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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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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侯道:“我原知道你不会好么容易同意。”

  傅夫人道:“我原也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听我劝。”

  傅侯淡然一笑:“可否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这个见解。”

  傅夫人道:“很简单,第一,傅家固然蒙受皇家大恩,但是我刚说过,无论安内或者攘外,傅家都曾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第二,没有人天生注定是为皇家贡献心力,甚至于生命的。那得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第三,傅家曾蒙先皇帝御赐铁卷丹书,纵然如今请辞,获致皇上的猜疑,料想……”

  傅侯一笑截口:“这就对了,傅家既有铁卷丹书,便足以保住身家,你还担什么心?”

  傅夫人脸色微—变:“玉翎,说来说去,恐怕还是你热衷荣华,舍不得这份世袭的富贵。”

  傅侯淡然—笑:“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凤楼,世袭侯爵,权势显赫,从先皇帝到如今,除了皇家就是傅家,别人何只梦寐以求,甚至不惜牺牲一切钻营,你叫我怎么能轻易舍弃?”

  傅夫人道:“玉翎……”

  傅侯一笑道:“放心吧,傅家两代都是朝廷的柱石,后世子孙也必然都是,这处世代显赫,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再糊涂的君上,也不会自折柱石,垮他自己的朝廷,皇上经常说,我跟年又峰是他的左右臂膀,外有年,内有傅,大清朝固若金汤,他这个皇上安如磐石,就冲这,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傅夫人道:“你相信皇上话?”

  傅侯道:“当然相信,做臣子的,怎么能不相信自已的君上?”

  傅夫人道:“你也相信皇上的言行一致?”

  傅侯道:“君无戏言,难道你不认为傅家是朝廷的柱石?”

  傅夫人道:“傅家两代报效皇家的情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当然认为傅家是朝廷柱石,而且坚信不疑。但是,玉翎,古来不乏实例,功勋再大的功臣,也难免遭藏、烹之祸,否则也不会有伴君如伴虎之说……”

  傅侯道:“凤楼,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你怎么还这么多虑?”

  傅夫人听了这话,沉默了,她知道,现在夫婿是听不进劝的,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打不动他热衷富贵荣华的心,非得等事到临头,得到教训,他才会醒悟,不过到那个时候再醒悟,是否来得及,就很难说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苍保佑,—旦事到临头,不至于为时太晚。其实,她也明白,这本难怪,富贵荣华本就令人难以抗拒,何况傅家这等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家的富贵荣华?不是非常人,断然无法完全置诸于度外。傅侯毕况只是傅侯,不是郭怀,这当初她不是不知道,当初她既然选择了傅侯,如今就不能过分怨他,所以,好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求上苍保佑。还有一点,她也明白,傅侯不是糊涂人,必然知道,如今她所以这么劝他,也是为了郭家,由于天生的狭窄心胸,使得那本不该有的—念嫉恨,不但延续到如今,而且越来越强烈,当然,这也是力什么他听不进劝的原因之一。

  其实,傅侯错了,诚然,傅夫人所以这么劝他,确也是为郭家,但并不全是,主要的,还是为了傅家。可是傅夫人并没有解释,没有说明,因为她知道,就是说了,也是白说,傅侯绝听不进去。傅夫人这里沉默未语。

  傅侯那里又开了口:“凤楼,我倒认为,得空你应该劝劝你那位义妹,晓她以利害。”

  傅夫人目光一凝:“你是说如兰?为什么?”她这么问,表示她对今夜所发生的事,全然不知道。

  傅侯看了看,把今夜所发生的事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傅夫人皱了眉:“我没想到,韩家的继祖会是这么样牵扯进去的,也没想到燕侠个孩子会去找如兰!”

  傅侯淡然道:“郭家人都够聪明,这件事里既是这么牵扯进了韩家,郭燕侠去找如兰,那是天经地义,可是真说起来,凡是郭家人,就不应该再去找如兰。”

  傅夫人道:“你错了,打从当年至今,如兰从没有怪过郭怀。”

  傅侯淡然—笑:“郭怀永远令人羡慕,也永远令人嫉妒。”

  傅夫人道:“再怎么说,在这方面,郭怀总是个人败者,我认为胜利者不必羡慕失败者,更不该嫉妒失败者。”

  傅侯笑笑,转移了话锋:“你不忘了劝如兰。”

  傅夫人道:“我可以管住自己,可是我不能劝如,我又凭什么劝她?”

  傅侯道:“凭你是她的义姐,应该对她有善间的规劝,你知道,郭家不是别的人,这也不是别的事。”

  傅夫人道:“我想如兰也知道。”

  傅侯道:“她更应该知道后果,要是大内一旦有什么谕旨,我可救不了她。”

  傅夫人脸色陡然—变,双眉也陡然扬起,可是旋即她又趋于平静:“我会劝她,其实她也不过是冲着朋友,为个“义字”字,人毕竟是人,人不能不顾朋友,也不能不讲个“义”

  字,否则那就不配为人,我希望大内也不要做得太绝。”

  傅候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得赶在早朝以前,进宫回个话,你们娘儿俩歇着吧。”他推碗站起,转身出了小亭。

  傅夫人坐着没动,也没说一句话。

  贝子爷傅小翎望着傅夫人,—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夫人没看他,可是他的神色表情,没能逃过傅夫人的一双眼睛,傅夫人道:“你想说什洗么?”

  傅小翎道:“小翎说了,您可别生气。”

  傅夫人道:“你说,我不生气。”

  傅小翎道:“小翎也不赞同您劝爹致仕退隐。”

  傅夫人没说话。

  傅小翎惴惴不安,道:“娘……”

  傅夫人微一摇头:“我不怨你爹,同样的,我也不会怪你。”毕竟都是在富贵中长大的,过惯了衣朱紫、食金玉的日子,谁舍得轻言放弃?傅小翎毕竟年轻,想不了那么多.也不会往深处想,听傅夫人说不怪他,他似乎放心了。

  傅夫人道:“歇着去吧。”

  傅小翎应了—声,欠个身,行个礼,出小亭走了。

  傅夫人仍坐着没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因之,无法从她的脸色,看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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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安心跟感激。是故,他强忍悲痛,道:“白大爷,请安息,我—定会找回冷香妹妹。”

  他抬手轻抹,使白回回合上—了两眼,然后他抱起了白回回进了屋。

  他把白回回放在床上,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来自夜空的衣袂飘风声,那是说,屋上来人了!他大概能猜出,来的是什么人,放好了白回回,他转身出了屋。

  他看见了,三面屋面上站着七八个,院子里站着—两个,全是神秘、诡异,复又令人丧胆的“血滴子”。

  只听院子里一名“血滴子”道:“姓郭的,你果然在这儿!”

  燕侠忍住一脸怒火杀机,道:“是你们伤了白掌柜的?”

  那名“血滴子”末答反问:“白回回呢?”

  燕侠道: “人死一了百了,剩下的事,冲着郭家人来吧!”

  那名血滴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想他身上找你?”

  燕侠道:“那最好不过,纪刚呢?”

  那名血滴子道:“对付你,还用我们贝勒爷亲来?”

  燕侠没说话,暗提—口气,突然弹身而起,闪电前扑,等到两名“血滴子”—惊,想有所行动时,已经来不及了,燕侠的直伸双常,硬生生进入他们的胸膛里,只见他们身子剧颤,连哼都没能哼出来。三面屋上的七八名血滴子,惊喝声中,飞身扑下,凌空下击,七八长剑汇成一片剑幕,当头罩下。燕侠双手一抽,两股血箭从那两名血滴子胸膛标出,两具尸体往后便倒,燕侠顺势挥掌,抓过一名血滴子的腰间长剑,长剑扬起,剑鞘飞出,他抖腕出剑,人随之飞起,疾迎那片剑幕。—阵金铁交鸣声,影定人现,八名血滴子两名断臂,两名裂喉,倒下了四个,仅剩四个仗剑围住了燕侠。

  燕侠心痛白回回之死,恨透了这些“血滴子”,新仇旧恨交集下,他绝不停留,振腕跨步再出剑,而且剑下绝不留情。

  郭家绝学毕竟是郭家绝学,燕侠虽敌不过傅侯的重兵器“八宝铜列”,可是仗—把长剑,对付这些“血滴子”,那是绰绰有余,剑演三招,剩下的四名血滴子又躺下了两对。

  燕侠仍未稍停,长剑一举,冲天拔起,森寒长剑抖出剑花,疾卷北面上房屋—上,一处屋脊之后。那屋脊之后窜出—条影,脱弩之矢般,往附近民宅屋下掠去。

  燕侠一声暴喝:“纪刚,你还想走!”喝声落时,人已到了身后。黑影以为自己已经走不脱了,霍然转回了身,同时长剑出鞘,疾迎燕侠。

  燕侠道:“好!”

  长剑挺,直迫上去。“当!”的一声,金的交鸣,燕侠没怎么要,黑影却借势腾身,在往不远民宅瓦面落去。燕剑不打算让他逃去,长剑一挥,飞追过去,人在半途,长剑已矫若游龙,卷向黑影的下盘。黑影不得已,回身抗敌;长剑一磕燕侠的长剑。再一次的金铁交鸣声后,燕侠跟黑影就在屋面展开了一阵剧烈搏斗。

  但是,黑影的修为,毕竟差燕侠一截。十招之后,黑影的长剑脱手飞去,燕侠的长剑趁势前送,不偏不倚,正指着他的咽喉。黑影不敢动了,藉微弱月光看黑影,可不正是贝勒纪刚。

  他还算镇定,可是脸色发白:“你的听觉很敏锐。”

  燕侠冰冷道:“看见他们的时候,我就听见你了。”

  纪刚道:“我不信你敢杀我这么一个领‘血滴子’的亲贵,你知道那是什么罪?”

  燕侠道:“你看偏了郭家,郭家人已经是你们的眼中的叛逆,并不在乎罪名多加一个。”

  纪刚道:“可是……”

  燕侠道:“没什么可是。”他剑锋走偏,往下一挥,纪刚的—条左臂已齐肩落下,血雨狂喷。

  纪刚一声大叫,忙振动抬右手紧抓左肩止血,几乎站立不住,右脚往旁跨了半步,才算站急稳,他急道:“杀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无垢。”

  燕侠脸色一变:“我不信,白常柜的仇,我不能不报。”他剑锋欲再动。纪刚的脸走了样,也弯下了腰,急道:“我拿无垢换我这条命……”

  燕侠手上不免一顿。

  只听纪刚颤声接道:“她在‘西山’‘天元观’……”

  燕侠道:“你这条命不值,可晚答应你换,再问你一句,韩继祖躲哪儿去了。”

  纪刚道:“‘护国寺’后头有座小宅院……”

  燕侠没等他说完,事实上他也支持不住,说不下去了,燕侠—声沉喝:“滚!”

  纪刚什么都不顾了,这时候他不能顾什么,转身往下就跳,落地砰然一声,摔了一跤,摔得还不轻,可是他到底又站了起来,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转眼前消失了夜色里。

  燕侠吸一口气,跃下屋面落回院子里,八个血滴子只剩下了四个,受伤的都跑了,剩下的四个死在地上跑不了。他原打算把白回回的尸体留在家里,等找回了姑娘冷香之后再行觅地发葬的。可是现在不行了,连同纪刚,九个血滴子死—了四个,跑了五个,尤其纪刚是个领“血滴子”的多罗内勒,要是把白回回留在这儿,非遭戮尸报复不可。他提着长剑进了屋,扛起白回回的尸体走了。

  口  口  口

  燕侠他提着长剑,扛着白回回的尸体,自奔“护国寺”。他带着白大爷的尸体去找姑娘冷香,冲着兰姑姑,他不便拿韩继祖怎么样,可是他要看看,见着了父亲的尸体,姑娘冷香跟他走还是不跟他走,他专走小胡同,扛着具尸体,又提把长剑,不走小胡同怎么行?他倒不是怕,现在已经是什么也不怕了,他只是不愿再多生枝节耽误事。他走得飞快,出了这条胡同,“护国寺”就在望了。

  “燕侠!”一声轻唤,眼前落下两条。人影,赫然是傅夫人跟姑娘冷香,博夫人拉着白冷香。

  燕侠—怔停步。

  白冷香只是脸色猛—变,然后身躯起了颤抖,但是既没哭,也没叫,更没扑上来。傅夫人却脸色大变,叫道:“怎么,白老已经……”

  燕侠定过了神,吸了—口气,道:“是的,‘血滴子’下的毒手,燕侠杀了他们四个,要了纪刚—条左臂。”

  傅夫人脸色

  —变:“我知道你在白家,也知道纪刚带着人找你去了,可是我不知道白老会……我知道你应付得了,所以没去,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比纪刚口中逼出韩继祖的藏身处来,所以我带着白姑娘在这儿等你。”

  燕侠道:“韩继祖的藏处,燕侠是从纪刚那儿问出来的,现在就是带着白大爷上‘护国寺’后找去,要回白姑娘来,可怎么也没想到,您……”他看了白冷香—眼,没说下去。

  傅夫人道:“在韩继阻离开韩家那个宅院的时候,我跟踪他们到了这儿,然后暗 中带走了白姑娘。”

  燕侠目光一凝:“暗中出手救燕侠的,也是您了?”

  傅夫人微一点头:“是的!”

  燕侠一阵激动:“凤姑姑,燕侠感激,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该斗胆这么说—句,从现在起,你就别再管郭家的事了。”

  傅夫人目光一凝:“燕侠,你既有这种想法,凤姑姑要你放过韩继祖,让凤姑姑跟你兰姑姑来处理,好在我已经把白姑娘给你送回来了,伤了白老的,也不是韩继祖,好不?”

  燕侠本就不便拿韩继祖怎么样,他的目的也只是为白大爷找回女儿,现在风姑姑已经把白冷香带到了他眼前,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当道:“凤姑姑既有所命,燕侠不敢不遵。”

  傅夫人道:“凤姑姑跟兰姑姑都谢谢你,白姑娘就在这儿,你带她走吧。”

  她松了白冷香,白冷香没动,一动没动。她又道:“你准备带白老上哪儿去?”

  燕侠道道:“西山,觅地安葬白老后,燕侠准备带白姑娘回‘南海’去。”

  傅夫人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劝你什么了,死了四个‘血滴子’,要了纪刚一条胳膊,这件事很大,也很麻烦,能尽快离京最好,我回去了,你们赶快去吧。”话落,—阵轻风,人已经不见了。燕侠看了白冷香一眼,什么都没多说,只道:“冷香妹妹,跟我走吧。”

  他迈步行去。白冷香也什么都没说,没再跑,迈步跟了上去,只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白得怕人。

  口  口  口

  傅夫人回到了“神力侯府”,天边刚透曙色,可是下人都已经起来了。整座“神力侯府”,尤其是后院,却仍然十分宁静。本来嘛,主子们还没起,谁敢吵了主子们?傅夫人落在后院里,点尘未惊,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后院的宁静。

  她打算往往所的小楼走,可是,突然她停住了。因为她看见了小亭石阶上,有一点殷红。

  黎明前的天色相当暗,尽管暗,这一点殷红却没能逃过傅夫人的锐利目光。

  她走过去伸一指沾了一点,沾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血,再凑近鼻端一闻,她更确定那是人血。这个地方,何来一滴人血?傅夫人想了一下,立即扬声:“来人!”长廊尽头,绕出来—个人跟了过来,那是个丫头。

  丫头近前—礼,随即道:“夫人起来了,侯爷已经回来过了。”

  傅夫人神情一震:“侯爷已经回来过了!”

  丫头道:“是的,可是又出去了,叫醒贝子爷—块儿出去的,还带着四护卫。”

  傅夫人神情再震。忙道:“他们哪儿去了?”

  丫头道:“婢子不敢确定,侯爷刚回府,纪贝勒就来了,断了—条胳膊,满身是血,他闯进来见侯爷,说没几句话,婢子好像听见了一句西山……”

  傅夫人心神又震,她知道这滴血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夫婿等上西山干什么去了,可却不明白,何以纪刚会知道燕侠会上西山,也不明白夫婿何以会叫醒小翎,带他一块儿去?她忙道:“侯爷找我了没有?”

  丫头道:“侯爷问起您,婢子回禀您已经睡了。”这,似乎已经瞒过了傅侯!可是,除非西山的事她不管,否则夫妻间仍免不了起冲突,而,西山的事她能不管么?

  她内心先起了冲突,天人交战,难作抉择;旋即,她咬牙横了心,道:“你去忙 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过了。”她没等丫头应声,腾身直起,晨空倏然不见!丫头并没有什么惊异,因为夫人的绝世身法,她见多了。

  口  口  口

  这里是西山高处。既是高处,当然就是一处山巅晨曦已经照上了山头,淡淡的—抹金黄。

  燕侠默默地,正在以剑挖土,白回回静静地躺地身后地上,姑娘白冷香就跪在白回回身边:

  这地方不错,地势高而且空旷,居高临下,山下的田地河川尽收眼底,尤其面向东,迎接着每一天的日出,应该是块福地!

  人死人士为安,姑娘冷香既已回到来了,不管还有什么事,不能不先安葬白回回。

  总不能带着白回回的尸体,“天无观”去找无垢。既然要来西山,安葬白回回,还有哪儿比西山更适合的?西山是个风景幽美的地方,八人处名闻遐迩。燕侠打算,等安葬了白回回之后,再着姑娘冷香上“天元观”去找无垢,最后再带冷香回“南海”。郭家义务养白姑娘一辈子,白回回原就是郭家的人,尽管白姑娘出卖过燕侠,但郭有又岂是记这种仇的人?

  一把长剑挖土,嫌小了点儿,可是加上燕侠的一身修为,它就无殊两三把圆锹。很快地,一个坑已经挖好了。

  燕侠把剑往地上一插,过去抱起了白回回,他没说话,没让姑娘帮忙,用不着,姑娘也没帮忙,甚至跪坐在那儿,—动没动。燕侠抱起白回回,转身要走向那个坑时候,突然停了步,忙回身望姑娘。因为刚才眼角余发现,姑娘的神色不对,一张脸白得太厉害,都没了一点血色,而且目光也散淡无神。这时候再望姑娘,他发现刚才眼角余光没看错,甚至更觉得不对,姑娘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试着叫了一声:“冷香妹妹!”姑娘依然故我,连目光都没动一下。燕侠忙放下了白回回,过去看姑娘,姑娘连气息都没了,急忙手抚香肩再叫:

  “冷香妹妹……”

  另一字“妹”字还没出口,姑娘的身躯一歪要倒。燕侠急忙抓住粉臂,扶住姑娘,就在这时候,一股已然变了色的血,从姑娘的嘴角涌出,滴落在姑娘的身上,随即,一颗螓着也垂了下去。燕侠心神狂震,他明白了,姑娘早就咬舌自绝,气绝多时了。当然,那为的是对父亲的愧疚,以死来赎她不孝的罪愆:燕侠没再叫一声,这时候再叫有什么用?他从心底里呻吟,他只觉一颗心像撕裂似的痛。

  就这么几天工夫,父女俩后毁了,好好的—个家没了,不因为他郭燕侠来了京里,只因为他郭燕侠去了白家,住进了白家。跟在“济南”的时候,住进“龙威镖局”的情形—样,幸亏姑娘诸秀姑的性情跟姑娘白冷香不一样,所以结果也就有的不同。难道他郭燕侠不祥,是个祸害?刹时间,他心灰意冷,志气消沉,他先后抱起了白回回跟姑娘冷香,并排放进了坑里,填上土,隆起一堆,但是他连墓碑都没敢立。只因为,他不能让人发现白回回父女,这两个郭家人葬在这儿。填好了土,曲膝一拜,往那堆土投下最后—瞥,他打算走了,回南海去,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要了!转过身,—轮旭小队东方天际腾起,金轮一个,光芒万道。刹时,他震住了!这个金轮,这万道的光芒,似乎给了他某种启示,这日出奇景,也使他想起了“崂山”的“南天门”郭家的上—代,已铸长恨。

  郭家的这—代,不能再添恨事。郭家的上代,已经从情场上退让过。郭家的这一代,就不能再行退让,无论是什么事,所以有这—代不能再退让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不是糊涂人,他明白,纪刚必须不甘心失臂残废之痛,其主允祯也更不会善罢干休。纪刚也绝不会止他就这么轻易带走无垢,既然能把无垢的所在告诉他,以必然会把那个地方告诉大内,甚至于告诉傅侯,所以,那地方必定有埋伏,也或许来不及,可是一场大战、—场恶斗必然在所难免。

  或许。他能带走无垢;或许,他也要埋骨西山。不管是哪一样,那应该都不辱没郭家的声名。

  突然间,

  燕侠的豪气也跟带着万道光芒腾起的旭日—起,倏化条长虹,破空电射而去。  口口  □

  “天元观”不是个出名的地方,因之也不排名在“西山”诸名胜之内“天元观”虽没有排名在“西山”诸名胜之内,但它并不是个太难找的地方,燕侠只找了个打柴的,—问就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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