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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神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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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这段映日生辉的断剑,就像一个信号,还未落地,已见石後人影如潮,七枝嘶风劲啸的剑光,齐向岳天雷划出。
岳天雷以寡敌众,毫不惊慌,奇奥身形疾旋中,一口气攻出三招。
「叮!叮!叮!」
又是三柄长剑,剑尖坠地。
武当守泉八弟子,骇得阵式一变,将他围住,「濂池道士」这才惊叱一声,以不太相信的口气问道:
「惊震江湖的『削剑人』……难道是你!」
「这倒不假!你们派里的『法雷道人』应该记得!」
「哦!原来法雷师叔也………。」
说到一半之间,武当山头,突然传来急促钟声!「濂池」等人马上面色一寒,显然山上又发生了重大事故!
岳天雷见状说道:
「诸位反正拦我不了,还是上山禀告掌门的好。」
「濂池道士」略一沉吟。答道:「好吧!你等着。」
愤然转身,便即雷射山头,其余亡人仍是紧张的持剑环立。
岳天雷泰然等候,心中计划怎样去问掌门人,但功夫不大,已见山颠人影连闪,飞泻而下————
当先一人,长须海口面若银盆,正是武当三代高手「法雷」,双方曾有削剑之事,这次见面,各人都是心头一凛!
「法雷道人」先对护泉弟子低语数登,「濂池」等立刻恭身退下,然後以激动的口吻,转面说道:
「原来尊驾名叫岳天雷,上次你走得未免太快!」
「削剑之事另有原因,阁下难道还在记恨不成!」
「法雷道人」勉强一笑,道:
「尊驾既然来了,也算是本山的客人,削剑之事暂且不提。」
「哦!」岳天雷想不到刀光剑影的局面,就这样一语化开,禁不住骇噫一声,道:「贵派真愿意接待在下?」
「刚才掌门人在闭关之中,传出法谕,武当封山禁令立刻解除,我是来接尊驾上去!」
岳天雷更感意外,再问道:
「那麽,我可以拜见『清枢掌门』?」
「掌门人只是传谕开山,要见你的是敝派的「护法」!」
「这位是谁?」
「掌门人的师弟『清璇道长』,他老人家现掌本山一切。」
岳天雷稍一沉吟:
「这样——也好,就烦阁下引见。」
话声刚落,便随法雷疾射山颠。
不过片刻功夫,已见飞薝画栋,殿宇毗连,当中是「三丰殿」,宽宏肃穆,乃是讲武练剑之所。殿左百丈之处,高耸着一座「玄武阁」门窗紧闭,想必也是重要地方。
此时「三丰殿」外,肃立数十名剑手,一字排开,如临大敌!
当中老道长,年过六旬,生得燕颔虎头,顾盼生威,正是武当护法「清璇」。
在他身後,更有两位中年道人,一名「法电」,一名「法霆」,与大师兄「法雷」同为二代弟子的皎皎者。
岳天雷见这群高手,列阵而待,也感到内心凛然,当即由「法雷」引见一番,那「清璇道长」眼神一闪,开门见山道:
「贫道听说岳施主以削剑名震江湖,今天来到武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至於削剑的事,在下另有缘因。」
「这个贫道稍後再谈,施主远来是客,请先说明来意。」
「在下是奉了——一位前辈的指示,要问几个问题。」
「施主说出来听听。」
岳天雷马上心念一动:如果问父亲的往事,可能泄漏机关,不如先间武当本门之事,於是朗声答道:
「请问道长,二十年前贵派失踪的高手是谁?可有消息?」
「清璇道长」闻言,触电似的全身一震,便对门人喝道:
「你们退下!」
众弟子一齐稽首,疾退十丈,岳天雷见对方如此激动,不禁暗自忖道:
「有点意思了……!」
「清璇道长」喝退门人之後,且不说话,只见双目暴睁,精光如雷,直向岳天雷脸上盯来,就像要把他的心思看透。
但————
岳天雷脸上戴着奇形面具,颜色黝黑,厚约数分,口部开了一个长方形洞,说话之间,可以看到玉齿朱唇,眼部顺着虎目,斜斜开了两个窿窟,但见巨瞳灼灼生光,更增加几分神秘。
这「清璇道长」盯望了半晌,严肃问道:
「请先说明师门来历,贫道才能考虑答覆问题。」
「这……很对不起,在下无可奉告。」
「可否将休的面具解下?」
「在下有誓在先,也不能解。」
「清璇道长」微现不悦,冷然说道:
「施主既然不愿自表来历,怎麽希望我能答覆这样的问题!」
「道长见多识广,对於好人坏人,应该分辨得出。」
「武林险诈百出,人心难料,而且你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偏问二十年前旧事,更加令人费解!」
「在下是要追寻当年的疑案,所以旧事重提。」
这句话,使得「清璇道长」眼神剧闪,在怀疑的目光中,爆出一股冷意,於是用电闪般寒芒,盯着岳天雷的双眼,说道:
「我现在告诉你,可要仔细听着!」
「请讲。」
「失踪的是我师弟『清玑』,至今……尚无消息。」
岳天雷恍然问道:「原来三位是当年的『武当三子』!」
「不错,可是这个名号早已不用。」
岳天雷微微点头,神色上稍感失望,但「清璇道长」见他表情正常,反而更感奇怪。因为他想用自己的答覆,去探测对方的反应,然後判断他是正是邪,当下略一沉吟,轩眉问道:
「施主还有其他问题没有?」
「在下想见贵派掌门一面。」
「敝肺兄闭关未出,不见外人。」
「如果在下一定要见?」
「清璇道长」浓眉一锁,怒气盎然。但随即忍住,道:
「贫道现掌派中大权,见不见他都是一样。而且我也有几句话,希望施主答覆。」
「道长请问。」
「施主跟崛起江湖的『武皇』是什麽关系?」
「武皇——?没听说过,我只晓得有位『武帝季灵芷』………。」
「清璇道长」遽然一震,道:
「你跟『武帝』有关?」
「也没有,只是闻名而已。」
「清璇道长」回复冷静,继续问道:「施主既不知道『武皇』,那武林一高手被他『生死诏』追杀的事,谅必也不知情!」
岳天富大感意外,愤然反问道:
「这些事在下一概不知,道长这种问法,未免有点出奇!」
「武皇,生死诏,与你削剑的事。都是同时发生,你能够推得一乾二净吗!」
岳天雷忍不住惊噫一声,下意识的对「武皇」发生一种奇特的印象,似觉此人与他的血仇有所关连!
「清璇道长」见他闻言一惊,立刻厉声逼问:
「倒底有什麽关系,快讲!」
岳天雷也用正气逼人的眼光,回敬过去,道:
「我上次削剑,来去忽忙,根本没有时间打听这些,而且我对『武皇』和『生死诏』极感怀疑,希望了解内幕!」
「你反而要我说明?」
「不错!」
「清璇道长」稍一沉吟:
「好!可是有句话须要说在前面。」
「道长尽管直说。」
「等下成要试你几招!」
「这是道长的条件?」
「不算什麽条件,只是免得你认为武当派以大压小!」
「在下绝对奉陪,就请先说『武皇』的来历…………」
「此人姓名不详,也没有人见过!」
「一个都没有吗?」
「也许被杀的武林高手有人见过他,活着的都没有!」
「被杀的人是那些?」
「全是正派人物,而且杀得鸡犬不留!」
「那『生死诏』又是什麽回事?」
「此人阴残至极,奇傲绝伦,不但自称『武皇』,而且不用江湖上的『令』,『符』之类,称他的警告为『生死诏』,接到此诏者如不归降,必有灭门惨祸!」
「接到此诏的人,难道没有一个投降的?」
「当然会有,只是无法查出。」
「这样说来,简直是『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毒计!」
「你说得不错!」
清璇道长突然须发乱抖,仰天发出一阵「嘿嘿!」怒笑。
「既未说错,有何可笑!」
「清璇道长」笑容陡歛,面似秋霖。
「我笑的是你这句话,说得一字不差…………」
「请痛快一点讲。」
「生死诏上,除了『武皇』的署名之下,就只有『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八个大字!」
「哦!道长又疑是我………」
「可疑的不只这一点,你先拔剑罢!」
岳天雷看出对方硬是疑他,已至无可辩解的程度,於是手搭剑柄,眼光却向四面一扫————
只见武当弟子还是远远站定,一则未奉命令不敢擅动,二则认为「清璇道长」足可对付。
那高可三层的玄武阁依旧门窗紧闭,寂然无人,而三丰殿内,倒有人影幢幢!
「看剑!」
岳天雷一声暴喝,长剑无声无息,直刺「清璇道长」前胸。
「清璇」微微闷哼,也是奇怪无比,直刺相还!
岳天雷心头一喜,健腕抖出圈围震波,疾绞对方的剑刀,绞得快如电闪,「沙沙」有声!
但——
绞到十数圈,发觉对方也是顺着一个方向疾旋,内力如潮,绵绵不绝,明知这样拚持下去,不但削不了对方,自己长剑必会先被绞落。
骇然下剑招奇奥的一转,暴退身形。
「嚓!」
双剑一声怪啸,他已退向圈外!
「清璇道长」如影随形,飘身赶上,剑尖斜斜划出,改攻下盘。
岳天雷双足一收,身如怪鸟般冲空直起,对方长剑立刻走空。
「清璇道长」冷哼半声,一招「顺水推舟」,剑尖又刺他足底「涌泉」大穴。
可是岳天雷冲空飘纵中,背後似乎长了眼睛,长剑向下一挑,「叮!」然暴响,火星乱飞,就借这剑刃一震之力,飞出三丈,轻灵至极的凝立当地!
他们奇快无比的各刺一剑,双方都是大感意外——
对岳天雷来说,他这种削剑的绝招,无不得心应手,而对方竟能从容化解。
对「清璇道长」而言,他以数十年的功力,加上事先已听「法雷」禀告早有准备,而对方小小年纪,居然还能避过,这种招法未免太也奇奥!
只见两人各自运功蓄势,再度发招,清璇施出本门奇功,抢先攻出,寒芒暴闪中,一片奇幻剑墙,漫天卷地而至,专刺对方面具。
岳天雷不敢怠慢,拚命还击!
双剑翻滚,「叮叮」不绝中,「清璇道长」觑定空隙,一剑乘虚点来,「咯」的一响,刺中了岳天雷前额!
岳天雷跄踉蹬退五个大步,惊出一身冷汗!
清璇道长剑尖遥指,狂怒叱道:「大胆武皇奸细,还不弃剑受缚!」
「道长说话留心点………」
「哼!你是『铁面人』之一,还敢狡赖!」
「铁面人……?」
岳天雷心头狂震,漫应一声,对於神秘的「武皇」顿生无比的敌意,但「清璇道长」的招式,如箭在弦,他不能不先作周旋,於是忍住惊疑,平静的解释道:
「在下决不是『铁面人』,道长不要误解………。」
「你的面具刀剑不入e这又怎麽讲?」
「深山中有种怪兽,其名为『貘』,它能力格狮虎,皮若精钢,在下的面具正是『貘』皮所制………」
「清璇道长」疑信参半,冷冷说道:
「不管怎样,定要将你留下!」
「在下正要去找『铁面人』跟『武皇』,决难久留!」
「哼!」对方怒不可遏,剑招奇快的再度刺来。
岳天雷无心缠斗,虚幌一招,身形疾射向下山之路。
「清璇道长」见状,立刻一声暴喝:
「分头截住!」
「法雷」等一干弟子,马上身形齐动,把住各处要路。
岳天雷忙中一扫全场,只见「玄武阁」寂然无人,阁後就是崇山峻岭,於是长剑一领,迳朝清璇道长猛攻三招,对方怕他削剑的绝技,竟然攻势稍挫。
岳天雷就乘这个机会,直向「玄武阁」疾飘。
那知这样一来,反把「清璇道长」骇得高声大吼:
「快点拦住,免得惊动掌门法驾…………」
岳天雷一听掌门就在阁内,越发加紧脚程,轻灵的身形几个起落,已绝到了玄武阁下!
说时迟,那时快。
「清璇道长」虽然慢了一步,「玄武阁」却是门户突开,一字形奔出数名剑手,寒芒似电,真劲如潮,齐向岳天雷刺来。
岳天雷剑似惊涛,一招快绞,「叮叮」震响中,他已借方使力,翻上了第二层,等到「清璇」腾身赶上,他又翻到了最高那层檐际!
「清璇道长」骇得心神狂头,一时忘了提防,飞身纵跃中,竟然剑身直出,刺他足胫。
岳天雷见了这种良机,岂肯放过,长剑奇奥一旋,已将「清璇」长剑搭住。
饶是「清璇道长」功力卓绝,这时双足踏空,也抵不住岳天雷居高临下的优势,只听「叮」的一响,剑尖立被削断,岳天雷双足一蹬,就向阁门纵去!
但「清璇」也非弱者,半空中一提真力,纵上檐头。左掌一翻,「玄门真气」如怒海惊涛拍向岳天雷的背心。
岳天雷来不及推开窗门,已感背上如受千斤重压,连呼吸都很困难,也就左掌一划,反手格去!
「轰!」
一阵劲风爆震,瓦裂土崩。
岳天雷口腔大张,「哇」的喷出大篷血箭,身形更似随风落叶,把阁门撞得粉碎,没头没脑直倒进去!而且余劲未衰,连人带剑滚入奇大的玄榻下面。
这间阁楼简直清静得出奇!
岳天雷滚入榻下的时候,仅仅瞥见有个白发人影,跌坐榻上。
更奇怪的是——
「清璇道长」居然面容严肃,不敢进来,但眼光刚一扫到榻上,突地颤声惊叫:
「掌门人…,你……你……走火入魔了!」
「…………」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清璇」痛泪夺眶而出,怨恨至极的眼光,直向榻下盯来。
岳天雷骨痛欲裂,目眩耳鸣,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眼看着!
随见「清璇道长」周身狂颤,脸色白如死灰,连进阁都来不及,立刻右手一抖,断剑如电,迳朝岳天雷射到。
就在这死生一发之间——
一丝劲风,突从榻上射出。
「呛啷」暴响,便生生将射来断剑,点落灰埃,而且一个清劲的口音,低低叱道:
「清璇师弟不可莽撞!」
「掌门人……你……」
「我很好,你只管上去,而且不许任何人来此打搅!」
「清璇道长」不敢不听,只得连声应是,翻出阁外。
「少施主请出来说话!他们不会上来。」
岳天雷连忙扎挣着答应一声,深吸了几口长气,翻出榻外,但眼前所见,竟使他打了一个冷战,惊噫失声!
原来榻上这位白发道长,满脸血红,骇人之极。显然在练功之中,走火入魔,才会变成这样!
岳天雷极感难过,急忙报名施礼道:
「在下无心闯入,想不到误了道长的修为,如有什麽解药可寻,我不辞万难,也要找来赎过………」
道长淡然一笑道:
「这是天数!既非你的罪过,也没有灵药可医!而且施主内伤颇重,还是由我来替你医一下。」
岳天雷那会接受,撤身一退,几乎再度跌倒,忙用长剑将身形稳住。
「那麽,施主请坐下来讲话。」
岳天雷就地盘坐,恭敬的问道:
「前辈必然就是『清枢道长』………?」
「不错,施主谅必是『剑怪徐季德』的门人!」
「前辈如何看得出,难道你能知过去未来?」
「贫道隔窗看到施主的剑招身法,因此猜着。你这两招叫做『切金断玉无声息,大鹏展翅恨天低』,对不对!」
「一点不错,在下实在是他老人家的义子。」
「不适贫道还有一点疑心!」
「那方面?」
「如你是徐施主的义子,功力不该如此之浅。」
岳天雷面上一热,悲声答道:「我义父手足俱已残破,因此……在下无法学得他的绝技真传。」
「哦!」清枢道长骇然一声。急促问道:
「他怎麽会落到残废的地步?」
岳天雷沉痛的说出四个蒙面人偷袭之事,讲到其中三个「铁面人」分属二大门派的时候,「清枢道长」全身发抖,骇然插嘴道:
「那三大门派?」
「他老人家……至死未曾……说出……。」
「哎呀!剑怪……他……他……死了!」
「去世不久。」
「清枢道长」面皮一阵抽搐,七窍中鲜血如珠滴下,岳天雷伤恨交加。口角中也是血箭如雨,但他救人心切,竟然一跃上前,先将对方扶住。
「清枢」心内感激无比,扎挣着从胸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就闻到一股清香,使人心神大振。
道长先自倒出一颗红丸,咀嚼香下,然後将另外一颗递过,道:
「施主赶快服下,可以医你伤势……」岳天雷原不想接,但禁不住对方诚意坚持,也就嚼碎咽下,果觉一股清凉,痛苦全消。
大家运功片刻後————
「清枢道长」首先问道:
「施主这次上山。想必是令义父的遗命,但不知为了何事?」
「他老人家叫我拜访『如意道长』,来问某件事情,可惜还没有问明,他老人家已然离开人世。」
「清枢道长」皱眉思索道:
「多年前令义焚来访家师,那时贫道也在身旁,只听他说要远去猺山,以後就无消息,但家师归天之前,叫我留心『巫山四剑』有人来访!……」
岳天雷等不及对方说完,急吼吼的问道:
「前辈认识『巫山四剑』?」
「只认得徐施主一位,其他只是闻名,不曾见面。」
「这样说『巫山四剑』没有人来过了?」
「有位『岳志勤』来过一次!」
「那是在下的师兄,他也是『铁面人』和『无鼻人』所杀!」
「清枢道长」惊上加惊,骇然至极,道:
「难道『无鼻人』就是『武皇』?那些『铁面人』……他们……便是各派失踪高手?已然叛师投逆?!」
「贵派的『清玑道长』可能也在其内?对不对?」
「想必不错。」
清枢道长长叹一声,续道:
「那『无鼻人』竟能收伏各派高手,武功可想而知,如果真是现在的『武皇』,我们各派不但制不住他,连武林同道的惨祸,也只能瞪眼看着………。」
「道长放心,在下身负血仇,正要找他们算账!」
「施主壮志可嘉,只是武功方面还差一点,就算七大门派合力传授绝学,怕也无济於事了!」
「在下听说有位『武帝』,功力可称天下无敌,如果能找到他………。」
「武帝隐居已久,连『武皇』这样邪恶的人物出现,还不露面,要找他决无希望。」
岳天雷眼神一亮,坚决无比的说道:「不管怎样,在下决心要练成绝顶武功,一报血海奇仇,二为武林除害!」
「清枢道长」大为感动,想了一会,说道:
「武林中每二十年必出一位高人,看来必是施主。贫道在未死之前,送你两件薄礼聊表心意
说时伸手向背後一摸,取出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拔出鞘来,却只有一半长度,但已青光满室,寒芒如潮,确属奇兵利器!
「此乃敝派的『青霓剑』,就请收下,以作除魔卫道的兵刃。」
岳天雷连忙摇头,坚决至极的答道:
「这样宝物,在下决不敢收。」
「清枢道长」喘了一口气,急忙递来,道:
「施主如不肯收,就算贫道托你带出武当,遇有铸剑明师,可以将他制成长剑,然後掷回敝派,以了贫道多年心愿。」
岳天雷为了无心撞破对方炼功,正在大为抱歉,有了这种补偿的机会,立刻慨然应允:
「在下遵命,将来一定还你一枝好剑。」然後接剑斜插肩後。
「清枢道长」满意的一笑,绩道:
「施主要学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必须访寻绝顶高手,贫道晓得一个地方,只是有几分冒险………。」
岳天雷喜出望外,忙道:
「我不怕危险,道长快说什麽地方。」
「请施主推开後窗。」
岳天雷一跃而起,开窗观看,只见阁下黑压压的围着武当弟子,剑拔弩张,紧张之极的仰望着上面。再看前方,全是重重叠叠的山 。
「施主你数到第七座山头,那个山谷里有位奇人,他的功力极高,虽然算不上天下无敌,已属武林罕见。」
岳天雷细看一番,已经找到那座山岭,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位奇人是谁?」
「贫道与他比过一掌,但不知他的名姓,因为当时不仅没有交谈,连照面都没有!」
「比过一掌,连面都没有见………?」
清枢道长咳嗽几声,道:「十五年前武当封出的时候,贫道巡视到那个谷中,看到一个山洞似有人迹,连叫几声无人答应,就想进去细看。但刚刚走近,便被一股奇怪真力吸住,贫道拚出十成力道,才算脱身,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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