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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龙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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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背风处停下来,柴哲安顿好马匹,要山丹静心等候,然后回到原处,循足迹向谷内急赶。  
他看到谷口除了五岳狂客追人所留下的足迹外,从西北角出入谷的脚印甚多,相当凌乱,无法分辨到底有多少人从西北面出人,显然那是出入谷的孔道,谷中经常有人出人。  
山谷蜿蜒而入,两旁的山脚犬牙交错,地势逐渐上升,松林反而渐形稀疏。进入五六里,天色已经尽黑,雪光朦胧,视界已经不能及远。  
雪地上的足迹,已无法分辨五岳狂客的脚印了,足迹凌乱,有出有入,已成了二条沟形的小路,可知出人的人数不算少。  
他沿着走出来的小径趱赶,没有坐骑反而无拘无束,轻松得多。  
正走间,突听到前面山脚转角处传来一声干咳,清晰人耳,没有怒吼的罡风,听得十分真切,声源约在十余丈外,传自转角处的树林。  
他本能地向下一伏,先隐起身形,凝神注意动静,倾听一切可疑的声息。  
久久,他听到有轻微的踏雪声息,有点像蛇游过短草地的声浪,轻得几乎令人难觉。他心中一怔,忖道:“咦!是拖物的声音,会不会是野兽拖着猎物走动?”  
刚才所听到的声音,分明是有人干咳,怎么又变成野兽拖猎物?未免有点古怪。  
他突然向侧方一闪,展开踏雪无痕轻功,掠出五六丈外,一提真气,再远飘三丈。十丈内,没留下足迹,他的轻功已足骇人听闻。  
他的造诣只能及十丈,十丈外便不能不留下足迹了,好在已离开小径,不怕留下形迹,便悄然向先前响声传来处掩去。  
拖物的声息早已停止,转过山脚,赫然发现斜坡的积雪中,有重物被拖走的痕迹。此外,有几个人的脚印向南延伸,拖动的痕迹却是往西走的。  
“咦!怪事!”他情不自禁地低叫。  
只有两条拖动的怪印,没有其他的痕迹,拖痕仅有三丈长短,随即消失。他已看出那可能是两个靴子所留下的拖动痕迹,显然是一个人被什么不留痕迹的怪物所拖走了。  
“难道这儿果真有妖物不成?”他想。  
他想沿拖痕消逝的方向一看究竟,却又被南面的突然出现的景物所吸引,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点朦胧的火光,微弱得像是天际的星星。等他定神细看,火光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心中一动,向火光现隐处掠去。  
假使他沿拖痕消失的方向搜寻,将可发现不远处的人迹,甚至发现潜伏在那儿的几个白裘人。有几个隐藏着的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雪地上不可能不留下踪迹,艺业再高明的人,也不可能长期使用踏雪无痕轻功,因此追踪毫无困难,用不着衔尾钉梢。他走后不久,几个白影便沿着他留下的足迹,追踪而去。  
首先,他希望找到一两个人探出情势,不然等于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危险可知。因此,他特别提高普觉,小心翼翼向内探。避开了小径,他从右面的山脚绕走,逐步探索。  
火光重现,就在前面的山坡中,一闪而没,相距不远。  
他目力极佳,终于看清了火光发自一座帐篷,有人从帐门出入,因此有火光外泄,随帐门的开合而明灭。  
接近至三二十丈外,方发现山崖下的背风处,有两座蒙古包,而不是番人的黑羊皮帐。  
两座蒙古包相距约五丈左右,四周有被砍倒的树。帐门前,各有一名穿羔皮祆的人把守。两人彼此走动着,交换方位,活动着可驱除寒气。雪地冰天中守哨,是不宜站立不动的,冷得受不了,不走动不行。  
他潜伏不动,心说:“但不知这些是什么人,得弄一个来问问。”  
在欺近深入之前,必须先在四周踩探一番,摸清地势,决定进出路线,不能大意。他先从右面绕出,先接近山崖。山崖距蒙古包约有六七丈,一无遮掩。  
他贴近崖根,接近前面的崖角。上次他追梭宗僧格,被藏在雪下的人暗袭,中了云姑娘一枚透骨毒针,做了俘虏。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对高低不平的积雪,深怀戒心。  
到了崔角,他低头用脚先在雪中轻探。  
蓦地,头顶积雪簌簌而下。大意的人,对上面落下的积雪并不在意,倾斜的山崖积雪下坠,乃是极平常的事,何用大惊小怪?  
他为人机警,身临险地,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征候,对每一轻微的响动声息皆全神提防。  
他向山壁一贴,同时抬头。  
这瞬间,头顶劲风压体,一个黑影带着积雪,从丈余高的崖顶急速下降。  
他不假思索,本能地向下一挫,向侧一闪,反掌便劈,用上了八成真力。  
怪!下扑的黑影并不发声传普,双脚疾攻他的头部,不理会他的掌,要以两脚换一掌。拼个两败俱伤。  
他临时变招,改掌为扣,闪电似的扣住了踢来的靴子,身形向侧倒,向下~带。  
“蓬!”两人都倒了。  
他抓住靴子的右手一扭,左手扣住了对方的腿弯,真力倏发,黑影立即翻不过来,腿已被扭转制住了。  
他翻转身躯,低喝道:“不许叫唤。”  
黑影已动弹不得,痛得浑身发抖。  
他屈肘挺起上身,突然低叫:“咦!是你?唐壁吗?”  
“你……”黑影也低叫。  
他松劲放手,低声问:“你怎么躲在上面向我袭击?”  
“你是白天制了我穴道的人?”  
“正是。我丢了三匹坐骑,只好往回走。在路上看到有足迹,看出你们和六个人动手冲突,一时好奇,跟来看个究竟。喂!那六个人呢?”  
唐壁坐起揉动着腿,叹口气说道:“咱们受到六个人的袭击,被他们诱人谷中,家师叔受到二十余人围攻,力尽被擒。我脚下慢,循踪追到时已抢救不及,被八个人狂追,我进入谷底藏身,天黑回来设法救人。那两个警哨精明得紧,难以接近,我在此地待机,还以为你是他们的人呢。”  
“他们是谁?”  
“我怎知道?反正都是汉人,八成儿不是什么好路数。”  
只要不是古灵一行六人,柴哲便不愿多事,整了整皮袄说:“你一个人行吗?我看,你还是远走高飞大吉大利。”  
“不行,家师叔……”  
“哼!你师叔并不关心你的死活,你自己也无法救人。连今师叔都力尽被擒,你更不用枉费心机了。”  
“你……”  
“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哩!”  
“请助我一臂之力好不?我……”  
“哼!你的话说得真妙。你师叔是六扇门中的鹰爪,要在日后将我以偷越国境的罪名法办,我反倒去救他,日后让他抓我去杀头吗?老弟,我不乘机杀你们永除后患,已是大仁大义的了,还会救你们?见你的大头鬼!去另请高明吧,在下爱莫能助。”  
唐壁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有能力帮助他的人,像是溺水的人捞住了一块木板,岂肯轻易放弃?焦急地说道:“兄台,家师叔乃是侠义门人,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见死不救,于心何忍?”  
“你简直昏了头,我刚才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  
“你……”  
“我救了他,日后我可能反而死在他手上,我能救他吗?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我可没有这种菩萨心肠,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大过份了吗?”  
“家师叔说的是气头上话,日后他未必真找你的麻烦……”  
“可借你不是他。同时,你也没摸清令师叔的性格和为人,他这人眼神阴险,气量狭小不能容物,性格骄傲刚愎,睚毗必报,面呈豪迈,心怀小人,只知有己,从不为别人打算。他这种人很可怕,我可不愿自寻烦恼。”  
“兄台,你……你说得太……太过严重了些……”  
“不是我说得严重,而是实情。你口中否认了我的话,其实心中却深以为然……”  
“不!你……”  
“我问你,你敢替他向在下作任何口头上的承诺吗?”  
“兄台的意思是指……”  
“譬如说,我救了他,你敢担保他日后不找在下的麻烦,不过问在下的事吗?”  
“这……我……我只能尽其在我……”  
“这证明了你心中有所顾忌。同时,也可看出你年纪轻,仍然有一颗赤子之心,不愿味着良心向我保证,恐怕日后办不到问心有愧,算了吧,你自己去办事,在下走了。”  
唐壁长叹一声,绝望地自语道:“看来,我只有作孤注一掷的打算了。”  
“明知力所不逮,枉死无益,你不打算走?”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咱们到西番缉凶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师叔被擒,凶多吉少,我身为晚辈贪生怕死逃走,有何面目再偷生人世?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唐壁悲壮地说完,伏身一纵,远出丈外,绕向帐篷的地后方,迳自走了。  
柴哲怔怔地站在崖下,心潮起伏。他心中在天人交战。想离开却又脚下迟疑。  
“我……我能撒手不管吗?”他自问。  
权衡利害,他必须撒手不管,他不能做这种愚昧的事。不人为己,天诛地灭,他决不能管这档子事。  
他正想举步离开,却又心中暗叫:“我能丢下这视死如归的善良好孩子不管吗?”  
敌情不明,而且五岳狂客又是追捕他的人,按理,他再愚昧,也不会为这件事轻生涉险。  
他一咬牙,由原路急急撤走。  
远出三十丈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叱喝声如雷,呐喊声乍起。  
他转身看去,雪光朦胧中,他看到人影杂乱,兵刃的反光人目。显然,唐壁已身陷重围。  
“糟了!这小娃娃完蛋了。”他脱口低叫。  
只乱了片刻,有人叫:“捆上!等会儿把他们冻成冰柱。”  
“被抓住了。”他叹息着说。  
五岳狂客师叔侄被擒,可以说,那些人替柴哲除去了后患,柴哲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反而心情沉重,垂头丧气地徐徐举步向谷外走。  
后面不远处,几双怪眼毫不放松地监视着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却一无所知。  
走了三二十步,他突然一咬牙,倏然转身,毫不迟疑地将剑改系在背上,向帐篷的方向急奔。  
那些隐藏着追踪的人,共有六名之多,其中之一摇摇头,向同伴笑道:“真蠢!但却是大丈夫的行径,可敬可佩。”  
柴哲从帐篷的左面抄出,接近了左后方,面对近十丈一无遮掩的雪地,感到心中为难,真不好接近哩!  
他全神留意两个警哨的举动,等候机会。  
蒙古包中有隐隐人语声传出,听不真切,问或传出一两声叫号,传自左面的帐篷,像是唐壁的叫声,很可能小家伙正在受刑。  
他开始摸清警哨的巡走方位,利用两人会合交谈的片刻,贴地滑进三丈,立即伏倒在雪中藏身。  
整整耗掉半个时辰,他终于接近了右面的帐篷而未被警哨发现。  
他藏身在帐篷的侧后方,准备向左面的帐篷接近。  
真不巧,两个警咱这时全到了这座帐篷,不再走动了。  
“除了搏杀两个警哨之外,别无他途。”他想。  
搏杀警哨风险太大,稍一大意便会惊醒帐内的人,功败垂成,救人的希望将成泡影。蒙古包可容纳三四十个人,里面到底住了多少人,他一无所知。唐壁在片刻间被擒,五岳狂客也被人活捉,可知这些人中,定然有可怕的高手在内,他必须小心谨慎。  
他正想用铁翎箭发动袭击,尚未有所举动,却听帐前的一名警哨向同伴说:“叔怡兄,你认为郑前辈今晚能赶来吗?”  
叔怡兄活动着双手,骨节格勒勒怪响,笑道:“他会赶来的,往返中原预期百日,足够办事。他这人最为守时,说午夜到来,绝不至于提早或迟到。目下还不到二更,早着呢。”  
“你说,郑老前辈是否能请来九现云龙相助?”  
“很难说,九现云龙在中原,拥有千万家财,金银满库,他犯得着来西番博蝇头微利吗?”  
“阁下说话好大的口气。哈哈!这次预定进京的活佛,有四位法王,携带的宝物,据说有二十驼之多,全是从西域弄来的人间至宝,每一件宝物皆价值连城。自从去年秋间消息传到中原,谁听了不眼红?沿西宁、陕西、山西。京师一带,沿途至少也有二三十拨江湖好手着手布置劫夺,抢先出境图谋的人,也为数极伙,咱们仅是其中的一拨而已。九现云龙虽是大豪,财宝如山,但比起这批罕见的珍宝,不啻小巫见大巫,俗语说:财宝动人心。你听说过有嫌财宝多的人吗?他会被郑老前辈说动赶来分一杯羹的,不信且拭目以待。”  
“咱们当然希望他能来,四位法王邪术惊人,护送的高手为数甚众,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叔伯兄不在意地说。  
“其实,咱们二十四个人,也不见得成不了事。”  
“你这井底之蛙知道个屁!咱们二十几个人,如果要动手劫夺,准保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近些日来,咱们的头领有些心神不宁,就是为了人手不够而烦心,你以为此行必可万事顺遂?兄弟,你可不能光睡大头觉哪!”  
“胡头领是不是想利用里面的几个小辈?”  
“兄弟,你认为那几个人是小辈?你简直在做清秋大梦,如果不是三头领的迷魂暗香霸道,胡头领想擒他们还真不容易哩!”  
“他们到底是谁?”  
“不知道。听说三头领认识他们,要等他们甘心效命时再宣布他们的身份,你等着瞧好了。”  
正说间,隔邻的帐篷涌出九个人,押着五岳狂客师叔侄俩,向这儿走来。  
柴哲伏倒在帐根下,急急拨开浮雪,藏身在雪中,只露出耳目。  
众人进入蒙古包,帐中一阵乱。门外仍留着两个警哨,两警哨不时掀开帐门向里察看。  
柴哲立即利用机会,用神匕藏锋景在皮帐下端开一个小孔,定神向内瞧。  
只看第一眼,他便暗暗叫苦。  
帐中灯光大明,五名番装中年人正被刚进来的人唤起。帐角,用牛筋索捆着六个人,四马倒攒蹄捆得结结实实,赫然是古灵等人。另一帐角,堆着他们的兵刃。  
进来的九个人中,也穿了番装,但衣领已经放下,露出头面,都是汉人。一个个生得暴眼凶睛,满脸横肉,凶狠剽悍之气外露,一个比一个狰狞。为首的三个人尤其凶猛,身材魁梧,年约五十开外。  
五岳狂客师叔侄两人,已被剥去皮祆,只穿了亵衣裤,冷得肌肉发青,不住颤抖,双手被捆在身后,双掌已泛出蓝色。假使再捆半个时辰,双手即将残废。  
帐中一阵乱,原住在帐中的五个人,将古灵六个人提出往中间一丢。刚来的人也将五岳狂客师叔侄俩推倒在人丛中,众人在四周席地而坐,将八个俘虏围在中间。  
为首的凶猛中年人桀桀笑,向躺倒在地的古灵笑问:“古兄,你认识这两个小辈么?”  
两名大汉上前,拉住五岳狂客师叔侄俩的发给,将他俩的脸部朝向古灵。  
古灵脸色一变,略一迟疑。  
“说!”中年人厉叱。  
“有点面熟,但记不起他们的名号。”古灵说。  
五岳狂客吃力地吁出一口长气说:“阁下姓古,敢情是黑煞掌古灵了。”  
“正是老朽,你是……”  
“在下不愿表明身份,反正活不成,说出名号岂不丢人?”  
中年人冷哼一声,阴测恻地说:“你们并不是非死不可,只问你们是否愿死。”  
“此话怎讲?”五岳江客问。  
“你可以问古兄。”  
古灵冷冷地向五岳狂客说:“这位老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淫赋黑蝴蝶胡秋。左面那位名叫血掌敖平,右面那位老兄则是迷魂仙客吕成栋,都是黑道上声名狼藉的人物。他们的要求并不难,只要咱们发下血誓,追随他们为非作歹,他们便会给咱们一条生路。你老弟如果不想死,最好答应。”  
“你呢?”五岳狂客问。  
“老夫虽不是英雄豪杰,但并不怕死。”古灵大声答。  
“在下也是个视死如归的人。”五岳狂客豪放地说。  
“用灯火烧这小辈。”黑蝴蝶冷冷地叫。  
黑蝴蝶下令用灯火烧人,立即站起四个大汉,分别捉住古灵和五岳狂客按倒在地毯上,一人伺候一个,另两人去摘下瓦台做的大羊油灯。  
血掌敖平笑道:“冬天里以灯光用刑,像是烤火,便宜他们了。大哥,小弟另有主意。”  
“贤弟之意……”  
“把这些人全部剥光,看他们能支持多久。”  
“那……那岂不把他们活活冻死?”  
“冻死了便证明他们毫无用处,即使能发誓归附咱们,同样派不上用场,要来何用?除了那位番人咱们要留着做向导外,七个人之中,总有受不了刑愿意发誓的,多一个人多一分好处,值得一试,三更天是郑前辈赶来会合的期限,咱们用这些人打发等候的时刻,岂不正好?”  
“贤弟说得不错,好,不用火刑。”  
迷魂仙客却摇手狞笑道:“小弟认为,剥光了之后,下身用灯火烧,又冷又热,岂不妙哉?”  
血掌敖平一掌拍在大腿上,怪笑道:“妙哉!老三的主意真妙,怎么我却没想到?上冷下热,有趣着哩!来人哪!把他们七个人剥光。”  
其他的人剥光不要紧,杜珍娘怎能被剥光?她心中大急,无可奈何地变着嗓音叫:“我愿发誓归顺,我……我怕冷。”  
番装不分男女,她早已改了男装,被擒来不久,所以身份并未暴露,在知道对方的首领是淫贼黑蝴蝶之后,更不敢暴露她的女人身份了。  
黑蝴蝶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还未受刑,便首先归顺的人,必无诚意。快!先剥下这小子受刑。”  
杜珍娘弄巧反拙,不由心胆俱寒。一名大汉已将她抓起,拔出小刀正要割开她的皮袄。  
帐外的柴哲心中一急,顾不了利害,钻出浮雪,抓起一团雪,向远处一抛,希望能将帐篷中的人引出。  
“啪”一声响,雪团远在六七文外落下。  
两名警哨闻声转身,一名警哨低叫道:“有物落地,去看看。”  
蓦地,谷口方向传来一声高吭的长啸。  
警哨吃了一惊,高叫道:“有人闯入,戒备。”  
帐中应声钻出十二个人,黑蝴蝶叫道:“郑老爷子到了,乱个什么劲?走,上前迎接。”  
两名警哨忘了刚才雪回落地的异声,退在一旁。黑蝴蝶带了十一个人,举步走了。血掌敖平临行时向警哨说:“里面的人要小心看守,去对面帐中叫醒咱们的人。”  
警哨应跨一声,一人把守在帐门前,一人直趋另一座蒙古包。  
柴哲心中狂喜,等黑蝴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立即蹑手蹑脚绕至帐目测方,伏在帐下掏出一支铁翎箭戒备,以防万一,觑个真切,猛地飞扑面上。  
警哨骤不及防,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地。生死关头,救人要紧,他下手不留情,一劈掌劈中警哨的耳门,一手锁住了对方的咽喉,挟着人向侧方跃退八尺。  
警哨已不省人事,软绵绵地瘫做一团。  
他将警哨放在帐后,回到帐门旁,对面的蒙古包中,另一名警哨刚钻出,向这里走来。  
他机警地倚在帐门柱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干咳声。  
钻来的警哨脚下加快,急急走近伸手相扶,叫道:“叔怡兄,怎么啦?”  
彼此全穿了番装,头上的毡巾也相同,黑夜中,难分敌我,难怪警哨上当。  
他猛地旋身,一肘顶在警哨的心口上手出如电闪,扣住了对方的咽喉,五指一收,咽喉应手而碎。  
警哨略一挣扎,一命鸣乎。  
他将人仆倚在帐门柱上,徐徐掀开了帐门。  
帐内贸置了两个人,两个家伙正在用刀割裂杜珍娘的皮祆,“嗤”地一声割开了胸前的一幅,信手拉破里面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胸围子,杜珍娘现出原形,胸前鼓鼓地。  
“咦!这小子是……是……”一名大汉讶然叫。  
“哈哈!是母的。”另一人放肆地大叫。  
“妙哉!三月不知女人味,妙极了!哈哈……”第一名大汉得意地狂笑。  
杜珍娘上天无路,人地无门,厉叫道:“不许动我……”  
“别叫别叫,太爷好好伺候你。”大汉淫笑着叫,七手八脚急急切割她的衣裤。  
另一名大汉没用刀,用手帮着解她的腰带。  
两人色迷心窍,未注意有人入帐,即使知道有人进入,也以为是同伴。    
第十一章 因祸得福  
柴哲像猫一般欺近,收了铁翎箭,抬起堆放在帐角的蛇纹杖,悄然走近。  
只有古灵、五岳狂客师叔侄、文天霸和梭宗僧格五个人看到他,古灵心中狂喜。  
“噗”一声响,一名大汉的脑袋开了花。  
他顺手用杖尾挑出,“噗”一声挑中另一名大汉的背心。大汉“哎”了一声,向前一仆。  
“噗!”杖头下击,把大汉的脑袋几乎打成两片。  
他丢掉蛇纹杖,拔出藏锋录,分别割断捆着众人手脚的绳索。  
古灵一跃而起,抓起蛇纹杖门在帐门旁戒备。  
“两名警卫一死一昏,小心另一帐内的人。”柴哲一面割断杜珍妮的捆索,一面向古灵低声交代。  
扶起杜珍娘,他低叫:“快剥贼人的皮袄穿上,小心招凉。”  
当他走向五岳狂客时,古灵低喝道:“别理他,咱们走。”  
柴哲一怔,唐壁却叫“我猜想你不会见死不救,难道这时……”  
柴哲一咬牙,向古灵说:“小侄并不知你们陷身在此,本是为救他俩而来的,来了又弃之不顾,岂非无情无义?”  
不管古灵肯不肯,迅速地割断两人的捆索,说道:“外面两名警哨的皮祆尚可穿用,你们自己想办法。”  
他到了帐后,割开帐篷说:“强敌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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