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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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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要去愚园?”
    “是的。”
    “百毒头陀在愚园?”
    “是的,能用的人都派来了。”
    “好了,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了。”
    “你说过饶我的,请……”
    “不错,饶你,你可以活,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小书生说,一掌拍在黑妖狐的天灵盖上,再在背心拍了一掌,解了玄现穴,对穴震穴术出神入化:“你已成了白痴,死不了。哦!我得去愚园走走,看那位林彦是何人物。”
    林彦与许三山大踏步进城,街上行人众多,谁也没留意身畔的行人是好是坏。正走间,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林彦并未介意,大概有人有急事待办,他本能地向左让,左面一个肮脏的小花子正低着头迎面而来。
    蓦地,他看到走在有首的许三山向右急跨一步。他的警觉心特高,以为许三山有所发现,心中一动本能地扭头回顾。
    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正飞步向他的背部冲来。
    “你干什么?”他大声问,右手伸出戒备。
    “对不起,没什么。”车夫笑答,欠身点头移开举步。
    这瞬间,他命不该绝,看到车夫的袖口有异,铁器的光芒一闪。他不假思索地跨出一大步,伸手急抓车夫的手臂。身侧微风飒然,三枚针形暗器擦背而过,几乎伤了肌肤。如果他不跨出一大步,那……
    “哎唷……”有人惊叫。针将走在他后面的人射中了。
    “你该死!”他怒叱,舍了车夫一跃丈余。
    小花子像个老鼠,往街边的人丛中一钻,溜少大吉。
    人太多,他不能将行人推倒,好不容易排众追出二三十步,小花子已经不见了。
    许三山也失了踪。他不能逗留,已经有人狂叫救命了。东关的街道他不陌生,急急奔向愚园。有人暗算他,这是说,他的易容术差劲,已落在走狗们的眼下了,必须及早脱身。
    接近愚园,许三山恰好从一条小巷中钻出,低叫道:“随我来,快进去。”
    这一带是住宅区,小街上没有行人,似乎不合清理,但他已无暇思索了。愚园的院门很大,两盏巨大的门灯笼,各写了两个大红字:愚园。园门虚掩,许三山领先推门奔入,一面叫“乘风破浪。来人是朋友。有人追赶。”
    里面一个黑衣人低叫道:“往里走,右首的迎旭厅。”
    经过两处空无一人的院子,迎面出现一座雅洁宽敞的厅堂,额上两个漆金大字:迎旭。这种古老的大宅,西安多的是;堂广奥深,屋多院众,幽暗不通风,风沙难入,外人进入如入八阵图,不辨东南西北。
    进入大厅,他心中喃咕:怎么除了两旁的椅案之外,没有摆设?这就不像豪门巨宅了。
    “林兄请稍候,我去请人来。”许三山说,匆匆进入东厢。厢门一掩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晚霞满天,窗口透入一些暗红色的光芒。这种古老的大宅,都有传统的小窗,冬天关中的风沙是十分惊人的,江南式的大窗在这里极为罕见。迎旭厅也不例外,厅门东向,只有厅门两侧两个小窗,申牌一过,厅内便一片幽暗难辨景物了。
    西厢门悄然而开,踱出一名举着火蚀的老仆。
    “大叔你好,请问宅主人在家吗?”他问,礼貌地抱拳为礼。
    “就快来了。”老仆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取下壁间的纱灯,慢吞吞地点燃,四盏纱灯费了不少工夫,厅中大放光明。
    林彦开始感到不安了,许三山为何去了这许久?
    老仆无视于客人的存在,慢吞吞走向西厢门,跨出门外转身握住门作势带上,发话了:“时辰已到了。”
    砰一声响,门闭上了。
    “我怎么这样愚蠢!”他向自己叫。
    偌大的厅堂,厅名迎旭,却没有陈设,但又点燃了所有的纱灯。一般的厅堂如果不使用,照明设备不可能如此完善的。仆人见了不速而至的陌生客人,也决不会不加问闻。那一句时辰已到是什么意思?这算是仆人的口吻?
    他想退出厅,但已来不及了,金铁声入耳,十余支长剑堵住了厅口,锋利的剑身森森如林替代了厅门。两厢门也同时开启,高手们鱼贯而出。后厅门开处,十二名男女左右列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用不着清,他知道自己身入网罗,插翅难飞,外面至少还有百十个人在等着他。
    “那个该死的许三山!”他心中暗叫。
    身陷死境,他后悔已来不及了。退路全绝,他该如何杀出一条生路来?这时冲出去,势必引起可怕的混战,明攻暗袭俱至,刀剑与暗器齐飞,怎应付得了?但他必须一试,当机立断一声低啸,拔剑冲向东厢门。
    “冲过来了!”一名中年人怪叫。
    东厢门宽不过五尺,却有九支长剑排列,上中下形成一座剑山。除非他能在同一瞬间崩开九支剑,不然休想冲出.挨上一剑什么都完了。
    “我真是愚蠢。”他心中暗叫。对方严阵以待,硬冲是不可能的,他必须等候机会与制造机会,在窄小的空间里,硬冲只是死路一条,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他在剑山前止步,镇静地说:“你们九个人,不会比崆峒四老高明。”
    “试试看。”中年人狞笑着说:“后面的刀剑,最少要多十倍,你能冲过去吧?”
    三声钟鸣,后堂出来了地位高的人,有人高声传呼:“外堂大总管驾到!”
    首先出来两名大汉,然后是身材高瘦,有一双不带感情的山羊眼,佩剑的劲装中年人凌如峰,外堂大总管勾魂电手凌护卫。后面跟着八名高手,全是些三山五岳的江湖大豪。百毒头陀走在最后.用怨毒的眼光死瞪着林彦。
    众人在堂上列队。勾魂鬼手脸上堆着笑容,说:“在下凌如峰。尊驾就是林彦?好年青英俊,自古英雄出少年,言之不谬。”
    林彦不再激动,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必须冷静地应付,候机制造脱困的形势,丢下剑囊,将剑鞘系在背上,左手提着外衣,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大总管谬赞,林某深感荣幸。”
    “林兄不必客气。”勾魂鬼手的笑容很可怕,因为眼睛不带表情的笑容确是令人毛骨悚然:“林兄光临陕西,分别向余大人和梁钦差行刺,委实令人莫测高深。林兄行踪飘忽,出没如神龙,今晚好不容易请到了侠驾,凌某足慰平生。”
    “林某浅陋鲁莽,自投罗网,大总管果然高明。”
    “好说好说。凌某重责在身,不得不出此下策。只因为林某的侠踪无定,兄弟无法派人敦请,休怪休怪。”
    “林某来了,大总管何以教我?”
    “有几件事请教,务请见告。”
    “林某不一定能奉告。”
    “这就得请林兄赏脸罗。陈兵相商把晤,事非得已,尚请海涵。”勾魂鬼手极有风度地抱拳行礼陪笑。
    “客气客气,林某了解大总管的苦衷,如果可能,林某当知无不言。”
    “那……兄弟这儿先行谢过。”勾魂鬼手再次抱拳施礼:“第一件事,请教林兄为何分两面行刺?”
    “很简单。”他轻拂着剑说:“梁剥皮荼毒陕西,天人共愤,血腥满手,恶迹如山。余懋衡身为御史,奉朝命巡按陕西,居然不加弹劾,年来一无所成,梁剥皮荼毒依旧,暴虐依旧,杀戮依旧。因此,在下认为余御史必定明里与梁剥皮势不两立,暗中狼狈为奸,所以激于义愤,誓诛奸贼为民除害,如此而已。”
    “林兄年纪轻轻,想必是初闯江湖,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好说好说。”
    “江湖鬼域,官场更是波诡云谲,有许多事不足为外人道林兄又何必为此浪费精神?第二件事是请林兄商量,也可说是情商。”
    “请教。”
    “石统领授权凌某,专程与林兄请商。梁钦差皇命在身,所行所事无非皆为朝廷着想,容或手段有所偏激,亦无可奈何。梁钦差爱才若渴,亟欲一赌林兄风采,命石统领无论如何,设法请林兄至府城相见,林兄……”
    “在下会去见他的,而且是带剑前往。凌兄请代为先容,叫他洗净脖子一试林某的剑利否。”
    “林兄……”
    “在下已明白地表明态度了,除非梁剥皮从此改恶从善。”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然,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林兄不能改变主意?”
    “不能。”
    “石统领果然所料不差,林兄不出所料不肯改变初衷。”勾魂鬼手阴笑着说:“第三件事林兄或许肯俯允。”
    “说说看。”
    “林兄曾向余御史的人表明,曾收受某人一千两银子行刺余御史。”
    “此消息从何而来?”
    “事涉机密,恕难奉告。来人哪!”
    后堂有人大声应喏,接着出来两名大汉,捧着一只巨型紫铜托盘,中盛檀木方匣,里面金光耀目生花,往林彦脚前一放,行礼退走。
    “这是一千两黄金,共一百条金砖。”勾魂鬼手说:“官价金一两折银四两,市价一两折银有八两半。这是说,匣中有银八千五百两。请相信梁钦差的诚意。”
    “大总管真大方。”
    “这是石统领的意思,奉赠林兄以壮行色。”
    “哦!好隆重的程仪。”
    “统领的意思,是请林兄笑纳,但不知林兄打算何时启程离开陕西?”
    “林某会离开陕西的,但不是现在,而是等梁剥皮授首之后。”林彦大声说:“石统领的厚赐,在下心领了。………”
    内堂匆匆出来一名大汉,在勾魂鬼手耳畔嘀咕了两句,匆匆退走。
    勾魂鬼手脸色变了,哼了一声说:“林兄,不要不识抬举。”
    林彦也沉下脸,冷笑道:“利诱失效,瞧吧,威迫上场,你我也该撕下假面具了。阁下,林某等着呢!”
    “本总管指给你两条明路,一是丢下兵刃,随本总管晋见梁钦差;一是提了金匣,头也不回东出潼关,昼夜兼程上路,发誓从此一去不回。”
    “晤!相当优厚。如果在下两者都……”
    “你会选的。”勾魂鬼手狞笑:“时辰不早,为了你一个狂妄小辈,咱们出动了这许多人,委实无趣之极。现在,给你十声数下决定。一!”
    林彦举目环顾,数十双怪眼凶狠地注视着他,数十把刀剑以他为中心遥遥相指。他知道完了,这些人无一庸手,也可能有比崆峒四老修为更高的人物。假使外面有毒龙、四客、十一道,即使能冲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就算对方不下令围攻,用车轮战也足以耗尽他的精力,今晚大事去矣!他瞥了脚前的金匣一眼,金芒耀目生花,一千两黄金,足以令人丧心病狂,只要他伸手,黄金便是他的了。
    “二!三!四……”勾魂鬼手的叫声如沉雷,一声声像巨锤在他心头敲打撞击。
    这些金砖沾满了陕西百姓的血和泪,他能要吗?
    “五!六!七……”
    他的目光落在东厢门附近。假使这些把住门的人能冲进来,该多好?他如果无法制造情势,毫无脱身的希望。
    “八!九!十!”叫数声停止:“小辈,你已经失去机会了。上去两个人,毙了他。”
    一名中年人与一名壮年人大步下堂,两面一分,双剑徐举。
    他心中一宽,情势并未绝望哩。看光景,对方真正的高手不多,能派出来和他一比一拼的人有限得很,派出来的人不多不少,必可制造脱身的机会。如果对方有能和他势均力敌的人,一比一便无法制造混乱了。
    他的剑伸出了,凝神待敌。
    如果出手便是杀着,此时此地,不但无法收到震慑人心的效果,反而会令对方提高警觉下令围攻。因此,他必须小心地隐藏实力,而且不能令对方起疑。
    两个爪牙开始移位,争取空门;中年人在前,壮年人绕到他身后。他身形微转,减少身后的威胁。就在他身形始动的刹那间,身后的壮年人立即发动攻势,剑芒一闪,剑气及体,白虹贯日攻他的上盘,手眼心法步皆显出曾获明师指点,已获剑道神髓。
    他疾退一步,挥剑急封,铮一声剑气四荡,化去壮年人颇具威力的白虹贯日。
    他留了后路,蓄劲未发。壮年人剑术虽然不错,但比起他来却不可相提并论。笨乌儿先飞,劲敌该是前面的中年人。
    果然不错,中年人在他封招时逼近抢攻,配合壮年人的突袭行雷霆一击,一记大地盘龙猛攻下盘。
    剑气直迫三尺外,以雄浑的内力御剑,志在必得,内力修为比壮年人精纯多多,剑招也辛辣霸道迅捷无伦。
    林彦间不容发地又退一步,剑出“划地为牢”硬接,双剑闪电似的接触,龙吟震耳,火星飞溅。林彦斜退八尺,脚下一乱。
    壮年人的第二剑接瞳而至,剑影漫天,一口气攻了五招十二剑,似已主宰全局。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剑身上,锋尖下七寸出现一颗豆大缺口,显然以雄浑的内力御剑,仍被冷虹剑所创,只感到心中大痛,厉叫道:“我要分了你的尸……”
    叫声中,发疯似地冲至林彦身后,愤怒地攻出一招“大风起石”,由下至上毫无顾忌地放手抢攻。
    这次林彦不再客气了,让步让得够久啦!一声低叱,人似流光,剑似逸电,从壮年人的剑下撤出,大旋身剑发“回龙引凤”,从中年人的右侧切入,险之又险地突入空隙,一发便中,剑划开了中年人的右颈侧经脉。
    壮年人一招走空,转身追击,大喝一声剑下绝情。这位仁兄尚未看出同伴就在这刹那间中剑,所以无畏地追击。
    林彦身形倏止,冷虹剑一拂,崩开壮年人的剑,左手的外衣一挥,“啪”一声扫在壮年人的脸部,妙到颠毫,可怕的劲道硬把对方的五官震毁。
    “哎……啊……”两人先后狂叫,各向外冲。
    “在下赚了对本利。”林彦仗剑冷冷他说。
    “砰嘭”两声暴震,两个对手倒了。
    “乱剑分了他的尸!”勾魂鬼手厉叫。
    四方共冲出八名高手,八方汇聚,来势似排山倒海。
    林彦一咬牙,是拼命的时候了,一声长啸,他展开了绝学狂澜十二式,杀着“惊涛裂岸”“浊浪排空”“怒涛壁立”连绵不绝,人影八方旋舞,迸发出万千剑虹,锋尖吞吐间惨号随之,狂野泼辣锐不可当。
    厅门外,突传出两声惊叱:“快退!狂剑荣昌的狂澜十二式可怕剑术!”
    叫晚了,惨剧接二连三,“砰噗噗”的人体仆倒声大起,八人中仅有一人平安退出斗场。
    三个人影从厅外掠入,剑啸刺耳。
    堂上的百毒头陀与勾魂鬼手同时扑出。百毒头陀的厉叫声震耳欲聋:“交给我治他!”
    “铮铮铮……”金铁交鸣声令人毛骨悚然。
    空间里,淡淡的雾影汹涌如云海。
    铮铮两声大震,百毒头陀飞退丈外,屈一膝跌倒,脸色如厉鬼。
    勾魂鬼手狂叫一声,掩胁急退。
    狂澜十二式威力在减弱,但仍然不同凡响。
    三个花甲老人绕着林彦发剑,一个个脸色庄严,游走如飞,攻势虽猛,但却不敢将招式使老,不敢冒险近身。
    林彦脚下大乱,不住用左手的外衣拭抹脸面,似乎双目已难睁开,呼吸不平静,身形开始乱晃了。
    “我要你生死两难。”挺起的百毒头陀怒叫,左手一扬,灰蓝色的针形暗器破空而飞。
    林彦已陷入半昏迷境界,心中在狂叫:“雾气有奇毒,我……我完了……”
    身躯一震,三枚暗器全部射入他的右后股。他神智不清,已无法发现细小的暗器。
    剑气破风声入耳,他神智一清,大吼一声,神功骤发,他用乾罡坤极大真力作孤注一掷。
    “铮……”三老人三方齐聚的三支剑,炸裂成百十段,三老人也跌出丈外,口角有血沁出。
    “大家退!让他自行倒毙。”百毒头陀大叫。
    林彦屈一膝跪倒,外衣脱手掉落,剑无力地缓缓下垂,下垂。他眼前已看不清景物,体内的剧痛令他气血翻腾,晕眩感无情地控制住他,令他筋骨发僵。
    “他走不掉了,七步之内他将痛得昏死,他中了贫僧的七步追魂针。”石头陀咬牙切齿地大声说,意在阻止其他的人扑上。
    林彦行将昏厥,但仍有些许神智,已默运玄阴真气令气血缓流,以免人体的奇毒发挥威力。
    他站起来了,昏昏沉沉向东厢门接近,踉跄迈出第一步,接着是第二步。
    死一般的静,似乎落针可闻。所有的人,皆用惊骇的眼神死瞪着他。
    第三步,第四步……
    “头陀,你的百毒飞雾是否失效了?”百毒头陀身侧的一名中年人低声问。
    “不可能的。”百毒头陀困惑他说:“上月才配制的,功臻化境的高手也支持不了片刻,怪事。”
    第五步,第六步……林彦身形一阵急晃。
    “他要倒了。”百毒头陀说,得意已极。
    第七步,第八步……
    “咦!头陀,你的七步追魂针也靠不住。”
    “胡说!”百毒头陀口气虽硬,神色却软弱。
    第九步,已接近了东厢门。
    九支剑正等候着他。
    第十步,他双膝一软。
    啪啪啪啪!响声震耳,四盏纱灯一一炸熄。
    大厅一暗,伸手不见五指。
    “啊……哎……”狂叫声发自东厢门。
    “拦住那白衣人!”有人大叫。
    狂叫声与叫喊声逐渐去远。变生仓卒,章法大乱。
    有人追出,有人奔跑,有人叫喊,一阵大乱。
    不知是谁擦亮了火招子,大厅中,林彦不见了,只留下他的一件外衣,地下血迹斑斑。
    终于,有人取来了灯,勾魂鬼手胁下受伤,已用腰中缠妥,拍案怒吼:“你们都是些饭桶!上百名高手在四周埋伏戒备,居然被一个白衣人深入腹地,无声无息点倒了九个自命不凡的高手,击倒合围的九个饭桶,把快断了气的林小狗救走,你们……真他娘的混蛋!”
    “谁知道那白衣人是谁,谁看清了没有?”百毒头陀问:“林小狗是死定了,大罗天仙也解不了追魂针奇毒。现在,咱们必须把那个白衣人的底细刨出来。”
    “天太黑,谁也没看清。”一名大汉垂头丧气他说。
    “在下仅看到模糊的轮廓。”一名中年人说:“身材瘦小,所经处似乎可嗅到淡淡的脂粉香……也许是薰衣香,这我就不敢确定了。”
    “你他娘想女人想疯了。”勾魂鬼手无情地咒骂:“你整天在教坊妓院里鬼混,除了脂粉香,你还知道些什么,哼!”
    “总管,想想看,江湖道上,夜间敢穿白衣活动的人有几个?穿白衣而又身材矮小有人又有几个?不难查出的。”百毒头陀提出意见:“当然,熏衣香也得合并查。”
    “据属下所知,”一名花甲老人说:“夜间穿白衣活动的人没有几个。四川的吴白衣;湖庆的白衣游神谭岳阳;粤东的闹海白龙潘勇;山东的白衣修罗。吴白衣身材修伟;白衣游神垂垂老矣,不会用香熏衣;闹海白龙又精又壮,像个弥勒佛,却水性惊世骇俗;白衣修罗出道甚晚,谁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既然号称修罗,必定神通广大变化无穷,身列六界与天龙八部,天上水下……”
    “废话!”有人不耐地大叫。
    “有了。”勾魂鬼手兴奋他说:“快派人飞骑赶往咸阳,把石和尚和销魂绿姑找来。”
    “为何?”百毒头陀问。
    “他俩知道白衣修罗的底细。”
    “真的?”
    “大概不会假。”勾魂鬼手说:“修罗神变化无穷,但男神大而丑,女神美而娇;顾名思义,白衣修罗必定是女人。来人既然穿白衣,身材瘦小而带香味,就是她。”
    “找到她,佛爷准教她快活。”百毒头陀切齿叫。
    “今晚的事,谁泄露出去,我要他的脑袋。”勾魂鬼手凶狠地说。
    参与的人一多,想保持秘密谈何容易?百余名走狗诱林彦入伏,依然被林彦逃出天罗地网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府城。白衣修罗出现西安救走林彦的消息,也同时在府城传播。
    最令人震惊的事,是狂剑荣昌威震江湖的狂澜十二式重现江湖,据猜测,林彦可能是狂剑的门人,可惜的是林彦可能已中毒丧命,无法从林彦身上,找出狂剑失踪之秘。
    消息传得很快,不久,有心人纷往陕西赶。
    毒龙于次日凌晨从咸阳赶回府城,把一众走狗骂了个狗血喷头。勾魂鬼手最倒媚,被骂得抬不起头来。
    高手齐出,出动了全部可用的人大索四郊,克期寻找林彦的下落。生见人死见尸,怎可马虎?百毒头陀虽然向毒龙保证奇毒无人能解,但林彦走了十步而不倒,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毒龙怎能放心?亲自出马遍搜每一角落,走狗们疲于奔命。
    这天,勾魂鬼手的内室有一场盛会。坐在两侧旱椅内的五个人是百毒头陀、石和尚、销魂绿姑、峙山双奇徐老二徐老三。徐老二徐仲显得激动,带山东腔的语音震耳:“绿姑,你怎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在山东,谁不知家兄是地方仕绅?谁不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他真了得,为何咱们兄弟称双奇而不称三奇?你……”
    “绿姑说的是令侄女,你没听懂是不是?”勾魂鬼手冷冷他说。
    “不错,属下的确有一位侄女,名叫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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