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摘星手-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态,胸中陡然泛起豪情,正要开口,小朱却早了一步应道:“你别惊慌,我有办法。”
  他止歇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妹啊,以你的为人,哪有惊慌之理。唉,刚才一刹那间,我好像回到七八年前,那时候你梳着辫子。咱们逛到一个村子,有两条恶狗狂吠扑来,你吓得连连叫我。
  我一面叫你别怕,一面出手毒死那两条恶犬。然后咱们又暗暗施毒,杀死那养狗人家大小七口,出了胸口中一恶气,哈……哈……”
  他想起旧事,声音中流露出感情,竟使人觉得他那女子似的嗓音忽然悦耳得多。
  不,他们那时年纪尚轻,手段已经那么狠毒残忍,这话听了却又令人万分增厌。
  邝真真叹息一声,道:“唉,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多好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
  小朱道:“师妹,你亲自毒杀了两人,还用棒子打那尸身,这才出了气。哼,你的心肠自小就那么冷酷残忍,你的惊慌都是装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邝真真尖声道:“这会儿还说那些废话做什么?我不是答应了你么?”
  万家愁突然泛起了不想救她的念头,心中尽是厌恶他们两人的情绪。
  但旋即哑然失笑,暗念此时何必多想别的,还是赶紧找一找那风眼所在为要。
  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找,一来他根本全无线索可寻,二来小本的那边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朱道:“我抛一件东西到你身前,你拾起来,再依我之言施为。”
  说时,扬手抛了一个白色的小囊,落在邝真真的面前。
  邝真真想是无法考虑了,依言拾起,讶道:“这个小白布袋里面有什么东西?”
  小朱道:“那是救你性命之物,小心丢了我便不能救你啦。”
  邝真真忽然讶道:“咦,还有细线……哎,是你拉扯那根小线么?”
  小朱哈哈一笑,道:“不错,你被小白布袋里面弹出来的小针刺痛了小手,对不对?”
  邝真真道:“是呀,这就是你施加我身的剧毒么?”
  小朱道:“笑话,那毒针没刺伤你手,你以为我瞧不见么?”
  邝真真愣了一下,才道:“你!你看得见?”
  小朱道:“当然啦,但不要紧,你故意装作被毒针刺手,哎地叫一声,这时我那白布袋冒起的神仙瘴刚好钻入你目中。哈哈,这神仙瘴如是由鼻孔吸入,毒力有限,但若是从口中钻入,嘿,嘿,那毒力你也知道的。”
  万家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毒门高手施毒的手法果然诡奇之极,连对方心理也得摸透,算得准。
  这等手段真是叫人有防不胜防之感。
  邝真真道:“原来你已算定我不会被袋中毒针所伤,所以假装说看得见我,唉,我又上了你一个当啦。”
  小朱道:“老实说,对付别人我还真懒得动这么多心思,但你却与别人不同,我不得不多加小心。喂,师妹……”
  邝真真应道:“是,怎么啦?”
  小朱道:“把小白布袋捡起来……”
  万家愁可看得见,那邝真真果然已把布袋丢在地上,闻言又抬起。
  他心中惊异不已,自个儿暗暗盘算道:莫非他当真瞧得见,否则他怎知布袋已丢在地上? 
 

 
 
 



第十九章 奇 竹
 
  小朱道:“你把毒经放在袋中,我瞧瞧若是不假,便带你去风眼躲过大劫。”
  邝真真道:“好吧,但本门这本宝籍已经传了数百年,虽然都很小心收藏,但纸质已经脆黄。若是卷起塞入袋内,只怕其中有些会碎裂飞散。”
  小朱哼了一声,但想想她的话也有道理,便道:“那便知何?”邝真真道:“小朱哥,我既已答应了你,又吞下了神仙瘴,自然无反悔害你之理。不如让我亲手把宝籍秘典奉上,岂不稳妥?”
  小朱想了一下,才道:“这话有理,我要你塞在小布袋之意,只不过怕本门宝藉被黑煞阴风沾上,登时化为灰……”
  邝真真道:“本门秘发只载着各种毒功秘诀,本身无毒,那黑煞阴风恐毁它不了。”
  小朱道:“你岂可如此粗心大意?这本宝藉经本门多少前辈捧读收藏,本来无毒之物,也变成剧毒无比。除了本门之人,只怕还未看完一页,便毒发身亡了。”
  邝真真道:“对,对,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一边说话,一边取出一件东西,在双掌中翻来覆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家愁直皱眉头,心想邝真真莫非还存有歹心,在那秘籍上施展手脚?但如果小朱被弄死,则她所中的神仙瘴又如何能解?小朱忽又扬手,抛了一件东西过去,道:“师妹,这是个大布袋,你钻入袋中,卷曲身子,我把你拉过来。不过你必须有耐心点,因为通过风河之际,必须很慢,以免那黑煞阴风受到鼓荡,登时触发潜能。那时候连我也难逃大锅。”
  邝真真道:“不,要我从风河河道中通过,简直是叫我送死。”小朱道:“这布袋不是凡物,黑煞阴风无法沾附或透湿过布袋。你入洞通过这条河道,那件白衣便是跟这布袋作用一样。”
  邝真真道:“原来如此,哼,谭明他们还哄我说,那件白衣已沾了黑煞阴风,须得赶快脱下丢掉……”
  小朱道:“你那边丢掉,他们这边就收回来了,哈,哈,他们此计也妙得很,谅你不敢不赶紧丢掉。”
  邝真真打开袋口双脚先入袋,然后全身缩人袋中,卷曲在一团。小朱开始扯动手中小索,拉她过来。
  万家愁运功小心查看,只见那布袋缓缓进入河道之后,小朱更小心更慢,那个布袋几乎瞧不出还在移动。
  这时那些细如丝缕的黑气经过白布袋时,黑白分明,看得更为清楚。
  同时也看得出布袋内的邝真真颤抖不已,万家愁尝过黑煞阴风奇寒刺骨的滋味,心中登时明白。
  想道:是了,这白布袋不知是何质料缝制而成,虽然挡得住黑煞阴风渗附,但却挡不住寒冷。
  邝真真内功造诣有限,自然冻得发抖了。
  其实他把这布袋的神效看低了,若不是此袋有辟冷灵效,以邝真真的功力,早就冻死结为冰块了。
  万家愁见小朱动作极慢,还须一段时间才能把她拉得过来,当下收回其他念头,单单寻思破那身外这一层黑煞明风之法。
  他对付这等古怪神秘的物事,自然而然当作与敌手相斗一般,是以脑筋比平时灵活百倍。
  在一刹那间他已考虑了七八种方法,但都无法料想以后的变化。这正如动手过招,若是不能看透敌人招数的后着变化,胡乱应付,就等于庸手斗殴,称不上武林高手了。
  万家愁的武功已达宗师地位,自然更不肯莽撞。
  他眉头略皱,四肢身体透出的真力劲气突然增强了少许。
  只见那一层极淡的黑气微微波动,宛如水面忽来微风,起了涟港一般。
  万家愁心头一动,想出一法,暗念此法虽然无功,也无后患,是以大可一试。
  当下更不迟疑,双唇微露一线,吹出一缕真气。
  这缕真气宛如利剑一般,随着他脑袋转动,在齐肩处把那黑气人形袋子切割了一匝。
  他武功已入化境,虽是颈子以下的身子纹风不动,但脑袋却转了一匝,疾转回来时,嘴巴一张,又喷出一口真气。
  这口真气强劲而不锋锐,乃是向上喷吹。
  只见一蓬淡淡黑气迅疾飞上洞顶高处,不知去向。
  万家愁目光流转,但见身上那层人形黑袋上面已经少了一截,当下身随念动,直直拔走丈许,飘落一旁。
  他暗中欣然微笑一下,心中甚是得意舒畅。
  转眼向小朱那边望去,但见那一大团白布袋还在河道中,耳中所得异声更盛,老远若近,悟恰似飘风立时卷到一般,不禁暗暗替他们着急。
  小朱仍然很沉得住气,万家愁反而忍耐不住,举步向河道行去,却是漂向上游那边。
  他眼中之锐非同小可。
  看准了数十股如丝似缕的黑气缓缓走过,等到了中断那少少空隙时,屈指轻弹,登时一团无形劲力疾射出去,这团劲力宛如一头小鸟,从黑煞明风中断的空隙飞过去,竟是十分顺利,全无阻滞。
  其后接着漂到的数十缕黑煞阴风全无波动,可见得这黑煞阴风前后中断之间的空隙,并无连系。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万家愁等了一下,那数十股黑煞明风又忽然中断。
  他一晃身已从这空隙处飞过河道对面,站定身子之后,迅快查看。
  但见河道中的黑煞阴风仍是缓缓漂流,而自己身上也没有沾上一丁点黑气。
  他仰天打个哈哈,却只是一个姿势而已,喉咙中并没有发出声息。
  原来万家愁虽是历经劫难,但终究入世未深,童心犹在。
  飞渡风河道之举虽然不算艰危,却证明了他的观察和判断极为正确,心中不禁涌起打胜了一仗的欢畅。
  他跟着又来回各飞渡了一次,心想那黑煞阴风现下没有什么威力,要救出邝真真可说易如反掌,当下向邝真真那边移去。
  小朱虽然手中有灯,还极力聚拢眼神,向m真真那边注视,但他的目光仅勉强看得见周围一丈内的景物,还是依稀股股而已。
  万家愁这刻已经站在邝真真适才所站之处,瞧着邝真真在白色小袋内,极缓慢地向小朱那边移动。
  布袋是白色的,所以沾附在上面的黑煞阴风清晰可见,这刻已变成一层极薄的黑气,团团裹住那布袋。
  四面八方的异声一阵比一阵强烈响亮,万家愁心下嘀咕,想道:不知那黑煞阴风发作时有多大威力?我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心念一次,迅即又从阴风间隙中跃过去,悄悄站在小朱身后。
  他的武功比小朱高强百倍,行动之际全无声响,小朱做梦也想不到背后有个人站着。
  小朱胸有成竹地慢慢地拉那布袋,忽然停手,拿起垂在地上的细索,又取一支木尺,量度起来。
  他由细索末端一直量去,到后来细索已绷得笔直,只见索上打着三个结,每个相距半尺左右。
  小朱量到第一个索给,伏低身子,另一只手摸到刻在石地上一道横线,在风灯灯光下比对了一下便再缓缓扯动绳索,直到当中绳的结恰好与点上横线齐平,这才停手,大声道:
  “师妹,我说话你可听得见?”
  白布袋内的邝真真身子籁籁而抖,道:“听见……”声音沉闷发颤。
  小朱道:“你若是觉得忽然更寒冷,胸口级网快要透不过气来,赶紧拼命叫一声。”
  他把这话重复了一次,还要邝真真回答知道了,这才又开始扯动绳索。
  这回的速度更加缓慢了,万家愁虽是瞧不见他正面,但也知道他极是聚精会神,心想这厮果是真心要救出邝真真,不如等他把邝真真拉过来后,再等到黑煞阴风发作完再说。
  于是万家愁一声不哼,静等小朱施为。
  要知那小朱强迫邝真真嫁与银老娘为妻之举,万家愁自是大为气恼,决意重重惩治小朱一番。
  但为了想多知道一点有关银老狼的情况和下落等,便又不肯鲁莽出手。
  突然耳中听到两个人的步声,一个从东面行来,一个由南面行来。
  步伐十分轻捷,显然武功甚高。
  万家愁大是惊异,心想这等险恶黑暗的地方有人出现,定是有谋而来,断断不是进来游逛。
  只不知这两人是何路数?他不愿离小朱太远,以免黑阴风大作之时,来不及随他躲入风眼,当下一纵身,便如轻烟般飞起两丈,左拿一搭石柱,身形便粘附柱上不动。
  万家愁居高临下,等了一会儿,只见两团极谈的黄光迅快飘来,各自在距小朱丈许处倏然停步。
  万家愁瞧得真切,他见这两人一身白衣,手中各自提着一盏风灯。
  不过他们的风灯用黑市团住,只射出少许灯光,照在地上。
  在这阴风洞内,情形甚是特殊,小朱的风灯不加遮蔽,尚且灯光如豆,甚是黯淡,何况把灯光遮起来,除了提灯之人可以照见地面之外,相距寻丈便见不到光影了。
  那两人没有聚在一起,彼此相隔两丈余,也不知互相瞧得见瞧不见。
  小朱自是不知道这两人来到,拿尺量过手中绳索之后,忽然丢下绳索,双手平伸出去。
  万家愁心下纳闷,不知他是何用意。
  见他双手五指又过了一阵箕张,似是准备抓取什么物件一般,又见他把风灯放在脚尖前数尺之处,忽然恍括:是了,他打算捞取那风河河道中漂流的负心竹,那么他把邝真真放在那个位置,必有深意。
  哎,对了,他叫邝真真忽然感到奇冷透不过气时,挣扎大叫,这一定是那负心竹漂到时的预兆。
  哼,他想一举两得,一则替银老狼成就好事,二则利用邝真真查出负心竹漂到的预兆。
  这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啊……他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之人,但对于小朱利用邝真真找寻负心竹漂到的征兆之举,也知是因为他们毒门中人,对这黑煞明风感应与常人不同之故。
  换了别人在布袋中,万万不能测出这征兆。
  白布袋中传来邝真真颤抖的声音,道:“小朱,你为何不拉我过去?”
  小朱道:“你耐心点,若是不依趋避法门,只怕触发了黑煞阴风,咱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邝真真突然厉声道:“这话不尽不实,你必是有什么奸计诡谋!”小朱哈哈一笑,道:
  “你已答应了银帮主的婚事,那就是帮主夫人了,我小朱还敢有什么好谋诡计?”
  邝真真哼了一声,想是感到此言有理,所以不再多说话。
  万家愁但见那团黄光中,左面的一团突然后退,接着向右方移动,到了右面那团黄光后面寻丈处,便停住不动。
  他好奇心一起,掌心向往上吐,身子一退飞了两丈,轻轻飘落地上。
  接着走近前面那团黄光,目光到处,只见此人瘦瘦高高,头发花白,面庞瘦削见骨,露出冷酷阴毒的神色。
  这个高瘦者目光凝聚,紧紧盯住小朱那边,也露出凝神聆听的神气。
  万家愁认不得此人是谁,只知不是从前踉随银老狼的章武帮高手。
  当下移近后面那团黄光,只见是个中年美妇,面庞白皙之极,似是自小至今从未晒过太阳一般。
  万家愁也不认得她,心下一怔,忖道:这个女人虽是长得美丽,但眉宇之间一片冰冷,教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只不知这两人是何门路?在这儿有何图谋?他知道等下去必定可以获得一些线索,以解心中疑团。
  又见那中年美好目光不时四下流转扫视,不似那高瘦老者一味凝瞧小朱,登时又知她武功比高瘦老者高明一些,故此她能发觉老者的灯光而绕到后面。
  万家愁微微一笑,目下这等情形不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后面还有老鹰呢。
  只是他这头老鹰却是头糊涂老鹰,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是。
  邝真真突然叫了一声,声音低郁颤抖之极,一听而知她冷得要死,勤闷得透不出气,绝对不是装假。
  高瘦老者放下风灯,无声无息、向前跃去,手伸处五指如钩,扣住小朱颈后大穴。
  小朱左手抓住一支四尺长的细竹,右手伸向地上的细绳,手指只差两寸,便被高瘦老者扣住了要穴,全身僵硬如木石,动弹不得。
  他武功本来不弱,说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被人擒住要穴。
  但其时他诡计得逞,左手果然捞住了毒门视为无上至宝的负心竹,这一喜非同小可。
  此时他还不忘救回邝真真,否则再迈片刻,她在那股凝聚如往的黑煞阴风冲卷之下,势必送了性命。
  故此他一方面大喜欲狂,一方面又要顾人。
  那高瘦老者五指抓下时,竟毫无所觉,登时身落入手,丝毫动弹不得。
  小朱虽是穴道受制,仍能开口,道:“干什么?你是谁?”
  高瘦老者阴恻测冷笑一声,道:“你是温跤子的门下,对不对?”小朱心头一震,哈哈道:“你……您老是哪一位?”
  他马上改口尊称“您老”,便因他师父平生最忌讳跤足残疾,别说他破子,即使有人多瞧他一眼,这人也无端送了性命。
  这虽然是昔年在生之事,但眼下忽然听到,师父余威仍存心中,禁不住还是大吃一惊,并且猜出说话之人是谁了。
  高瘦老者冷冷道:“老夫三十年前被温跤子暗算,五毒门掌门人大位才落在他身上,你听过这回事没有?”
  小朱牙关互叩,得得有声,颇声道:“您老是魏师伯,是本门数百年来第一高手,弟子自然知道……”
  万家愁不禁惊讶忖道:原来这姓魏的是五毒门第一高手,但我瞧他不算如何高明,莫非他以毒功见长?要知万家愁武功已达“宗师”境界,眼力自是高明无比。
  那高瘦老者举手投足间,武功造诣如何,万家愁心中便已有数,他见过五毒魔女邝真真出手,两相比较不过是伯仲之间而已。
  殊不料这姓魏的高瘦老者便是毒门第一高手,是以大为惊讶。
  高瘦老者心中感到受用,口气缓和不少,道:“难得你还知道有老夫这一号人物。哼,三十年前若不是温破子伤了我五道经脉,那毒门第一高手自然是老夫莫属了……”
  万家愁这才知道小朱乃是拍马屁而已,只听小朱道:“魏师伯昔年出道,只转了那么一匝,三湘两湖的十八个城镇同时瘟疫大作,死了上千盈万的人,咱们毒门弟子谈论起这件事,无不惊服得五体投地,公认是毒门数百年来未曾有的伟大杰作……”
  高瘦老者哼了一声,却非不悦,反而大有自负得意的味道。
  “这孩子晓得老夫的厉害,也算是可取之处,老夫须得手下留情了!”
  小朱大喜道:“魏师伯圣明神武,光沐天下,弟子敢不竭诚尽忠,肝脑涂地,以报大恩大德之万—……”
  他随口说来,满嘴澳词,极为流畅,倒像是素来习诵得烂熟一般。
  高瘦老者道:“小子果然见机得很,好,待我拿负心竹,再行发落……说话之时,一伸臂夹夺过那支细长竹子,仰天大笑道:“负心竹!哈……哈……我得到了负心竹……”
  他笑声欢畅异常,再也没有半点阴险诡毒的味道,可见得他得到这支负心竹,真是大喜欲狂,心情兴奋无比。
  突然间他笑声中断,不声不响。
  小朱道:“恭喜魏师伯,从此一竹在手,天下无敌,普天之下,都得尊奉你是武林第一高手啦……”
  他没听到声息,又道:“魏师伯,弟子全身冰冷,您若再不释放,弟子一条狗命便没有啦!”
  高瘦老者嗯了一声,如在梦中醒来,道:“你说什么?哼,释放你么?那是万万办不到。瞧你小子机灵知趣的份上,不给你活罪受便了。”
  小本大惊道:“魏师伯,弟子给您做牛做马,忠心不贰,您……您老饶了弟子一条狗……哎……”
  他话未说完,突然凄厉大叫一声,随即四肢软垂。
  高瘦老者随手把他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接着又仰天大笑,只笑得三四声,忽然大咳一下,接着气喘不已,发出呼喀呼啃的声音。
  原来他正在大笑之时,后颈大穴突然一麻,气息逆运,登时心烦气促,血气翻腾。
  只能张大嘴巴拼命吸气,就像那离水的鱼儿一般。
  姓魏的高瘦老者心知后颈后“大推”穴受制,敌人的内力由指尖直透入来,虽是已闭了穴道……咱己动弹不得,但指力仍然没有收回,所以气息逆运,血气翻腾,难受无比。
  他身后站着那个中年美妇,左食指伸出,点在对方后颈上,过了一阵,才收回指上内力,但指尖仍然抵住对方。
  姓魏的老者连咳数声,气息渐顺,也能够开口。
  “是哪一位高人跟小老儿开玩笑呀……”
  声音甚是柔和驯良,与刚才的阴毒冷峻截然不同。
  中年美妇低哼一声,道:“高人的称呼我可不敢当得……”
  高瘦老者惊噫一声:“你……你是黎嫂?”
  中年美妇道:“不错,我可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尸横遍野魏寒,竟是冥天府中的一名老仆,嘿……嘿……”
  末后两声冷笑,竟充满了仇恨激愤之意。
  尸横遍野魏寒身子打个冷颤,他平生害人无数,听惯了这种充满仇恨的声调,心知那黎嫂必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落在她手中,定难活命。
  当下忙道:“黎……黎嫂,咱们同在冥天宫中执役多年,小老儿实是不知几时得罪过你老人家,小老儿老是有什么过错,您老人家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尽管打骂,小老儿感思云德,以后断断不敢再犯他那种阿谀奉承态度,肉麻之至。
  黎嫂哼一声,道:“我瞧五毒门的真功夫有限得很,倒这一门拍马屁功夫,可称得上天下第一了。”
  原来黎嫂刚才已听过九头鸟朱容对魏寒的百般诌媚之言,现下又听魏寒随口而出,尽是奉承讨好的话,登时发现其间竟是大有脉络可寻,禁不住出言讥讽。
  魏寒想也不想,接口道:“岂敢,岂敢,敝派的功夫简直是儿戏胡闹,哪有一宗可以跟黎嫂您老人家比啊……”
  他忽然发觉这个马屁拍错了,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小老儿说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