净利落。
叶母一颗心,却兀自是七上八下。昨日里,苏家已是派人上门,只道是苏英杰平庸至极,配不上贵府小姐。定亲的事情,自然便是不了了之了。她心头雪亮,这里面,定是那郑北辰使了手段,令苏家知难而退。
想到此处,她便是长长一叹。按照民间习俗,男方上门提亲时,女孩子是不能见客的。叶母只让女儿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楼上,自己便坐在堂屋,忐忑不安的候着。
不多会儿,就见李伯贤夫妇到了。李太太自是客气殷勤了一番,只好言好语的伴着叶母说着闲话。
少顷,就听闻一阵汽车驶来的声音,众人便都站起了身子,叶母想到马上便要见到那高高在上的牟玉泉与郑北辰,手心里免不了全是冷汗。却是咬牙死死撑住,心头只念叨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自家虽是小门小户,却也不得失了体面。
叶雪妍静静的坐在床头,这天一早便是冷雨潇潇,到了此时,细雨绵绵,雨丝渐渐稀疏,一阵狂风刮过,只听见一片飒飒的轻响。原来是那雨丝已经变成了雪。雪珠子打在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子里没有热水管子,似乎连呼吸都是冷的。
如盐般的雪粒粘在窗上,不一会儿就化成了水珠,细密的小水珠渐渐凝在了一起变成了大水珠,缓缓的滑落下去,在玻璃朦胧的雾气上划出一道道痕迹,纵横交错,让人看不清外头。
这是北平今年的第一场雪,冬天已经不远了。
叶雪妍怔怔的出神,楼下传来的声音只显得是如此的飘渺,一切都仿似是那般的不真切,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她环抱住自己的身子,不知过了多久,就听闻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她回过头,看见一位模样十分干练老妈子,冲着自己客气的笑道;“叶小姐,牟总理请您下去。”
她的心里涌来一阵慌乱,却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双脚,却似是踩在云端一般,软绵绵的虚浮。
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轻浅的声音,众人便都是抬眸望去。叶雪妍身穿一件藕荷色的裙子,小小的立领,领子上绣着精雅细致的落梅,衬的那颈项洁白柔美。她梳着小双髻,面容是极其平静的,只微微将头垂下去,雪白的面颊透出隐隐的红晕,下颚是极柔和的弧度,柔软的唇瓣娇嫩欲滴,似是那待放的花骨朵,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郑北辰看到她,心里便是一窒,喉间却是倏然的一阵的发紧,似是口渴的一般的感觉。他的眼底浮起一抹自嘲,只淡淡的转开眼眸,面色如常。
叶雪妍抬眸望去,只见一位相貌清瘦的老者,器宇不凡,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含笑望着自己,面目间满是慈祥。
她以前是在报纸上见过他的,此时看来,倒似是比报纸上显得和蔼了不少。她走到牟玉泉身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了声;“牟总理。”紧接着,便又向着一旁的李伯贤夫妇问了好。
“果真是轻灵毓秀,温婉端庄。郑将军好眼光。”牟玉泉笑着赞道,叶雪妍心头猛跳,悄眼望去,却见郑北辰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袭长袍立在那里,颀长的身躯笔挺如剑,倒似是有了几分儒雅的派头。
“来,我这老头子今儿个头一次给人当媒人,身边没什么好玩意,这块翠玉,便当做见面礼好了。”
牟玉泉说着,从身后的随从手中取来一个锦盒,递到了叶雪妍面前。
锦盒中,黑丝绒的底面,里头静静的摆着一块莹润明净的玉佩,透着沁人心脾的翠绿色,只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极其珍贵的宝贝。
叶雪妍心下明白,似他这般的人物,送出手的定然不会是俗物。当下便要出声婉拒,可又担心会驳了牟玉泉的面子,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就听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第五十九章  若有心,总是会知道

“这是牟老的一番心意,咱们还是收下吧。”郑北辰眼眸深邃,唇角的笑意却很是温和,那一声‘咱们’却又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叶雪妍闻言,脸颊上的红晕似是更深了一层,她将锦盒接过,又是微微鞠了一躬,道了声;“多谢牟总理。”
牟玉泉含笑点了点头,转过身子向着叶母言道;“叶夫人,令嫒与北辰的婚事,咱们今天可就这么说定了。年前也有不少好日子,夫人意下如何?”
叶雪妍望向母亲,轻轻走到了母亲的身后。叶母目光复杂,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郑北辰。终是道了句;“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一切,但凭牟总理拿主意便是。”
牟玉泉也不客气,只笑道;“北辰不日还要赶往华南战场,既然夫人没有意见,婚礼便定在腊月十六,老朽定是要厚着脸皮,当个主婚人讨杯酒喝。”说完,他便又是一笑。众人也随之笑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松懈了不少。
叶雪妍悄眼望去,看着郑北辰只站在牟玉泉身边,昔日将帅风采尽数敛去,儒雅中平添了几分随和,倒似是一副恭敬谦逊的晚生模样。
她垂下眸子,心里一暖,只没想到他对自己竟会如此上心。
“北辰,咱们北平的规矩,男家上门可是要给定情信物的,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雪妍看看。”一旁,李太太嫣然一笑,语音清脆。
郑北辰亦是微微一笑,道了句;“多谢嫂子提醒,不然我可真是要忘记了。”
“瞧你平日里在战场杀敌,满是运筹帷幄的模样,怎么面对起雪妍,倒是要丢三落四起来。”李太太接着说道,一旁的李伯贤便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少说几句,她却是不甚在意,依然笑容满面的打着趣。
郑北辰笑了笑,不再说话,只从怀中取出一枚碧玉簪子,递到了叶雪妍面前。
那簪子碧玉无暇,顶端是一朵秀雅的梅花模样,通体莹润,尾端略尖。叶雪妍与叶母一瞧见那簪子,脸上免不了皆是一震。
这枚簪子是叶母祖传下来的东西,更是叶母打算留给女儿的陪嫁,只因她生病入院,叶雪妍便将簪子当了出去。不成想,今日却会出现在郑北辰手里。
“我赎了回来。”郑北辰凝视着她,低声言了一句。
叶雪妍只觉自己眼眸一阵阵的发热,她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一颗心却是柔肠百转,只说不出话来。
郑北辰眼底溢起一丝柔情,也不多言,只是上前了一步,将簪子轻轻的为她插在头发上。眼看着乌发玉簪,更衬的她那张秀气的面孔如同清水芙蓉般清丽淡雅。
“正可谓是美人名将,相得益彰,好!”牟玉泉声音爽朗;“叶夫人,得了这样一位姑爷,可实在是您的福气,可惜老朽没有女儿,若有女儿,这么好个姑爷,我说什么也要抢了去!”
一屋子的人,便又是笑了起来。叶雪妍脸颊晕红,只低垂的眼眸,心里却莫名的涌来丝丝甜意。
叶母看着眼前这对璧人,郑北辰气宇轩昂,英气勃勃,兼得言谈举止皆是十分的谦和有礼,她的心里以前对他那些个偏见便也是烟消云散了。又加上国务总理牟玉泉的亲自说和,实在是给足了她们颜面,更是表明了郑北辰将女儿简直是当着公主一样供着。她的心里,也是欣慰。当下,也随之一同笑了起来。
接下里的日子,便顺理其章的筹备起了婚事。
郑北辰军务甚多,只留下张副官打点一切,自己则去了南大营,视察军事,慰问伤兵,一连十多天都没有回到北平。
这日,待郑北辰乘专列返回北平的时候,天色已是暗了下来。站台早已立起了岗哨,天零零星星的飘着小雪,雪夜寂寥,雪花无声的落在站台上,触地即融。
张副官早已等在那里,看见郑北辰,便是啪的一个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郑北辰一身军装,身后披着一件军用大氅,看见他第一句话便是;“热水管子安上了吗?”
张副官一怔,立马回过神来恭声道;“司令请放心,热水汀早已为叶小姐府上安置好了。按您临走前的吩咐,特意从法国运来的,热而不燥,驱火养颜,实乃——”
“好了,哪那么多废话。”郑北辰失笑,张副官便也是嘿嘿笑了起来,问道;“司令,咱们现在是去哪?”
郑北辰沉吟片刻,终是道了句;“去东安胡同。”
张副官一怔,道了句;“司令,现在这个点,叶小姐可能已经休息了。”
郑北辰闻言脚步一滞,却只缓缓道了句:“我等不了明天,我现在就要看见她。”
屋子里热水管子烧的正旺,叶雪妍睡得极暖,一张俏丽的小脸晕染着一层薄薄的晕红。以往的冬天,每当寒夜里,她总是跑到母亲的房里,与母亲和小弟挤在一张床上,方才能抵御的了北平寒冷蚀骨的冬夜。
今年,却是不用了。
夜静到了极点,蓦然,楼下传来一阵叩门声,笃笃笃。叶雪妍睡眠极浅,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她坐起身子,担心这叩门声会惊扰到母亲,连忙便下了楼。
“是谁?”她立在门口,轻声问道。
“是我。”男人的声音,似是隐含了一丝迫切。
叶雪妍一惊,她听出,这是郑北辰的声音。
打开门,就见男人颀长的身躯挺立在那里,帽檐上,肩膀上,已是落满了雪花。不远处,清一色的戎装侍从分排站着。
“你回来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会来。
“刚下的火车。”郑北辰笑了笑,踏进了屋子。灯光下,他看着她只穿了件极薄的月牙色白绸小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动人可爱。
他的眉头皱起,道了句;“怎么也不披件衣裳?”
叶雪妍本来还未感觉,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冷了起来,还未出声,便是打了一个喷嚏。
郑北辰解下自己身后的大氅,立时便披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似是用自己身上的体温温暖着她一般。
“别,会被我娘看见。”叶雪妍挣扎着,便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郑北辰眼眸幽暗,只道了句;“你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郑北辰唇角却是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温声言了句;“去了你就知道。”
因着筹办婚事的缘故,叶雪妍已是做了不少的衣裳,光是李太太与程太太送来的料子几乎就要将一屋子摆了个满满当当。
郑北辰坐在堂屋,看着她穿着一件嫩黄色织锦旗袍,外面又系着浅色的哔叽斗篷,袅袅婷婷,轻轻巧巧的下了楼。
“怎么了?”叶雪妍看着郑北辰默不作声,只盯着自己,心里便是一慌,一双澄若秋水的眼眸悄悄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却发觉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郑北辰心里轻叹一声,道了句;“去换一件吧,外面很冷。”
叶雪妍一怔,回过身子刚要上楼,小手却被他一把拉住。她回过头,却见郑北辰面上含着一丝淡淡的苦笑,向着自己低声道了句;“罢了。”
接着,他便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我不冷!”叶雪妍轻声抗议。
“冷不冷不是你说的。”郑北辰一声笑,放佛要用自己的体温来为她抵御寒风。风声里,无数的雪花落着,天地间像是织成了一道雪帘。
叶雪妍被郑北辰护着进了车,一路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就见车子在一条巷口处停了下来。
“还记得这里吗?”男人的大手依然紧紧揽在她的腰际,温热的呼吸就那样喷在了她的脸上,带来丝丝痒意。
夜色下,青石板的小巷在白雪的映射下发出暗暗的幽光,因为风大,她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只听松风隆隆,寒意侵骨。身后的男人伸出双手,将自己整个儿抱在了怀里。男人的大衣,只将她的身子笼的密不透风。他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只吸引着她本能蜷缩。
“这儿是哪里?”她望着眼前黑漆漆的宅院,疑惑不解。
“将灯打开。”郑北辰转身,向着身后吩咐了一句。不多会,朱漆的大门上方,明亮的灯光霎时将眼前的一切映的亮如白昼。那匾额上,叶宅二个字,熠熠生辉。
叶雪妍怔在了那里。眼前的一切,令她不敢相信。灯光下一切都变得分明起来,这里,是她午夜梦回中,无数次流连忘返的地方。
“你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她转眸,眼底水光闪烁。
“若有心,总是会知道。”男人轻声一笑,深邃的眼睛里,却是情深似海。
这里,原是叶家以前的宅院,在叶父还未去世时,他们一家便是住在这里。叶雪妍更是在这里度过一整个的童年时光。后来叶父去世,病重时又是欠下了许多的债务,叶母无奈只得将老宅子抵押了出去。
不曾想,他竟是连这都打听到了。


 第六十章  别担心,我可舍不得让你做寡妇

院子里,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不仅地上全都白了,就连那屋顶上树木上亦都是积了一层的雪,天地间仍如扯絮一般,绵绵的下个不停。
屋子里却是暖意融融,桌子上放了一盏古色古香的烛台,蜡烛的光亮被白纱罩子笼着,朦朦胧胧的泛着水一样的波纹。
“这里一切都收拾好了,过几日,你们便搬回来吧。”郑北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温声说道。
叶雪妍置身在这间厅堂中,儿时的往事却是一幕幕的涌上心头。那时候爹爹还在世,家境也还算好,这间老宅子,凝聚了她们一家最美好的回忆。
“谢谢你。”她看着男人的眼眸,衷心言道。
郑北辰摇了摇头,走到她的身边,军帽下的眼睛显得尤为黑亮。
“我为你做这一切,并不是让你感谢我。”他的声音,略微低沉。
“你要的,是我的心?”叶雪妍双眸盈然,宛如秋水。
“既然知道,那你愿意给我吗?”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叶雪妍心思百转,却终是鼓起勇气,一双纯净的眼眸里不含一丝杂质。
“我——”她刚要出声,男人的食指却抵在了她的唇间。
“嘘——”郑北辰一声笑;“我清楚现在为时过早,我等着有一天,你会为我奉上你的真心。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男人的眉梢与眼底,皆是脉脉的温情。他的声音入春风一般,似是能将这冬夜的寒意尽数驱散。
叶雪妍唇瓣紧抿,她垂着小脑袋,良久后道了一句;“我会努力,不让你等得太久。”
这一句言毕,郑北辰便是将她揽在了怀里,熟悉而真切的感觉包围住了她。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暖暖的。
“明天我便要赶到华南,我这一走,可有一个多月见不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她抬起眼眸,却见在那淡淡的烛光下,男人的眼瞳乌黑如墨,似是要引着她不断的沉沦。
“你又要去前线?”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傻傻的问道。
“恩。扶桑人卷土重来,我不去不行。”他的面容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只有眼底似是燃着一簇火苗。
她不敢再与他对视,只掩下眸心,道了句;“那你小心点。”
郑北辰却是一笑,俯下了身子,怀中的女子在这冬夜的画烛下,放佛是一个温柔如水般的梦境,这样的情丝万缕,一点点的缠进了他的骨子里去。
“你别担心,我可舍不得让你做寡妇。”
“你——”叶雪妍粉脸立时又是一个通红,羞恼间语气里却似是带着一抹嗔意;“你还要领兵打仗,怎么一点也不忌讳。”
郑北辰瞧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愈发的暗沉,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叶雪妍察觉到他的眸光,便是心头一窒,他的手铁一般的烙在自己身上,她几乎下意识的便是像后一步,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只想往后退。谁料腰身却被他搂的更紧。
“郑——”一字话音刚落,便是一声惊呼,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又急又密,令她透不过气来,她的唇瓣柔软湿润,更是勾起了他体内的一团火,恨不得一举侵占了她的所有。不同于上次在剧院中的温柔小心,这次的吻,却是那样的浓烈与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急迫而迷恋,辗转吮吸,吞噬着她微弱的呼吸。
他的唇如同火苗,她的身体软软的抵在他的怀中,全世界放佛只剩下他们二人,全是他的气息,全是他的掠夺。在那样不管不顾的吮吸间,最先沉溺下去的却是他。令自己控制不住的沉浸在这样的温柔里。
叶雪妍只觉自己似是那溺水被困的人一般,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发出一声声轻浅的呜咽。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久到她几欲晕倒的时候,郑北辰终于放开了她。
怀中的女子呼吸急促,双颊透着迷人的晕红,小手依然攥着男人的衣裳,那双轻灵的美眸里,却是丝丝水漾般的迷茫。
郑北辰闭了闭眼眸,压下自己体内的躁动,伸出大手,只将她的零乱的发丝为她捋好。他的眼睛,在这篇昏暗的灯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弄疼你了吗?”他的指尖,拂过她微微肿起的唇瓣,语气里是浓浓的怜惜。
叶雪妍卷翘的睫毛微微轻颤着,脸颊上的红晕一直燃烧到了耳际。
郑北辰也不待她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再度擢取了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吻,却是无尽的温柔。过了许久许久方才放开。
“面对你,我果真是变成了一个无赖。”男人一声低语,将她的身子复又揽回了怀里。叶雪妍依偎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却是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
雪下得越发的大了,而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
火车沉闷的轰隆声响在耳际,似是从头上碾过去一般,让人的心一分分的发紧,就像那紧绷着一支箭。
专列里的汽水管子烧的极暖,郑北辰的军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上身只着了一件衬衫,颀长的身影立在窗边,一地,满是烟头。
顾有德刚走进,就被一屋子的烟味呛得脸颊通红。他不敢咳出声,只死死憋着。郑北辰回过身子,只道了一句;“行了,想咳就咳出声来。”
顾有德这才敢咳了出来,一面咳,一面言道;“司令,刘军医上次说了,您的旧伤未好,这烟最好还是少抽。”
郑北辰坐回椅上,又是燃起了一支烟卷,深深吸了一口,方才道了句;“别婆妈了,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
顾有德面色闪过一丝不自在,言了句;“是属下办事不利,咱们派去俄国的人,暴露了身份,刚才收到消息,已经被枪决了。”
郑北辰沉默不语,抽完了一支烟,方才道了句;“罢了,吩咐下去,给他们的家人多发点抚恤金。”
顾有德连忙立正称是,烟雾中,郑北辰的面容却显得模糊不清。
“司令,属下有一点不解。咱们如今最大的敌人是扶桑军,您又为何在俄国方面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郑北辰面色淡然,一双眸子却是锐利如刀。他望向顾有德,只道了一句;“老顾,打仗最怕什么,最怕的是腹背受敌,你懂吗?”
顾有德闻言,刹那间却是一身都惊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嗓音都变了,只道;“司令的意思,是怕俄罗斯侵占咱们东北?”
郑北辰以手扣桌,发出笃笃的声响。面上,却是一片的冷绝之色。
“东北是郑家军的命脉所在,如今咱们大半的兵力投入到与扶桑人的战场上,若俄国现在趁虚而入,那便是危险了。”
“司令,您对外宣称,郑家军只投入了三成兵力奔赴华南,便是为着令俄国忌惮?”
郑北辰合上眼眸,道了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那,那咱们——”顾有德面色惨白,当下让郑北辰领兵回东北的话,便要脱口而出。可他终究是忍住了,声音里,却满是焦急。
“若国家都没了,咱们守着那个东北,又有什么意思?”郑北辰睁开眼眸,淡淡出声。
“可东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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