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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情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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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红线一怔道:“你真喝过?”
  “是的,整整三天,每天一罐。”
  聂红线想了一下道:“那是什么呀,童尿可以治痨,但也不需要一大罐,何况你不会得这种病。”
  古秋萍一叹道:“说来也难以相信,但我真喝过,那是为了学武功,我跟王大光同是一个乡里的人,从小就听说他传奇性的故事,发誓也要学武,结果终于给我碰到了一个机会,遇到了一个怪女人。”
  “一个怪女人?是谁呢?”
  “不知道,我从没有听她说过名字,我只是在野地里玩,看见她用树叶打飞鸟,一发七八丈,叶叶不落空。”
  “那到了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境界,这是很高的内功境界,武林中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女人呀?”
  “是的,她从未在武林活动,可是她的武功真高,我看见了自然不肯放弃机会,上去求她收容我。”
  “她起先不答应,还不住地用树叶打我,当然她出手很轻,可是也打得我很痛,然而我一直咬牙忍着,跪着不动。”
  聂红线忍不住道:“她是磨练你的心性,这些隐名高人择徒是很严格的,后来她答应收容你了?”
  “没有,她见打我不退,才答应我跟她学武,却不肯收我为徒,不过授技之前,她又提出个考验,她把我带到一所密闭石室中要我替她倒尿罐,而且规定我不准出门,不准泼在地下,不准洒在墙上。”
  “不是存心难人吗?”
  “是的,我想她是借这个办法来拒绝我,如果我办不到,她就可以把我赶走,我为了要学武,一咬牙,只好忍着脖子喝了下去,接连喝了三天,她总算可怜我,取消了那个规定,我拿到外面去倒了。”
  “这份苦,真够你受的了。”
  古秋萍苦笑道:“苦的事情多着呢,她身上有病,脾气十分古怪,每天都想些方法来折磨我,幸好只有三年,她就病死了,如果再久一点,我一定被她逼疯了。”
  “大侠跟她学了三年,一定学了不少吧?”
  “三年中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做苦工,真正跟她学武的时间还不到十分之一,不过我也很遗憾,三年中我只学了她武功的四成,如果再多几年,我就不会怕三魔了。”
  “那女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吗?”
  “高得难以想象,我学成离山,也会过不少高手,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一半的。”
  “她有多大年纪呢?”
  “我十六岁时遇见她,十九岁时她死了,现在不过是十年吧,她活着不会超过四十五岁,比李光祖他们还年轻得多。”
  聂红线愕然道:“这么年轻,却有这么高的武功,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大侠始终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她不准我叫她师父,要我叫她主人,所以她死后,我只好给她立个碑,写着主人无名女侠之墓,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谁了。”
  “她为什么要这样苛待你呢?”
  “不知道,也许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对男人特别怀恨,在她病重时,一跤摔在地上,我要去扶她,被她一掌摔得老远。
  后来又还骂我一顿,说她绝不准臭男人去碰触她,直到她临终前,她才拉着我的手,流着泪说我是个好孩子,她后悔没有好好教我。
  她又说她如果早遇到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也不会落到那个地步了,她为了补偿我,叫我去找一个人,可是她还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就咽了气。”
  “她真是的,难道连三个字都撑不住了吗?”
  “她说那是一个女人,可能这女人给她的刺激太大,她想到这个名字,一激动就咽了气去了。”
  “知道是个女人,总算有点迹象可追。”
  “我不想追了,最多还是授我一点武功而已,如果那人也跟她一样古怪,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女人。”
  聂红线笑笑道:“大侠一直讨厌女人,也许跟她有关系吧?
  多少大侠也染上了她的一点怪毛病了。”
  古秋萍笑笑又一叹道:“或许是吧,所以我怕见美丽的女人,因为她长得可真美,美得令人眩眼。”
  聂红线颇感兴趣地问道:“有多美呢?”
  “无法用言辞形容,我见过不少美的女子,像天香玉女游天香及铜琶仙子林绰约,跟她都是同一年代差不多先后的人,但都还差得远。”
  “武林双美呢?听说她们比乃母还要娇艳动人……”
  “那只能算明月边上的星星。”
  “陶小姐呢,她虽然瞎了眼睛,却是我见过最美的一个女孩子,跟你那个女主人比较如何呢?”
  古秋萍想想道:“很难说,她们之间是无法比较的,一个像寒梅,傲骨挺拔,陶小姐则像深谷灵芝,完全是两种气质,说不上是哪一种较为美。”
  聂红线想想道:“大侠以花喻人,倒是别有见地,无怪乎武林双美在大侠眼中黯然无光,她们最多只是两朵水仙而已,美得缺少风韵,怎堪与寒梅争娇。‘’古秋萍忙道:“我对那授技的女杰,全无别的心思,跟她相处三年,我完全把她当师长一样尊敬。”
  聂红线笑道:“我知道大侠不是这种人,可是眼中已有国色,对寻常花草不屑一顾,这种情形是难免了。”
  古秋萍笑笑道:“可以这样说吧,最主要的是那三年的日子把我害够了,因此我再见到骄气凌人的女孩子也好,女人也好,不管她多美,我已倒足了胃口。”
  说着他们已到码头附近,古秋萍果然看见有一条小船,孤零零地泊在一边,桅杆上扯起两盏红灯,有两个中年打扮的夫妇,正在引颈企望。
  古秋萍飘身落地,慢慢走过道:“船家……”
  那男的忙道:“公爷,小的船已经有人包下了。”
  古秋萍低声道:“是钱兄吗?在下古秋萍。”
  那男的一怔,仔细打量一下才道:“人已救出来了?”
  古秋萍一指聂红线。
  那男的忙道:“那就请上船吧!家兄已吩咐过了,这儿还有对方爪牙,上船再说。”
  语毕又朝船尾的妇人道:“老婆子,雇船的客人还有一会儿才到呢,这两位公爷要到吴江去公干,我们赶一赶,天亮前还来得及回来,你扯篷开船吧。”
  古秋萍扶着聂红线上船,那妇人已扯起风篷,男的使篙点岸,顺风趟水,向下河开去,岸上虽然有人监视着,因为古秋萍是从房屋上下来的,也没有惊动别人,而且他们一身官服,也不会引人起疑,所以毫无阻碍地离开了。
  船行里许,那男的才过来道:“古大侠能从龙潭虎穴中把人救出来,真是不简单,我们正在替大侠担心呢。”
  古秋萍笑笑道:“多得令兄之助才侥幸成功,借问……”
  那男子忙道:“在下钱斯同,船尾上是拙荆晏小倩。”
  古秋萍笑道:“原来是绿杨侠侣,久仰,久仰。”
  钱斯同苦笑道:“说来惭愧,愚夫妇在江湖上浪得虚名,一事无成,怎及大侠年轻有为的呢?”
  聂红线呻吟道:“这位是江湖前辈了,这次多蒙仗义援手,晚辈感激莫名。”
  钱斯同忆道:“不敢当,聂女侠弃暗投明,我们应该效劳的,听说女侠还受了伤。”
  聂红线忍不住呻吟一声,钱斯同忙道:“拙荆颇晓医理,聂女侠的伤假如不重,可以先叫她调理一下。”
  古秋萍道:“伤倒不重,全是外伤,只是受伤的部位太多,元气折损甚多,需要休息一阵才行。”
  钱斯同道:“外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极易溃烂,幸好现在天气冷,疗治比较方便,也不需要天天换药。古大侠聂女侠先到舱里去,我去换拙荆进来。”
  古秋萍想想道:“那倒不急,贤夫妇有多余的旧衣服请借我们两套,这两身老虎皮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钱斯同不明白他何以急着要换衣服。
  古秋萍笑道:“钱兄,小弟为了救人,才不得已弄了这两身官衣穿上,心里却别扭极了,真如芒刺在背,恨不得立刻脱下。”
  这不是个很好的理由,但钱斯同知道江湖人都有一些怪脾气,尤其是这位飘萍剑客,以古怪出了名。
  他干的虽是劫富济贫的侠举,到底与官府是敌对立场,痛恨官人与讨厌官人也是人之常情的。
  于是钱斯同在舱板下取出两身旧褂裤,一男一女,虽是粗布缝制,倒洗得很干净。
  古秋萍连声称谢,钱斯同为了他们更衣方便,自动地退出了,古秋萍将聂红线轻轻放下,首先替她更换衣服。
  当他脱下湿淋淋的裤子时,聂红线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低声道:“古大侠,我自己来好了。”
  “你动不了,否则我就不会替你代劳了。”
  “让它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穿。”
  “不,你不能盖被子,因为你的皮伤压不起,这船舱又小,不能老是把主人挤在外面,多少你得穿着东西。”
  聂红线腼腆地道:“那就麻烦嫂子代劳好了。”
  古秋萍笑道:“线娘,你总不会认为我别有用心吧!”
  聂红线忙道:“这是什么话,大侠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者大侠为人我深切了解,怎么会有那种混账想法,因为你是个男人家,这些脏事我实在不敢麻烦你。”
  古秋萍手捧那条湿裤子笑道:“我是已经知道了,对钱嫂子你怎么解释呢?”
  聂红线道:“老老实实告诉她好了,我还怕什么呢?”
  古秋萍笑道:“那倒是我多事了,我以为你心性要强,在武林同道面前,多少还得撑住一点。”
  聂红线眼眶一红,泪水扑籁地直落。
  古秋萍不禁微愕道:“线娘,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
  聂红线努力抬起手来擦擦眼泪道:“没有,我是为自己伤心,在我一生中,从没有人为我这样设想过。”
  古秋萍笑笑道:“那也值得伤心吗?你也太软弱了,我受那个怪女人折磨时,气得用手捶自己的脑袋,就是没有掉泪,闯江湖的人,只有坚强才是自卫最佳的武器。”
  聂红线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一下道:“我知道,我从小就在盗窟里长大的,十三岁开始落草,十五岁就遭男人糟塌,也是为了学武功。”
  “我的资质并不好,除了用这种方法,谁也不肯收容我,我受尽痛苦,到底混出来了,也没掉眼泪。”
  “直到今天,我才变得想哭,关不住自己的眼泪,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我以为我自己没有眼泪的。”
  古秋萍知道她有许多感触,不再去撩拨她,只轻手轻脚地为她套上衣服,将她放在被褥上笑道:“我把湿衣服丢在河里,就算了结一重公案,此事只有你知我知,除非你将来有兴趣说给你的儿孙听,否则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聂红线感激地一笑,忽而叹道:“我不会有儿孙了,我跟过李光祖,再也不想嫁人了。”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还要为她守节不成?”
  聂红线凄然一笑道:“我不是那种人,在李光祖前我有过十几个男人,还谈什么贞节呢?李光祖也不值得我为他如此,他只把我当玩物而已。”
  “是啊!你还年轻,多少该找个终身归宿。”
  “嫁给谁?够资格的不会要我,不够资格的我还不想委屈自己,虽然我才三十四,可是什么风浪都经过了,一切看得淡了,如果我无处投奔,不如出家做姑子去。”
  古秋萍一叹道:“古佛青灯是很凄苦的生活。”
  聂红线笑笑道:“我倒不怕苦,但是我不会走这条路,因为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虽然大侠为我瞒过一桩丢人的事。
  我想我要找个人说话,在年纪大的时候,对几个孩子聊聊,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
  古秋萍有点不好意思,但立刻问道:“你不想嫁人,哪里来的孩子呢?莫非你还有亲戚是吗?”
  “我生长在盗贼堆中,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三岁时便被一个姓聂的女贼领养,十岁时她被人杀死,我身世不明,只继承了这个姓氏,哪儿还有亲人呢?”
  “那你怎么会有孩子呢?”
  “替人家带孩子,我很喜欢小孩子,照顾起来很细心,你没有想到一个杀人越货的女贼会有这份耐心吧?”
  古秋萍笑笑道:“那倒不一定,人到中年之后,自然会对孩子生出喜悦之情,我就有这种感觉。”
  “以前我见了小孩就讨厌,可是前年我满三十岁之后,心情就不同了,看见可爱的小孩子,我忍不住就想摸摸他,只是你怎么会想干这行事儿呢?”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也是我愿意做的事。”
  “可是这户人家不好找。”
  聂红线目射奇光道:“找?我无双女聂红线虽不是个轰动的人物,但还够资格叫我去做保姆。”
  古秋萍怔住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聂红线笑道:“大侠,你聪明一世,怎么还听不出来呢?
  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够资格的,除了你的孩子,我才懒得管别人呢!”
  古秋萍大惊道:“我?线娘,你别开玩笑!”
  聂红线庄容地道:“不是开玩笑,聂红线出身绿林,身为残柳,但还没有下贱到人尽可夫之地步。
  如果我有个干净的身体,我不敢妄想,但至少可以老起脸皮,要求充任侍妾,现在自惭形秽,只能作个卑微的要求。”
  古秋萍双手连摇道:“使不得!使不得!”
  聂红线脸色一惨道:“难道大侠真看得我如此下贱!”
  古秋萍长叹一声道:“线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因为大侠不弃卑贱,仗义拯救,我才敢提出这个要求。”
  古秋萍连连搓手,他从没有遇上这种为难之事,武林双美的纠缠,可以一走了之,李小桃莫名其妙的追缠,他也设法摆脱了。
  但对聂红线这个要求,他实在感到无以应付,拒绝吧!对方好似下了决心,而且以她性格之烈,必然产生很大的误会,答应吧!那实在是太荒唐了。
  怔了半天,他才苦笑道:“线娘,你的好意我非常感激,但我还是无法答应,因为我连老婆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你迟早是要成家的。”
  “连八字都没有一撇,谁知道在何年何月。”
  “我可以等,我也不怕等。””
  “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娶了。”
  “你总不至于一辈子打光棍吧?”
  “很难讲,因为我根本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只要大侠有这个打算,对象俯拾即是,武林中多少娇娃,谁不想得到大侠垂青,抛开武林双英不说.连李家那个大丫头,情愿为你抛下千金小姐的身份。”
  古秋萍苦笑一声道:“别谈她们好吗?如果我想成家,也不会挂单到今天了。”
  “我知道凡俗脂粉,不会入大侠之眼的,但由大侠守身至今,一定是在等一个理想的对象的,对了,是不是陶姑娘?”
  古秋萍摇头道:“你别胡说,她还是个小孩子,我如果守着家乡的习俗,十二三岁就娶亲的话,女儿也有这么大了。”
  “年龄不是论婚的阻碍,白发红颜的故事很多。”
  古秋萍忙道:“不是的,绝不可能是她,我只帮她报仇,那是因为她抓到我行窃,等事完一拍两散。”
  聂红线笑道:“假如不是她,大侠心中一定早有所属。”
  “没有,我一向不跟女子来往。”
  “不管有没有,与我的要求并不抵触。”
  “可是我终身不娶,又如何答应你呢?”
  “你有了孩子,我做保姆,没有孩子,我做仆妇。”
  古秋萍苦笑道:“我自己还是人家的奴才呢!”
  “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陶芙,这就是我必须帮助她的原因。”
  聂红线笑道:“别骗人了,她一直叫你大哥。”
  “那是她客气,我的的确确是她的仆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没听我一直称她为小姐吗?”
  聂红线膘了他一眼道:“你真是个怪人,那个教你武功的怪女把你当奴才,你又当上了陶姑娘的奴才。”
  古秋萍机灵地笑道:“也许就是那个女子养成了我的奴性,我发誓只有我的主人才能支使我,否则我绝不跟任何女子接近,所以我与陶小姐必须造成这种关系才能在一起,你想我本身是个奴才,还能有仆妇吗?”
  聂红线道:“能,我自顾降一级,做奴才的奴才,好在不乏前例,李将军府里的管事外面有家,家里照样有一大堆使唤的人。
  再说那些做官的,还不等于官家的奴才,大侠为人中之龙,侠中之帝,更可以蓄用奴才办事了。”
  古秋萍道:“线娘,我实在不能答应。”
  聂红线神容一惨道:“大侠一定不肯答应,我也不勉强,请你通知钱大侠一声,把船开回去。”
  “这是干什么?”
  “我受恩难报,只有回到虎窟中去了却你这份情。”
  古秋萍一叹道:“线娘,你别任性好不好?”
  聂红线凄然欲泣道:“人活着总要有目的,我连活着为了什么都不知道,何必还活着?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难道你为了只做我的仆人而活着吗?”
  “不是,我是为了你而活着,我不敢妄想嫁给你,也不敢以污秽之身来冒读你,只有这一条路了,现在你连这条路都不让我走,我还活着干什么?”
  古秋萍直搓手道:“线娘,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聂红线道:“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我虽然贱,可是看过我身子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我的主人,一种是死在我手中的人。”
  古秋萍顿了一顿道:“线娘,你把我也列人该杀的一堆好了,我救你之际,没想到会有这些问题。”
  聂红线咬牙道:“你这是真心的话吗?”
  古秋萍歉然道:“线娘,我一心把你当个朋友,才对你无所顾忌,没想到触犯你的忌讳,我是个很重视宗旨的人,绝不会认为你这种做法不当,因为我自己也是如此,为了尊重你,我宁可被杀死。”
  聂红线幽幽一叹道:“我们两人必须要有一个低头了,我不敢要求你改变本衷,但我自己也不能改变。
  如果你是我的敌人,我倒可以杀了你,然而你偏偏是我惟一尊敬的人,惟一不能杀死的人,那只好算了。”
  说着挣扎爬起。
  古秋萍按住她道:“你又要干什么?”
  聂红线轻声道:“别惊动绿杨侠侣,我要打开船舱的窗子,悄悄地跳下去,别麻烦他们又救我上来。”
  古秋萍大急道:“你为什么想死呢?”
  聂红线道:“人总有死的理由吧!我知道你不会帮助我的,否则我就请你把我扔下去。”
  “别胡闹,我不准你如此做。”
  聂红线冷冷地道:“你是我的主人吗?”
  古秋萍呆了一呆。
  聂红线道:“你不敢做我的主人,又凭什么命令我呢?”
  古秋萍道:“线娘我求求你行不行?”
  聂红线转叹一声道:“好吧,也许你认为我是在做假,以死来要挟你,我不愿承认这一点的,你放手吧!我不死在你面前,也不死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与时间。”
  古秋萍急道:“你为什么非死不可呢?”
  “我为什么非活不可呢?我值得活吗?生命有我可留恋的地方吗?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也不会让你背上逼死我的罪名,我虽下贱,但不会无赖。”
  古秋萍怔了片刻才道:“线娘,我认输。”
  聂红线漠然道:“我们并没有争斗,你输什么?”
  古秋萍道:“我答应你了,行不行?”
  “你不必勉强,我并不希求胜利。”
  古秋萍肃容道:“不,线娘,我不是屈服于你的要挟,而是屈服你的意志,我救你就是不希望你死,否则我就不必救你了。”
  “既然我救了你,就一定要让你活下去,不但是救你的命,还要给你活下去的支持,假如你活下去的理由是为了我,我就该接受你的任何条件。”
  “是真的吗?假如我想嫁给你呢?”
  “当然可以,你肯嫁我吗?”
  聂红线眼中的泪水又像断线的珍珠似地滚下来,惨声道:
  “你可不能骗我,你知道我是个伤透了心的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立刻把绿杨侠侣请来,请她们为媒证,宣布我们俩的事。”
  “好,你请他们进来吧!”
  古秋萍毫不考虑地叫道:“钱兄,嫂夫人,请二位进来一下。”
  钱斯同与晏小倩闻声进舱问道:“什么事?”
  古秋萍道:“有件事麻烦二位做证一下,我与……”
  聂红线飞快地接口道:“我感激古大快救命之德,誓终身相随为奴,惟恐口说无据,将烦二位做证。”
  钱斯同夫妇大感愕然,古秋萍也奇怪地道:“线娘,你不是要请他们二位进来做媒的吗?怎么……”
  钱斯同先是一愕,继而笑道:“做媒,那是好事。”
  聂红线冷笑一声道:“钱大侠,你不必昧着良心说话,你看看我与古大侠够资格谈婚配的吗?”
  钱斯同尴尬地笑道:“婚嫁只要两情相许,并没有什么资格限制,二位都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做得了主。”
  聂红线道:“我却有自知之明,古大使为了救我曾有肌肤之触,他守礼要娶我,我不敢。”
  古秋萍咳了一声道:“线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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