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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天涯浪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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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刻,一个森冷的声音道:“本人才配听。”
  木二赖与裘一介同时同感心头大震。
  “什么人?”木二赖大喝了一声。
  人影幽影出现。
  “天涯浪子!”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韦烈会在此时此地现身,大出两人意料之外,曾经是猫爪下的老鼠,两人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蒙头怪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胸前已湿了一大片。
  韦烈走近,止步,目光先扫向蒙头怪人,一看之下,两眼瞪大,全身的血管顿然收缩;呼吸也窒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谜样的蒙头怪人,竟然是他的泰山大人,凌云山庄二庄主司马长江。
  司马长江托言解世谢绝江湖已数十年,人改变得太多,即使是当年旧识也难以辨认,更遑论是一面之缘的人,所以裘一介认他不出。
  谜底揭开了,以往无法索解的行径,现在看来是理所当然,小青、小茜是他的骨肉,他当然维护不遗余力。
  韦烈张口又闭上,他不顾在外人面前揭穿谜底,目光移向木二赖与裘一介。
  “姓木的,他是你们门主?”韦烈故意如此问。
  “这……不是!”木二赖舌头已打结。
  “你不是说过在造门主是戴头套的,怎么……”
  “他……是……冒充的!”木二赖够狡,居然能想出这答词。
  “上次饶你一命,是因为你以此作为交换,既然你藉词逃生,今晚又碰上了,你还有什么花招保命没有?”
  木二赖连退三个大步,与裘一介站成了犄角之势。裘一介是毒道翘楚,他希望能得到庇护,以二对一,也许能有胜算。
  裘一介凭其天生仪表,时时都保持极佳风度。
  “韦公子,久违了!”他居然还抱抱拳。
  “幸会,也是天意!”韦烈淡然回答。
  “天意二字何解?”
  “生死之数是天定的,任谁也无法逃避!”
  “哈哈哈哈…………”裘一介纵声大笑,上一次他施展毒功,因有谷兰在场而无法得手,现在他以为时机到了,却不知韦烈服下谷兰以“七叶灵芝”所合的灵丹之后已具备辟毒之能,根本不在乎他的毒功。
  “姓木的!”韦烈很冷静。“本来有几句话要问你,现在既有比你地位高的代言人在场,就毋须你开口了。”
  寒光一闪,就只是那么一闪。
  韦烈的长剑斜扬半空,拔剑出之快已超过人所能的极限,如果不是因为剑光闪了那么一下,还以为他本来就是那么一个姿势根本没动过。
  裘一介张口欲呼又止住了。
  空气在瞬间凝固。
  没有任何声息。
  木二赖双目暴睁,木立许久,突地身躯晃了两晃,“砰!”然栽倒,一颗脑袋滚出老远,腔口急据喷红。
  裘一介的脸孔起了扭曲,蓝衣级的使者在门中位份不低,充当着他“瘟神”的面飞头,不谈门规,光只这消息传扬出去就足以使他无法再立足江湖,“瘟神”这面不可一世的牌子也等于砸碎了。
  韦烈转身面对裘一介,神光内敛的眸睛有若烂星,澄明清冷,不带煞气,但却有一股无形的慑人力量。
  “姓裘的,两个问题请你回答。”
  “韦烈,你要活着才能提问题。”
  “很好,搬出你压箱底的功夫吧!”
  裘一介不再开口,用手摸了摸嘴,脸变墨黑,看起来相当恐怖。
  韦烈凝立不动,他已具辟毒之能,但仍布罡气护身。
  裘一介的腮帮鼓了起来,像一只丑恶的癞蛤蟆。
  这又是什么歹毒的功夫?
  “呼!”地一声,一蓬黑雾从裘一介的嘴里疾劲喷出,雾中还挟有细小的黑点,涵盖了韦烈的整个正面。
  韦烈的护身神罡立起反应,黑雾像被徒起的强风吹散,几粒黑点在触衣时才反弹,可以觉察出是砾石或铁砂一类的粒子,不用说是含有剧毒的。他事先用手摸嘴,原来是把毒砂放入口中,以口来发毒物,的确是骇人听闻。
  韦烈屹立不移,毫发无损。
  司马长江相当知机,早已退避树身之后。
  裘一介毒功失效,不由亡魂大冒,一偏身…………
  “别动!”人比声音快,韦烈已截在头里。
  裘一介散去毒功,脸孔恢复正常,眼里尽是骇光。
  韦烈的剑虚垂着,从容至极。
  “姓裘的,你刚说过,活着就可以提问题,现在本人还活着,你回答问题吧。第一,杀害路老英雄的是谁?”
  “不知道,反正不是老夫的手下。”
  “好极,那大造门的人全是凶手,本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见人必杀。第二,你们门主是谁?”
  “休想老夫会告诉你。”
  “哼!”韦烈挫了挫牙。“你不说求死都难。”
  “你办得到吗?”
  “你无妨试试看!”韦烈的剑扬起。
  裘一介是毒道能手,但在武功修为方面至多与木二赖相等,木二赖一剑横尸,说什么他也不敢跟韦烈斗,但韦烈不怕毒,他将如何保命?对方的剑只要一挥生死立见,鉴于木二赖的遭遇,他根本没有侥幸的余地。生死已迫在眉睫,他计无所出……
  蓦在此刻,惨嗥之声破空而起,声声相叠,而且就在四周五丈之内,中间夹杂着金铁交击,有人杀人,有人反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韦烈的目光本能地一游移。
  千载一时之机,裘一介洒出一蓬黄烟,人随即闪逝。
  韦烈惊觉已经阻截不及,黄烟还遮挡了他的视线。
  惨声很快静止,数条人影从不同方位出现,三男一女,手里都提着剑。实际上四个都是女的,是冷玉霜主从和谷兰。
  “韦公子!”谷兰先冲了上前。
  “你们……”
  “你不让我们明跟,我们只好暗随。”
  “刚才是你们……”
  “嗯!杀得很痛快,没有半个活着逃走。”
  “这位是……”冷玉霜开了口,她们并不认识司马长江。
  “蒙头怪人!”韦烈予以点破。
  “啊!”冷玉霜眸光闪闪,注定司马长江。
  “凌云山庄二庄主,小青之父。”韦烈进一步点明。
  “啊!”四女一同惊呼,然后行礼。“二庄主!”
  “不必多礼!”司马长江抬抬手。
  “韦大哥!”冷玉霜挑了挑眉。“小青的父亲当然也是司马茜的父亲,这……岂不就是你的……”
  “是我岳丈大人!”
  “韦大哥先前不知道?”
  “唔!现在才知道。”
  “二庄主到王母寺来……”
  韦烈目注司马长江,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位泰山大人在寺外枯守三个月的原因,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追问。
  就在此刻,寺门突然开启,一个女子幽然出现,手还拎了个包袱。
  所有目光完全转向。
  “小茜!”韦烈栗声叫出。
  “司马姑娘!”冷玉霜和谷兰同时开口。
  “孩子!”司马长江抢步上前。“为父的在此地苦等了三个月,不相信……你会那么绝情,孩子……”老泪挂了下来。
  “爹!这里是……空门。”
  “我知道!”
  “人一旦看破红尘,便一切皆空。”
  “孩子……”司马长江激动得全身发抖,声带凄哽。“为父的空不了,如果任你削发为尼。死难瞑目。”
  “爹!女儿我……不入空门能活下去吗?”
  “爹要你好好活下去。”
  “小茜!”韦烈上前几步。“佛门虽广,不纳无缘,夙因未了,难登菩提!”
  司马茜愣望了韦烈许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答应路舅舅永远照顾你,像小青一样。”
  “舅舅……人呢?”
  “不幸遇害了!”韦烈咬着牙说。
  “舅舅遇害?”司马茜全身一颤,手中包袱掉落地上,泪水扑簌簌滚落粉腮,悲愤地道:
  “谁是凶手?”
  “大造门的人!”
  “我发誓要……”
  “小茜,我已经向舅舅发誓百倍讨债。”
  “很可惜,刚才……被(瘟神)裘一介免脱。”司马长江咬牙切齿。“这毒物不除,终是武林大患。”
  “他逃不了的,时间早晚而已。”韦烈沉声说。
  “爹!”西马茜忽然发现。“您受了伤。”
  “不要紧,皮肉之伤。”司马长江故作淡然,其实并非如他所说是皮肉之伤,只是不到致命的程度而已,他是强撑的。
  谷兰立即上前,仔细看了看,从身上取出一粒药丸。
  “老伯,这是特炼的伤药,十分神速!”
  “谢谢谷姑娘!”
  “不敢当这‘谢’字。”
  司马长江把药丸纳入口中,以津液送下。
  韦烈捡起掉地的包袱。
  “小茜,这……”
  “佛门净地染血,住持不敢再收留我了。”
  “太好!”韦烈脱口而说。
  司马茜白了韦烈一眼,长长吐口气。
  “我们合力把此地收拾干净后离开!”韦烈赶紧转移话题,怕司马茜改变其主意,他必须实践对路遥舅舅的诺言,全力照顾她。
  回凌云山庄的中途。
  韦烈一行在路边树荫下歇脚。
  “花间狐”龙生匆匆来到。
  韦烈迎了上前。
  “师兄,看样子有急事?”
  “是有急事,实在巧,正愁找不到你。”
  “什么事?”
  “已经有了你师嫂玲苓的下落。”
  “噢!人在何处?”
  “我们快去,路上再谈。”
  韦烈略作思索,向司马长江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与龙生疾掠而去。 
 
第二十三章 戴面具的女人

 
 
  铁塔寺。
  寺以铁塔而名,相传是一代奇僧“元化”所建,历时十二载而竣,完全靠“元化”师徒托钵募化筹资而成。
  铁塔不大也不高,兀立在寺院的右后侧。塔基宽两丈,高三丈六尺,处外看是七重,实际上内里只有两层,上一层供奉地藏王菩萨,下一层置纳寺僧的舍利子。时过世易,铁塔寺虽然有名但香火并不盛,成了当地人踏青消夏之地,如果不当节令,稀有游客光临,故而平时十分冷清,但打从十天前开始,这里出奇地热闹,俗家人进出频繁,寺门外居然有江湖武士守卫,倒是和尚不见影子。
  日正当中。
  一个衣著考究的公子哥儿型人物来到,他,系是“花间狐”龙生。踏着悠闲的步子,走向铁塔。
  铁塔前的草地上坐着一个戴鬼脸面具的女人,颈上挂了一串骷髅头。
  塔座四周堆满了柴草,连塔门都掩住了,十余名弓箭手围在分散在左右后三方,箭头上缠着布。蘸饱了油脂,一望而知是火箭,准备引燃柴草用的。
  龙生来到。
  “娘!”
  “东西拿到了?”“唔!别担心,一切会平安的。”龙生这句话有其含意,他娘当然听得懂。
  “想不到我‘鬼脸罗刹’竟然受制于人!”
  “娘,救人要紧,不必计较这些,风水轮流转。”龙生一挺胸,面对塔门,运足内力道:
  “塔里人答话?”
  塔里立刻就有回应。
  “龙大少,你来回还真快,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龙生从容朗声回答。
  “这次不会再弄鬼了吧?”
  “绝对不会!”
  “你可要放明白,你的妻子玲苓是江湖尤物,如果烧成焦炭可就太可惜了,现在你亮出来让我们看看?”
  龙生从衣襟里摸出一柄短剑,离鞘,金光爆射,顺手一挥舞,映着日光隐隐现出一条红龙,展示完又回鞘。
  “看清楚了。”“不错,是血龙金剑,哈哈哈哈!”
  “如何交换?”
  “你带剑上塔,到第二层的窗外,我们放人,带人到你娘身前一丈之后你便交剑,彼此都不虞对方使诈。”
  “可以!”龙生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开始吧?”
  “在下要先见到人,确实平安才上塔。”
  “好吧。”
  塔门口的柴草被人从里拨开一个缺口,玲苓由两名武士左右挟着出现在缺口处,人已经憔悴但精神还算好。
  “鬼脸罗刹”站起身来。
  龙生上前数步。
  “玲苓!”
  “龙哥!”
  “你受苦了!”
  “龙哥,这柄剑是你……”
  “什么都不要说,你比什么都重要。”
  玲苓又被带回塔中。
  龙生回头望了他娘一眼,拔起身形,飞上铁塔第二层的护栏窗边。窗子是用酒杯口粗的铁枝封住的,间隙约莫五寸,手臂可以自由伸缩,人却不能进去,里面的人当然也不能出来,以这种方式人剑交换的确很稳妥。
  塔里的人用布巾蒙了大半个脸,看不出是谁,但从衣着和头发可以判断是个中年人,双方隔窗相对。
  “龙大少,我们这就开始么?”
  “开始吧!”
  塔里人重重拍了三下手掌。
  玲苓再次被两名武士挟出塔门,缓缓朝“鬼脸罗刹”走去,到了丈许之处停住,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鬼脸罗刹”站着没动。
  塔上,龙生已看清楚了情况。
  “龙大少!”塔里的蒙面人开口。“现在你把‘血龙金剑’交给本人,查验无讹之后你那美丽的妻子便完全自由了。注意,别打任何歪主意,塔里有强弩对着你妻子的背心,稍有妄动便将遗憾一辈子。”
  “你阁下保证没有别的花样?”
  “保证绝对是和平交易,事先的布置只是一种安全措施,以防万一而已。你手中定然暗藏有‘骷髅令’,你不发令,我方也不射弩。”
  龙生是带有骷髅令,但也真的是预防性质,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把“血龙金剑”从栅孔里递了进去。
  蒙面人接过,后退到地藏王的神座边,拔剑离鞘反复检视,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拍了五下手掌。
  塔门传出话声:“放人!”
  两名武士松手,退向侧边。
  玲苓快步扑向“鬼脸罗刹”。
  “娘!”
  “孩子!”
  婆媳互拥。
  龙生飞身下塔。
  “娘!我们走。”
  “走?”
  “娘!”龙生挤了挤眼。
  三人迅快离开。
  铁塔外围立的弓箭手撤离。
  现场恢复冷寂,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盏茶工夫之后,一条身影从塔顶飞起,苍鹰般掠向寺外,是那在塔内接收“血龙金剑”
  的蒙面人。
  寺后是一大片竹林。
  蒙面人进入竹林,扯去蒙面巾,是干瘦高挑的半百老人,他取出“血龙金剑”一再抚掌,似乎爱不释手。
  这时,一个身影幽灵般出现他身前,无声无阗。
  瘦高老人一抬头,不长肉的脸孔立时抽紧。
  “你……天涯浪子?”
  “不错!”
  韦烈已经伏伺了许久,他与龙生是协调好了的,一明一暗见机而为,在玲苓没有完全平安之前是不能动武的,因为不了解大造门到底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安排,现在顾忌已除,后事就由他来料理了。
  “意欲何为?”
  “阁下先表明身分如何?”
  “老夫大造门掌令尤一清。”
  “啊!大名鼎鼎的‘大漠兀鹰’,久仰!”
  “韦烈,你跟龙生是一路?”
  “不错,非但是一路,关系还很密切。”
  “你准备夺回‘血龙金剑’?”
  “是收回,不是夺回。”
  “你办得到么?”尤一清面露狞色。
  “在下还没有想办而办不到的事。”韦烈从容之极。
  “哈哈!”尤一清轻笑了一声。“韦烈,你口气还真不小,居然对老夫发此狂言。”说着,拔出“血龙金剑”,在手中抖了抖,金光一阵闪烁。“这柄剑截金断玉,如果用来杀人,定然锋利无比,现在就拿你来试剑。”
  “嘿!在下保证你阁下会死得很惨。”
  “少张狂!”喝声中,一片金光罩向韦烈。
  “大漠兀鹰”尤一清在关外是一等的杀手,令人闻名丧胆的人物,武功修为之高不在舌下,否则做不了大造门的掌令,现在利器在手,当然更是如虎添翼。
  韦烈亮剑接架。
  早闻罕见的搏斗叠了出来。
  以韦烈修为之深,解决尤一清应该是毫不费力不事,但他有顾忌,自己的兵刃不容折损,而对方所持“血龙金剑”是师父“枯木老人”的遗物,更不能使其有丝毫损毁,是以双方暂成平手之局。
  金光与白光交织成一片灿烂耀眼的网幕。
  片刻工夫,三丈内的修篁变成了光秃秃的竹竿剑气弥漫了每一寸空间。
  看不清招式,数不清回合,因为双方出手太快了,当然,这是对第三者而言,出手的双方心里是有数的。
  又是盏茶时间过去,尤一清自忖收拾不下对方,打下去可能讨不了好,招式一变,在瞬间挥出一十八剑之后,突地拔空而起,口里同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兀鹰,人如其号,冲空之势仿佛真的长了翅膀。
  韦烈也冲空而起,更快。不但是快,姿态曼妙无比,就像是神话中神仙的腾云驾雾,御风逐电。
  白光一闪,惨叫随之。
  先是“砰!”地一声,然后是重重地一声“蓬!”“砰!”是手臂先掉地,“蓬!”是人摔落。
  断臂的五指仍紧捏着“血龙金剑”。
  韦烈随之飘落。
  尤一清够种,居然半声不哼,自点穴道止血,但坐地不起。
  穿林之声飒飒,人从不同方向涌到,不用说,是尤一清升空图遁之际那一声厉啸引来的,这当然是他们的暗号,韦烈是求之不得,路遥舅舅的遇害使他怨毒填心,发誓要对大造门以血述血,百倍索偿,而更重要的是维护武道,不让这邪恶门户坐大荼毒武林,他是集公仇私怨于一身,绝不作妇人之仁。
  人合围进逼,停止在三丈之外。
  从服色可以看出,其中有不少高级弟子。
  韦烈的目光四下里一扫,心里想:“实在遗憾,大造门主没有亲自出马交换人质,否则便可以省许多事。”脚步一挪,正待上前捡掉地的“血龙金剑”……
  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飞蝗般疾射而来,密如骤雨。
  韦烈挥剑幻成一张光网,暗器狂飞激扬,纷纷落地,有的倒射反弹,竹林爆起一阵叶叶之声,不殊急降的冰雹。
  暗器波波相连,好一阵才止息。
  韦烈停剑定睛一看,傻了,断臂的掌令尤一清和地上的“血龙金刚”已经杳无踪影。
  失算,大大的失算。
  他应该在下地之后立即拾回金剑,不该掉以轻心,这一来,原先与师兄龙生的计划全落了空,要想重新得回金剑不知要费多大心力。
  后悔,无济于事。
  他一昂头,胸中的杀机如巨浪般澎湃而起。
  胡哨声起,大造门弟子开始撤退。
  韦烈如野豹般标起、扑出。
  惨号声一叠地破空而起。
  血、残肢、断体在竹林内抛洒飞舞。
  恨满心头,韦烈头一次展开无情的杀戮,为了路遥舅舅的血债,为了一而再的阴谋迫害,为了武林的公义,他只有以血易血,以暴制暴。
  惨!
  恐怖!
  韦烈游动挥剑,无人能挡其锋。
  约莫两刻光景,怵目惨魂的场面静止下来,竹林内血肉狼藉,侥幸脱身的没了影子,逃不过的都成了残尸。
  韦烈也静子下来,脑海一片空白。
  凌云山庄外的郊野。
  野花盛开,蜂蝶争逐其间。
  一对年轻女子在闲摘野花互相投掷嬉戏,一个是人间绝色,另一个姿色稍逊但英气勃勃,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美女嬉春图”。她俩,正是冷玉霜和谷兰,由于韦烈远出未归,怀春少女失去了良伴,故而出庄到郊外来排遣聊奈。冷玉霜本是化身“多事书生”王雨,男装久了生厌,所以回复本来身分,事实上她的身分已没有保密的必要。
  “玉霜姐!”谷兰停止了嬉戏。
  “怎么,不玩了?”
  “有句话早想问你。”
  “什么?”
  “花间狐龙生本是个邪门人物,现在算改邪归正,他跟凌云山庄到底是什么渊源?”谷兰很认真地问。
  “不知道!”冷玉霜摇摇头。“只知道他跟韦大哥是师兄弟关系,他是‘枯木老人’的儿子,而韦大哥是‘枯木老人’的传人,韦大哥又是凌云山庄的女婿,很可能……就是这一层关系,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因为韦大哥是他带走的,又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我担心……”
  “担心会出事?”
  “唔!”
  “我也有话想问你。”
  “什么?”
  “你爱韦大哥?”“这……”谷兰玉面飞霞,她虽然很开朗,但女人总是女人,直接谈到儿女私情的问题,免不了会羞涩的。“那玉霜姐你呢?”
  “我当然喜欢他,不然不会出山丢下娘不管。”
  “那……”
  “我们是情敌?”冷玉霜多少还有些王雨作风。
  “不,我……并不这么想。”谷兰低了低头。
  “那你怎么想?”冷玉霜紧迫着问。
  “以前我认为你想得到的东西只要把握机会尽力争取,一定可以得到,而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一切随缘。”话锋顿了又道:“你喜欢人家是一回事,人家喜不喜欢你又另是一回事,丝毫不能勉强的。”
  “什么原因使你改变了想法?”
  “玉霜姐你!”
  “噢!很有意思,怎么说?”
  “我除了懂得些药理之外,没一样能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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