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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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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房层里,就剩下了黄衣人跟跟冷无垢两个人。

  黄衣人威棱闪射的犀利目光,落在了冷无垢那酡红的娇靥之上,他爱怜地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手垂掌落,手里多了一个小白瓷瓶,在冷无垢的鼻端晃动了一下。

  冷元垢美日猛睁,倏然而醒,霍然站起,冷叱道:“你们敢……”

  她看见了面前的黄衣人,下怔惊愕,脱口轻呼道:“你们敢……”

  黄衣人手往身后一背,话声冷然:“你以为是谁?”

  冷无垢叫道:“他们敢这么对我,也是您……”

  黄衣人话声衣旧冷然:“没有我的话,你以为他们谁有这个天胆?”

  冷无垢又叫:“您这是为什么?”

  黄衣人道:“问你自己,你什么时候学得敢不听我的召唤了?”

  冷无垢道:“谁不听您的召唤了嘛,人家只是暂时不想回去。”

  一声“人家”,一脸委屈,还带着无限娇态。

  黄衣人那威棱闪射的犀利目光倏敛去,代之出现在两目之中的,是无限的轻柔,他伸出双手,轻按冷无垢香肩,让冷无垢轻轻坐下,话声也变得无限轻柔:“暂不想回去,哪还是不听召唤,也不行。

  你不是不知道,从没有人敢违抗爹,你是头一个,也是仅有的一个,爹不希望你成为习惯,那枯爹会生气的。”

  敢情是冷无垢的天伦,当然,那也就是“天威山庄”的庄主了。

  看这气派,再看他刚才的威仪,“天威山庄”为什么震慑天下,似乎已经可见一斑了。

  冷无垢美目轻轻一翻,嗔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黄衣人道:“就是因为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所以爹才不许,何况这里头还牵扯着一个外人。”

  冷无垢忙道:“您可别冤枉他,这不关他的事,他还 劝我回去呢。

  黄衣人道:“我不能否认,总是因为他!”

  冷无垢道:“可是我刚说了,他一直劝我回去,何况他也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

  “您忘了,您是怎么许我的?”

  “是他把你带出山庄旧址的?”

  “嗯!”

  “他知道你是‘大威山庄’的千金?”

  “当然知道,我告诉他了。”

  “是在他带你离那儿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他还敢带你走?”

  “他不是已经带我离开那儿了么?”

  黄衣人轻轻拍了拍冷无垢:“咱们爷儿俩谈谈他……”

  他转身去上首坐下,目光一凝,道:“他的胆够大,除了胆大,他还有什么?”

  冷无垢道:“凡是我喜欢的,他都有。”

  “长得好?”

  “当然。”

  “强过别人?”

  “没人能比!”

  “所学也好?”

  “文武都好。”

  “心性呢?”

  “当然更好。”

  “看样子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冷无垢娇靥一扬,傲然道:“那当然,我看上的当然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黄衣人道:“说说看,他是怎么找到你,你是怎么见到他的?”

  冷无垢毫无不隐瞒,把她的“杰作”说了一遍,还相当得意!

  静静听毕,黄衣人道:“真亏你想得出来。”

  冷无垢撒娇地瞟了黄衣人一眼:“您不看我是谁的女儿。”

  黄衣人沉默一下:“这么看,我对他又多了一样挑剔。”

  “您挑剔他?”冷无垢一怔:“还多了一样?什么?”

  “他另外不有个无垢。”

  “我不计较。”

  黄衣人道:“你可以不计较,我不能不计较。”

  冷无垢道:“您……’

  黄衣人截口道:“你所以不计较,那是因为你正迷着他,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你去做小。”

  冷无垢道:“我也没说要去做小,我跟那位无垢姐妹相称。”

  黄衣人道:“你又没见着那个无垢,怎么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冷无垢道:“我都愿意,她为什么不愿意?”

  黄衣人道:“事有本末先后,先人者为主,你是后来者,当然愿意。”

  冷无垢道:“那不是,就算我是先入者,也不会不愿意。”

  黄衣人道:“那是你,你心地纯真善良,世上的女儿家,像你这样的可不多,尤其事关一个字,没有一个女儿家会真正愿意在这个字退上。”

  冷无垢道:“可是我知道,他也不会让我退让。”

  黄衣人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除非他能舍弃那个无垢,要不然我绝不会答应。”

  冷无垢花容变了色:“您……”

  黄衣人抬手拦住了她的话锋,道:“别忘了,对他,我还有一样挑剔。”

  冷无垢道:“你还挑剔他什么?”

  黄衣人道:“他是个朝廷缉拿的钦犯。”

  冷无垢一怔,叫道:“您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告诉您?”

  黄衣人淡然一笑:“傻孩子,多忘了爹是谁了?外头有什么事瞒得了我的?”

  冷无垢道:“他是个钦犯怎么了?”

  黄衣人道:“怎么了?问得好,咱们‘天威山庄’,能要个钦犯女婿么?”

  冷无垢道:“难不成咱们‘天威山庄’怕朝廷?”

  黄衣人道:“那倒不是,只是我犯不着跟朝廷作对,落个窝藏钦犯的罪名!”

  冷无垢道:“要是为我呢?”

  黄衣人道:“我根本不答应,就没有什么为你不为你。”

  冷无垢霍地站了起来:“这当初可是您的亲口许诺!”

  黄衣人道:“可是我没说他已经有了人,或者是个钦犯我也要。”

  冷无垢道:“您不能这么说,您当初亲口许诺的时候就该想到,他可能是任何人。”

  黄衣人脸色微沉:”胡闹,他要是已经有了家室,或者是个声名狠籍的邪恶之徒,甚至是个丑陋不堪的残废,你也愿意。”

  冷无垢抗声道:“我愿意,真要是那样,那也是我的命!”

  黄衣人冷怒道:“你认命,我这个做爹的可不让你认命,我认为‘天威山庄’的女婿,应该是当世完美无缺的年轻人。”

  冷无垢娇靥一扬:“那是您的看法、我只认缘份只认命,何况我已经认定,当世之中没有比他再好的了。”

  话落,她转身要往外走。

  黄衣人道:“你要上哪儿去?”

  冷元垢回过身来道:“您派人把我抓回来也没有用,我还要找他去。”

  转过身又往外走。

  黄衣人拍了座椅扶手,怒喝:“回来!”

  冷无垢像没听见,已经到了竹帘前。

  黄衣服人抬手隔空一指点了过去。

  冷无垢应指往后便倒。

  没见黄衣人作势,他已然到了冷无垢背后扶住了她,只听他一声沉喝:“来人!”

  四名黄衣少女掀帘进来了.恭谨施下礼去。

  黄衣人冷怒道:“把姑娘扶进去。”

  四名黄衣少女恭应一声,过来接过冷无垢,扶着冷无垢行向右边的一间耳房。

  很快的,她们四个又从那间耳房退了出来,向着黄衣人又一礼,掀帘出了堂屋!

  黄衣人坐了下去,狠狠一拍座椅扶手,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偏偏碰上了他的儿子,居然也喜欢上了他的儿子,难道他家两代都是万人迷?”

  看来,这位“天威山庄”的庄主,冷无垢的父亲,很了解燕侠的出身来历。

  听口气,这位“天威山庄” 的庄主,冷无垢的父亲,跟“南海”郭家,也像有什么怨隙过节!

  只听竹帘外响起个极其恭谨的苍劲话声:“禀庄主,卑职告进!”

  黄衣人道:“进来!”

  有点不耐烦。

  竹帘一掀,躬身哈要进来个黑衣老者,老者瘦削,长眉细目,隆鼻、薄唇,一付阴狠像。

  几步外就恭谨施下礼去:“庄主!”

  黄衣人道:“什么事?”

  黑衣老者道:“您是不是该回去了?”

  黄衣人阴蛰目光一凝,“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黑衣老者道:“那倒没有,是您一向不在外头待得太久!”

  黄衣人懊恼地道:“我也知道,可是眼前我怎么能回去,我一回去,谁管得了她,偏偏又不能让她长久穴道受制,更不能带她回去。”

  黑衣老者道:“也不能把姑娘禁在一个地方,您知道姑娘的脾气,外柔内刚,而且相当刚烈……”

  黄衣人烦燥地道:“我知道,还用你说!”

  黑衣老者上前一步,道:“卑职斗胆,您何不将计就计?”

  黄衣人目光一凝:“将计就计?什么意思?”

  黑衣老者道:“别的人他都会防,绝不会防姑娘,别的人一时也真难奈何他……”

  黄衣人一拍座椅扶手:“你胆子不小,居然给我献这种计。”

  黑衣老者一惊陪笑:“卑职不敢,卑职完全是为您,为大局。”·黄衣人道:“这么说,我还该赏你。”

  黑衣老者忙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黄衣人道:“要是她听我的,也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黑衣老者神色一松,忙道:“卑职既斗胆献计,自然有办法让姑娘听您的。”

  黄衣人目光一凝:“你既然有办法让她听我的,我还何必用我的女儿去对付他?”

  黑衣老者道:“真要是能让姑娘听您的,不利用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黄衣人鸷阴目光大盛,直逼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机价一般,忙低下了头,道:“您明鉴,卑职 全是为您,全是为大局。”

  黄衣人阴望目光一敛,道:“你以为无垢对付得了他?”

  黑衣老者道:“您忘了,姑娘精擅‘密宗’‘摄魂大法’。”

  黄衣人道:“你又怎么让姑娘听我的?”

  黑衣老者道:“您把那个老喇嘛召来,他不自然有办法让姑娘听您的么?”

  黄衣人冷冷一笑:“好主意,事后我又怎么收拾?”

  黄衣老者道:“啤职不敢说。”

  黄衣人道:“我许你说。”

  “是!”黑衣老者道:“卑职以为,姑娘只是一时不能自持,事后只要安慰得法,姑娘应该不会怎么样。”

  黄衣人道:“凡事怕一万,只怕万一。”

  黑衣老者道:“卑职斗胆,那一家总是您的心腹大患,您就要做个决择了。”

  黄衣人阴鸷一笑:“云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黑@衣老者忙低头:“您恕罪,卑职全是为您,全是为大局。”

  黄衣人又一笑:“我养着你们这么多人,如今对付一个郭家后,竟要动用我的女儿,这岂不是笑话?”

  黑衣老者忙躬身:“卑职等无能,卑职等知罪!”

  黄衣人站了起来。

  黑衣老者连忙哈腰后退。

  黄衣人负手踱步。

  黑衣老者垂手低头不敢动。

  忽听黄衣人道:“云大,我一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有这种心智,有这种主意。”

  黑衣老者不知道是福是祸,头垂得更低,硬没敢作声。

  黄衣人忽然停了步,面向着堂屋门,眼望着竹帘:“召老喇嘛!”

  黑衣老者紧揪的一颗心猛松,脱口忙道:“遵……”

  黄衣人霍地转这脸来:“嗯!”

  黑衣老者忙道:“是!”

  他恭谨一礼,急忙退了出去。

  黄衣人转脸外望,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奇异神色……”

  口 口 口

  如今证实了。

  “天威山庄”跟“南海”郭家确有怨隙。

  因为“南海”郭家是黄衣人的心腹大患!

  至于“南海”郭家为什么是黄衣人的心腹大患,那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还有,看这位“天威山庄”庄主的气度,以及慑人这威,虽然难怪他威名震武林,可是却使人有一种他不该只是一个山庄的庄主的感觉!

  再则,他脸上戴有一具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当然,其用意不外是不愿人见着的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又是为什么呢?

  最后,喇嘛,在圣祖康熙年间,一直为众家皇子所信赖,一直视为争储的有力武器。

  尤其是皇四子允祯,接位登基之后,更把潜邸“雍王府”赐给喇嘛,改称“雍和宫”!

  自此,喇嘛成为内廷供奉,连王公大臣都为之侧目。

  这位“大威山庄”的庄主,又凭什么能召唤喇嘛?

  口 口 口

  夜色降临,小宅院里灯光点点。

  但是从山场外看,是一点也看不见。

  因为全让茂密的树林挡住了。

  宅院外,夜色昏暗,静得一点声息都听不见,要有声音,那也是来自林木支叶间。

  可是只要仔细看,不难发现,宅院外的整个山坳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是手提长剑的黑衣人。

  突然,一片红霞从空而降,落在了宅院门前。

  因为,那不是红云,是个黝黑枯瘦的红衣老喇嘛。

  宅院门豁然而开,叫云大的黑衣老者当门而立,一躬身,把红衣老喇嘛让了进去。

  随即,门又关上了。

  黑衣老者陪着红衣老喇嘛走过小际子,直抵堂层门口,黑衣老者向着透射灯光的竹帘躬了身:“禀庄主,老师父法驾到!”

  堂层里,传出了黄衣服人的低沉话声:“进来!”

  黑衣老者上前掀起帘子。

  红衣老喇嘛迈步了堂层。

  黄衣人居中而坐,老喇嘛施礼躬身:“庄主!”

  黄衣人抬了手,老喇嘛站直了身躯。

  “知道我召你来什么事么?”黄衣人问。

  红衣老喇嘛微欠身:“庄主指示!”

  看来他还不知道,也难怪,谁敢说?

  黄衣人道:“无垢等于是你的徒弟。”

  红衣老喇嘛道:“不敢!”

  黄衣人道:“早年你传授过她‘摄魂大法’。”

  红衣老喇嘛道:“是的!”

  黄衣人道:“我想让她用她的‘摄魂大法’去对付一个人,可是她不听我的。”

  红衣老喇嘛欠身道:“属下懂了,属下可以让姑娘听庄主的,不过恐怕要多费些时日。”

  黄衣人道:“要多少时日?”

  红衣老喇嘛道:“七天七夜。”

  黄衣人眉锋一皱道:“为什么要这么久?”

  红衣老喇嘛道:“回禀庄主,姑娘具练‘密宗’‘摄魂大法’的绝佳天赋,这种天赋,百万人之中难以选一,凡是具这种天赋的人,最容易练就‘密宗’‘摄魂大法’,但也最不容易感于‘摄魂大法’,也就是说最不容易被制于‘摄魂大法’。”

  黄衣人道:“你是说你对她也要施以‘摄魂大法’?”

  红衣老喇嘛道:“正是。”

  黄衣人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施法?”

  红衣老喇嘛道:“今夜子时还没有过,否则就要多等一天,子时一到,就可以施法。”

  黄衣人道:“事过之后,是不是还可以禁法?”

  红衣老喇嘛道:“可以。”

  黄衣人道:“解法之后,对她的神智及心智,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红衣老喇嘛道:“不会!”

  黄衣人眉宇之间,突然阴骛这气大盛直透面具,道:“我儿子不少,可是女儿只有这么一个,她也是我最疼的。”

  红衣老喇嘛躬身道:“属下知道。”

  黄衣人眉宇之间,阴鸷之气敛去,道:“知道就好,姑娘现在西耳房,我制住了她的穴道,云大,带第师父去。”

  黑衣老者恭应一声,上前一步,道:“卑职请示,您回去的怎么安排?”

  黄衣人有点不耐烦,摆手道:“我自己会安排,也许明天一早就回去,也许我要在这儿住上七天七夜,等老师父施法完毕。”

  黑衣老者没敢多说,只有恭应:“是!”

  黄衣人一双细目之中忽现厉芒:“万一家里有事,我先回去,我把姑娘交给你,要是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

  黑衣老者机伶一颤,忙又低头恭应。

  黄衣人一摆手道:“带老师父耳房去吧,好生侍候老师父。”

  黑衣老者再恭应,转向红衣老喇嘛欠身抬手:“老师父,请!”

  红衣老喇嘛向着黄衣人一躬身,当先行向右边耳房。

  黑衣老者跟了进去。

  容得红衣老喇嘛与黑衣老者人耳房,黄衣人陡扬轻喝:“外头还有谁在?”

  一声恭应,进来了一名黑衣人,恭谨施下礼去:“庄主吩咐!”

  黄衣人冷然道:“传令下去,撤回所有派出去的人,并传令各地,监视他的行踪,随时禀报。”

  “他”是谁?谁又是“他?”

  黑衣人想必一清二楚,不但没问,甚至边犹豫都没犹豫,施一礼退了出去。

  黄衣人的一双细目中再度闪射厉芒,望之懔人!

  

  武侠屋 扫描,紫龙 OCR ,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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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燕侠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心头闷闷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不想这样,奈何这份沉闷之惑,总挥之不去。

  这位无垢被“请”回去了,那位无垢不知道哪儿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根本不知道无垢为什么临时变了主意!

  上哪儿去找?又上哪儿去?

  日头已经老高了,这一带却空荡、寂静,一个人也看不见。

  以燕侠的一身修为、一身所学,以他的经验、他的历练,此时些地竟使他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

  又是一片树林,又是一条小溪。

  燕侠坐在了荫凉下,坐在了小溪畔。

  不坐下来又能怎么样,他能上哪儿去?

  此地空旷,视野广,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只飞禽、走兽,几里外也能看得见。

  但却没见“血滴子”再来!

  是怕了,还是怎么?

  燕侠却没多想,他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里很乱。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那个小溪里随水飘来一样东西,红红的。

  凝目细看,发现那是一件衣裳,红衣裳,看样子像是一样裙子。

  小溪里怎么会随水漂来一条裙子?

  一定是上游人家洗衣裳,不小心,让溪水把认掌冲走了。

  燕快本能地随的抬起一根枯枝,把它捞了起来.就让它搭在了岸边的草丛里。

  果然,是一条红裙子。

  红裙子是红裙子,但却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红绫。

  上游人家,居然有穿红绫裙子的,普通人家哪穿得起这个?

  一定是个大户人家。

  而,大户人家的闺阁千金,绝不会自己操劳到溪边洗衣裳,一定是丫头,老妈子一流的下人。

  那么,丢失了主人千金的红绫裙子,回去挨顿责骂,甚至责打,恐怕是少不了的。

  燕侠仁厚,一阵同情之感油然而生,正打算挑起那件红绫裙子来,往上游找找看。

  忽然一阵急促,但极其轻盈的步履声传了过来。

  转眼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美好的身影,从上游方向,沿着溪岸奔了过来,边跑还边往溪里望。

  是个姑娘,穿一身合身的裤褂儿,白底红花,顶美的一付身材,一条大辫子在身后跳跃着,煞是好听。

  姑娘只顾着往溪里看了,没留意溪边还坐着个人,等到发现燕侠时,都快踩着燕侠了,吓一跳,一声惊呼忙停住,大眼睛、小瑶鼻、朱唇一抹,连受了惊吓的模样儿都美:“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招呼一声。”

  燕侠淡然道;“事实上姑娘并没有踩着我。””

  姑娘道:“没踩着你,可吓了我一跳。”

  燕侠道:“那么我致歉!”

  这个人好说话,而且还挺温文。

  姑娘不由细看,这一看,看得姑娘一怔,可是很快地她就定过了神:“请问一声,你有没有看见,上游漂下来一件衣裳?”

  姑娘落落大方,而且说话懂礼,不类普通人家,而且看神态、气度,也绝不像是谁家的丫头,那么她是……”

  燕侠道:“红绿裙子?”

  姑娘忙点头:“对,你看见了?”

  燕侠抬手一指面前草丛:“是不是那一件?”

  草丛挡住了裙子,姑娘看不见,往前走两步,这才让人看见,她脚上还有双衬饰工绝的绣花鞋。

  姑娘微弯柳腰探身看,看见那件红线裙子了,娇靥上惊喜神色乍现:“就是!”

  说着就往前走,一下踩滑了,惊呼一声要倒。

  燕侠挺身而起,伸手抓住了粉臂,人手滑腻,柔若无骨,但却有一股相当大的力道,燕侠不由为之一呆。

  姑娘站稳了,娇靥泛红霞,含羞回眸:“谢谢你。”

  燕侠定神松手:“不客气,姑娘好内力,看来我是多余伸手。”

  姑娘没说话,转过脸,弯腰俯身,抬枯枝挑起了那件红绫裙,就在溪边拧干,回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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