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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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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够,你还没有碰到过‘喀喇布达宫’里的真正好手!”

  “朝廷指我为叛逆,钦命缉拿,但是到现在他们还没能奈何我,这够不够?”

  老人日光一凝,充满了惊异:“朝廷指作为叛逆,钦命缉拿?为什么?”

  “我想不必为什么,要是有理由,那该是因为我是汉人,我那个人家不听他的。”

  老人道:“朝廷派哪个衙门的什么人缉拿你?”

  燕侠道:“老人家到‘西藏’来廿多年了,不知道是否知道神力傅威侯跟大内的秘密卫队‘血滴子’?”

  老人神情猛震,脸色大变:“神力傅威侯跟‘血滴子’缉拿你?”

  “不错!”

  老人道:“朝廷动了你的家没有?”

  “没有。”

  “为什么缉拿你,而不动你的家?”

  “或许是因为远了点儿,再不就是没那个把握。”

  “你的家远了点儿,远到什么地方?”

  “南海。”

  老人忽然站了起来,急道:“年轻人,你姓郭?”

  燕侠也站了起来:“是的,老人家。”

  老人脸色再变;震声道:“七年前,从‘天津’出海的‘无玷玉龙’郭,是你的……”

  “他老人家是家父。”

  “那么你是……”

  “老人家六个义子,我居长。”

  老人身躯一抖,砰然坐了下去:“年轻人……不,郭大少,你行,你够了……”

  只听姑娘诧异叫道:“爹……”

  老人抬手拦住了姑娘,道:“孩子,你不懂,你不知道,总之,他……这位郭大少是行了,够了。”

  姑娘惊喜的轻叫一声,连忙转望燕侠。

  只听老人又道:“孩子,郭大少不是等闲人,你能碰上他,把他带到咱们家来,是咱们的造化,快,快见个礼。”

  姑娘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这个爹,既然连会武都没让他知道,又怎么会跟她谈及内地的武林事,当然她不知道什么“无玷玉龙”郭,更不会知道这位郭大少是何许人。

  她那里还没来得及见礼,燕侠已经拦住了她,道:“老人家,千万训这样,我不敢当,真说起来,我还欠令媛的一份情……”

  老人截口道:“郭大少,她叫桑娃,我姓桑,叫桑加海,以前在‘张家口’马市一带讨生活……”

  燕侠道:“听桑姑娘说,老人家在‘喀喇布达宫’里做饭,我还以为老人家以前是那里的名厨呢?”

  桑女海道:“我在‘张家口’一家酒楼待过一阵子,所以学了些的艺,做的不好,不过应付这些喇嘛们是足够了。”

  他话说到这儿,忽然发现燕侠还站着,“哎哟!” 一声忙又道:“郭大少,请坐,快请坐!”

  燕侠坐了下去。

  姑娘桑娃这时候已经定过了神,忙道:“爹,你说这位郭大少行了、够了,那你是不是可以……”

  桑如海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想当年在内地的时候,‘无玷玉龙’是我最敬仰的人物,我都想跟随他出海,可惜他走的时候我不知道,没赶上。

  当时我只怪自己命小福薄没造化,想不到廿多年后的今天,远在后藏碰见的他的后人,他的大少爷,而且还上我家来做了客。行了,也足慰平生了。郭大少,我可以带你进‘喀喇布达宫’了,请你先听完我的遭遇……”

  燕侠道:“老人家请说,我洗耳恭听!”

  桑如海神色微黯,还没有说话,满布皱纹的老脸上,先闪过一阵抽搐,想来,他心里是相当的悲痛!

  只听他道:“我来西藏的第三年,就娶了本地女子,娶了她的第二年,就生了桑娃,本来本地女子是不许嫁给内地人的,可是就因为我在‘喀喇布达宫’给他们的工做饭,所以得到了特别的通融。他们破这个例,不是对我好,而是怕我单身一个人,会随时回内地去。到了桑娃三岁那一年,桑娃的娘被害死了,就是死在他们那个小皇帝的手里那一天小皇帝喝醉了酒,到我家来,我在‘喀喇布达宫’还没回来,他兽性发作。糟塌了桑娃的娘;事后还杀了她,我知道了,他们那个王也知道了,他们没当回事,只说了那个小皇帝几句也就算了。

  我恨透了他们,我想报仇,甚至想趁做饭的时候下毒,把他们都毒死,可是那时候桑娃才三岁,她无辜,我不能不养她,不能不为她着想。

  于是我就隐忍着机会,等桑娃长大,一等就是这么十几年了,天可怜,如今终于让我等着了机会……”

  话说到这儿,他也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两行老泪。

  桑娃低下了头,虽然没哭出声,可是可能很清楚的看见,她双眉耸动,颗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脚前。

  燕侠扬起了双眉,两眼之中闪射出懔人的威棱,道:“原来如此,他们那个小皇帝百死难赎。”

  的确,新仇加旧恨,燕侠不杀他才怪。

  只听桑如海道:“桑娃懂事以后,我就把她娘的死因告诉了她,这孩子也很难得,竟能一忍这么多年。她明白,我们父女除了忍着等机会以之外,别的没有一点办法,她愿意帮郭大少的忙,愿意把郭大少请到家里来跟我见面,都是为了这个仇恨……”

  燕侠道:“老人家,我已经知道了,只问老人家什么时候可以带我进‘喀喇布达宫’?”

  桑如海道:“郭大少要是急,我随时都可以带郭大少进去,不过郭大少得原谅,我必须有个条件,”

  燕侠为之一怔。

  桑娃也忙抬起了头。

  桑如海道:“郭大少,我不得已!”

  燕侠道:“老人家有什么条件?”

  桑如海道:“郭大少救了你的朋友,杀了他们那个王跟小皇帝之后,把桑娃带走。”

  燕侠又为之一怔!

  桑娃忙叫道:“爹……”

  桑如海道:“孩子,这是我多少年前就决定好了的。”

  桑娃道:“那么你……”

  桑如海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陪你娘。”

  燕侠不由心头猛震,为之肃然起敬!

  桑娃道:“那你为什么要我走,我也不走。”

  桑女海道:“孩子,这是我做爹的一点私心,你是我的女儿,总有一半汉人血统,我不能让你留在这儿,嫁给这儿的人,让你的子女,在这儿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还有就是,当年我所以忍着没给你娘报仇,就是为了你,为了怕你再遭他们的毒手,现在我当然还是要为你着想,不然我早在当年就豁出去了,不必等到如今。”

  桑娃道:“可是你……”

  桑如海道:“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我不要紧,按说,早在当年你娘被害以后,我就该死了,我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要是‘喀喇布达宫’毁于一旦,他们无力再报复,我就又赚了,将来咱们父女也就不愁没有团圆的日子。”

  桑娃叫道:“爹……”

  桑如海道:“不要再说了,孩子,要为你娘报仇,只有这么做,否则我宁可不报这个仇,你娘地下有知,她也不会怪我的。”

  桑娃突然捂着脸哭了,放声痛哭。

  桑如海也流了泪,生离死别,人谁能堪,何况是亲骨肉,毕竟这要忍很大的悲痛,下很大的决心。

  他流着泪望着燕侠:“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郭大少怎么说?”

  燕侠道:“老人家伉俪情深,让我感动,让我敬佩,只要老人家放心,我愿意把桑姑娘带回‘南海’去。”

  桑如海老脸上,带泪绽现了一丝笑意:“她能跟郭大少到‘南海’去,那是我桑家的造化,她的福气,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带郭大少进‘喀喇布达宫’去……”

  话锋一顿,转望桑娃:“孩子,咱们别的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你几件换洗衣裳,还有干粮饮水跟我走。”

  桑娃猛抬头,哭喊着:“爹……”

  桑如海正色道:“孩子,听爹的话,报不报你娘的仇,全在你一念之间v”

  桑娃哭着道:“我,我听……”

  桑如海站了起来,道:“对了,孩子,这是生离,不是死别,爹不能跟你一辈子,要是到爹将来该去的时候,你面对死别,又该怎么办?”

  桑娃又放声痛哭,哭着奔进了左边的那间屋。

  人谁没有恻隐之心,何况郭家个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个个性情中人?

  燕侠强忍悲痛,站了起来,道:“老人家,现在就要带桑娃姑娘同去?”

  “不!”桑如海道:“我是先把她安置在别的地方,‘喀喇布达宫’一旦惊变,他们很可能想到是我,我不能不防备他们派出人的我的女儿报复。”

  燕侠听了这话,不能不对桑如海的心思细密,临事不乱,又多了几分佩服。

  很快的,姑娘桑娃从左边屋里出来了,的里多了一具革囊,两个小包袱,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姑娘两眼已经哭肿

  了。

  桑如海看了女儿一眼,老脸上再闪抽搐,旋即一整脸色,道:“郭大少,请跟我来。”

  他毅然先往外行去。

  燕侠跟了出去,桑娃四下望了望,泪一涌、头一低,跟在了最后。

  出了茅舍,那只獒犬也跟在了桑娃身后,桑如海、桑娃都没有赶它。

  跟就跟吧,这个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了。

  桑如海没有一点留恋,一出屋,立即转身往谷底那片树一林行去。

  进人树林,只见浓荫蔽天,落叶遍地,只听得见踩得落叶沙沙响,谁都没说一句话。

  也难怪,这时候,谁还有心情说话?

  出了树林,峭壁矗立眼前,原以为就没了路,不料,两块插峭壁之间,却有一条宽窄只容一个人进出的缝隙直通出去。

  三个人,一条狗,成一路地往峭壁缝隙中走出了这个谷。

  一出谷地,野草人高,紧挨着是一片无垠的密树林呈现眼前,古木参天,株株合围。

  “西藏”是个贫脊的荒凉地方,大部分地方难以耕作,寸草不生,而桑如海父女住的谷地跟眼前一带,却是树密草茂,真可以说是“西藏”一带的世外桃源了!

  桑如海带路,又进了密林,在密林里东弯西拐一阵之后,又来到一处峭壁下。

  峭壁下长满了藤蔓,厚厚的一层,墙也似的,桑如海伸手扒开了藤蔓,只见藤蔓后,峭壁之上,有着不少半人高的洞穴,一个个还都相当于净。

  他道:“孩子,这个地方隐密,没有人知道,而且不容易发现。就算被发现,整座山腹有一半是空的,里头洞洞相连,要想找到你也难,你就躲进去暂时安身吧,我把狗留下陪你,等郭大少再来叫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他除了脸色沉重之外,别的没怎么样,姑娘桑娃可就哭得泪人儿似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她头一低,行过去弯腰外钻进一个洞口之中,那条獒犬,竟也乖乖地跟了进去。

  桑如海立即又拉上了藤蔓,藤蔓一经拉上,就什么也看不出了。

  他倒是没一点留恋不舍,道:“郭大少,咱们走吧。”

  他转身又踏上了来路。

  经由两块峭壁之间的那条缝隙,又回到了所在谷地之中,穿过谷底那片树林之后,他转回头向燕侠说了一声:“郭大少,我进屋去拿样东西,你请在这儿等我一下。”

  燕侠停了步,他则扭头又往那座茅屋行去。

  燕侠看着他走进茅屋,又看着他很快从茅屋里走了出来,再出来的时候,胁下夹了一样东西,似乎是折叠着的什么,等他来到近前,燕侠才看出来,那是一具折叠着的革囊。

  只听他又说了一声:“请跟我来。” 带着燕快又往树林行去,不过这回走的不是原路,而是行往小河没人树林的所在。

  顺着小河,一进树林,河边草丛中系着一条小船,独木舟似的小船。他停下来向着燕侠道:“郭大少,‘喀喇布达宫’座落在‘狮泉河’边的一座山上,‘狮泉河’等于是‘喀喇布达宫’的天然屏障,只有坐船渡过‘狮泉河’,才能到达山脚,这条小河,是‘狮泉河’的支流,我来往家里跟‘喀喇布达宫’,都是划这条小船。”

  燕侠道:“老人家现在也要划着这条小船,带我到‘喀喇布达宫’去?”

  “不错!”桑如海道:“不过这样不行,这样我绝没办法把你带进‘喀喇布达宫’……”

  他拿了胁下的革囊抖开,竟是一只足有人高的皮袋子,他道:“得委屈郭大少藏进这具皮袋子里,而且我还得在郭大少的身周塞满了羊肉,否则绝瞒不过他们。”

  燕侠一怔:“羊肉?”

  桑如海道:“船板底下有宰杀好的羊肉,我每次出来,总要带些羊肉回去。”

  燕侠诧声道:“把羊肉带进‘喀喇布达宫’?”

  桑如海道:“郭大少不知道,‘喀喇布达宫’不比别处不沾荤腥,至少有上百人是吃肉喝酒的。”

  燕侠看了那条船一眼,道:“上百人吃荤,老人家这条 上船,一次能装多少羊肉?”

  桑如海道:“这些羊肉是我自己养的宰杀的,是专供他们那位‘小皇帝’享用的,至于别人吃的羊肉,则是定期有专人送的。”

  燕侠道:“原来如此,既然非这样不可,我也只好照老人家的吩咐做了。”

  桑如海道:“只是会弄脏了大少的全身,羊肉的腥膻也不好闻。”

  燕侠淡然一笑道:“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桑女海道:“那么大少请上船吧,上船以后,再钻进皮袋子里去。”

  燕侠二话没说,也没有犹豫,转身跨步,登小了小船。

  他是在“南海”长大的,自小就坐船,一天不知道坐几回,成了家常便饭,他自己知道该怎么上下船,再加上他一身高绝的修为,人登上小船,小船不但不颠不晃,甚至纹风不动。

  桑如海看在眼里,不由暗点头,他随后也登上了小船,而且抬手递过了那具皮袋子。

  燕侠接过皮袋子,就坐在船头,撑开袋口,像钻被窝似的,先脚后头,身子只往下一滑,便整个昂钻进了皮袋里,道:“老人家,你就往里塞羊肉儿吧。”

  桑如海拉转皮袋.使袋口斜斜朝着自己,道:“大少,我会留出缝隙让大少呼吸,不过难免有所滑动,还要大少自己随时留意。”

  燕侠道。“老人家尽管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憋死。”

  桑如海没再说话,当即往下一坐,掀开了船板,船板下果然放着成堆的羊肉,不但皮毛都已去尽,而且还经过了冲洗,倒还算干净,只是腥膻之气难闻。

  桑如海很不安,又一声,“委屈大少!”抓起成块的羊肉就往皮袋里塞。

  他塞的都是燕侠身周,不大工夫就塞满了,把只皮袋塞得鼓鼓的,只让燕侠的头脸还留在外头,道:“好了,从这儿到‘喀喇布达宫’,约摸半顿饭的工夫,等快到的时候,大少再把头脸缩进去吧。”

  燕侠道:“老人家,妥当么?”

  桑如海道:“大少看现在天色什么时候了,等快到‘喀喇布达宫’的时候,天也要黑了,隔那么老远,他们看不见的。”

  燕侠这才发现,日头偏西,天色已近黄昏,顿饭工夫之后,天可不就黑了,他没再说话。

  桑如海也再没说什么,就在船边撩水洗了洗手,当即就解了绳,拿起了浆。

  划着上船逆水而上,首先进人树林,划过树林,来到谷地,一幕奇景看得燕快不由一呆。

  峭壁下,一个大洞,小河就是从洞里流出,洞高离水面两三尺,简直就是一条秘密水道!

  小船划进了洞里,眼前顿时为之一黑,紧接着就伸手难见五指。

  但并不难辨别方向,因为上游远处有碗口大明亮一块,既像明灯,又像一面镜子。

  燕侠忍不住轻声问道:“老人家,那是什么?”0只听桑如海在黑暗中道:“那是那一端的出口。”

  敢情既不是明灯,也不是镜子,而是那一端的出口,想来这两端的出人口的距离不近。

  还是真不近,在那端出口越来越大之下,小船足足划了一盏热茶功夫,才划出洞口。

  出洞口再看,天色已暗,昏暗的天色下,一条宽阔大河从远处来,又流往远处去,水面苍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桑如海道:“大少,这就是‘狮泉河’了。”

  燕侠道:“没想到‘狮泉河’竟是这么一条大河,老人家,是不是快到了‘喀喇布达宫’了?”

  桑如海道:“大少请往船头左方看。”

  燕侠忙转眼望去,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一座连绵百里的大山,也看见了左前方山腰上,灯光点点,一如繁星。

  他忙道:“老人家,那就是‘喀喇布达宫’?”

  桑如海道:“是的,大少。”

  话声方落,燕快倏觉一阵疾风吹上了小船,这阵疾风来得太突兀。

  他知道,来的不是风,尽管他还不能确定来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绝不是风。

  直觉的反应,他双的疾快的从袋中抽出,一翻扬起,就待繁出。

  耳听桑如海一声惊叫,就在人耳桑如海惊叫的同时,他也看见了,船上多了一个人。

  像一个女人,从头到脚裹得密密的、紧紧的,只留两眼在外,而那双目光,竟然闪着绿光。

  燕侠不由为之一怔,他怔的是这个女人是从哪儿来的。他怔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种打扮。为什么眼射绿光。

  人一怔,手上不免也为之一顿。

  就在他人一怔,手上一顿的当儿,那个女人开口说了话:“大少?谁是大少广这是汉语,而且是清脆的京片子。  燕侠定过了神.就因为听出是汉语,是就片子,所以他没有出手,桑如海也是一样。

  燕侠道:“我就是”

  那女人忙又道:“你是什么大少?郭大少?”

  燕侠心里一跳:“我是姓郭……”

  那女人急道:“燕侠?”

  燕侠心头再震:“是的,芳驾是……”

  那女人道:“我叫蓝玲、你知道不知道我?”

  何只知道,太知道了!

  燕侠忙道:“玲姑姑……”

  那女人可不正是蓝玲。她激动得一把抓住了燕侠,道:“幸亏那一大少,不然我就出手了。燕侠,可让我见着你了,也可让我找到你了……”

  燕侠道:“玲姑姑?您找我?您怎么知道我……”

  蓝玲截了口,道。“一时说不清楚,你鹃姑姑、霜妹妹都来了,就在岸上,走,过去见她们去。”

  燕侠一听紫鹃母女也来了,心里登进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为之一阵激动,立即转望桑如海,道:“老人家,咱们方便靠岸去么?”

  桑如海忙道:“不行,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动了疑,咱们这一招可就不灵了。”

  燕侠当即收回目光,道:“玲姑姑。我不能靠岸去见鹃姑姑了,只有麻烦您代燕侠致个意了。”

  蓝玲道:“燕侠,他是……”

  燕快立即介绍了桑如海,而且也把桑如海仗义相助的计划告诉了蓝玲。”

  蓝玲静静听毕,道:“不行,我们都是来帮你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进去!”

  燕侠道:“谢谢您三位的好意,您请放心,燕侠一个人能应付,燕侠一个人进去,总比没有人能进去好。”

  蓝玲道:“不行,燕侠,我们绝不放心让人一个人进去燕侠道:“燕侠知道您是好意,可是事实上,现在只有燕侠一个人能进去,而且桑老这一着是不是能顺利混进去,现在还不知道……”

  蓝玲知道燕侠说的是实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听桑如海道:“为今之计,三位只有等郭大少顺利进去后,再想办法进去了。”

  蓝玲道:“进去不难,混不进去,大不了我们闯,只要能帮上燕侠的忙就行,问题是我们怎么渡过这条河?”

  桑如海也被这一问问住了,的确,没有船怎么渡河?他是知道的,只要“喀喇布达宫”

  有了防备,除非谁能另外找到船,不然的确没办法渡过这条河。

  燕侠看在眼里,忍不住道:“玲姑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三位是不是能不进去,而在岸上等着燕侠?”

  蓝玲道:“不行,燕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绝不放心这就难办了。

  燕侠正待再说。

  桑加海忽然道:“有了,不行只有冒冒这个险了。”’蓝玲道:“冒什么险?”

  桑如海道:“您跟我们一起过去,等我带郭大少上了岸,您再把船划过去接那两位,万一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您是我女儿桑娃。”

  蓝玲立即点了点头:“可以,只要能让我们走,怎么都行。”

  燕侠忙道:“桑老,这样妥当么?”

  桑如海道:“大少,老实说,进‘喀喇布达宫’,尽管您可以应付,但是最好还是有帮手,而且越多越好。”

  燕侠一听桑如海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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