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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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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玉泉叹了口气,说了些抚慰的话语,便也就离开了官邸。叶雪妍望着怀中的匣子,她忍住眼底的泪水,走到了卧室,颤抖着双手,将匣子打了开来。
里面的东西不多,有一支黑色的钢笔,一个银质的打火机,此外,还有一块西洋的手表。匣子底部,齐齐整整的放着一块帕子。她将帕子取过,打开,却发现正是自己的,帕子的右下角,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伴着她的名字。雪妍。
而在帕子里的,却是她的一张相片,她颤抖着,试了几次,才把那张相片拿在了手里。照片上的女孩子梳着漂亮的双髻,俩条乌黑的长辫子柔柔顺顺的垂在了胸前。她那一张清丽的小脸上噙着十分清纯而甜美的笑意,那柔软的眼眸里,轻灵似水。整个人温婉腼腆,好似一株含苞待放的清莲。
叶雪妍怔怔的瞧着这张照片,她似乎都可以想象出,郑北辰是如何将这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搁在最贴近胸口的口袋里,也许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将这张相片拿出来,看上一眼。她的泪水滚落到相片上,相片的右下角,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迹,此时被她的泪水一浸,那些血迹就放佛要活过来似得,提醒着她,郑北辰离去的时候,受了多重的伤。


 最终章:青山原不老,为雪到白头(大结局…3)

她的心如刀绞,究其一生,都令她无法释然的事情,是当他离去的时候,她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她合上眼眸,泪水一颗颗的滴落下去,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地把手一按,按住了自己涨痛的眼睛,却怎么也按不住那些疯涌而出的泪水。待到许久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颤抖着将照片重新放回在手帕里,折好,犹如捧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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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深秋,最是萧索,到了下午三点多钟,那天色便渐渐了暗了下来,乌云滚滚地涌来,阵雨倾盆而下。一层秋雨一层凉,就听得那厚重的灰色云彩里,闪电和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叶雪妍穿着一袭白色旗袍,头发全部梳在脑后,发间簪了一朵白色的绒花,那凉风与冷雨吹在身上,立时让人从毛孔里往外泛着一阵阵的寒意。
她怀中紧紧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囡囡全身都用一条苏绣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一个老妈子立在一旁,为着她们母女打着一把伞。
李语珺穿着一件洋装,外面是一袭驼色的羊绒大衣,配着一双羊皮小靴。她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的好友;“雪妍,你想好了,你真的不带着囡囡和我一起回美国吗?”
叶雪妍眼圈红了,却仍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在哪,我和孩子就在哪。”
李语珺心中酸涩,她忍住眼底的湿意,开口道;“你难道是要带着囡囡守一辈子?”
叶雪妍看了女儿一眼,眼底是无限的慈爱与温柔,她微笑着,轻声言道;“我会好好的把孩子带大,语珺,你不要担心我。”
李语珺终是忍不住,只转过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叶雪妍看着好友的背影,她含着笑,冲着怀中的女儿柔声道;“囡囡,语珺妈妈要回美国了,咱们和她说一声再见好不好?”
囡囡倚在母亲的怀里,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周岁大的孩子已经能听懂再见的意思,她伸出小手,冲着语珺挥舞着,小嘴里咿呀有声。
李语珺转回身子,从叶雪妍的怀中一把便将囡囡抱在了怀里,她泪如雨下;“好孩子,我这次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你。”她一面说,一面在囡囡的脸上亲了亲;“你要听妈妈的话,乖乖的。。。。。”
说到最后,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流着泪水,将囡囡递到了乳娘手中,而她却走到叶雪妍身前,二话不说,便抱住了叶雪妍。
俩人紧紧拥抱着,李语珺哭着说道;“雪妍,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会。。。。。”
叶雪妍拍了拍好友的后背,她的眼睛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却还是微笑着,反而劝慰起了李语珺来。
李语珺渐渐止住了泪水,便有仆人催促道;“少夫人,船已经快要开了。”
她最后看了叶雪妍母女一眼,狠了狠心肠,终是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一众的老妈子与仆人,跟在她的身后,一道渐渐远去了。
叶雪妍抱着囡囡,她看着那巨大的邮轮,心里却是划过一抹悲凉。她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可却感觉已经活了几生几世似得。在她生命中那些重要的亲人,爱人,朋友,一个个都是离她远去了。
她看着李语珺的身影越来越远,终是再也抑制不住,“啪嗒”一声,落下了一滴硕大的泪珠。正巧打在囡囡的小手背上。
叶雪妍的眼中含泪,有风吹过来,吹动着她的旗袍下摆,怀里的囡囡突然抬起了头,发出甜甜的奶音:“妈——”
她看着怀中的囡囡,轻轻的应了一声,她紧紧的抱着孩子,如今,她放佛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相依为命。
李语珺一路疾走,将叶雪妍和孩子远远的甩在身后,码头上的红砖路在她的眼前延伸着,好似要伸到一个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去。路旁的路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砖路俩旁的枫叶如同染了血一般,鲜红鲜红的。
她停下了步子,转回头,眼圈通红的冲着叶雪妍大喊了一句;“雪妍,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永远都是!”
叶雪妍远远的看着她,她抱着囡囡,只重重的点了点头。李语珺向着她挥了挥手,俩人遥遥相望,短短的五年岁月,却让一切物是人非。
“呜——————”邮船发出一声沉闷的起航声,叶雪妍站在码头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邮船,直到那巨轮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她方才抱着孩子,像回走去。
正是秋风时节,砖路上落着一层厚厚的枯叶,树荫下生着凉薄的青苔,明媚的秋光一束束地照下来,她低着头看着砖道,砖缝里刚刚长出一棵小草,嫩嫩的绿色,随着风轻轻的飘动着。
就像是绝境中,长出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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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胡同。
司机一路将车子开到了巷口,叶雪妍下了车,她仍旧是一身缟素,只衬的那张小脸更是肤白胜雪,她的鬓发乌黑,盘在脑后,一双眼睛更是犹如玉石一般,温温润润的。
她一步步的走在青石板的小巷,没过多久,便走到了自家门口,叶宅俩个字熠熠生辉。她怔了怔,在当日扶桑的空袭下,她原本以为叶宅早已是断壁残垣,颓败的不成了样子。
可此时看过去,整座宅子却与从前并无一丝一毫的不同。她微微诧异,上前“吱呀”一声,将大门推开。
“谁呀?”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太太循声走了出来,叶雪妍是识得她的,知道她是从前家里的老妈子。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那老妈子看见她,惊讶不已。
“我回来看看,”叶雪妍温声言道,走进了宅子,一面走一面问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那老妈子扭着小脚,跟在叶雪妍身后,叹道;“除了我这个老太婆,哪还有别人哟,那挨千刀的扶桑鬼子,真是造孽哟,当初要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回了乡下,不然怕也是被炸的没个全尸咯。”
叶雪妍听到没个全尸四个字,心里便是一股刺痛,她压抑着悲伤,也不曾与那老太婆计较,她一路走到了大厅,环视四周,如今这整座宅子,可以看出是被人重建过的,只不过无论是如何的精心,总还是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她看向那老妈子,问道;“这宅子是司令下令重建的吗?”
那老妈子一脸的不解,说的话也是让人不知所云。叶雪妍凄楚一笑,只得作罢。她想起那一年,大年三十,她回了娘家陪伴母亲和幼弟过节。夜深了,他来接自己回官邸。她去厨房为他做了一碗面,他的那句;“让我吃快点的是你,让我慢点吃的也是你,你究竟是让我吃快,还是吃慢?”
放佛还萦绕在耳边,当时的情景依然是历历在目,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叶雪妍胸口刺痛,她顺着墙角的椅子坐了下去,就好像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连去厨房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只以为是那个老妈子,所以也不甚在意。直到一块帕子递到了自己面前,她方才惊觉的抬起了头。
男人的容颜逆着光,高挺的鼻翼隐在阴影里,显得五官尤为深邃,就好像是西洋画中的石膏像。
“沈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叶雪妍并没有结果那帕子,而是随手拭去自己腮边的泪水,起身问道。
“我路过这里,看到府上的汽车,所以便想着过来看看,还请夫人不要觉得冒昧。”沈建安面容清俊,言谈间极具礼数。
叶雪妍见他说的客气,遂回道;“沈先生言重了。”
她想起自己是寡居之身,自是不便与他共处一室。当寡居俩个字在脑海里浮现时,免不了心里又是一股剧痛,痛的让她生不如死。
“我出来也有好一会了,这就回去了。”叶雪妍半掩眸心,向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沈建安点了点头,只说;“夫人请便。”
她不再看他,迈开步子向外走去。沈建安跟在她的身后,与她保持着几乎十步的距离。她离他那样的近,空气中几乎都弥漫着她的香气,可此生,他们的距离早已定下,这十步,却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逾越。
起风了,叶宅外的那颗枣树,被风吹得呼呼的响。
他站在屋檐下,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过那颗树,纤弱的背影挺得笔直,一步步的,从他的世界离开。
那一声;“妍妍——”几乎要冲口而出。却还是被他压了下去。
思绪将他带回到十五年前,那一年北平城的雪下得特别大,他在这里,第一次看见了只有八岁的她。
“你叫什么名字?”记忆中的少年沉声问道。
“我叫雪妍,可爹爹一直都唤我妍妍。大哥哥,那你呢?”
“记好,我叫方绍安。”
可她还是忘记了。
沈建安抬眸目送着她远去,看着她坐进了汽车,一路绝尘而去。
只有头顶的那颗枣树,还在呼啦啦的响着。


 最终章:青山原不老,为雪到白头(大结局…4)

郑北辰的陵墓在燕山。
这一日,叶雪妍如同往常一般的向着燕山走去。每天如此,日日如此。她守着他,守一辈子。
汽车只开到了山腰,她便下了车,徒步向着山顶走去。她穿着白底素色棉质旗袍,发间一如既往的簪着一朵小小的白绒花。那张清丽的面孔依然是十分年轻的,甚至隐隐还透着些许的稚气,可是,她却已经是一位将军的遗孀了。
所谓的未亡人,大抵也不过如此。
她的手中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是她亲手做的一些点心,还有,一包郑北辰生前最爱抽的香烟。她缓缓地走到坟前,却怔住了。
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穿着曳地的西式长裙,纯白的颜色,只在领口处镶了一圈的蕾丝花边。她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
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那女子回过了头来,露出一张绝美冷冽的容颜。
是金敏之。
叶雪妍看了她一眼,只默不作声的走到坟前,将篮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拿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好。
金敏之的眼睛通红,显是刚刚哭过。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郑北辰坟前的女子,冰冷的眼眸里,却是彻骨的恨意。
“你知道吗,是你害死了远霆!”她的声音清晰,带着刻骨的森寒。
叶雪妍的手势微微一顿,却依然一言不发,只划起了洋火,将手中的香烟点燃,默默的奉在丈夫的坟头。
她抬眸,便看到了郑北辰的相片。男人的脸庞一派的淡定与从容,眼眸中深沉而内敛,透着些许的凌厉。她瞧着,经不住的微笑起来,轻轻的伸出手,在照片上温柔的抚摸。就好像,抚上了男人的脸。
金敏之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他已经死了。”
叶雪妍的眼底闪过一丝恍惚,接着,便是一抹的凄楚之色。她微微一笑,只拿出自己的帕子,将坟头上的浮灰拭去。
金敏之见她神色平静,竟是一副完全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她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自顾自的说下去;“你知道吗,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便可以娶我,只要娶了我,郑家军便能得到美利坚的支持,冀州大战,他根本不会输!”
叶雪妍身子一颤,脸色却是渐渐地,变得惨白。
金敏之冷冷的看着她,“一切都是为了你。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江山,不仅就这样付之一炬,就连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都给搭了进去!如果没有你,他不仅仅可以把扶桑人赶出中国,更是可以治国平天下!到时候整个中国都会是他的!叶雪妍,你根本配不上他!”
金敏之的语气逐渐的凌厉起来,叶雪妍依然立在那里,她的唇瓣紧抿,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权倾天下,到头来居然会在一个小小的冀州丢了性命,我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可笑!”金敏之眼底血红,唇角却是笑了起来,那样明艳美丽的笑容,挂在她精致不已的脸颊上,显出一种决绝的美艳。而唯独她眼睛里却依然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暖意。这世间有一种笑,无论如何都融不到眼睛里。
“你当初有能力救他的,是吗?”叶雪妍迎上女人的眸子,轻声问道。
金敏之一怔,接着笑道;“这个当然,只要我去求舅舅,就算不能保住郑家军,可要救他一命,也实在不是难事。”
“可你却并没有救他!”叶雪妍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悲痛。
“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救了他又如何,让他可以活着和你们母女团聚,和你儿女双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过一辈子吗?与其如此,我宁愿他死了!”金敏之提高了声音,树林中立时便有身穿黑衣的侍从走了出来。金敏之向着他们瞥了一眼,众人便躬了躬身子,眨眼间复又消失了。
“可是你爱他的,不是吗?”叶雪妍死死忍住眼底的泪水,望着眼前这位身份尊贵,却是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子。
“是,我是爱他。”金敏之说到此处,将眼眸转向坟前的照片,她看了好一会,终是微微的笑了笑,她的声音很低很低,眉目温柔,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
“就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更不能救他。他是那样心高气傲的男人,郑家军已经没了,如果只留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那肯定也是生不如死。”
叶雪妍从未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当下只看着她,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叶雪妍,你没有尝过权利的滋味,你不会明白当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那样的男人,注定一辈子都无法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算是你和孩子,也挽不回他。”
叶雪妍身子轻颤着,她回眸,照片上的郑北辰,眉宇间萦绕的是一抹睥睨天下的味道,坚毅的容颜上所散发出的威严足以令人惊心动魄。她的手脚冰凉,金敏之的话每一个字都敲进了她的心底里去。
“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隔了半晌,她的嘴唇动了动,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他抛下了你和孩子,也难为你还念着他。”金敏之淡淡一笑,她最后看了那坟头一眼,掩下眼底强烈的痛楚,只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他是一个军人,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临去前,她顿了顿,留下了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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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燕山。
一位身穿淡青色旗袍的女子,拉着一个小女孩,顺着山路一步步的走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坟前。
“妈妈,爸爸在哪儿?”那个小女孩肤白胜雪,面容十分的漂亮,清秀中隐隐透出一股英气。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扯着妈妈的衣角,奶声奶气的问道。
就见那年轻少妇蹲下了身子,那张清丽的脸颊上噙着十分温柔而慈爱的笑意,她为孩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纤纤素手轻轻一指,“爸爸在那里。”
孩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只能看到那一座冷冰冰的坟墓。孩子有些害怕,只伸出胳膊揽住妈妈的颈,不愿往前。
“好孩子,快去吧。”年轻的母亲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眼底是温柔如画的笑意。
小女孩终是点了点头,山顶的路面并不平坦,她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那座坟前,‘中华大将郑北辰之墓’九个大字在墓碑上熠熠生辉,照片上是一位身穿军装的男子,细看下去,小女孩的眉眼与他却有几分相似。
她怔怔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回过头又是看了母亲一眼,待看见妈妈冲着她鼓励的笑起时,她也是笑了,回过头,像那照片的方向伸出粉嘟嘟的小手,童音朗朗,脆生生的喊了一句;“爸爸。。。。。。”
孩子面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而甜美,她丝毫不知道,当自己喊出那一声爸爸时,妈妈却在自己的身后,泪如雨下。
无论世事有多么的艰难,清脆的童音却依然可以在女子千疮百孔的心里留下一丝丝的暖意,刻下一丝丝的希望。
孩子的童音久久回荡在坟前,泪眼朦胧中,年轻的女子望着墓碑上的相片,心里却是默念了一句,北辰,你在天有灵,听到孩子在唤你了吗?
照片上的男子面容坚毅,一如既往的凌厉冷峻,他睥睨着天下,只有这一声稚嫩的,清脆的,奶声奶气的爸爸,他却是永远,永远,永远都听不到了。。。。。
百里红妆,千种风情,万里一颗遥远的北辰星。
——————————————————正文完——————————————————
战火。硝烟。混乱。这是整个舞台拉开的序幕。
在这些点滴揉成的岁月里,予你一身战衣,从此天涯沦落,英雄不停。
你在战场上毅然决然,你在温柔乡里似水柔情。
你告别过去的苦难,为了拯救更多人的苦难。
他人笑你,他人骂你,他人对你是百般留意。
你只是面向远方,只是在深夜里独自细数。
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赠与郑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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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旗袍。北平。这是你辫梢仍停留的记忆。
在清平的曲调里,为你做一身鲜艳而美丽的嫁衣。
你在草地上看一卷古籍,眼神却是留意在那边滔滔不绝的人那里。
你在石巷里表明心意,却是一曲散做美人吟。
你的眉目,你的眼睛,你的一方私己手帕,你的半掩羞意。
在你的生命里出现了对的人,一颗子弹说出了所有你的小秘密。
一朝春风吹醒,大喜大悲。
他人说你是小家女子怎可信?
你却是毅然独开不语情。
——…————赠与叶雪妍


 番外之爱你,是你从不知道的事(强推)

“大哥,叶小姐出来了。”
岑东林走近轿车,俯下了身子,在男人的耳旁压低声音言道。
车窗是早已摇下来的,男人的五官隐在阴影里,倒是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他本在闭眸养神,听到岑东林的话语,便睁开了眼睛,向车窗外望去。
正是放学时间,德安女校的女孩子们皆是三三俩俩的结伴走出校园。那么多的人,沈建安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叶雪妍穿着一件月白色上衣,七分宽袖,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下穿一件藏青色的群色,洁白的棉纱袜子,圆头的小黑皮鞋,很是妥帖,正是北平女学生中最寻常的装束。
另有一个女孩子附在她的身边正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只安安静静的听着,不时抿嘴一笑。她身旁的那个女孩子沈建安是知道的,正是国军七十二师李师长的女儿。
她的手里抱着一沓的书本,不知是身旁的好友和她说了什么,沈建安只看到她扑哧一笑,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的形状。却依然是温婉动人,澄若秋水。那长而黑的睫毛是温柔的蝶翼,清纯美丽的面孔上流露出的是一种清丽明媚如同流火般灿烂的笑容,光芒四射。
沈建安默默的看着她,自己的唇角却也是不知不觉的噙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黑眸深邃,静静的抽着手中的一支烟卷,待她们走远后,方才吩咐着司机将车开上去,却也只是远远的跟着。
他遥遥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看着她们一路走过北平城初秋的街道,看着她们在街口分手,看着她回到了那条寂静偏僻的青石板小巷,直到那抹身影隐去再也看不到的时候,他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的神情依然是寡淡而冷峻的,只有眸底,隐隐有着一束灼热的光芒。
而她却永远也不会知道,每一次当他来看她,几乎都是濒于崩溃的时刻,他真的无法再忍耐,不能抵御那种蚀心刻骨的相思,只得想尽了方法,就是为了可以远远的见她一面。
有一次是背影,隔得比今天还要远,那天下着大雨,她坐洋包车回家,他的汽车跟在百来步开外,一直跟到了巷子口,眼睁睁望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从眼前消失掉。另一次则是在东安大街上的西点店门口,她与同学笑语晏然,浑然不知几乎整条街上几乎都是淮帮的便衣,而他在西点店对面楼上的窗前,已经眺望她良久。
“大哥,您说您这又是何苦,以您如今的身份,喜欢个女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坐在倒座的岑东林沉不住气,出声言道。
沈建安看向他,那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眸却是含着浓浓的告诫之色;“我再说一次,不要去烦她。”
岑东林便沉默了下去。
沈建安眉宇间是一抹深切的疲惫,他掐灭手中的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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