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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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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哈哈!还不是你那位不中用的林贤侄。”
        “你是说……”
        “天下间,能禁受震山拳十八击而不死,承受石和尚搜髓决脉的折磨而不动容,挨一记摧枯掌重击丹田而不死的人有几个?能有几种奇学可以承受得住?玄阴真气,对不?”
        “他已经发现你在旁偷视,但没想到你会跟来。”
        “这叫做天从人愿,我找得你好苦,大哥。”
        “你找到我了,可是……唉,别提了,我下厨治酒,咱们作竟夕谈。”
        “林贤侄呢?”
        “刚走片刻。”
        “他……”
        “到林庐山他师父的胜境苦修,年底可望返家。告诉你,他比愚兄强多了,如果他成功,毒龙何足道哉?”
        同一期间,林彦在西行的小径用轻功赶路,夜色茫茫,小径中鬼影俱无,正好放开脚程急赶。一百二十里,以他的脚程来说,要不了两个时辰。他并不急于赶路,只在道路崎岖的地方,施展轻功绝学来考验自己的耐力。
        虬须丐与荣昌在厅中话旧,把酒论前程,不免感慨万端。酒酣,虬须丐咬牙切齿他说:“梁剥皮荼毒陕西,屠人盈野。他所设立的督税署,养了几百名所谓税丁,钦差府里豢养了三百余名的高手统领班头,地方官一概不许过问税务。假传圣旨居然兼领镇守使,亲领一卫亲军,公然带兵四出劫掠各地富裕城镇,绑架勒索无所不用其极。远掘各地古陵窖藏,坟场白骨遍野。所搜括得来的金银,以十分之一送交皇帝收用,十分之九派亲信护送至京由梁剥皮的家属接收。这次他们二十四名走狗,护送二十四囊珍宝金银进京,我宰了他们十二个人,夺了七囊金珠。入暮时分,他们的大援赶到;我只好放手。大哥,林贤侄年底返回,我来接他。”
        “他要回江南省亲,才能随你到陕西。”
        “我陪他跑一趟。”
        “也好。”
        “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在小年夜赶到。假使元宵节正午之前我未能赶到,大哥,那就不必等我了。”
        “贤弟……”
        “呵呵!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替半年后打算,未免太过愚蠢啦!大哥,我敬你一杯。”
        “贤弟,不管你是否到来,我都会叫林贤侄跑一趟陕西为你尽力。”荣昌神色庄严他说:“你要小心珍重,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愚兄所嘱,年底我等你平安抵步。”
        林庐山,也称隆庐山,地属林县,南接太行,北接衡岳。山有三峰。南第一峰叫仙人楼;第二峰玉女台;北第三峰叫鲁般门。林县本来就是山区,县西更是山连山无穷无尽,人烟稀少,山势逐步上升。出西门沿小径向西走,二十余里便是林庐山。这一带有几座小山村,但人丁并不多。
        小径直抵仙人楼的东南麓,道路自此分岔,站在三岔口向南望,不远处便是黄华谷,小河发源于木门带,流经黄华谷向东流,溪南便是与林庐山齐名的黄华山。
        天色不早,红日将要从东天的地平线升起。林彦点着枣木棍,大踏步接近三岔口。彩霞满天,丛林上空百鸟翱翔鸣声悦耳。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自语道,早着呢,歇会儿再走。
        距三岔口不足二十步,他脸色一变,脚下一慢。
        左面到黄华谷的小径旁,矮林中缓缓出现五个男女。接着,右面至林庐山中峰村的小径旁密林,接二连三踱出五名陌生人。两批人分别把守住两条路,他必须越过这些奇怪的人群。兵刃的闪光发自两根金芒刺目的龙首杖,龙首杖的主人是一个又高又瘦、相貌奇丑的老太。
        另一个老太婆手中,也有一根古怪的兵刃,那是一硬一软的虬龙棒。这位老女人身侧,站着一位穿宝雀蓝劲装,佩剑挂囊的美丽小姑娘。另一位侍女打扮的少女,也佩了一把剑。另五位是男的,全是高头大马的中年壮汉,佩的都是剑,一个比一个凶猛。十双怪眼紧盯着他,等候着他,眼神中看不到丝毫善意。
        他不能畏缩,虽然他知道这些人不是善类。
        “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持虬龙棒的老太婆阴森森地向他发令。
        他脸上堆着笑,走近欠身说:“小可是赶路的,请问大娘有何指教?”
        “你是本地人?”老太婆的嗓音特别刺耳。
        “是的,昨晚从府城回来。”
        “家住那里?”
        “中峰村。”他向北一指:“就在前面的山脚下。”
        “有多远?你姓什么?”
        “七八里地,小可姓林,种山的。”
        “南面呢?有村落吧?”
        “南面入谷便是华谷村,都是猎户。”
        “中峰村后那座大木屋,住了不少男女老少,那位住宅主人老得该进棺材了,你知道他姓什么?”
        “哦!你说的是钟离老伯,他老人家要活到一百二十岁呢,我就是他老人家的长工。”他泰然地答。
        “晤!你果然是本地人,不是闯来的冒失鬼。”老太婆乖戾他说:“再往西走还有路吗?…
        “二十余里可到蚁夫寨,但没有人敢走。”
        “为什么?”
        “那地方有鬼怪……”
        “好,有鬼怪就好。”老太婆兴奋他说:“好,你带我们走一趟蚁夫寨。”
        “这……小可没去过,你们是……”
        “我们去找人,你不去也得去。”
        “老天爷……”
        “叫老天也没有用,老天不会帮你的忙。如果你不带路……”
        “那就……”
        “宰了你。”老大婆怪叫,吓了他一大跳。
        蓝衣姑娘一直就用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对他颇有好感,说:“二娘,他没去过也就算了,咱们另外找人。黄华村不是住了许多猎户吗?猎户一定去过蚁夫寨嘛。”
        “也好,带他到黄华村找猎户带路,他该知道村里谁去过蚁夫寨。”
        “我……我去黄华村?这……”
        “你敢说不去?”老太婆声色俱厉,饱含威胁。
        “好,好好,我去。”他表示屈服,“我想,他们不会怪我的。”
        “领路!”
        他刚走上南行小径,西北角的山坡上树林中,突然传来一声狂笑,人影窜掠。接着,四名青衣佩剑大汉,拖了一位村夫打扮的年轻人,拖死狗似地往下走,前面的大汉像头巨熊,老远便叫:“果然抓住一个了,是个不会武艺的小子。”
        年轻人被大汉信手一拂,“砰”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晕头转向,挣扎着叫:“救命啊!你……你们怎么打……打人?”
        大汉揪住年轻人的衣领拖起,右手疾闪,劈劈啪啪先给了对方四记耳光,转向持龙首杖的老太婆说道:“是从草洞中搜出来的,他居然想跑呢。”
        老太婆鹰目炯炯,审贼似审视年轻人,点头道:“不错,昨晚搜村,的确没见过这人。好好问他。”
        年轻人手脚都软了,口中血出,双颊逐渐变色,嘎声叫:“救命!饶……饶了我……”
        “你是黄华村的人?”大汉问,不理会对方的求告。
        “是……是的,村首第三家……”
        “你昨晚曾经在村右的山坡出现,接着便逃走了,为什么?是向邻村告警吗?说!不说实话你将生死两难。”
        “老天爷,我昨晚在山上守陷阱等野兽入阱,天亮了才赶回家,被你们的凶恶样子吓坏了,所以躲在草洞中……”
        “啪啪!” 耳光声暴响,大汉的嗓音像打雷:“你敢说谎?该死的东西!昨晚在下亲眼看到山坡上有人影晃动,那一定是你。”
         “老天爷……”
        “啪啪!”又是耳光声。
        “不要问了。”另一名老太婆说:“他定然是想逃走向四乡传警的人,不久可能四乡的乡勇齐至,饶他不得,杀了他。”
        年轻人惊得魂飞天外,突然看到了林彦,狂叫道:“彦大哥,救我……”
        大汉哼了一声,巨手一伸,便扣住年轻人的脖子,五指发力徐收。年轻人叫不出声音,拼命地挣扎着。
        林彦实在忍不住了,再忍便要出入命啦!他跨出一步,蓝衣少女立即拦住去路柔声说:“不要强出头,那对你没有好处。我们会放你的,希望你不要逞强反抗。”
        他大手一伸,把毫无戒心的蓝衣少女带过,扣住少女的右肩,面对面站住了,沉叱道:“住手!放开那位小兄弟。”
        所有的人全部大惊失色,大汉迟疑地松手。少女不知怎地,除了一双眼睛尚可转动外,全身都僵住了。
        “咦!”持虬龙棒的老太婆讶然叫。
        小侍女抓住机会,猛地扭身一腿横飞。攻他的左腰胁。
        林彦右手的木棍轻轻一拂,不轻不重搭在侍女的膝骨旁。侍女一声惊呼,腿向外荡,反而将身形带得向外急撞, “砰”一声掼倒在两丈外,狼狈已极。
         “你们这些人真是人性已失,无可救药。”他愤然他说:“如果练武的人都像你们,这世间岂不成了禽兽世界?岂有此理。”
        持虬龙棒的老太婆二娘一声不吭,突然从侧方冲来。
        “站住!你不要这位姑娘的小命了?”
        “老身不听你的。”二娘说,口气虽然凶狠,可是却在八尺外站住了,不敢再进。
        “你不听何不冲上?”
        “放了她,老身要活劈了你。”
        “在下会放的,但不是现在。”他微笑着说,先前的愤怒情绪消失了:“小虎子,你快走吧!”
        小虎子已经缓过气来,爬起撒腿狂奔,奔出三二十步转身切齿叫:“你们这些狗东西该死!昨晚如果不是被你们突然侵入村中,父老兄弟们怕老少妇孺被波及而不敢反抗,你们休想行凶。你们等着罢,不杀你们誓不甘休。”说完,扭头狂奔而去。
        “这小子在恐吓我们!”一名大汉说。
        “恐吓你们?等大批猎人带了飞叉标枪毒矢连弩赶来合围,你们能活着逃生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了。”林彦说,放了被制住的少女。
        这瞬间,少女突然向侧倒下。
        金带来势如电,八尺外的二娘棒头一振,棒带以可怕的奇速闪电似地弹出,缠住了林彦的双脚,如山暗劲传到。
        “砰!”林彦骤不及防,被摔倒在地。
        罡风呼啸,棒带第二次抽到,凶猛地抽向他的胸口,落势如雷霆,叱声刺耳:“该死的东西!”
        这次他不上当了,人未挺身坐起,手一伸,奇准地捞住了抽向胸口的九合金丝棒带,千钧力道在他手中消失于无形,顺手一带,让对方大惊收招的拉劲将他拉起。他真恼了,这一带如果被抽实,一流高手也会胸裂腹破,老太婆内力浑厚,九合金丝软棒带可破内家气功,对方下手大狠了,难怪他恼火。
        他大喝一声,猛地收手后拉。二娘来不及卸力,也来不及丢棒,棒杆传来的如山暗劲来势汹汹,身不由己随棒向林彦撞去。
        “啪啪!”林彦抽了她两耳光,怒吼道:“滚你的!不知自爱的东西。”
        二娘的虬龙棒掉在地上,人被打得仰身退了四五步,几乎跌倒,这两耳光挨得不轻。
        瞬间,人影来势如电,一个老太婆以令人惊骇的奇速,从他身后冲到,龙首杖以雷霆万钧之威力下劈,这一招“泰山压卵”太急太猛,他决难躲开。这一记奇袭势在必得,老太婆已掏出了压箱子的本领了,用上了全部真力。
        他更快,鬼魅似地向侧一闪,杖几乎擦臂而下,手一招,不可思议地抓住了以千钧力道下压的龙杖身。人影急动,一旋一绞之下,老太婆惊叫一声,身形急速扭转,突然被林彦抵背挟住,龙首杖反而勒住了老太婆的咽喉。
        “压断你的老鸡脖子。”林彦怒叫,双手压力渐增。
        老太婆矮了半截,鸡蛋粗的杖身横在喉下慢慢夹紧,血肉之躯怎受得了?眼看要喉破颈断,蓝衣少女及时狂叫:“求求你,放了我婶婆!”
        他心中一软,松了劲,将杖扔出五丈外,将快要闭气的老太婆向前一推,苦笑道:“你们走吧,我真该埋葬了你们,免得你们到别的地方随意杀人。”
        老太婆踉跄奔出三丈外,一面揉着颈,一面凄厉地尖叫:“我无影枭婆发誓,我会回来收拾你们,铲掉这附近的村庄,扫清这条河水。”
        “好吧,你下次再来吧,这次饶你。”他安详他说,俯身去拾取他的枣木棍。
        蓦地,三丈外的草丛中,站起一个红光满脸、须发如银的高大老人,用洪钟似的嗓音说:“彦儿,把他们埋了,免得他们在别处造孽。除恶务尽,容忍这些人性已失的人,就是罪孽。”
        “是这个老家伙!”一名大汉冒失地叫:“昨晚他乖乖地让咱们搜屋。”
        林彦举手投足便轻易地制住这群人的三个主脑人物,其他的人岂是笨虫?目下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怪老人,再不逃走那就晚啦!两个机伶鬼首先开溜,走慢了保证会被埋葬在这儿,千紧万紧,不逃才是傻瓜。
        老太婆凶焰尽消,亡命飞逃,杖不要了,逃得好快。只眨眼间,十四名男女逃得干干净净。
        光阴似箭,元宵节悄然光临。大雪纷飞,北国的大地在白皑皑的深雪下沉睡。
        厅堂中,荣叔和林彦一面品茗,一面聊天,目光不住望向大门外,希望在那茫茫风雪中,看到赶来应约的人影。可是,正午过去了,虬须丐始终不见出现。
        “他不会来了。”荣叔叹息着说:“安澜是个守时守约的人,如非有了意外,他是不会失约的。”
        “荣叔,鲁叔不会有意外的,他老人家的艺业足以自保有余,也许,有事缠住他了。”林彦只好安慰荣叔。
        “但愿如此,唉!”荣叔忧心忡忡地叹息:“不必等他了,孩子,你该动身啦!你必须赶在清明之前回到故乡,你已经两年没回家祭祖了。”
        “早着呢,还有两个多月,彦儿会赶得到的,再多等三天好了。”
        “不必了,我了解安澜的为人,他一定发生了意外。”
        “那……彦儿立即赶赴陕西……”
        “不行。如果他真的有了意外,你这时赶去也来不及了。”荣叔坚决拒绝:“人无信不立。我已经答应你爷爷和你爹娘,你如果不如期返家,他们岂不急死?”
        “可是……”
        “你明天就动身。”荣叔的话斩钉截铁,不容误解,“省亲扫墓之后,你得直接前往陕西,不必再绕道到河北岸来看我了。”
        四月暮春,北国的原野麦浪似锦。
        一早,林彦背了行囊,手提一根山藤杖,随着出关的人潮,涌向雄伟的西关门。这里是天下闻名的潼关,属军政府的行政区,地当要冲,任何官民出入关隘,皆需查验身份证明,不然将寸步难行。
        出关的人不少,查验站的官兵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轮到他了,将路引递上长案,那两位军爷接过连看都不看,啪一声在路引的一角已有印章的地方盖上查验印,递回给他的军爷向他说:“小兄弟,如果没有要事,还是转回去吧,陕西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将爷,谢谢你的关心,小可不得不去哪!”他说,信手将路引纳入怀中:“怎会是是非之地呢?将爷。”
        “一言难尽。五里外是关西镇,踏入镇口,你算是踏入陕西地境了。在税站千万小心你的包裹,不要逞强。你走吧!祝你平安。”军爷衷诚地叮咛,催他上路。
        关西镇,是华阴县与潼关卫交界的大镇,地属华阴,镇东的栅门外有界碑。镇口的大栅门又大又宽,官道贯镇而过,晚间栅门一闭,断绝一切东来西往的交通。
        一近栅口,便可感到气氛不对了,在附近活动的人,绝大多数是税站的税丁,和由督税署派来督税的班头,所以满目全是高帽青衣的狰狞大汉。
        税站在路北,外面是六七亩大的停车栓马广场。一排税衙共有十二间大屋,和二十处查验站与课税局,规模之庞大,令人大叹观止。
        他一身青直掇,像个跑江湖混饭的痞棍,要不是人生得高大英俊,准会被人误认是要饭的花子。他到陕西来投奔虬须丐,打扮得像花子岂不名正言顺?
        他被一名税丁引至第辛号查验站,站里的四名税丁一个比一个凶恶。第一个人首先查验他的路引,第二名粗鲁地搜他的身,一面搜一面向他提出警告:“有值钱的金银珠宝早些自己取出来估值纳税,不然搜出来照例加税五成,明白了吗?”
        自己取出来?这家伙不是正在搜吗?连他的裤裆也没放过呢。
        第三名税了解开他的包裹,抖开了所有的衣裤。
        第四名税丁留意他的神色反应,目光凌厉阴冷。
        “天老爷,我好像成了被捉住的江洋大盗啦!”他想。
        查得很仔细,时间过得好慢。
        右首的庚号查验站,突然传出吵闹声,有人尖叫:“公爷,这怎能算是货?两斤肉脯是带家食用的,怎能按货税缴纳?再说,两斤肉脯价银四百二十文,税银要缴三百二,这……”
        “什么?你敢拒纳抗税?”是税丁的吼叫:“那还了得?按律加税五成,共四百八十文。去,到课税局纳款。”
        “天啊!我……”
        “去,别碍事,走慢了全部充公。”
        左面不远处的女税站,也同时传出刺耳的争吵声,一个清亮的嗓门在嚷嚷:“什么?一个玉镯要课税两千三百文?见你的大头鬼了。”
        “你这臭娘们敢骂人,你……”
        “反了,反了……”
        “骂人?本姑娘要揍你呢,你这卑鄙恶毒的狗……”
        要出事了,税丁们大乱。
        正乱问,蓦地响起刺耳的胡哨声。
        正在查验林彦的四名税丁变色而起,一个匆匆挥手叫:“快走快走,赶快离开。”
        全站大乱,税丁们手执皮鞭,把旅客往外赶。
        “怎么?不查了?”他不解地问。
        “滚!不查了。”
        “你是说……”
        “你可以走了。”
        走就走吧,他匆匆包好包裹往外挤。广场大乱,他看到女税站挤出两个荆钗布裙,但清丽出尘的村姑,各抱了一个小包袱,一面走一面向站内的税丁不住咒骂:“你们这些恶毒的狗。反了又怎样?要不是碰上你们乱,本姑娘不拆了你这陷人坑才怪。”
        他心中暗笑,这两个伪装村姑的小姑娘好大的胆子。同时,也大感困惑,怎么站上乱成这个鬼样子呢?税丁们四处奔跑,而且不再课税了,怎么一回事?
        出了栅,进入镇市,他跟上走在前面的两名背了大囊的旅客,含笑问:“两位兄,刚才税站发生了什么事?真怪。”
        “不是怪,是我们走运,小兄弟。”一名旅客笑答:“你看吧,要不了片刻,你就可以看到鼎鼎大名的铁面御史余大人了。”
        “咦!这与余御史有关?…”
        “对!没错。”
        “小可仍然纳闷。”
        “余御史经常突检各地的税站,发觉税丁敲诈勒索,立即封站拘拿逮捕那些不法税丁。这一封,最少也得一两天,梁剥皮的爪牙岂不断了两天的财路?”
        “哦!原来如此。怪!他门怎知道余大人来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蓦地香风入鼻,身后传来了刚才有意大闹税站的小村姑脆亮的嗓音:“笨虫,这点小事都不知道?每里路派一个小卒,用哨号传信,余大人即使会飞,也没有哨号声飞得快。”
        “那得要多少入供役?”他扭头问。
        “你也是条笨虫。”小村姑好大胆,居然向他笑呢:“人家在余大人身边安上几个奸细,预先知道余大人的行程,你想,余大人总不能每天往外跑,是不是?府城到这里全程三百里,余大人要几天才能赶到,只要在二十里外开始派人守望,或者派快马传讯,那要多少人?”
        “晤!好办法。”他同意:“小姑娘,你不怕梁剥皮?想拆税站?”
        “怕什么?敌来我往,敌东我西,打了就跑,如何?”
        “不是解决之道。姑娘贵姓?”
        “少废话,你是梁剥皮的暗探?哼!”
        “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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