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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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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明秀没有回头,陈嬷嬷却依然感到一阵腿软。
    迎春又哭着道:“王爷,我们家主子流了好多血,把裤腿都给染湿了!”
    祈明秀瞬间明白了什么,脚步竟是一个踉跄。半晌后他回头怒道:“大夫呢!为什么还不到!”
    说着将腰牌解下,“莫青!去请太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这时外面又传来一片呼喊声。
    迎春赶忙站起放下床上的帐子,然后又抹去泪水站到一边。
    大夫看到雍王爷竟然也在,心中一凛,可是还没来得及招呼,却又听到他喝道:“快去!”
    大夫不敢耽搁,赶紧走到床边把脉问询。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祈明秀更是死死盯着他把脉的那只手。原来是珠圆玉润,现在却如此纤细不堪。
    大夫如芒在背,汗都滋了出来。而查询完,他便赶忙又站起回道:“回禀王爷,床上之人只是体虚气弱,并无大碍!她突然流血,也只是葵水到至的缘故!”
    这话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陈嬷嬷只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扶着椅子差点没软下来。
    祈明秀面上不显,紧攥着拐杖的手却也稍稍松了些。
    这时,莫青也将太医带至。快马加鞭赶至,年迈的王太医身子骨都快要颠散了,却也不敢抱怨,只是正了正帽檐就又向祈明秀行礼。
    祈明秀却又道:“麻烦王太医给府内之人诊察一番。”
    王太医赶忙应是。在床前坐下,捋须扶脉,一番诊察下来,却也跟之前大夫所说的无异。
    可是突然间,他脸色一沉,又道:“不对。该女子不仅身虚体弱,更有中毒之症!”
    这话一说,满堂骇然。
    怎么又会是中毒?
    祈明秀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王太医仔细摸了遍脉,又将刚才换下的血衣检查了遍,脸色凝重起来,“确实是中毒了!中的是冰芯草的毒!该毒性极寒,女子服下,将会不利受孕!此子葵水如此之多,也是受了冰芯草的影响!”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将所有人都炸得个魂飞魄散!
    不易受孕,这显然就是蓄谋的陷害!
    那这下毒之人又会是何人!
    “此子中毒迹象并不明显,应该就是在这几天里的事情。”王太医又道。
    迎春突然上前,“那请问您,这毒会是以什么方式下的?吃的?还是闻的?”
    王太医思忖片刻,笃定道:“应该是吃的,或者喝的!”
    迎春便一把朝祈明秀跪了下来,“王爷!请您一定要为我家主子做主啊!自您离开以后,主子的所有膳食可都是在瑞福院里用的!”
    陈嬷嬷也一把跪了下来,“王爷!老奴伺候了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更是一直期盼着能抱上小主子,老奴又怎么会陷害李侧妃!王爷请一定要相信老奴啊!”
    瑞福院其他的丫鬟也一起跪了下来,“王爷!李侧妃在这里吃的喝的都是有定数的!三餐皆是从后厨拿的,中途未曾假手他人!喝的茶也是西井里的水,所有人都一样!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了!”
    也就是说,李侧妃不可能是在瑞福院中毒的!
    王太医走了一圈,却突然将目光落在桌边那个茶壶上。他打开一看,又凑近一闻,凝色回道:“冰芯草的毒就下在了这里!”
    “啊!”瑞福院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陈嬷嬷回神,立即又道:“王爷!老奴冤枉啊!”
    身边的丫鬟也回道:“是的王爷!李侧妃平常确实是喝这个茶壶里面的水,可嬷嬷她也是喝这个里的水啊!”说到最后,她却又突然停下。嬷嬷喝了又能怎样,她又不会再生孩子了!
    其他人也统统察觉到了这里的关键,脸色纷纷好看起来。
    陈嬷嬷心如死灰,可依然喊道:“老奴冤枉!”
    王太医想到什么,却又说道:“或许是别的人下到这里也有可能……”
    这句话瞬间让陈嬷嬷看到了希望,她眼神炙热,力呼道:“王爷!灵瑶郡主这几天也一直会来老奴的院子啊!”
    为了洗脱嫌疑,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不但是灵瑶郡主,就是陈侧妃也是来过几趟的!”
    “把她们都带过来!”祈明秀听着,当即又沉声下了令。
    
    第33章 皇叔发飙了
    
    陈侧妃和灵瑶郡主很快被请了过来,灵瑶郡主面色惊惶,陈侧妃却只是目露疑惑。此番对比,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听明把她们叫来的原因之后,陈侧妃双眸静下,神色变得淡然,灵瑶郡主却是已经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哭了起来,“皇叔爹爹,李侧妃不是我害的!灵瑶怎么会害她呢!什么冰芯草,灵瑶更是听都没听过!皇叔爹爹,您一定要相信我!”
    粉雕玉琢的一张脸,莹莹挂泪,又是委屈又是可怜。
    祈明秀以往禁不住她哭,现在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她这副样子或许是受了冤枉之后委屈又着急的辩白,可或许,也不过就是做贼心虚想要遮掩过去!
    陈嬷嬷已经被扶着站了起来,她看着灵瑶郡主道:“郡主,老奴虽然一直盼着王爷能生下一儿半女,可也同样视您做亲孙女般看待!您怎可以如此陷害李主子!又怎可以如此陷害老奴!”
    她原是个老人,也不该跟一个小孩计较,可是现在为了撇清自己,她也顾不得了。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陷害李侧妃!又怎么会陷害你!”灵瑶郡主见她竟把矛头如此明显的指向自己,顿时又急了,她头一转又看向陈雅君,指着道,“你们不是说陈侧妃也来过瑞福院的嘛!为什么不问她只问我!”
    陈雅君听着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回道:“妾身过来时也是喝过这茶壶里的茶的,我若是想要害李侧妃,岂不是连自己也害了。”
    虽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再有力不过。害别人不利受孕的同时也害自己不利受孕,她是王爷刚迎进门的侧王妃,是再年轻不过的女子,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图什么。
    才正是因为此,听说发生了什么事后,她反而淡然起来。
    陈嬷嬷也正是知道了这点,所以刚才只是攀上了灵瑶郡主。
    灵瑶郡主听到这话却是根本不信,“你又不被皇叔爹爹宠幸,就算喝了几口又能怎样!”
    陈侧妃终于微微变了色,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身子一侧避了过去。
    打人不打脸,灵瑶郡主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的煽了她一耳光。也亏得是她涵养好不跟她计较。
    有些人看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异样,原来都觉得灵瑶郡主天真无邪再可爱不过,谁曾想到她背后还有这么刻薄的一面。
    陈嬷嬷跟前的丫鬟看不过去,站出来道:“太医说了,冰芯草极毒,哪怕只是喝上几口都会影响极大。”
    陈侧妃现在没宠,谁知道以后有没有宠呢!子嗣对深宅大院的女人有多重要,谁会拿此开玩笑!
    灵瑶郡主被噎住,再没法再辩驳,却又不想就此被认定,嘴一抿,便又攀咬道:“就算不是陈侧妃,也有可能是你们自己干的来陷害我的!你们瑞福院干出了那样的事!被抓住了就来陷害我!你们就是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说着跑到祈明秀跟前,抓着他的衣袂就道:“皇叔爹爹,真的不是灵瑶干的!是她们污蔑我!欺负我!皇叔爹爹!”
    “走开。”然而,祁明秀却只是冷冷的说道。
    灵瑶郡主的手顷刻间就僵住了,她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皇叔爹爹!”
    陈嬷嬷又已说话:“灵瑶郡主,您说是老奴干的,那请问老奴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奴跟李主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做这么恶毒的事!更何况,老奴从小跟着先太妃娘娘,也看着王爷从小长大,说句逾矩的话,老奴一直把王爷看作自己的孩子,我又怎么会害他子嗣!老奴来到这雍王府十几年,无时无刻不盼着王爷能早日开枝散叶,如今王爷宠爱李侧妃,老奴盼都盼不急,又怎么能害她!”
    陈嬷嬷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灵瑶郡主恨极,却又不知道如何应对,好半晌后,才忙又回驳道:“你说你跟李侧妃无冤无仇!那我也跟李侧妃无冤无仇啊!我为什么要害她!”
    她说得理直气壮,然而在场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早已是变了。
    真的无冤无仇吗?未必吧。以前他们不会想到,可是刚才看着这一切,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疑惑。
    原来在他们的眼里,灵瑶郡主善良有礼,乖巧可爱,又长得像花般美丽,她甜甜软软的叫着你的名字时你的心都能化了,都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疼爱,可是现在呢?针锋相对,言辞激烈,咄咄逼人,这还哪像是先前那个软绵绵的可爱小郡主?她的反应她的回答,也根本不像是一个纯真孩子应该有的!
    这不是一个年幼懵懂的纯真小白兔了,倒像是一个经过无数勾心斗角看透无数阴谋阳谋的有阅历有心计已经初嗜血肉的狼崽子了!
    于是所有人不得不想了,那她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故意遮掩,而虎园那件事,也是不是当真是她故意为之。
    虎园那件事发生后,所有人揣测纷纷,可无一人怀疑到她身上。谁会故意在自己身上抹上东西引诱老虎来扑呢,就算是苦肉计,可也不该是她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想得出来的啊,当时她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暗中有人栽赃陷害,栽的是谁,害的是谁,不言而喻。
    虔罗香虽然大漠独有,京城药店却也能买到。而当时,李侧妃可是一人独宠,而灵瑶郡主也是王爷的心肝宝贝。倘若因为灵瑶郡主出事李侧妃失宠,那她们可就又有机会了。所以当时,她们虽然暗中走动,私底下却是彼此怀疑着。
    可是现在,她们不得不推翻了自己原来的猜测。灵瑶郡主如此有心计,想出那番苦肉计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没受伤,毕竟如果让李侧妃失了宠,她也有利无害。事实上,这里每个人都不得宠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一件事了。
    王爷没有自己的孩子,自然将她百般疼爱,可是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就是没有孩子,只是本身受宠,只怕也是大大影响了她的地位。王爷可曾送过她虎崽?王爷可曾单独为了围了个园子!就是王爷的书房,她又可曾进入过?
    没有人竞争,自然没有危机,可一旦有了竞争,如此年少就又有如此心计的她会不会因此使出什么手段?而虎园之事发生后,李侧妃除了罚去学习规矩完好无损,她又会不会不甘心然后记在心上,然后,再找机会?!
    无冤无仇吗?就目前来说,最跟李侧妃有冤仇的也就是她了!
    所有的面纱被撕开,一切豁然开朗。每个人心中也为之一怕,幸好现在发现的早,要不是李侧妃垮了,谁知道谁还会是第二个!
    灵瑶郡主看着众人纷纷目露嫌恶避开了她,心不停往下沉,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她怎么会跟李侧妃无冤无仇呢。
    这时,陈嬷嬷的声音又想起:“那老奴就问一句,李侧妃每日在瑞福院习练的时候,您也每天跟着过来又是为什么?您跟老奴说是也想跟着学学规矩,可是您当真学了吗?”
    一句话,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人心中最后的那点疑虑荡然无存,而灵瑶郡主也是瞬间垮下。
    她是去落井下石的,可是她能说吗?她说了,就更是应证了她对李侧妃有怀恨之心了。
    可是她不能认,什么都不能认!
    灵瑶郡主又转头抱住祈明秀,“皇叔爹爹!她们都胡说!我没有说要跟着学规矩!我只是说闷得慌想待在那玩玩!嬷嬷她胡说!她冤枉我!”
    “你!”陈嬷嬷当真气急,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够了!”祈明秀却打断了灵瑶郡主的话,他拎起拐杖挥开她的手,冷眼看着她,“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吗?我曾经确实喜欢你,也愿意纵容你,可是你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
    灵瑶郡主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更何况又如此厌弃的把她打开,禁不住后退一步,小脸上满是惊惶。
    祈明秀居高临下,“傅灵瑶,不要总是自以为聪明,你蒙蔽得了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你曾经讨过我不少欢心,很多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可你万万不该恃宠而骄,得寸进尺!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将李侧妃带到白娆树下吗?你以为我就当真不知道你把虔罗香埋在了哪里吗?”
    莫青已经将一个瓶子递上,祈明秀接过就是扔在了她的跟前。
    灵瑶郡主看着地上那个熟悉的小瓷瓶,瞬间面如土色。
    祈明秀却又道:“你不用着急,冰芯草的瓶子我也会给你找到的!”
    灵瑶郡主猛地一下就抬起了头。
    祈明秀眸色阴沉,“我顾念你自小成长的环境一直既往不咎,以为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一直宠着你。我可怜你,不跟你计较,你这么循规蹈矩下去,我也愿意给你谋一个好的前尘,可你万不该生出这歹毒的心思!如今我再容不得你,你给我滚回你的大漠去!”
    “皇叔爹爹!”灵瑶郡主却突然又扑过来抱住她的腿,“灵瑶承认,虎崽的事确实是我做的!可是冰芯草的毒根本不是我做的!皇叔爹爹!你不要赶我走!我不要走!灵瑶以后会听话的,再不会跟李侧妃作对了!皇叔爹爹您原谅灵瑶吧!”
    她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漠西那么小,她好不容易出来了!她还要嫁给大燕国的三皇子!还要做大燕国的三皇妃呢!
    她不要回去,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她娘死得早,她就这么被赶回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皇叔爹爹!你不要赶灵瑶走!不要赶灵瑶走!灵瑶跪下来求您了!”
    “滚!”祈明秀却只是一声厉喝,侧身就避开。
    灵瑶郡主扑空,跪倒在地,满脸是泪水。又惊又怕,又羞又辱,她突然就大喊道:“你这么对我难道不怕惹怒我父王嘛!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父王有什么交易!”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祈明秀的脸上瞬间就阴晴不定起来,他像看一个再可笑不过的蝼蚁一样,嗤笑道:“就算我有事要摆脱你父王,可你信不信,我要捏死你,你父王屁都不敢放一个!”
    灵瑶郡主看着他眼中的冷光,彻底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冰寒。她再也说不出话,只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
    那天她确实偷偷听到他跟父王说什么的,可是她根本没有听清。她只想着束缚他一下,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而这时,叶平已经赶了回来,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瓷瓶,“王爷!找到了!”
    祈明秀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一眼,再不愿多说,“带走!”
    “皇叔爹爹!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灵瑶郡主挣扎着,哭求着,可很快,一块帕子却又堵上了她的嘴。
    王爷现在只怕是恨死她了,哪还敢让她多聒噪。
    灵瑶郡主被带走,很多人眼中闪过了庆幸。
    陈嬷嬷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开来。
    陈侧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却是冷冷的笑了下。
    等到回去,经过文澜院时,她又轻轻的扫了一眼那个不易察觉的角落。
    那个角落里,有块土刚刚被翻了一遍。
    ……
    当天夜里,永和苑灯火通明。
    李侧妃迟迟未醒。
    
    第34章 皇叔要陪吃
    
    永和苑里,宝盈还在昏睡着。祁明秀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下午时候她就已经被送了回来,王太医说她申时应该会醒,可是现在都快戌时了,她依然未醒。又将王太医请了过来,却说她现在脉象渐稳,只是太过疲劳而睡熟了。什么时候醒来,却是要等她自己恢复了。
    莫青送回王太医,又回到了永和苑。
    “王爷,王太医已经回去了,属下等了片刻,一并将他给陈侧妃制好的药丸带了回来。”
    上午时候王太医要走,王爷突然对他丢了句“把王太医带去留香苑看看”,他带了过去,王太医一查,说陈侧妃的毒不如李侧妃的深,清上一个月,再慢慢调理,应该没无大碍。他给她开了方子,又回去给她配上一副清毒的药丸。
    想着他将王太医领到留香苑说这是王爷的吩咐时她们的样子,他就禁不住又有些感慨。她们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就是一向淡然的陈侧妃也有些动容。
    整个后院的女人,只怕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王爷来,现在知道他不会来了,于是稍微一点点的惦记也足以让她们感恩戴德。
    祈明秀听着他的回禀,却是没太大反应。
    没一会儿,叶平也回来了,“王爷,郡主已经出了城,现在只怕已到十里坡了。属下已经吩咐下去,连夜赶路,不得耽搁。”
    “嗯。”祈明秀垂下双眸,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厌弃。
    去年他来到漠西,看到她小小的一个人在花间跳舞,觉得她当真是漂亮至极,后来接触之下,也是天真烂漫,冰雪聪明,让他止不住的就对她发了善心。他之前从无养育子女的念头,看着她,他却想着如果能有一个像这样的也不错。
    后来他回大燕,她向往,他便干脆将她带了一起回去。他给她安置在了离他最近的文澜院,又让人将她的衣食住行全部备齐,他视她为一个宝贝,不介意花费更多的精力和耐心。
    可是接触的越久,了解的越多,那些美好的幻象就渐渐破灭。她有她的小聪明,也有她的小心思,她并没有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么天真无邪,有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势利和算计。
    除了一张脸,她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依然收留着她。宫廷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良善,她刻意遮掩,他也不过是想的太过天真。
    她依然竭尽全力的讨他欢心,他曾经也确实因她欢喜,那么这样也就够了。
    他可以将她当作宠物一样养着,反正耗费些金银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损失。
    所以后来她写信要来,他没有拒绝,依然如答应过的那般,出城迎接。
    可是后来所看到的,只是随着年龄增大而越来越厉害的心机手段,他厌恶,却忍耐,直到最后终于踏破底线……
    曾经他多么喜欢她,现在就多么厌恶她,多听到她的一声名字,也觉恶心。
    叶平察觉到他的神色,连忙退了下去。王爷难得有如此情绪外泄的时候,灵瑶郡主确实触到了他的逆鳞。
    害己王爷还能饶过,害人却是再容不得,更何况他最后竟然还想着威胁他,真真就是找死!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祁明秀依然转身看着床上的宝盈,只是神色晦暗,难辨阴晴。
    迎春和迎夏在边上候着,屏息凝神,心里都是波涛汹涌,不得安宁。
    她们一直在等,等着王爷过问。
    她们家的主子变成这样,不是一个冰心草就能害得的!
    可是王爷不问,她们就不能说,陈嬷嬷不比灵瑶郡主,她可是跟了先太妃娘娘跟了王爷几十年的老人,王爷素日里对她的尊重有目共睹,她们不敢轻易挑衅!
    而在许久之后,祁明秀终于开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太医说她是因为太过疲劳而熟睡,可是究竟能累到什么程度,她才会一直睡去,怎么唤都唤不醒。
    迎春听到他终于发问,眼睛都红了,她跪下就道:“主子每日习练得勤,不到辰时就出了门,直到酉时过半才会回来,她就想早日学好能让王爷您满意!王爷您看,主子的手掌破了皮,她的膝盖也都已经磕破。”这些话她早已在心中模练了一百遍!
    迎春掀开被子将她的裤腿小心卷起,膝盖上,果然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可是就是王爷过问了,她们也不能说一句陈嬷嬷的不是。
    祁明秀盯着那片伤痕,嘴唇却是抿紧了,这得习练到何等地步才能受到这样的伤。他当初不过是想让陈嬷嬷稍微教导一番而已。
    还是他当时心中有微词,便忽视了说一句该有的轻重?
    “而且,主子不但每日习练辛苦,就是三餐也都没能吃上一顿饱饭。”迎春跟着又哽咽着说道。
    祁明秀抬起头,眼中闪过惊讶。
    迎春又道:“陈嬷嬷说,女子不该畅饮畅食,我们家主子怕给您丢脸,就再不敢多吃。她每顿只能吃平常四份里的一份,又如何能扛得住?主子怕我们担心,还不敢告诉我们,要不是奴婢们发现她半夜饿的睡不着早上起来走路都打晃,奴婢们只怕都被她瞒了下去!”
    “为什么不看着点你们主子?”祁明秀沉声道。
    迎春眼泪落下,“奴婢们也想跟进去的,可是嬷嬷说了,只有没人在了,习练才能专心!”而至于吃的,一日三餐皆是拿去瑞福院,这里又能余下什么。
    祁明秀拳头握紧了。别的尚且不说,他可根本不会相信她会不愿吃东西。每次肚子饿了,她都会很难过。
    而她平生最怕的,就是一个饿了。
    那她为什么不吃,原因还不清楚吗?她素来胆小,陈嬷嬷又素来严厉,更何况她还搬出了母妃来。
    女子不该畅饮畅食,他又如何不知道是谁说的呢?当年她不甘皇后之下,可是一直拿皇后体态发福来讥笑她。
    可是结果又能如何,皇后直到新帝登基才薨逝,而她的母妃却早于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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