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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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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身子一闪,已带着一阵风扑向了黄袍年轻人。

  黄袍年轻人像茫然无觉,他身后扑了四名怪人,直迎蓝玲,五条人影一合,怪叫声中,四个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飞出了丈余外,砰然连声摔落在地,落地就没再动。

  黄袍年轻人依然像茫然无觉,两眼只盯着霜姑娘。

  另四个怪人跟那几个红衣喇嘛一起扑向了蓝玲,刹时间人影交错,砂飞石走,声势惊人。

  而那黄袍年轻人却像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仍自紧盯着姑娘段霜,霜姑娘却毫无惧色,一双美目也凝视着他,

  红衣老喇嘛一连躺下了三四个。

  黄袍年轻人忽然面泛惊异之色,叫道:“你也会‘摄魂大法’?”

  霜姑娘冰冷道:“比起你来,恐怕有过而之无不及。”

  黄袍年轻人机伶一颤,抽身飘退,忽作关声怪叫,叫声起时,四周应声如轰雷,叫声落后,场中已挤满了红衣喇嘛,有中年的,也有老喇嘛,为数不下数百,把燕侠等四人包围得密不透风,滴水难泄。

  刹时,蓝玲住了手,紫鹃、段霜母女脸上也变了色,燕侠睁眼看,也不由为之心神狂震!

  这种阵仗,即便蓝玲动功怪异,即使姑娘段霜擅“摄魂大法”,但,这么多“密宗”高手,一经齐动,纵然能把他们都杀光,自己几个人累也要累死了,何况“密宗”绝学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忽然,蓝玲一个身躯像吹了气似的涨了起来,两眼中的绿芒也暴射尺余之外。

  就在这时候,黄袍年轻人一声怪叫,数百名红衣喇嘛,连同四名怪人齐声暴喝,声如巨雷,山摇地动,震天价霹雳声中,四方齐动,一起涌扑场中央,巨大的无形压力猛然涌到,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出手,该顾哪一方?

  紫鹃母女正不由骇然,蓝玲倏发凄厉长啸,啸声中,她身躯疾旋,一阵狂飙随她疾旋的身躯刮起,立即砂飞石走,尘雾满天,前面的众密宗高手首当其冲,惨叫声中,接连飞起,一飞数丈,撞在四周那坚硬一石墙上,不是头颅破碎,就是四肢折断,一个连一个的摔落下来。

  这是什么功力?骇人听闻!

  但是,那众密宗高手竞似着了魔一般,视若无睹,仍然疯狂似的前扑,只见——

  蓝玲不住地疾旋,狂飘不住地吹起,被狂飙扫中的人,不住飞起,不住伤亡,众密宗高手不住一波连一波地前扑。

  紫鹃母女看得心胆欲裂,突然,她们母女明白了,这此密宗高手,似乎受着那黄袍年轻人的某种控制,只知道前扑杀敌,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母女不由担了心,蓝玲纵使功力吓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体力有用尽的时候,而那些密宗高手却是一波连一波,前仆后继,还有不知道多少名,那么一旦蓝玲体力不断就在这时候,蓝玲的疾旋之势,已明显地慢了下来,前扑的密宗高手逼近了些,而被狂飘扫飞去的人,也已飞不出那么远了。

  既然飞不出那么远,当然也就不至于再撞上周围的石墙造成伤亡,顶多落下来在地上摔一下,甚至摔在别人身上,爬起来又可以变为后队,这么一来,众密宗高手的人数不再减少,而变成了轮番前扑,典型的车轮战了。

  很显然地,蓝玲的体力不继了,反之,对方的实力不消反长了。

  紫鹃母女的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她母女全神贯注蓝玲与众密宗高的身上,不由就忽略了扶住的燕侠。

  燕侠经过蓝玲的独特制穴手法闭住了几处重穴,毒势暂时稳住,未在继续发作,因之,人也未再晕眩难受,如此一来,他可以清楚地看见眼前的形势,也可以清楚的判断出危机的来源。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夺过了段霜手中的长剑,一声不吭,提一口气冲天拔起,等到紫鹃母女发现时,他已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长虹,直射站在外围的黄袍年轻人。

  黄袍年轻人也全神贯注在手下前扑蓝玲的骇人功力拒敌上,根本就没有提防,甚至没有想到燕侠会作此一击,等到发现时,燕侠已挟带霜刃及一阵劲风到了眼前,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便被燕侠一剑贯穿心窝,登时了了帐。

  怪就怪在这里,黄袍年轻人一死,众密宗高手的扑击似失了动力,立即停了下来,而且个个瞪目张口,呆若木鸡。

  燕快跟紫鹃母女的判断没有错,这些密宗高手,的确是受了他们那位小皇帝的控制。

  众密宗高手的攻势停下,蓝玲的旋转也随即停住,而燕侠似也力气用尽,身子一晃,随着黄袍年轻人倒下的身子便要倒下去。

  紫鹃母女看得清楚,母女俩一惊,段霜一卢:“郭大哥!”就要扑过去。

  但是她母女慢了,一片红云闪现,燕侠身边多了个人,伸手扣住了燕快的咽喉,燕侠没倒下去,可也不能动了!

  那个人,是个身材颀长.脸带鬼头的红衣喇嘛,红衣的边缘,还多了三条黄澄澄闪亮的金线。

  紫鹃母女大骇,扑势不由为之一顿,就这么一顿,蓝玲抬手拦住了她母女,两眼绿芒逼视那个红衣喇嘛,冷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红衣喇嘛听若未闻,一声沉喝,喝声似来自四面八方:“你们还不闪开!”

  众密宗高手一如大梦初醒,立即恭谨躬身,齐声一句:“遵法王旨。”

  潮水般四下退了开去。

  紫鹃母女听得一惊!

  蓝玲目中绿芒也为之一闪:“你就是‘喀喇布达宫’的法王?”

  那红衣喇嘛仍然听若无闻,像对蓝玲说话,也像是自语,但话声仍像来自四面八方:

  “杀我爱徒,我要他丧命碎尸以偿。”

  果然他就是那位法王。

  蓝玲还待再说。

  突然,一个清朗话声带着慑人之威,划空传到:“慢着!”

  紫鹃母女,还有蓝玲,闻声心里部为之一紧!

  五个人影,一前一后,如飞射落,“神力威候’”傅玉翎带着他那文、武、英 杰四护卫赶到了。

  那红衣喇嘛立即微躬身躯:“见过侯爷!”

  傅侯看也未看紫鹃母女跟蓝玲,微答一礼,道:“法王既认得本爵就好,请手下留情,将他交本爵带走!”

  那红衣喇嘛道:“候爷,他是我‘喀喇布达宫’的仇人。”

  傅侯道:“但是他更是朝廷钦犯。”

  “侯爷看见了,他杀了本座的爱徒。”

  “本爵看见了,法王尽可以放心,本爵可以担保,朝廷将十倍补偿法王。”

  “多少补偿能抵本座调教多年的一个爱徒?”

  傅侯扬了眉,两眼之中也闪现威棱:“法王的封号是怎么来的,多年来,朝廷给予后藏的,又是多少?”

  看不见红衣喇嘛的表情,只没听见他说话,显然他是犹豫了,不是思及以前,而是考虑后果。

  就在这时候,微风飒然,香影横空卜傅候身边又多了一人,赫然竟是傅夫人胡凤楼。

  傅俟一怔,四护卫急忙躬身:“见过夫人!”

  紫鹃惊喜颤呼:“姑娘!”

  段霜自然知道来了谁,急忙大叫:“凤姨!”

  傅夫人也微显激动,含笑望过来:“你们都好。”

  蓝玲砰然一声跪了下去,低头道:“蓝玲没脸见姑娘!”

  傅夫人日光一凝,旋又微笑:“我看着像你,果然是你,这是干什么?起来,有什么话传会儿再说。”

  蓝玲泣不成声,但到底还是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这时候傅侯说了话:“你怎么也来了?”

  傅夫人转过脸去,脸色一片凝重:“我听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不来,玉翎,你要原谅我的不得已,现在,是咱们夫妻有所决择的时候了。”

  傅候脸色大变:“凤楼,你……”

  傅夫截口道:“你知道我的性情,我既然来了,你就不必再多说什么,只答我一句,你怎么说?”

  傅候没马上答话,凝视傅夫人良久,他才道:“法王还不一定会把人交给我!”

  这是不是实情!

  显然他有意把这难题推给那位法王,敢说,他这时候是希望那位法王立即杀了郭燕侠,这么一来,他不但仍可覆旨,也不会造成他夫妻间的冲突了。

  只听傅夫人道:“我不信法王会拿他整个后藏作赌注,万一法王孤注一掷,只要你点了头,我有把握毫发无伤地夺回郭燕侠。”

  傅候明知道,这是实情,立时,他又陷人难题之中,也没有立即作答。

  傅夫人紧逼一句:“玉翎,你必须马上给我答复!”

  傅候飞快地考虑了利害得失,暗一咬牙,就待作答。

  一个话声划空传到:“大内来人,见过候爷、夫人!”

  众人闻声一怔,一个人影射落面前,赫然竟是那云中鹤,他落地就打下扦去。

  傅候微带诧异:“云中鹤,你来干什么,大内有什么谕旨?”

  云中鹤站了起来,踏着腰道:“回候爷的话,大内没什么谕旨,只是派卑职给夫人送这个来。”

  他探怀取出了贝子爷傅小翎的项佩,双手递出。

  自己儿子的东西还能认不得?

  皇上派人专程送来自己儿子的东西,这意思,傅候夫妇还能不懂?

  傅候脸色大变,脱口惊呼:“凤楼……”

  傅夫人一把夺过了项佩,随手一掌拍得云中鹤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是血,只听他惊声道:“夫人,卑职是奉旨行事。”

  傅夫人脸色由铁青转为然白,道:“我知道,你的任务已以达成了。”

  云中鹤爬了起未,低头哈腰,不敢说话,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

  傅候颤声道:“凤楼,小翎是咱们的儿子……”

  是的,顾别人的儿子,就得牺牲自己的儿子,傅夫人她又能怎么办,傅夫人没说话,脸色怕人,身躯颤抖,唇边也渗出一丝血迹。

  此情此景,谁敢说话?就连紫鹃、蓝玲、姑娘段霜也自默然,除了痛恨允祯之阴毒外,谁又有什么办法?

  那红衣喇嘛,也就是那位法王突然说了话,是向蓝玲说的,因为他那炯炯目光望的是蓝玲一这个年轻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蓝玲此刻正自忧心如焚,哪会想那么多,闻言立即冷然答道:“不关你的事。”

  那位法王目光忽转凌,沉声道:“答我问话。”

  人目那双凌目光,蓝玲竟心中一懔。不由自主地道:“关系很深,一如我的子侄。”

  那位法王道:“一如你的子侄?”

  蓝玲道:“他的父亲,当年曾是傅夫人的朋友,而我则是傅夫人的侍婢,他叫傅夫人姑姑,也叫我一声姑姑。”

  那位法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傅夫人千里迢迢从京里赶来救他……”

  凌厉的目光忽然有了异样的变化,变得奇异,变得令人难以言谕,接道:“我把这个年轻人交给你,你带他走。”

  何只蓝玲闻言为之一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为之一怔的,尤其是傅候跟傅夫人,简直为之猛一怔!

  蓝玲急道:“怎么说?你愿意把他交给我?”

  那位汪王道:“不错!”

  蓝玲诧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把他交给我?”

  那位法王道:“就算是不让傅候跟傅夫人为难吧。”

  “不!”蓝玲道:“就算是不让傅候跟傅夫人为难,他杀了你唯一的爱徒,你也可以拒不交人,自己处置了他,甚至杀了他以后再交给傅候,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必把他交给我,尤其在场还有我另两个同伴,你为什么单挑上我,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蓝玲真是个死心眼儿,还问什么?

  真的,只听那位法王厉声道:“你太罗嗦了,不要再多问,只答我一句,你要不要?”

  蓝玲忙点了头:“要!”

  只听傅候沉声道:“法王……”

  那位汪王转过脸去道:“候爷,这年轻人是‘喀喇布达宫’的仇人,也是‘喀喇布达宫’的阶下囚,本座有权处置他。”

  傅候道:“难道法王想抗旨?”

  那位法王仰天一声哈哈,道:“候爷,所谓驻藏大臣,管的是‘前藏’,不是‘后藏’,即使是‘前藏’,‘达赖’也不少限度的自主。”

  傅候道:“难道你‘后藏’不是王土,不服王化?”

  那位法王道:“候爷还真说对了,‘后藏’本来就不是‘清国’的土地,自然也就不必服什么王法。老实说,你们那位皇帝对我‘后藏’客气些,彼此还能和睦相处,要是仗什么上国天朝之势欺人,那就别怪‘后藏’翻脸。”

  傅候听得怔了老半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傅夫人跟紫鹃母女也大为诧异,大为惊喜,的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谁都不明白那法王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都没有开口没有问。

  这种事没有必要问,就像蓝玲似的,不就落了那位法王一句“罗嗦”?

  只听傅候叫道:“法王……”

  那位法王道:“本座这么做,是免得候爷跟夫人为难,候爷对本座只该感激,不该见责!”

  傅候道:“不!论公,本爵奉有密旨,论私,本爵也水能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那位法王道:“这容易,现有大内来人在,是本座拒不交人,跟候爷无涉!”

  傅候扬起了双眉,:“那得本爵夫妇不能从法王手中要过人来,也不能阻止汪王把人交给别人之后,才能这么说。”

  那位江王一点头道:“本座懂了,候爷大概以为合贤伉俪之力,一定能从本座手中要过人去,或者是能阻止本座把人交给别人。”

  傅候傲然点头:“当然,本爵以为,合我们夫妇之力,放眼天下,还找不出一个对手来。”

  那位法王哼哼一笑道:“只怕候爷太过自信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傅侯却当成了这种意思,脸色一变,霍然转望博夫人:“凤楼,你可愿意跟我联手?”

  傅夫人本不原,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甚至为了自己的夫婿,当着这个远从大内赶来的云中鹤,她却不能,甚至不敢说个“不”字,她暗一咬牙,毅然点头:“愿意!”

  紫鹃、姑娘段霜还有蓝玲,尽管对傅夫人的答复都在意料之中,但见状闻言,心都不免为之一怔,然而却也都不便说什么。

  那位法王一点头道:“好,咱们就试试看!”

  话锋一顿,另一只手疾快翻起,往燕侠嘴上一捂,然后轻轻喝出声:“接住!”

  双手一托一送,硬把燕侠一个身躯托得离地飞起,直向蓝玲投了过去。

  傅侯一声不响,飞身扑来,就待截人。

  那位法王却大抽一展,人已到了蓝玲与傅侯之间,袍袖再展,砰然一声,傅侯竞硬生生被震了回去。

  这时候,蓝玲已经接住了燕侠。

  四护卫脸色齐变,长剑出鞘,就要补。

  傅候沉喝出声:“不许动!”

  四护卫哪敢不听,立即煞住了扑势!

  傅侯喝上住四护卫之后,脸色连变,目中威棱紧盯着那位法王:“本爵没有想到,法王的修为远超过本爵的想象。”

  那位法王道:“所以本座说,侯爷太过自信。”

  傅侯道:“不过一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位法王道:“不要紧,本座可以等跟侯爷多过几招,甚至可以等贤伉俪联手之后再让他们走,不过还请侯爷也等本座略作交待之后再动手。”

  傅侯道:“可以,法工要交待什么?”

  那位法王没回头,不过话是对紫鹃说的:“本座已给他服了解药,他所中之毒即可祛除,不过本座已经答应了傅侯,你们须在本座跟傅侯伉俪过几招之后再走。”

  蓝玲、紫鹃等没答话,再看燕侠,人不但已经清醒,脸色也已恢复了正常,心知那位法王所言不虚,登时都放了心。

  只听傅侯道:“法王交待好了么?”

  那位法王道:“本座已经交待好了,侯爷随时可以动手。”

  傅候道:“本爵动手以前,要问法王一句,在这种不可能把人交给他们的情形下,法王为什么不惜对抗朝廷,把人交给他们?”

  那位法王道:“本座自有本座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或许是本座觉得他们投缘,宁愿不追究杀徒之仇”

  傅侯道:“这理由牵强,本爵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是不愿再问了……”

  谁都知道这理由牵强,但到现在为止,谁都不知道为什么?

  随听傅侯道:“法王用什么兵刃?”

  那位法王道:“本座一向不用兵刃。”

  傅侯道:“那么本爵也……”

  “不!”那位法王截了口:“本座劝侯爷,还是用惯的趁手兵刃好,否则候爷在本座手下绝走不完五十招。”

  傅侯哪听过这个,为之霍然变色,道:“对本爵说这种话的,放眼当今,法王是第一人,本爵倒宁愿冒这个险试上一试

  那位法王袍袖一展,疾拂傅侯。

  傅侯忙挥掌相迎,砰然大震声中,劲气四溢,砂飞石走。

  那位法王不过衣袂飘扬了一下,而傅侯却已退出了两三步去!

  紫鹃.段霜、蓝玲,就连傅侯夫人在内,无不为之心惊!

  只听那位法王冷然道:“这是不是可以算侯爷已经试过了?”

  傅侯脸色大变,长眉高挑,凤目圆睁,厉声叫道:“拿本爵的兵器来。”

  照理,傅侯无论如何是不会也不该占这个便宜的,无奈为了自己、为了爱子,也只有受此屈辱了。

  傅夫人望夫婿,除了难过之外,还带了不少歉疚,抬手拦住了双手递过“八宝铜列”

  的傅文,道:“玉翎,还是咱们俩以两双向掌跟法王过几招吧。”

  谁都知道,毕竟夫妻一场,傅夫人是为了夫婿的颜面!

  傅侯又何尝不知道,一阵激动望夫人,旋即豪气大发,一点头道:“好!”

  紫鹃、段霜、蓝玲可揪了心,她们不相信,傅侯伉俪联手会有打不败的对手,但谁都知道傅夫人是为什么,却也无可奈何。

  傅夫人上前一步,跟傅侯并肩而立。四道目光一起投向那位法王,傅侯目光中威棱闪射,而傅夫人的目光中,却包含了痛苦神色。

  那位法王则挺立不动,没说话。

  刹时间,这“喀喇布达宫”广场上一片寂静,静得隐隐令人窒息。

  眼看一场石破天惊,使风云色变,使草木含悲的拼斗就要展开。

  燕侠突然一声:“慢着!”闪身跨步,一步到了那位法王跟傅侯伉俪之间。

  紫鹃、蓝玲、姑娘段霜都没想到燕侠会在这节骨眼上挺身而出,要阻拦时已是不及,不由大惊。

  傅夫人则跨步上前,恰好挡住了傅侯,显然她是怕傅侯趁机出手,道:“燕侠,我要干什么?”

  燕侠淡然道:“法王的好意,燕侠心领,这是燕侠的事,燕侠应该挺身为自己而闯,虽死无憾!”

  一句话说得傅夫人心如刀割,悲痛万分,一时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紫鹃、蓝玲也知道傅夫人难受,可却也都不忍心责怪燕侠。

  纵然傅夫人是为了夫婿、为了爱子,不得已,要是此举毕竟已经伤害到了燕侠,倘使好夫妇胜过了那位法王,燕侠岂不得任由傅侯拿往北京复旨了?

  只听那位法王哈哈一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好胆识,为维护两字名字也能不惜死,也够豪壮,可惜却是不用脑筋的匹夫血气之勇而已。”

  燕侠双眉一扬:“敢请法王明示!”

  那位法王道:“说话很客气,只是不要不服,你打算不惜任人提拿进京……”

  燕侠截口道:“法王还不知道,‘南海’郭家只有死英豪,没有活囚犯。”

  那位法王道:“你是个死英豪,你让那位无垢怎么办?长留我‘喀喇布达宫’,抑或是回到内地去任人摆布?”

  燕侠脸色一变,身躯一震,旋即毅然道:“有谁能顾身后事,郭燕侠为维护郭家名声而死,无垢她应该能够体谅!”

  法王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好是好,可是你料定我不敌他们夫妻联手,减了我的威风,未免让我生气,闪开吧,你们接住他。”

  法兰那里话声方落,燕侠猛觉项后一紧,不但立时全身麻木,不能动弹,而且一个身躯离地飞起,直往来处飞了回去。

  紫鹃、蓝玲连忙伸的接住了燕侠,燕侠大急,想说话,却又发现口能张,发不出声,不由惊上加急。

  只听蓝玲冷然道:“燕侠,不要急,万一法王不敌,那也是你的命,到那时候你再成仁取义也来得及。”

  燕侠没奈何,只好闭上了嘴,而且也闭上了眼。

  减少了几分为难,傅夫人的心情并未轻松,只因为她认为她夫妇联手,法王绝不是对手,到时燕侠仍是一样的命运。

  只听那位法王道:“侯爷跟妇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傅侯冷然道:“我夫妇没有先出手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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