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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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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恶劣,委实令人受不了,决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
    林彦不是受不了,而是有意激怒对方冒火动手。
    “你这狗东西说的不是人话。”他火爆地咒骂:“阁下的祖宗三代不知造了多少孽,才养出你这狗东西……”
    一声厉叱,黑影狂怒地扑到,罡风乍起,沉重的厚背单刀行雷霆一击。
    林彦身形疾闪,斜掠八尺。右手一沾一株树干,借势绕树疾转。
    “克嚓”单刀追袭走空,砍在树干上枝叶摇摇。枯叶飘舞而下。
    合抱大的巨树,厚背的单刀不易砍人,但这一刀竟深入近一尺,力道骇人听闻。
    不等黑影拔刀,林彦左手的大弓已从侧方贴树点出,快逾电光石火,黑夜中根本无法看清,奇准地点中黑影的右膝盖。
    “哎……”黑影惊叫,身形下挫,刀拔不出来了。
    “噗”一声响,弓臂敲破了黑影斗大的头颅。
    刹那间生死已判。从钢刀砍树,与及袭击声势的狂烈程度估计,黑影的身手,足以济身武林一流高手之林,竟然被怒火冲昏了头,暴怒中放手抢攻,终于不明不白被弓臂夺去性命,死得很冤。
    就是弓臂击中黑影头颅的瞬间,林彦的身影前倾,扭身便倒,先一刹那着地,比黑影倒下快一步。
    两人都倒了,寂然无声。林下黑暗,两个人体分躺在树两侧,模模糊糊不易看清。”
    久久,右方不远处一株大树上,突然传出叫唤声:“公羊头领,你怎么啦?”
    没有回音。
    “公羊头领。”叫唤声急切了。
    仍然听不到声息。第三次叫唤声过后树上有了声息,一个黑影轻如鸿毛向下飘落,人未落地剑已出鞘,沾地立即斜移,奇快地隐身在另一株大树后。
    “公羊头领!”黑影发出第四次叫唤声。
    毫无声息,黑影终于忍耐不住,悄然向两人躺倒的大树下掩近,脚下甚缓,踩在枯枝败叶与枯黄的蔓草上,居然声息全无,可知这人极为小心。
    剑是向前微伸的,随时可以发招应变。
    近了,终于看到了躺着的第一个人体,只消看第一眼,再笨的人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公羊头领,你……”黑影吃惊地叫,急奔而上。接着,警觉地折向急闪。
    可是,已来不及了,躺在另一面诈死的林彦,已抖出腰带,闪电似的缠住黑影的颈脖,一拖一带,黑影毫无挣扎的机会,砰然倒地。
    林彦一跃而起,抽紧了腰带,一脚踏住对方背心,手上用了三分劲,冷笑着说:“再挣扎就勒断你的颈子。你两个自持了得的家伙,贪功逞强,居然未将警讯发出,该死!”
    “嗯……”黑影被压仆在地说不出话来。脖子被勒住,怎能说话?
    “夜间伏哨决不会少于两个人,你们轻敌大意,在下却谨慎得很,所以死的是你们。”他改为膝压,慢慢解脱腰带:“后一组警哨是谁?在何处?招了饶你不死,谎招在下回来再收拾你,说!”
    “在……在山坡下。是……广安虎浦庆……”被制的人崩溃似的说。
    “哦!五虎八彪之一,很好。”
    “你……你是……”
    “不要问我是谁。”他拣重要的问:“扼守土狼谷的主事人是谁?”
    “副会主赛方朔晏天长,还有啸天王。”
    “会主来了吗?”
    “没有,他是大前天秘密到达的,逗留半天工夫,就带了人匆匆往南走了。”
    “到西安?”
    “不知道。”
    “我知道。贵会主阴狼宰森自以为聪明,要你们缠住大刺客林彦,不断制造事端,务必与大刺客保持密切接触,让大刺客忙得无法分身,你们就成功了。老兄,你们是不是奉到指示,从昨天起加紧向大刺客骚扰,如无绝对把握,不许向大刺客拼老命,对不对?”
    “是……是的。这件事,所有的人包括副会主在内,都感到十分意外和困惑,以本会人手实力来说,即使会主的三位神机军师尚未赶到,也足以埋葬大刺客,为何退而求次避免死拼?”
    “你们不明白,在下却明白得很。”
    “你是说……”
    “西安出面的主持人,是乐千户乐纲。这家伙马上步下,皆勇冠群伦,阴险毒辣诡计多端,早些年前,下毒暗算余御史,就是他出的馊主意,也是执行人,几手成功了。事实上他比死鬼毒龙更险狠。不过,凭他的智慧和武功,比起大刺客来,仍然棋差一着,斗智斗力,他仍然不是敌手。你们这次行动计划,不但周详紧密,而且行动快速灵活,控制情势与利用情势的应变效率非常高,你老兄相信这计划的拟订,是出于乐千户之手吗?”
    “我……我不认识乐千户。”
    “哦!我忘了你是来自京师的人,我也不认识你们的宰会主,但我相信他的才智还不配主持大局。”
    “会主在本会甚得人望,极具权威。”
    “也许如此。但是,老兄,梁剥皮和乐千户。目下仍在西安,还隔千里以外,而你们经常接到新的指示,新的行动,贵会主却不在,显然有更具权威的人在暗中指挥,难道你们感觉不出来吗?”
    “这个……”
    “好了,愈说你愈糊涂。老兄,你知道在下费那么多口舌,和你探讨问题所在的用意吗?”
    “不……不知道。”
    “好,我告诉你,用意是借阁下之口,转达在下的猜测,让贵会主与暗中主持大局的人疑神疑鬼。”
    “你是……”
    “大刺客林彦。呵呵,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林某会逐一瓦解你们,铲除你们,等梁剥皮一到,那恶贼就没有几个人好用了。他行期急迫,不能再拖延行程,他非走这条路不可。他不来则已,来了就得把老命丢在此地。好了,你睡吧!”
    不久,林彦出现在山城下的大道中央。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声震九霄,笑声在黑夜中可以远传十里外。
    没有声息,没有人现身。
    “广安虎姓浦的,你不出来,在下可要骂你了。”他沉声大叫。
    山势平缓,三里外山顶便是三座大寨,他这里又笑又叫,山寨的人必定听得一清二楚。
    要被骂出来,广安虎的名号不用叫啦!路上方枝叶一动,出来了三个黑衣人。
    “阁下指名叫骂,真不简单。”最先现身的黑衣人说:“在下浦庆,咱们在哪儿见过吗?”
    “这不是见过了吗?”他屹立路中相候。
    “贵姓呀?”
    “大刺客林彦。”
    正在大踏步接近的三个人,如中雷殛猛然止步。
    “你……”广安虎声调都变了。人的名,树的影,死对头突然出现在眼前,震撼力之大是可以想见的。
    “别害怕。”林彦嘲弄地说:“五虎八彪横行京师,每个人都是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上可以站人的绝顶高手,从未见识过北五省以外的武林名家,第一次见到,难免有点紧张。你如果害怕,可以走,我不找你就是了。”
    广安虎已没有第二条路好走,重新举步独自逼近说:“你既然自诩是武林名家,浦某得秤秤你的斤两了。阁下,你是怎么来的?”
    “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们那些伏桩警哨如果能阻得了我林彦,岂用得着你们北地高手倾巢而至?呵呵!看样子,你阁下想与林某一比一公平决斗,有种。”
    广安虎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两位同伴并未跟下来。
    “别害怕。”林彦第三次说这句话:“我这人很慈悲的,一比一公平决斗,在下不一定杀人;对方如果倚多为胜,必死。你一个人上,死不了,沉着些,拔剑了!”
    广安虎真听话,果然应声拔剑出鞘。
    “浦某不信你有三头六臂。”广安虎沉声说:“传闻未必可靠,浦某今晚就要斗你一斗。”
    林彦将未张弦的弓交到左手,一声龙吟,冷虹剑出鞘,剑一引立下门户,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啦!”
    宽阔的路面坡度虽然不大,但在上面的人拼兵刃必定吃亏。广安虎口气虽硬,心中不无顾忌,因此徐徐移步,要争取下位。
    林彦也不傻,如影附形随着对方移动,阻止对方绕下,片刻便移至路在。路左是矮林,不宜格斗。
    广安虎知道不可能抢占下位,只好又反向路中移动。
    一声轻叱,林彦抢制机先一剑攻出,狂澜十二式剑道绝学出手,招发“惊涛拍岸”,攻势极为猛烈地,无畏地紧逼进攻。
    “铮铮!”广安虎连封两剑,斜退一步。黑夜中很难化招反击,只能采用硬封硬架以保安全,太黑了,不可能在封招中看出反击的空隙。
    林彦不放弃主动先机,一声轻笑,一剑连一剑狂野地逼攻,势如狂风暴雨,一口气猛攻十余剑,把广安虎逼得向上步步后退,退了十余步,退抵先前现身的地方,仍未能抢得反击回敬的机会。
    另两位仁兄,已往上退出十步外去了,显然没有助广安虎联手拒敌的打算。
    生死关头,心一虚大事去矣!广安虎心中一虚,情急大叫:“大家上,联手!”
    两个家伙以行动作为答复,扭头便跑。
    一声震鸣,广安虎的剑被震脱手,剑虹一闪,冷虹剑无情地贯入广安虎的右肩井。
    “饶你不死!”林彦冷叱,收剑疾退。
    “哎……”广安虎厉叫,痛得摔倒在地。
    林彦失了踪,追踪逃走的两个人去了,痛软了的广安虎居然能挺得住,掩住伤口向山寨逃命。
    大刺客林彦到达的消息,很快地传抵山寨。
    濠桥上堆设了三重拒马,断绝交通防止刺客偷渡,山寨各处也出现了灯火,戒备加强了。
    第一寨的嘀楼上,两名喽罗爬上了灯阁。灯阁后面有座旗台,竖立着一根四丈高的巨大旗杆,旗斗上可容纳四个人,有警讯时悬旗号指挥。灯阁则有五根两丈高的灯杆,这是夜间指挥的信号台。
    两名喽罗正在熟练地升上一盏气死风桔红色的灯笼,弄妥后将灯向上拉。
    灯刚升至半杆,天宇中突然传出可怕的尖啸声,其声尖锐刺耳,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尖锐啸声起自濠外的尖木阵,划空而至速度惊人。
    这是绿林朋友所用的响箭,但箭杆上所带的木哨要细小些,所以其声特别尖锐凄厉,动人心魄。
    “啊……”灯阁上正在升灯的喽罗,发出可怖的惨号,被箭的巨大冲力震出,撞倒了扶栏,向下栽落两丈深的地面,箭啸声倏然而止。
    灯向下落。火光焕灭。
    箭啸声又起,划空呼啸动人心魄,飞向两三百步外的第二寨去了。
    寨中大乱。在寨牒上把守的人一个个心凉胆跳,身子不敢伸出垛口,惟恐被冷箭所伤。
    灯号终于升起了,四面八方的警哨按信号指示向山寨撤回。
    东南三里外,山头上升起了一盏红灯。
    伏在尖木阵下的林彦,看到了那盏灯。他知道那一定是土狼谷,那一面的人正用灯号回答,等于替他指示方向。仅知道方向是不够的,他必须捉一个活口带路。
    他蛇行鹭伏小心翼翼地向山下退。他到山寨骚扰,用意是牵制住山寨的人,并不想进入。虽则这种木造山寨阻不住他。
    他蛰伏在山下的大道旁等候猎物,极可能有人经过此地。
    他虽然不知道喽罗们的秘密进出道路,但料想大道决不会无人走动。
    果然所料不差,伺伏片刻,南面出现三个黑影,正沿大道奔来。
    三黑影在十余步外止步,最前面的人扭头向同伴问:“张头领,信号指示要返回山寨吗?”
    “不是的。”张头领欠身说:“吕二爷,山寨有警,立即禁止出入,外围撤回的人,须绕至后寨的山坡下,等候灯号指示行动,灯号可指示外面的人搜索敌踪的地区,咱们须从右面的山脊撤走。”
    “那就劳驾张头顿在前领路了。哦!灯号指示些什么情况?”
    “灯号仅指出前寨有警,各组巡哨立即撤回,如此而已;灯号无法详示。”
    “那就走吧……”
    话未完,七八步外人影乍现。
    “不用走了,在下已久候多时。”现身的林彦说:“张头领,你是在下所要的人。”
    “咦!”张头领大吃一惊:“你……你是……”
    “大刺客林彦。”
    吕二爷反应超人,身形倏动,右手随身而转。
    林彦右跨一步,电虹几乎贴左肩而过。接着脚下左折右移,上体左晃右扭,快速的移位令人目眩。
    电虹乱飞,破空的锐啸声绵绵不绝。
    吕二爷双手不住挥动,身形也时高时低忽在忽右,有如随歌而舞,电虹随手飞出,急如骤雨。
    终于,吕二爷身形静止,锐啸声也消失了。当最后一把飞刀在五丈外堕地时,林彦发话了。
    “在下一听你是吕二爷,就知道你是京师第一位飞刀高手,技绝群伦的飞刀吕吕振山大驾到了,你无法出其不意突袭啦!第一飞刀高手,如此而已。现在,你看我的。”
    他的左手一伸,飞刀吕竟然沉不住气,左闪八尺。
    林彦的暗器绝技,可说天下闻名,毒龙就是栽在他的暗器上的。刺客如果暗器差劲,就不成为刺客了。
    先声夺人,飞刀吕九把飞刀突袭失败,心慌在所难免,所以林彦手一动,这位飞刀高手不敢不闪避。
    可是,并没有暗器发出。林彦的左手,抬起抹抹嘴唇说:“我在想,是否应该用飞刀回敬你。吕老兄,你善用飞刀,仗飞刀成名,如果也死在飞刀上,你老兄介意吗?”
    “你……”
    “江湖道上,玩暗器的人死在暗器上,似乎平常的很,有人说是报应,可能有些道理。喂!吕老兄,你信不信鬼神?”
    飞刀吕大喝一声,双手齐动,接着飞退丈外,向侧急窜速快绝伦。
    但还不够快,要快也快不过暗器。
    林彦已先一刹那离开原地,在六把飞刀到达的前一刹那脱出飞刀笼罩的威力圈,不等闪势停止,左手猛地一抖,电虹脱手破空而飞。
    “啊……”窜走的飞刀吕凄厉地狂叫,重重地摔倒,右胁下飞刀入体,只留刀柄在外。
    “那是你自己的飞刀。”林彦大声说:“刀贯右肾,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在下抱歉。”
    “补……我一剑……”飞刀吕嘎声叫。
    “抱歉……你们敢走?”
    张头领与另一同伴撒腿狂奔,生死关头不敢也得敢。
    林彦身形暴起.快愈电火流光。
    “先打发你!”他沉喝,右手大弓起处,点在走慢一步的黑影背心,不等人倒地,他已飞跃超越而过,落地时恰好在张头领身后不足三尺,伸手可及。
    张头领还不知强敌已到了身后,失魂落魄地狂奔,突觉背领一紧,奔势受阻,大喝一声扭身一肘后攻,临危拼命。
    一肘落空,惊叫一声,被人拖倒在地,“噗”一声右肩挨了一记重击,只感到如中雷殛,眼前发黑。
    “带在下去土狼谷,饶你一死,不然,哼!”
    “你……你说话算……算话吗?”张头领含糊地问。
    “林某言出必践。”
    “我……我领……领路。”
    “你知道领错路的后果吗?”
    “知……知道,在……在下的命在……在你手上。”
    “知道就好,站起来。”林彦一面说,一面拔出对方的刀丢掉,再搜是否有短刀或暗器。
    一线天外面便是谷口,一线天果然名不虚传。山并不高,仅二十丈上下,像被人砍了一刀,两侧峭壁中间是宽仅八九尺谷道,上端最广处也不过三丈左右,两壁风化了的碎泥一沾就落,想往上爬难似登天般。
    谷口外却是一处平缓的山坡,中间是从一线天向外伸出的干沟,雨天便是泄水道,散布着不少灌木丛,草深及肩,任何人在内行走,也决难避免发出声息。
    堵住谷口,里面的人确是插翅难飞,唯一的出路是从一线天冲出来,这长有五六步的狭沟正好用箭封锁,老鼠也不易窜出来。
    先前升起的红灯已经不见了,谷口死寂。
    远在谷口山坡下,林彦便发觉地势对他极为不利。对方不知有多少人潜伏在草木丛中,潜伏的人不动,恐怕踩在对方身上也不知道是踩在人身上,正是身在暗处,用暗器暗袭的最佳所在地,冒失地进去,必将九死一生。
    “你可以走了,不要再在啸天王手下鬼混。”他拍拍张头领的肩膀说:“没有其他的路进谷吗?”
    “没有了。”张头领说。
    “从上面可以缍绳下去吗?”
    “可以,但需要有十五六丈长的绳索。”张头领知道死不了,精神一振:“但谷下宽有两里地,深亦相等,左山主十几个人,谁知道躲在何处?”
    “该在一线天附近。”
    “在又怎样?上面有人监视,如何缍下去?”
    “你走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张头领扭头撒腿便跑,快极。
    他定下神,仔细打量附近的地势,可惜天太黑,看不清地形地貌,只能看到黑黝黝一片模糊形影。
    他的目标,是可以俯瞰谷口而又不太高的山头。
    任何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急必误事。他的耐心和定力不同凡响,冷静才能看清全局。
    太白金星从东山头升起,五更了。
    谷口有人移动,山坡下也有了动静。山寨的人赶来了,却不能倾巢而至。
    东天出现了曙光,已可看清人影了,突然间,三里外山寨中,传来震耳的警锣声,微曦中,可看到灯阁上的两盏红色灯笼,发出火红色的光芒。
    谷口外的草木丛中,出现了骚动迹象。
    天宇中,突然传出慑人心魄的锐啸声,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真像是鬼哭神嚎。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
    锐啸声起自左面的小山顶,相距约有四百步左右,终于谷口附近,居高临下看得真切,下面的人,全暴露在劲矢的有效射程内。
    是林彦在上面发箭,每一枝箭皆带有一只特制的小木哨,那满天的凄厉锐啸声,委实令人听得汗毛直竖,心惊胆跳。再上中箭者的哀号,更是令人头皮发麻心胆俱寒。
    “那狗东西在上面,去几个人赶他下来。”有人用打雷似的大嗓门怒叫。
    四百步,要射中一个人真不是易事,但聚集的人丛,命中的机会反而增大了。
    破晓时分,聪明的人都躲起来了,中箭的人锐减。
    有四个人往山顶奔去,借草木掩身乍起乍伏,速度相当快。
    林彦不再浪费箭,天快亮了,距离太远,人都躲在草木中蛰伏不动,他失去发射的目标。
    四名高手抵达山腰,分枝拨草奋勇向上抢,分为两路互相支援迅速上爬,一组进一组停相当小心。
    右侧一组两个人,正快速地向上抢,在前面的人刚越过一株大树,突然止步脸色大变,张口结舌如见鬼魅般僵住了。
    对面十余丈一株大树后,移出林彦高大的身影,弓已经拉满,那枝没带有木哨的狼牙箭镞闪闪生光。他脸上涌现极为冷酷的笑容,一双神目发出令人心摄的冷电。
    “快躲!”后跟的人急叫,向身旁的大树急闪。
    一声轻响,接着弦声传到,那位仁兄距树不足半尺,便被劲矢贯入胸腹交界处,镞透背而出有如穿鱼。
    “嗯……”中箭人只叫了半声,“砰”一声撞在树干上,然后反弹堕地。
    “哎……”发呆的人也倒了,弦声震耳。
    左后方借树掩身的另两位仁兄远在二十步以下,惊得毛骨悚然,躲在树后不敢现身,一个发出了求援的啸声。
    林彦搭上了另一枝箭,大踏步往下走,冷酷地瞥了两具尸体一眼,向躲着的两个人接近。
    “锵!”两位仁兄在树后撤剑,露出半边脸死盯着渐来渐近的林彦。
    近了二十步、十五步……
    “大刺客,用箭不算英雄,咱们凭真本事硬功夫,拼个你死我活。”一个暴眼凸腮的中年人大叫:“在树林中面面相对,你的弓箭并无多大作用,敢不敢拼?”
    “既然并无多大作用,你怕什么?”林彦阴森森地说:“等你们死得差不多了,在下再和你们死拼。我林彦从不自命英雄,对付人多势众的强敌,逞英雄那是自掘坟墓。喂!躲稳了没有?”
    大弓徐举,两个家伙不约而向齐往树后躲。
    一声沉叱,一道电芒从林彦的左掌飞出。那是细细薄薄、刀身有偏锋的回风柳叶刀,一种会突然折向,使用极为困难的暗器。
    刀飞出捷逾电闪,先是直线飞行,距树侧约三尺左右,突然划出一道快速的光孤,奇准地折向绕树后飞行,一闪即逝。
    树后躲着的人闪势未止,做梦也没料到射来的是刀而不是箭,更没料到是可任意折向、从侧方绕来的怪异回风柳叶刀,毫无躲闪的机会,刀入左胁直穿内腑。
    “嗯……”中刀人双手抱住树干,想抓住可抓牢的地方支撑身躯,却抓不牢树干,慢慢向下挫滑,树皮分落。
    “还有一个。”林彦大声说。
    “二……弟……快逃……”中刀人大叫,语音走了样,终于滑倒在树下。
    二弟大概昏了头,依言撒腿狂奔。
    弓弦狂鸣,箭发似流星,太快了,近身发射,箭比声音更快。
    “砰!”二弟冲倒在地,背心上箭羽入目。
    林彦拔回柳叶刀,脚下一紧,向山下急掠。
    蹄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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