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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十指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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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琪在丁香公主瞧着自己的明眸中,知道她没有找到肖玉。
  肖玉不在这十七人之中?
  丁香公主犹豫片刻,将手伸入怀中,但手久久没有抽出来,她只是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牢牢的盯住了楚天琪。
  楚天琪诧异万分:她想干什么?
  此时,黄独步、王二步、丁三步、万雷霆、常无根、常元义、宋兴武等一行人在下流小曲中,摇头晃脑,瞪着色迷迷的醉眼,走向丁香公主。
  右首酒桌旁的客人和过道上的菜客知趣地闪到一旁。
  丁香公主傲然坐立,纹丝未动,一双眼睛仍盯着楚无琪,对黄独步等走过来的人仿佛不曾看见。
  楚天琪凝身未动,静观其变,他并不担心丁香公主的安危,凭丁香公主的身手和楼下的十名铁骑侍卫,青竹帮和阎王帮的这帮人奈何不了她,他关心的是整个楼厅的局势。
  他必须执行秘宫杀人夺牌的指令,然而,楼厅里还潜伏着窥视着他的敌人,不仅楼厅内有,楼外的石坪上也有。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他沉住气耐心地等待着适当的机会。
  他不动,十七位兄弟也不动,他们不知道他这次行动的目的,更不知他为何要叫他们来,敌我不分,目的不明,除了等待以外,他们根本无法行动。
  黄独步、王二步、丁三步并排站在丁香公主桌前。
  丁三步笑道:“紫衣姑娘,这曲子如何?”
  了香公主没动,也没有回答。
  王二步歪着嘴道:“要不要二爷我来教你?”
  “哎……”宋兴武从王二步身后伸出头来,“区区小事,何劳二龙爷屈口!我来教,我来教!”说罢,晃头就唱:“风流俊俏美猴郎,叫我姑娘想断肠……”
  “啪!”一声脆响,曲声顿止,宋兴武的左半边脸浮起五道红痕,与此同时,两颗门牙裹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丁香公主仍然手伸在怀中,仿佛不曾动过。
  好快的身手!隔桌在青竹帮三位龙老大鼻子下扇了宋兴武一个耳光,龙老大三人别说是出手阻拦,就连反应也不曾反应过来。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连宋兴武也忘记了惊呼和剧痛。
  良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嗤笑,接着又是一声,继而楼厅猛然进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楚天琪在笑,会心的笑。
  南天秘官十七位少年杀手在笑,鄙夷不屑的笑。
  除了青竹帮的人之外,所有的客人都在笑,幸灾乐祸的笑。
  十名铁骑侍卫已上了楼口,也在仰面大笑。
  望江楼在笑声中檐梁摇曳,摇摇欲坠。
  黄独步阴沉的脸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青竹帮这个跟头可栽得不小!
  宋兴武突然捂着左脸腮杀猪似的叫喊起来:“哎哟!痛煞我了!痛煞我了!”
  “啪!”又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宋兴武右脸腮上!
  “啊呀呀!”宋兴武尖声怪叫,双手捂脸,蹦起老高。
  “孬种!”黄独步咬牙恨声怒骂,刚才这一记耳光是他赏给宋兴武的。
  宋兴武踉跄退后两步,痛心地瞧着嘴里又掉下的两颗牙齿,抿嘴嚷道:“老……大!在李家屯杀……死三帮弟兄的人就……是她!”
  黄独步手一挥:“上!做了她!”
  王二步、丁三步、万雷霆、常无根、常无义等青竹帮和阎王帮的二十余人,一齐应声扑向丁香公主。
  “动手!”一声怒喝,站在楼梯口的十名铁骑侍卫,一齐亮出兵器,从背后扑向黄独步等人。
  顿时,呛喝声,厉叫声,厮打声,茶碗桌椅碎裂声,响成一片。
  客人纷纷涌向楼口,厅内大乱。
  李天师和刘中道见正午早过,二哥和三哥还不见露面,早已在寻找脱身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李天师丝弦一拨向五弟刘中道发出信号。
  刘中道竹板一磕,回出信号:“走!”
  李天师和刘中道同时跃起,越过楼栏,从数丈高空飞向石坪。
  空中,刘中道竹板响声不断。
  李天师怀抱琵琶,辨听着竹板响声,准确无误地落向石坪空处。
  想走?楚天琪手在桌沿一按身已腾空,逾栏而出。
  十七位秘宫杀手还在桌旁坐着,楚天琪没有向他们发动手的信号,他们正在暗自猜疑,楚天琪今日的对象究竟是谁?如果仅是这卖唱的男女,宫主决不会命他们十七人前来援手。
  李天师和刘中道足刚沾地,又是纵身一跃。
  楚天琪空中身子斜飘,意欲在石阶下路口截住二人。
  蓦然间,石坪旁的树丛中跃出十余条青衣汉斜横在石阶路口。
  楚天琪见状,只得敛住身子,使个千斤坠落在石坪。
  楚天琪脚刚站稳,十余条青衣汉往前一圈,已将他围在核心,青衣汉动作敏捷熟练,显然是训练有素。
  刷!刷!两抹匹练也似的银虹从空中扑落。
  风声响处,在楼厅一直监视着楚天琪的两个青衣汉,已站在楚天琪面前。
  楚天琪竹笠一压,冷声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楼上,秘宫杀手双刀追魂丁义向十六位杀手发出了准备动手的信号。
  丁义已看出了这伙青衣汉的来历,楚天琪遇上这个强敌,难怪宫主叫他们十七人前来援手!
  为首的一个青衣汉双手一拱,十分有机貌地道:“在下鹅风堡清心斋护佛庄丁头目陈青志。”
  另一个青衣汉冷眼相视,轻“嗤”一声:“在下鹅风堡护庄庄丁头目邱震。”
  楚天琪心中微微一震:是谁走露了风声,让鹅风堡的人找上自己了?
  陈青云见楚天琪没回话,便开门见山地:“阁下是否劫走了本庄杨红玉小姐?”
  楚天琪看了看正在石路上小路上飞奔的李天师和刘中道道:“不是劫,是救。”
  “救?”邱震双目一瞪,就欲发作。
  陈青志阻住邱震,脸上带笑道:“阁下救了本庄小姐,在下代替庄主向阁下表示谢意,请问小姐现在哪里?”
  “你们小姐中了昊无毒,我已送她去一个地方解毒去了。”
  “什么地方?”
  “无可奉告。”楚天琪和段一指有百日之约,他是个格守信约的人,自然不能说。
  “不是在下自信,鹅风堡没有解不开的毒,请阁下将小姐归还本庄。”陈青志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声音却已开始变冷。
  小路上,李天师和刘中道的身影渐远。
  “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二位,有话改日再说吧。”楚天琪说着,脚步一挪。
  陈青志、邱震同时斜横一步,阻住楚天琪:“阁下若不将事情说明就不能走!”
  楚天琪暗将嘴唇一咬,说道:“我救了你们小姐,你们却是这般模样待我,难道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陈青志固执地:“请问阁下,小姐现在哪里!”
  “在解毒,百日之后我还你一个小姐就是。”
  “百日?阁下是在戏耍三岁娃儿?”
  “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邱震沉声道:“小子!别装蒜了!把咱们小姐劫到秘宫哪儿了?”
  “明明是救怎么是劫?”楚天琪对对方的无理指责,不觉心中怒气涌动。
  “哼!”邱震不信地摇摇头,又道:“咱们小姐怎会要你救?真是救的话,你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
  狗抓耗子,多管闲事。楚天琪不觉又暗自苦笑,这句话可是一点也没说错!
  陈青志道:“不管你是劫还是救,总之你带走了咱们小姐,咱们就找你要人。”说话间,脸色一沉,声色俱厉,“我再说一遍,小姐现在哪里?”
  楚天琪被对方态度激怒,冷冷一笑:“我要是不说呢?”
  “那就请阁下到鹅风堡去向庄主回话。”
  “你有把握能让我跟你去?”楚天琪竹笠内两眼光芒闪烁。
  “鹅风堡没有请不到的客人。”陈青志两眼放亮,话语充满着自信。
  “陈头领,罗嗦作甚,动手吧!”邱震一边说话,手已摸住腰间刀柄。
  楚天琪看到李天师和刘中道已折上小路的叉口。此时不道,完不成秘宫使命,谁来担此责任?
  “告辞!”二字出口,楚天琪身形一幻,已滑过二人身旁弹向空中。
  “哪里走?”邱震绽出一声大喝。
  陈青志一声清啸,石坪上顿时刮起一柱旋风。
  十余名青衣汉手执钢刀,交叉递迸,织成一幅刀网。
  空中刀光陡然迸射。宛若惊电横空。
  当!当!当!金铁父鸣之声。响彻云雷,竟将楼厅厮杀吼叫之声压倒。
  刀光疾散,旋风顿止。
  楚天琪和陈青志落回石坪。
  楚天琪右手中,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出层层光辉。
  陈青志手中多了一把薄刃钢刀。
  鹅风堡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小的的护佛庄丁头目,居然将南天秘宫第一杀手逼回了石坪之中!
  楚天琪使用大幻挪移之法,没能突出陈青志的阻截,心中自是惊疑不定。
  当然,他不会知道陈青志是独门客李子阳的关门弟子,鹅风堡内的第一高手,就连庄主的功夫也远不及陈青志。
  陈青志钢刀横胸,目光如刃,口气却十分厚道:“在下看得出来,阁下是条铮铮铁汉,不会诳我,但在下奉命行事,此事又关系到小姐性命,因此在下不能不这么做,请阁下见谅。”
  楚大琪沉吟不语。
  李天师和刘中道已折上叉路,自己不能不去追赶,已无回旋余地。
  凭自己一人的身手和功力,要摆脱陈青志一伙人确又有困难。
  若让楼上十七兄弟出手,不知会闹出什么局面?
  此刻陈青志又道:“阁下是随我回鹅风堡,还是将小姐藏身之处告诉在下?”
  楚天琪眉头一皱,向楼上发出信号:挡住这伙人!
  一声厉啸,楚天琪再次弹身面起,手中短刀刀锋在阳光中青莹剔透,闪烁着熠熠寒光,似一泓秋水泻向天空。
  陈青志脸色铁青,身形一旋,冲天而起,然后凌空扑落手中薄刃钢刀似一道瀑布,兜头向楚天琪罩下。
  当当当!一串火花,一片迸溅的金星。
  楚天琪身形一幻,挪开一尺,从陈青志身旁闪过。
  陈青志钢刀一绞,身子借力旋转,刀锋牢牢指着楚天琪的身躯。
  邱震与十余名庄丁,刀影成织,封住了楚天琪往前的落脚点。
  和第一次一样,楚天琪除了落回石坪原地之外,没有其它出路。
  突然,空中飞下十七条身影。
  在一片金铁交鸣声中,楚天琪淡淡的黑影从刀光剑影中流泻而出……
  十、 六残门黄绿令牌
  一场空前激烈的搏斗。
  鹅风堡复庄二十年来,第一次遇上了真正的强敌。
  南天秘宫少年杀手出宫以来,第一次撞上了硬朗的对手。
  一方是身经百战的庄丁头目和训练有素的赤胆庄丁。
  一方是秘宫九僧苦心培育出来的专以杀人为职业的少年杀手。
  因此,这是一场真正的搏斗,比望江楼上的搏斗要精彩十倍!
  没有吆喝。没有叫喊。没有呻吟。
  一十七把刀剑反复数次砍在刀网上!
  半空中响起宛若铁匠击锤的巨响,响声一声追着一声,直要震聋人的耳膜。
  每一次接触都是快迅而狠酷的杀着,每一道领空的光影都带着一串溅散的血珠。
  南天秘宫丁义等十七人,以为宫主要他们对付的就是鹅风堡这伙人,于是一如惯例,痛施杀手。
  鹅风堡陈青志等一伙人,以为遭到了南天秘宫预定的埋伏,于是义愤填膺,奋力反击。
  每一招都是双方竭尽了全力的杀式!
  论武功,除了陈青志外,鹅风堡的人都不及南天秘官的少年杀手。
  论联手作战和训练有素,南天秘宫的少年杀手却又不及鹅风堡的庄丁。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若要取胜,全凭勇气、胆量和视死如归的决心。
  然而,今天交手的双方都是些不畏死的铮铮铁汉,因此,这是一场生死搏杀!
  恶斗突然中止,虽只是短暂的交手,却仿佛经历了永恒。
  地上躺着六具尸体。殷红的鲜血汇集在一起,象小溪一样在石缝中流淌。
  鹅风堡护庄庄丁头目邱震和南天秘宫血剑夺魄吴冷僵持在石坪中央。
  邱震的钢刀从吴冷腹部穿过,透出背部尾脊骨外。
  吴冷的夺魄剑从邱震左胸刺入,剑锋在左上背后露出。
  两人都没有断气,互相瞪眼瞧着,眼神十分凶狠,那光景就在看谁先倒下,实是令人心悸胆颤。
  地上的六具尸体,三具是鹅风堡的庄丁,三具是南天秘宫的杀手。
  邱震面色如纸,冷酷凶残地道:“臭小子,走着瞧……看鹅风堡来收……拾你们!”
  吴冷咬牙道:“鹅风堡算……什么?小爷们难道还怕……了你们?”
  说话间,两人刀剑同时从对方体内抽出,“扑通!”两声闷响,两人身体同时仆伏倒地。
  双方刀剑在手都没有再动。不用看,凭经验便知两人都已毙命。
  四对四!两败俱伤,这是个双方都未料到的结果。
  陈青志沉着脸,手中薄刃钢刀一摆,低声喝道:“撤!”
  邱震已死,不宜再战,楚天琪已承认带走了小姐,待禀告庄主和少夫人以后再作定夺。
  陈青志是个精明干练之人,此刻的决定,实是个明智之举,若是再战,鹅风堡的庄丁决不是秘宫杀手的对手。
  庄丁闻令,抬起邱震和三个庄丁的尸体迅速后撤,他们动作员快却是有条不紊。
  陈青志横眉怒目,执刀断后,缓缓而退。
  丁义等人没有追赶,搏斗的结果已使他们震惊,他们虽已完成了“堵截”任务,却是损失惨重,失去了四员“大将”。
  这是南天秘宫中从未发生过的事!
  待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陈青志和鹅风堡的庄丁早已不见了人影。
  当!丁义手中双刀锵然入鞘,他思忖片刻,举起左手轻轻一摆。
  南天秘宫的杀手在共同执行任务时,以杀手排号顺序的大小来确定听谁指挥,丁义在杀手中排列第五,现在楚天琪不在,第二、三、四号杀手没来,他自然是老大。
  张之、徐少明和另外两名杀手应声向前,各自从背上行囊中取出一只皮革囊,蹲下身子打开革囊口往地上四具尸体的脚上便套。
  其余的人都默默地看着,冷漠的脸上毫无表情。
  眨限间,张之四人已将四具杀手的尸体整个装进革囊,然后从腰囊中抓出一把银灰色的粉未撒在鲜血上,手法既干净又利落,委实是此道老手。
  鲜血被粉未吸干,奇迹般地消失。顿时,石坪在阳光下又熠熠发亮。
  丁义举起右手一摆。
  张之四人将皮囊扛上肩头,其余的杀手则到石坪旁的木桩上解牵马匹。
  此刻,望江楼上的战斗已经结束,结果不用问,必是青竹帮和阎王帮的老大们大败而逃,因为丁香公主带着十位铁骑侍卫正向石坪走过来。
  丁义率着十二名杀手在石坪中一字排开,静待着丁香公主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到来。
  十名铁骑侍卫在石坪下的石阶路口站住,丁香公主独步路上石坪。
  一阵春风拂过石坪,风中隐隐可闻阵阵醉人异香。
  丁香花的清香,高贵的,温室培育出的玉丁香醉人的香气!
  南天秘宫杀手中除了楚天琪外,谁也没有闻过这种香气,十三只脖子伸得长长的,十三双鼻孔在不住地收缩,贪婪地呼吸。
  丁香公主卓立坪中,狂风掀起她的紫色披风,如同霞带飘舞,盈盈一握的腰肢,婀娜妩媚,令人心跳。
  她长身玉立,风华绝代的神仪,使坪中的香气更浓郁,更令人迷醉。
  十三位少年忘记了问话,忘厂刚才的刀光血影,忘记了身旁的伙伴,忘记了周闲的一切,只是痴痴地站着望着她。
  她眸光一闪,说话了:“你们中间有谁是肖玉?”声音是冷冰的,眸光也是冷冰的。
  十三位少年谁也没听说过“肖玉”这个名字,也不明白她问话的用意,所以谁也没有吭声。
  “谁听说过肖玉吗?”她又问,声音仍是那么冷冰。
  不知为什么,自从见到楚天琪之后,她寻找肖玉的热情已渐渐减退,但为报南王府郡主娘娘的大恩大德,她又不得不竭尽全力去这么做。
  十三个脑袋一,齐晃了晃。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线光芒,流星般的光芒,灿烂却短促。
  肖玉不在南天秘宫?
  肖玉也许早在这个世上消失了?
  不,决不会!师傅天玄神尼从不说无把握的话,况且南王府也刚刚派人送来消息,说肖玉确是在南天秘宫。
  她将手缓缓伸入怀中。
  她怀中有一个郡主娘娘交给她辨认肖玉的信物,但郡主娘娘曾再三嘱咐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亮出信物。
  她在犹豫,迟疑不决。
  南天秘宫的少年杀手全部在此,若有肖玉必在其中,是不是到了亮出信物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凡事总有个了结,哪怕肖玉是在横在马背上的四只皮囊之中。
  然而,她仍在犹豫,就象刚才在望江楼上一样。
  她有些后悔不该上这儿来,甚至埋怨姜铁成给她出了这么今简便认人的馊主意。
  “公主有什么话只管吩咐!”丁义盯着丁香公主的两只眼里,燃烧着火一样的光焰。
  丁香公主的手从怀中缓缓抽出,一颗夜明珠在手指间闪烁着奇光异彩。
  “若有肖玉的消息,请告之西子楼紫香姑娘。”她手指一弹,夜明珠“嗤”地飞向空中。
  未待回答,她转身就走,她那语气、神态,就象一位地道的江湖买卖上的掮客。
  十三条身影同时跃起,十三只手同时抓向空中滴溜溜旋转的夜明珠。
  南天秘宫的杀手也是些见过世面的人,他们争夺的并不是空中的夜明珠,而是一次为丁香公主效劳的机会。
  身影一闪而逝,十三人依然回归原位。
  丁义手捏夜明珠,脸上透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十二人直身挺立,木然而无表情。争夺的结果本是预料中的事,并不奇怪。
  丁义举起手中夜明珠,朝着正跃身上马的丁香公主,大声道:“公主!若有消息,在下一定到西子楼专程拜访!”
  丁香公主猛扬一鞭,率着一位铁骑,冲上小路。
  她不愿意听到丁义的话,极力想尽快离开这里,于是又连挥两鞭。
  突然间,她又想:“如果肖玉就在那四只皮囊之中,那该有多好!”
  肖玉是她指腹为婚的丈夫,她却愿他死去!她心猛地一颤,脸色由红变白,嗫嚅的嘴唇中吐出:“罪孽……罪孽……”
  可怜的女人,受命运折磨和戏弄的女人!
  李天师和刘中道从小路折上稻田土梗。
  秋收后的田间,遍地是寸许的枯黄稻梗和垒成塔形的稻草堆。
  刘中道敛住脚步,轻吁口气。
  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已隐隐地感到了不安,这许多武林中人突然出现在望江楼,难道会与六残门无关?
  李天师手按琵琶,手指拨弄着无声的琴弦,询问刘中道:“这是哪儿?”
  刘中道竹板轻响,以板声答道:“黄龙岗。”
  不错,穿过跟前这片开阔的稻田,是一片长满着茂密树林的黄土丘陵,那便是黄龙岗。
  连绵的丘山翠岭,重重相叠,透迄直去天边,与远处奔流的清江遥遥相望。
  黄龙岗不仅是他俩现在的退路,也是他们事先约定若在望江楼没见到二哥、三哥,便绕道去华容院的必经之路。
  李天师美丽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有些苍白。
  不知二哥、三哥出了什么事?
  竹板发出一串急促的短响:“有人追来了,咱们怎么办?”
  李天师五指一抖:“别理他,咱们走!”
  话音甫落,两人身影已越过大片稻田。
  “想走么?”一声沉喝来自空中。
  两人陡的凝步,只觉衣襟带风之声拂面而过,还未看清,一个背插钢刀、疾装劲服的中年汉子,已鬼魅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刘中道看清来人,脸色顿变,手中竹板一阵急响。
  李天师听到板声怔了怔,立即满面带笑,莺音出口:“哟,原来是天下第一捕快姜大人!不知姜大人大驾光临……”
  姜铁成板着脸打断她的话:“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这次找上你们,和十年前一样也是因公而来。”
  “因公?”李天师莞尔一笑,手指不断地抚弄着空弦,“我们又犯案了?”
  “不仅犯了,而且还是一被特等重案,圣上已亲自下旨命刑部限期破案。”姜铁成直言直说,神情冷峻异样。
  “哎呀!姜大人,你别吓唬咱们行不行?”李天师仍是笑靥如花,“我们这次出山,乃是奉命聚会,兄弟十年不见,见见面嘛,什么重案不重案的,我们可是一点也不知道。”
  接铁成自牙缝中进出冷冷的声音:“你们不知道就好,留下手中的令牌,你们走吧。”
  “你说什么?”李天师花容色变,手按在琵琶弦上。
  刘中道手中竹扳一响,斜退数步。
  姜铁成凝身未动,仍是冷冰冰的说:“我可是为你俩好,交出令牌,尚可保住你俩的性命,否则落在我手中,你俩便是个剐罪,即算我想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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