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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情侠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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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样子了。」
    太一笑了笑,两道柔和若水的目光闪闪发亮,感叹道:「十多年前,我曾经与安兄有过一面之缘,他曾经劝我放下执念、抛开名利之心,如此方能在武道上有所大成。他是早已到了这个境界,我却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说起来我与安兄的差距真是遥远。」
    李圣天连忙说道:「在晚辈眼中,前辈的修为已经是惊世骇俗,不比我师父差。」
    太一看了李圣天一眼,目光投向大殿之外,淡淡的说道:「侯爷不用再安慰贫道了,我早就没有了往日争强好胜之心,只是想不到在收徒一事上我还是逊了安兄一筹,呵呵呵呵!」
    说著,他抚须轻笑,欣慰多过遗憾。
    李圣天全身一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武当掌教会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评价。
    李圣天谦虚的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实不敢当。」
    太一飘身而起,来到玄天殿门口,出声问道:「侯爷可有兴趣陪我去见见新到的客人?」
    李圣天微微一愣,尚未反应过来,一个身穿灰白道袍、额头高隆、面相清奇的中年道士闪身出现在门外。
    道士先是戒备十足的望了李圣天一眼,旋即对太一恭声道:「师兄,少林净悟方丈到了,正与九华道安圣僧、峨嵋静音师太在后院等候师兄。」
    太一淡淡的说道:「师弟先代为招呼,我马上就过去。」
    「是,师兄。」
    道士又瞪了李圣天一眼,返身离去,随后脚下离地而起,无丝毫声音,显然是一个绝顶高手。
    李圣天正不解道士为何瞪自己时,太一温声道:「元风师弟是我师尊在升天前收的关门弟子,他就象是我以前的翻版,对任何人都如此,侯爷可否有兴趣陪贫道去见见几位佛门高僧?」
    李圣天笑道:「晚辈今天上山只是想拜访一下前辈,就不打扰诸位高僧了,明日在会盟大会上,自然会再相见,晚辈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他怕遇到南宫子远,只好藉事离开。
    太一毫不介意,淡然道:「侯爷请便。」
    「晚辈告退。」
    李圣天迈步走出玄天大殿。
    身后传来太一温和如春风般的声音:「贫道希望侯爷明日能够顺利成为本次结盟的盟主,恕不远送。」
    轻微的风声响起,李圣天不用回头看,就可以肯定太一已经离开。
    李圣天心中对这个武当掌教更加敬重,同时感觉自己肩头上所负的复国重担是如此的沉重。
    李圣天叹了口气,飘然往山门外行去。
    李圣天快到山下时,心中的烦恼已经抛开大半,武当山沿路的美景是让他心情轻松的良药,一路上他看得心旷神怡、悠闲自在。
    「呼!」
    一股寒风从山间吹来。
    李圣天全身一震,寒风竟然夹杂著一阵充满杀伐之意的喊杀声,正是从山下北侧的密林中传出。
    李圣天心中一动,飘身往那片密林掠去,其实他并不想在武当山下管闲事,只是怕万一此事与姬灵雅的叔叔有关,错过就麻烦了。
    李圣天一边疾掠,一边让精神异力狂涌而出,他尚未到树林边缘,里面的情况已经一清二楚。
    竟然是李圣天之前救的那个男子正陷入四个大汉的围攻,男子的伤势未癒,又无兵器在手,在四个武功不错的大汉围攻下,险象环生,随时有丧命之虞。
    李圣天眼中闪过寒芒,手探腰间,寒光闪闪的天元剑嗡鸣抖现,整个人顿时化作一道闪电扑入林中战局。
    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让四个大汉大吃一惊,正想要合力取男子的性命再对付李圣天时,李圣天已经化成一道旋风,眨眼间来到四人面前。
    一股威压天地、慑魂夺魄的强大力量顿时钻入四人脑中,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嚎,寒光闪闪的天元剑已经划过他们的咽喉,鲜血涌出,四人捂颈倒地,一片死灰的面容上都挂著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
    那个男子颓然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捂住因过度用力而裂开的伤口,血如泉涌。
    李圣天看了男子一眼,收回天元剑,低声说道:「兄台被这么多人追杀,一定是得罪了厉害的仇家,在下能救你两次,是你的运气好,以后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说著,他转身准备离去。
    「公子救我两次,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
    男子喘息著大喊道。
    李圣天驻足不动,淡淡的说道:「兄台今晨不辞而别,想必是有很多事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又何必多嘴问呢?兄台保重!」
    男子大喊道:「我乃是黄通裕的首席谋士──房文玄!」
    李圣天身子一震,他听得出房文玄的声音有些颤抖,随后他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怎么样?难道房先生还需要在下救你吗?」
    「扑通!」
    李圣天身后传来身躯倒地的声音。
    李圣天转过身来,只见房文玄已经昏倒在地,肩头处血流如注。
    李圣天微微一笑,飘身掠过去,背起房文玄冲出了树林。
    均州·运来客栈──黄昏时分,天字三号房中,昏迷的房文玄终于睁开眼睛。
    「房先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明天呢!」
    李圣天端茶走向房文玄,笑道:「不要说话,先喝杯茶解渴也不迟。」
    房文玄面露惊色,但还是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紧接著又连喝了三、四杯,象是渴了很久的难民一样。
    饮完,房文玄抹干嘴巴,沉声说道:「鲸吞牛饮,让公子见笑了。」
    李圣天笑道:「哪里,先生失血过多,口渴是正常的,若不够的话,我再为先生添一壶。」
    房文玄连忙阻止道:「公子万勿如此,真让房某受宠若惊了。」
    李圣天把茶杯、茶壶放到桌上,含笑道:「不过是倒杯茶而已,先生何出此言呢?」
    房文玄笑而不语,吃力的起身说道:「房某还未谢过公子的两次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李圣天朗笑著阻止房文玄,同时开玩笑道:「先生万勿如此,救命之恩算不了什么,只是让在下不解的是今晨先生为何不辞而别?莫非先生以为在下有所图谋?」
    房文玄露出一抹苦笑,回答道:「房某不辞而别是怕连累公子,更何况公子丰神俊秀、贵气逼人,怎么会对我这一介寒生图谋不轨呢?如果今晨的事惹恼了公子,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个贫贱之人计较。」
    房文玄满口「贵气、贫贱」的字眼,双目中也射出若有所思的光芒,似乎已经对李圣天的身份起了疑心。
    李圣天微微一笑,望向房文玄,四目交接下,他朗声道:「房先生无须再猜测在下的身份,其实告诉先生也无妨,在下是李圣天。」
    房文玄的心思被猜透,顿时感到尴尬,不过他听到李圣天自报真实身份,立即惊讶的说道:「公子果然是天皇贵胄,李圣天……不就是与南离王云翔友好的惜花侯爷吗?」
    李圣天笑道:「先生连我与二殿下的交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房文玄目光复杂的望向李圣天,旋即又叹气道:「怎么会这样?南离王费尽心思想要杀我,侯爷却三番两次的救了我,房某实在想不透啊!」
    他摇头叹气,彷佛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李圣天倒是一愣,疑惑的说道:「二殿下要杀先生?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先生的主公黄通裕不是正与二殿下合力攻打武元友吗?为何会暗杀先生呢?」
    房文玄望向李圣天,问道:「侯爷真的不知道缘由?」
    李圣天摇摇头,以最诚挚的口吻说道:「我从三年前安阳城破时就与二殿下失散,确实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过二殿下为人敦厚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暗杀他人的事情,先生会不会误会了?」
    房文玄肯定的说道:「我绝对不会误会,侯爷还记得在隋州那个暗中施放冷箭的刺客吧?他就是南离王手下的第一箭术高手,也就是望奴族勇士──兀突乎,能够指挥得动他的,除了南离王云翔以外,不会有别人。」
    李圣天闻言一愣,面露不敢置信的神情。
    房文玄又叹息道:「恐怕侯爷口中那个善良敦厚的二殿下早已不复存在了,他能够斗倒老奸巨滑的皇叔云子昂,又收伏西南最凶悍的少数民族望奴族,进而将南离岛以及周围各州尽收麾下,如果这样的人算是敦厚善良,那可就真的是洪福齐天才能办得到了。」
    李圣天心神一沉,对于房文玄的分析还是抱持著怀疑的态度,随后他沉声问道:「那二殿下为何要杀先生呢?」
    房文玄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力阻黄通裕与他结盟,一年半以前,望奴族族长就是轻信了云翔的话,与他结盟,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全族都被吞并,更被西南蛮族诸族联合组成的执法组织──大荒盟列为叛徒,不仅族亡还落了个千古骂名,所以我才阻止黄通裕与他结盟,免得也落到同样的下场,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做只是枉做好人,云翔不但要杀我,就连黄通裕也……唉!」
    李圣天又是一惊,房文玄说的每一句关于云翔的话都让他的心往下沉,他真的很担心以前那个敦厚善良的二殿下已经完全变了,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房文玄最后那几句话。
    李圣天问道:「听先生话中的意思,莫非连黄通裕也欲杀先生而后快?」
    房文玄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感慨万千的说道:「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地位,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生逢乱世,一旦别人感到你对他有威胁自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你,我就是错在不该劝服所有义军归降,结果威胁到了黄通裕,可笑的是我自己还不知道,今晨还傻乎乎的去与护送我的人会合,主动送上门去,我的下场侯爷也看到了,若不是我命大被侯爷救了,现在只能到阴间喊冤了。」
    李圣天心头更沉,从黄通裕的心狠手辣,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云翔的变化,如果真的是如此,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云翔这个昔日好友。
    房文玄缓缓的说道:「看侯爷心事重重的样子,必定也有许多烦恼,唉!其实生活在这乱世,除了没心没肺之人以外,谁没有烦恼呢?」
    他感慨颇多的叹了口气。
    李圣天苦笑一声,却又无法把心中的烦恼向他倾诉,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云翔不要改变太多。
    房文玄勉强从床榻上坐起,强忍伤势,想要下榻。
    李圣天连忙说道:「先生要干什么?大夫说过先生的伤势需要静养,不能乱动。」
    房文玄忍痛笑道:「心情不好,静养有何用?不如侯爷陪房某痛饮一番,消愁解忧,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说著,他已经穿靴下榻。
    李圣天心中也很烦乱,这个提议正合他心,只是他顾及房文玄的伤势,因此有些犹豫。
    房文玄猜到李圣天心中所想,旋即豪笑道:「侯爷无须顾及房某,我虽然是一介寒儒,不过也是堂堂男子汉,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今天就让房某陪侯爷痛饮一番,以谢救命之恩!请!」
    李圣天被房文玄的豪情感染,顿时朗笑道:「好,今天就与先生不醉不归,请!」
    说完,两人相携而出。
    酒楼──「乾!」
    李圣天喊道。
    「乾!今晚不醉不归!」
    房文玄笑道。
    此时外面斜阳西下,天色渐昏,坐在在酒楼二楼靠窗的李圣天和房文玄两人酒兴正浓,话不多说,杯撞酒尽,满怀心事的两人根本就是在借酒浇愁,盘中小菜没吃多少,酒已经喝了七、八壶。
    两人的酒量都出奇的好,虽然面染酒晕,但是都清醒的很,只是为了抛却愁怀,都想暂求一醉。
    太阳终于完全沉下,夜色渐渐昏沉。
    姬灵雅、大傻他们都还没有回来,不过李圣天并不着急,毕竟他们不像他一样身具精神异力,探查起来自然需要时间,晚一点回来是很正常的事。
    就在此时,一阵嫋娜动听的歌声忽然从窗外远处随风飘来。
    隐约中,歌词变得越来越清晰:「姐儿生得白漂漂,站那儿(也)没得坐哪好,坐那儿还没得睡那好呃,睡那还要人压到。头对头,(这不)腰对腰,不拉盖儿对著可(里)膝包。两道花裤子一道消,好像木匠楔里骚,好像木匠楔里骚,咳嗤咳嗤也向里飙(哇)」
    歌曲的调子旋律轻松,十分悦耳,只是歌词却有些不堪入耳,全是对性赤裸裸的描述,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此时听到这样的淫词艳调,反而让李圣天抛却了烦恼,整个人轻松起来,笑道:「不知道这首歌是哪里传来的,俗是俗了一点,倒也并非不能入耳,而且能让听的人抛却烦恼,心情轻松起来,比起许多名曲雅调好多了。」
    「呵呵呵呵!」
    有些醉意的房文玄放肆的笑了起来,不过因为他的相貌清奇,气质出尘,这放肆的笑声反倒给人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
    李圣天笑著问道:「莫非先生知道这首歌曲从何而来?」
    说著,他举壶帮房文玄斟酒。
    房文玄一饮而尽,答非所问的说道:「这世上恐怕还没有我房某人不知道的事情,武当山自古便是道教圣地,大夏建国后对道教更是礼遇有加,是故多次在武当山上修建宫殿,以示对道教的礼遇,故此全国各地的民工全都曾汇集于此,带来了各地的文化风俗。道观建成之后,全国的道教信徒都到此处进香祈福,鼎盛时期,年达百万人之众,这些人云集于此,既带来了各地不同的文化习俗,又促进了这些习俗的大融合,其中就包括民歌,又因这些民歌发源于那些不能携妻带妇、性欲苦闷的民工,所以多是对性赤裸裸的描写,刚才这首歌曲就是名叫《姐儿生得白漂漂》的民歌。」
    李圣天闻言,对房文玄大感敬服,要知道他在梦亡崖下三年,读过的书虽然不能说如同汪洋一般,也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但是房文玄连这种地方的民俗风情由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真是饱学之士,难怪能成为黄通裕的首席军师了。
    李圣天不禁由衷的称赞道:「先生博学多才,真是让李圣天佩服,我为先生之材喝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
    房文玄变得更加放浪形骸,突然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笑道:「莫说是由来,即便是从何处传过来的,我房某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样的淫词艳曲,良家妇女绝对是不敢唱的,更休论如此明目张胆,所以一定是青楼女子在以此讨好拉客。均州有首俗谚:『均州城里走一走,到处都是烟花楼。王八头子门前站,卖花女子在里头,一天到晚陪风流。』皆因以前民工太多,未免他们惹事,官府和民间便在均州开了很多窑子,最著名的就是官办的翠花街,直到现在依旧是均州最繁盛的烟花胜地,我敢说这淫词艳曲十之八九是哪里的妓女唱的。」
    说著,他探身往外竖耳倾听,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李圣天对房文玄更是敬服,赞叹道:「先生之博学,李圣天望尘莫及,真是佩服、佩服!」
    说著,房文玄又坐回椅子上,直接端起酒壶牛饮起来。
    李圣天怕房文玄喝醉,连忙抢下来,再看房文玄,一双清秀出尘的眸子中泪花滚动,一副悲怆愤然、怨天尤人的样子。
    房文玄猛然一拍桌子,愤愤的说道:「博学又怎么样?还不是空怀壮志无心使,所遇非人险丧命!像我这样的人,最适合在醇酒美人中过此残生,若终日清醒,只会更加痛苦。」
    说著,他抢过酒壶狂饮起来,心中难受,任由洒出的冰凉液体顺著脖子淌入怀中,冰凉的感觉反倒让他十分舒服畅快。
    李圣天这次没有阻拦,他很清楚房文玄是因为什么而难受,一个人才智过人、胸怀大志,偏偏又无处施展一腔抱负,任谁都会郁愤难抒,借酒浇愁。
    不过像房文玄这样的人,不会就此埋没,如果有人能得他相助,必定相当于得到百万雄师,到时建造大功绝对不是梦想。
    想到这里,李圣天心中大动,像这样的军师之才,自己怎么可白白错过?如果能得房文玄相助,复国岂不是更有希望?
    李圣天心想道:「待房文玄清醒过来,我一定要与他深谈此事,务必将其收入帐中,绝对不能让这条蛟龙再次游入大海。」
    李圣天刚下决定,房文玄把酒壶砸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说道:「今晚我房某干脆放纵个够,侯爷,可否愿意陪我到翠花街逛一逛?」
    李圣天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房文玄受了伤,饮酒已经很勉强,若再流连风流之地,恐怕会更加严重。
    不过房文玄却毫不在乎此事,见李圣天不语,便说道:「看来侯爷是不愿意去了,那么房某只好孤身去寻花了,侯爷,告辞!」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李圣天站起身来,俊面露出一抹动人心弦的笑意,说道:「我没说话并不表示不去,先生,今夜本侯就陪你恣意花丛,请吧!」
    「好!哈哈哈哈!太好了!」
    房文玄大笑起来,难掩兴奋。

第七集步上险途 第十章 帝王之争

    正如房文玄所说,翠花街确实是均州城最繁盛的烟花胜地,天色刚黑,这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各家青楼全都人来人往。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拼命的招揽客人,尽忠职守的大茶壶更是扯开嗓子,尽说一些让人心头发痒的淫词浪语,整条街比最热闹的集市还要繁华几分。
    不过房文玄也有说错的地方,那就是如今的翠花街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官办窑子,大部份的青楼皆为私办,倚仗著各路帮派势力存活。
    传出歌声的倚翠楼就是均州一带最大帮会──青天山庄的产业,也正因为如此,倚翠楼才能够霸道至整条街上只许它一家能以歌声来吸引客人。
    李圣天两人步入倚翠楼,出乎意料的是,一楼正厅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在其它青楼生意兴旺的时候,倚翠楼竟然象是无人光顾,若非二楼传出嫋娜动人的淫词艳曲,他们还以为倚翠楼已经生意冷清到关门的地步了。
    「老鸨!大茶壶!都给我滚出来!」
    醉眼朦胧的房文玄大吼道。
    李圣天没有拦房文玄,迳自走到一侧的酒桌前坐下静待。
    房文玄还在大吼大叫,全然不顾未好的伤势。
    「来了!来了!客官,您别着急!」
    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老鸨从楼上走了下来。
    老鸨看到房文玄,顿时眼放亮光,一副很动心的模样。
    李圣天是个中老手,一看就知道老鸨所想何事,她一定是被房文玄儒雅风流、英俊潇洒的模样迷住了,心中不由得暗笑起来,要知道像房文玄这样的中年男子,要比年轻多金的英俊公子更能拨动老鸨的心。
    李圣天一边踱向老鸨,一边笑道:「这位妈妈,你这楼里连个姑娘都没有,该不会要你亲自接客吧?呵呵呵呵!」
    老鸨望向李圣天,眼睛亮得就像两个电灯泡,嗲声道:「真想不到我这倚翠楼今儿个一来就是三位人中龙凤,我做老鸨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呢!」
    说著,她故意往房文玄的怀里凑了凑,果然是对房文玄大有情意的样子。
    房文玄理都不理老鸨,冷喝道:「你这个老鸨还愣著干嘛?我们是来喝花酒的,快叫你的姑娘们都下来陪我房某人乐一乐!」
    老鸨见房文玄不理自己,脸色顿时一沉。
    李圣天连忙说道:「妈妈莫要见怪,我这位朋友酒喝多了才会如此放浪形骸,不如这样吧!今日就让姑娘们陪他乐一乐,改天他清醒了,我再带他来与妈妈叙叙衷情,如何?」
    老鸨破天荒的脸上一红,旋即恢复如常的说道:「这位公子可真会说话,难得你们两位都如此儒雅风流,换作是平常的姑娘们肯定会争著要伺候两位,不过今儿个实在是太不巧了,姑娘们都在忙,没有多余的人手接客,只能委屈两位改日再来了。」
    李圣天不解的说道:「是妈妈这里的生意太好,还是姑娘的人数太少,所以招呼不过来?」
    老鸨摇头道:「都不是,今儿个有我们家的主子少爷在,姑娘们只能伺候他一个人,奴家也没有办法。」
    「什么主子少爷?狗屁!我房某人可不管这一套,老鸨,快让你的姑娘们下来给我们弹小曲,快点!」
    房文玄借著酒劲,发起怒来,又探怀掏出一叠银票,甩向老鸨,大吼道:「你不就是要钱吗?我有的是,我房文玄今儿个非要在这里喝酒、听曲不可!」
    说著,他就像个发酒疯的醉鬼,一屁股坐到楼梯上,死都不起来。
    老鸨顿时为难起来,劝了房文玄两句,却毫无反应,便向李圣天哀求道:「这位公子,今日我们倚翠楼确实是不接外客,您就劝劝这位先生,改日再来吧!」
    李圣天耸肩笑道:「我这位朋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可怎么办呢?」
    老鸨急得直搓手,一脸惶急之色。
    就在此时,楼上歌曲声突然停止,传出一阵女儿家欢笑嬉闹的声音,紧接著一个清朗悦耳却又带一些邪气的男声盖过所有杂音,清楚的传入李圣天、房文玄和老鸨的耳中:「丽娘,不要再阻拦了,我正好要吹奏一曲,让两位客人一同欣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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