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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自悲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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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飘飘看着那刘帮主半天,才想起一些,对着一边的寒晚扬道:“这个刘帮主叫做刘大刀,因为身上带着那把大刀,所以大家也就都那么叫了。这个吴宇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寒晚扬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木飘飘接着去看下面的发展。
  刘大刀面红耳赤显然是怒气烧到极点:“你与官府勾结杀了我弟弟,我来讨回公道。”
  那吴宇却将扇子一掷打开,慢慢摇起来,虽然一身文人雅气,可这吴宇身上当真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后退的威慑力,他笑:“哦?我不过一届诉师,那家人求我帮他们讨回公道,我便拿钱办事,何错之有。”骤然眼底结冰的寒意直直射出,他冷言道:“况且,你弟弟确实杀了人,官府将他上交后得到斩首的结果,也算是理所应当。”
  刘大刀大叫一声:“好!那我便杀了你,再杀了官府的人,再杀了那家诬陷我弟弟的人。”
  吴宇见他提起刀尖,到无半点惧意:“诬陷?你难道是想说,你弟弟并没杀那家人的儿子吗?”
  “有!”刘大刀答道。
  吴宇笑:“那么我便没有冤枉你弟弟。”
  刘大刀吼道:“那是因为那狗娘的,强…奸…了我弟妹!”
  吴宇的神色没有半点异常,反而冷漠的抬头:“那你们为何不报官?为何选择私了?江湖事江湖了,你们是这样想的?如此便能不担责任的解决心头之恨?”吴宇看着身首分离的小厮,血流化成一条涓涓细流的小河,皮肉分离的模样,当真是惨不忍睹。他色厉内荏的望向刘大刀:“你今日平白无故多杀了一人,就以为自己名正言顺了吗?”
  刘大刀不懂这些只好睁大腥红的双眼,吼道:“若是你应声而出,我便不会杀他。”
  他笑:“按刘帮主这种道理,错的人到是吴某了。”
  刘大刀咬牙切齿:“吴宇,我说不过你,也不愿意同你费什么话,还是杀了你给我弟弟陪葬,有什么话地府里向我弟弟解释去吧。”
  “住手!场外进来一女子。”面容极其艳丽。
  她一入场便引得全场文士注目,那是九州翡翠楼的头牌姑娘,秋水。
  木飘飘怼了怼身旁的寒晚扬:“你看,好艳丽的女孩子。”
  他细看了看,冷笑一声:“没你好看。”
  吴宇的目光丝毫没有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吸引,只是低头去看自己的折扇。刘大刀看着闯进来的此人,原本暴怒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他指着秋水吼道:“你来做什么?”
  秋水娇媚的眼角里满是不屑:“我为何不能来?难道要等你将这一室的人都杀尽了才来吗?”
  “来人!来人!立刻把秋水送回翡翠楼。”刘大刀跺着脚,既无奈又怒气冲天。
  秋水却笑:“刘大刀,你就是不信啊。就是不信!!”
  刘大刀:“我说了!!我是为我弟弟的事情找他,绝不是为了你!!到底是谁不信。”
  “那你敢发誓,你此番过来找他,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怀疑,是因为别扭?”她艳丽的妆容变的扭曲,似是极度绝望的悲痛。
  “是!!”刘大刀吼道:“是!我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怎么会知道!!是我的还是这个吴宇的!!你告诉我!”
  她笑了似是呜咽的干涸:“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秋水入行来,一直是卖艺不卖身,与你之间是唯一的一次,你究竟再想些什么!”
  刘大刀却哭了:“可你爱的不是我,你他妈连做梦喊得都是吴宇!”
  吴宇眼眶雾气已起,无心理会只是坐在一侧,慢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放下茶杯的那一刻,那艳丽的女子直直的往柱子上撞去,腥红的血迹漾在柱子上,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这翰墨坊里,便丢了两条人命。不,加上肚子的那人,是三命。

  第十章,闹剧

  刘大刀楞在原地,无力的垂下自己从不离身的大刀。
  吴宇放下茶杯,竟发现自己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苦笑道:“当日,她被老鸨逼迫交两倍赎金,是我出手相助,除此之外再无联系,那日大雨她病着前来我府换银子,因为体力不支晕在我府,我便留她住了一夜,仅此而已。”
  寒晚扬皱眉:“方才那女子进来时他不说,等那女子死后才说这话,这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着吴宇那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木飘飘笑:“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无法得到,这男子的心够狠。”骤然脑中激起一层涟漪,这会场满是画卷,无人喝茶,这吴宇手中的茶水又是从哪来的,她往下看去,只见吴宇已经走到秋水身侧,本就偏白的肤色,现的更加苍白,他终于似普通人那样笑了,他轻轻拂过那女子的眼翦,而后表情一僵,一口鲜血吐出。
  刘大刀呆愣的看着半晌,无力的跪下来,他想向秋水那边爬去,却见吴宇从怀里拿出一只眉笔,慢慢的帮她把被血染到的脱色的眉梢,重新染好。即使是垂眼这般睡着,她也娇艳的如同一朵绝艳的芍药。
  吴宇拂过她苍白的脸颊,回忆起那年惊蛰,九州海棠满树,落花纷纷间,他与同僚路过翡翠楼下,轻纱手绢被风吹落,落在他的手上,他抬头,正遇上焦急眼神望着手绢的秋水,不愧是翡翠楼的花牌,一举一动都能划过人心。
  她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吴宇却问:“良人在眼前,何处不相守。”她笑了,如姹紫嫣红随风而舞的芍药。
  不过几日后,她便苦着脸道:“真心有时抵不上命运。”
  孑然一身,嫁给了山匪。
  吴宇从未敢问,秋水,你的心里究竟可曾有过我?
  有,会怎么样?没有,又能怎么样?
  木飘飘低头:“九州还真是个伤心地,次次都是身不由己,心碎不够还要挫骨扬灰。”寒晚扬道:“情和命,总是相互交缠的。”
  “你觉得情和命哪一个会赢呢?”木飘飘看着下方,已经死去的吴宇和秋水相拥在一起,一旁的刘大刀失去方才的气焰,身后不知是谁直直的冲着他背后一刀,穿透了他的心口。
  木飘飘眯起眼睛:“帮派之争。”
  之后冲进来的官府衙役和山匪打成一团,厮杀间,谁都只顾自己的命,再也无人去理会地上的四具尸体。
  木飘飘身影一动,扛起吴宇和秋水就往外跑。寒晚扬追上她的时候,发现她正站在一双坟前。
  寒晚扬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二人有情却被命运所压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吴宇不是个坏人。你认为呢?”木飘飘侧头浅浅的笑着。
  寒晚扬将她拉进怀里,抚摸着她偏浅发色的长发:“我们以后不要再来九州了,我们去玉檀教吧。”
  木飘飘咬着牙:“你背我好不?在房梁上坐了那么久,我腿软。”
  寒晚扬笑:“那可以先亲一口吗?”
  万花开遍处,便是玉檀教所在的地方,看着面前的的高山,寒晚扬对木飘飘道:“这玉檀教可真是百花香气悠悠啊。”
  “等你上了山,见到玉思嫣就会明白,这万花都盖不住那丫头的美艳。”
  寒晚扬奇怪:“哦?这么美?”
  木飘飘笑:“武林第一美人。”
  寒晚扬问:“那你呢?你排第几?”
  “我不是名门正派的教众,所以没有被提过。”
  寒晚扬道:“哦?我还没问过你,你究竟是什么教派的?”
  “飘飘!!!”
  这方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玉思嫣的声音,寒晚扬去看那女子,果然美。又看看身边的木飘飘,果然还是这个更仙气一些。
  玉思嫣一下马就围着寒晚扬看了遍:“飘飘,这是谁啊,是你的心上人吗?好啊,你结亲居然都不叫我。”
  木飘飘拍下她的脑袋:“别闹了,玉教长老在山上吗?我有事要和他说。”
  玉思嫣立刻做出一副委屈样:“不在~他已经和我娘出去了大半年了。自从他脱教之后,我娘就没有在山上带着超过三个月。再鹣鲽情深也要考虑一下他们的年纪好不好。”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说罢木飘飘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竹雕的玩偶:“给你的,我雕的,很珍贵!”
  玉思嫣立刻挽上木飘飘的手腕:“我就知道还是飘飘你最疼我。”
  几人上了山,只见山门处站着两个人,玉思嫣大叫:“爹!娘!”又回头看看木飘飘:“飘飘,你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木飘飘弯腰做礼:“长老。”
  玉教笑:“起来吧,飘飘。”但看到寒晚扬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他皱眉道:“你是寒渊的徒弟?”不等寒晚扬说话,他便上前追问:“寒大哥,还活着吗?”
  寒晚扬一脸傲色答道:“家师已经去世。”
  玉教神色难看的望了一眼木飘飘:“你还在找害死你师父的凶手?”
  木飘飘一愣,随即点头:“是!”
  玉教又问寒晚扬:“你也是?”
  手上寒渊剑寒气大涨,寒晚扬道:“是。”
  玉教负手看着远方山峦:“放弃吧。当年牵扯的人太多了,究竟是谁害他们,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木飘飘眼中的寒意也起:“长老这是何意?”寒晚扬站在木飘飘身后,二人丝毫不退的看着玉教,玉教道:“因为,就连当今的皇上也可以算是当年害死你们师父的一人。就连江湖上现存的几大门派也有害死你们师父的嫌疑。你们要报此仇,就算杀尽天下一半人,都不为过。”
  “天下?一半?”
  “是,飘飘当日我曾问过你师父,她身上的毒从何而来,她就是不开口,我就明白,哪怕是他们自己也已经不清楚究竟,这毒是什么时候,是谁给他们的吧。”
  木飘飘低头:“我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何谈查,如今江湖上知道此事的人,大多闭口不言,大多不愿再提,我就是想查也是力不从心,江湖一半的人?……”
  比她坚定地是寒晚扬握上她肩膀的手掌:“若是,我们杀了这天下一半的人呢?”
  玉教看过去,寒晚扬那双绝傲于世的双眼简直就是寒渊当年的翻版,不可一世的姿态,一身近白色的蓝衣,身边的仙气幽幽的紫衣少女,就连两人额间深蓝色的珠子都是一模一样。
  一时间他突然想笑,上天是想做什么?当年寒渊明泉没能在一起的遗憾由他们的徒弟补上嘛?
  抱着试探的心态玉教抛出一个问题。“你敢吗?或者我该问飘飘你敢吗?”
  抵着头的木飘飘浅浅一笑:“我为什么不敢?我们为什么不敢?”
  玉教深吸一口气,然后扬天大笑:“不愧是,寒渊明泉的徒弟啊,就连语气神态都一模一样。听好了,不是你们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如今天下大势正好,百姓安居,边疆稳定,你们凭什么去打破这份平静?”
  寒晚扬不耐烦道:“这天下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木飘飘拉了拉他的衣袖,转身对玉教道:“长老,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不必再多说,我要找的始终是当年给师父下毒的那个人,至于真正必死师父的天下大势,等我找到那个下毒人之后,再想想要不要去毁掉这个天下。长老,只有我一人,我一定不敢,我可能会安慰自己师父已经死了,不要增加死者的怨念。可……”她仰起头,魔教圣姑的仪态尽显:“如今晚扬在我身侧,飘飘不用一人去漂泊流浪,这世上之事又有何惧!”
  玉教眯起眼睛看穿时光错落的幻觉,眼前的二人比当年的寒渊明泉更加勇敢不知天高地厚,寒晚扬比寒渊更无畏傲慢,木飘飘比明泉果敢坚韧。
  他心里千回百转若是当年能够重来,只怕今日谁也不会落得个分离的下场,玉教前去握住妻子玉檀的手掌,似是赞赏的低头:“那你们就好好想想吧。”

  第十一章,去或留。

  或许是玉教的话让人觉得不舒服,两人没有留下便直接下山了,下山前木飘飘对玉教说:“教里最近有些异动,教主让您抽空去看看。”
  玉教问:“分教那边出问题了?”木飘飘点头:“我去江南前去了一趟分教,在路途上就发现分教收了很多不知名的小教。有在壮大势力的嫌疑。”
  “恩,你们要去哪?”
  寒晚扬搂过木飘飘的腰,将她护在怀里:“百草山。”
  长道慢慢。
  骑着从玉檀教借来两匹马,木飘飘问:“百草山是什么地方?”
  寒晚扬对她柔然笑着:“师父的游记里面记着那个地方,说是住着一个人绝世神医,咱们此番前去至少能了解,师父们身体的□□究竟是什么。”
  “百草山在哪?”
  寒晚扬道:“在竹林不远的地方,但是,只在每年的春季才能进入,咱们现在赶回去,刚好能进,师傅死后我进去过几次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那美吗?”木飘飘晃着双脚悠闲的坐在马背上。
  “没有竹林和花海那么美但是也不错。随地都是能救人的药和能害人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那里环境奇怪很难才能进去。”
  “那咱们又要回江南了?”
  寒晚扬笑:“怎么很不愿意的样子。”
  她浅浅笑着:“那倒是没有,只是啊你也听到了,玉教长老和凌霄道长都是那么说,这个仇报起来很难,说不定会牵连很多人,所以,答应我如果有幸咱们能见到那神医,无论听到什么样的真相,都绝对不能冲动,我们一切从长计议。”
  寒晚扬有些得意的看着她:“行,就听你的。”
  细观察了一下寒晚扬的神情,却见寒晚扬好看的眉毛一直皱着,木飘飘担心的问:“你不开心吗?”
  寒晚扬点头:“出来之后见到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
  木飘飘低头思量了一番道:“等出了百草山,你陪我回一趟教里,我觉得我还是退教比较好。”
  他疑惑:“为什么?”
  她看着官道漫长,蛇道弯曲,颇为感慨道:“若是你我决定杀尽当年迫害师父之人,就势必没有安稳的日子可以过,我身为教中女首不能连累我教。而且……”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你我决定,从此归隐江湖,我也必须将教中事务交代好,才能功成身退。”
  寒晚扬垂下眼睛:“我以为你流浪江湖,便是为了躲避帮派,可如今你此番话,倒让我想不通了。”
  木飘飘轻笑:“别看我如此,我在教中也是位高权重,自然有不少自己的责任。而且毕竟是我生长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是嘛,我不太明白。”
  “要是有人要烧了竹林你怎么办?”她眉眼弯弯一脸戏虐的望着他。
  寒晚扬笑:“我也烧了他。”
  她赞同模样的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现在理解了?”
  “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你是哪个门派。”
  木飘飘却低头:“我说过我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江湖人尊重我的喊一声圣姑,看不起的便是妖女,你说我是什么教的。”
  寒晚扬眉宇深锁:“无所谓,只要你以后只跟着我,我便不在乎之前。”
  “大言不惭,谁要跟着你!!驾!”木飘飘咬着牙,拉紧缰绳,挥鞭策马绝迹而去,寒晚扬无奈道:“等等我。”
  江南的春天,总是过客,诗人,画师手里最常出现的景色,春景万物复苏,百花争艳,梯田水绿广幽一片,长风过街,春风似画,似剪。不见枯萎消弭只闻悠悠复苏生机。城外四百八十寺,石碣已见新苔痕,老燕归南,新雨已过气候温凉,白雾蒸烟水乡长街上已有了新一日的叫卖声。
  “无论什么季节江南都是人满为患啊。”木飘飘测过身往一旁侧去。寒晚扬皱眉将她拉近:“竹林就是清净之地。”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路边的肉包子,随意答了句:“只怕竹林是太安静了些。”
  闻言,寒晚扬去看她,她却快步走到包子铺前浅笑着问询价格,没一会儿就带着两个用油纸抱着的包子,兴奋的和他分享,寒晚扬接过包子,心里却含糊起来,他和飘飘之间有些问题必须要直视,停留还是流浪,究竟要怎么取舍。
  木飘飘咬下白白的包子皮,包子上出现一个月牙状的缺口,她见寒晚扬举着包子一动不动,奇怪的问:“你不吃吗?”
  他摇头:“我问你,等你卸下圣姑之位后,你要和我隐居山林吗?”
  木飘飘笑:“明知故问。”
  她刚想走,就被寒晚扬拉住:“我是认真的再问你,我的隐居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们可能一辈子都要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一生都留在竹林里。我死之前会杀了你,你死之后我就自杀,飘飘我的隐居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引来许多行人纷纷注目,木飘飘看着他:“像这样每年出来一次或者几年出来一次也不可以吗?”
  寒晚扬握住她的手腕:“不能,我们一辈子都待在竹林里。”
  木飘飘眼看着手里的包子失去热气渐渐变冷,她咬牙道:“我不想骗你,但,你能让我想想嘛?”
  “不能,现在就回答我!”他拉过她的肩膀,不理会行人的注目,搂着她的肩膀就飞身上了高楼,往远处跃去。
  入了一片树林,寒晚扬气势丝毫不减的看着木飘飘:“你想好了?”
  木飘飘:“一次都不能出来?”
  “一次都不可以。”
  “为什么?”
  寒晚扬皱眉头:“你我这几日在外,看到的遇到的都不是好事,既然会让人伤神,伤心,那么为何还要出来?”
  “那每过几年,我自己出来一趟,你留在竹林,我漂流惯了,不能随便就这样答应,就永远留在一个地方,我做不到,也不愿意骗你。”
  寒晚扬怒瞪着她:“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飘飘:“便是你想的意思,我不能一生都留在竹林,我还是要出来的。”
  “你不愿意与我相守?”
  “晚扬,我只是不能忍受一辈子都守在一个地方,毕竟我之前一直都在漂泊。”
  清晨的树林,雾气浓郁,湿气深厚。参天耸立着的大树将一切都遮挡住,只有几缕没有温度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还带着几缕寒气。
  其实她有想过,这样陪着寒晚扬也好,至少自己也有地方可以归去,流浪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可以归去的地方嘛。
  可事实上呢,她从竹林出来和寒晚扬一同流浪的这些日子,她认为这样不是很好,人生的路途正是因为有喜有悲也会有意思,日日都在竹林会发生些什么?这天下之大,何必拘泥于脚下之地,这是师父教给她的。
  木飘飘低头笑:“咱们能不能以后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讨论是没有结果的,等见完那个神医再说吧。
  寒晚扬却是不依不饶的问:“不行,你现在就回答我,否则……”
  她目露寒光的看着他:“否则什么……”
  “你现在就能离开,报仇之事我自行了结!!”他傲气的脸色变得黑郁。

  第十二章,命中注定。

  明明是白日,为何心中阴郁黑暗分毫不减,反而增加。
  远处丛林传来,脚步和树枝被带动的飒飒声。随后树林里穿来一声不大不小哨声。
  随后脚步声和树林叶动的动静越来越近。
  视线和心神被吸引过去。“那些人是谁?”寒晚扬指着树林里乱窜的人影问道。
  木飘飘道:“那是魔教的信探。专门传递消息的。”
  “魔教?”寒晚扬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怒意,他提起寒渊剑目露杀意。
  木飘飘压下他的手,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他道:“魔教中人全都该死。我寒晚扬今世与他们不共戴天。”
  他是认真的的,木飘飘怔楞在原地,傻傻的问:“你痛恨魔教?为何?”
  寒晚扬目露凶光:“我父母便是魔教中人所杀。”
  他目中的愤恨是真的。木飘飘身后一凉,咬着嘴唇道:“晚扬,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他看着她,虽面无表情可眼底难以察觉的柔然似能将万千星河揉入,他认为飘飘已经想通,要陪他一生留守竹林。
  木飘飘深吸一口气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何门何教的吗?”她惨笑:“呵……我不能瞒你,我是魔教圣姑。”
  此话一出,木飘飘眼看着寒晚扬眼底的光泽消失,一种黯然冷漠瞬间席卷,他寒声道:“你再说一次。”
  木飘飘浅浅一笑:“我是魔教中人。”
  两人之间那条裂缝成长,似毒辣的长鞭狠狠击在两人心上,血淋淋的疼痛,带着肉皮一次次往心上击打,难耐的沉默和无情的眼神,像是在较量谁比谁的心更加狠决。
  身后传来魔教中人的呼唤。
  “圣姑!!”来人定住身子,看着木飘飘道:“圣姑,您让我们好找,教中裴长老带着大量教众叛教与江湖势力勾结。教主也被裴长老暗杀,本教弟子死伤过半,吕长老和玉长老请您快些回去共商大事。”
  木飘飘只觉得自己的四肢在冰里冻过一样,根本不能动,一念便是一生,她和寒晚扬还有一生吗?魔教!魔教又要怎么办?
  “我立刻和你们回……”
  在她还未反应回来前,只见寒晚扬的身影变大,自己身子一麻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寒晚扬点过她的穴道,看着她闭目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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